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謀位 054 不要生氣 迎接好戲 文 / 淺跡
極力忍住胸口的難受,抬起頭扯了扯嘴角,張張口。
「慕,哇——」還沒有喊出口,那股悶氣似乎一下子湧上心頭,幾乎全是酒水,伴著眼淚落到地上,勉強扶住牆壁站立,臉上逐漸失去血色,卻依然極力扯著嘴角,只想給那個男子微笑。
軒轅慕辰有些怔楞,經常喝酒所以知道楚夕舞這樣,光喝酒不吃菜的最傷身體,男子抿緊了唇,漸漸變得寒冷的眸,訴說著他現在的惱怒。
幾步跨到女子的身邊,二話沒說抓過她的衣領摟到懷裡,拍著背幫她順氣,即使咬牙切齒到了極點,動作卻依然極盡溫柔,好像怕拍疼了她。
「慕辰,你別生氣,我只是——」還沒有說完,胃部又是一陣翻湧,低下頭避開他的手,怕弄髒今天火紅的喜服,感到男子的怒氣,沒想到卻越弄越糟。
軒轅慕辰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不滿的皺了皺眉,索性脫下那有些扎眼的外衣,扳過她的臉,一點一點擦掉嘴角處的污漬。
楚夕舞不安的扭動了兩下,卻被他緊緊箍在懷裡,男子手上的力道加重,估計自己的下巴都被捏紅了,不過嘴角處的擦拭卻極其細緻,臉上似乎還是他淡淡的呼吸,有些癢癢的。
將外衣向著冰蓮懷裡一丟,拉起女子的手,就朝前走去,一路上拖拖拽拽,大跨步的邁進,也不回頭。
楚夕舞只好加快腳步,卻每每要跟上的時候,男子就像看見似的,又加快了步伐。
似乎是故意的,軒轅慕辰會突然停下腳步,女子來不及定住,直直的撞在他身上,頭更加痛,可是軒轅慕辰好似玩上了癮,樂此不疲。
「慕辰,你不要生氣。」開口還是這兩句,聲音低如蚊蠅。
「我沒有生氣,你不愛惜自己,喝死活該。」軒轅慕辰的聲音還是那樣平靜,只是卻透著疏離,琥珀色的眼眸裡對著楚夕舞,是少有的冷漠。
男子依然沒有停下腳步,皺緊的眉頭預示著現在他糟糕的心情,風吹過,楚夕舞沒忍住打了個噴嚏,腰一緊,人已經窩在他的懷裡騰空飛起,低垂的夜空繁星點點,緊隨的衣帶翩飛,好似曾經去參加楚希歌大婚時的場景。
索性閉上眼睛,不再多想只是安享這難得的寧靜。軒轅慕辰低低頭,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今晚如此的情形,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震動吧!嘴唇輕抬,但是只要是為了你,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將女子輕輕放在繡床上,真是的,本王的氣還沒消,你就趴的跟鴕鳥似的先睡著了,拂過她額前的碎發,輕輕的摸了摸那道永遠也不會消失的疤痕,算了,明天再和你算賬。
「王爺,側王妃還在等著您呢。」匯墨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一整晚折騰的,即使是經常熬夜的自己,也有些吃不消。雖然可能是有背禮制,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剛知道主子回來,就急忙跑了過來,再不去新房,恐怕真得出很大的問題。
「嗯。」聲音是刻意壓低,軒轅慕辰一甩衣袖,示意身後的男子放輕腳步,緩緩退了出來,對著側房微皺了眉頭,終還是向著那依然是燈火通明的新房走去。
烏黑的慧智閣內,忽然有一道光亮閃爍了一下,接著就恢復正常,彷彿只是錯覺,楚夕舞的眸卻已經睜開,手微微攥緊了身邊的錦被,似乎周圍還殘留著軒轅慕辰的氣息,可是下一秒卻又消失了。
抬頭看看外面的夜空,黑夜已經快要結束了,呵呵,看樣子**一刻值千金是體會不到了,可惜了啊!唇角微彎,困意來襲也不多想,重又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側房是楚夕舞命人剛收拾出來的遙望閣,遙望遙望,都是虛無。一切都是嶄新的,同樣也是喜氣洋洋的火紅,只是少了新郎的新房,卻顯得有些落寞。
此刻坐在床邊的楚希音,緊緊攥緊了衣袖,細長的指甲刺激手掌裡,竟滲出了血,卻不感到疼痛,心裡宛如一塊寒冰貯藏著。
側王妃,王妃不見了,所以王爺去尋了。丫髻有些心驚膽戰的聲音似乎還在腦海裡迴盪。
不見了?早不見晚不見,非要等到要入洞房的時候不見了,二姐姐,這算不算你送給我的第一份大禮?
蓋頭下的女子,眼眸裡閃著紅光,鼻子酸酸的,終究還是感到疼了,心更疼,吸吸鼻子沒有讓眼淚流下,臉上卻努力保持著微笑,楚家女兒生存法則第一條,永遠都不許因為怕痛而流淚。
「王爺,您來啦——」喜娘剛才還是一張冷臉,立馬像注射了興奮劑,又活了過來,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嗯。」男子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接過喜娘手中的喜秤挑開了蓋頭。
只見身著喜服的女子低眉順目,卻絲毫不影響她作為新娘的美麗,楚希音的手心裡攥滿了汗水,抬起頭,一張桃花面欲語還休,櫻唇微張,我見猶憐。
軒轅慕辰終還是歎了口氣,默默轉身準備離開,女子有些無助的眼神,只是已經沒有了那份心情。
「王爺——」楚希音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顫抖,如果今天晚上你不一直留在這裡,那麼我在王府就永遠也抬不起頭。
「我就在外室,好好休息吧!馬上就得進宮請安了。」聲音淡淡,聽不出起伏,臉上的表情始終都是冷淡,除了她之外,女人對於自己來說都一樣。
將近晌午,楚夕舞才悠然醒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已經很少能睡的如此安穩了,看來酒的確是良藥啊。
外室的夏荷和冰蓮聽見動靜,連忙走了進來,只見那個身著白色裡衣的女子,一臉沒睡醒的模樣,卻踮起腳尖在室內優雅的來回走動,身後烏黑的秀髮隨著腳步而飄動,如一隻慵懶的波斯貓。
「王妃——」夏荷有些驚訝的呼喚了一聲,似乎覺得女子是中邪了。
「嗯。」聲音有些低啞,雙腿叉開,身體忽然下俯,頭高高揚起,手臂舒展眼睛微閉,原來是今天起遲了,不想出去鍛煉了,直接在房中進行。
「王爺呢?」似乎是無意間的提問,楚夕舞睜開眼,卻是一片清明。
「王爺和側妃去宮裡請安了。」夏荷聲音壓得低低的,似乎怕引起女子的不快。
「梳洗吧。」楚夕舞慢慢站了起來,將調皮的碎發甩到腦後,心情卻異常的放鬆,身體似乎比原來要柔軟許多,看樣子馬上就可以加強訓練了。
依然是有些模糊的銅鏡前,女子的眉目似乎更加成熟,還蘊藏著少有的欣喜,嘴角微揚,一抹戲謔的笑露了出來,請安的似乎該回來了。
「夏荷,就穿那一件吧。」玉指輕點,那件白淨的素衣,只以星星點點的梅花點綴。
「王妃,今天要穿正服的,這恐怕——」那件衣服實在是素到家了,這樣穿很容易讓楚希音感到她好欺負的。
楚夕舞抬了抬頭,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注視著那件素服,冰蓮微微皺了皺眉,輕輕的走了過去,拿起那件衣服就替楚夕舞穿戴起來,繁複的衣帶,有些微涼的手指穿梭著替她扣著,就像曾經繫著披風的衣扣,恍如隔世。
「手還是那樣涼。」微微皺了皺眉,也不多話,轉身向外走去,看著屋外大好的陽光,嘴角彎起,好戲馬上又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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