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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謀宮 099 賞罰分明 巧送珠釵 文 / 淺跡

    軒轅慕辰一皺眉頭,手一抬:「徐懷德,!」聲音裡透著不耐,也不理女子,只是自顧的理著烏黑的長髮。

    「皇上!」徐懷德連忙小跑進來,身後尾隨著一應的太監宮女,捧著龍袍和洗漱用品,立刻有貼身宮女上前為他穿起龍袍。

    「皇上,方才煙雲宮裡有個丫頭來找,好似月妃娘娘有些事情!」徐懷德有些不確定的看了一眼男子,男子半瞇著雙眸,看不清表情。

    「皇后沒去管嗎?秀女三試結束沒!」沒去理徐懷德,軒轅慕辰自顧的問著,抬起手臂讓宮女整理好衣袖。

    「回皇上的話,三試暫緩,皇后娘娘現在也在煙雲宮!」徐懷德替男子理好後襟,聲音陰沉沉的。

    軒轅慕辰皺著眉頭,手一甩推開徐懷德,抬腳準備離開。

    「皇上,這司徒秀女!」揚起的尾調,顯示了徐懷德的為難之處,按律秀女時期的是不允許侍寢的,可是現在卻破了例。

    男子回轉過頭,半坐在床上的女子,垂然欲泣,一張桃花面惹人愛憐,櫻桃小口微張,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傾訴,微皺著眉頭,有些不耐。

    「不留!」只吐出兩個字,就不再理會,轉身消失在殿門外。

    司徒靜看著他的背影,沒來由的發寒,今早的一切似乎都是夢幻。

    「徐公公,不留是什麼意思!」女子顫抖著詢問,對於侍寢的許多東西並不是太明白。

    「好小姐啊!你要是再緩緩侍寢,奴才一定擔保你大紅大紫,可是這,!」徐懷德看著面前面容精緻的女子,心底一陣惋惜,不留就是此次侍寢不會記錄在案,而且不允許其留有龍種。

    「來人,上藥!」徐懷德陰沉的聲音響起,幾個宮女端著湯藥出現在大殿之上。

    「不會的,遙望宮的姑姑說先侍寢的,皇上一定會另眼相待,說不定會封妃的!」司徒靜此時有些傻了,嚶嚶的哭泣著,不由得向後退去,靠在牆上。

    「愣著幹什麼?伺候司徒秀女用藥!」徐懷德看著杵在那裡的宮女有些不耐,心底雖有些不忍,但是差事還是要辦的,一甩衣袖,離開了內殿。

    「把這個女人托下來,龍床豈是她待的!」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宮女聲音陰狠,這朝陽殿的宮女其實都是送給軒轅慕辰的,前幾代好多宮女靠著這些飛上枝頭,但是軒轅慕辰卻從不碰她們,因此對於像司徒靜這樣的女人,她們當然不會手軟,還要以此來洩恨。

    咕嚕咕嚕烏黑的藥汁灌了進去,一碗紅花今早的一切等於白費。

    軒轅慕辰黑著一張臉,從朝陽殿晃了出來,臨近中午的陽光暈染著男子精緻的容顏,像極了魅世的妖精,深玄色的衣衫更增加了一絲不真實。

    「匯墨,!」沒有起伏的語調,男子皺著的眉頭稍縱即逝,即使心底疑問萬千,卻也很好的隱藏起來。

    「微臣參見皇上!」匯墨正躊躇間,才看見耀眼的男子已經到了身邊,連忙下跪行禮。

    軒轅慕辰拉起他,一臉的笑意,就如還在六王府一般的親切。

    「說好了四下裡,我們就不是君臣!」聲音溫潤,只是聽在匯墨耳裡,卻已經沒有那麼的貼心了。

    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句話,父父子子,君君臣臣,曾經是楚夕舞親手題寫的掛在書房的話,如今卻顯得如此貼切,終於還是越不過那一道鴻溝。

    「皇上,月妃娘娘小產,皇后娘娘已在煙雲宮等候多時了,:耳朵裡聽著男子的話,心底就忽然很著急,按理說煙雲宮的事軒轅慕辰不可能不知道,卻還是如此悠哉的談論這些,忍不住就這樣不顧後果的開了口。

    一瞬間的寂靜,匯墨低著頭,不敢看男子的表情,軒轅慕辰嘴角間滑過一絲戲謔的笑,轉而又恢復正常。

    「匯墨啊!辛苦你了,朕的皇后難纏吧!」男子似乎心情很好,抬起手拍著匯墨的肩,爽朗的笑聲迴盪,轉過身向著煙雲宮走過去。

    隻字未提月影的事情,軒轅慕辰臉上的表情已經顯出迫不及待,早晨在顏笑宮附近偶遇秀女,那張精緻的臉竟讓自己就這樣帶了回去,三試之前月影出事,一環扣著一環,究竟是誰如此瞭解我的喜好和習慣。

    眼睛不由自主的瞇起來,煙雲宮就在不遠處,已經可以看出它的大致輪廓,曾經父皇最得寵的女人就住在那裡,可是現在已經易主,早已不是當初的那份心情了。

    煙雲宮內鳶兒顫抖著站在一旁,不遠處的女子微閉著眼眸,分不清喜怒,似乎只是睡著了,但是鳶兒的後背已經被汗濡濕了一片,在宮裡磨練的天生的警覺,眼前的女子聲色平靜,但是這往往就預示著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其實自己是有私心的,對於月妃,她們是一起在宮中長大的,所以當時就把自己調到了煙雲宮,以輔佐月影的野心,現在卻有些後怕,宮裡即使最親的姐妹也有水火不容的,何況現在的自己不過是個宮女。

    「皇后娘娘,奴婢是卑賤之人,不值得夏荷姐姐去這麼久的!」鳶兒怯怯的開口,對於楚夕舞自己似乎有天生的恐懼感,總覺得領賞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楚夕舞卻不理她,自顧的敲著桌面,大殿內沉靜的讓人窒息,鳶兒的臉一下子紅了,囁嚅著不敢在多話。

    「娘娘!」柔柔的呼喚聲,夏荷閃身進來了,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也顧不得擦。

    「奴婢在路上好像看見皇上和匯總領了!」聲音嬌喘,一刻也不耽誤,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繡包。

    楚夕舞點了點頭,也不慌張,站起身結果夏荷手中的繡包,展開裡面都是一些精緻的髮簪和玉鐲,女子仔細的挑選著,不時的抬眼掃視著不遠處的鳶兒。

    捏起一隻精緻的玉簪,站起身走到鳶兒的身邊:「來,本宮給你帶上!」聲音溫潤,好似哄著小孩子一般,輕輕抬起皓腕。

    「娘娘,奴婢承受不起啊!」鳶兒一下子跪倒在地,女子手中的玉簪滑落,沿著鳳袍的邊沿,骨碌的滾到腳邊。

    鳶兒似乎也嚇壞了,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楚夕舞這樣紆尊降貴,傳出去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一個普通的宮女讓皇后娘娘親自插簪,不用說月影也會心裡起疑的。

    玉簪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映著女子漂亮的金縷鞋,散著冷光,鳶兒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連忙倒地磕頭,嘴裡連連告罪。

    楚夕舞有些不耐,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示意夏荷扶她起來。

    「好妹妹,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不能不知好歹啊!娘娘賞賜你是因為有功勞,又不是收買你!」夏荷也有些不高興,但是仍然是好語相哄,既然這麼怕,索性就挑開了,皇后娘娘要害你家主子的話,也用不著你。

    「本宮一向賞罰分明,有功的自然就賞,膽敢欺騙妄圖利用本宮的,也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楚夕舞的語氣倒是變得冷淡,似乎是警告。

    鳶兒不由自主的一抖,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先前自己耍的小聰明,也算是妄圖借皇后的手讓月影高興,順便讓帝后感情不和,這些都是對自己的警告。

    「既然承受不起本宮的福澤,自己挑吧!」楚夕舞也不想過多糾纏,暗想著軒轅慕辰也快到了,必須速戰速決,手一揚繡包落至女子的腳步。

    鳶兒掃了一眼,仔細對比了一下,挑出一個用絲線編織的手鏈,相比那些惹人猜忌的金銀,這條手鏈反而顯得樸素,只比普通絲線細緻一些,想是宮裡哪個主子布料用剩下的,也很適合宮女帶。

    「謝娘娘恩典!」鳶兒毫不猶豫的將手鏈帶上,揚起頭對著上座的女子嫣然一笑。

    楚夕舞也是笑著點點頭,夏荷送了一口氣,皆大歡喜的結局,只是眼眸一閃,盯著鳶兒手上的鏈子,微歎了一口氣,也更加佩服起楚夕舞的手段,對於一個小小的欺騙,你也無法容忍。

    那個繡包裡的東西全部都是魅央交上來的,是那些換掉管事失蹤的第二天收集的,不言而喻,都是一些賞賜的東西,但都不是出自鳳藻宮,所以這次鳶兒也是凶多吉少了。

    「起吧!進去守著你家娘娘去!」楚夕舞端起一邊的茶盞,悠哉的語氣彷彿是在打發人。

    鳶兒一福身,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向內殿,上座的女子眸光發暗,捏著茶蓋幽幽的浮著茶水,似乎是頑皮的孩子,嘴角帶笑,眼神悠遠透過殿門,凝視著姍姍而來的男子,笑容越發嬌媚。

    「參見皇上!」一眾候在殿外的宮女太監紛紛下跪行禮,男子一甩衣袖,就跨了進來。

    「這裡的事情皇后解決不了嗎?」軒轅慕辰看著女子嘴角的那抹深意,也不禁劃過一絲戲謔,話語裡夾雜著疏離,語氣卻帶著調侃,好似只是普通的玩笑。

    走過去坐於女子的旁邊,盯著她看,忽然覺得好似少了什麼?又好似有些奇怪,半晌竟低低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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