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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謀位 076 速速進宮 留宿顏笑 文 / 淺跡

    一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翻身下床,赤腳搜尋著少的可憐的醫書,結果翻開前幾頁就找到了,竟是一種常見藥,沒有毒害,只是起著鎮定作用。

    可是翻看著醫書上的東西,楚夕舞的心底卻越發寒涼,自己沒病沒災,正常人一個,卻要服用大量的鎮定劑,這代表著什麼?楚希舞本來會有神經質。

    再聯想著在樂善寺世緣和夏荷之間的對話,時間未到,只有春天才在寺裡,難不成自己真的有病,而且會病發在春天,冬天只是一個過渡期。

    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大,想著先前幾天喝著那甜膩的要死的粥時,夜間的夢寐也不見了,有些好似浮木一樣的片段也沒有了,這幾日斷了粥,好似又回來了,經常半夜醒來,枕巾都是濕的,想來就是這醉生夢死使用的。

    藥方上還提及有幾味藥極其名貴,也不知混在一起時作何用處,看來謎底越發深了,不管那麼多,想著夏荷她們也該回來了,拿出針線歪歪扭扭的將藥方縫在裡衣內,就安然的躺回床上。

    「王妃,醒醒,!」還沒睡著,夏荷的聲音已經傳來。

    極度不耐的翻了個身,並不準備理她,卻是徒然一驚,夏荷無法將冰冷的手貼在她的後頸,直直的坐起剛想發作。

    「王妃,宮裡傳來旨意,說是各府戒嚴,側妃和庶妃都在等著您的命令!」夏荷焦急的聲音傳來,也不顧女子還在氣頭上,麻利的拿起衣裳,就替她穿了起來,草草的梳了個髮髻,就拉著她進入主殿。

    楚希音和月影看樣子已經等候多時了,手腳都凍得發麻,雖說六王府早交給她倆,但這種全府戒嚴的大事,還是不敢私下裁奪的,免得又惹來軒轅慕辰的不滿。

    「怎麼回事!」拂過衣袖,示意她倆免禮,聲音裡夾雜著濃濃的不耐,全府戒嚴,天宇皇朝要被滅了。

    「聽說楚國又開始進犯了,似乎有大軍壓境的氣勢!」月影也顧不得那麼多,說出自己在宮裡安插眼線所得到的消息。

    「不是說先前退了嗎?」楚夕舞緊緊皺著眉頭,端起一旁的茶盞,嗓子有些乾啞。

    「應該是大動作前的試探吧!」楚希音畢竟是楚毅培養出來的,略加思索的回答著自己的觀點。

    楚夕舞挑起眉,茶水已經冷透了,刺骨的寒冷從喉間一直流到心底,卻讓剛才有些紊亂的思緒變得清晰,六王府的保衛工作勢在必行。

    「夏荷,將匯總管和林侍衛找來!」也不多話,只是細細的思索著該如何佈局。

    慕辰的話又迴盪在腦海裡,『父皇很有可能會派我去邊界』當時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證,『府上我會注意的』看樣子現在就是該注意的時候了。

    兩個男子冒著風雪走了進來,楚夕舞細細的佈置著任務,一邊思索如何確保萬無一失。

    「這幾天是非常時期,大家不僅要各司其職,還要多方留意,不得漏過一點可疑之處!」女子的聲音越發清冷,卻透著獨有的冷靜,絲毫不慌亂,與生俱來的魄力慢慢顯現。

    匯墨不住的點頭,就連一向默不作聲的林旭,也不由得在心底暗暗佩服這個女子的才能。

    楚夕舞裹著披風正巡視著王府的佈置,軒轅慕辰就踏著風雪回來了,陰沉著一張臉,示意女子跟過來。

    直接閃進了勤勉齋,男子細細的拍掉女子身上的雪花,拉起她有些冷的手,來回的揉搓著,卻皺著眉頭不說話。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楚夕舞有些著急,好似有什麼事被隱埋了,皇帝親自下達了各府戒嚴的旨意,他不可能不知道。

    「父皇今晚要開君臣送行酒宴!」軒轅慕辰幽幽的開口,聲音夾雜著濃濃的苦澀。

    女子不說話了,只是盯著男子幽深的眸,看著他來不及換下的朝服裡的冰雪漸漸融化,微微失神。

    「你要去邊關!」最終還是艱難的開口,聲音沙啞似乎還帶著顫抖。

    「嗯,父皇臨時決定的!」軒轅慕辰不願多說,依然使勁揉搓著女子的手,已經微暖的秀手呈現了微微的紅色。

    「什麼時候動身!」楚夕舞低著頭。

    「明天,快換衣服準備進宮參加酒宴吧!她們倆就不用帶了!」又仔細的理好女子的披風,將她已經微熱的手放進袖子裡,才摟著她出來。

    又是熱鬧的酒宴,無論文臣武將,各個都是滿面紅光的喝著酒,嘴裡說著一些吉利話,有了六皇子出戰,一定會凱旋。

    大殿上的氣氛好不熱鬧,卻只有內眷裡楚夕舞和一旁的沐顏婉掛著一張臉,久不見人的靜嫻妃,竟也出場了這次晚宴,甚至還為了六王爺的出戰頻頻舉杯。

    軒轅慕辰那天喝了不少酒,誰敬都來者不拒,回來在馬車上又恢復了清明。

    那晚他抱著楚夕舞直到天亮,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和衣躺在床上,毫無預兆的楚夕舞摟著男子有力的腰,眼淚忽然就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灌進男子的脖頸裡,暖暖的。

    軒轅慕辰沒有說話,只是輕柔的拍著女子的後背,似乎想哄她入睡,外面刮了一夜的寒風。

    天不亮兩人就起來了,剛出院子就看到了早早等候的楚希音和月影,還有身後的六王府所有家丁。

    軒轅慕辰已經是一身戎裝,平時妖孽般的氣息全然不見,眼神裡的肅殺已經遮擋不住,獨屬於戰場的氣息一下子傾瀉而出,六王府的大門敞開,寬闊的官道上是整齊的列隊,帶隊的就是楚子玉和楚子蕭,也是一身戎裝。

    靜靜的等候他們的首領,,軒轅慕辰,軒轅慕辰回轉過身,一身鎧甲猶如天神,忽然上前一步,將那個凍紅了鼻子的女子摟入懷中。

    「照顧好自己和母妃,守好我們的家,等著我回來!」男子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溫潤。

    楚夕舞點了點頭,卻發不出聲音,她害怕一講話眼淚就會掉下來,卻抬起手,掌心裡安然的躺著一個荷包,上面歪歪扭扭的繡著平安二字,張張口終還是一言未發。

    男子深呼了一口氣,握住荷包放進自己的裡衣內,輕輕放開女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踏上馬,奔馳而去不再回頭。

    「祝王爺凱旋,!」匯墨和林旭帶頭跪了下去,接著院子裡的人紛紛下跪,他們在替這個男子祈福,風雪裡只有楚夕舞一個人靜靜的站立著,眼神卻失去了焦距。

    慕辰,你要平安。

    軒轅慕辰剛走了不幾日,楚夕舞就感覺眼皮不住的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要發生,放下手中的刺繡,依然是繡得那樣醜,但是手上卻已經是密密麻麻的針眼了,還真是笨拙,無奈的勾起嘴角。

    無聊的漫步在六王府的院子裡,各院按照自己的吩咐,各司其職未出現任何差錯,只是心底卻還是難以平靜。

    「王妃,宮裡的人送來的急信!」匯墨輕輕的走了過來,低低的聲音似乎怕被別人聽到。

    「嗯!」女子的眼皮又接著跳了起來,連忙接過男子手中的信函,輕輕展開。

    「速來請安!」娟秀的字體似乎是倉促間寫成,應該是出自沐顏婉的手筆,楚夕舞不敢大意。

    「快備馬車進宮,!」手一揮不容置疑,母妃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王妃,現在是特殊時期,我陪您進宮吧!」匯墨很少見到這樣焦急的女子,伸手攔住她。

    「不,這裡需要你,我一定會回來的!」楚夕舞瞇起眼睛,堅決的搖了搖頭,踏上馬車就不再回頭。

    馬車一路顛簸,這次從正門而入,可是越靠近顏笑宮心底越發的不安,急急的邁著步子。

    「母妃,!」也不顧禮法,連忙衝進了大殿裡。

    楚夕舞有一瞬間的怔楞,以為一定是沐顏婉出了什麼事,結果女子穿著裡衣靜靜的跪坐在一旁,背對著楚夕舞,面前是一尊小巧玲瓏的佛像,她正在虔誠的燒香叩頭。

    「母妃!」楚夕舞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走近女子。

    沐顏婉抬眼看了一眼女子,示意她跪坐在一旁,拿過香讓她點燃,嘴裡唸唸有詞。

    「保佑我兒平平安安!」聲音虔誠,絲毫不見原來的高傲。

    就在楚夕舞的腿快要跪麻的時候,沐顏婉終於停下祈福,示意一旁的丫髻收拾了這些東西。

    微微站起走向裡殿的籐椅,楚夕舞才注意到原來她沒有穿鞋,晶瑩的小腳被凍得微紅,卻更加惹人愛憐。

    「我只要辰兒能夠平平安安,不求他凱旋!」似乎是累了,沐顏婉的聲音竟顯得有些低沉。

    「你明白嗎?」女子回轉頭,隔著一層珠簾,看著楚夕舞,眼光輕柔,此刻她就是一個普通的母親而已。

    「明白,我也只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奢求他凱旋的人,都不會是他的母親和妻子!」楚夕舞低低的開口,倒是透著別樣的涼薄。

    沐顏婉閉著眼睛,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卻是微微的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晚上楚夕舞留宿在顏笑宮。雖然是有違理制,但卻意外的徵得軒轅景昊的同意。

    夜涼如水,楚夕舞的床就搭在沐顏婉的對面,滿夜的星光透著窗戶灑下,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睡不著就過來陪母妃說說話吧!」柔柔的聲音響起,沐顏婉翻來覆去,也是無法入睡,向裡面挪了挪,對著女子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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