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他的告白，他的小心翼翼 文 / 妖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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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吃完要認賬,第一百三十五章他的告白，他的小心翼翼
好幾天，蘇南易都沒有出現。愛耨朾碣
慕沁休息了一段時間，便決定上班去了。之前想要離開x市去英國，結果沒去成反被捉了回來，她現在決定了留在x市這邊的分公司。
她的專業並不在於文稿翻譯，只是因為前段時間不能出去所以才接了文稿。她打電話跟公司的總經理，確定了明天一早便會去公司上班。
說起來，她也算是空降的。以前還在讀x大的時候因為導師的推薦跟英國那邊的總公司有了聯繫，實習也是在這公司裡，所以關於公司的規矩，她還是懂的。英國那邊注重人才，思前想後終於決定讓她擔任x市分公司fa的金牌翻譯。
她的職位在所有翻譯之上，僅次於經理級，有自己的辦公室，而她負責的，則是多方位的語言翻譯類。
這天一大早，她便出門去上班了。公司距離她住的地方大概半個鐘頭的車程，她現在沒有代步車，只能隨著上班族坐上了公交車。
公司裡的人對她的空降並不詫異，因為早在前些天上級已經將這個消息公佈了。
總經理還特地派了一個秘叫作may，是一個剛出社會不久的年輕女孩。
第一天到公司上班，她一直忙到了大中午才稍稍閒了一會兒，坐在靠背椅上她想了許久，打了通內線電話給外頭的may，讓她在「sexy」訂一個包廂再邀請同事今晚過去狂歡一下。
似乎每個空降的上任，都必須讓同事刮一層血才行。
剛放下電話不久，手機卻響了。她拿起一瞧，發現竟然是泠瞿。
這個人前些天還說要跟她吃飯聊聊天，結果自從離開後就銷聲匿跡了，她還以為他已經被外星人綁走了。
泠瞿打來約她中午到外頭吃飯，她沒有拒絕，直接就應下了。
出辦公室的時候may走過來跟她交代了一下訂包廂的事，她點了點頭，隨便地說了兩句，便走出了公司。
一出門口就看見那台矚目的maybach，她在電話裡拗了很久，這傢伙仍是固執地說要過來載她。
坐上副駕駛座，泠瞿便開口問她：「到哪裡吃飯？」
慕沁對吃的沒什麼太多的要求，所以便懶懶地回了他一句「隨便」。
聞言，他發動車子，不一會兒，就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前停了下來。
點了滿桌子的菜，很明顯兩個人是完全不可能吃得完的。她搖了搖頭，一臉「浪費」的神情瞅著他。
泠瞿夾了一片三文魚到她碗裡。
「試一試吧！這裡的三文魚挺不錯的。」
慕沁吃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
他自己夾了一塊壽司，抬眸看了她一眼。
「不問問我這幾天去了哪裡？」
她自顧自地低頭吃著，聽見他的話，神色淡淡地開口。17652232
「你愛去哪就去哪，用不著跟我交代行程，我們只不過是普通朋友。」
「慕沁，你真無情！」他一副受傷的表情，「虧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想你，沒吃好沒睡好的。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跟你家那個沒什麼區別啊！」
她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沒有抬頭，就像是很餓一樣忙著把食物塞進嘴巴了。
泠瞿擱下筷子，滿眼哀怨地瞅著她。
「上次你去的晚宴是慶祝合作的宴會，『蘇氏』和『飛躍』的首次合作兩家公司都很看重，這幾天我就是在忙著合作的事情，整天對著你家的那張冷臉，看著真掃興。慕沁啊，你真的嫁給他了啊？他到底哪裡好，你當初是瞎了眼吧？」
食物，似乎變得有些難以下嚥。
她拿起放在一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結婚證能作假？」
「這個可說不準，」他撇撇嘴，「現在假結婚證滿街都是，幾塊錢十幾塊錢就有了，誰會那麼傻真到民政局去辦證啊？」
誰說沒有？她就這麼傻！
「我聽說蘇南易在接管蘇氏之前自己還有一家公司，不巧也出現了危機所以不得不關閉了。這事你知道嗎？」
她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試探，懶懶地看著他。
「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他明顯有些吃驚。
「你是他老婆。竟然不知道這些事？你這個老婆也當得太失職了吧？」
失職嗎？或許吧！如果當初不是慕斯跟她說起，她還真的沒有想過要去瞭解他的過去。畢竟對她來說，他的過去已經成為曾經，她沒有必要去窺探那些事情，她要的，只是他的未來。
只是現在想來很可笑，愛一個人，如果連他的過去都不願意去瞭解，那還算是愛嗎？
看著她陷入沉默，泠瞿也沒再繼續追問。半晌，他的聲音重新恢復了平淡，不再像這之前的充滿打趣與玩笑。
「自從知道你是他老婆後，我去打聽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
他的話，僅僅只是起了個開頭，卻讓她的身子猛地僵住。
他的目光投駐在她的身上，眼神裡的複雜一閃而過。
「慕沁，你是為了什麼而跟他結婚？他曾經那樣對你，你還在執著些什麼？他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你清楚嗎瞭解嗎？我認識你的時間雖然很短，但是在我眼裡你並不是那種懦弱一味怕事的女人，那是因為什麼你還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她沒有說話，只是拿著水杯一直在喝水。
泠瞿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
「他是怎麼對你，相信你比我清楚。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你覺得他有心嗎？如果他有心，絕對不會那樣對你。你既然娶了你，就應該好好對你好好疼你，而不是讓你站在流言之上受盡難看。他如果愛你，就會將你保護好，跟你並肩站在一起陪著你面對所有的問題。可是他做到了嗎？就連我這一個旁人都看清了，你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你明知道離開他，你會更快樂……」
「好了，別再說了。」
她語氣平淡地截住了他的話，緩緩地放下水杯，她的面容是一貫的淡漠。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薄唇微抿。幾沁南出之。
「我只是心疼你。」
聞言，她的唇角勾起。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自己的事，我能自己處理。」
泠瞿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
似是猶豫了好久，他用一種複雜的神色望向她。
「慕沁，我知道我管得太多了，可是……或許，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以為你只是一個單純不過的女人，所以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很抱歉。但自從真的認識你，我才知道你不但單純，而且還很可笑。雖然你一直都給我帶來麻煩，可我覺得那樣的你很真實，是我能看見能觸摸得到的……我……」
她靜靜地聽著，似是意識到什麼，臉白了一下，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呆滯。
然而，他卻專注地望著她。
「我喜歡你。我不知道這是屬於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如果說日久生情的話會有些奇怪，畢竟我們只相處了那麼短的一段時間……慕沁，你知道嗎？在你的身上我發現了一種從別人身上都無法看見的魅力，就算你只是坐在那裡，我總是忍不住去看著你……你在我那的短短幾天，是我覺得這輩子最開心的。看見蘇南易那麼對你，我很氣憤，我根本無法容忍他讓你流眼淚或者有半分的難過。我知道我不該跟你說這些話，但我怕不說出口的話我自己會後悔一生，所以即使明明知道不應該，我還是要說。慕沁，離開他吧！我不敢說我比他好，但我絕對不會讓你流一滴眼淚，我會讓你每天開開心心的，沒有一天是不快樂。我會給你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就算是你要我的心，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挖出來給你。我是說真的，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試著給你幸福，好嗎？」
他的話，幾乎是無須經過反覆的斟酌就說了出口。而他也不會知道，這樣的一番話，會在後來成為了他內心的獨白，以及一輩子的遺憾。
有些事情，如果可以再來一次，他絕對會重新選擇。
只是，現在的他尤不自知，只一臉期待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慕沁沒有想過他會突然說出這麼的一番話，好半晌都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回應。
她的嘴張了張，看著他滿眼的期待。
「泠瞿，我……」
他赫然伸出手，按在她的手背上。
「看過煙火嗎？璀璨的煙火，雖然燃燒的時間很短，卻可以成為記憶中最永恆的那一面。()它甚至可以帶來快樂，可以給陷於黑暗裡的人一種伸手可及的光芒，慕沁，我希望你能快樂。你不需要現在就告訴我你的答案，我會等你的，我一直都站在你能看見的那個地方，只要你喚我一聲，我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成為你的依靠。」
他的面容上，是嚴肅的認真。她看得有些茫然，心裡也有些慌亂。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依靠嗎？他願意給她依靠，但是，她想要的那個可以依靠的人，卻不是他。
慕沁垂下眼，拿起筷子吃起面前的食物。
然而，這一頓飯，注定如同嚼蠟。
……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之間都沒有再說起這事。
吃過飯後，泠瞿把她送回公司樓下。
慕沁下車，看著那台maybach離開自己的視線，然後才轉過身打算返入公司大樓。
可剛邁出幾步，眼角卻不經意地瞥見了停在不遠處的那熟悉的布加迪威龍。
她杵在那裡，看著不遠處的那車子。駕駛座的玻璃窗升了上去，黑濛濛的一片她什麼都看不見，但她可以肯定，那個男人就坐在車裡看著她。
她站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那車門打開。她正疑惑不已的時候，布加迪威龍卻突然啟動，當著她的面緩緩行駛。
車子在路過她的時候，她可以清楚地看見坐在裡頭駕駛座的男人。
如她所料，確實是蘇南易。
她以為車子會停下來，怎麼都沒想到那檯布加迪威龍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沒有一秒的停頓，呼嘯地留下一縷白煙，在她的面前消失。
他既然會出現在這裡，理所當然是知道她在這上班的事情。甚至於，她明明就站在他的眼前，他卻沒有下車來走近她。
似乎……在忌諱著什麼。
她收回視線，沒再多想地走進了公司大樓。
由於蘇南易的出現，導使她一整個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但好歹也熬到了下班時間，幸好工作上沒有出錯。
慕沁不僅讓may在「sexy」訂了包廂，更是讓她找了一家中餐廳大夥一起吃頓飯。由於公司裡有車的人不多，所以他們都是集體打了車過去訂好的中餐廳吃飯，車資由她來付。
吃過了飯，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大伙又坐著車去了「sexy」。
或許是她的這些舉動讓公司裡的同事挺滿意的，所以大家跟她之前稍微親近了一點點。may本來的年紀就不大，因為是她的秘書所以比其他人跟她來得熟悉，到了「sexy」後就毫不客氣地開始點酒。慕沁無所謂，覺得只要同事們開心就好，畢竟以後還要相處很長的一段時間。
經過一天的相處，大家也知道這個上司很好說話。所以她才剛坐下來，酒都還沒送過來，may就自作主張地幫她點了一首歌，把麥克風塞到她的手裡吵著嚷著讓她唱。
她沒有辦法，惟有笑著接了過來，再抬頭看了眼屏幕。
丁當的「猜不透」，還真是說中了她的心事。
「猜不透，你最近時好時壞的沉默，
我也不想去追問太多，讓試探為彼此的心上了鎖；
猜不透，相處會比分開還寂寞，
兩個人都只是得過且過，無法感受每次觸摸，是真的？是熱的？
如果忽遠忽近的灑脫是你要的自由，那我寧願回到一個人生活；
如果忽冷忽熱的溫柔是你的借口，那我寧願對你從沒認真過。
到底這感覺誰對誰錯，我已不想追求。
越是在乎的人，越是猜不透。」
這首歌，當真是詮釋了她對那個男人的感覺。那樣的累，只有她一個人最清楚，有時候想要放開，卻又捨不得；想要繼續，卻又害怕傷害。
或許，人就是這麼矛盾的。
當這首歌終於唱完，同事們的掌聲便響了起來。同在這一刻，點的酒水也送了進來。
may點的都是一些小吃以及芝華士配綠茶還有啤酒之類的，可是最後面那服務員拿著進來的東西，讓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那是一種叫作dom.perignon的香檳，服務員拿著兩瓶，進來的時候香檳的軟塞上甚至點燃著煙火棒，飛濺的火花遠遠望去，跟平日在黑夜裡燃放的巨大煙火沒什麼兩樣。
僅僅一眼，慕沁就知道這酒究竟是誰送的。
她今天晚上會過來「sexy」的事，就只有一個人知道。
……
「看過煙火嗎？璀璨的煙火，雖然燃燒的時間很短，卻可以成為記憶中最永恆的那一面。它甚至可以帶來快樂，可以給陷於黑暗裡的人一種伸手可及的光芒，慕沁，我希望你能快樂。你不需要現在就告訴我你的答案，我會等你的，我一直都站在你能看見的那個地方，只要你喚我一聲，我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成為你的依靠。」
……
泠瞿的話依然迴盪在耳邊，她想忘也忘不了。
他希望她能快樂，所以給她點燃了這璀璨的煙火。雖然只是幾秒鐘的光芒，卻讓她成功地記住了他。
慕沁放在腿上的手悄然地握成了拳頭。
同事們一片哇然，其中一個女同事奇怪地走了上前。
「我們沒有點這種酒啊，是不是送錯了？」
「沒錯呢！」那服務員一臉的笑，「這是一號包廂裡泠總讓我送來的，說是贈予新上任的慕小姐。」
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駐在了她的身上。
她有些不自在，開口讓服務員把酒放下。
服務員退了出去，同事們之前也恢復了之前的熱鬧。dom.perignon上的煙火棒燃燒到了盡頭，那最後的一點光芒驟滅。
她倒了一杯dom.perignon，淺淺地酌了一口，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知道泠瞿就在一號包廂裡，但是卻沒有過去打聲招呼。這樣的情況下，她寧願呆在這裡跟同事們在一起，也不想過去。
如果泠瞿沒有說出那一番話，或許她不會想要避著他。
包廂裡依然儘是同事們的笑聲，有些五音不全的男同事拿起麥克風來唱歌，遭到女同事的唾棄冷眼。她坐在深紅色沙發裡，不時地笑出聲來。
突然，手機進來了一條短信。
她低頭一看，閃著亮光的屏幕裡，竟然有一條她意想不到的人發來的短信。
慕沁有些恍惚，看著上頭的那個名字愣了好一會兒，當亮光熄了她才回過神來，然後重新按亮。
打開短信，裡面竟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
「回家了嗎？」
四個字，她卻用了半個鐘頭反覆地看。她在心裡細細地念著，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包廂裡的人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當她把手機放了回去，may湊了過來，由於這女人在包廂的另一頭跟同事拼酒，所以臉靨有些紅紅的。
「沁姐，是你老公查勤吧？」
may一臉的揶揄，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不要喝太多，不然明天起來胃會不舒服。」
「沁姐你真好！」may故意往她身上蹭了蹭，「以前的上司就只會讓我少喝點免得第二天早上沒有精神工作，可就只有你會擔心我胃不舒服。」1c49q。
慕沁笑了笑，倒了一杯濃茶給她醒醒酒。
平時的工作很嚴謹，很少會有機會這麼放鬆。大夥一直鬧到凌晨才離開「sexy」，慕沁站在路邊將酒醉的同事送走，再看了眼身旁已經醉到不省人事的may，忍不住上前詢問她。
誰知may婉拒了她的好意，打了電話讓她男朋友來接。她男朋友正在一個律師所裡當實習律師，聽見女友喝大了急忙過來接她回家。慕沁看著她男朋友耐心地扶著酒醉的may，嘴角微揚。
她摸了摸胃的地方，方才吃飯的時候她吃得不多，倒是到了「sexy」後喝了不少的酒。剛剛還怕may的胃會不舒服，沒想到最後胃會不舒服的變成了她。
當所有人都走光後，她才招了計程車打算回家。
霓紅燈在車窗外飛速地略過，由於是凌晨，街上已經少有人煙了。她看著窗外的風景，而後從袋子裡拿出手機。
蘇南易的短信她沒有回復。
她本想隨便回一兩個字，可是每次指尖落在鍵上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打些什麼。猶豫了好一會兒，她終究還是把手機重新放了回去，沒有回復。
或許這樣是最好不過了。
當計程車停在樓下，她付了車資打開車門下車。正準備上樓的時候，遠處突然亮起的車頭燈讓她下意識地抬起頭來遮住雙眼。
她聽見車門甩上的聲音，身子微僵了一下，當她放下手，走進視線的是異常熟悉的那抹身影。
她看著他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近，神色有些恍惚。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將手裡的東西遞到她的面前。
「宵夜，怕你餓著特意買過來的。」
她沒有接，只是詫異地瞅著他。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扯過她的手將東西交給她。
「你現在上班每天坐公交會很不方便，所以我讓人把你的車子開了過來。以後上班自己開車，時間上不會那麼緊，而且也方便多了。」
說著，他從褲袋裡拿出車鑰匙，塞到她的手裡，似乎是不容她拒絕。
鑰匙磕得她掌心有些疼，就是這種疼，讓她知道現在面前的這一切都不是虛假。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為什麼？」
他的目光有些閃爍，她的這一句「為什麼」包含的意思，他懂，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他沉默了良久，最後只是吐出一句簡單不過的話。
「早點睡，你明天還要上班。」
他說完，就想轉身離開。她卻站到了他的面前，逼著他不得不面對她。
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還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模樣，卻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他現在所做的，是她不曾想像過的，記憶中的蘇南易，從來都只會對她用掠奪的殘忍手段，要不然，就是冷漠的對待。
就像是上次關於逃跑的事，他明明就應該很生氣才對，卻反常地放她離開，她以為他會再次將她囚禁起來，甚至已經作好了對抗的打算。但是最後，他的所作所為卻是那麼的匪夷所思。
而這兩天，他非旦沒有出現將她強行帶回東方名居，甚至是在這大半夜的守在她家樓下等她回來只為了把準備好的宵夜交給她。他知道她住在哪，知道她在哪裡上班，可是卻不曾出現擾亂她的平靜。
如果他不再出現，她會以為他終於想要放她自由；可是，他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卻以一種不打擾的方式。這樣的舉動，她怎麼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就像是她在包廂裡唱的那首丁當的「猜不透」一樣。
「蘇南易，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嗎？」
她的話很輕，他卻輕抿薄唇，緊繃的下巴曲線微微有些鬆動。
「你會想知道我在想些什麼？」
她想！一直以來，她都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從她嫁給他開始，從她愛上他開始。可是，他卻不願意告訴她他的心，甚至嚴嚴地關上心房，不讓她窺視半分。
她永遠都站在外頭，永遠都無法走進他的世界。
慕沁沒有說話，只是蹙著眉頭看著他。男人輕扯唇角，吐出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
「我只是想要再靠近你一點。」
他的話，讓她迷惘。他卻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大步地越過她走向車子。
見狀，她急忙扭過身子想追上去，他在開車門的空隙回過頭來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包含著的東西是她所無法看懂的。帶著幾分深刻跟複雜，更多的，是痛，猶如蝕骨的痛。
「我從不輕易認錯，然而就把你鎖在家的這件事來說，我必須跟你承認我錯了。但如果還能重來一次，我依然會選擇那麼做，我唯一覺得我做錯的，只是我忽略了你的心情。」
丟下這麼的一句話，他便上了車，啟動車子離開。
她看著布加迪威龍駛離，杵在那裡反覆想著他的話，好一會兒，才邁開腳步上樓。
慕沁上了五樓，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蘇南易拿來的是她常吃的那家店的湯包，記得還在東方名居的時候曾經跟李媽說過自己愛吃，當時他也在身旁，沒想到那個男人卻記了下來。
湯包已經有些涼了，她吃進肚子裡卻溫暖了不舒服的胃。她吃了大半個鐘頭，湯包實在很多，她知道自己吃不下這麼多，但還是忍不住全部都吃了。
吃到最後，淚滴在了湯包上，再吃進肚子裡，卻嘗到了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