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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謀位 009 冷面對峙 精巧髮簪 文 / 淺跡

    等到楚希舞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搖晃的馬車裡,一路顛簸,剛睡醒的朦朧感,讓楚夕舞稍微感覺到不適應,頭腦有些空白,自己躺在椅子上睡著了,然後呢?

    就到了這裡,楚夕舞自嘲的勾起嘴角,怎麼到了古代,自己的警惕性倒變得如此的差了,還是因為那個少年的原因。

    少女微微坐起,並不理一旁的楚家兄弟,只是順著清風,微微閉上眼睛,吹醒自己還不清醒的神志,有多久,不曾如此舒服的睡覺,恐怕連自己都忘了吧。

    楚夕舞記得,睡覺時風吹來的,除了淡淡的自然味道,還有軒轅慕辰的氣息,淺淺的味道,卻讓她刻骨銘心,直到很久後,每當楚夕舞要放棄的時候,只要軒轅慕辰抱起她,聞到那股清幽的芳香,楚夕舞又會回來,和他一起戰鬥。

    風揚起少女烏黑的發,楚夕舞抱起雙肩,一些不願記起的回憶,如奔騰的河流,匯入腦海,其中還夾雜著,小小的穿著古裝的女孩,看著小女孩,追著一個瘦弱少年,甜甜的叫著:「辰哥哥」,只是,無論她怎樣努力,少年的背影,都是那樣模糊,直到消失……

    望著少女似乎陷入回憶的目光,楚家兄弟也選擇了沉默,即使知道這次回去,軒然大波是在所難免,只是誰都沒有去破壞,這難得的片刻的寧靜。

    似乎並不如人願,馬車很快就停在了楚府的門前,早有家丁過來牽馬,楚夕舞緩緩的跳下車,刺眼的陽光投射過來,抬起手遮住那份不適,靜靜的望著,楚府門前的匾額,恢弘大氣的御筆親書,代表無上的榮耀,可是這個家,沒有溫暖自己的地方。

    楚希歌她們已經先行進去了,各自商量對策去了,楚夕舞無奈的笑了笑,這平凡日子,看來只能是奢望了。()抬起腳,跨進這高高的門檻,今天是我自己走進,嘴角微彎,沒有言語,逕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楚子玉和楚子蕭對視了一眼,望著少女略顯悠閒的背影,一絲擔憂,楚子玉揉了揉額頭,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

    「各位小姐還真是難伺候啊。」他將手臂伸得直直的,繞過楚子蕭的脖頸,彷彿頑皮的孩子:「女人,果然是麻煩的生物。」

    楚子蕭有些不耐煩的掃開,那表現過度的手:「老實點。」皺了皺眉頭,兩人雖是一起長大,但是接受斐濟的訓練不同,所以導致兩人性格天差地別,楚子蕭有時候很擔心自己這個弟弟,子玉,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楚子玉對著他笑了笑,放下手臂,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離開,只留下楚子蕭一人,對著那個背影微微出神。

    走到一半的楚子玉,彷彿有心靈感應,忽然停下腳步,會轉過頭,對那個略帶憂愁的兄長說:「不走嗎?」依然是溫暖的笑,卻已經夾雜了些許的溫度,你的痛就是我擁有的,你的苦我也曾受過,只是你選擇面無表情,而我,選擇虛假的微笑,來欺騙別人,安慰自己。

    陽光下,兩個少爺,相視而笑,並肩走回後院……

    只是牆角的陰影處,露出一張少女清淡的臉,挑起眉,楚子玉的掩飾,楚子蕭的失神,楚夕舞可是一個表情都沒有放過,看來,楚家相互排擠這種現象,只出現在眾姐妹中啊!不耐煩的勾起嘴角,女人,果然是嫉妒的發源地啊。

    楚夕舞轉過身,慢慢的向著自己的院子——戀如閣,悠悠的晃過去,身後有一束黑影,立刻像貓一般,隨著她的離開而移動,動作這麼快?楚夕舞挑挑眉,本來有些低沉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變好了,好久沒玩遊戲了。

    楚夕舞快步走到牆角,一轉就消失不見,那個黑影正四處張望,忽然脖子一陣冰涼,那是殺手獨有的敏感,咽喉被扼住的感覺,楚夕舞面對著黑影挑了挑眉。

    「冰蓮。」冰冷的兩個字含在嘴裡,楚夕舞的臉更冷,手中抓著一隻精緻的髮簪,如今,卻散發著獨有的冷光,滿頭披垂的黑髮,映著清冷的眸,灼傷了冰蓮的眼。

    「你究竟是誰?」冰蓮輕輕開口,掃了一眼脖頸上的髮簪,依然鎮定如初,只是心底卻狐疑一片,楚夕舞的發,明明已經紮了馬尾,什麼時候又盤了髮髻?

    冰蓮又繼續望著面前,此刻極其鎮定的少女,曾經眼中的柔弱一掃而光,只有領導者該擁有的堅定。

    冰蓮知道,這個少女,即將成為那個男人的目標,並且,必將掀起軒然大波。

    楚夕舞見冰蓮並沒有被嚇到,其實趁敵人不備,偷襲的確是自己最擅長的,所以楚夕舞,只允許自己一次就成功,微挑了挑眉,一絲嘲笑浮於臉上。

    「這個問題,好像,該是我來問你。」楚夕舞抬起另一隻手,順了順調皮飛舞的髮絲,將它們都捋到耳後,露出整張精緻的瓜子臉,在陽光的陰影下,別有韻味。

    冰蓮久久注視著楚夕舞,沒有開口,楚夕舞也只是與她對視,四目相對,擦出的不是火花,而是漫天的冰雪,徒留滿院的寒冷……

    「小姐,冰蓮!」夏荷有些焦急的呼喊聲,從遠處傳來,楚夕舞放下手中的髮簪,轉身向著夏荷走去,沒有回頭,只是隨處飛舞的髮絲,迷離了雙眼,不耐的抬起手,胡亂的抓起,卻怎麼也挽不成髻。

    身後的冰蓮抬起眼,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像氣泡一樣,稍縱即逝,幾步小跑趕上,輕輕按住楚夕舞的肩,抬起手三兩下就將滿頭青絲,簡單挽成,拿過手中的髮簪,觸手微涼,直到心底,插於發間,林立如仙子。

    只是冰蓮的手,卻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因為那是一隻短小的鳳簪,鳳尾處,有一個小小的刻字:「辰。」猶如寒冬臘月的冰雪,融進冰蓮的心,悄無聲息,卻痛到極致。

    楚夕舞忽然就笑了,猶如化雪的春天,溫暖了整個世界,果然,在古代,哪個女人都有賢妻良母的潛質啊!楚夕舞抬起手,摸了摸頭上的髮簪,笑得更加溫暖。

    從剛下車的時候,楚夕舞就察覺了,頭上似乎有東西墜了下來,只是剛才略一掃眼,便看見了其中的玄機,難怪他會圈住自己那麼久,小小的活扣,扣住了楚夕舞的發,也扣住了他們一生的羈絆。

    冰蓮持著一張比原來更冷的臉,楚夕舞看著她,沒來由的心情大好,不由輕笑出聲。

    「你知道嗎?有好幾個,他對待不同的女人。」望著楚夕舞那張過分明媚的臉。冰蓮忽然從內到外的不舒服:「最後的結局,你能猜到嗎?」忽然冰蓮的臉上,一抹詭異的笑浮現。

    楚夕舞聳了聳肩,搖搖頭:「沒興趣。」她從冰蓮的身邊,擦肩而過,留下的是身上淡淡的幽香,還有那一抹無所謂。

    冰蓮的手握緊,楚夕舞,你究竟有多高貴,為什麼我們視為生命的東西,在你看來,都只是一文不值。

    「小姐,六皇子的髮帶。」夏荷一隻手舉著髮帶,彷彿是一件珍寶,另一隻手提起裙角,快步跑來,滿頭的汗水,都不急擦去,只為送給楚夕舞髮帶。

    楚夕舞停下腳步,微微一笑,順手接過髮帶。

    夏荷看著淡笑的楚夕舞,竟不受控制的,慢慢停下腳步,彷彿這才是對那個少女的尊敬,楚夕舞身後的冰蓮側著臉,看不清表情,只是那一閃而過的憤怒和哀傷,還是讓夏荷變得小心翼翼。

    「小姐,你的髮簪哪裡來的?」夏荷看著那烏髮上的別緻髮簪,不由問出口。

    「夏荷,不該問的別問。」冰蓮急促的聲音裡,夾雜著些許的怒氣。

    雖然冰蓮平時很凶,但對待夏荷一直很溫柔,這是第一次,對著夏荷發火,夏荷沒有說話,低下了頭,彷彿犯了錯的小孩。

    楚夕舞望著冰蓮賭氣似的面孔,還有夏荷那副受氣小媳婦似的模樣,搖了搖頭抬起腳,向著戀如閣走去。

    「我也很想知道。」楚夕舞的聲音略顯疲憊,這大半天折騰的夠嗆,她轉了轉脖子,活動一下脛骨。

    「可惜,我不記得了呢。」清冷的聲音飄進耳裡。

    冰蓮的心微涼,接著彷彿是傳染一般,充斥著整個身體,不記得了,這麼快就可以忘記嗎?

    夏荷的頭微抬,那個少女的背影,嵌入陽光裡,炫暈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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