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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三章 因果因果 文 / 夜雨風華

    曉曉拉了拉致軒的衣袖,致軒忙回身牽住了曉曉的手握在手裡,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別出聲。」

    曉曉乖乖點頭,也沒注意致軒根本沒看著自己說話,現在大家都全副身心的把注意力聚焦在對面那對中年夫妻身上。

    「不是你的,你說不是就不是,啊,你有錢了就不認我們娘倆了是不,你摸著良心說話,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那中年女人一手指著畫家的鼻子咄咄逼人的說著,畫家被目前抖著的手指逼的退後了幾步,終於不耐煩的推開她的手。

    「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o型血吧,我也o型血,小雲怎麼可能是a型血,你說怎麼可能生出a型血的孩子?」

    曉曉聽了嚥了口口水,那啥,是堅決不可能生出來的啊,孩子的爹要麼是a型血,要麼是ab型血,怎麼都不可能是兩個o型血的人生出來的孩子就是了,這家人還真夠亂的。

    「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有錢了不管我們娘兩個,我苦命的女兒啊,我苦命的女兒啊。」那女人聽了也呆了一下,畢竟剛才這畫家就吵著說孩子不是自己的,沒想到還有點兒證據在,看周圍病房的家屬、病人出來不少看熱鬧的,坐到地上開始撒潑,讓曉曉再一次點頭表示了語的要死的感覺,那啥,這女人當年畫家還想跟她離婚,能離成就怪了!

    那畫家被地上撒潑耍賴的女人氣的要死卻半天也說不出來什麼,看著圍觀指點的人群越來越多,咬咬牙說了句:「行,算你狠,我們做親子鑒定,到時候看看這孩子是不是我的!」

    說完也不管地上那個女人如何,竟然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看看門口的幾個孩子,示意自己要進去,曉曉不打算讓地方,看致軒,致軒又去看彭建濤,彭衍旭一臉的氣憤,被彭建濤拉住了,給那個畫家讓了條道讓他走了進去,幾個孩子看看外面的人群和走廊那頭小跑過來的幾個醫生護士也趕緊閃身進了屋子,把門關上了。

    「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中年畫家走到睿睿床邊,陪著小心小聲問睿睿的母親,她抬頭看了一眼中年畫家,哭紅的眼睛裡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淡淡的開口說:「還好,我女兒已經挺過來了,你看看你自己家的孩子吧,這裡就不勞你操心了。」

    那男人臉上僵了一下,伸手抹了把頭上的汗,吶吶的說:「醫藥費還沒付吧,我去把孩子的藥費錢付了。()」

    「你別假好心了,昨天晚上急救的時候不交押金怎麼可能給看病,後來確診動手術沒有那一大筆錢人家給開刀嗎,要是我們這裡沒個親人朋友的,我妹死了我們都沒招,你現在來什麼馬後炮,滾,滾出去!」彭衍旭紅了眼,雙手握了拳放在身側急吼吼的說著,然後指著門口,彭建濤伸手攔了一下彭衍旭,小聲說了句;「小聲點兒,睿睿睡了。」

    彭衍旭一聽就安靜了下來,眼神狠狠盯著那個畫家,那畫家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看看屋裡的幾個人,看看病床上的睿睿,眼神有些飄忽,最終落在睿睿那張有點兒酷似他的因為失血過多顯得很是蒼白的小臉上,眼裡帶上心疼,曉曉暗暗歎口氣,這還真是一筆爛賬啊。

    一時屋子了都靜了下來,睿睿的母親紅著眼看著自己的孩子,那畫家也紅著眼看著自己面前的母女,致軒和曉曉不好說什麼,一邊床上坐著,彭建濤的臉上一直就沒好過,陰沉沉的盯著那個畫家,淡淡的冒出來了一句:「我們會告您的妻子和您已經滿十八週歲的女兒強闖民宅、入室傷人、殺人未遂等罪名,當然,具體的我們還得和律師談,您最好還是回去看看您家人去吧,好好安排一下。

    曉曉不由向說話的彭建濤看去,臉上還是那黑沉沉的表情,看不出怒氣自然也看不出別的,說的話卻一下子就扎到了那個中年畫家的心窩上,那畫家轉過頭,竟然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回身看看病床上躺著的睿睿和病床邊雙眼滴淚的睿睿的母親,就那麼朝病房門口走去,開門出去了。病房裡一時又靜了下來。

    眼看著天就黑了,曉曉拉了拉致軒的胳膊,致軒起身到彭建濤身邊輕聲說:「我去買些吃的回來,一會兒就回來,把飯菜給你們帶回來,在這裡別出去,看著點兒。」說完拿下巴朝病房那邊動了下,彭建濤點了點頭。

    兩人出了住院部,牽著手靜靜的走著,曉曉看看斜斜的掛在天邊火紅的夕陽,瞇著眼睛問:「昨晚發生了什麼了?」

    致軒也站在曉曉身後,環住曉曉的腰,「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醫院了,彭建濤說那個畫家的妻子和她女兒估計是聽到了什麼,去找睿睿她媽不自在去了,那個時候睿睿她媽還沒下班,就睿睿自己在家,最後也不知怎麼搞的,就動了手了,那女孩子拿刀把睿睿劃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後來睿睿母親回來了,見了女兒血葫蘆似的自然嚇壞了,拿手奪刀子也劃出了口子,廝打時就是在門口,後來那女孩子把睿睿捅傷了,嚇壞了掉樓梯下去了,摔骨折了,然後就都送醫院裡來了。()」

    曉曉一時低頭,心裡不是滋味,按理說睿睿的母親確實不對,這社會小三確實不應該,可是,睿睿是無辜的,怎麼反而受傷躺在床上的是她呢,這麼說也不對,躺在病床上的那個換成她媽媽的話自己心裡也不會覺得很應該,一時竟然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說了。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彭建濤和彭衍旭正好當天晚上約了過來看他姨,然後過兩天就畫家了。到了她家正是亂的時候,見到了四個受傷的人,兩個鬼哭狼嚎的女人,給我打了電話,我就到醫院去當提款機了。」

    曉曉靠進致軒的懷裡看著落下去一半的夕陽,靜靜地靠著也不說話。

    「我就付了睿睿的錢,那個男人等我們到醫院時也趕了過來,跟著他妻子去忙乎那個據說不是他親生的女兒去了,這個世界,有時候還真可笑。」

    那太陽終於落了下去,曉曉拉了拉致軒的手,轉過身,「走吧,我們吃飯去,等下帶給他們點兒什麼東西比較好啊?」

    致軒一時呆住了,看著曉曉不知她怎麼忽然就想開了,不去想這些事了。

    曉曉笑著摸摸他的臉:「不要想了,就當我們來這個世界來旅遊好了,到時候生兩個孩子才是對我們來到這裡最大的證明,要不我休學一年咱生個孩子玩玩吧?」

    致軒笑著摸摸她的頭,眼裡帶上寵溺,孩子,多美好的詞兒啊,可是,休學還是早了點兒,大學畢業吧,這個還是能接受的。

    去外面小吃部吃了飯,又給病房裡的四個人帶了些吃的,也不知道睿睿醒沒醒,買了保溫桶,要了點###據說醒了也要排氣才能吃東西的,先準備著吧,到時候再說。

    等兩人回了病房,睿睿的媽媽正抹著眼淚和睿睿說話呢,看睿睿半睜著已經還努力伸手安慰自己老媽的樣子,曉曉心裡很不好受,彭建濤緊緊的抿著唇,看著病床上的那個女孩子,笑著,只有致軒最能體會那種感覺吧,伸手去拍拍彭建濤的肩膀,彭建濤艱難的點點頭,竟然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隨後幾天兩人每天都要去醫院看看睿睿,本來已經買了票要回家的兩人也把火車票退了,在醫院陪著睿睿的母親看護睿睿,彭建濤的臉兩天間明顯看著瘦了,那個中年畫家也每天都來看睿睿,雖然大家不說什麼,但是也沒有好臉就是了。

    三天兩人剛走進住院部,就看睿睿的病房門口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人,感覺可能出事兒了,連忙小跑著過去了,從人群裡好不容易擠進去,就見那個回家的媳婦身邊站了一個老太太,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男女。

    「你這個不要臉的,勾搭別人還不夠,竟然還生個孩子出來丟人現眼來了。」罵完之後又回身指著那個回家,「你也是個不要臉的,你竟然還說我家外孫女不是你親生的,你也是個沒良心的!」

    曉曉看看那個老太太,正一臉氣憤的罵著,邊罵人還邊想衝過拉著她的中年畫家,睿睿的媽媽一臉淚痕的守著床上小臉氣的通紅的睿睿,彭衍旭站在床邊護著睿睿和他姨,彭建濤攔著想過去的其餘三個人,病房裡亂的不行,致軒一進去就衝到致軒身邊一把拉開那個男人,腳下絆他的腿,胳膊用力一推,那個男人就倒退幾步坐到了地上,愣住了,那個三十多的女人馬上衝到男人的身邊,「你沒事吧,啊你沒事吧,老公,摔著沒?」

    那畫家的妻子也慌了,跑過去弟弟長弟弟短的一頓問,彭建濤都沒喘口氣就走到了中年畫家和那老太太的身邊,顯然已經忍耐不住要動手了,致軒趕緊拉了他用一把,自己站到他的前面。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趕緊處理好你自己的這些破事,這裡的人不欠你一分錢吧?連醫藥費都是我們自己掏的,花了多少錢才把你媳婦從局子裡撈出來的?是不是還想再花一筆?」

    致軒這話說的有些過了,也不是一個小輩的人該說的,可是那個畫家卻沒反駁什麼,反而是極力拉著老太太往外走,那老太太撒潑耍賴的,非說什麼親子鑒定的事兒,最後那個畫家也火了,一把把老太太推到地上。

    「我告訴你們,親子鑒定的結果再有兩天就出來了,到時候再看看那孩子到底是誰的,我現在不和你們在這裡折騰,等結果出來吧,趕緊出去,這個孩子是我親生的,不像你!」說完指著自己的妻子,「你生個孩子讓我養了二十多年,到最後卻不是我的孩子,你也有臉在這裡鬧,滾,都給我滾!」

    那個老太太坐在地上也是愣住了,一時看看女兒,看看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然後就拍了下腿開始哭上了,大家看著這個老太太都頭疼,不知該如何是好,總不能真給打出去吧。

    大家正煩著呢,外面進來了些醫院的保安,三兩句就把老太太嚇住了,被兩個保安給架出去了,不出去也不行啊,要不人家就要報警了,自己女兒還是自己花錢給保出來的呢,可不想再花一次錢了。

    鬧事兒的人走了,曉曉過去把門關上,順便把看熱鬧的人群隔開,那個中年畫家卻沒出去,看看病床上的母女,抹抹臉,想說什麼,最終卻沒有說出口。

    「你走吧,求你了,是我的不是連累了孩子,現在孩子成了這樣,我也想開了,你走吧。」

    「不是,小……」

    「你走吧,求你了,我這輩子都沒求過你什麼,當年孩子六個月了你走的,孩子生下來了你給我封信,我都沒有求過你什麼,現在我求你了,你走吧,不要再來了,走吧……」

    那中年畫家瞬間呆立在那裡,彷彿突然之間就老了十歲一樣,剛才那般的鬧騰都沒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如今睿睿母親的幾句話就讓他突然間萎靡下去,曉曉對他的厭惡稍稍淡下去,又是一個失去後才知道珍惜的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畫家走了,病房裡一團亂,曉曉和致軒幫著彭家兩個兄弟把屋子收拾了出來,坐在床邊一時大家都不出聲,靜靜地坐著,到晚飯時曉曉和致軒才悄悄的出來了,一時心裡只有歎氣的份了。

    三天後隔壁病房又轟轟烈烈的吵了起來,因為結果出來了,那個還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子不是畫家的女兒,畫家鬧著離婚,那個女人不幹,吵吵嚷嚷了幾天,最後那個畫家也很少出現在醫院了,來也是到睿睿的病房裡看看睿睿,並不到隔壁那個病房了,再後來又過了半個月,那個中年畫家到睿睿病房裡對睿睿的母親說他離婚了,睿睿的母親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著說不用告訴她的,曉曉拉著致軒退出了病房。

    又過了一周,睿睿可以下床走動了,睿睿的母親回家收拾了東西,帶著睿睿回老家休養了,彭家兩個兄弟也跟著送了回去,曉曉看著開走的列車,靠進旁邊致軒的懷裡,眼裡有淡淡的水汽,手上卻更有力的緊緊抱住對方的腰,生怕一鬆手生命中最重要的這個人就不見了。

    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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