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386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文 / 風起天闌
386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什麼事情?」鈍天首領眉毛微微一揚,問道。
陳楚道:「您出事之後,我將許舒和我妹妹與女兒接了回來。」
鈍天首領眼中沒有什麼波瀾,道:「我出事之後,你的家人也得不到保障。你接回來是人之常情。這件事,不提也罷。」
「多謝首領!」陳楚不禁大喜。他突然發現首領似乎有些改變了。這種改變怎麼形容呢,以前的首領是剛猛,不可改變。而現在,卻有了一絲的柔在裡面。這個變化對陳楚這些人來說,是好的。但對首領來說,他還是那般強橫嗎?
應該也是好的。陳楚轉而想到,一條大槍,如果太過堅硬,雖可所向無敵,但也有折斷的危險。可是這口大槍加了韌性的柔軟在裡面,便已是天下無雙。
外表的一絲柔,並不代表內心已經軟弱。這一場大劫對首領來說,並不是壞事,反而是歷經三九重劫的最後一劫,這是要大圓滿的跡象。
隨後,鈍天首領乘坐麗妃號前往西崑崙。陳楚陪同在身邊。
西崑崙,靈秀峰!
這時候是傍晚六點,天邊殘霞淒美如血染的風采。
靈秀峰上有很大的山風。麗妃號的降落,很快便引來了西崑崙上的弟子注意。當鈍天首領出現在弟子們的視線範圍時,馬上便有人去通報凌浩宇。而凌浩宇則又直接通報了東方靜。
並沒有讓鈍天首領等多久,大約是十分鐘的時間。東方靜便和凌浩宇還有崑崙三老匆匆而來。此番迎接待遇,也算是給足了鈍天首領面子。
「首領您好!」見到鈍天首領後,東方靜一身白衣飄然,但對首領卻是出奇的恭敬。凌浩宇與崑崙三老也不敢怠慢鈍天首領。
「東方靜,我今日來,是有一事相請。你可以拒絕我,我不會有任何強迫的意思。」鈍天首領先說道。
「您請說!」東方靜道。
鈍天首領道:「召集你西崑崙所有內門弟子,兩日之後,隨我前往血族,將那血族滿門屠掉。」
東方靜,凌浩宇一眾人立刻怔住。雖然知道首領肯定要報復,卻沒想到首領的決心是這麼狠。「僅憑西崑崙的力量,可以嗎?」東方靜也不願意被當做槍使,問道。
「你若信任我,那就可以。你若不信,我說再多也是無益。」鈍天首領道。
「首領,此事事關重大,可以給我們一些時間來商量嗎?」東方靜問道。
鈍天首領道:「好,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頓了頓,道:「你不必有壓力,我說過,這件事,沒人勉強你們。」
「是,首領!」東方靜說道。
東方靜很快便與凌浩宇和崑崙三老離開了靈秀峰。靈秀峰下面,幾人開始商量。
「你們覺得應該出手嗎?」東方靜先問凌浩宇和崑崙三老。
大長老劉林先道:「如今鈍天首領的牙齒都已經被拔掉了。他沒有勢力,所以才會來邀請我們幫忙。但是某覺得他確實已經沒有這個價值讓我們出動如此大的人力幫忙。」
二長老厲抗天便也道:「我贊成大哥的話。血族能將造神基地給毀了,就絕不是易於之輩。為了討好鈍天,將整個西崑崙押上去,這是傻子才做的事情。絕對不能答應。鈍天現在還有什麼?不過就是自身本事強橫一些。但一個人的實力再厲害又能如何。」
三長老道:「我和大哥,二哥的意見是一致的。」
東方靜絕美的容顏上沒有任何的波瀾,清冷,不含多餘的感情。她又看向凌浩宇,道:「師兄,你覺得呢?」
凌浩宇沉吟道:「茲事體大,僅僅只是為了討好鈍天,就讓這麼多弟子去出生入死。太過不划算,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幫助為好。」
「看來大家的意見是出奇的一致啊!」東方靜微微一笑,說道。
「難道聖皇不以為然?」劉林好奇的問道。
東方靜一字字道:「我決定幫助鈍天首領!」
「為什麼?」眾人吃了一驚,立刻異口同聲的問。
東方靜道:「因為感覺,血族不會是一個真正的對手。而這一次,是首領給我們的一個機會。給我們的一個人情。首領這個人做事,向來恩怨分明,今日我們幫他,他日他必有厚報。」
「聖皇,請三思!」劉林說道。
厲抗天與三長老也是勸東方靜三思。
東方靜卻是一揮手,道:「諸位不必多說了,我意已決。有什麼後果,我一力承擔著。你們不要一味的埋怨上天不降氣運於我西崑崙。關鍵問題是,氣運來了,你得接著。眼下首領在給我們一個難得的機會,若是畏手畏腳,將來還談什麼爭奪氣運。」
凌浩宇與崑崙三老見東方靜如此執著,當下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聖皇在整個西崑崙來說,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再則,東方靜的智慧不會比他們差。
這也是東方靜的過人之處了,堅持自己所想。所有人都反對,她卻要執意去做。就像當初,陳楚面臨軒正浩的選擇問題上,他雖恨極了軒正浩,可是發怒之下,卻是闖進去告訴軒正浩,我收你。
能成大事者,都有非常人之判斷力。
半個小時並沒有到,東方靜一眾便又來到了靈秀峰上。山風吹拂的她的衣衫獵獵作響,髮絲飄揚,卻添一絲淒迷。
還是三月,所以天黑的很快。
這時候靈秀峰上已經是夜幕降臨,天邊升起了一輪清冷的明月。這靈秀峰上頗有華山論劍的孤寒絕頂。
這個時候,東方靜面對首領,態度恭敬,道:「西崑崙上下,但憑首領差遣!」
鈍天首領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微微點首,道:「東方靜,你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陳楚也一直站在一邊,他聽到東方靜答應時,也不禁多看了東方靜一眼。()這女人,果然是有遠見的人。她與自己並不和睦,看來將來也許會是很棘手的敵人。
便在這時,東方靜又道:「不過首領,東方靜也有一事相求。」
鈍天首領微微一怔,隨後道:「你說!」
東方靜道:「待血族事了,我與陳楚之間的恩怨,您可否讓我們自己解決?」
鈍天首領微微皺眉,道:「大氣運降臨之前,你不得和他生事。至於大氣運之後,你們想要怎樣,我不會再管。」
「多謝首領!」東方靜面上一喜,同時看了一眼陳楚。陳楚感受到她的眼神,立刻感受到了她眼神裡的刻骨寒意。
陳楚吃了一驚,一是東方靜的修為太過恐怖。二是這瘋女人瘋了嗎?幹嘛這麼恨我?
當初是你自己求死,我仁慈了一番,饒你一命,你怎麼不謝謝我,反而恨我了?
陳楚死也想不明白這中間出了什麼意外。想不明白便也懶得想了,等大氣運降臨後,自己就算打不贏東方靜,可是你東方靜真敢動手,那就可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陳楚的底氣是很足的,有安若素和小傾這兩大隱藏王牌,再厲害的高手來,他都有一拼之力。
「即是如此,兩日之後,我會用彼岸閣來接你們。」鈍天首領說完後,便對陳楚道:「我們走。」
「是,首領!」陳楚恭敬應道。
東方靜便也道:「恭送首領!」
不知不覺中,鈍天首領儼然已經做到了讓天下強者都很自覺的對他恭恭敬敬,俯首稱臣的地步。
陳楚與鈍天首領要去的下一站便是松濤山莊。也是沈門沈公望的根據地。根據最新消息,沈默然也在松濤山莊。
松濤山莊裡有飛機降落的跑道。
麗妃號在三個小時後,也是晚間十點,降落於松濤山莊的跑道上。
跑道旁,沈公望與沈默然率領一眾手下親自迎接。
沈公望儼然已經是兩鬢白髮,如風中殘柳。他拄了龍頭枴杖,此刻面對下飛機的首領,卻顯得莊重,尊重無比。
沈默然則是一身黑色肅穆。
鈍天首領和陳楚下了飛機,沈默然立刻上前,道:「沈默然見過首領。」
鈍天首領微微點首。便也在這時,沈公望在手下的攙扶下走了上前,他面對首領,露出和煦的笑容,道:「在下沈公望,久聞鈍天首領的大名,今日得見首領,是老夫的幸事。」
鈍天首領看向沈公望,淡淡一笑道:「閣下客氣了。你有一個很不錯的孫子,這是你們沈家的氣運。」
沈公望臉上立刻露出更加舒心的笑容,道:「默然能有今天,全靠首領您的栽培。說起來,老夫還是要多謝您。」
他心中微微奇怪,一向傳聞首領天道威嚴。今日見他,卻覺得他有些平易近人。就如那天上的白雲蒼狗,飄渺,平靜。
但是沈公望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為那白雲蒼狗的後面也可能隱藏了怒天之威。
鈍天首領道:「他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自身的努力。」
沈公望道:「老夫備了酒宴,希望首領您能給個薄面,賞光飲酒。」
鈍天首領卻也不客氣,道:「好!」
這也是陳楚和沈公望第一次見面,之前陳楚和沈公望通過電話,那時候是劍拔弩張。
今日這幾人能和平的站在一起,說到底還是首領的能耐。
「陳先生,你好!」沈公望也對陳楚微微一笑,說道。
陳楚自然也不會小氣到怒目相向,他現在面對沈默然平靜的很。與沈默然之間,不僅僅是仇恨。更多的是理念的衝撞。但不可否認的是,兩人對彼此都是有欣賞的情緒在裡面的。
不管如何,在這場氣運盛宴,時代潮流中。他沈默然,陳楚都是潮流上的名人。
進入松濤山莊後,在松濤廳中,燈光如水晶明亮,屏風上是一片竹海。
這松濤廳裡春意盎然,裝修雅致中帶著奢華大氣,卻又不顯俗氣。服侍的是幾名旗袍美女。
準備的菜都是一些特別珍貴的素菜,山寶。這些東西,已經不是有錢就能吃到,更多的代表一種品位和態度。
沈門數十年基業,其底蘊已經成為了真正的貴族。
酒是上好的茅台酒,如蜂蜜一般的金黃色。用筷子一拉,可以成絲線下滑。
這是陳楚和沈默然第一次同桌吃飯,陳楚知道,這也許會成為兩人唯一的一次和平吃飯。
沈默然卻也大度,先舉杯道:「首領,我敬您一杯。」
他說完便一飲而盡。鈍天首領微微點首,卻也喝了。服務員馬上給他們將酒滿上。這時候,陳楚也道:「首領,我也敬您一杯。」
鈍天首領微微一笑,也自喝了。半晌後,首領又跟沈公望喝了一杯,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微微感慨,道:「這些年來,我很少有欣賞的年輕人。在這些年輕人,陳楚你,沈默然,還有東方靜,你們三個是我看到苗子最好的。你們全部都很聰明,自身的氣運也好,靈氣足夠。將來的天地,是你們的。如果你們能團結在一起,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動搖你們。」
陳楚心中不禁苦笑,好像自己和沈默然,還有東方靜是絕不可能有和平的機會。這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嗎?
這時候,沈公望也道:「我們倒是很有誠心和陳先生合作。昔日的恩恩怨怨,不過是過眼雲煙。陳先生也是做大事的人,若能拋下那些成見,沈門和大楚門一定可以共同榮耀。」頓了頓,道:「默然,你說是嗎?」
沈默然面色淡淡,道:「其實我們都明白,首領您也明白。這場大氣運的降臨,不止是氣運降臨,也是因果降臨。大氣運降臨,是革命,是革新。若我們團結在一起,倒違了天道。冥冥之中,我們之間的因果已經被天道種下。」
陳楚喝了一口酒,他心中微微震驚。因為沈默然說的話太有道理了。冥冥之中,似乎真有一隻命運的巨手在操控這一切。讓他和沈默然還有東方靜,注定無法和平。
大氣運要革新啊!
鈍天首領喝了一口酒,道:「是這麼回事。我的想法不過是個理想的想法。」頓了頓,道:「今天既然坐在這裡,你們也有了資格跟我對話。我不妨多說幾句,不管你們的力量再強,如果眼光不夠高,始終局限於棋中,你們永遠跳不出大氣運的因果。只有跳出去,才能得到真正的大道。這番話,若是悟了,就是康莊。若是不悟,便是一番你死我活,最後遂了這氣運的意圖。」
沈默然喟然一歎,道:「您的意思我們明白。棋局看不見,我們沒有您的本事,想要跳出,根本不太可能。」
「陳楚,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鈍天首領看向陳楚。
就連沈默然也覺察的到,鈍天首領對陳楚似乎格外偏愛一些。雖然不可察覺,但是沈默然與沈公望都感覺到了。
陳楚看向首領,他搖搖頭,道:「這棋局,我注定跳不出來。」
「無非是執著二字,執著是我心中的束縛,也是我的堅持。你們心中也全有這執著兩字,深入骨髓。各自的執著不同,我來勉強你們倒是著相了。」鈍天首領道:「但人這一輩子,若是渾渾噩噩,沒有執著,注定是一具軀殼。在執著的這個過程中,歷經三九重劫,才能終得大道。你們兩人很不錯,能明白這一點。」
陳楚和沈默然眼中閃過複雜神色,均是有所領悟。在執著的這條路上,你說我是邪魔也好,倔強也好。但是,我們從來不曾後悔。
有的時候,沈默然和陳楚就像是那兩個永不妥協的少年,站在舞台上,萬人矚目,卻又覺不肯低頭,便是那般倔強的仰著頭。
沈公望也是感慨萬分,道:「老夫這一生,倒也算是沒有多大的遺憾。早年吃過的苦,不可想像。我們從小村子裡出來,連趕路的路費都沒有。先是偷渡到香港闖,又到越南,到金三角。身邊的兄弟死了一撥又一撥。到最後,沈門的創立,越做越大。這麼多年來,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就是希望這沈門能永遠的傳承下去。沈門是我的心血,也是我的執著所在。」
「閣下也是一位值得讓人尊敬的人,我敬你!」鈍天首領舉杯道。
沈公望見首領居然給他敬酒,不由激動萬分,差點老淚縱橫。
便也在這時,鈍天首領道:「人這一生,每個人的成就都不同。但只要是有執著,並願意為之付出無數努力艱辛,那麼他就值得讓人尊重。因為這種人才是真正的活著!」
「如果說到敬佩,我沈公望這輩子識人無數。但最敬佩的就是首領您!」沈公望舉杯道:「我敬您!」
沈公望的話也是陳楚和沈默然的心裡想法。兩人也同時舉杯道:「敬您!」
這是一次不同尋常的聚餐。
也是因為這次首領的出事之後,才讓眾人意識到,首領不僅僅是那不可違逆的天道。同時也是武學殿堂上的精神領袖,是東方不可毀滅的一道壁障。
這時候,眾人才知道,原來大家心裡不只是怕他,懼他,原來也一直都很敬重他。這種敬重,不是強迫而來的。
末了,鈍天首領又道:「沈默然,你在你的三千白袍中選六百最強精銳出來,另外所有的大將都帶上。兩天之後,我用彼岸閣來接你們。至於要去做什麼,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
「是,首領!」沈默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鈍天首領隨後深沉的道:「這一次,血族的人,一個都不要留。」
最後一句話,顯示出了鈍天首領的天道心性。你冒犯了我,那麼,就沒有迴旋的餘地。像他這種人,既然已經說了一個都不留,那絕不是在開玩笑。就像大佬們說要把這人丟進海裡喂鯊魚,那就必須準備好鯊魚和網,得看著這傢伙餵了鯊魚,才算完。
酒宴過後,這一夜,陳楚與鈍天首領便歇宿在了松濤山莊。
松濤山莊裡,有無數客房。這裡的裝修雅致大氣,兼之在山中,空氣更是好的沒話說。沈公望也是個絕對會享受的人。
陳楚所在的客房裡,一切現代化的電器都有。有電腦,電視,還有空調冰箱。這裡比之總統套房,除了小一些。但是環境上卻是好很多。推開窗戶,便能聞到山林自由的氣息,也能看見那一片樹海所給人的蔥鬱美好心情。
夜風吹來,無限的愜意。
床是席夢思床,很柔軟寬大。
陳楚洗澡過後,便準備睡覺。對於將要殺赴血族的事情,他並沒有多大的悲憫。這一次,血族居然敢主動來犯造神基地,本來就是罪不可恕。再則血族一心想要東侵,這一次讓首領牽頭去滅了血族,對整個東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便也是在這時,陳楚收到了單東陽打過來的電話。單東陽詢問的自然是目前關於首領的大事件。陳楚對單東陽並不隱瞞,首領要牽頭沈門,大楚門,西崑崙,以及造神基地的隊員,一舉滅了血族。
單東陽聽後自是高興,道:「血族一直想要東侵,這一次有首領出頭,也是他們的大限到了。」頓了頓,他又感慨道:「當今之世,如果要論影響力,便以首領為最了。若是他肯為國家效力,這大氣運降臨,又有誰來敢亂我中華?」
陳楚不由苦笑,道:「東陽兄,你想的過於美好了。首領做事講究因果,這一次若不是血族先犯造神基地。他也斷不會出手。首領是跳出棋局的人,棋局裡的爭鬥,他不會去管的。」
單東陽一笑,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一時感慨而已。這將來的歷史書上,鈍天首領注定是奇人之最了。」
陳楚對單東陽的話很認同,他倒是知道,首領並不是那種有大氣運的人。也不是那種格外有天賦的人。可是這樣一個平凡的中年人,卻硬是走到了今天這個天下至尊問鼎的地步。怎可不令人佩服。
再退一步說,陳楚是應該最感謝鈍天首領的人。雖然這其中,吃過不少苦頭,失去過許多夥伴。但是,正是首領的庇護,才讓他走到了今天。
當然,也是陳楚自己有本事,對得起首領的栽培。一路走來,從來沒讓首領失望過。
隨後,單東陽忽然想起一事,道:「這一次首領要西崑崙參與進來,那是不是說西崑崙的禁足令要取消了?」
陳楚道:「是的。」
單東陽道:「當初西崑崙是要與我們合作,這一次他們出來,卻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思。」頓了頓,道:「陳楚,你不要多想。我確實是很擔心,如今光明教廷蠢蠢欲動,又有沈門,還有不周神山這些不確定的東西存在。你一個人的力量著實有限,若是西崑崙肯與你,還有我們政府一起合作。我們的勝算會大很多。」
陳楚微微一歎,道:「我倒是不會多想。如今的局勢超出了我的想像。若是西崑崙肯合作,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東陽兄,有些東西你可能想的過於簡單了。西崑崙之前和政府合作,是因為要借助你們,取得玄門正宗的地位。所謂六扇門內好修行嘛!但現在,跟政府合作就是眾矢之的,大家都是土匪,一旦跟政府合作,那就成了鷹犬。所以,如今大楚門已經成為各方想對付的勢力。西崑崙一切都為了自身考慮,他們沒這麼傻會貼過來的。」
陳楚還沒有說,西崑崙上下對他的敵意很深。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一點。
「那你覺得西崑崙會如何自處?」單東陽不禁皺眉問道。
陳楚再度歎了口氣,道:「雖然我不願意去這麼想,但是我覺得,西崑崙目前在社會上,還沒有自己的根基。他們和沈門合作的可能性很大。與沈門合作,這樣實力強盛。其餘勢力就不敢來動他們。如此一來,便可坐山觀虎鬥,暗自培養自己的實力。」
單東陽沉默下去。
他也不敢說東方靜就是個深明大義的人。東方靜為了西崑崙的利益,還真可能這麼幹。
「如果西崑崙真的和沈門合作,那麼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了。」單東陽沉聲道。、
陳楚道:「情況已經亂成一團糟了,再多一個西崑崙也沒多大影響。西崑崙和沈門也不會同穿一條褲子。各自都有自己的算盤。東陽兄,你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先靜觀其變吧。」
「嗯!」單東陽說道。
隨後,兩人結束了通話。
結束通話後,陳楚便想睡覺。他躺到床上,還沒睡多久,門忽然被推開。陳楚不禁奇怪,坐了起來。他本來是感覺到有腳步聲傳來,不過沒有在意。這時候在夜色下看過去,卻是兩名美少女進來。這兩名美少女,一個穿了護士裝,一個穿了空姐裝,均是十分美麗。
護士美女臉蛋清秀中帶著一絲靦腆,身段好的沒話說,那胸前的飽滿更是雄偉。她臉蛋含羞帶怯,人一進來,便是香風撲面。
而那空姐則是二十來歲的年齡,臉上帶了一絲清高孤傲,卻又美麗非凡。
兩女的氣質都很不錯,陳楚錯愕不已。什麼情況,這是沈默然送給自己的?要來玩制服誘惑?
陳楚迅速拉過衣服穿上,這兩美女卻已來到了床前。「你們到這裡來做什麼?」陳楚冷聲問。
護士美女美眸如水,掃視了陳楚一眼,道:「大哥,沈少說您是貴客,我們今晚是來服侍您的。您讓我們幹什麼都是可以的·····」
這句話的誘惑力很大,說著話的空當,護士美女便坐在床上,朝陳楚靠過來。
那空姐美女也坐了下來,雖然清高,卻又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這兩個美女都是各有風情,說實話,男人如果能同時玩弄這樣的美女,那確實是一大享受。
有錢人的生活,是可以這般無所顧忌的。而且是各取所得,誰也不吃虧。
那護士美女拉住陳楚的手,拉到她的胸前。陳楚觸手之下,便發覺一片柔軟。
柔軟中帶著彈性。
也是在這時候,陳楚收回了手,苦笑一聲,道:「你們回去吧,就跟沈少說,我多謝他的好意了,但我不需要。」
護士美女和空姐美女不禁呆住。護士美女道:「是我們不漂亮嗎?」
陳楚道:「跟這個沒關係。」
「那是嫌我們髒?」護士美女道:「我們都還是第一次,沈少選我們來,也是因為這一點。我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沈少的。」
陳楚道:「跟這也沒關係,我有老婆,所以你們再漂亮,再乾淨,我也不會動你們。」
空姐美女猶豫一瞬,隨後道:「今晚的事不會有人說出去的。你是有大本事的男人,在外面風流一番又有什麼關係?」
護士美女也楚楚可憐的道:「是啊,大哥,我們今晚如果不能服侍您,沈少一定會殺了我們的。大哥你行行好,我們一定會很好的給您服務的。」
陳楚突然笑了,道:「這招可不新鮮。再說,你們的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別說我不會找你們這種出來賣的。就算我會找,也不會找沈默然給我送上來的。」
陳楚這話就毫不客氣了,直接說你們是賣的。話裡是赤果果的鄙視。
護士美女和空姐美女臉色頓時僵住,想跟陳楚發飆,但想到陳楚被沈少看重,這樣的大人物,似乎不是她們有資格任性的。她們也知道,對於沈少這些人來說,殺人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當下兩女互視一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便也是在這時,外面腳步聲傳來。接著沈默然出現在客房前,他一身黑色襯衫,黑色牛仔褲,休閒皮鞋,顯得瀟灑不羈。淡淡一笑,道:「你們下去吧。」
「是,沈少!」兩女對沈默然似乎格外的畏懼,立刻恭敬的道。然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陳楚穿了白色襯衫,與沈默然一黑一白。這兩人,永遠都像是宿命一般站在彼此的對立面。
陳楚穿了鞋子,面對沈默然,目光蘊靜。沈默然走了進來,卻是一笑,道:「陳楚,我就知道,你果然不是那迂腐之人。素來都說你是個婆婆媽媽,慈悲心腸的人。可剛才為何她們說要死,你都不肯憐憫呢?」
陳楚道:「若是有人用婆婆媽媽這四個字來形容我,我倒是很高興。」
沈默然道:「哈哈,能夠在日本大阪誅殺平民與警察上千的人,能夠出手殺了毫無還手之力的出雲大師。又能在東江殺人全家的陳楚,這樣的人若是婆婆媽媽,那這世間上還有心狠手辣的人嗎?下意識認定你婆婆媽媽,這個敵人便已注定了要輸。」
陳楚看向沈默然,果然,最瞭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
「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個地方。」隨後,沈默然說道。
陳楚左右也無事,也想多瞭解一些沈默然,畢竟在大氣運降臨之後,再無首領的壓制,兩人將是生死大敵。所以,多接觸一些,不是壞事。
當下,陳楚點點頭,道:「沒問題。」
沈默然帶陳楚去的卻是······下山。乘坐著沈默然的勞斯萊斯幻影。這一次,是沈默然親自開車。
這一幕真是詭異,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幕。沈默然給陳楚開車。若是在以前,陳楚能看到此刻一幕,一定會跌破眼鏡。
這一瞬,在車中,陳楚腦海中如浮光掠影一般。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那一年在廣州,自己帶著唐佳怡逃走。自己給沈默然下跪,自己那時候是那麼的弱,那樣的想要求眼前人給一條活路。可是最終,他還是只能看著唐佳怡和肚子裡的孩子死在眼前。
這一份仇恨,是永遠不可能消弭的。
沈默然開車帶陳楚來到了山下。山下是一個小鎮,小鎮上居然有一間酒吧。
酒吧的生意不算好,門庭冷落。兩人停好車後,進入酒吧。
在一邊角落的沙發上坐下。陳楚看見這酒吧裝潢的還似模似樣,有些大城市酒吧的味道。
馬上有老闆娘來點單,陳楚要了一杯威士忌。沈默然則要了一瓶喜力啤酒。
沈默然道:「這兒過年的時候生意很不錯。鋪子是老闆自己的屋子,不需要租金。人手也是他們自己,所以生意雖然不好,但也可以維持生活。」
陳楚微微奇怪,道:「沈少這樣的人也會瞭解這些小人物的生活細節?」
沈默然淡淡一笑,道:「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天生的滅絕人性,冰冷無情?」
陳楚道:「那倒也不是。你有你的做事準備,我沒什麼好指責的。只不過覺得像你這樣的人,不是視眾生為螻蟻嗎?你會關注螻蟻的生活狀況嗎?」
沈默然哈哈一笑,道:「螻蟻?沒錯,這些都是螻蟻。無聊的時候,我也會觀看螞蟻搬家,看他們的忙碌辛苦,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陳楚淡淡道:「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
沈默然頓時來了興趣,道:「願聞其詳!」
陳楚道:「有一本武俠小說,你肯定沒看過。」
「你說說,也許我看過。」沈默然道。
「小李飛刀!」陳楚說。
沈默然道:「我還真看過。」
陳楚頓時錯愕的看向他,覺得太過不可思議。沈默然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很多呢。」
陳楚道:「小李飛刀裡有一段關於梅花的說法。院子裡的梅花開了,李尋歡問阿飛,你知道這梅花開了多少朵?阿飛答道:17朵。」
「梅花開了是來欣賞的。若有人知道他有多少朵,那也說明,他是多麼的·····寂寞。」沈默然說道:「你是想說我就如那阿飛一般嗎?」
陳楚點頭,道:「是的。」
沈默然道:「倒也沒錯。在我們自己的路上,陪伴我最多的就是這種深入骨髓的寂寞。」
「你的寂寞,也從來不會與人分享。因為沒有人能分享你的寂寞。」陳楚說道。
沈默然微微一笑。便也是在這時候,兩杯酒都已上來。沈默然舉杯道:「來,我敬你。我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和平的喝酒,只怕以後很難再有這個機會,所以我覺得今晚應該找你出來喝酒,應該珍惜這難得的時光。將來,不管如何,今日我們只管喝酒。」
「好,好!」陳楚只說了兩個好字。然後兩人便碰杯,各自喝了一口。
沈默然隨後又道:「當初的事情,現在算起來,確實是我的不該。不過既然做了,也沒有什麼好後悔。只怪你當初是一隻螻蟻,而我不會去考慮螻蟻的感情。,就像現在,你同樣不會去考慮我給你找的那兩個小姑娘的生死。」
陳楚默默的喝了一口酒,道:「那孩子如果還在,現在也該有一歲多了。」
沈默然也喝了一口酒,道:「我有時候想過一個可笑的想法,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也許你我還可以做朋友,至少,我很少看得起人。而你陳楚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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