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謀宮 138 提出請求 早作準備 文 / 淺跡
再踏進內殿的時候,軒轅慕辰已經微醒了,無意識的伸著懶腰,見女子進來,也只是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她過來。()
「吵醒你了嗎?」溫潤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歉意,看著他疲憊的雙眸,實在是有些不忍心。
「你這個鳳藻宮,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淡淡的調笑出口,語氣裡包含著深深的寵溺。
楚夕舞也是淡笑出聲,抬起食指輕輕的描畫著男子的秀眉,似乎想要撫平上面的皺痕。
「明天的大典要我過去監督嗎?」後宮內的各種慶典一般都是皇后親自辦理,特別是封位這種事情,但是由於女子最近的身體原因,軒轅慕辰沒有讓她插手,可是最後的監督還是應該要去的。
「你身體還沒大好,多睡會兒,讓其他人來辦就行了!」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輕輕放於唇邊,吐出的氣息有些麻麻的,卻是讓她心底一陣溫暖,這就是對她特有的寵愛和縱容。
靜靜的依靠在他的身邊,沒有多話,直到感覺兩個人噴吐的氣息都一致了。
「最近總感覺待在宮裡久了不舒服,大典之後讓我去一趟樂善寺吧!」淡淡的開口,依然是溫潤的聲音,卻明顯感到身邊這個男子一僵,似乎是極不自然。
軒轅慕辰睜開眼眸,沒有急著回答她的話,只是專注的盯著女子精緻的面頰,好似在審視她,皇后擅自離宮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理由!」又開始了他的二字成句模式,挑起眉頭一臉的探尋。
「為天宇祈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皇上龍體安康,子孫綿延!」似乎就在等著他問這句話,一開口回答就是一長串,幽深的鳳眸調皮的眨了眨,嘴角淡淡的笑意蔓延。
男子卻還是沒有開口,好似對這個理由並不是很滿意,習慣性的敲擊著椅邊,皺擰著的眉頭,證明他在深思著。
「就三天!」女子怕他不同意,連忙拉住他敲擊的手,豎起三根細長的手指,眼神裡透著渴求,如果不答應,她計劃的一切都得泡湯。
「三天要把病養好了,不許瞎跑,不許亂和其他人見面!」最終他還是妥協了,點頭同意,卻是變得囉嗦了。
「嗯,遵旨!」楚夕舞笑著連連點頭,只要他同意,什麼都好商量,安靜的窩在他的懷裡。
軒轅慕辰剛才嘴角的那抹淡笑逐漸消失,其實本來不會輕易放她離開,但是也自有自己的打算,而且對於她的身體狀況,還是稍微瞭解的,樂善寺裡有一位你的故人,是一定要去見的吧!
摟著女子,感覺到一股鬆軟的溫熱,竟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這幾日隨著封位大典的臨近,朝中的事務也日漸增多,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楚夕舞卻是睜著冷眸,腦子裡越發的清晰,聽著耳邊有力的心跳聲,雙手漸漸握緊,宮中局勢多變,自己必須以不變應萬變,但是這個你所賦予我的宮殿,一定會好好的守護。
晚間,好不容易等到男子再次醒來,以明日大典為重,打發他回宮去好好休息,省的出什麼差錯。
歪在貴妃椅上,意識卻變得漸漸清晰,心裡有些不踏實,總覺得這幾天楚希音和月影,過分活躍不是什麼好事,好似在精密的預謀著。
「娘娘,怎麼讓皇上回去了!」夏荷慢吞吞的走了過來,有些驚詫,封位大典的前一晚,如果哪個宮能留住皇上,也代表了在後宮中的地位不一般,女子卻反其道而行之。
「低調行事的皇后才會被外人稱頌,本宮也需要相對的自由空間!」女子的聲音夾雜著慵懶,輕閉上眼睛,陰影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聽不出喜怒。
皇后只有端莊賢良的才會是好皇后,霸佔著皇上的寵後,可不一定受人歡迎,何況她現在的身體,經不起那些女人的爭鬥,最好還是安穩點,避免正面交鋒,為了以後做打算。
夏荷見女子不愛搭理自己,還以為是剛才和魅央在前殿吵架的事情,她的氣還沒消,低著頭悄悄的退了下去。
「怎麼把我們的夏姑姑給嚇跑了!」淡淡的戲謔聲,魅央一身淡粉的宮裝,悄然的站在女子的面前,一大片陰影投射下來,卻看清了她的臉,蒼白而精緻。
楚夕舞抬眸,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瞳眸裡沒有光亮,好像失去了焦距,轉而又合上。
「情況怎麼樣!」無意於糾纏她的玩笑話,一開口就是熟悉的清冷,後宮裡永無寧日,這是她堅信的,所以這麼重要的封位大典,如果真的不出什麼事情,那才叫怪事。
「哎,!」一聲長歎,魅央無奈的聳了聳肩,似乎不滿意於女子的無趣,幾步跨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誰知道,各懷鬼胎!」最終只吐出七個字,有氣無力的半趴在椅背上,高高的尾調傾瀉她的不滿。
「嗯!」單音節的字眼,伴隨著女子濃濃的不滿,楚夕舞再次睜開冷眸,直直的掃視過去。
「正如你那天所見,月妃是看上了司徒靜,你親妹妹和沐瑾是互相欣賞,至於明天一定會雙強相抗的!」魅央也轉過頭來,看著女子,非常激動的解說著。
「而你嘛,!」左手習慣性的撐起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
「只有看好戲或者遭殃受牽連的份!」嘴角勾著沒心沒肺的笑,魅央說的一臉風輕雲淡,妖媚的眼眸卻是直直的盯著女子,觀察她的反應。
楚夕舞看著她一臉等待的表情,非但沒有著急,反倒樂呵的輕笑出聲,似乎剛才鬱悶的心情也隨之散去了。
「遭殃好啊!最好讓本宮找個借口當旁觀者,慢悠悠的看著她們鬥!」琥珀色的眼眸輕微的瞇起,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
魅央微微一怔,轉而瞭然的笑了笑,現在自信卻帶著自嘲的楚夕舞,才是原來所認識的那個殺伐果斷的女子。
「這兩天把太妃的香停了!」忽然冒出這麼句話,女子重新躺好,眸光卻漸漸變得陰冷,該離開的人就得離開,即使現在後宮大戰已經拉響,但是身為這個後宮半個主人,她還不準備插手。
魅央的手一頓,女子還真是不懂得憐惜老人家,那種熏香是可以讓人在無意識間蠶食生命的,但是像這樣忽增忽減,現在又整個停止。雖然會使人呈現虛假的康復狀態,卻也表示著最後的完結,有如迴光返照,當再次熏香的時候,就是斃命之時。
楚夕舞這樣吩咐,就已經證明太妃的大限已到,她開始漸漸收攏自己手裡的任務。
「嗯!」微微點點頭,有時候非常不明白她,明明是狠厲殺伐的女子,可是面對月影和楚希音流產的時候,她又會不由得心軟,真不知道這個天宇最尊貴的女人,是好是壞。
一陣寂靜,窗外已經是夕陽西下,殿內皆是沉默,難得這片刻的安寧,天邊火紅的晚霞,看上去卻好似被鍍上了一層赤色,晃花觀者的眼眸。
天宇皇朝十六年二月初一清晨,大殿裡的宮人行色匆匆,比肩接踵,封位大典即將舉行,因為皇后鳳體抱恙,所以貴妃和月妃早早的來到這裡監督,各位受封的嬪妾們也在偏殿等候,細細看去,一片花枝招展,環肥燕瘦。
朝臣們也陸陸續續的湧上了大殿,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按理貴妃和月妃應該和帝后一起上殿,只是軒轅慕辰吩咐了,所以二人只好站在屏風之後,耐心等待。
鳳藻宮內,也是一片行色匆匆的宮人,在這重要的日子裡,皇后娘娘竟然晚起,而且還非常鎮定,絲毫不顧吉時已經快到了。
夏荷更是著急,皇后遲到。雖然有損名聲,可皇上不會怪罪什麼?但是這侍候的奴才們,恐怕沒那麼好命,忽然想起昨天男子的警告,『就拿鳳藻宮先開刀,』生怕一個不慎,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楚夕舞半瞇著鳳眸,安然的坐在梳妝台前,左手無力的撐著下巴,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夏荷挽髮的速度不禁加快,手上的動作毫不停留,手指翻飛。
「夏荷你慢點,本宮看著頭疼!」慢慢吐出這一句,手無意識的翻著面前的首飾盒,裡面的東西光燦奪目,卻是引不起一點興趣,想起每次頭上插著那麼多的珠釵,頭墜的快要掉下來,就感到異常的痛苦。
「娘娘,吉時快到了,估計皇上已經在路上了!」夏荷好心提醒,手上的動作不減,因為女子身體抱恙,不僅躲過了大殿的佈置,而且軒轅慕辰還承諾親自來接,一起上殿。
「什麼吉時,又不是本宮的吉時!」不滿的嘟噥了一句,隨手扒拉著首飾,漫不經心的挑選。
夏荷的髮髻已經挽好了,對著女子示意一下,楚夕舞手中抓著一隻釵,遞了過去,卻是遲遲未感覺帶上。
「怎麼了?」女子不耐的皺著眉頭,掃視了一眼夏荷,剛才還說要遲到,現在卻又定住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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