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4.淒蒼 文 / 我是青爺
「河神?」我雙手抱住繼母怒吼道。
手機端閱讀請登陸m.「你冷靜點。」
她看了看我,然後呵呵而笑,眼神裡面冒出紅顏色的光芒。
我很疑惑地看著她,眼睛不斷試探性地詢問這個女人,到底怎麼了。
「昨晚我夢見你父親回來了,站在我身邊流淚。」她氣若游絲神情恍惚。
呵呵,真是扯淡,不就是一個夢嗎?至於這麼驚慌,難道真的是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父親的事情?我扶起她走出了我房間,黎樂在裡面,我可不希望這個女人久呆。
我用紙巾擦了擦她眼淚,溫情地安慰道:「只是夢而已,你想多了。」
突然之間覺得這女人好可伶,我也可憐自己,為什麼去可伶一個曾經對自己百般刁難的人呢?所謂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不,我真的感覺到了,那是真的,你爸爸要我去陪伴他。」神經兮兮的繼母抓住我的手臂,絕望的眼神瞪著我,那眼睛珠子是水紅色的。
紅的發亮,看久了有一種飄逸飛翔的感覺。
「什麼?陪伴他?」我不可思議地反問,這什麼邏輯呀,難道人死了好需要人陪葬麼?
我爸爸都死了好幾年了,以前沒有孤單寂寞,為何現在來這麼一出呢?難道是我回來後一直未去看他,也沒有去燒紙錢。
我提議買點紙錢去看我父親,繼母也表示同意。
繼母表現的很害怕怯弱,一直拉著我手。遇到這樣詭異的事情,我也沒有時間梳洗,走到樹林小河邊,便蹲下隨意用手捧點山泉水洗洗臉。
這條河是金沙江的支流,是從我家房子背後的山上下來的,以前水利未改造時,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吃這股小河水,清涼甘甜且潤和。
我緊閉雙眼,享受著山泉水為我帶來的舒爽,昨夜被黎折騰,大清早被繼母弄的精神緊張,哎,想好好生活怎麼那麼不容易呢?
想想黎樂要我為他找出兇手時那雙帶刺的眼睛,背心一下子涼了。
這男人,真把自己當回事情了哈,毫不客氣的就叫我去幹不要命的事情。
20多年前的事情,如今早已毫無頭緒,即便我有心,也無力呀。
我搖了搖頭,慢慢舒心,低頭準備喝口水時,哇卡,河水既然是黑色的,黑黑的,濃濃的,有一股腥味,熏的人嘔吐。
剛才明明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我啊啊大叫了起來,轉身跑時,我眼前飄過一個身影面目猙獰著,露出詭異的微笑。
繼母見我驚慌亂跑,抓住了我衣角,問我怎麼了?
我回頭看河裡的水,和往常一樣,清亮地流淌著,難道我眼花了,被黎樂那貨折磨的精神崩潰了?還是被繼母瞎嚷嚷的鬼魂嚇呆了?
我暗罵:「陰妹呀,陰妹,你怎麼那麼沒有用呢?」
我定了定神,朝繼母呵呵而笑,說:「我們走吧。」
父親的墳塋在金沙江邊邊上,去到哪裡需沿著村裡這條河流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盡頭便是。
這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的。小時候天天走幾十回,輕車熟路的,經過剛才那麼一鬧,我總感覺後背涼涼的,背後有一個什麼東西跟著我。
我回頭時,卻什麼也沒有。
我們這村人本來就少,這個季節這個時辰,根本不會有人在路上走。
經過這麼幾出,我內心一直蹦蹦跳。繼母卻平靜了許多,一直走在我前面。
我很納悶,當初我爸爸的棺邸是誰選的,按照我們這裡的風俗,人死了一般是埋高處,且是向陽的地方,而我父親的墳墓偏偏在最陰暗最潮濕一年四季照不到陽光的地方。
我父親一生就我一個孩子,且是一個弱女子,按照農村風俗,女兒雖然有血緣,即便是沒有結婚,也管不了家裡的事情,家族不興旺,繼母咋個說也是一個婦道人家,所以選擇我父親的棺邸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作怪的。
這麼陰暗的地方,我一個不懂風水的人看了都覺得不妥,當初是怎麼把我父親埋在這清風冷月口的。
我一直懷疑是繼母搞的鬼,據說棺邸埋低,如若女方改嫁就不會影響;若埋高了,繼母鎮壓不住,那麼就會有麻煩。
一定是她為了私慾,選擇了這裡。這樣的鬼地方,不但害了我父親,還毀了我蠱家。看來她是想我蠱家斷子絕孫呀。
可不是嘛,到了我這代,就我一個女子,旁無支系,要想我蠱家有後,那麼我必須找一個願意上門的女婿。
如今和黎樂鬼混在一起,怎麼找一個願意上門的如意郎君呢?
我父親的墳墓確實不堪入目呀,就是幾個亂石頭堆砌而成,旁邊長滿了雜草,連一個祭拜的石台都沒有。
我的天啊,怎麼會是這樣呀,我當時就懵了。內心連連自責,那麼多年了,我記恨父親當年為了繼母那麼對我,所以他死了那麼多年,我都未曾來看過一眼。
我指著繼母,臉色發青,惡狠狠地說:「這就是你為我父母操辦的墳墓?」
「是的,怎麼了?」繼母表現的很無辜很不以為然。
我真想上前去扇她幾巴掌,好歹我父親也是教書先生出生,死了淪落到一起荒郊野外了。這亂石堆砌的墳墓,和亂墳崗子裡被好心人用石頭堆砌遮擋屍骨有什麼區別?
「就這?你也下得了這個心?」我哭泣著指著眼前這個女人。難怪父親會回來找她,活該的。
我刷一下跪在了父親墳塋面前,連連磕頭認錯。
繼母到高傲地站在我旁邊呵呵而笑,帶槍帶炮地謾罵了起來。「這個是哭那個菩薩呀,你又是不知道,你父親沒有掙什麼錢,我拿什麼風光大葬?再說了,那個時候還要供你這個千金小姐讀書捏,三天兩頭找我要錢,我以為會幹多大是事情呢,結果呢,連農民都不如。」
「你夠了。」我一邊抹眼淚,一邊怒吼,若不是顧忌多年情面,又是在父親墳塋前,我真想把這個女人殺了。「我父親不是有房子嗎?你住的是什麼?忘恩負義。」
「房子?哼哼?能低我一輩子的青春嗎?」繼母這個賤女人,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反倒和我耍起了架子,舞騷弄姿,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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