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二章 血洗太子殿 文 / 樸繁
張天揚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可能自己天生就不適合平凡,身體裡流的躁動的血液,生活是不會平靜的,又把所有思想上的煩惱拋到九霄雲外。
這天,張天揚背著單肩包走在去一中路上,觀望這個大千世界,快到門口的時候,看見校門口旁邊站了不下30個人,張天揚皺了皺眉頭,定眼一看,原來是己方的兄弟,隨後嘴角微微上揚,只見熊宇和張遠正蹲坐在地上抽煙,小聲的嘀咕著什麼,煙依然是塔山,生活也依舊沒有什麼改變。只是熊宇的聲音很大,隔著這麼遠,還是能夠聽的見。
兩人看到張天揚來後,把煙頭往地上一丟,站起身來,熊宇扯著嗓子喊道:「揚哥來了,站好,快站好。」
散亂的小弟們迅速的集結起來,排成兩排,等著張天揚近前,接著齊聲的喊道:「揚哥早上好!」路旁的行人看了,紛紛撇過頭來,看著這個長的英俊的男子,心裡想著:這貨,黑社會老大啊?
學生們看了,也駐足止步,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中的扛把子張天揚。
熊宇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的看著張天揚,說道:「揚哥,你來啦,兄弟們等你好久了」
張天揚撓撓頭,問道:「大伙這麼早在一中門口等我,有什麼事麼?
熊宇看了張天揚,又看了看張遠,說道:「張遠,還是你說吧」
張遠點點頭:「揚哥,我們幫發展的很好,可是兄弟們集結起來很慢,你看,要不要找個大點的場子做為我們的集結地啊,不能每次要找你都到一中,這樣很不方便。」
張天揚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現在幫會大了,是要給咱們找個家了,我看不用想了,這件事就最近幾天把這事解決吧。」
熊宇問道:「揚哥,你打算把兄弟們安置在哪裡呢?」
「我自有安排,無須費心」
三天後,城東的太子殿舞廳的包間裡。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包間裡傳來了男子不耐煩的聲音,「誰啊,媽的」
「裡面有人麼?我是這裡的服務員,給你們送水果拼盤來的」一個瘦瘦高高,長相英俊的少年在房門外說道。
「草,剛剛不是才送了酒進來麼?怎麼現在又有,剛才怎麼不一起送過來」。
少年聽後,笑著說道:「這是老闆特意贈送的!」說各位兄弟辛苦了,犒勞下,請把門快點打開吧。
「老闆真他媽的麻煩,你等下,我穿下衣服。」房裡傳來了收拾酒瓶子的聲音,沒過多久,房門開了,走出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麻子臉青年,還沒等反應過來,看見門口站著一大群人,暗道不好,轉身想跑,但是還是慢了一步,前面幾個人從腰間抽出刀片,二話不說,對了麻子臉青年就是一頓亂砍,青年叫都沒來的及叫,一頭栽倒在地,血也緩緩的流出,一時間,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青年後面的人沒有過多的停留,擦拭了一下包房外的血液,就直衝到包房內,沒有任何徵兆,見人就打,桌子也被掀翻在地,酒瓶子碎了一地,包房內的人沒有準備,被這夥人打的措手不及,哭爹喊娘,還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便稀里糊塗的挨了數刀,渾身都是血口子,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
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張天揚,命令手下的兄弟們收拾一屋內,一個人對張天揚說道:「揚哥,這裡還有女人怎麼辦,兄弟不好意思打女人啊。」
張天揚看了一下,果真有幾個嚇的一動不動的女人摟抱成團,大口的喘著氣,眼睛裡充滿了驚恐。「不管她們,我們走,先打暈」。
一夥人迅速的進去,又迅速的出來,前後時間沒有超過五分鐘,接著把刀片藏於後腰間,一夥人直奔太子殿舞廳的大廳中。
太子殿舞廳,是城東生意較為火爆的舞廳之一,這裡原來是由一個叫做天幫的社團看管,實力中中等等,不強不弱,能夠發展到現在,全憑著他們的運氣,城東是個較為安靜地區,不像其他三個區,黑幫林立,不容易做大,天幫的老大叫獨眼,人如其名,有一次和別人火並的時候,被別人弄瞎了一隻眼睛,外號由此而來,為人兇猛,但是頭腦不足,和余虎這樣的貨色差不多。
這天,獨眼正在舞廳裡看場子,聽著舞廳裡勁爆的音樂,看著穿著五顏六色的小姐,不由的色心大起,帶著幾個兄弟糾纏不放,由於獨眼是這裡的看場子的人,沒有人敢阻止他,任由他嬉戲,再者舞廳小姐也是那種風塵小姐,一雙破鞋,不知道被多少人穿過,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
獨眼的手在其中一個最漂亮的舞女腰間挪動,慢慢的往下,嘴裡還發出令人噁心的淫笑聲。
「喲,這不是獨眼大哥啊,好雅興啊。」一聲帶著嘲笑的聲音,透過舞廳震耳欲聾的音樂,飄到獨眼的耳朵裡,獨眼茫然的轉了轉頭,伺機尋找聲音的來源。
可手裡卻沒有放緩的意思,繼續朝著舞女下身三畝地游去,一個相貌英俊,眼睛裡透著無瑕的光的少年,穿過重重的人群,緩緩的走了過來,獨眼看著他說:「兄弟,你找我有事麼?」
少年微微的點了點頭,從荷包裡拿出一包煙,抽出其中的一根,放到嘴巴裡,獨眼見他沒有說話,便仔細的打量起他,長的像一個中學生,年歲不大,但卻散發著不應該有的霸氣,讓獨眼不得不高度警備。
「小兄弟有事麼?是來這裡玩的,還是要找我幫忙的?」
少年點點頭,說道:「我對玩不是很感興趣,但是,我對你這裡的場子很感興趣。」
獨眼一聽這話,面色沉重下來,不友善的說道:「兄弟來我的場子裡玩,我可以給你打八折,如果來鬧事,我看,給你的只有刀片!」
少年不生氣,把煙點燃,抽著:「獨眼哥年紀大了,霸佔著這麼大的盤子不撒手,我的兄弟又沒有地方住,你看是不是要搬家呢?」
獨眼懂了,看來眼前的這個小子不是來玩的,而是來搶場子的,馬上拍拍手掌,周圍跳舞的人裡立馬跳出幾個大漢,站在獨眼面前,一隻手在後腰間摸啊摸,明眼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麼動作。
獨眼邪惡的笑了笑,問道:「你他媽的是誰,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畫腳,活的不耐煩了!」
舞廳裡的人見狀,一看就知道這是個什麼陣勢,全部自覺的閃到旁邊,有的則離開了太子殿。
正在這時,青年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通體漆黑的小刀,鋒利無比。「我叫張天揚,記住了,等到了閻王那裡就說是我送你來的!」
張天揚手裡握著的黑刀正是張遠那把,這把黑刀充斥著無形的霸氣,既然張天揚沒有還給張遠,張遠也不好意思問張天揚要,但是這把武器,便是張天揚日後馳騁黑道的重要武器!
獨眼心裡一驚,臉色巨變,直勾勾的看著小刀刺進自己的胸膛,血汩汩的流著,灑落在地上。隨後筆直的倒了下去,傷口流出的血像一道美麗的紅色弧線,獨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張天揚……」
獨眼旁邊的小弟看傻了,見眼前這裡少年下手如此狠毒,心裡都捏了一把汗,又見自己老大被別人一刀桶個正著,心裡頓時留下巨大的陰影。
等張天揚解決獨眼,身後的小弟也沒有閒著,一個個從身手抽出匕首,有的是鋼管,張天揚大手一揮,不由分說,朝著獨眼的人撲過去。
獨眼手下雖然都是名副其實的大混混,可是老大被別人幹掉,心裡沒有了主心骨,反抗起來也沒有那麼激烈,反觀張天揚這邊的人,個個憋著一口氣,獨眼的人被三十幾號人圍成一個圈,自身難保,別看張天揚的人年紀不大,但是經過王風的魔鬼式鍛煉,身體都挺拔了起來,打起架來和以前是天壤之別,沒有費多大的勁,獨眼的人已經倒下一大片,哀號成群,有的嘴裡還吐了白沫,場面異常噁心。
舞廳裡,獨眼的手下沒有幾個人能夠站起來,零星幾個也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多久,身體開始搖搖晃晃,眼神恍惚,精神渙散,扶著桌椅勉強的站著。
這正是1995年的11月2日,東區太子殿舞廳發生了一次大火拚,天幫老大獨眼死亡,手下數十人也一併掛掉,還有幾人重傷,當時社會的黑道動亂,警察對此也是見怪不怪,這種事情時常發生,把這件事歸結於一般黑道仇殺,草草的結案,最後便沒有了下文,但是黑道上的人都知道,獨眼的死並不簡單,也不知道是誰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