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謀位 058 沒有資格 清晨比試 文 / 淺跡
剛進門,就見明亮的燭光下一傾城少婦正在刺繡,身著家常的素服,頭上只一支木簪束髮,卻更顯得樸素舒爽。
「月影妹妹好興致啊。」楚夕舞的聲音洋溢著欣喜。
「是姐姐啊!快坐。」月影連忙從床上站起,就要給她行禮。
楚夕舞連忙幾步跨過來,扶住女子彎下的身子,衣袖一甩。
「本妃和庶妃有話要說,你們先在外面候著吧。」聲音聽不出起伏,臉上的笑卻越發明媚。
寂靜,匯墨一遲疑,還是收回了已經踏進去的腳,對著夏荷和冰蓮點了點頭,一起離開了。
「妹妹在繡什麼呢?」蓮步輕移,慢慢走到月影的身邊,拿起她手中的刺繡。
鴛鴦戲水,水波流動,五彩的鴛鴦靠在一起,相依相偎,似乎是其他無法插足的。
「姐姐,這本來是要送給王爺和你的,希望你們白頭到老。」月影的聲音有一些顫抖,臉色卻是處驚不變,絲毫沒有飯桌上的畏首畏尾。
「哦?」微微揚起的語調,似乎是心不在焉的撫摸著刺繡,上面有些凹凸的紋路從指間劃過,有些微癢。
「這麼好的刺繡給我這個看不懂的,豈不是可惜了。」聲音淡淡,透著陰冷,嘴角輕揚,還真是會說話呢?看遍世間醜惡,這就是宮裡出來的人才啊!果然不一樣。
月影抬眸微微的笑了笑,接過楚夕舞手中的刺繡,繼續認真繡起來,前面的碎發披垂,全神貫注的挑線,似乎只有眼前的刺繡是全部,自有一股風味,可惜軒轅慕辰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啊。
「今晚的事月影妹妹不要放在心上,時間不早了,本妃就不打擾了。」話語裡透著涼薄,抬腳離開,楚夕舞不想再看那個癡情的女子,有些東西注定得不到,特別是男人心。
月影的手微頓,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抬眸,刺繡快要完工了。
「月影只要能照顧王爺就好。」聲音緩緩,沒有委屈只有柔順,似乎這真的只是她最大的夢想。
「是嗎?月影妹妹的刺繡還是暫時留著吧!本妃已經沒有做鴛鴦的資格了。」楚夕舞站在門口,停住腳步緩緩的吐出一句話,就離開了頭也沒回。
「嘶——」似乎是吸氣聲音,鮮紅的血珠一下子湧了出來,月影連忙舉起食指放在嘴裡,鹹鹹的味道一下子充斥著口腔,正繡到鴛鴦的眼睛,血珠竟會滴在上面,半隻火紅的眼睛,竟顯得有些詭異,似乎是疼痛,一直蔓延到心底,鼻子竟然酸酸的。
依然盯著門口,門外烏黑的夜空,那個女子的背影已經走遠,但是似乎一種不甘心的情愫一下子湧了出來,為什麼你可以那麼無所謂,你的丈夫現在躺在別人的床上,卻還能笑得出來,是否以後無論來多少個女人,你都會這樣不在乎?
夜涼如水,那個緩緩出來的女子,冷眸清冽卻是異常明亮,似乎連天上的星星都要黯然失色。
「匯總管,過幾天本妃要帶著側妃和庶妃去樂善寺祈福,一切事宜盡快準備吧。」楚夕舞緊了緊衣領,卻還是感覺到有些涼,看樣子夏天已經過去了,秋天竟也是這樣的快。
「王妃——」倒是一旁的夏荷驚呼出聲。
「怎麼了?」楚夕舞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緊皺的眉說明著她現在心情的煩躁。
「沒什麼?只是突然去樂善寺,不用和王爺說一聲嗎?」夏荷表情有些緊張,臉上也顯得僵硬,似乎極力隱藏著什麼。
風吹過,拂起滿院的寂靜,匯墨不動聲色的抬眼,掃了一下那個有些驚慌失措的女子,終還是沒有說話,默默低著頭,等著楚夕舞的回答。
冰蓮的手微微攥緊,有些秘密似乎要被揭開,就連軒轅慕辰都沒有告知,因為怕無法承受的痛苦,那些被塵封的過往,一旦有揭起的那一刻,是否都只會傷痕纍纍……
「就送到這裡吧!祈福的事盡快安排。」楚夕舞沒有理會夏荷的問題,繼續向著慧智閣走去,今天那裡的燈光似乎是最暗的。
男子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看著那個女子單薄的背影,夏荷只感覺到無盡的寒冷,氣氛有些壓抑。
「回去趕緊睡吧!明天一早側妃還要來行禮呢。」楚夕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只是心比身還累,還沒有那麼多女人來搶,卻已經有些厭煩這些計謀了。
就連身邊的人都是像是在猜謎一樣,永遠是雲裡霧裡,似乎許多東西都披上了一層面紗,要我一層層得去揭,不過明天我的好妹妹一定會送上大禮的吧。
第二天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楚夕舞就已經睡不著了,似乎已經習慣外面有人替自己擋著,半夜幫自己蓋被子,可是今天起床竟覺得有些冷意,索性穿起便服,鍛煉起每天的必修課。
冰蓮剛出門,就已經看見那個身著素白的女子,手中握著一根樹枝,身形靈活的翻轉,一招一式竟有些武者的韻味,不過卻多了份柔軟,似乎並不是太凌厲的招式。
楚夕舞身姿翩翩,到更像一個起舞的仙子,微微俯身,手中的樹枝掃過地面,滿地的落花迎風低低飄舞,稱著女子的桃花面,如出水芙蓉。
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感應到身後有人,舉起手中的樹枝,猛的一轉身,已經直直的指著冰蓮,微微挑起,挑釁味十足。
冰蓮一挑眉,也不客氣抓過路邊的樹枝:「王妃得罪了。」只有五個冰涼的字,身形已經欺進,絲毫不手軟。
楚夕舞眼神一轉,已經變得涼薄,手腕的力道逐漸加重,步伐也變得越來越快。雖然冰蓮手中的樹枝要細的多,但是楚夕舞還是奈何不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落於下方。
終於劍停風止,冰蓮的樹枝已經直直的抵在楚夕舞的脖頸上。
「王妃相比於原來用金簪,可是退步不少啊。」冰蓮的聲音裡夾雜著少有的戲謔。
腦海裡似乎還浮現起,那個女孩子敏捷的動作和冰冷的眼神。那一次她用他送的髮簪扼住了自己的喉嚨,滿頭披散的秀髮,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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