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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謀位 042 有人監視 芙蓉帳暖 文 / 淺跡

    楚夕舞靜靜的坐在床邊,鳳冠壓在頭上有些沉重,脖子好像快要斷掉了,桌上明亮的紅燭盡情的燃燒,身後的喜被繡著鴛鴦戲水,裡面儘是花生桂圓,柔軟的觸感,讓楚夕舞昏昏欲睡。

    不耐煩的揭下蓋頭,揚了揚頭活動一下酸掉的脖子,華麗的新房滿眼都是火紅,牆上的「囍」字彷彿要灼傷觀者的眼眸,桌上整齊的擺放著瓜果糕點,楚夕舞早就餓了,可是現在只能看不能吃。

    「王妃,這蓋頭得讓王爺揭下,否則不吉利。」果然喜娘的聲音緊隨而來,還真是令人生厭。

    「沒事的,待會兒王爺來再蓋上就好。」夏荷看著楚夕舞一臉的疲憊,甚至連答話都不願,有些心疼的替少女辯護。

    慢慢踱過去,輕輕揉捏著楚夕舞的肩,看著少女一睜一閉的眼眸,默默的歎了口氣,捏肩的力道越發輕柔。

    楚夕舞早在心裡罵了這破制度千百回了,女人就是命苦,不說生孩子,就連成個親都這麼痛苦,男人在外面陪酒,女人就得一動不動的等著。

    想著想著禁不住困意的來襲,肩上傳來恰到好處的揉捏,更是催眠曲,終於什麼也沒管,雙臂一橫,就躺在了那柔軟的大床上,鳳冠上流蘇和吊墜的撞擊聲清脆。

    可是外面的吵鬧敬酒聲不絕於耳,一閉上眼,又會閃過今天的一幕幕,似乎都是繁雜而擁擠的人群,只有躺在他懷裡的那一刻,是安靜而舒適的。

    睡不著索性又坐起來,看著桌上的燭淚一滴滴融化蔓延,直到眼眸變得模糊……

    「本王沒醉,不回去接著喝——」軒轅慕辰有些大聲的叫道,緊接著便是一陣繁雜的腳步聲。

    夏荷連忙將蓋頭蓋好,退至一邊恭謹的低下頭,冰蓮的心裡卻不是滋味,特別是腳步聲越近,心裡就越悲傷,轉來轉去終於回到你的身邊了,沒想到卻是要看著你和別人圓房。

    蓋頭下的楚夕舞輕輕皺了皺眉頭,竟然喝醉了,不過轉而又淡笑了一下,那晚酒宴的時候,軒轅慕辰的酒量可是能看出來了,算不上千杯不醉,但也絕不會這麼快就倒下了。

    「王爺,來挑喜帕。」喜娘的聲音傳來,冰蓮端著喜秤一步步走近,盤子兩旁的手卻有些顫抖。

    軒轅慕辰的眼神有些迷離,摸到喜秤眼也不抬,慢慢靠近床邊的楚夕舞,勾住那龍鳳呈祥的喜帕,輕輕佻起,手有些顫抖,舞兒,今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長長的流蘇半遮半掩,女子的面容有些模糊,卻別有韻味。

    「王爺王妃喝合歡酒,百年好合。」喜娘端來兩杯酒。

    軒轅慕辰坐在楚夕舞的旁邊,拿起酒杯,楚夕舞抬起頭,看著那雙深邃的星目,彷彿要墜進去,四目相對,微微淡笑,手臂交叉,杯子在半空中發出清脆的聲響,仰頭一飲而盡。

    女子的面容有些清晰,精巧的鼻子,櫻紅的嘴唇,合身的喜服,別緻的鳳冠,宛如仙子下凡,一下子晃花了軒轅慕辰的眼。

    嘴角微抬,輕甩衣袖:「你們下去吧。」軒轅慕辰的聲音裡也透著一絲疲憊,折騰了這麼久,是人都會累的。

    「是——」異口同聲,侍女和喜娘都微福了身,轉身離開,只是冰蓮的心裡,有如刀絞。

    「呼——」楚夕舞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似乎剛剛還那麼擁擠到令人窒息的房間,伴隨著她們的離開,又恢復原來的空曠了。

    軒轅慕辰也不說話,卻斜躺在床上,手支著頭只靜靜的看著有些疲憊的女子,剛剛還模糊的眼眸恢復清明,嘴角不由上揚,魅惑至極,心情甚好。

    楚夕舞也沒在意,只是左右晃了晃脖子,快要斷掉的感覺,三兩步跨到梳妝台,胡亂的拔下鳳冠,順手一丟,嫌棄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管,髮髻有些微亂,卻顯得隨性。

    床上的男子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能對這樣精緻的鳳冠不屑一顧的女人,這個世間上又能有幾個呢?

    獨自餓得受不了,楚夕舞慢慢挪到檀木桌旁,一甩衣袖對著床悠然而坐,捏起一塊芙蓉糕塞進嘴裡,慢慢咀嚼,宛如一隻慵懶的貓,她有一個習慣,即使餓得快要死了,吃飯時也是慢條斯理,細細品味。

    看著軒轅慕辰逐漸清晰的眼眸,默歎了一句,果然是裝醉的,如此狡猾,以後想要搞個私房錢,小爬一下牆很困難啊。

    「呵呵——」軒轅慕辰不由輕笑出聲,新娘子洞房當晚,一點都不緊張,還如此悠閒的吃著東西,從容不迫不急不慢,還真是少見。

    「你不餓嗎?」楚夕舞翻翻白眼,不幸的是竟然被噎著了,拿過帶有荷花紋的茶盞,大口大口的飲,卻還在一邊鄙視這上面艷俗的顏色,大紅色,只是成親而已,難道全天下都要披紅掛綠?

    「本王現在很餓,只是——」軒轅慕辰輕巧的拿下玉冠,如墨的長髮披散,捲起一邊的髮絲,望著喝茶的女子,語氣微頓,眸光漸漸變得幽深而魅惑。

    「只是本王現在想吃王妃怎麼辦呢?」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好像真的有什麼事困擾著,面色平靜,卻語不驚人死不休。

    「噗——」楚夕舞沒有料到這個男子會說的這麼露骨,嘴裡上好的龍井全都噴了出去,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床上的男子,接觸到那雙漸漸變深得眼眸,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嘴角還沾著茶跡,也顧不得擦,只是有些僵硬的坐在那裡,兩隻手不由緊握在一起,這是她緊張的表現,曾經沈遇都是很含蓄的,所以一下子遇到這種妖孽,自己這個過來人倒會顯得不知所措,第一次覺得這個男子不只有點妖孽,還有野獸的風格。

    軒轅慕辰看著有些不敢動的女子,笑得越發得意,習慣的將額前調皮的發甩到腦後,抬起手安靜的敲擊著床沿。

    我最怕的不是你不愛我,而是在我面前,你不可以真實的表現自己,那麼我們之間,連相愛的基礎都沒了。感情可以培養,但是信任一旦丟失了,就找不回來了……

    「噠噠——」聲音不緊不慢,可以聽出主人現在的心情良好,似乎還在等著一場好戲。

    「啪——」風揚起帶著什麼東西灑落的聲音,軒轅慕辰抓過錦被一甩,上面鋪滿的花生蓮子等都墜落地上,露出上面平鋪的一塊雪白的娟帕。

    楚夕舞面色一紅,那自然是承接新婚之夜女子的落紅而用的東西,如今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擺在那裡,即使心裡素質好的如自己,也不禁有些緊張。

    「過來,替我更衣。」軒轅慕辰轉過身,鎖住女子有些躲閃的眼眸,一臉笑意,雙手張開,喜服的雲袖垂落,劍眉星目,風姿飄逸,宛若神明。

    「我不會。」楚夕舞抬起頭,眸光恢復清明,理直氣壯的反駁,只是拿住茶盞的手微緊。

    「沒關係,我教你。」軒轅慕辰沒有要妥協的意思,還是一臉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聲音猶如磁石般,召喚著某人。

    楚夕舞正要再找其他借口,可是天生的警覺一下子提起,似乎剛才有一道黑影晃過,有人監視他們,臉色有些微白。

    再看著軒轅慕辰一臉玩味的笑,有些緊瞇的雙眼,手腕輕微轉動,銀光一閃而過,有什麼東西應聲而倒。

    「你不過來,這些不該來的東西會沒完沒了的。」有些無賴的笑,手一攤似乎表達我也很無奈。

    楚夕舞揉了揉眉頭,最終嚥了嚥口水選擇妥協,慢慢踱過來。剛靠近軒轅慕辰,只感覺腰間一緊,整個人已經被他鎖在懷裡,抬起頭耳邊一陣溫熱。

    「舞兒,你終於是我軒轅慕辰的妻子了。」聲音輕柔,帶著抑不住的溫情,剛剛還緊張的心境忽然一下子平靜,覺得身為他的妻子也是一種幸運。

    「嗯,我的男人終於親自迎娶了我。」楚夕舞伸出雙手摟緊男子的腰,有些調皮的玩笑。

    還記得當時楚毅帶著眾人等她回來的時候,曾問自己:「是誰讓你去百品坊的?」

    而自己掛著無謂的笑:「我、男、人。」一字一頓、字字清晰。

    如今你兌現了曾經的諾言,我實現當時的預言,只是那些有些久遠的事情,彷彿還在昨天。

    還待張口細說,唇一暖已經被他的覆上,動作輕柔似乎是安慰,手輕輕脫去她身上的華服,隨著他的引導有些笨拙的回應。

    身子一輕已經被他抱到床上,只是躺在錦被的那一刻有些許的失神,會不會以後你也會這樣對待其他女人,嘴角輕揚一絲苦澀滑落,不過馬上就沒有閒工夫胡思亂想了。

    溫潤軟語相見歡,一室旖旎**度。

    若水漣漪相遇暖,滿帳繾綣情托付。

    門外侍衛尋著剛才墜落的聲音而來,卻只撿到一直普通的女式髮簪,不遠處的陰影裡,閃過一個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眸,轉而身形一頓,已經立於院中央。

    「子玉少爺——」雙手握拳,侍衛們整齊劃一的參拜聲。

    男子展開手中的折扇,一副偏偏少年郎的模樣,正是楚子玉。

    「嗯,這件事先不要煩擾到殿下。」拿過侍衛手中的髮簪,嘴角輕揚,你究竟是誰?又究竟想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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