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八章 愛你 文 / 妖菁

    聽見他的聲音，慕沁半睜迷濛的醉眸看著他傻乎乎地笑。()

    似醉，又似沒醉。

    「南易……南易……」

    她一聲一聲地喚著他的名，蘇南易皺了皺眉，剛想說些什麼，她面靨上的表情卻驀然一變，拉下了臉不說，還滿眼的委屈。

    「為什麼？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哪裡做得不夠好，你說出來嘛，我會改的……」

    他的話，觸動了他某條神經，一時之間，他什麼動作都沒有，就這麼看著她。

    她似乎並不在乎他的回答一般，不等他開口，就繼續扁著嘴低聲地呢喃。

    「你知道嗎？五年前你就已經存在在我心裡了，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不是故意去糾纏你的，我只是太喜歡太喜歡你了……嘻嘻，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問我到底喜歡你哪裡，然後你會通通改掉？嗚，對不起嘛，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就是想要去好好愛你嘛……」

    突地，一滴滴晶瑩的眼淚滑落她的臉，落在了他光/裸雄壯的胸脯上。

    那些眼淚，明明是滴落在他的胸脯，然而，那上頭的溫熱卻似乎能穿透皮膚一樣，如同一把瘋狂燃燒的烈火，狠狠地灼痛他的心。

    五年前？

    原來，他與她早就在五年前就見過了面。只是，她放在了心上，他卻渾然不知。

    他不知道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

    身上人兒雙眼泛紅地低垂著頭，那些像串珠一般的眼淚彷彿怎麼都斷不了，誓要在今晚盡數釋/放出來。

    她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

    「我等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了……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看我一下呢？一下下就好，我只要一下下……你只要好好看看我，你就會知道，我想要永遠留在你身邊的決心了……我不敢想像沒有你在我要怎麼過下去，我好怕好怕，就像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每天晚上都好怕，屋子好大好暗，只有我一個人，我好希望你可以陪著我，可是你卻在她的身邊，所以我一直哭一直哭，心裡好難受……」

    頓了頓，她抬起淚眸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南易，南易，只要你想，我們就可以白頭到老了……老到、老到我們的頭髮都變白了，臉上都長滿皺紋，然後我會幫你數你臉上的皺紋，我們會葬在一起，下輩子還要在一起……我……我知道這是我幻想的一場夢，永遠都不可能成真，因為你不喜歡我……嗚，可是、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去想，想像有一天你會像我愛你一樣愛我……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白頭到老嗎？

    聽到這幾個字，他的眼神就不禁有些縹緲。

    曾經有多少人曾在上帝面前許諾永不背叛相守相依不離不棄，可到了最後，在時間無情的洗刷下，又有誰能堅守承諾依舊不變？

    「白頭到老」有太多方面的層面含義，每個人都會老，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守住當初在上帝面前信誓旦旦許下的諾言。

    他想告訴她，他不相信所謂的「白頭」，就像他不再相信愛情的純粹一樣。

    但是，他還未來得及說，她卻突然用一種乞求的目光看著他。

    「就一晚好不好？陪在我的身邊直到天明，狠狠愛我，用生命來愛我，好不好？」

    結婚這麼久，他……從來都沒有陪她度過一次的漫漫長夜。

    每一次，他都是讓她獨自面對冰冷的房間以及溫度漸漸消散的另一半床，然後，天明。

    每一次，在不算溫存的溫存過後，他都是迫不及待地起來，就像是她有什麼病毒一樣，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

    他伸出手，接住了她滑落臉頰的淚，略帶幾分嘶啞地開口——

    「好。」

    僅此一晚，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