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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422不周神山,神域(1) 文 / 風起天闌

    422不周神山,神域(1)

    飛機在雲層中穿梭。

    這架飛機是噴氣式乘務機,速度很快。

    越是離開西崑崙的方向,氣候便明顯的開始升溫起來。

    從窗戶裡朝外看,彷彿那漫天星辰已經近在咫尺。

    這是一個絕對美麗的夜晚。

    然而,黑暗陳楚卻有些近鄉情怯了。真的如果去見到葉傾城他們,自己該做如何處理?真的見到那個所謂的本體,自己應該如何處理?

    在他來說,那一切原本都是他的,可現在莫名其妙,一切都被另外一個人搶走了。可他還沒辦法去申訴,去搶回來。這太滑稽了。

    「陳大哥,以後你有什麼打算?」爾斯頓在一邊問黑暗陳楚。

    黑暗陳楚始終是一身黑色神袍,他身上那種冷漠讓人接觸久了很不舒服。但這沒辦法,他這種冷漠是在時空隧道中,見到家人被害而產生的戾氣。又在天墓裡,被逼了八個月。每一天,都要忍受那種說不出的煎熬和折磨。一想到家人就要發狂,便想要出去,卻又如何也出不去。

    他擔心過很多,擔心這就是因果。因為自己被困在天墓裡,所以家人才會被害。他不止一次恨過自己,為何以前要有那麼多的包袱在身上,導致修為不進,這才有此等厄運。

    什麼仁慈,大義,正義,都是狗屁好笑的東西。自己連家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狗屁正義呢?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拋棄了這一切的包袱,變得冷情冷性,從而讓自己修為如坐火箭一般的到達了人仙中期。

    性格冷了下去,對一切的東西都少了敬畏和感情。這也是黑暗陳楚眼下眼中時常有魔氣的原因。

    且不說這些,在凌晨兩點左右。

    飛機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雖然是凌晨,但國際機場裡依然燈火通明。

    當黑暗陳楚走出國際機場時,海邊別墅裡的陳楚立刻知道了這個消息。

    當時陳楚正在自己的臥室裡盤膝而坐,馬上就要前去不周神山。但他還沒有領悟人仙,所以這兩天,他沒有過夫妻生活,而是潛心鑽研。

    陳楚聽到電話時,聽到李紅淚打過來的電話內容時,那種怪異是無法形容的。

    「門主,您在哪裡?」李紅淚語音也是古怪。

    「我在家中,怎麼,出什麼事情了?」陳楚問道。

    李紅淚道:「有人假扮您出現在國際機場,現在大搖大擺的上了的士,似乎是想到您這裡來。」

    陳楚不由吃了一驚,什麼跟什麼啊,有人假扮自己,還來找自己?

    這個情節太複雜了,陳楚覺得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但很快,他想起了天墓裡的黑暗陳楚。他和軒正浩一直都知道天墓裡,有一個相同的自己。難道是他出來了?

    陳楚掛了李紅淚的電話,立刻給軒正浩打了電話。軒正浩知道後,語音急促,道:「立刻召集小傾,李暹過去。」

    陳楚有些反應不過來,道:「難道他要來殺我不成?」

    軒正浩道:「很有可能。殺了你,世間就只剩下一個陳楚。你所有的氣運命格都會轉移到他頭上。」

    陳楚嚇了一跳,隨後暗想也是。天道是不會以任何感情來轉移的。就像是歷史的洪流,那個皇帝死了,都會有另外一個皇帝頂上。

    自己如果死了,那麼世間只剩下一個黑暗陳楚。他會佔據自己的家人,氣運,命格,一切。其實這才是最殘酷的。

    陳楚眼中精光閃過,他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小傾和李暹飛速來到了海邊別墅匯合陳楚。軒正浩也很快趕了過來。

    陳楚見眾人匯合後,立刻跟李紅淚電話聯繫道:「他現在在哪裡?」

    李紅淚匯報了地址。陳楚便帶了李暹與小傾,以及軒正浩,開車前去攔阻黑暗陳楚。

    黑暗陳楚還坐在的士上,他還真不知道大楚門的情報勢力已經厲害到了這個地步。

    凌晨的中環幾乎沒有行人,只有偶爾的車輛經過。馬路很寬,路燈異常的明亮。街道上,乾淨得沒有一絲的雜質。

    也是在這時,陳楚的雷爵幻影車氣勢恢宏迎面開來。這雷爵幻影與黑暗陳楚所乘坐的的士車可真有天壤之別。

    命運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讓陳楚與黑暗猝然相逢。

    黑暗抬眸看見前方的雷爵幻影,便也知道是陳楚來了。來的好快,空氣中都充斥了一種說不出的敵意。

    雷爵幻影停下,的士車也停下。那的士司機也感覺到了不尋常,在黑暗和爾斯頓下車後,錢也不要,掉頭就走。當然,他要錢也沒有。

    黑暗一身黑色神袍,爾斯頓則是白色神袍。兩人像極了神職人員。不過黑暗身上的陰冷已經成為了一種氣質。

    與陳楚的熱血正義是截然不同的。

    陳楚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沐春風,陽光和煦。

    陳楚也下了車,跟他一起下車的還有軒正浩,小傾,李暹。

    小傾已經知道了這個黑暗的存在,她心裡只認定陳楚,自然就將這黑暗當做是在十八道拐裡那巖洞城市的複製體一般了。

    今晚的月色很好,皓月掛在中天,漫天星辰。

    四月的香港已經很是溫暖。夜風吹拂,似乎還帶了海邊城市的鹹濕味道。

    因為地處海邊,香港的村屋總是顯得很潮濕。

    夜風吹著,黑暗的神袍衣袂飄飄,獵獵作響。

    而陳楚則是白色襯衣,一黑一白,彷彿是命運安排的宿敵一般。

    李暹穿黑色唐衫,雙手環抱奔雷劍。小傾白色西服,站在最後面。這個三角陣型,便是對黑暗的一輪圍剿。

    如果是有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世上那種雙胞胎,都找不出這陳楚和黑暗如此相似的人了。

    陳楚看向黑暗,黑暗也看向陳楚。

    「莫非你要殺我不成?」黑暗淡冷的開口問道。

    陳楚卻也不會跟黑暗談什麼感情,冷聲道:「你到我這裡來,為了什麼?」

    「你這裡?」黑暗不由笑了,道:「這裡不是我的根據地,我的大楚門嗎?我只不過是被困在天墓一段時間,怎麼一出來,我的一切都不屬於我了?那麼你覺得我這次來應該是做什麼?」

    陳楚凝視黑暗,隨後,他微微歎了口氣。道:「在你來說,你並沒有錯。在我來說,從當初的法老陵墓,我就一直是這裡的主人。所以,你也算是這裡的主人,而我····更是主人。我不會允許你來動我的地盤,親人一根汗毛。」

    「按照你這麼來說,那麼我們今天唯有動手一條路可選了哦?以勝負成敗來說話。」黑暗頓了頓,道:「但是我太瞭解你,你絕不會跟我單獨動手。可你若真要帶你所有的人動手,同樣也殺不了我。我們這樣拼下去,似乎損傷的只有我們共同的根基,還有我們的親人。」

    黑暗不會來鄙視陳楚的修為低下,因為他以前就是陳楚。所以自己沒有鄙視自己的道理。同時,他也太瞭解陳楚了。陳楚不是個迂腐的傢伙,也絕不會來義氣相爭。

    黑暗瞭解陳楚,但陳楚現在卻看不透黑暗。

    「那麼你的意思是·····?」陳楚凝神問道。

    黑暗道:「前塵舊事,我也做不到雁過無痕。你讓我去見見她們,見過之後,便算是了卻這一切。從此以後,你做你的陳楚,我與陳楚這二字再無干係,可行?」

    這話說起來,黑暗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陳楚都不禁微微動容了,覺得自黑暗其實也是可憐之人。

    「好!」陳楚沒有多想,答應了。

    黑暗眼神複雜的道了聲多謝,這聲多謝說不出的蕭索,蒼涼。

    便也在這時,黑暗緩步走向了小傾。他的目光開始柔和起來。

    小傾看向黑暗,她眼中帶著戒備,卻有一絲迷茫。

    黑暗來到小傾的面前,他伸出手想去撫摸小傾的臉蛋。小傾立刻避開了。黑暗的手僵立在半空。

    黑暗的眼中閃過說不出的難受,他卻不多說,勉強的牽扯出一絲笑容來。轉身對陳楚道:「走吧!」

    陳楚點點頭。

    隨後,黑暗卻不上車,只是徑直朝前而去。這邊軒正浩卻刻意放低了腳步。他趁前方黑暗和爾斯頓沒有注意的時候,對陳楚做了一個殺的手勢。陳楚明白軒正浩的意思,等到了海邊別墅裡。自己可以利用大佛領域,加上小傾,李暹,一起將這黑暗誅殺了。

    只有他真正的死了,自己才算真正的安心。

    陳楚知道殺了黑暗是最好結果。但是他卻毅然搖頭,沒有一絲半點的猶豫。沒有為什麼,就是他不想這麼做。他雖然行事不拘小節,卻也絕不會為了自己,從而真的不擇手段。這個黑暗,是可憐之人。對自己的親人也是真心相待的。

    軒正浩見陳楚態度如此堅決,便知道再說什麼也是沒用,當下只能放棄。

    軒正浩的行事風格上,對陳楚有了一定的感情變化。但是他的計劃也總是沒有多少感情因素,小人物的死亡,外人的死亡不能讓他有一絲的觸動。

    陳楚也知道,軒正浩在努力改變。可惜從小養成的性格,並不是這麼容易能改變的。

    海邊別墅。

    近鄉情怯,近鄉情怯啊!

    黑暗終於站立在了這個自己熟悉的地方,這個本該屬於自己的家。

    陳楚先一步進入別墅,他先來到了家中,然後去許舒的臥室裡喊醒了許舒和葉傾城。另外陳思琦也被喊了起來,陳楚囑咐妙佳也抱著。

    就連許彤也被喊了起來。

    一家人都被集合起來。

    陳楚面對眾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來解釋。但這事必須解釋清楚,醞釀一瞬後,便將當初在法老陵墓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眾人聽起來有些懵。但好在許舒她們都是聰慧的,也見識過陳楚的很多神奇。在陳楚的幾次解釋下,終於明白了黑暗的存在。

    也明白,這個黑暗並不是別人。而是八個月前的陳楚。

    八個月,兩個人格。八個月,改變了很多東西。

    而現在,是了結的時候。

    等葉傾城他們有了心理準備的時候,陳楚便去讓黑暗進來。便在那間臥室裡,雪白的燈光下,黑暗進去,與葉傾城一眾人相見。

    見到黑暗時,陳思琦她們心中更是說不出的古怪。更不知道該如何來面對黑暗。

    黑暗看見陳思琦,看見自己從小呵護大的妹妹。又看著許舒,這個和自己經歷了那麼多的女人。再看向葉傾城,他最愛的小妻子,曾經,那麼多的甜言蜜語,驚心動魄。他們一起走過太多太多。

    黑暗擔心她們太久,這一刻看見,眼中神情波動,恨不得將她們擁入懷中。可他剛踏前一步,葉傾城一眾人眼中便閃過畏懼之色,後退一步。

    黑暗呆住,隨後,嘴角泛起苦澀。這些親人,都已經不是你的親人了?你清醒一點吧。

    黑暗掃視她們一眼,隨後,他轉身便欲離開。

    這個背影,讓陳思琦差點忍耐不住喊出一聲哥來。她終是忍住了。

    黑影很快便離開了海邊別墅。

    陳楚跟上了他。是單獨跟上的。

    夜色中,海邊。

    海風吹拂,帶著春寒。

    黑暗回過頭看向陳楚,道:「你一個人來,不怕我殺了你?」

    陳楚道:「你殺了我,她們會恨你。你永遠不會讓她們來恨你,因為她們是你最在意的東西。」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黑暗淡淡說道。「她們,與我再也沒有關係。從此以後,我就是我,跟你們都沒關係。這樣很好,我了無牽掛了。」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陳楚感覺出黑暗語中的蕭索,他自己也覺得有一絲蒼涼,不由問道。

    黑暗道:「不知道。」說完便朝前行去。遠處的爾斯頓看見黑暗要走,立刻跟了上來。

    夜色中,黑暗越走越遠。隱隱中,陳楚聽到黑暗在說話,他的語音隱隱約約飄了過來。是在說····「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陳楚不禁呆住,這兩句話他是知道的。當初他是在陳思琦買的宋詞上看見的。那時候陳思琦還在讀初中。

    這首詩是宋代李覯寫的,叫做鄉思。全文是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自己當時看了頗為觸動,因為自己常年在外,對家和妹妹的思念是特別有感觸的。

    說不出的惆悵在陳楚心中。

    隨後,陳楚回到了海邊別墅。

    許舒眾女立刻問情況,陳楚微微一歎,道:「他走了,我想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眾女長鬆一口氣。這事對她們來說是最不能接受的。她們只能接受陳楚啊!

    這一晚,陳楚全在想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這兩句詩。他在夢中,看著黑暗走在海邊,落日餘暉下,他不停的走,卻不知道要去往何方,也沒有目的地。

    第二天早上,陳楚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居然是黑暗打來的,他說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首領在西崑崙靈秀峰等你。」

    陳楚點點頭,忽然道:「我有沒有什麼能幫到你的?」

    黑暗蒼涼一笑,道:「幫我?沒有。你的親人,我不稀罕了。你有的一切,我可以依靠雙手掙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黑暗和爾斯頓連夜離開了香港。

    在深圳的一家小旅館裡,黑暗和爾斯頓待在一起。他們沒有身份證,住大酒店也沒有押金可交。各種無奈,荒涼。能來到深圳,都是靠身手偷偷躲避過了羅浮橋的盤查。

    這家小旅館能住進來,則是黑暗用武力震懾住進來的。兩人真正寒磣到了極點。

    黑暗並沒有睡覺,而是站在窗前。窗子是那種鋁合金的窗子,窗簾發著陳舊的味道。

    「陳大哥,難道我們不去靈秀峰了嗎?首領說過要你去不周神山的。」爾斯頓說道。

    黑暗淡淡道:「他讓我去,我便要去嗎?」

    爾斯頓一呆,道:「可是首領的話,沒人敢違背。」

    黑暗道:「我現在一無所有,了無牽掛。他想殺我,只怕沒這個本事。」

    爾斯頓聞言,暗想也是。當下又道:「陳大哥,若是你殺了那個本體陳楚,會怎樣?」

    黑暗道:「殺他做什麼?不屬於我的東西,強求來有什麼用。」

    爾斯頓在黑暗的話中聽到了一種隱藏的傲氣。

    「那接下來,我們去做什麼?」爾斯頓道。

    黑暗喃喃道:「做什麼?」

    「是啊,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黑暗不禁問自己。「都說我是錯誤的產物,但老天都已承認了我的存在。這個時代,是一個大時代。我既然來了,就不能白走一遭。」

    黑暗說著這些的時候,眼中的瞳孔越放越大,也越來越亮。

    「爾斯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建立一番豐功偉業。我們就做這個世界上黑暗中的王。到時候,讓什麼陳楚,沈默然,梵迪修斯,全部在我們腳下臣服。你說這會不會很有趣?我們本來就一無所有,還怕什麼嗎?」黑暗的語音興奮起來。

    爾斯頓對美國隊也再沒有牽掛,男兒心中,誰又沒有一番雄心壯志了。爾斯頓立刻道:「我誓死追隨陳大哥你。」頓了頓,道:「不過陳大哥,梵迪修斯,沈默然,陳楚這些人都已經根基深厚。我們想要·····」

    黑暗道:「這些人,沈默然,梵迪修斯論及聰明詭詐。沒一個比得了陳楚,但是陳楚又婆婆媽媽諸多束縛。所以,若真要鬥起來,沒一個看在我眼裡。」

    「從今以後,我便也不叫什麼陳楚。我的名字,從今天起,叫做陳天涯。」黑暗的眼中寒芒綻放,道:「三年,三年之後,我要這個時代全部是我陳天涯的時代。」

    且不說這些,陳楚在當天便乘坐麗妃號前去了西崑崙靈秀峰。與此同時,沈默然也到了西崑崙靈秀峰。

    東方靜卻是不知道,這個陳楚不是先前那個陳楚了。

    陳楚獨身一人來到靈秀峰,面見首領。

    沈默然也到了。宋嫣見了陳楚,再又見了沈默然。她成了最尷尬的一個。這兩個男人,跟她似乎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沈默然對宋嫣的心情很瞭解。陳楚卻不知道,他與宋嫣現在來說也是極好的朋友。所以陳楚在跟首領見過之後,便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宋嫣的身邊。

    當陳楚站在宋嫣身邊時,宋嫣的心瞬間安定下來。兩人相視一笑,不需多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四月二十五日才是大氣運降臨的日子。鈍天首領便是要趁這個時間段來進入不周神山。

    所以今天還是比較閒的一天。

    而宋嫣則和陳楚到了另外一座雪峰閒聊。

    陽光艷麗,雪峰上的風卻夾著冬日的寒冷。陳楚和宋嫣自是不懼怕這一點寒冷的。

    宋嫣與陳楚並肩而坐。

    「你見到那個黑暗陳楚了吧?」宋嫣忽然問道。

    陳楚點點頭。

    宋嫣道:「有件事,我答應過一個人不說出來的。但我想想,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你。」陳楚不禁奇怪,道:「什麼事情?」

    宋嫣道:「那個黑暗陳楚·····」說著便將前去時空縫隙解決天墓的事情說了。她從時空亂象裡走出去,經歷的一切。在那個平行時空裡,一切的演變。魔帝親手殺妙佳,報大仇,最後心灰如死等等。宋嫣全部說了出來。

    陳楚不禁呆住。他聽著便感覺到了那層慘烈,悲哀。如果自己真的在那個時空裡,遭受了那一切。他真的就會像那個魔帝一般,恨不得焚殺天下的。

    就像是一場噩夢!陳楚聽完後居然汗水涔涔。他忽然抬頭,看著這藍天白雲,雪峰聳立。他心中的想法居然是,幸好是夢,幸好是夢,幸好不是真的。

    晚上的時候,皓月當空。

    大地一片銀灰色。

    這西崑崙靈秀峰的景色美輪美奐,只不過這麼美麗的景色,卻沒幾人能承受。因為這裡氣候寒冷,兼帶高原反應。

    鈍天首領見眾人盤膝坐好後,便開始道:「這一次去不周神山,宋嫣你就不必去了。你的氣運不行,實力跟不上,去了會危險。」

    宋嫣無法反駁,對師父的安排也是言聽計從,道:「是,師父!」

    鈍天首領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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