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謀宮 168 夏荷受傷 血債血償 文 / 淺跡
楚夕舞「絲絲」的抽著氣,最怕的就是**上的疼痛,那會讓她感覺到自己隱藏起來的軟弱。
抱著手臂上下的搖晃著,以此來減少注意力,慌忙的拿著娟帕裹住手臂,還要想著止血,她已經筋疲力盡了,只是疼痛卻不允許她睡著,一波又一波的侵襲而來。
「娘娘,!」夏荷忽然的一聲呼喚。
「啊!」楚夕舞震驚的回轉過頭,橫躺在床上的女子,依然安睡如初,只是夢中的呢喃而已。
女子微微鬆了一口氣,抬起手擦掉額頭上密佈的汗水,冷風吹過,身子不禁顫了顫。
記憶繼續流回,充斥被欺負的日子,終於算是過去了,楚希舞過起了純正的奼女生活,偶爾會有些小打小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還手。
這種唯唯諾諾的歲月,倒是打發的夠無聊,只有每一年的開春,來到樂善寺,她的臉上才會有些許的開心。
和兩位人中龍鳳的哥哥坐在一起,總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卻不料那兩個人,完全把她當做空氣給忽視掉。
只是偶爾楚子玉會納悶的自言自語:「阿辰怎麼會看上你這笨丫頭!」轉而和風一起消散的無影無蹤。
每一年重新拾回記憶的時候,無疑是痛苦的,每一年,女孩子都在慢慢長大,可以感覺到她的變化,只是每一次都是臉上掛著淚水,默念著,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沉沉的墜入夢鄉,那些先前的回憶,又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每當要睡著的時候,女子就舉起匕首,毫不猶豫的刺下去,為了今生難得重獲一次生命的精彩,她拿所有來賭這一次的幸福。
恍恍惚惚竟是早晨了,頭渾渾噩噩的,像是要炸開一樣,勉強撐著身體坐回床上。
夏荷快要醒來了,不能露出傷痕,否則又是一通說教了。
小心翼翼的躺回繡床上,嘴角卻是微揚,心底有一塊大石緩緩落下,現在所有的回憶,都已經想起,那些丟失的記憶,原來是那樣的寶貴。
慕辰,這一次任何人都休想將你我分開,心底默念著。
輕輕的放下衣袖,遮住娟帕抱起的傷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現在倒是懷念起夏荷的說教了,有這麼一個囉嗦的人在身邊,至少以後都不會覺得孤單。
「娘娘,!」夏荷總算是抬起頭,有些迷濛的眨著眼睛。
「奴婢該死,竟然睡著了!」夏荷一下子跪倒在地,不住的磕著頭,竟然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刻睡著了,心底也是一陣懊惱。
「行了,收拾一下準備離開吧!去和世緣大師道別!」也不多責怪,只是心情甚好的示意她起來。
五年的時間,終於在最後一次,挽回了她的記憶,她不知道楚毅究竟是如何想的,但是她已經墮入了後宮,就無法再放棄一切。
夏荷愣了愣,隨即點頭,招來侍女讓去請世緣,她則手腳麻利的收拾起包袱來,終於要回宮了嗎?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無意間竟是將手邊的茶杯給碰碎了。
「阿荷!」有些疑問的口氣,總覺得夏荷有些不對勁。
「可能是剛睡醒,有些眼花,娘娘,皇上讓您回楚府看看,您要不要順便去看看!」夏荷連忙岔開話題,淡淡的提醒著。
楚夕舞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努力的思考著,昨天急招二哥回去,心裡始終有個疙瘩,但是好容易出來一趟,不趁此機會回府瞧瞧,下次等到何年何月,可就說不准了。
「好,就先回府!」最終彎起嘴角,心情甚好的點了點頭。
擋在她和慕辰之間的阻礙,終於被移除了,所以即使出了什麼事情,也不再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那麼什麼都可以挽回。
「嗯!」夏荷也隨之變得興高采烈起來,歡快的點了點頭,動作更加的麻利,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回府。
搖搖晃晃的馬車,依然是隨從不減,只是沒了匯墨和魅央的護駕,心裡總少塊東西,似乎只有魅央坐在轎子裡,才覺得安心。
「娘娘,您睡會兒吧!待會兒沒精神反而不好!」夏荷透過簾幕,輕聲的叮囑道。
雖不是正規的省親,但是一國之後如果昏昏沉沉的回府,也是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的。
「嗯!」楚夕舞打了個哈欠,歪在一邊閉上眼眸,竟是立馬就進入了淺眠之中。
迷濛中,感到鳳攆顛簸的厲害,還有四周充斥著叫喊聲。
迷迷糊糊的掀開簾幕,看見四周已經亂成一團,宮女瘋狂的跑著,髮髻早已亂的不成樣子。
「娘娘,無論發生什麼?您都別出來,有刺客!」夏荷喊出這麼一句話,就將簾幕放了下去,謹慎的盯著洶湧而來的黑衣人。
楚夕舞先是一驚,隨即強迫著自己冷靜了下來,偏偏趕在魅央和匯墨都不在的時候。
又微微挑起簾幕,仔細的盯著夏荷看,只是夏荷卻並沒有害怕的跑掉,而是冷靜的指揮著剩下的侍衛,組成一個包圍圈,將鳳攆圍在中間,抵禦著進攻的黑衣人。
女子微微震驚,第一次瞧見如此認真、奮不顧身的夏荷,那樣的冷靜執著,倒是頗有幾分楚家小姐的氣勢。
只是黑衣人人多勢眾,眼看著一個黑衣人突破包圍圈,一把劍就要刺過來的時候,夏荷挺身而出,只來得及看到她的背影。
「啪,!」利器碰撞的聲音,女子連忙搜索著夏荷。
明明應該直中心臟的劍,卻是刺偏了,又是一幫黑衣人,只是衣服的胸口處繡有隱隱的麒麟痕跡。
慕辰的影衛,安安吃驚,沒想到竟是影衛出動了。
沒過一會兒,那邊的刺客顯然有些招架不住,立刻撤離了。
楚夕舞連忙挑下轎攆,奔向夏荷,扶住她不住流血的身體。
「阿荷,阿荷!」慌忙的呼喚著,似乎怕她會永久的離開。
夏荷卻是抬起眼眸,對著她淡淡的一笑,示意自己沒事,指了指轎攆,讓她上去。
「笨蛋!」有些氣急敗壞,卻終是鬆了一口氣,如果夏荷出現意外,她這輩子,一定不會好過,剛才甚至還懷疑她。
「娘娘恕罪,屬下來遲!」一行八個人,整齊的跪成一排,恭謹的行禮。
「免了吧!」頭也不抬,只是專注的看著懷裡虛弱的女子。
「娘娘,夏荷姑姑並沒有受到致命傷,交給屬下就好,皇上有口諭,急招娘娘回宮,主持大典!」影衛的首領,沒有絲毫猶豫。
直接上前幾步,奪下夏荷,示意一旁的宮女扶著楚夕舞上轎。
「大典,什麼大典!」甩掉一旁遞過來的手,口氣不善。
才抓住其中的疑惑,並沒有聽說後宮有什麼終要的大殿要主持。
「這個屬下也不大清楚,只知道皇上很著急!」影衛有些支支吾吾,似乎是難以啟齒。
「不說清楚,就休想讓本宮回去!」楚夕舞也來了強硬的,心底忽然對於這個大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直覺上不想回宮,而且看影衛猶豫的樣子,應該是知道的,只是可能慕辰不讓說,才導致現在這種局面。
「娘娘,您別問了,奴婢求您了,回宮吧!」夏荷的聲音裡竟帶著哭腔,顫抖的尾音讓人心疼。
女子一下子愣住了,夏荷在一起這麼久,即使原來被那些姐姐妹妹欺負,她也未曾掉過一滴眼淚,可如今她卻哭了。
「阿荷,宮裡是不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你不想讓我那麼痛苦,才提議回府的!」聲音裡透著十足的溫柔。
可是鼻子卻酸酸的,夏荷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肯定是極其不好的事,否則她不會如此。
夏荷避開女子探尋的目光,只是低著頭,摀住受傷的地方。
「娘娘不用回府了,丞相和丞相夫人,各位官員及家眷都在後宮之中,等著娘娘回去主持大典!」影衛的首領,接著催促道,只好透露些許的內容。
楚夕舞一怔,接著嘴角微揚,劃過一絲淡淡的苦笑。
「什麼事兒這麼大動靜,莫不是皇上重新立後了吧!」淡淡的嘲諷出口,心裡卻是冰冷一片。
「沒有那麼嚴重!」重重的磕了一頭,已經隱晦的表達了。
女子後退了兩步,二話不說,直接走進了鳳攆裡,強逼著眼淚回去,心底卻是冷到極致。
「無論是怎樣,查到這次的兇手,本宮都要他血債血償!」透過簾幕的聲音,有些嗡翁的。
四周的侍衛立刻健步如飛,抬著鳳攆快速的駛向皇宮。
影衛也架起夏荷,飛向太醫院,心底卻是一陣忐忑。
皇后的性格大多在後宮廣為流傳,而且越傳越邪乎,連徐懷德都說,膽敢反駁皇上的,也就這位皇后了。
可是現如今等著這位皇后的,可不是什麼好事,會不會在百官面前,上演一場帝后大戰,就不得而知了。
「嗚,!」皇宮的正門竟然大開,鳳攆直接進來了。
「恭迎皇后娘娘!」四周迎接的人,到真的是比肩接踵,楚夕舞的心一跳,隨之皺緊了眉頭。
是誰可以有如此權利,讓慕辰破格這樣恭迎她,好似是一種挑釁,微微抓緊身上的鳳袍,額頭兩邊的流蘇「叮噹」作響。
嘴角微微彎起,既然沒有立後大典那麼誇張,也就是說有可能是一位重要女人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