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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謀位 007 不同回答 物是人非 文 / 淺跡

    「什麼?」楚夕舞望著他的眸,輕輕的啟唇。

    軒轅慕辰就這樣看著,她略顯迷茫的臉,自嘲的彎起嘴角,不記得了嗎?

    慕辰看了一眼一旁略顯緊張的楚家兄弟,搖了搖頭:「沒什麼。」轉而抬起腳,向著國師府走去。

    楚夕舞望著正前方少年的背影,陽光過於強烈的打在,那純潔的白衣上,灼傷了她的眸,習慣性的閉起眼睛,抬起手,遮住前額,牽起嘴角,的確是妖孽啊。卻緊緊跟著軒轅慕辰的步伐前進。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和楚府的粗獷大氣相比,斐府則更像世外桃源,小橋流水綠柳粉櫻,應有盡有,從內到外給人一股親切感,滿眼的綠,就連吹來的風,彷彿都是大自然賜予的。

    一進院門,只有兩個家丁低頭行禮,彷彿進的只是普通大戶,迎接的只是普通人而已,楚夕舞挑起眉,無論是軒轅慕辰,還是楚家的各人,都收斂起息,彷彿怕打擾這份寧靜,習以為常的表情,更加襯托出主人的不凡。

    「你們來啦。」略帶滄桑的聲音傳來,那一排挺拔的青竹下,立著一道銀白背影,微白的發飛揚,絲毫看不出年齡,男子轉過身,首先映入楚夕舞眼簾的,是那雙眸,精光無限,明明是一張平凡的臉,卻因那雙眸,而熠熠生輝。

    「拜見先生。」整齊劃一的參拜聲,在場的除了軒轅慕辰,和搞不清狀況的楚夕舞,其餘人齊刷刷的半彎腰低頭,統一的行禮,站立的一白一藍的身影如此顯眼,鶴立雞群般的感覺。

    楚夕舞掃視了一周,楚子玉收起平時的無所謂,楚希歌的驕傲也不見了,看樣子,這就是斐濟,還是個不好對付的人。而一旁的軒轅慕辰,帶著一抹趣味的眼光看著自己。

    她無所謂的攤攤手,斐濟面帶微笑,望著那個好像很無辜的少女,彎成月牙的眼睛,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麼。

    「免禮吧。」斐濟慢慢走向前:「阿辰啊!又淘氣了?」他並未喚他六皇子,依然像一位長輩,只是其中並無責備,反而透出深深的寵溺。

    所有人起身後,楚子玉彷彿才看見,站立中央的楚夕舞,有些懊惱的皺皺眉,一見到斐濟就會全身緊張,連這些都忘記提醒她了,楚子玉投給楚夕舞自求多福的眼神。

    而楚希歌三姐妹則是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好整以暇的等著楚夕舞被懲罰,原來她們也曾不把這個老頭放在眼裡,結果那些懲罰,被稱為地獄訓練。

    「子玉,這是楚家的二小姐?」斐濟仔細的打量著,這位楚家傳聞中最無用的少女,弱柳扶風,可是那雙過於深暗的眼眸,卻出賣了她,太多秘密,一個小小少女,是不該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看樣子,楚毅那老傢伙,果然是隱藏著這塊寶啊。

    「是,先生,夕舞初來,還不懂規矩,希望先生見諒。」無論怎樣,楚子玉不希望她第一次就受到責罰,斐濟是出了名的嚴厲,但只要刻苦出師,前途不可限量。

    斐濟點點頭,並沒有過多責備,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對自己所賞識的人放縱,不論身份,所以軒轅慕辰,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可以那樣無拘無束的站在這裡。

    楚希音看著楚希歌就這樣過關,有些不服氣,當年自己吃了那麼多苦,怎麼可以就這樣讓楚夕舞輕鬆度過,楚希音略微站出一點,柔聲說:「先生,二姐雖體弱,但也要一視同仁,禮法過錯,怎可輕易避免,我想二姐姐會感激先生的。」楚希音一臉的大義凌然。

    彷彿真的是為了楚夕舞好,一旁的楚希歌和楚希琴,連忙出列附和,楚夕舞撫撫額,看樣子,自己的人緣不是一般的差,還真是諷刺呢?原來請求責罰也是恩賜啊。

    「我的好妹妹,你是楚夕舞嗎?」楚夕舞的聲音依然如沐春風,只是眼眸中的攻擊性,明顯而熾烈。

    楚希音有些迷茫的搖搖頭,不知楚夕舞為什麼這麼問。

    「你不是我,你怎知我是如何想?」楚夕舞望著她,依然是溫柔的笑,只是眼底的霜結了一層。

    軒轅慕辰又「撲哧」的笑出聲,這都什麼謬論,斐濟本來想看看這個女孩會怎樣回答,沒想到楚夕舞會如此說,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你這分明是歪理,錯了本該就要受到懲罰。」楚希音並不死心。

    「你又怎知我錯了?」楚夕舞看著她略微著急的語氣,有些不耐,一旁的人彷彿都在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場戲總得有輸贏,但是自己絕對不會輸。

    楚希音有些驚詫的看著她,不過馬上變成了嘲笑,知錯還要狡辯,罪無可恕。

    「行禮是一種尊敬的形式,我只是和六皇子一樣,用站立來表達對先生的尊敬而已。」楚夕舞不準備給楚希音說話的機會。

    「如果只以身體彎下的程度,來表達對先生尊敬的深淺,那你為什麼不匍匐於他的腳下?」這一次,少女也不準備放過楚希音,既然有仙子之稱,就得有被女人罵的勇氣。

    這一段話說得氣勢十足,楚夕舞好整以暇的等著楚希音的回答,到是楚希音被說得滿臉通紅,無言以對。

    胸口處彷彿有一團怒火,蹭蹭燃燒,但是不可以發火,楚希音努力平息,用深呼吸壓下那團不適。

    依然是得體的笑:「我也只是為二姐姐好,如果不領情就算了。」你以為鬥狠就只有你會嗎?我楚希音可是天生,為了斗而生存的呢。

    「客氣,如果妹妹真認為,這是個難道的機會,那不如——」楚夕舞略有停頓,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就讓給你吧。」她說的理直氣壯,假惺惺,誰不會。

    「呵呵,看到你們姐妹情深,老夫真佩服楚丞相的**啊。」斐濟笑了笑,無所謂的開著玩笑。

    楚夕舞看著他滿臉真誠的笑,被鑽了空子,感歎演技之好,不愧是老奸巨猾的狐狸。

    「那麼,按照慣例,想做我的弟子,就得經過一定考核。」轉來轉去,終於轉到正題上了。

    一旁的軒轅慕辰見斐濟如此說,對身後的侍衛,一揮衣袖,立馬有兩個人離開,不一會兒,搬出桌椅,還有瓜果,軒轅慕辰就一步步邁到椅子處,舒服的坐下,一隻手支著額頭,愜意的吃著瓜果。

    斐濟笑著搖了搖頭:「最擅長什麼?」

    楚夕舞歪著頭想了想,透過縫隙,她向著舒服的某人,投去鄙視的目光:「有很多,比如,睡覺、吃飯。」楚夕舞掰著手指,煞有其事的回答,只是臉上的表情,依然風輕雲淡。彷彿那些就是最擅長的。

    全場寂靜,轉而是低低的嗤笑聲,斐濟也有些錯愕,幾乎每次都是例行公事般的提問,從來沒有人、這樣回答,其實這也只是走走過場,即使公正如他,也會有無奈,達官顯貴的孩子,只要不出大錯,一般都會進入他門下。只是由他人傳授,只有少數可以得他真傳。

    不遠處的軒轅慕辰,放下手中的瓜果,他的臉上並沒有出現笑,卻又一瞬間的恍惚,為了這個女孩子的不同,時光彷彿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時候,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同樣的問題,軒轅慕辰記得自己的回答,是「微笑」。

    因為,曾經有人跟他說,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快樂,都要微笑,都要一直記得她,可是……

    軒轅慕辰的眸光轉而變暗,現在還是這個問題,我又會如何回答,有些自嘲的翹起嘴角,緩緩將身體完全交給躺椅,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灑下的溫暖。

    斐濟回過神來,因為他也想到曾經,那個瘦小少年,可愛的回答,如今,物是人非;現在,這個少女的回答。雖然略顯粗俗,可是這些的確是每個人都最擅長做的事。

    斐濟對著楚夕舞挑了挑眉,讓她繼續,略微低下頭的楚夕舞,看不清表情,因為她的眼光早已透過,刺眼的陽光,回到那些刻苦訓練的以前,麻木,冷漠,好多苦澀再次充斥著腦海。

    抬起頭,溫暖的微笑,只是眼底那抹不易察覺的悲傷,像斷了翅的羽翼:「還有——」似乎極其不願提起的回答,楚夕舞略微停頓。

    椅中的少年,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

    「生存。」兩個字輕輕吐出,胸口一窒,有些話說出口,遠比想的要困難。

    閉起眼睛的少年,彷彿被驚擾了一般,隨著搖椅晃動的身體微頓,轉而又恢復正常,只是那微睜的冷眸,預示著剛才的變動,生存?,呵,還真是不可預料的巧合啊。

    重又閉起眼睛,風帶起他的長髮,均勻的呼吸,好似只是睡著了般。

    四周的嘲笑聲戛然而止,有默契的寂靜,那個女孩,卻彷彿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問題一般,有些疲憊的揉揉眼睛。

    斐濟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好像看見這個女孩子,身後有一束光芒,耀眼而熾烈,注定非池中之物,斐濟也沒有說話,涼涼的清風,吹動滿院的梨花,暗香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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