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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1章 抓住兇手 文 / 宇文素鶴

    第81章抓住兇手

    陡地,腳下一滑,像是梗著什麼似的,阻了一下,不由低下頭去一瞧,就在她的靴側的地上,卻躺著她那支心愛的白翎,彎下腰去,把它撿了起來,理順了它捲曲的羽絨,也不管它有沒有弄髒,連忙像寶貝般鼓起粉腮,輕輕呵氣吹去上面的粉塵。

    飛紅袖她們見了也不由愣看著唐槿雲,也不知她怎麼這麼寶貝那支羽翎,令狐煙見了,更是傻傻的盯著,一動不動。

    「幹嘛不吹不彈了?」唐槿雲見她還遲遲沒有吹奏,心裡也不由一沉,更是認定了令狐煙可能就是因為那支笛是用來盛『烏龍水』的,所以無法吹奏。

    「我都吹彈給你們看了。」她朝她們笑了笑,想消除她們的緊張,不料,就在這一剎那,杜月兒、飛紅袖、令狐煙,甚至連一聲不吭的今兒,也相繼側身暈倒一旁去。

    「咦?你們……你們怎麼了?」這下子,可是連唐槿雲也不由一怔,不知道她們怎麼會突然間倒了下去,連忙放下那根白翎,伸手去搖晃飛紅袖她們,「喂,飛紅小姐,杜小姐,你們怎麼了,醒醒了……頂多不用你們吹奏了。」

    然而,無論她搖的多麼厲害,叫的多麼吵嚷,她們就是緊閉著雙眼,暈倒了過去。「難道,又中了奸細的毒了?」

    她探一下她們的鼻息,但覺氣若游絲,奄奄一息,心裡更是「咯登」了一下。

    驀然,馬車上「登登」兩聲響,就在外面候著的飛紅雪,頓時焦急地出現在篷簾前,「怎麼了,發生什麼……」

    話音未畢,飛紅雪已然看見飛紅袖她們已經暈倒在地上或桌上,而只有唐槿雲,還在今兒的臉上搗鼓著什麼。

    「你,她們怎麼了?」他心裡頓時納悶得很,怎麼她們又暈倒了?而偏偏又只有唐槿雲安然無事?

    「我也不知道,我就跟她們喝了酒,說著笑著,擺弄了一下我的白翎,她們忽然就一一倒下去了。」唐槿雲也黛眉緊蹙地還沒有弄清情況,看見了飛紅雪來,也不由輕吁了一口氣,「該不會又中了奸細的毒吧?」

    「怎麼會?」飛紅雪陡地臉色一凜,一邊盯著她,一邊側耳細聽著前後馬車裡的歡聲笑語,這一次,好像就只有這輛馬車裡的人暈倒了,而偏偏剩下唐槿雲一人沒有暈過去。「她們可還在有說有笑的。」

    唐槿雲也側耳細聽了一番,陡地碰上飛紅雪的目光,不由一怔。總覺得他那眼神就像是一個判官朝一個犯人走去似的。

    「你也在這裡,怎麼會不知道她們是怎樣暈過去的?」飛紅雪不由語氣冷然地問她。

    「你,你在懷疑我投毒了?」唐槿雲馬上想起來,他這眼神就是那審犯般的目光。

    「兩次了,兩次你都安然無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飛紅雪心裡也一萬個不願意相信,可是,她酒也喝了,鬧也鬧了,怎麼人人都有事,偏她一個沒事?這樣的事要不就離奇得超乎他的想像,要麼就是唐槿雲一直在說謊。

    「兩次又怎麼樣?我到現在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呢?」唐槿雲一邊拒絕否認,一邊也重新拿出那支白翎來,細細地察看了一番,又用手指去輕撫了幾下,把沾上的粉末用舌頭輕試了試,卻淡而無味,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飛紅雪冷眼盯著她,越是發覺她在那裡矯揉造作,故作正經,正想冷嘲她,不料,這時,馬承宣白昭南他們也聞聲趕來。

    「怎麼了?」兩人也擠進了馬車裡,向他們詢問著事情的經過。

    飛紅雪便向他們簡單扼要地敘述了案發的經過,然後,把自己懷疑的觀點也說出來,由他們也做個陪審,一起看唐槿雲值不值得可疑。

    「上次投毒,我敢保證,絕對不是亙小姐。」馬承宣瞥了一眼唐槿雲,突然堅定地說。

    飛紅雪不由一怔,「馬大人,何以這麼肯定?」

    馬承宣說:「因為,那天我向她道歉朱前輩的死不關她的事,她就一直呆在車裡,哪裡也沒有去過,直至她們上了車,我們才離開,所以,投毒一事最不可疑的就是她。」

    說到這裡,白昭南和唐槿雲也不由朝他投去讚賞的一眼。這老實巴交的總捕頭,還真不是蓋的,並沒有因為飛紅雪是上級而附和同流,更加正氣凜然地道出事實的真相。

    白昭南這時也上前去,翻看了今兒的眼皮及嘴唇,沉聲地說,「眼皮下瞼及嘴唇也沒有發黑,不像是中毒的樣子,看樣子是迷藥暈過去的居多,」

    抱著劍站了起來,他朝唐槿雲一瞥,也悠然地說:「看來,就算是亙小姐所為,多半也沒有多大的傷害,頂多也算是惡作劇一場。」

    「迷藥?」大家不由又是一怔,飛紅雪心裡了一下懵了。想想剛才只是抓住了人證便開始胡亂懷疑,倒是有失公允;便也親自再翻一翻令狐煙的眼瞼及嘴唇,這才開始搜集物證,而所看見的情況跟白昭南說的差不多,不由一下子愣在原地,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而唐槿雲則再次翻看那根白翎,想像著剛才自己如何呵氣鼓吹的樣子,不禁又把它拿到嘴邊,故伎重演地輕輕呵氣吹拂一番。

    「你這是在幹什麼。」白昭南不由轉身地問。

    唐槿雲吹完,朝他們微微一笑,配合地說出原委,「我剛才就是這樣吹的,結果她們……」

    「那也就是說,」馬承宣沉吟著說,「這白翎上有著像迷藥一般的東西。」

    「慢著,」本來這麼簡單的事情,白昭南卻不太同意,他接著說出了他自己的一番見解,「這白翎我們在『夕谷』的崖邊綠地就已經見過了,它也常常隨風亂舞,可怎麼沒有迷倒一個人了?」

    「嗯,我也在奇怪這個。」唐槿雲感很欣喜,他們和她的想法一樣,已經把目標轉移到白翎上,不再懷疑她,讓她很自然地和他們分享她的疑點和見解;同時也暗暗讚賞白昭南的心細如髮,就連當初一支不起眼的白翎,他也緊記在心,西南第一快捕果然名不虛傳!

    「這裡面的差別就僅僅是風吹和口吹,這兩點有什麼不同?」馬承宣也不賴,白昭南提出的那個疑點,其實當時他也有留意到,此時見白昭南起疑,也馬上在腦海中歸納也它們的差別,供大家參考。

    「這個倒是容易,就讓亙小姐再吹一……」一字還沒有說完,一旁還在發愣的飛紅雪先行倒了下去,白昭南話到一半,卻也陡覺腦中一沉,眼前一黑,也隨著飛紅雪、馬承宣他們之後,相繼「咕咚」地翻倒在地上。

    「已經吹了……」唐槿雲也想提醒他,可是已經遲了。她第二次的吹拂已經生效了,他們已經被迷倒了在地。這不由得她微微一驚,拿起手中的白翎,一看再看。

    這白翎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為什麼她吹了兩次,她就是屹立不倒呢?

    可就在發愣這當兒,陡地一聲尖嘯從遠處而來,破窗而入,「篤」的一聲響,一支暗箭緊緊地釘在了唐槿雲前面的木板上,巍顫顫地讓人也心驚膽戰,那箭桿似乎還懸著白花花的什麼東西。

    唐槿雲想要跟他們解釋,可能是白翎的問題,卻又被突如其來的一支暗箭嚇了一愣,又見他們都倒地不起,頓時讓她左右為難起來,不知該先做哪樣。途經暗箭面前,箭桿上的紙條在隨箭顫動旋轉,不時轉出一些墨色的字跡,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止停它。

    這是什麼意思呀?怎麼會偏偏在他們暈過去的時候,突然冒出來這麼一支箭了,那是不是表示有人要暗殺她?想到這裡,她也不由輕輕地蹲了下來,盡量不站在薄板的後面,以免被萬箭穿板而中箭。

    但久候了半晌,車仍在行進,人還沒有醒來,馬車內一時間寂靜得只有杯盞的細響,再也沒有一支暗箭射進來;而那頭頂上的紙條,已經緩緩地自動停了下來,隱約可以看見它上面的字數,似乎是十多個字。

    這下子,唐槿雲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一把扯下那白花花的紙條匆匆一看,不料,乍看之下,臉色一變,憤然而起。

    這時,後面的捕快聽見了馬車裡的響聲,也要擠進來看情況,但楚問天來了,便委託楚問天進來察看。

    楚問天剛掀起篷簾,卻看見唐槿雲正好穿窗而去,窗簾還在悠悠地晃動,便趕忙掀起窗簾追問:「亙小姐,你要去哪?」

    「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他們沒事的。」唐槿雲聽了,也連忙回頭對他交代一聲,以免有捕快以為她要逃跑追來,引來不便;更擔心他也跟其他人一樣,誤會她是兇手。

    留下了楚問天對著眼前躺著的七個人,不知可氣還是可笑。但聽唐槿雲說會沒事的,便也阻止著其他捕快要去追捕她,獨坐在榻板上,等候著她回來或者他們醒來。

    「亙公子在手,獨上山坡一聚!」那紙條上龍飛鳳舞地寫著這十一個字,讓她大吃一驚之餘,也怒不可遏。

    亙公子,亙公子,這裡哪有什麼亙公子,大家認識的亙公子也就是亙雲庭一個;還有誰知道他,關心他?也就她一個,這紙條分明就是衝她而來;說他在手上,那不是綁架嗎?他們竟然綁架了正在寒窗苦讀的亙哥哥?真是活膩了。唐槿雲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燒,燒上加燒。

    獨上山坡一聚,那就是叫她不要報警,私自上山坡私了了?也好,單挑獨鬥的她還沒有怕過誰,就算你一大群山賊,也管叫炸得你們喊爹叫娘的。

    所以,她挑的是暗箭進來的那個小窗飛身而出。既然箭是從那邊來,那麼,他們肯定就在那一邊的山坡上候著她了。

    此時,她已經一躍數躍,遠離了燈籠綿延的車隊,幽靈一般逃過伴車捕快的眼睛,沿著路邊的樹林,直奔上去,果然看見一個小土丘模樣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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