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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九章 生如夏花 文 / 樸繁

    楊娜面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男生,從內心裡產生了不應該有的情愫,她喜歡張天揚,如果大難不死,她一定會死死的抓住他,不放手,可是,現在這個場景,她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了。

    張天揚和楊娜站在一家名叫做七月酒吧的門前,張天揚一手持刀,一手盡力的挽住楊娜的腰間,他眼睜睜的看著石川會的人向他靠攏,可是沒有辦法,他也是強弩之末,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殺!」

    一名石川會小弟大叫一聲,拉開了圍攻的序幕,話音剛落,兩名小弟持刀衝上前來,奔向張天揚,兩人人手一刀,一刀給張天揚,一刀給楊娜。

    張天揚泛白的臉色為之一潤,又感覺血氣上湧,他握著黑刀向旁邊一揮,只聽見金屬摩擦的聲響,劈向楊娜的那一刀被張天揚的黑刀給磕了出去。

    而自己自己這一刀卻沒有辦法抵擋,只能把腦袋給偏移,盡可能的躲過去。

    「卡嚓~」

    對方一刀沒有砍死張天揚,重重的砍在七月酒吧重實的大門上,隨著聲響,濺起點點的火星,破碎的木屑亂飛,彈在張天揚臉上,頓時感覺火辣辣的疼痛,他暗暗咧嘴:真痛

    沒有等那名砍向他的大漢反應,下面狠狠的就來了一腳,那名大漢躲閃不及,身子重重的摔了下去,張天揚收回刀片,手腕一翻,反手握著黑刀,刀尖向下,用力的刺了下去。

    這一刀,正中那名大漢的胸膛,來了一個透心涼,鮮血順著刀尖亂竄,飆的到處都是,大漢隨即慘叫了一句,身子抽搐了兩下,馬上眼睛一翻,就沒有了動靜。

    剛才楊娜在張天揚的背上,還沒有看的很真切,現在可是看到了,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張天揚確實死了,一條新鮮的生命就這樣死在張天揚的刀下,在她得面前終結,雖然是敵人,可還是嚇了尖叫了一聲,下意識朝著張天揚的懷裡躲去。

    不知在什麼時候,楊娜對這個男人的胸懷有了一種安全感。

    張天揚的一刀乾脆的解決了一人,使原本摩拳擦掌的石川會眾人心裡皆是一驚,心生顧慮,不敢再輕易上前。

    在雙方對峙的時候,張天揚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大吼,他扭頭一看,只見從酒吧裡面板板正正的走出二十幾名大漢,張天揚看的清楚,正是暗暗咧嘴。

    真是禍不單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和石川會的火拚,居然打到別人的場子,眼前已經夠磨人了,如果在多出一波,自己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正在張天揚胡亂猜想的時候,只見近前的大漢說道:「你們在我們場子外打什麼打,快給我滾,這是我們風揚會罩的場子。」

    聞聲,張天揚身子一震,原來他是跑到自己場子外了,目光掃到那名說這話的大漢身上,急忙說道:「我是張天揚,這些人是石川會的!」

    那名大漢聽了這番話,表情一呆,脫口道:「你是揚哥?」

    現在張天揚殺的是渾身是血,根本分不清楚樣貌,汗如雨下,如果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來。

    見大漢不相信,張天揚又問:「你哪個堂的?」

    「我日堂的」大漢說道。

    「快點把眼前的眾人打退,不然,我叫張遠家法了你!」

    大漢名叫袁培,是風揚會日堂的一名底層幹部,管理一個場子的兄弟,他得頂頭上司就是張遠,由於他得身份低,平時連張遠的面都很少見到,更不要說張天揚了,現在聽到眼前這個滿身是血的年輕人把張遠給搬了出來,心裡不免一驚。

    袁培問道:「你真是揚哥?」

    「有假包換啊!你再囉嗦看看。」

    雖然袁培沒有相信張天揚的話,畢竟這件事不是非同小可,救錯了人一定會被挨罵,搞不好也會吃個家法,可是眼下袁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即使這個年輕人不是張天揚,這裡也是自己的場子,見到石川會這麼多小弟在這裡殺人,就是砸場子。

    袁培大手一揮,他身後的二十幾名小弟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撲向石川會眾人。

    然而石川會眾人,卻是拚命反抗,手裡的刀片也是揮舞的淋漓盡致,可是,經過剛才的一戰,他們的體力也是耗費的很快,沒有過多久,就被這些風揚會小弟殺的丟刀棄甲,慌亂逃竄。

    袁培並沒有難為張天揚,只是把他和楊娜帶到酒吧裡的一間包房裡,看著。在沒有確認他得身份前,是不敢輕易的去救治的。可是,張天揚現在已經等不了這麼久了,他身上的傷,每一處,都是要命的。

    袁培也是一個立功心切之人,他馬上打電話給張遠,此時的張遠正好打了一個大勝仗,在堂口喝酒,接到袁培的電話也是眉頭一緊,問道:「袁培,你有什麼事麼?」

    袁培說道:「遠哥,今天又兩伙人來砸我們場子,被我給打退了。」

    張遠一聽有人砸場子,心中不悅,隨口道:「你知道是誰麼?」

    「不知道,反正都不是好鳥,其中一夥人還說自己是咱們的老大,揚哥呢」

    「揚哥?有人說自己是揚哥?」張遠不敢相信,膽敢有人冒充是自己的幫主。

    「是啊,遠哥,那個小子口氣不善,還說叫我救他,不救,叫你動用家法呢。」

    「給我看住他,我倒要看看,是誰敢這麼大膽。」張遠氣呼呼的說道。

    聽到這話,張遠坐不住了,雖然他跟了張天揚以後,以前那火爆脾氣收斂了很多,可是從骨子裡還是那放空一切的態度,對堂主,他是老朋友一般,對張天揚,則是大哥一般。二話不說,帶著幾名小弟就趕往袁培所在的場子。

    此時張天揚已經到了難以支撐的地步,身體也逐漸變的冰冷,楊娜感覺到了張天揚體溫上的變化,緊緊的抱住張天揚的脖子,給他溫暖,只是這點溫暖,在已經沒有皮膚感覺的張天揚看來,已經顯得微不足道了。

    他小聲的說道:「現在我們安全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楊娜帶著哭腔,哭喊著:「天揚,你不能死,我不允許你死。」

    此時的張天揚卻感受不到這股溫暖,他不想死,他還有他得夢想,他的媽媽,還有整個風揚會,他不甘心,也不放心。

    張天揚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生如夏花般絢爛,死若秋葉般靜美,我壯志未酬,我還不想死,夏天尚未過去,我怎能輕易離去。」

    說完,張天揚陽兀自一笑,心中五穀雜陳,眼皮也緩緩的閉上,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起風揚會的點點滴滴。

    楊娜身體微微的顫抖,握緊一雙粉拳,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說不想,那是假的,從那年開始,我就對你有感覺,許多感情,只在稍縱即逝的時候,才會顯得真珍貴,如果能回到當初,天揚,我會對你說三個字:「要等我」。

    楊娜看著張天揚一動不動,對坐在沙發上的袁培大聲喊道:「你們快救救天揚啊,他就快死啦,求求你們了。」

    袁培不為所動,他不是不想救人,在張遠沒有到來之前,救或者不救都很麻煩,他也只能幹等,救對了還好,自己大功一件,飛昇指日可待,萬一要是救錯了,一定會被風揚會的其他人給嘲笑死,所以,他還是要在等等。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踏的地面咚咚作響,袁培起身,走到包房外面,定眼一看,張遠那張令人不得直視的臉便映入袁培的眼簾。

    袁培訕笑一聲,走到張遠近前,說道:「遠哥,你可來了,裡面那小子受了很重的傷,好像快要不行了。」

    張遠聽完,越過袁培,在兩名小弟的陪同下,走到那間包房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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