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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像瘋子一樣的愛你 文 / 妖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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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吃完要認賬,第一百六十五章像瘋子一樣的愛你

    被訓了足足三個鐘頭,慕沁感覺頭有點痛。愛睍蓴璩

    好不容易,慕父終於放過了她,不過自己與蘇南易離婚這事情果然如她所料般遭到家人的不理解。

    兒戲嗎?對她來說,婚姻並非兒戲,而她和蘇南易,不過是不適合罷了。

    走出慕家大門,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覺得外頭的空氣如此清新。回想這三個鐘頭在裡頭的事情,她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不僅是向來寡言的慕父,還有過去極為疼愛自己的爺爺奶奶這一次都是在責備她。沒有人問過,她和蘇南易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沒有人問過。

    走向自己的車子時,後頭傳來了哥哥慕斯熟悉的喚聲。

    她回過頭,看著跟了上來的老哥。方才慕斯一直都坐在一旁沒有說過話,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她也不想聽,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趕緊回去那個不算溫馨的小窩,雖然只有她一個人,但好歹是她臨時的避風港。

    「他對你不好嗎?」

    話中的「他」指的到底是誰,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只是沒料到,追了出來的慕斯,竟然為這麼問了出口。

    慕沁一怔,反應過來後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與不好,重要嗎?

    她想反問,他卻先她一步開口。

    「你之前的事情我聽說了。」他淡淡地道,「小沁,你自個兒問問自己,他對你好不好。」

    聞言,她有些厭惡,下意識地反抗起來。

    「他對我好嗎?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對我好?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認為他對我好?好與不好,難道我會不知道麼?」

    她真的不懂,為什麼所有人都站在蘇南易那一邊,一味地幫他說話。蘇南易對她好麼?如果他對她是好的,那為什麼她沒看見?

    如果對墨蘭的殘忍,就是對她的好,那麼,這種所謂的「好」她寧願不要。()

    慕斯緊緊地瞅著她,沉默了半晌,丟下了幾個字。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倔強地昂起頭,這句話的意思她懂,但是,她卻並非這麼理解。

    「我有眼睛,我可以分辨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如果以建立在別人身上的痛苦為『好』的話,那我寧可他從未對我『好』過!哥,你說你聽說了我們之前的事,那你知不知道當一條生命在我的眼前徹底消失,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墨蘭只比我大不了幾歲,她明明可以不死的,卻因為我的緣故死了。她還那麼年輕,還有那麼長的路在等著她,她死前甚至還跟我說,如果沒有蘇南易,我和她會是朋友……」

    這就如同是一個死結,越擰越緊,越來越沒有解開的可能。面對這樣的一個死結,她沒有辦法視而不見,就像墨蘭死前的話,如詛咒般纏著她,讓她不得安寧。

    墨蘭做到了,她和蘇南易真的沒辦法再在一起了。

    慕斯不知道這些,他唯一能給她的,就是一個結實的擁抱,帶著憐惜和安慰。

    「其實,試著放開,並沒有那麼困難。」

    她知道,可是她不想放開。放開就意味著墨蘭的死變得一文不值,甚至意味著她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她自願走進這個死胡同,她自願把自己徹底緊錮在永無天日的黑暗裡。只有這樣,她才有贖罪的感覺;只有這樣,她才覺得對得起墨蘭的那一句「朋友」。

    她不是不愛蘇南易,她依然愛著那個男人,因為愛,所以她才有了恨。

    而她的離開,不過是對這場愛情的絕望罷了。

    她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堅強。

    慕斯將她擁進懷裡,儘管想要撫去她心頭的憂傷,可是他知道,即使自己抹去了,也只是表面的工夫,根本就無法讓她重新擁有快樂。

    走出陰影或許只是輕而易舉的一步,但是,卻要由她親自來完成,沒有人能夠幫助她。

    然而,她卻選擇繼續留在死胡同裡,任由黑暗渲染。

    「哥,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不要逼我……」

    他斂下眉,歎了一口氣。

    「很多時候,是我們的固執葬送了我們的幸福。」

    她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她只知道,她無法原諒蘇南易,無法原諒自己。如花一樣的生命活生生在眼前消失匿盡,那一日是她的噩夢,一輩子的噩夢。

    慕斯知道自己再多說些什麼都是無用,所以,他乾脆就什麼都不說了,臨別時,只是丟下耐人尋味的一席話。

    「那個付什麼龍的聽說被判了無期,下半輩子都必須在牢裡呆著了。還有,似乎有人事先打過招呼,他進去的時候估計會遭到非人的對待。」

    話僅到此,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慕沁點了點頭,這事她還是頭一回聽聞。其實自從離開東方名居後,她就沒再過問有關於那天的事情,她知道蘇南易會把事情處理好。只是她沒想到,竟然會是無期,單單憑著綁架這一樁罪沒兩年就出來了,估計為了這無期徒刑蘇南易可是絞盡了腦汁。

    原以為,那個男人會用自己的手段擺平,沒想到,她那天說的話他全都記在了心裡,也做了。11945449

    讓法律來處置。

    她沒有吭聲,駕著車離開了慕家。

    慕斯站在那裡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子,心裡升上了一股疑惑。

    其實,關於那付什麼龍,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她。

    嗎頭情事。他的人跟他說,那人進去的時候已經被毒啞了,嘴巴合不上不說,除了「啊啊啊啊」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就連用以寫字的十指也被割斷。而且,進去以後將會被分配到單人隔間,不允許任何人接觸。

    這倒是有幾分刻意的意味,想是在阻止他說出什麼事情來。

    他甚少與蘇南易接觸,但潛意識裡,他覺得這事與蘇南易有關。他似乎在努力隱瞞著什麼事,一件……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會是什麼事呢?

    慕斯摸了摸下巴,決定不管了。過幾日就要迎娶日日盼著的嬌妻,他還是記掂著這事好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

    ……

    蘇南易避開記者,駕著那檯布加迪威龍回到了東方名居。

    李媽早就已經回來了,見他進門明顯一怔,下意識地開口:「先生,今天怎麼那麼早?」

    他邊扯著領帶邊向主臥走去。

    「我要休息,別來吵我。」

    李媽答應著,見主臥的門開了又關,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邊,她這才繼續手頭的工作。

    忙活了好一會兒,她緩步走進廚房,想要找些什麼事情來做,卻發現能做的家務她早就做完了。

    似乎,這個家的女主人離開後,這裡就變得格外冷清。

    李媽歎了一聲,每次提起太太,先生都是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久而久之,她便沒再追問了,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o7yx。

    蘇南易回到主臥,這個房間跟某個女人離開前相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改變。擺設、物品……通通都是放在她離開前的那個位置,他也沒有刻意去改變,或許,是不想去改變。

    走進浴室洗了個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的床顯得大得過分,他想要尋找她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卻發現那些痕跡似乎隨著時間慢慢地消失無蹤。如同握在手裡的流砂,怎麼都捉不住一樣。

    他強迫自己入睡,這幾天他都睡得不太好,付閏龍的事情終於得到了解決,那個人被他弄進了監牢裡,被判的是無期徒刑。然而,按照他的計劃,那個人活不了多久。

    有些時候,惟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當他一覺睡醒,夜幕早已降臨。

    看了看手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睡了十幾個鐘頭。他慢慢地下床,推開主臥的門走了出去。

    由於已經過了凌晨,李媽早就睡去了。他走到廚房,發現鍋裡的飯菜仍是溫熱的,他毫不猶豫拿出來大塊垛然。

    待肚子有了飽意,他才慢緩緩地走出飯廳。

    路過大廳的時候,借由外頭微弱的光線,他發現了那放在桌子上的包裹。

    沒有寄件人,收件人上寫著他的名字,看樣子應該是在他睡著的時候送來的。他拿起來看了看,想了良久仍是想不出到底是誰寄來的。

    這,就如同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樣。

    他看了好一會兒,總覺得手裡的這包裹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拆開包裹,隨著剝落的包裝紙,他拿著包裹裡的碟片和小小的卡片,眉頭緊鎖。

    薄薄的碟片,是十年前的一部法國老電影,楊·塞謬爾導演的「enfants」,中文譯為「兩小無猜」。

    他知道這部電影,更甚是曾經非常熟悉,熟悉到這電影裡的每一幕畫面每一句台詞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十年前,當這部電影正紅火的時候,他就已經看過。

    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自小就玩「敢不敢」的遊戲。敢不敢用墨水噴老師;敢不敢在校長室裡小便;敢不敢在姐姐的婚禮上把新娘弄哭……

    然而,這部電影,卻是悲劇收場。

    樂此不疲的男孩和女孩,直到最後才終於承認彼此相愛。他們玩最後的一個「敢不敢」的遊戲——爬下了需要注入水泥地基中。當水泥倒下,他們漸漸沉入了水泥中,永遠的抱在了一起。

    他還記得,水泥倒下的那一刻,朱利安對蘇菲說:「我們玩過這麼多遊戲,有幾件事你沒叫我做,但我會說敢。」

    「什麼?」

    「吃螞蟻,侮辱那些政/治家,以及,像瘋子一樣的愛你。」

    以及,像瘋子一樣的愛你……

    這一句話,蘇南易記得格外清楚。所以,他拿著碟片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有些事情,即使拼了命地想要忘記,到頭來才發現,並非自己想要忘記就能真的忘記。

    當他打開那張小小的卡片,看見卡片上的那幾個字,似乎在一瞬間,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

    絕望,鋪天蓋地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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