《》章 節目錄 60.天劫 文 / 我是青爺
我的臉疼的火辣辣的,前排座位上全部是碎玻璃片。
接我的男子如同死了一半,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額頭和臉上的血液一直流。遮住我的視線,甚至流進我嘴裡,我驚慌失措,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的從包裡拿出鏡子,一看,哇,嚇得我縮了縮。臉上至少有四五處傷口,玻璃還插在傷口上。
四處,靜謐的只聽見我自己的心跳聲。咚咚沉悶地響。
我想打110求救。是茫然黑夜裡,除了報警最理智外,喊叫毫無是處。
拿出手機一看。媽的,竟然沒有信號。不過我知道,110屬於緊急撥號,不需要信號也是可以的。
我雙手發抖,全身發冷,用衣袖是不是擦拭臉上的血液。
110的號碼是撥出去了,可一直處於忙音狀態,嘟嘟幾聲後就靜悄悄的。貞邊叼弟。
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按照道理。110指揮中心是不會下班的。我連續撥打了十多個也是忙音狀態。我繼續撥打各種緊急電話。皆是忙音。
真是見鬼了,我氣嘟嘟地照著鏡子,卡嚓卡嚓幾下把臉上插進肉裡的玻璃渣子或者玻璃塊弄了出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好冷,心都發抖。
撥完臉上的玻璃,手上衣服裡,指甲殼裡都沾滿了血液,殷紅殷紅的。
我用紙巾擦了擦傷口,疼的我眼淚一顆一顆地滴落。可我哪裡顧得了傷心,把頭伸出破損的前擋玻璃外。
黑夜如一個碩大的洞,四周陰暗。如一頭野狼在往我這裡狂奔而來。
剛才我看到的那抹黑影似乎就在距離我不遠處的的路中央背對我站著。
我搖晃不知不覺就沒有了反應的奇怪司機,可喊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是黎樂搞的鬼嗎?這男人大半夜的是不是吃多了,玩這種毫無意義的遊戲。
大學期間軍訓的時候,機緣巧合和教練學過幾天開車。如今這車是擋風玻璃壞了。應該還可以跑路。
我對車的牌子性能是一竅而不同的,按照剛才姍姍她們的說法,這車是世界頂尖級的車輛,全世界都為數不多,擋風玻璃沒有經過中午的敲打,怎麼會突然碎裂如爆炸一樣呢?
我半個身子從擋風玻璃伸了出去,探個究竟,看看車頭前是不是有什麼怪物。
我整個人差不多都躺在引擎蓋上,車頭前什麼也沒有,而之前的那抹黑影也消失不見。
整個天際,不要說月亮了,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黑洞洞的,此刻我回頭看車內,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不是我事先知道接我的司機是趴在方向盤上的,我估計根本看不出那有一個人。
真是詭異極了,這難道是遇上了千年老妖了,使出這等血腥的手段對付我。
我麻木,全身酸軟,慢慢從引擎蓋上爬回副駕駛上,足足緩和了三四分鐘。
可這期間,我總能模糊中聽見一種哭聲,那哭聲一陣陣的,形同嬰兒,卻時不時如女人,不一會細細聽來,又如一種野獸,撕心離肺般扯破了嗓子的嚎叫。
我無法知曉我現在所在的位置,但憑借我女性獨特的第六感應,這裡一定一處幽暗山高坡陡幽靈遍地的鬼地方。
我一直對著接我的司機喊。「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接我來這裡,是有什麼圖謀嗎?」
這男子如死了,一點氣息也沒有,車內車外變得更為詭異了起來。
我拿著手機照著駕駛室,我是想把這個神秘奇怪的男子推開,我還開車跑路,可我雙手剛觸摸到他雙肩時,不知道是什麼東猛推了我一下,我不由自主地翻到,手裡的手機從擋風玻璃飛了出去,不知所蹤。
我猛然抬頭,駕駛室上的男子還是如初一般,趴在方向盤上。
難道我觸電了,可這荒郊野外的何來電。人體和人體也會觸電的,長了那麼大,觸電我是能搞清楚的,剛才分明是有一雙手在推我,那力度很重,且我能感覺推我之人的氣息,深沉粗野,有點如和趴在駕駛室上男子初見的感覺。
如今什麼沒有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又一次從副駕駛室上站了起來,試圖靠近毫無氣息的男子。
我心緊張的很,生怕一個不小心,剛才推我的人把我撕碎吃了,想起我滿身的鮮血,我咯登了一下。
但我必須去拿到拿到車鑰匙,然後把車內的燈開啟,試圖啟動車,看能不能返回城裡。
我的心咯登咯登的跳,雙手發抖,慢慢地靠近奇怪男子的雙肩,我似乎能聽到一種聲音在阻止我。如一個接近死亡的女人,用絕望渴求的眼神祈求我說:「不要碰,不要碰。」
我握緊了拳頭,吞了吞口水。不,口水裡面有從臉頰流下的血液,那味道澀澀的,臭臭的,血腥味充斥在我的口腔內,發出尖銳的聲響。
我感覺我身處的世界愈來愈黑暗了,周圍泛起了一團團的冥冥地獄之火,剛才的那抹影子在朝我招手。
不,是幻想,我搖了搖頭,雙手使勁抹了抹臉,將臉上的血液一抹,一甩,全部飛濺到車上各個旮旯裡。
我用正在滴落鮮血的手死死抓住趴在不吭聲的男子,然後使勁一拖,本來我是想不管這男人是誰,是死也好,是活也罷了,我都拖出來放到一邊,我再開車逃離這地獄般的地方。
可誰曾想,一拉一拽中,奇怪男子竟然散落的七零八落,如一具乾枯的屍體,啪嚓啪嚓地散架了。
剛才黑黝黝冷冷富有野性的臉部,瞬間變成了沒有肌肉的骷髏。
我左右手裡分別拿著斷裂散架的手臂。
我嚇得連喊叫的聲音都沒有了。剛才明明和我說話的一個人,我睡一覺的功夫就變成了骷髏?
實在有點不可思議,可手裡完好的手臂,忽然咯吱咯吱響了幾聲後,從一截一截斷裂後,我手握住的那點悄無聲息地變成了灰。
我的心狂跳不已,我能感覺要跳出我的心臟,跳出的身體。
我來不及鬆手,骨灰便從我手指縫隙裡慢慢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