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謀位 048 全靠自己 禍福相依 文 / 淺跡
「王妃,怎麼了?」夏荷從沒見過這樣焦急的女子。
楚夕舞將門關好仔細聽了聽,確定四周都沒人了:「夏荷,大婚的時候,我穿的喜服呢?」聲音有些焦急,想那肯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要不然也不可能楚毅硬要塞給自己。
「哦,送去洗了,已經晾乾了,王妃要嗎?」夏荷一臉的竊笑,想著楚夕舞肯定是要收著紀念的,永遠記住自己出嫁時的模樣。
楚夕舞一皺眉,當時只因為大婚,誰會去留意這東西,不過楚毅當時還拍了拍自己的手,就更加確定這是不尋常的東西。
「雲袖裡面的東西有沒有看見?」楚夕舞的眸冷了下來,越是焦急的東西,就越要冷靜。
「哦,說的是那個小瓶啊!那是王妃的藥啊!如果開始忘事兒的時候,就服用兩粒就好了。」夏荷的語氣輕柔,似乎是正常的事,只是楚夕舞卻還是發現了她眼神中的躲閃。
「是嗎?記性是越來越差了,先下去吧!別忘了我交代的事。」楚夕舞一臉的疲憊,不想深究的樣子,靠在床沿上昏昏欲睡。
夏荷悄悄離開,屋內閉起眼睛的女子,忽然睜開那雙冷眸,裡面泛著一層深沉的光,看著她有些纖瘦的背影,微微抬起嘴角,卻是苦笑。
你還是選擇要欺騙我,剛才自己表示不再深究時,你明顯放鬆的神情,又怎麼會逃過我的眼眸,只是不願打草驚蛇,看樣子果然什麼都得靠自己。
深深鎖緊了眉頭,竟真的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似乎最近特別嗜睡,軒轅慕辰一進房間,看到這副場景,也是無奈的揚起嘴角,這幾天似乎都累壞了。
輕輕的將女子的鞋子脫掉,又輕手輕腳的抱起她,看著女子緊皺的眉,又覺得很不舒服,是什麼讓你那麼憂愁,就連睡夢中都在煩擾,抬起手撫平那道皺痕。
軒轅慕辰剛躺到女子的身邊,似乎有感應一般,女子剛剛緊張的睡姿一下子就放鬆了,均勻的呼吸聲,安然的睡顏,男子也伸出手摟住她,彼此都感到一陣溫暖。
早晨起來,軒轅慕辰已經不見了,簾帳外的夏荷聽見裡面有動靜,連忙走過來,服侍著楚夕舞穿戴好。
「事情辦好了?」聲音有些沙啞,楚夕舞還處於模糊狀態,但是看見夏荷就不由問出口,畢竟這是目前比較急迫的,不得不隨時提醒。
「本來今早要過去的,只是冰蓮說這些在外的就由她來做。」夏荷將女子的腰帶束好,一臉認真的表情,卻透著些許的無奈。
稍微的遲疑:「嗯——」聲音有些溫軟,只是腦袋卻清醒了一半,對於冰蓮始終都是敏感的,看著夏荷將那水雲軟衣套好,腰上一條繡著並蒂蓮的粗腰帶,綴滿了細長的流蘇,隨著行動款款飄逸,再無其他裝飾,倒是透著別樣的搖曳多姿。
微微點頭,似乎夏荷這丫頭很會挑衣服,因為楚夕舞偏瘦,所以就都是一些飄飄忽忽、婷婷裊裊的衣衫,既可稱出腰身,又不顯得過於單薄。
靜靜的坐在銅鏡前,呈現的那張桃花面,似乎已經褪去少女的青澀,只幾天之間就增添一絲嫵媚,成熟的氣息似乎一下子襲來,眉柳彎彎、冷眸溫軟,少了份戾氣,多了份恬淡,微微抬起嘴角,一絲溫潤的笑劃過……
夏荷抓起女子烏亮的發,正要高高挽起:「夏荷,就隨便挽個髮髻吧!不用那麼麻煩。」楚夕舞一皺眉,自然有她的打算。
夏荷撇了撇嘴,其實這樣的衣衫配上高高的髮髻,更顯得氣質出塵,只是無奈的婉了一個髮髻,卻透出一股親切自然之美。
「小姐,人已經到了。」一陣細微的風吹過,一個女子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楚夕舞的面前。
楚夕舞抬起眸,正是急急趕來的冰蓮。微微點頭:「把人帶到花園的亭子裡。」聲音清冷,已經恢復那個精明而冷靜的女子。
細嚼慢咽的吃完早膳,又在後院裡逛了一圈,才慢慢挪到花園裡,遠遠的便可以看見,小小的亭子裡擠滿了黑壓壓的一片人,只是靜悄悄的,無人隨意出聲,臉上的表情都狠嚴肅。
「王妃到——」下人的聲音顯得有些刺耳,卻極有氣勢。
「給王妃請安。」整齊的行禮聲,彷彿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陽光正好,女子悠閒的躺倒椅子上休息,卻沒有開口的意思,此刻楚夕舞不是要立威,而是仔細觀察著在場人的表現,幾乎統一的面無表情,只是帶有些許的恭謹。
楚夕舞卻忽然笑開了:「起吧!」呵氣如蘭,這些就是魅央挑選的管事,怎麼看怎麼像亡命之徒。
「本妃不知道從前各位過的是什麼生活,但是既然來了王府,就要安分守己,做好本職工作。」楚夕舞敲擊著身邊的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音,似乎很好的緩解了有些低沉的氣氛。
「是。」只是簡單的回答,卻獨有著別樣的氣勢。
「你們既然是魅央挑選的,當然都有過人之處,不過王府的差事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的,現在退出還來的及。」傾吐櫻唇,楚夕舞款款而笑,眸子裡卻是一片精光,只要這些人中有誰不自然的遲疑了,她都可以在第一時間抓住。
涼亭裡卻是安靜一片,沒有人回答,只是均勻的呼吸聲:「既然都沒有要退出的,我希望各位做事之前,都將王府上下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要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就無法挽回了。」抬起嘴角有些無奈的笑,這些慷慨激昂的口號,終於又派上用場了。
「啪啪——」響亮的拍掌聲:「夏荷,上酒。」楚夕舞似乎一下子從一個柔弱的少婦,搖身一變成了巾幗英雄般豪邁。
夏荷端著梨花木盤,裡面整齊的佈滿了精巧的酒杯,酒香撲鼻,楚夕舞首先端起一杯,示意著夏荷分給大家,片刻的怔楞,再到不知所措,最後紛紛拿起,眾人舉杯,靜靜的看著那個女子。
「喝完這杯酒,就代表大家將生命交給了王府,六王府也把未來交給了各位。」薄唇輕啟,風吹過飄渺的衣裙,似乎下一秒就要飛去,可是話語裡卻是夾雜著濃重的力量,讓人感到肩上責任的厚重感。
角落的冰蓮有些無奈的挑起嘴角,這根本就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言論,分明就是在江湖上混的人,不過對於這個神秘的女子身上,似乎無論發生什麼?都很正常。
「本妃唯一的要求就是——」卻遲遲未飲,只是再次掃視了一周,這些人畢竟還不能完全的信任:「生是六王府的人,死是六王府的鬼。」聲音涼薄,卻透著堅定,似乎可以看到以後並肩作戰的場景。
仰頭一飲而盡,酒的甘甜似乎還在唇齒間,卻是回味無窮,竟是上好的烈酒——女兒紅。女子的笑顯得越發明媚,倒放酒杯示意一滴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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