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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400魔帝陳楚亂天下(2〕 文 / 風起天闌

    400魔帝陳楚亂天下(2)

    眾人隨鈍天首領進入彼岸閣後,隨後又來到了彼岸閣的駕駛艙。

    太古雷池綻放著**電威。

    駕駛艙裡,梵迪修斯拿出一枚物事,遞給了甘道夫。

    甘道夫接過。同時梵迪修斯也向鈍天首領解釋道:「鈍天道友,這枚玄玉是與天墓領袖之間的一種聯繫。依靠這枚玄玉,再加上甘道夫的念力,我們就能趁這時空分子狂亂的空當,穿過縫隙,進入到真正的天墓之中。」

    鈍天首領點點頭,道:「既然是如此,便不必多話,進行吧。」

    梵迪修斯也點頭,回頭對甘道夫道:「你去吧!」

    「是,大長老!」甘道夫立刻說道。

    甘道夫來到駕駛艙的羅盤前,鈍天首領說了駕駛要訣。隨後,甘道夫便依靠玄玉,閉眼凝神,驅動彼岸閣。

    這彼岸閣如今要驅動,除非是有鈍天首領許可,否則任何人也無法駕駛的動。

    且不說這些,此時此刻,無論是梵迪修斯還是宋嫣都顯得有些緊張。這是一件充滿了風險和危險的事情。

    轟的一聲,彼岸閣忽然啟動了。

    如光速一樣,彼岸閣衝入了虛空之中。

    砰砰砰,劇烈的撞擊聲忽然響起。似乎有無數道時空的利刃在撞擊彼岸閣,彼岸閣裡面也有非常強烈的震動。

    從彼岸閣裡面卻是無法看見外面的世界,不過這時候也可以想像的出來。彼岸閣在時空混亂分子裡,進行的非常辛苦。

    時空是最說不清的一個東西,也是最玄奧,最危險的東西。

    任你風華絕代,最後在時光的浸染下,還是要淪為一堆枯骨。

    這一次,彼岸閣一直沒有盡快落地。以往的彼岸閣去往任何地方,都是轉瞬即到。但今天卻是怎麼也不落地。

    梵迪修斯和甘道夫的臉色變了。

    他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彼岸閣似乎迷失在了時空亂象裡,無法穿出去。

    時空之中,本就是天地最大的玄機,天機。多少人想要破解,妄破天機,最後都死在了時空亂象之中。

    而鈍天首領這批人之所以還活著,也是因為彼岸閣的強大。但是,一旦無法勘破這個時空亂局,即使是彼岸閣,也是無法將他們帶出去的。

    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都是有城府的人,眼下雖然出了大事,卻也能沉住氣。倒是宋嫣有些不淡定了,看向鈍天首領,道:「師父,是不是出了問題?」

    鈍天首領臉色也未有多大的變化,道:「時空亂象無法勘破,彼岸閣是出不去了。」

    在眾人心中,鈍天首領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人物。先前眾人還可以淡定,但這時候鈍天首領居然說出這番話來,梵迪修斯和甘道夫也無法淡定了。

    梵迪修斯道:「鈍天道友,你這般鎮定,是不是有辦法突破時空亂象?」

    鈍天首領道:「我終究是人,不是神。外面的時空亂象,我若出去,瞬間會被碾為霰粉。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有什麼辦法?」

    梵迪修斯臉色頓時煞白,甘道夫也是如此。宋嫣更是好不到那裡去,她道:「師父,您難道不能再以意志力,讓彼岸閣回到本來的世界?」

    「時空亂象無法突破,出不去的。」鈍天首領淡然說道。

    甘道夫道:「可是首領,您這麼說的意思,難道是我們要永遠困在這裡面出不去?」

    鈍天首領道:「這彼岸閣裡,各種果實,食物都是有的。我們即使在亂象裡也可以活很久,如果耐性好,時空亂象出現變化,也許就會闖出去。但到底是什麼時候,我卻是不知了。」

    「大氣運馬上就要降臨,您的時間如此寶貴,怎可以耗下去?」甘道夫這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你妹的,你適才說時間寶貴,非要提前來穿越時空縫隙。現在好了吧,困在裡面無窮無盡。

    鈍天首領微微一歎,道:「這沒什麼好說的,我的想法是要盡善盡美的去完成我的事情。但是不可否認,我們這四人,都不沾氣運。所以才會被困在這時空亂象裡。」

    梵迪修斯道:「若是我們等到出去的機會,您是否也可以依靠彼岸閣,回到原來的時間。也就是氣運降臨的時間?」

    鈍天首領搖頭,道:「氣運降臨,時空分子裡到處是亂象。我之所以要提前進去,就是不要擾亂時空分子。等到出來的時候,根據正確的時間點,這樣就少了許多風險。如今只怕一切都已經難了。」

    「這可如何是好?」梵迪修斯愁的不行。雖然這最後,一定要進來是鈍天首領的堅持。也就是說,這事其實都賴鈍天首領。可是梵迪修斯和甘道夫是不敢有絲毫的埋怨的。

    鈍天首領卻也不再答話。

    梵迪修斯不甘心,道:「鈍天道友,你我都算是這世界金字塔尖的人物。如今大氣運降臨,我們卻要困在這時空亂象裡,這·····這可真是····」

    鈍天首領眼神平淡,道:「我們自認不凡,但事實上,在天地面前,渺小至極。所以這時候,不會有任何優待的。」

    鈍天首領說完便朝外面的大廳走去,那大廳外面還有農田果樹。這裡面還有樹木,陽光。總之,彼岸閣裡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鈍天首領找了一個地方,便盤膝而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現在的狀況。

    這份靜養的功夫,無論是梵迪修斯還是甘道夫,都是遠遠比不上的。宋嫣也很鬱悶,但是師父眼下的姿態是不願意多說了,她也不好去過分的打擾師父。

    梵迪修斯和甘道夫也搞不懂鈍天首領到底有沒有辦法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有辦法。

    宋嫣則去了果樹園裡享受陽光沐浴。

    這裡面的空氣和靈氣特別的好,呼吸之下,讓人身心舒暢。

    宋嫣不自覺的想了很多,難道就真的一直困在這裡面了?她還是年輕的女孩子,自是不甘心的。可是她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便也在這時,似乎是天不絕這一番人。

    轟的一聲,彼岸閣落地了。

    落地的那一瞬,梵迪修斯和甘道夫的激動自不必多說。宋嫣幾乎是熱淚盈眶。唯有鈍天首領,不喜不悲。

    梵迪修斯和甘道夫迅速匯合宋嫣,然後前來與鈍天首領匯合。

    「鈍天道友,我們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時空亂象?」梵迪修斯老臉激動的紅了。

    鈍天首領站了起來,道:「還不清楚,我們出去看看。」

    鈍天首領說完便率先朝彼岸閣外面走去。甘道夫和梵迪修斯還有宋嫣緊緊跟在後面。

    出了彼岸閣,便見外面已經天黑。巨大的黑幕籠罩,這外面卻是北冰洋。

    到處的冰天雪地。

    天墓就在北冰洋中,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還有宋嫣立刻認定,已經到了真正的天墓那個時空點。他們三人頓時興奮不已。

    鈍天首領卻是臉色凝重,他不理會任何人,細細的觀察。

    天上沒有星星,沒有月亮。

    這並不奇怪,很多個夜晚都會沒有星星,沒有月亮。

    可是·····這時候鈍天首領道:「你們不用高興的太早,我們還在時空亂象裡。」

    「啊····」宋嫣吃了一驚。梵迪修斯和甘道夫也呆住了。

    鈍天首領道:「我感受不到天地五行的運轉,感受不到天機的運轉。時空有很多層面,我們所在的這個層面依然是一個亂象。」

    「鈍天道友,這裡明明就已經是北冰洋。我不懂你的意思。」梵迪修斯疑惑的說道。

    鈍天首領臉色沉重,道:「在道家裡面流傳了一個說法,真正的神魂高手。一次雷劫可以念頭生出電芒,從此不懼陽剛。經歷第二次雷劫,也就是雲層中的電光裡的第二層。經過這一層的淬煉。可以一念生世界。一個念頭就是一個小千世界。」

    宋嫣聽不懂師父的話的意思。但是梵迪修斯和甘道夫卻是臉色變了。梵迪修斯道:「鈍天道友,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是在一個小千世界裡。永遠也走不出去,被永遠困在這裡面了?」

    鈍天首領道:「時空是天道的一種,把它成為造物主或是九次雷劫高手也是不過分的。甚至是低估它的實力。所以,它的一個念頭變化,就可以將我們永遠困死在這裡。」

    「那這可如何是好?」梵迪修斯和甘道夫一下就焉了下去。

    這時候,眾人也越發感覺到了天地的可怕。在天地之中,強如鈍天首領,但在天地面前,也不過是渺小如塵埃。

    鈍天首領自比天道,並不是他就是天道。而是他借助了天道的威嚴,從而變的無敵。

    鈍天首領隨後又進入彼岸閣,試圖依靠彼岸閣來突破這一層亂象。但是最後卻發現,彼岸閣根本無法啟動。因為彼岸閣被封閉住,找不到聯絡點。

    找不到聯絡點,如何去飛?飛向哪裡?

    這也證明了鈍天首領的話,這裡就是時空亂象的小天地。

    梵迪修斯想過要出去走走,看能不能走出去。鈍天首領道:「你不用去走,走出去會是漫無邊際的黑幕,沒有盡頭。而且你也無法再走回來。你在這彼岸閣裡還可以有吃食。出去了就只能餓死。」

    梵迪修斯一聽鈍天首領說了這話,立刻嚇出一身冷汗,那裡還敢去送死。

    而且更讓他們絕望的就是鈍天首領又說了一件事情。之前在時空亂象裡,是屬於狂亂的一種。那時候還可以依靠運氣,白駒過隙的穿過縫隙。

    但現在是禁止的時空亂象,那麼是絕對沒機會再穿出去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甘道夫有些激動了,道:「首領,您這話的意思豈不是我們要永遠被困死在這裡面了?」

    鈍天首領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會是這樣。」甘道夫與梵迪修斯臉色慘白。宋嫣也有些站不穩了。,

    永遠的黑暗,永遠的被困!

    這個永遠,讓人聽起來就覺得無法承受,乃至讓人心生絕望。

    「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鈍天首領臉色中沒有流露任何情緒,說完便又去找了一個地方,盤膝而坐。

    眾人見鈍天首領如此說,頓時又燃燒起了希望。因為鈍天首領在他們心中是能創造無數奇跡的鬼才,天才。

    鈍天首領這一盤膝,便是三天的時間。三天裡,宋嫣,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都沒敢打擾鈍天首領。、

    如果按照正常的時間來算,這第三天就是大氣運降臨的日子。不周神山也不知道要出什麼問題。大千世界裡也不知道會面臨什麼。

    可是這一切都似乎與眾人無關了,因為他們目前只是想離開這時空亂象之中。自顧不暇,那還能想到別的。

    梵迪修斯暗暗道:「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那麼我們一切的努力都算白費了。因為大氣運的降臨,鈍天被困在這裡面。他培養沈默然和陳楚已經毫無意義。而·····天墓之中,只怕各位首領現在也已經甦醒了。遲了一步,一切都已經遲了,遲了。」

    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這是梵迪修斯的絕望想法。

    便也是在這時,鈍天首領走到了大廳之中,讓眾人集合。

    鈍天首領一身黑色中山裝,神情淡漠,淡漠之中威嚴無雙。

    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還有宋嫣帶著希望期盼的眼神看向鈍天首領。

    鈍天首領掃視三人一眼,道:「目前正確的時間推算,我們錯過了很多東西。大氣運已然降臨,一切都無法改變。但是,梵迪修斯,你不必害怕。因為這是在時空亂象之中。我們在時空亂象裡,外面的時間依然在繼續。而我們要麼被困死在裡面,要麼就尋找到正確的時間點出去。這個正確的時間點就在三天前甘道夫利用玄玉,想要去的那個天墓。我們唯有先進入三天前的天墓,這才算進入一個正常的時間軌道。進入正常的時間軌道後,解決完天墓裡的事情。便可以回到大千世界。那時候,時間還是三天前。所以一切都還趕得上。」

    梵迪修斯不由眼睛一亮,興奮了一瞬。可是隨後,他就耷拉下去,道:「鈍天道友,時空亂象如何突破?要回到正確的時間點,只怕是萬難吧?」

    鈍天首領臉色微微凝重,道:「辦法也不是沒有。我想了很久,這裡不是純粹的氣運問題。這天墓裡的領袖都是成精的人物。我們之所以無法闖進去,是因為他們在之前對時空做了手腳。這些人連時空隧道都可以發掘出來,更何況是佈一個迷局。換句話說,我們就是再過兩天進來,依然會進入這個迷局。」

    梵迪修斯和甘道夫不由吃了一驚。梵迪修斯陡然也明白過來了,道:「天墓領袖們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想到了會有今天這一劫。所以他們設立這個迷局,就是妄想困住我們,躲開這一劫。」

    鈍天首領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甘道夫道:「首領,您不是說有辦法嗎?」

    鈍天首領道:「沒錯,也是唯一的辦法。雖然有不少風險,但也只有這麼一試了。我相信,天道之中,這些天墓領袖活過來就是違反了天道。那麼這一次,氣運會助我們。」

    頓了頓,鈍天首領看向宋嫣,道:「宋嫣,你是我的徒弟。你的修為還在人間之中。這場氣運中,你還是凡人。「

    這句話的意思聽起來有些繞,但是宋嫣卻懂了。甘道夫,師父,梵迪修斯的修為已經有些違背天道了。他們這種人,在大氣運沒降臨之前,就不能夠名正言順。如今又在時空亂象裡,那麼他們走出去,肯定是半分氣運都占不住的。只會被迷失在亂象之中。

    而宋嫣是正常的凡人,她的氣運就會強一些。

    「師父,您要我做什麼就請吩咐。」宋嫣義無反顧的說道。

    鈍天首領點點頭,道:「跟我來。」

    他說完便朝駕駛艙走去,宋嫣以及梵迪修斯,甘道夫連忙跟在了後面。

    到了駕駛艙裡。鈍天首領取出了那塊血玉,也就是造化玉牒。

    造化玉牒經過了安昕的十滴血淚,再加上虛無易的神魂淬煉。如今已經是一塊非常有靈性的神器。

    鈍天首領道:「這造化玉牒裡有我的力量印記,宋嫣,你帶著造化玉牒走出去。造化玉牒也許可以在關鍵時候,引導你出這個時空亂象裡。」

    宋嫣當下接過造化玉牒。

    鈍天首領又道:「我們是在亂象之中,但也是朝縫隙中的天墓進發。所以你出去後的時空就應該是縫隙裡的天墓。那個天墓的時空和我們所處的大千世界是平行的時空。很可能一切都已經改變了。宋嫣,你如果真能到那個時空裡,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眾人皆用心聆聽,同時也佩服首領的智慧。首領把一切都想的太透徹了。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他一個毫無氣運的人,卻可以走到今天這般大修為的地步。

    「師父請說!」宋嫣說道。

    「找到軒正浩,然後讓他帶著魔典想辦法進入時空亂象裡。最後依靠魔典和造化玉牒的印記,前來找到我們。我們只有依靠魔典的淵博浩瀚,才能真正衝出這片時空亂象。」鈍天首領道:「但我必須提醒你,在縫隙天墓的時空裡,只怕那裡面的軒正浩也許還沒有找到魔典。一切事物的發生都不可估量。如果他還沒找到魔典,你就要帶他去北冰洋極寒之處尋找魔典。魔典的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到時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這件事情,聽起來雲裡霧裡。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千難萬難。

    不過縱使再難,宋嫣也沒有皺一絲眉頭。她道:「師父,我一定竭盡全力來去做。」

    鈍天首領點點頭,道:「宋嫣,我知道你從來不會讓我失望。」頓了頓,道:「這一去,凶險萬分,生死未卜。你如果拒絕我,我也不會怪你。」

    宋嫣道:「與其沒有希望的被困在此處,我自然要拚一拚。」

    鈍天首領喟然一歎,道:「你去取些食物和水,這便上路吧。」

    「是,師父!」宋嫣說道。

    宋嫣很快便帶了造化玉牒,又帶了一個小包裹進入黑幕之中。她孤獨的身影朝遠方走去,並無絲毫後悔。臨去之前,她濃重的給鈍天首領磕了三個響頭,道:「師父,無論此去是生是死,宋嫣這輩子都以能做您的徒兒為榮。您是徒兒永遠的驕傲。」她說完也不再做小兒女的姿態,轉身便走。

    鈍天首領點點頭,他的面色淡漠,並未做任何姿態。只是那一瞬,宋嫣分明看到了師父眼中的波動。

    宋嫣知道,師父是不會表達任何軟弱的。實際上,他對自己,對麗斯都是有一種父愛在裡面的。正是因為此,他才會對血族那般殘酷。血洗血族,只是為了完成麗斯一個心願。

    師父對那救他的黑人兄弟如此厚待,又收留托爾瓊做徒弟。種種種種,都是師父情誼的體現。

    宋嫣走後,梵迪修斯與甘道夫看向鈍天首領。他們也覺得有些蕭索。梵迪修斯道:「鈍天道友,你覺得宋嫣此去有多大的勝算?」

    鈍天首領道:「你問我,無非求個心安。不過我不會寬慰你,實事求是的說,這天下如今就像我的眼前,是一片黑幕。而宋嫣是我灑下的火種,開始這粒火種還不起眼,但最後,火種會熊熊燃燒起來。宋嫣此去,歷經千險萬難,但她一定會帶著軒正浩和魔典過來。這不是猜測,而是冥冥中的天機。」

    梵迪修斯與甘道夫聞言不禁大喜。他們也覺得,宿命不該是如此。大氣運降臨,哥幾個還沒上場就被困死,太說不過去了。

    就算哥幾個不是主角,也不至於跑龍套到這個地步。簡直就跟電影裡的士兵甲一樣,全場無台詞,出場就被掃死。

    甘道夫忽然道:「我們之前擔心天墓裡的領袖會醒來。但眼下,只怕他們已經醒來了。」

    鈍天首領道:「當初這些領袖利用時空平行的因子,將自己冰封在平行時空之中。但是他們和我們終究是同一個時空的人。所以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趁這場氣運降臨的空當,找準機會,突破時空因子,回到正確的時空。眼下,沒有我們去問候他們,想來是已經醒了。」

    梵迪修斯道:「但只要宋嫣能帶回魔典,我們依然是佔據主動權,不是嗎?」

    鈍天首領點點頭,道:「是這個道理。眼下多說無益,還是靜心等待吧。」

    宋嫣走在這片冰天雪地之中,沒有絲毫的亮光。而且奇怪的是,沒有任何風雪肆虐。這裡就像是一個不真實的存在。宋嫣的韌性極強,並不是一般的嬌嬌女。若是嬌嬌女,當初也不可能從萬鬼窟裡活著出來,並且成為混元高手。每一個混元高手的人生,都是一部燦爛的史書。

    至於那些被殺的混元高手,只能說,在命運這出大戲裡,並不是主角。所以跟主角碰上,就死了。很簡單的道理。

    宋嫣尋準一個方向,便一直朝前走。她穿著雪白的羽絨服,並沒有感覺到冷。這一路走去,累了就吃些食物,或則坐下來休息一會。

    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三天三夜,按照自己的腳程,宋嫣覺得已經走了接近三百公里的路。可是腳下和週遭的風景沒有絲毫的改變。有時候灰心下,宋嫣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原地踏步。這裡就像是鬼打牆一般。

    若是平常人,在這樣的黑幕中走如此長的時間,早已灰心。但宋嫣不會,她依然執著,堅持不懈的繼續走。

    在這樣的堅持下,還別說,真給她走出了一條路來。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手中的造化玉牒忽然發出嗡嗡聲音,似乎在引導什麼。宋嫣心中莫名的就有一個想法,朝左走。

    再朝右走,一切都有如神助一樣。

    這一切,說到底,還是造化玉牒在起作用。造化玉牒對時空分子有特殊的敏感。道家神器在這些亂象裡,天生的敏感。

    依靠造化玉牒的感應,宋嫣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後,終於來到一處鼓蕩著風暴的地方。黑色夜幕中,前方的風暴就像是一道門,欲吞噬絞殺一切。

    「闖過去!」這一刻,宋嫣心裡忽然冒出這個想法。沒有任何的猶豫。她手持造化玉牒,拼起自身的力量,猶如白駒過隙一樣闖了過去。

    那一瞬,所有的風暴刀刃全部絞殺過來,可最後卻沒落在宋嫣身上,而是被造化玉牒像磁鐵一樣,全部吸入進去。

    造化玉牒遭受風暴刀刃之後,不但沒有損傷,反而光澤更加亮了。

    也是在這時候,宋嫣站定。她第一感覺就是寒冷,四周還是黑幕,可是卻有凜冽的寒風刮了過來。

    宋嫣閉上眼睛去感受,她忽然感覺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這是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這一刻,可以感覺到北風呼嘯。可以感覺到日月星辰的運轉。、也就是說,自己終於走出了時空亂象。

    宋嫣從未像現在這一刻因為自由而歡樂。

    她坐在地上,拿出食物吃了一些。隨後又捧了一些雪沫在臉蛋上,讓自己處於冰涼的狀態。

    有細細的雪花夾雜著寒風刮來。宋嫣如獲珍寶,伸出手接著雪花。她就這樣癡癡待了許久。這時候並不太累,她站起身來。

    用心去感應,宋嫣很快知道現在是凌晨四點的時分。她在進時空亂象裡時,身上沒有任何現代電子產品。因為彼岸閣也很排斥這些東西。

    加上時空亂象裡,這些東西進去又是紊亂的因素。所以此時此刻,宋嫣想要知道時間,只有靠自身和天地的融合。

    不過雖然如此,宋嫣依然無法辨別方向。所以她需要等天亮,根據日頭來判斷。

    宋嫣看了四周,發現這裡是一個樹林。她找了個避風雪的地方,身子裹在羽絨服裡。開始運氣血,護心脈。這樣便可以保持身體奔騰的熱度,不至於被凍死在這北冰洋的冰天雪地之中。

    三個小時後,天終於亮了。

    但令宋嫣欲哭無淚的是,今天沒有日頭。本來也該想到,下了雪,雪還一直不停,那裡有可能出太陽。

    天地之間亮堂起來,四周都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宋嫣孤身一人站在此處,還是有些說不出的孤寂的。更要命的是,她分不清東南西北。

    本來看到天亮,在經歷長時間黑暗後,看到天亮是件值得感動的事情。可是這下又分不清東南西北,又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真是讓人心內無語加之喪氣。

    宋嫣最後只能憑借運氣去走,也顧不得是不是南轅北轍了。她要走出這片北冰洋,然後去尋找軒正浩。

    宋嫣堅持走了沒多久,突然就欣喜起來。因為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就是這裡她來過。這裡不就是去往天墓的地方嗎?

    隨後,讓宋嫣覺得有些尷尬的是。來天墓時是乘坐彼岸閣。所以她即使到了熟悉的天墓,也是不知道怎麼回去的。

    宋嫣腦袋轉的很快。師父說過這個時空是平行時空。那麼,也許天墓之中已經和自己所在那個時空不同。自己說什麼也得去看看。

    也許那裡有光明教廷的人,自己看看能不能搭個順風飛機,離開這個該死的北冰洋。

    宋嫣走了半個小時後,終於來到了天墓所在的那座冰山。

    巍峨的冰山就在前方。

    這時候,沒有什麼風暴侵襲。宋嫣按照之前的印象,開始朝冰山上面攀爬。

    又足足攀爬了接近一個小時,終於來到冰山之上。也是來到了那天墓所在的冰洞宮殿之前。

    宮殿的大門已經打開。

    宋嫣看向裡面,那宮殿之中依然是有十多副水晶棺材。

    跟那天前來不同的是,那天來所見的是裡面是死氣沉沉。而現在看去,這裡還是有活人的氣息,並且有血腥的味道。

    宋嫣暗暗吃驚,並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狀況。宋嫣悄然走了進去,立刻便看見了吃驚的一幕。

    天啦!

    那些水晶棺材的十多位領袖·····十多位領袖的屍體。之前來看十多位領袖的屍體都是栩栩如生。,但眼下,倒也是栩栩如生啦,不過他們的腦袋都已經被人斬斷。肢體分離,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十多位領袖,無一倖免。全部都是身首異處,這特麼是不用醒過來了,全部死的不能再死了?

    發生了什麼事?宋嫣百思不得其解。這裡肯定是發生了大事情。

    便也是在這時,宋嫣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神袍的男子昏迷在了地上。

    男子伏在地上,卻是看不清楚他的樣貌。宋嫣走上前,她能感覺出這男子還是活著的。宋嫣將男子翻過身來,等看清楚時,頓時吃了一驚,因為這男子赫然就是陳楚。

    「陳楚?」宋嫣心中說不出的震撼,連忙查看陳楚的氣息。

    陳楚的氣息平穩,但是這時,宋嫣也發覺陳楚的情況不太對。他體內似乎有狂暴的力量在翻滾。

    陳楚突然啊的一聲痛呼,打了一個滾。他的痛楚撕裂心肺。隨後,陳楚雙眼怒睜,雙眼血紅,他跳了起來,厲吼一聲。

    這厲吼的聲音震徹宇內。

    宋嫣看向陳楚,陳楚卻是無視她,又突然跪了下去。他的臉蛋發燙,紅的要滴出血來。

    宋嫣連忙道:「陳楚,你清醒點,陳楚,你到底怎麼了?」

    陳楚不理會宋嫣,他忽然盤膝坐了下去,深吸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宋嫣隱隱感覺到陳楚體內像是有一個超級炸彈,隨時都要爆體爆炸一般。他現在的情況儼然已經非常的危險。

    便也是在這時,外面的腳步聲忽然傳來。

    這時進來一個美國青年男子。宋嫣看去,又是吃了一驚。因為這傢伙·····這傢伙宋嫣是認識的。他是美國隊的爾斯頓啊!

    這傢伙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宋嫣認識爾斯頓,是因為看過他的資料。可是爾斯頓卻不認識宋嫣,他看了宋嫣一眼,立刻冷喝道:「什麼人?」

    不過爾斯頓已經不待宋嫣回答,立刻快步來到陳楚身前,道:「陳大哥,你怎麼樣了?」

    陳楚沒有答話,一直靜心養氣。

    爾斯頓便也不敢再打擾他了。

    爾斯頓穿了白色的神袍,這些神袍顯然是從領袖們身上扒拉下來的。爾斯頓年輕帥氣,金髮碧眼的。他手持流光劍,如今的修為儼然已經是如來級別。

    「爾斯頓?」宋嫣開口喊了一聲。

    爾斯頓頓時吃了一驚,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宋嫣,造神基地的首領是我的師父。」宋嫣緩緩說道。

    爾斯頓再度大吃一驚,他沒見過宋嫣,卻聽過宋嫣。不過到了這裡,他對宋嫣也沒多大的敬畏,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宋嫣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大家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爾斯頓道:「是我先問的你。」

    宋嫣道:「······」

    宋嫣不會想到,接下來是她見證一個奇跡般陳楚的時代,這個時代是天下所有人的噩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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