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論修真男主的可攻略性

《》章 節目錄 第一二零章 夜談 文 / 陌上白月

    「君修言,你……我……小爺我,」石天軒扯下戴在臉上的一隻只有半面的藍眼面具,現出身形,牙咬得腮幫子都是酸的。

    他吸了幾口氣,往君修言的方向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榻上銀髮紅衣的男人,一雙褐色的眸子裡氣勢洶洶,亮若朗星,卻還不忘把臉湊過去壓著聲音才低吼道,「這就是你說的『趕回護教』,,」

    他一路催著雲入羽披星戴月的趕過來,甚至最後連雲入羽都受不了了,狠狠教訓了他一頓,差點把他扔到海裡,結果他費盡心思潛入火魔教之後,沿途聽到的都是些什麼破爛消息。

    跟人雙修?允許別人登堂入室?甚至連對方的家眷都帶了進來?

    搞什麼啊,以禽獸魔修的情商,怎麼可能做的出來。他都懷疑對方知不知道什麼叫『入幕之賓』。

    「我的確是趕回護教,最近道修聯合起來虎視眈眈,我不得不小心些。」

    君修言聽對方這麼說,索性和他講清楚:「道修與魔修向來不睦,我不知道他們會何時發難。你也是道修,現在這種敏感時候,最好還是不要隨便潛入進來的好。」

    「你什麼意思?!」石天軒突然暴起,一揮手一把黑色飛劍就被他橫握在手裡,架在君修言的脖子上,卻再無寸進:「你把我看得跟其他道修一模一樣?!」

    一雙溫和深邃的眸子因為並不摻雜其他感情所以看上去無懈可擊,卻又平白勾勒出禁慾的深沉,銀髮垂下,映照著屋內靈石散發出的暖色燈火,在君修言週身圈出一絲不規不距,肆意張揚的橙色光邊來。

    君修言嘴角笑意盡顯,似乎連脖子上架著的『十方滅』也全然當做沒看見一樣。

    「這把劍你還用的習慣麼?」

    劍身帶起的風捲起紅衣的衣袂和微卷的銀髮,兩人一坐一站,靜的像是一幅畫卷。

    「我算是欠了你的!」石天軒垂下眼,深深吐出一口氣,把『十方滅』收了起來。

    「夜深露重,我就不請你喝茶了,你來火魔教做什麼?」反正君修言是絕對不相信這小鬼是來找他敘舊的。

    「當然是找你聊聊啊。」石天軒神色有些糾結,不過還是搬了張凳子放在君修言前面,然後兩腿大開的坐了上去,把腳搭在榻上,舒服的蹭了蹭木質靠背。

    「這裡是火魔教內門,沿途禁制重重,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對石天軒把這兒當自己家的隨意態度,知道他性子的君修言沒有絲毫不滿,倒是由他去了。

    「佛宗的寶貝,戴上之後可以隱身穿過禁制陣法,但是僅限於一些常見的,於是到了你這兒就沒用了。」石天軒拿著半面的藍眼白底兒的面具晃了晃,那面具用於固定的藍色帶子在他手裡甩的飛來飛去。

    隨著他這句話說出來,君修言的眼睛下意識的眨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笑道:「要不是因為你動了動,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已經到了我的陣法之中。」

    「我這不是想先瞧瞧你平時都幹些啥,有沒有那啥嘛……」石天軒撓撓頭,嘟嘟囔囔的擠出一句很沒底氣的話來。

    傳的跟真的一樣,他就不能先過來看看這禽獸魔修到底有沒有傳聞裡那麼風騷……萬一真是被有心人利用,這個連喜歡都不知道是啥的笨蛋肯定得虧進去。

    「那啥?」君修言完全體會不到對面坐著的主角的良苦用心,想不明白,就問出來了。

    「就那啥唄!」石天軒揚起音調抓狂一樣的站起身,揮著半面面具跟君修言並排坐到榻上,湊過臉盯著君修言說道:「你說你怎麼就傻的這麼有欺騙性呢?」

    「傻的有欺騙性?」君修言看著石天軒盯著自己不眨眼的看,端著下一秒口水都要流出來似的二傻表情,真不知道是誰傻了。

    在臉上綻出一個溫和的笑來,君修言升級版的音惑中傳來的聲音醇和富有磁性:「你說的沒錯,這裡的確有個人傻的很。」-

    自投羅網送上門來,還不知道防備,可不就是傻嗎?

    「啊啊!!禽獸魔修你幹什麼啊!!」

    「魂淡禽獸變態笨蛋!!你別離我這麼近,我心臟受不了!!」

    「咿——呀!放開放開,不玩了!小爺我不玩了!!」

    君修言一隻手鉗制住石天軒的兩隻手腕,一轉身已經壓在他身上,讓身下的石天軒反抗不能。隨即他週身銀光泛起,另一隻手抓向了石天軒手中的半面面具。

    既能隱身又能穿越禁制的法寶,雖然他沒什麼貪念,但是起碼在這時候不能掌握在別人手裡。就連石天軒這個元嬰期都能憑借這個深入火魔教內部,那麼落在其它人手裡那還得了?

    「呼!你要壓死我啊!!」石天軒毫無準備的被壓,差點岔氣,嗆聲咳道:「你……給我……快給我!」

    佛宗的法器可不像別的法寶那樣,佛性這麼強,禽獸魔修又是修妖的,出什麼差錯怎麼辦!

    「為什麼?這東西先由我保管。」君修言手中銀光一閃,那半面面具就被纏繞了一層銀絲,然後被君修言收入龍鳳尊裡。

    「你是妖修啊!那裡面…全是佛性,你不要命啦!」石天軒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他清醒之後發現自己結嬰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反正結都結了,正好趕上對方魔胎期的修為來。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與對方同階,而且都是剛結嬰,怎麼被壓制的連最基本的反抗都這麼困難了?!

    「我妖丹都給你吸收了,早就不是妖修了,自然不用怕佛性,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麼結嬰的?妖丹本身就相當於妖修的結嬰源泉,自然容易成功些。」

    君修言笑的那叫一個得瑟,不過反映到那張臉上就直接被打上了『邪魅』的簽子,修出了個不知屬性的混搭來,除了不知道自己修的是什麼之外,最大的收穫就是從此不再怕那個悲催的佛性。

    而聽到這個的石天軒就像點了穴似的停了下來,他張了張嘴,好像突然不知道怎麼說話了一樣。

    「怎麼?我說過給你些甜頭,自然也不能食言。因為之前出了些小意外,所以我差點把你的血喝乾淨,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從七寶那裡借了些,我自己也出了些,補充了你的氣血才開始助你結嬰,而且你應該也感受到了,你現在的獸血比起之前,應該更厲害些。」

    君修言解釋了一遍,然後出掌在石天軒身上的各處大穴上連拍幾掌,滿意的鬆開了鉗制。

    「我暫時禁制住你的修為,這一招是和風橙學的,對你肉身的強度沒有影響,在局勢穩定下來之前,你就暫時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免得出什麼岔子。」

    石天軒感到壓在身上的力量消失,鼻子裡似乎還能聞到對方身上溫潤清冷的味道,心裡怔了一會兒,俊朗陽光的一張臉上露出一個絕對扭曲的歪瓜裂棗的怪笑來。

    他找回奇魂之後,那段奇魂喪失後的記憶並沒有消失掉,而之後的那段記憶,也的確在一場劇痛之後缺失了一塊。

    他能夠清楚地記得自己對君修言的依賴,記得對方跟他說的那句『我滅了劍氣宗』,記得他還報了一堆妹子的名字,然後用著他所不能理解的無奈語氣說道『你以後會很喜歡她們』。

    這些話他在來的路上思考過,然後便被他果斷的拋棄了-

    對方不是這樣的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裡並沒有平時的那股精明和認真,很明顯的玩笑話。

    石天軒當然也會記得眼前的人心狠手辣的□俘虜,記得他雖然不耐煩但還是停下來讓自己跟上,記得他拉著自己遠遠地在最安全的地方打游擊,最為熟悉不會忘的,卻還是對方手掌的溫度-

    惜命,對待敵人也從來不擇手段,可是對待自己人卻相當的寬厚和充滿善意。只要跟他相處久了,就會知道這個人只是笨的徹底,不懂得將自己的善意表達出來。

    直到那個綿長刺激的偷吻之後,那雙睜開的眼睛中下意識的茫然,讓石天軒徹底肯定了自己的推斷。

    他終於知道對方其實並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無懈可擊,對方問過他『喜歡是什麼』,而且不止一次。

    他從沒有過真正接觸過這樣真實的君修言。不是最開始記憶中那個無私的,完美的,像個神像。

    他愛的人根本不懂得怎麼處理感情。

    從某一個方面來講,石天軒雖然是君修言一手設定的金手指開遍全身的人生贏家,但同時,他的情商也的確是相當的高。事實上,作為一個領袖,一個領頭人,這是相當關鍵的一條。

    這也就決定了,他自然是要比君修言先『開竅』。

    一想到眼前這個男人那個不能說是弱點的弱點,石天軒就有些無力的歎氣起來。

    他之前不是沒有努力過,在七賢谷,素青青和白薔沒少跟他談過話,用素青青的話那叫『做思想工作』,可是現在想來,該做『思想工作』的其實應該是眼前看起來十分靠譜的君修言吧。

    「君……」看著『沒收』了半面面具又封了他修為的始作俑者直起身坐在一旁,手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剛才因為掙扎而蹭亂了的一頭亂毛,石天軒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然後順勢撲到君修言懷裡。

    「啊?」君修言習慣性的答應了一句,然後又好笑的看了一眼石天軒:「我意已決,就算賣萌你也別想我答應什麼。」

    「賣萌?我又沒收錢……」再說了,萌又是什麼?好吃嗎?

    石天軒蹭著對方的衣襟,熟門熟路的撲了上去,大型犬一樣討好的湊過嘴巴。富有彈性的嘴唇貼在另一個微涼的嘴唇上,輕輕的舔吸了一口。

    這個吻,雖沒有極盡纏綿,但卻堅定深情。

    既然知道對方對於感情的懵懂生疏,那麼他就更要鍥而不捨的表現自己,起碼要讓所有人知道,對於這個人,他早已率先占好了地盤。

    作者有話要說:被內容提要騙過的孩紙記得舉爪→_→

    作者君這麼小清新怎麼會突然燉肉呢~~╮(╯-╰)╭

    昨天喝了一瓶半白酒,睡死了,今天又把那半瓶喝了,呵呵

    然後……作者君繼續去睡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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