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八章 竟然沒被燒死 文 / 妖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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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吃完要認賬,第一百零八章竟然沒被燒死
將蘇南易送到醫院時已經將近九點了,醫生看了以後一臉的嚴肅,說是再晚一些送來估計就會變成肺炎了。1
李媽去辦住院手續,那個男人躺在病床上,護士給他掛了水就出去了,病房裡除了昏睡中的他就只有慕沁守在床前。
她知道,這是她離開的最好的一個時機。
但是,她的雙腳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怎麼都沒有辦法移動。
或者是得到了及時的治療,雖然高燒還沒有退下來,但很明顯地他的臉色比在東方名居是好了許多,起碼沒有那麼蒼白。
慕沁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睡臉,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地絞得老緊。
這個男人的心思,她真的猜不透。
明明自己還在發燒,卻讓人上飛機將她擄走帶到東方名居,不肯離婚也不肯放她走。是他不顧自己的身體在先,現在病情加重說起來也是他活該。
她知道這些,可卻做不到將他置之不理。
愛情,果然會讓一個人可笑地去犯賤,也說不出那樣究竟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病房的門由外往內地開啟,李媽拿著一袋東西走了進來,看上去那些被她趕回去拿衣服的男人都已經回來了。最好的離開時機,就這麼地被她錯過了。
李媽走過來看了看蘇南易的臉色,隨後將手裡的袋子放到一邊。
「太太,你餓嗎?要不我讓他們去給你買些吃的?」
想起方才只吃了幾口的菜餚,她搖了搖頭拒絕了。
「我不餓,你剛才也沒吃,去吃飯吧!我守在這裡就行了。」17129799
李媽輕聲地應著,走向門口的腳步頓了頓,又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旁邊。
「太太,您就別走了吧!」
慕沁沒有說話,李媽見狀,忍不住開口:「夫妻倆哪有不爭吵的?俗話說得好,床頭打架床尾和。日子還是要過的,該原諒的就原諒,別鬧彆扭了。今個兒先生病著,本想去親自接你回來,被我勸住了。幸好沒去成,要不這會該在重症病房那邊了。」
說完,她似是想起了什麼。
「呸!呸!我不該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先生會沒事的,他現在年輕,明天一早就會好起來了。」
原來,連旁觀的李媽都瞧出她想要離開的念頭。
只是,她的話卻讓慕沁有一瞬間的迷惘。
他原先是打算親自去逮她的?也就是說,他本來就沒想過讓她離開x市嗎?
她扭過頭,喚住了準備離開的李媽。
「李媽,你是什麼時候到東方名居的?」
聽見她的問話,李媽立即滿臉笑意地回答。
「到東方名居好些天了,大概有一個禮拜了吧?先生讓我先住進來,收拾收拾屋子,說是過段時間就帶太太您住進來,到時候讓我好好服侍左右。1太太,您瞧先生對您多用心啊!看在這份上,您就原諒先生吧?」
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沒再說話。
原諒?如果她和他之間的事能用「原諒」一詞就能簡單解決的話,那該有多好?
一個禮拜麼?在她為兩人離婚後從此陌路而傷心時,他卻根本就沒打算放她走。他早早地準備了這房子,就是打算在她離開時將她帶到這裡?
既然如此,那離婚協議書算什麼?他這是在耍她嗎?
……
李媽去吃飯了,回來時給她帶了些點心。
她沒有吃,一直坐在床頭看著他的睡臉發呆。李媽以為她在擔心他,在旁一再地安慰勸說,讓她回去東方名居休息。
慕沁拒絕了,李媽自然沒敢回去,一直陪著她到天亮。早上六七點的時候,她去買了早餐回來叮囑她記得吃之後就匆匆趕了回去,說是打算熬些粥過來。
醫生七點多的時候過來看過,說是已經退燒了,就等他清醒過來。慕沁道了聲謝,將醫生送了出去。
脖子有些酸,她捏捏脖子,餘光見他的手指似乎動了動。
果然,沒幾分鐘他就睜開了眼。他先是看著天花板好半晌,隨後才歪過頭來看她。
「我怎麼會在醫院?」
「高燒,燒到四十度,差點肺炎。」
說著,她起身為他倒了一杯水,扶著他起來喝。
蘇南易沒有接,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略啞的嗓子感覺才舒服了些。
「你怎麼沒逃?」
慕沁將杯子放到床頭櫃子上,這才懶懶地回話。
「沒機會。」
「……是嗎?」
他笑了,笑得卻有些耐人尋味。她不禁有些懊惱,賭氣地坐回凳子上。
期間,護士進來過,想要給他換另外一瓶水掛,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不悅地拒絕了。與護士爭辯了好久,那護士沒有辦法,惟有推托說過會兒再過來。
護士一離開,她就忍不住開口:「你差一些就變成肺炎了,要配合醫院病才會好得快,你這是諱疾忌醫。」
蘇已護生到。「諱什麼忌什麼?」他顯得有些不耐煩,「我昨天應該是掛了一夜的水吧?瞧這手背,都淤青了,還掛個屁!」
她啞了啞然,對他的粗/口視若無睹,下意識地瞅向了他打吊針的手背,果然如他所言,淤青了一大塊。
脖子依然有些酸痛的感覺,想來昨天夜裡坐了一宿,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難免渾身酸痛。她伸手又捏捏脖子,覺得難受極了。
他看見了,猿臂一伸,就將她拉到了床上。她沒有意料到他會這麼做,腳步一陣蹌踉,跌在了他蓋著被子的大/腿上。
距離某個位置有些近,她的臉不禁酡紅,想要掙脫開他的手。
「上來躺會兒!」
他扯著她,就想往床上拽。
「不行!」她紅著臉拒絕,「這是醫院!再說了,你是病人,我坐著就好!」
「囉嗦什麼?你是想要自己爬上來還是我下床抱你上來?」
他的態度很是強硬,似乎是不把她扯上床去誓不罷休。慕沁無奈,惟有脫了鞋子爬上床。
「離我那麼遠幹嘛?我有傳染病麼?」
他冷哼,大手一伸將她扯到了他的旁邊,雙臂甚至已經緊貼在一起,薄薄的衣料根本就無法遮擋肌膚的熱度。
她不敢動彈,任由他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而後躺在她的旁邊。
床有點小,本來就是單身床,根本就容納不了兩個人平躺在上頭。蘇南易微微側著身子,將她抱在懷裡,這才避免了掉下床的可能。
可是,這樣的親密是她始料不及的。她緊張地縮著身子,灼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額頭上,隱隱有些瘙癢。
「喂,你僵著身子不難受麼?」
他的聲音近得讓她有些迷亂,她咬緊了下唇,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沒有得到她的回應,某個男人似乎有些生氣。哼了一聲,圈住她的手故意緊了緊。
「放鬆點!我又不會吃了你。」
是,他不會吃了她,但是他的舉止卻讓她防不勝防。
剛開始時她不敢亂動,他的氣息盈滿了她的鼻腔,讓她有一瞬間的昏闕感。他的手,強而有力地環著她,讓她想不緊張都難。
他的呼吸有些平穩,慢慢地,她開始放鬆下來,困意來襲時,身旁的這個男人卻突然開口說話。
「你在想什麼?」
想什麼?本來是想睡覺的,結果他這麼的一句,讓她所有的睡意都一去不復返了。
慕沁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在想你為什麼沒高燒燒死。」
她的回答讓他忍不住輕笑,笑得連懷裡的她都跟著抖了起來。
「慕沁,你應該很想我死吧?」
她沒有說話,疲憊地闔上了眼。
見她懶得回答,某個男人似乎很不滿意。大掌在她身上不停地上下游移,非要把她弄醒不可。
「別亂摸!」
她拍掉他胡亂作怪的手,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手安分了下來,並不代表他的嘴巴就能一併安分。
「別睡,陪我聊聊天。」
她不想理會他,合著眼打算睡覺。他卻故意緊了緊箍住她的手,不停地鬧她,把她鬧得再次睜開了眼。
「蘇南易!你到底想怎樣?」
聽出了她話裡壓抑的怒氣,某人頓了頓,聲音有些輕。
「我睡不著。」
他睡了一整天當然睡不著,她可是守在床邊守了一宿沒睡啊!
她想下床,他看出了意圖,趕緊又將她扯了回來。
「好好好,我不吵你,你睡吧!」
話畢,他就真的不再有所動作。慕沁不太敢相信他,等了好一會兒發現他是真的不吵她,便沒有下去,畢竟睡床跟睡沙發是不一樣的。
這醫院的人似乎認得蘇南易,所以住的這病房據說是醫院裡的頭等房。病房裡只有一張床,旁邊還有一張大沙發和凳子櫃子什麼的,很大,也很靜。
明明他已經沒再鬧她了,可她翻來又覆去,剛剛湧上的睡意此時是再也沒有,明明很睏,她卻睜著眼躺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
蘇南易是從後面擁著她的,一隻手被當成了她的枕頭,另一隻手則堂而皇之地放在她的腰上,異常親暱。19sf5。
「蘇南易,你為什麼不想離婚?」
她忍不住問出了這麼的一句話,本以為得不到他的回應,沒想到過了幾秒,他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
「不想離。」
不想?那之前為什麼還要把離婚協議書交給她?
慕沁覺得,身後的這個男人有時候還真是矛盾得可怕。要離婚的是他,不離婚的也是他,總說女人善變,怎麼這年頭男人也善變?
「為什麼不想離?」
「不想離就是不想離。」
他的話很淡,語氣卻很是篤定。她張了張嘴,本來還想繼續追問他為什麼不想離,話到嘴邊又溜了回去,深怕他的回答會讓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被扎上一針。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面對不想面對的問題時只想逃避,即使知道不能逃避一輩子,也依然任由著自己。
兩人之間都沉默著,病房裡靜得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楚聽見。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她漸漸覺得困了,便闔上雙眼隨著睡意襲來。隱約間,似乎聽見他歎了一口氣。
「慕沁,你有沒有做錯過事情?很錯很錯的那種?」
錯事?什麼樣的錯事?
誰不會做錯事啊?只要能夠及時改進就好了。
她本想這麼告訴他,奈何睡意來襲厲害。所以,她並沒有回答他,窩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甚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