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四章 朱彪之死 文 / 樸繁
張天揚在房間裡面不斷的走動,每走一步,就搖一下頭,就連許新宇看了,都乾著急,不知道張天揚這是什麼意思。()
良久,張天揚環顧一下四周,目光隨即又落在許新宇的身上,開口說道:「沒有辦法,想成大事,一定要不拘小節,一個人的生命換來整個幫會的利益,還是挺划算的。」
許新宇聽了張天揚這番話,就知道老大已經贊同了自己這個觀點,他說道:「揚哥,這麼說你是同意麼?」
「朱彪雖然是我同學,可不是咱們社團的,要是換成咱們的人,我肯定不同意。」
張天揚就是這樣,對敵人的殘忍,可是對社團裡的兄弟,則是一視同仁,就算當初對他見死不救的袁培,他也是大人有大量,對他是既往不咎。
由於得到了孫琦的承認,仁義會那邊也是百口莫辯,本來萬偉把朱彪的腿打斷,兩家的合作已經到了難以支撐的地步,現在的萬江是一個頭,兩個大,不斷要努力修復著兩幫的關係,可是就是不知道哪裡漏了水,西頭補好,東頭又漏,已經讓他傷透了腦筋。
朱彪由於腿上的骨折,被他爸爸安放在市第一工農兵醫院裡,被仁義會保護的跟大熊貓一樣。
他睡在病房裡,不斷的翻閱著手裡的黃色書籍,一點也沒有大學生的樣子,典型的豬哥像。
「彪哥,聽說孫琦那婊子又回來了,他們一口咬定是咱們幹的啊。」一名小弟在病房內憤憤不平的說道。
朱彪放下書籍,瞟了一眼那名小弟,說道:「等老子腿好了,一定把萬偉給閹掉,還有孫琦那女人,一定要讓她爽翻天!」
朱彪已經病成這樣,居然還有心思對別人意淫,真是一家人都是一路貨色。
「彪哥,我們也想……」幾名小弟在一旁附和著,想著孫琦那可愛的面孔,男人那點本性,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等老子病好,有那娘們好受的,敢打斷老子腿,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朱彪說完,又拿起書籍看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毫無徵兆的打開了,魚貫而入幾名黑衣黑褲的大漢,神情嚴肅,身上彷彿透著一股濃重的肅殺之氣。
這些黑衣人首先環顧了一下四周,為首的一名黑衣人粗著嗓子問到:「哪個是彪哥?」
朱彪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黑衣人,問道:「我是,你們是誰啊?」
一名稜角分明的大漢點了點頭,隨後露出一抹常人難以察覺到了笑容,說道:「我們是成哥吩咐過來接替兄弟們的,成哥說眾位兄弟都幾天沒有回去了,所以,我們來換崗。」
這名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黑軍的老大,許新宇,聽到許新宇這麼說,朱彪還真是信以為真,這麼多天了,他房間裡的兄弟都是時時刻刻保護在他的周圍,盡力保護著他的安全。
朱彪點點頭說道:「是叔叔的人啊,那就留在這裡吧。」
本來剛剛許新宇進來的時候想直接動手,可是他看見房間裡面有幾名大漢,不好下手,急中生智,想出了這麼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而房間裡面的大漢,原本以為這些黑衣人是敵人,剛想從背後拿出刀子的時候,許新宇就表明身份,首先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換崗順利交接,可憐的朱彪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快要去閻王那裡報道了,甚至他還在幻想自己的腿好了以後,要怎麼折磨孫琦和萬偉。
就在朱彪的人走了五分鐘,朱彪說道:「我餓了,去給我買點東西來吃。」
許新宇看看手錶,差不多該是動手的時候了,他用眼神示意後備兄弟,他身後的兩人立馬會意,自覺的去房間在望風。
朱彪見他們舉動這麼怪異,又扯著嗓子喊到:「他媽的快點啊,老子要吃飯,趕快去買!」
許新宇緩緩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著朱彪,笑著說道:「哎,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麼?」
朱彪聽完,更是疑惑不解的看著許新宇,他看過趙本山的那個小品,說道:「笨死的。」
「你知道就好,你就是這一頭豬!」
說完,許新宇的手中往衣兜裡一順,陡然間,手中多了一把黑漆漆的槍,指著朱彪。
朱彪這才反應過來,他驚恐的看著許新宇,嚇到根本說不出話來,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像一隻豬一樣,被人騙了,他又羞又怕,身子也在不斷的顫抖。
可是許新宇不會給他機會,只見他的手指頭輕輕的勾動,槍孔裡冒著三團明亮的火星,對著床上的朱彪就是三顆冰冷的子彈。
可憐朱彪叫都沒有叫出聲來,就這樣,被打中了腹部,每一槍,都使朱彪的身子猛然抖動一下,中了槍的朱彪,瞳孔渙散,身子在不停的抽搐。
掙扎了一段時間,朱彪兩腿這麼一蹬,便不在動彈,眼見進氣少,出氣多,就知道,朱彪已經掛了。
許新宇吹了吹槍孔,對周圍的兄弟說道:「咱們走!」
許新宇把槍給收了起來,轉身作勢就要離開,就在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他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張天揚,他按下接聽鍵,說道:「揚哥,事情已經辦妥,我們正要回去了。」
張天揚知道,黑軍的兄弟都很厲害,做事從來不會拖泥帶水,他笑著說道:「新宇,你好像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吧。」
「什麼事啊,揚哥?」許新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張天揚居然知道。
「記得用朱彪的手指頭寫上野狼幫,栽贓嫁禍。」
聽張天揚這麼說,許新宇才恍然大悟,雖然自己殺掉了朱彪,可是別人根本就不知道誰做的,他靈機一動,又轉回床上,看著朱彪。
許新宇從荷包裡找出一隻手套,給自己戴上,又抓起朱彪的手,在床單上寫上「野狼幫」這幾個大字,隨後挑起一絲微笑。
「揚哥,搞定了,多虧你提醒,我還差點忘記了!」
「早點回來,別讓人看見了。」
「恩」
許新宇帶著黑軍走了,病房裡留下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當看守朱彪的小弟回來幫會,向劉景成報道的時候,劉景成還感到很驚訝,他問到:「你們怎麼回來了?」
一名小弟說道:「成哥,您不是叫兄弟們換崗麼?所以咱們就回來了。」
劉景成一聽就懵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時下過這樣的命令,隨後破口大罵道:「你們是豬啊,要換崗,我也會打電話給你,怎麼會一聲不響的就撤走你們呢!」
「那……那該不會是。」小弟們不敢想像,自己原來是中了敵人的詭計,如果那些黑衣人不是仁義會的,那麼該是誰呢?
劉景成不敢怠慢,他的侄子可是自己結拜兄弟朱寧的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該拿什麼跟他交代!
劉景成帶著幾名小弟又火急火了的趕回醫院,一路上,劉景成是坐立難安,巴不得一下子就飛到醫院!
可是,當劉景成推開病房的門時,卻發現朱彪早已經斷氣多時了,身子也變的冰冷,肚子上連中三槍,死的不明不白。
紙是包不住過火的,很快,朱寧就得到自己兒子被遇刺身亡的消息,他是悲痛欲絕,由於計劃生育,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貴兒子,而今卻死了,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他作為仁義會的二把手,如果此時在不做表示就說不過去了,何況鐵證如山,床單上還清楚的留有「野狼幫」這三個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