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九章 械鬥 文 / 樸繁
張天揚牽著冷欣的小手,兩人漫步走在學校八百米的跑道上,一圈又一圈,天邊,是黑色的,可是,只要有愛,黑色也很奪目。
張天揚說道:「你的理想?你有什麼理想?」
「我從小到大,不缺乏追求者,所以,我根本不會為了男人而煩心,因為我知道,十八歲以前談的戀愛,都是不真實的泡影,所以,我一直等著,十八歲的第一場戀愛,才是真正的初戀。」
冷欣說出了這麼一番話,讓張天揚是目瞪口呆,他問道:「不就是現在麼?」
「是啊,就是現在,現在能撥動我心裡那根琴弦的,張天揚,只有你。」
冷欣說完,她垂下了那顆頭,紅著臉,這是變相的告白。
張天揚也聽出來了,他苦笑一聲,心裡覺得是五穀雜陳,自己沒有混跡黑道的時候,女友會離自己而去,自從混跡黑道,艷遇就不斷,難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至理名言是真的麼?
他沒有回答冷欣,只是默默的用眼睛在注視著她,半響,從口中擠出幾個字:「幸福,從那時起,已經離我很遠,現在有你,只是一種奢侈。」
冷欣聽完,她歪著腦袋看著張天揚,心裡想到:有她,居然是一種奢侈,她看著張天揚那璀璨的眼睛,這個男人,以前到底是怎麼樣的,是不是受過什麼樣的傷。
「不要誤會了,我不是要訴說什麼,而是,我這個人,不適合談戀愛。」
冷欣聽得越來越奇怪,她不想聽到張天揚直接拒絕自己,索性把兩隻小耳朵閉起來,嘟著嘴,看著他。
張天揚不想給她造成過大的壓力,傻笑一聲,說道:「冷欣,我們去吃東西吧,知道你餓了。」
冷欣乖張的點點頭,表示點頭,她兩隻小手挽著張天揚的胳膊,慢慢的走出學校。
學校四周,一派繁華的景象,街道上依然是人來人往,馬路上也是車水馬龍。
兩人這次沒有選擇那麼豪華的餐廳,而是隨意在外面點了一個燒烤攤位,隨意吃了一點東西。
冷欣和其他愛美的女生一樣,不喜歡吃很辣的東西,所以,她點的東西,永遠只是綠油油的蔬菜,肉類也很少吃。
等到菜上齊,張天揚沒有動筷子,他微笑的看著冷欣,說道:「跟你吃飯這麼久了,怎麼沒有見你吃多少肉呢?」
冷欣夾起一片青菜,放在嘴裡輕輕的咀嚼,說道:「我從小就討厭吃肉,只是偶爾吃吃,我愛吃蔬菜,這樣對身體好,你沒看到咱們班那麼多胖子,我可不想成為一個胖女人,將來嫁不出去、」
張天揚笑了一聲:「原來你也是怕胖啊,我可是雜食動物,什麼都吃的。」
說完,夾了一塊肥肉就往嘴巴裡面送。
兩人吃的很開心,沒有芥蒂,剛才那種沉悶的格局,頓時被打散,兩人又回到那個時候,沒有負擔的大學剛開始。
「操,這裡吃飯的馬上給老子滾。」
一聲大吼,張天揚和冷欣紛紛放下手中的筷子,往旁邊望去,只見攤位前面站著幾十名長髮青年,穿著各異,有的還打了耳洞。
冷欣皺著柳眉,第一眼就感覺這些人是壞蛋。
其中為首的一名光頭大漢,說道:「這裡的人,都他媽的給老子滾,馬上這裡要火拚了,傷著你們我可不管。」
聽到火拚,張天揚倒是來了興趣,他站起來,對著冷欣說道:「冷欣,我們先走吧,混混打架,小心傷著咱們。」
冷欣本想在說幾句,可是聽到張天揚開口了,她也不好意思繼續坐在這裡,付了錢,就匆匆的和張天揚離開了。
兩人並沒有走遠,只是又到了較遠的一個攤點,繼續吃東西,冷欣問道:「天揚,咱們幹嗎要走啊?」
「冷欣,我可是擔心你啊,刀劍無眼,萬一要是傷了你,我怎麼和你爸爸交代啊。」
聽到張天揚說擔心自己,冷欣心裡也是暖洋洋的,會心的笑了笑。
沒過多久,從街道邊又開來一輛麵包車,車門一開,裡面立馬衝出幾名又高又壯的大漢,為首一位,張天揚還認識,居然是自己的室友,朱彪。
冷欣當然也看見了,她不解的看著張天揚,問道:「那不是咱們班的朱彪麼?怎麼出來和別人打架啊。」
張天揚也是聽林小文的一點小道消息,說道:「聽說朱彪和一個大三的學長搶女朋友,打了起來,朱彪家裡有錢,在外面叫了一些人把那位學長打了一頓,可是那些學長似乎在外面也認識很多人,所以,就這麼打起來了。」
冷欣聞言,看著場面上的兩伙人,對著張天揚說道:「我最討厭黑社會了。」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冷欣的這句話無意中刺進了張天揚的軟肋,沒錯,他就是黑社會,一個個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
說話間,朱彪這邊也是帶著一群人衝到場邊,各個手持開山刀,氣勢沖衝往光頭大漢那裡跑去。
「媽的,叫萬偉那個雜種出來,老子就是要他的女人怎麼了。」朱彪叫喊著,手裡的刀也是指著那名光頭大漢。
那名光頭大漢一聽,虎吼一聲,罵道:「偉哥的女人也是你想要就要的?也不看看你他媽是什麼樣子,兄弟們,待會給我往死裡打,先把這個小胖子給我掄圓了,看他還敢囂張。」
光頭大漢的嗓子可謂是很響亮,他身後的小混混都是聽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紛紛舉起手裡的刀片和鋼管,說道:「馬大哥,你就看好吧,我們野狼幫不會給你丟臉的。」
光頭大漢這邊是野狼幫的,張天揚聽的是很吃驚,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萬偉居然是萬江的親弟弟。
隨著朱彪的一聲大吼,兩邊的混混拉開了械鬥的序幕,刀劍無眼,混混手裡的鋼棍那是隨手亂擺。
場面上一下子變的混亂起來,朱彪也是真人不可貌相,平時見他只是睡在床上看看黃色書籍,沒想到打架居然也這麼猛。
「操,野狼幫算什麼,我叔叔是仁義會的老大,媽的,敢殺我。」
朱彪大喊一句,一刀劈中一名大漢的臉頰,頓時,新鮮的血液從那名大漢的臉上,順著刀口,直流而下。
原來朱彪的叔叔就是仁義會的老大,這可真是熱鬧的,兩邊打的不亦樂乎,冷欣卻很少見到這麼暴力的場面。
人們揮舞的手中的刀片和鋼管,朝著同類身上砍去,劈去,有些人,被幾個人圍攻,後背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
沒過多久,雙方都出現了傷亡,朱彪的手臂上被那名光頭大漢撕開了一條口子,朱彪哼都沒有哼一聲,只見他把衣服撕成條,綁在那只受傷的手臂上,又要緊牙關,提著刀,朝著光頭大漢殺去。
這場械鬥,可謂是張天揚和冷欣的餘興節目,這種場面不是人輕易就能見到的,碰巧,就被他們兩人給趕上了。
雙方的械鬥進一步升級,從剛才的鋼管,演變成了刀片,從剛才的留有餘地,變成了直接往要害上招呼的火拚。
在看看那名光頭大漢,身上穿著的白色背心已經是浸滿了汗水,拿刀的手也微微顫抖,朱彪也好不到哪裡去,滿身是血,就像從地獄來的血人一般恐怖。
正在這個時候,街邊又行駛過來幾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車門一開,裡面又是幾十名大漢從裡面衝了出來,分別衝向朱彪和光頭大漢。
原來這幾輛麵包車是雙方各自的增援,其中有朱彪的車,也有光頭大漢的車。
朱彪見到自己手下的兄弟到了,心裡興奮,像大了興奮劑一樣,叫道:「媽的,老子的人來了,死光頭,看我不劈死你。」
而光頭大漢也喊了起來:「兄弟們,偉哥帶人來了,我們干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