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章 腳軟 文 / 樸繁
張天揚作為一幫之主,不僅要管理好幫派,同樣也是風揚會的核心,頂樑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的他和高中一樣,一邊學習,一邊顧及幫派發展,壓力可謂是非常的大。
平常不抽煙的他,現在煙癮有些大,煩惱的時候,一根接著一根,張天揚的大腦,就好像一個機器,裡面有數不清的點子,層出不窮。
這天,淡藍色的天空掛著幾朵白雲,其中還夾雜著幾朵黑色的烏雲,空氣沉悶,很明顯,這就是山呼欲雨雨先遲的前景。
在市局裡的陸德海,整裝待發,帶著武警怒氣沖沖前往張天揚所在的堂口,武警的警車都排成了長龍,警笛聲呼呼作響,老遠就能聽見。
張天揚此時倒是坐懷不亂,在包房內穩如泰山,就算陸德海不來找他,他也會去找陸德海的麻煩,張天揚不是一個能嚥下惡氣的人。
許新宇走進包房,首先鞠了一躬,隨後說道:「揚哥,很多武警來了,您要不要迴避一下?」
張天揚擺擺手,說道:「就怕他不來,陸德海,我會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很快,呼嘯而來的警車,停靠在東區隊的酒吧門前,很多過往的市民都是情不自禁的停住腳步,伸著頭,朝裡面觀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武警在周圍設下警戒線,以免那些黑幫人員失控,從而暴動起來,陸德海挺著大肚子,頭髮上還塗了光亮的發油,本來就沒有幾根頭髮他,此時卻是牛氣沖天,劉隊長走到陸德海面前,說道:「副書記,咱們的人都到齊了,隨時可以動手!」
陸德海大手一揮,有力的說道:「進去以後,只要見到有人反抗,通通押走,不管是誰都是一樣!」
劉隊長答應一聲,拿著對講機,吩咐一聲:「他身後的那些武警手持警棍,紛紛衝進醉夜酒吧,凡是見到人,就把頭死死的按在地上。
這次的行動進行的意外順利,那些人都很配合的低下頭,紛紛無奈的說自己是客人,陸德海威風八面,雙手放在後腰間,邁著四方步大搖大擺的走進酒吧。
陸德海進入酒吧,隨手抓起一名小弟的衣領,兇惡的說道:「張天揚在哪,快說!」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在這裡喝酒的客人。」
那名小弟裝作很無辜的樣子,眼神裡面滿是驚恐的表情,還真像那麼一回事,他把這名小弟的衣領放下,又走到其他人的身邊,問張天揚的去處。
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我是客人,壓根就不知道誰是張天揚。」
陸德海的面子上掛不住了,他氣沖沖走到吧檯,把躲在檯子下面的酒保給一腳踢了出來。
他很怕還是聽到那句不知道,就從一名武警的身上搜來一把手槍,指著那名酒保的頭,齜牙咧嘴的說道:「你應該知道張天揚在哪裡吧?別跟我說不知道。」
那名酒保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褲子都濕了一片,滿頭冒著虛汗,舉起右手,顫顫巍巍的說道:「在……在三樓,至於哪個包房我就不知道了。」
陸德海得知張天揚的地址,又是一腳踢在那名酒保的肚子上,吐了一口痰,鄙視的說道:「真是賤骨頭。」
說完,轉過頭,帶著劉隊長和幾名武警就上了樓,來到三樓,發現有很多包廂,沒有辦法,只有一間一間的尋找,陸德海是有空,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走。
很快,他便找到了張天揚所在的房間,他沒有帶進去很多人,吩咐五名武警守住包房的大門,只帶著劉隊長一個人進來。
見到張天揚,陸德海直接開門見山,說道:「別來無恙吧?」
張天揚其實早就聽到了樓下的動靜,他微笑著說道:「托您的福,我場子這幾天一點收入都沒有,您一天來三次,無恙才怪呢。」
「張天揚,廢話我就不跟你多說了,這次來,我是來抓你的,你昨天襲警,造成一名警員身受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裡面躺著,我希望你回去,接受調查。」陸德海說明來意,看著張天揚。
張天揚拍拍手,一名小弟立刻會意,把包房內的門給關了起來,陸德海不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拒絕?告訴你,這次武警親自來抓你,你要覺得榮幸,這還是s市第一次有人有這麼大面子。」
「哦,那你說說,那名警察也打了我的人,警察暴力執法,難道不該道歉?難道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
陸德海冷哼一聲,說道:「那我說你是黑社會,你應該沒意見吧,你要是不走,別怪我動粗了。」
「我是黑社會,可是你呢?也不是一個收過黑錢的官員?」
陸德海一聽,說道:「你有什麼證據呢?」
「你要准據是吧?」張天揚笑了一聲,從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錄音機,把聲音開到最大,隨即,錄音帶裡面的內容被播放出來。
裡面的內容全部都是他和萬江兩人黑金貿易,尤其是那一句「你這一百萬,我陸德海就笑納了。」格外引得陸德海汗流浹背,他聽了三十分鐘,感覺自己的人生就快要改變了,心裡直嘀咕。
他怔怔的問道:「這卷錄音帶你是怎麼拿到的?」
「怎麼拿到的就別管了,我只想看看,如果把這卷錄音帶交到反貪污組的官員手裡,不知道你的下場會是怎樣。」
陸德海一聽,頓時就慌了,他連忙說道:「你少嚇唬我,一卷錄音帶能說明什麼問題,再說,法庭都不受理錄音當作證據!」
陸德海還在狡辯,他心裡也在想著對策。
「副書記,你是香港片看多了吧,錄音帶不受理當證據的是香港,咱們這裡是大陸,你是不是越老越糊塗啊。」
從來沒有人敢說陸德海糊塗,這張天揚是第一個,他握緊拳頭說道:「我勸你把錄音帶給我,要不然,我會把你帶走,還有你局裡面的兄弟,全部槍斃,你信不信?」
「我當然相信副書記的話,當然,現在你要搞清楚狀況,我張天揚只要走出醉夜酒吧的門,這卷錄音帶裡面的內容會傳到哪裡,我就不知道了,我這裡還有一些照片,你要不要看?
說著,張天揚又從抽屜裡的信封中,取出幾張照片,飛到陸德海的手中,陸德海接過照片,看了幾眼,就覺得天旋地轉,這不是自己的老婆若蘭麼?居然被拍了裸照?
他大聲的叫到:「張天揚,你居然。」
陸德海的話還沒有說完,張天揚立馬從座位上猛然站起身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陸德海的鼻子說道:「副書記,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襲警,頂多就是在局裡關幾天,這些照片和錄音要是流傳出去,我保管你身敗名裂,國家是公正的,不會允許一個**官員的誕生!」
陸德海一聽,雙腳立馬軟了下來,語氣平和的說道:「張天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我還要問你呢?我和野狼幫的事情,你參與進來幹嘛?你幫他,就是我的敵人,對待敵人,我從來不會手軟!」
「那我不管你的事情,也不幫助野狼幫,這樣總行了吧,你把照片和錄音帶還我。」
張天揚餘怒未消,連日來,一直憋著這口惡氣,又說道:「不可能,等我解決野狼幫,我和你的事情會慢慢算,那時候要看我心情,如果心情好,照片和錄音帶和照片說不定某年某月我就還給你了,要是你還是執意和我作對,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我風揚會家大業大,有的是錢,隨時可以逃到國外,到時候你沒了地位,就是社會的一隻螞蟻,你做副書記這麼多年,一定得罪過很多人吧,到時候,你想過逍遙日子?」
這句話,戳中了陸德海心中的淚點,他做副書記這麼久,確實得罪過很多人,收過不少的黑錢,如果自己因為這件事情被揭發,自己能不能被上面判死刑還不知道,就算僥倖活了下來,地位也會沒有,成為一個普通人,還要遭人唾罵,隨時面臨被報復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