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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零四章 心狠手辣 文 / 翼生

    秋風送爽,涼風習習,午夜的街道上僅僅殘存著衣衫暴露的不良女子以及抱著別樣目的買醉男人。

    吳子良放慢了步速,看著燈紅酒綠的街道,沒有向以往一樣回應那些花枝招展向他大拋眉眼的艷麗女郎。

    想到那個剛過四十就白了頭髮的老父,他心中就是一陣悲涼。

    要不是五年前那起案子,父親也不會從酒廠廠長的位置被撤職,現在說不定都調到省裡去了,南都酒廠也不會淪落到倒閉破產地步,自己也不會自甘墮落,混蛋到今天。」

    五年的那場冤案在整個南都市雖然轟動一時,但是很快就被人所遺忘,一同被遺忘的還有自己的父親吳建民。

    雖然後來為了安撫他們這個派系的人員,讓自己這個不務正業的兒子繼承了父業,擔任了酒廠廠長,可是沒有威望的自己怎麼能夠服眾。

    因此自己這個廠長只是個樣子貨,一直都是周城昆那邊的人在行使大權,他這個廠長不過是傀儡。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花天酒地,自甘沉淪,到最後妻子也離自己而去,只留下一個女兒陪著自己。

    吳子良知道父親一直對當年那件冤案耿耿於懷,因為多年的努力全部化為灰塵,就連黨員的身份也沒有了,他失望之餘講希望寄托於自己身上,可惜的是那些陷害他的人怎麼會看著他的兒子翻身。

    因為內心的鬱鬱之情一直不能抒懷,近來他的父親本來不好的腸胃愈發嚴重,今天醫生告訴他要是在這樣下去父親的身體可能要出大問題。

    那一天所有事情吳子良都記得很清楚。

    那年自己二十五歲,因為醉酒從牆上摔了下來,摔到了腦袋,就躺在酒廠的醫務室很無聊地度過了一天。

    也是那一天上邊來人調查廠長貪污案,父親自以為行的端,做得正,自然沒有一絲擔心,誰想到正中了奸人的計謀。

    一直以來,酒廠都是有兩個派系,一個是以為父親為中心的廠長那一派,另一派就是掌管財政的會記周城昆。

    在那場調查中,周城昆做了手腳,在父親的辦公室裡留下了所謂的「罪證」,接著就是南都酒廠突然發力,成為全市第一大企業。

    然後,周城昆不顧酒廠的前途連交了十年的稅收,並且以此為政績春風得意地成為集團董事。

    這些事現在想起來自己是歷歷在目,要不是周城昆父親怎麼會如此淒涼,南都酒廠也不會因為被掏空而垮掉,而自己這個替罪羊也不會被人恥笑。

    所有人都說是自己搞垮了酒廠,他們父子二人出門都抬不起頭。

    而那一天就是所有噩夢的起源,是他們一家進入低谷的開始。

    因此自己連想都不回想這一天,不想回憶起被誣陷時父親那絕望悲傷的表情,一向堅強的他從來沒有流露出那種表情,做兒子的自己看著怎麼能不心疼。

    想到這吳子良心中一陣憤恨,忍不住向著街道對面的酒吧走去,打算大醉一場再說。

    這時候拐角處一輛黑色的汽車突然向他衝了過來,他只聽到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接著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他醒了過來,只感到後腦疼的像是被鑿子鑿穿了一樣。

    他〞呻吟〞一聲,睜開眼睛向著天花板看去,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然後他在自己的身上拚命摸索起來,這才發現這確實是真實的**,接著渾身一陣疼痛。

    吳子良努力回憶起來最後自己好像被車撞了那渾身是血的一幕,讓他心中一驚,

    最終平靜下來,他才發覺這花花綠綠的紙張做的天花板好熟悉。

    然後吳子良明白了這是自己家,也只有自己家才有這樣寒酸的天花板。

    這房子很老了,老得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都像極了木乃伊。

    那時候,這片區域沒有經歷酒業蓬勃發展而帶來的經濟騰飛,這裡的經濟還很落後。

    別看自己的父親是酒廠廠長,可是他做事極有原則,倉庫的東西寧願爛了也不會拿到貧窮的家中補貼經濟。

    因此,他們家的經濟情況一直不好,後來雖然酒廠煥發了新的生機,但是那時候父親已經跌落到人生谷底,一直鬱鬱寡歡,後來還是自己當了廠長,家裡的情況才好起來。

    但是,這所房子父親一直留著,自己也時常住到這裡。

    現在看來是有人發現了受傷的自己送到這裡來了,至於為什麼不送到醫院,一時間他也想不明白。

    說起來,他突然感到身體的這種感覺非常好熟悉,渾身疼的厲害,特別是後腦像是被掰開了一樣劇痛。

    只是受傷後,他的精神很差勁,只一會就沉沉睡去了。

    在他睡去不久,一個眼神銳利的青年在房子外邊拿出手機開始說話:「李少,我按你的吩咐做了,那王八蛋果然動手了。要不是我反應快拉了那小子一把,這小子已經掛了。嗯,現在沒事了。」

    房間中,李川狠狠地掛斷電話。

    自己也是以防萬一才讓何玉平去跟著的,想不到那個周城昆真的跟瘋了一樣派人殺人滅口了。

    這次還真是好險,自己一直覺得周城昆對那個酒廠太上心了,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

    現在看來,他覺得那個叫吳子良的手裡可能捏著對方的把柄,

    不過不應該啊,對方那麼老奸巨猾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難道是杜文強故意讓姓周的這樣做好控制他,好像也不太對。

    思考了一會,他豁然開朗。

    這是因為自己入局了,因為自己在瞿家集團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因此對方心虛了。

    也許吳子良根本沒有對周城昆不利的證據,但是對方不敢賭,因為自己有弄死他的力量。

    不過,李川當然清楚最可能的是周城昆想著爭奪南都酒廠話語權,但是這樣的話這人就未必太瘋狂了,僅僅因為錢就能殺人委實有點不可思議。

    因此,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酒廠對周城昆來說有至關重要的意義,而自己現在就抓到了對方命脈。

    將軍了!

    想到這,李川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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