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中南海保鏢縱橫都市:梟雄

《》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262魔高一丈 文 / 風起天闌

    弗蘭格在這危急時刻,什麼也顧不得了。陳楚這一記須彌印已經讓他心膽俱寒。瞬間的勁風刺激臉頰,生疼不已。弗蘭格將手上的安昕狠狠的推了出去,推向陳楚。當下也顧不得後背空門是否大露,轉身便沒命價的狂奔而去。

    弗蘭格玩命的逃,海青璇和李紅淚自不會去追。追上了,也未必是弗蘭格的對手。不過跟蹤高手魅影還是用其天賦繼續跟進。

    而陳楚逼退弗蘭格,卻因為安昕正迎面撞來。眼看須彌印居然要砸在安昕身上,陳楚微微變色,腳下轉換,接著另一手柔勁一抄,攬住了安昕的腰肢。同時,因為須彌印的拳勁強行轉換,收勁。不禁讓陳楚胸口一悶,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

    不過這一下倒也沒大事,這口鮮血是等於將淤積的氣血吐出來。陳楚抱著安昕坐下,血玉取出,滴滴晶瑩血淚及時滴落在血玉之上。血玉每接受一滴血淚,便紅光盛一分。到最後十滴血淚聚齊,血玉的紅光耀眼奪目,溢光流轉。在這深夜裡,就像是外星人忽然降落,從ufo出來的那番場景。

    吸收了血淚之後,血玉過了半晌,又恢復到了平常的模樣,不露光華。

    陳楚收了血玉,目光中帶著深沉的悲哀凝視安昕。安昕睜開了眼睛,她的淚水已經止住,奇異的是眼角並沒有任何血淚的痕跡了。

    「對不起,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辦法來讓你流出血淚。」陳楚對安昕說道。

    「所以,你剛才說我是凡人,你是神,你不可能喜歡我,是假的?」安昕心中卻是歡喜的。

    陳楚伸出手,輕柔的撫摸她的臉蛋,溫聲道:「當然是假的,沒有什麼神。我說神跟凡人是為了騙你相信。」

    「我好笨。」安昕微微懊惱。

    頓了頓,安昕又道:「我好睏了,想睡一睡。」說完便緩緩閉上了眼睛。

    陳楚心中一沉,他很想喊她別睡。這一睡,只怕再也醒不過來,可是醒過來又如何?還是要面臨不可逃脫的死亡。

    安昕沉沉的睡著了,陳楚感覺到她的鼻息非常的微弱。她還有氣,不過她的身體現在狀況很糟糕。,先是燥熱,然後是因為大悲大喜的變化,心脈紊亂。

    她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加上弗蘭格的顛簸,這時候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安昕·····」陳楚坐在地上,讓安昕睡在他的腿上。他輕輕的喊。一種無以言說的悲慟蔓延上心頭,

    沒有回音!

    「安昕······」

    陳楚的眼眶中淚水蓄積,再也無法抑制,他的腦海裡浮現出關於安昕的所有記憶,從在車庫裡第一次見面的借水。從相識時她的厭惡,她的堅強,她的恬靜。

    乃至她的兩次捨死相救,這個淡如荷花的女子一顰一笑都變的清晰起來。像是心中有什麼東西在裂開,難受欲絕。陳楚覺得呼吸都有些難受了,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世間最痛苦的就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兒在面前消逝。

    陳楚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恐慌來,他在安昕活著的時候,一直吝嗇於說出那神聖的三個字來。但如果現在還不說,她只怕永遠也聽不見了。

    想到這,陳楚抱住安昕,在她耳邊低低的深沉的訴說,一遍一遍的說。

    便也是在這時,安昕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就像是之前,還有遺憾,怎麼也不肯去。但是現在全身放鬆了,她身上的燥熱褪去,臉蛋的紅潮也在消褪。同時,安昕的眼角開始滴落淚水,但是這一刻,陳楚痛苦的感覺到安昕已經沒有了呼吸。

    安昕的淚水帶著晶瑩剔透,不同一般淚水。陳楚看在眼裡,立刻猜出這就是心淚了,就是弗蘭格想要的,也是安昕的妹妹安若素必須得到才能活命的東西。陳楚知道此時不是傷悲之時,必須完成安昕的遺願,迅速在安昕身上找出那枚純玉,將這心淚接住。

    這枚純玉正是莫妮卡千里迢迢來送給陳楚的,卻沒想到能夠起到這般作用。

    一滴一滴的心淚落入純玉上,每滴落一滴,純玉便綻放出絲絲華光,等到十滴心淚完全滴落,純玉華光大放,隨後,華光消逝。純玉變的更加的晶瑩剔透,並且有了一股清寒之氣。清氣氤氳籠罩。

    有了心淚,陳楚並不知道如何能夠幫助安若素來到這枚純玉之上。此事還必須得讓邱一清前來。陳楚心中傷痛難言,但同樣也知道安若素的事情耽擱不得,他將安昕的屍體橫抱著站了起來。

    這時候,海青璇和李紅淚也走上前來,她們也都已感覺到了安昕已死。兩人更擔心的是陳楚,不過讓她們放心的是陳楚此刻沉穩如山,眼中看不出任何悲喜來。

    「立刻回北京,你們跟邱一清聯繫,讓他在機場等著。」陳楚說完便徑直抱了安昕朝前走。

    生死,解脫,兩茫茫!

    安昕終究還是死了,而生活還要繼續。陳楚不會去哭,不會去頹廢做小兒女狀。他所有的思念,痛苦,只會在暗夜裡,獨自的,悄悄的去流露。

    凌晨三點,北京國際機場,麗妃號降落。陳楚抱著安昕離開,一切安檢阻攔,等等問題都由李紅淚來解決。陳楚迅速帶著安昕上了機場外的一輛大奔。

    大奔裡,邱一清已經等待。他見這樣子,先問陳楚:「心淚準備好了?」

    陳楚點頭,說著拿出了玉珮。

    邱一清見狀鬆了一口氣,有心淚,肯定就有血淚了。他沉聲道:「這事兒不能急,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安頓好安昕的屍體,我要擺法陣,不讓她妹妹的魂魄被空間因子傷害。」

    屍體!這兩個字讓陳楚心頭一窒,先前還鮮活的伊人,這時候卻已是令人心悸的屍體。他沒多說什麼,點頭。

    由司機開車,迅速開往單東陽之前準備的四合院裡。而一切所需要的法陣材料,都已經由邱一清準備好。現在只需要拿過來就成。

    深秋的夜裡帶了寒意,北京的夜晚,馬路上路燈昏黃而明亮,很奇異的情狀。即使是凌晨三點,路上也還有不少過往的車輛。

    陳楚抱著安昕,有種錯覺。就像她不曾離開過。

    四合院!

    院子裡燈光大亮,邱一清帶著小屁孩在廚房裡開始煮開水。

    安昕的屍體靜靜的躺在中間的竹床上。

    陳楚雖然不知道邱一清在幹什麼,但是也想的出來。道家人做法之前,必須虔誠。沐浴焚香,祭拜道家祖師老子李耳。

    也有說法,道家祖師是三清,三清由老子一氣化三清。

    同時還有三清是原始天尊,道德天尊,靈吉天尊的說法。但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而最真實的就是老子所遺留的道德經。此經文中所展示出來的玄學,天地之間的道理是最有力的證據。

    邱一清熬製白芷香湯沐浴,沐浴後,整理頭髮,刮乾淨鬍鬚,穿上一身莊嚴的道袍。同時擺好法壇,掛上老子這位祖師像,焚香,九支香,三扣拜同時口中唸唸有詞。

    接著邱一清又擺法陣,用銅錢,玉珮佈置鎖魂陣。銅錢與玉珮都是他的法器,銅錢乃是萬人手中流轉,陽氣重,煞氣重,玉珮鎖陣眼,相對溫和。

    陳楚在一邊默默凝視,玄學與國術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隔行如隔山,陳楚完全不懂。

    小屁孩在一邊持清水,配合邱一清。邱一清手持桃木劍,開始步罡走陣,只見他每一步都似乎走的內裡有乾坤。

    而那塊純玉則在安昕的額頭之上!

    引魂,鎖魂,天罡,佈陣!這一切若不是有邱一清這樣的道家高手在,安若素也是別想活下去。

    冥冥之中,一切都自有天意因果存在。

    「姐姐,姐姐······」安若素在那片黑暗之中,拚命的想要抓住安昕的魂魄。但是安昕沒有安若素的本事,她不是天生的靈物,她的魂魄只能漸漸的飄向外面。安若素用盡所有魂魄的力量想要阻止住安昕,外面的世界有多麼危險,安若素是知道。

    那個空間,空氣裡的因子,磁力,全部都是魂魄的致命殺手。尤其是在雨天,一個響雷就可以將魂魄劈得所有意識全無,消散於空中。

    安若素痛苦流涕,悲傷無限。這麼多年,她心裡唯一有印記,唯一看見的就是這位姐姐。這是一種外人無法想像的感情。她想要抓住安昕的魂魄,始終無法抓住。

    「姐姐·····」安若素嘶聲裂肺。心中的無助,痛苦,眼睜睜的看著姐姐消散。絕望,巨大無邊的絕望充斥在安若素心中,她恨不得代替姐姐去死。用盡一切,想要抓住手中的流水,可是你會發現,無論你怎麼努力,無論你怎麼哀求,祈求,那流水終究是流走了。

    恨!恨!恨!滔天的恨意在安若素心中充斥,她變的癲狂起來,陳楚,我要你的命,要你的命!無邊的怨毒,殺意散發。

    轟!便在這時,安若素覺得腦袋一轟,有股巨力在拉扯她離開姐姐的腦識。

    「不!」安若素不願意離開,她極力穩住身形。這兒是她從小就待的地方,她那兒也不願意去。

    僵持,一個朝上拉扯,一個朝下抵擋。

    外面的邱一清的臉色越發深沉起來,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

    轟!

    一陣劇烈的衝突,邱一清暴喝一聲起!

    一道異光閃過,安若素的神魂終於進入了純玉。而安昕的神魂在空中飄蕩,正在漸漸渙散,這是誰也無法阻擋的事情。

    對於這些沒有修煉的魂魄來說,一旦離開**,就等於是離開了船,掉進了大海裡。安昕的神魂只看了一眼陳楚,便加劇了消散。

    她所看到的陳楚已經不是陳楚,而是一團異常陽剛的所在,比之太陽光還要猛烈。她一個剛離體的神魂,如何能夠承受的住。

    而陳楚沒有開天眼,卻也是看不見的。

    安若素進入純玉之後便即陷入昏迷,邱一清長鬆一口氣。他卻是看見安昕已經神魂消散,但他沒有跟陳楚說出來。

    「怎麼樣?」安若素是安昕的妹妹,陳楚關切至極,連忙向邱一清問。

    邱一清臉色不太好,道:「故土難離,這女娃捨不得離開安昕的腦識裡,居然跟我僵持起來。她的神魂脆弱,我實在沒法,動用了道家降魔真言將她神魂震盪,這才引進了純玉裡。現在她已經昏迷,我不知道她具體會怎樣。但是以我的理解,很大的可能,她會失去所有的記憶。」

    陳楚臉色沉了下去。

    邱一清道:「失去記憶是最好的結果,我剛才感受到了她的怨恨之意。如果讓她帶著怨恨之意,將來修成大道,那絕對是你的大劫難。」

    「這枚純玉你好好收著。」邱一清取過純玉交到陳楚手上。陳楚接住,摩挲著純玉。他看了眼緊閉眼睛的安昕,伊人已逝,安若素是她交代自己最後的一個願望。無論如何,這一輩子,也要用盡所有去疼愛她的妹妹。

    邱一清看見陳楚的樣子,知道他心裡難受,當下微微一歎,道:「陳楚,一切都是命數,劫數。安昕的命在生下來時就已經注定,人力是無法改變的,你想開一些。」

    「縱使沒有首領的命令,安昕也逃不過血族的追殺。你的出現,反倒是讓她有了一些經歷,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種好事。」邱一清繼續道。

    陳楚閉上了眼睛,他沉默一瞬,隨後睜開眼淡淡道:「不管怎樣,這個孽都是我做的。你沒必要為我開脫,是我的孽,我受。安昕是我害死的,這個結果永遠改變不了。將來,縱使她妹妹失去記憶,我也會告訴她妹妹這一切。」

    「執著!」邱一清暗暗歎息。首領執著仙道,陳楚心中何嘗不是有一種執著。

    縱使是用他家人的安危,一切的成敗來逼迫。他似乎依然沒有妥協,依然在執著他心中那份赤子之心。

    黎明終於到來,天邊露出魚肚白來。新的一天又預示著新的開始。

    安昕的屍體搬放進屋子裡,陳楚守在她的身邊,默默的凝視。他的心思變的越發深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海青璇默默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朋友,總是要在你最落寞的時候出現,不需要太多的語言,默默的陪著即可。

    「陳楚,你還好嗎?」海青璇問。

    陳楚抬首,看了一眼海青璇,道:「這個結果是在我預料之中,我能接受。只是很不甘心,安昕還這麼年輕,她這輩子從來沒做過壞事。我想保住她,但終究是保不住。」

    頓了頓,繼續道:「不管我有再多的想法,有再多的不甘心。最終這個結局還是一點也沒改變,在首領手上,我是一顆棋子。在氣運面前,我依然是一顆棋子。而我以後要做的就是,跳出這個棋局,掌控棋子,如此也方才可以隨心所欲。」

    海青璇見陳楚思路清晰,比之以前似乎更多了一層感悟和深沉,不禁長鬆一口氣。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是多心了,陳楚怎麼可能是那種因為打擊而一蹶不振的人呢?

    安昕沒有親人,只有一個父親,而安昕之前有提過遺願,是要陳楚將她火化後送回雲南老家。陳楚心裡明白,安昕對她的父親未必就沒有恨,如此做,不讓她父親看最後一眼,何嘗不是一種殘忍的報復。泥菩薩也有火性,安昕這麼多年被父親怪責怨懟,心中不是沒有那一絲委屈和怨恨的。

    既然是安昕的願望,陳楚沒有違背,最終照做。

    三天之後!

    安昕的屍體被火化,陳楚與邱一清帶著安昕的骨灰盒來到安昕的雲南老家。

    這是一個雲南的小鎮,綠水青山,天格外的藍,水格外的清。山明水秀,民風淳樸,這小鎮有點麗江古鎮的味道。但它沒有麗江的名氣,也正因為此,反倒有了一絲獨有的嫻靜,恬靜。

    安昕的父親是一位文人打扮的男子,身上透著儒雅之氣,穿著一身黑色唐衫。

    這位父親的臉上有種難掩的冷漠。

    陳楚沒有跟安昕的父親講血淚的事情,因為講了,他也無法理解。陳楚只說安昕是哮喘發作而死,他是安昕的男朋友。

    本來這些說辭,安父未必會信,但是有邱一清這位高人在,安父信任邱一清。當初還就是邱一清救的安昕。

    安父在抱著骨灰盒時,身子開始顫抖,最後終於老淚縱橫。臉上是無盡的悔恨·····陳楚看著安父,心想如果安昕看到這一幕,心裡是不是會感到有些許的安慰和快意呢?

    為安父留下一筆錢後,陳楚與邱一清離開了雲南。生活還需要繼續,前方還有太多的事情在等待著陳楚去做。

    把有限的精力沉浸在傷悲裡,將來只會有更大的傷悲。而陳楚目前首要做的事情就是擊殺弗蘭格。

    弗蘭格的方位被鎖定在上海,這個傢伙如今一切證件全無想要逃出去非常不容易。陳楚也必須快速趕往上海殺了這傢伙,免得他救援到了,更加棘手。

    陳楚與邱一清同坐麗妃號飛往上海,這時候是中午十二點。天氣陰霾,在這萬米高空上。陳楚對邱一清道:「邱師傅,加入我大楚門吧,以後我看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仰仗於你。」

    邱一清淡淡道:「我生平是個閒散性格,連我正統道門都不願意進入。更別談你大楚門,不過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開口。」

    陳楚聽了邱一清這個口氣,便知道要他加入是不可能的。當下也不勉強。

    雲海,奔騰,瞬息數十里。這是高科技所帶來的。

    陳楚忽然間覺得有些倦了,這些天因為安昕的離開,他始終無法坦然,那種無以言說的難受傷痛環繞著他。這個時候,就像是心神一鬆一樣,居然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純玉被陳楚貼身戴著,時時刻刻散發著清涼的氣息。頗有龍玉的功效,這枚純玉本來沒什麼特效,但是在吸收了安昕的心淚之後,居然變的如此神奇。由此也可見安昕的體質有多麼奇特。

    安昕體質奇特,她的妹妹又是天生靈物。兩姐妹卻都不是簡單的存在。

    陳楚入睡之後,只感覺靈台一片清明。接著,他感覺自己處在一片黑暗之中。

    是在做夢,陳楚清楚的感覺到。冥冥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這時候,如果他自己要醒來是輕而易舉。

    不過陳楚沒有選擇離開夢境,他也想探個究竟。

    黑暗中,忽然飄蕩出一個女孩來。雪白的t恤,牛仔褲。卻不就是安昕,長髮飄揚,臉蛋俏麗。只是有些不對,安昕是恬靜的。這個女孩卻是茫然,女孩看見陳楚後,臉蛋上顯現出歡喜之色,道:「哥哥,哥哥!」說著飄了過來。

    陳楚本來是驚喜無限,以為安昕的魂魄還在,。但是轉瞬間就想到不對,安昕的神魂哪裡有本事出現在萬里高空之上。她應該就是安昕的妹妹安若素,安若素是神魂意識,她只跟安昕熟悉,於是幻想出的形態便也跟安昕沒有兩樣。

    這樣一想,陳楚便即明瞭。同時看安若素這個模樣,就知道她是真的失去記憶了。

    「哥哥!」安若素飄到陳楚面前,艷若桃李,俏生生的,兩顆眼珠明眸秋水一般。

    她似乎對陳楚很是親近。陳楚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捏捏她的臉蛋,回報小丫頭的親暱。

    這一捏之下,卻覺得在如捏無物。倒也不奇怪,小丫頭是靈魂所在,並不是實物。

    「乖!」陳楚微微一笑,說。

    小丫頭又道:「哥哥,這裡好無聊,我想出去。」

    陳楚微微一驚,道:「你不能出去。」

    「為什麼?」小丫頭奇怪的問道。

    陳楚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告訴她,你只是一個神魂,一旦到外面就會形神俱滅嗎?那樣豈非太過殘忍。但是不告訴她,就一直欺騙她嗎?

    「你現在還不能出去,不過我答應你。一定想辦法讓你出去。」陳楚說道。

    「真的?」小丫頭驚喜的道。陳楚鄭重點頭,道:「我會努力。」

    「謝謝哥哥,其實我也知道外面很危險。我覺得只要一想出去,就會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但是我覺得這裡面好無聊。哥哥,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又是誰?你又是誰?」

    「我叫陳楚,你是安若素。」

    「安若素!」小丫頭眼中閃過驚喜,道:「我叫安若素,我有名字?」

    「你當然有名字。」陳楚說。

    「可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是人嗎?」安若素好奇的問。

    陳楚一悶,覺得很奇怪安若素為什麼會知道人這個詞彙。「~·····頭疼,哥哥,我頭好疼。」安若素抱著頭,秀眉蹙起,顯得非常難受。

    陳楚失色,知道她是因為想這個存在的問題想不明白,從而頭疼欲裂。

    「你當然是人,因為你的身體出了一些問題,所以需要在這裡靜養。等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離開這裡。」陳楚連忙自然而然的扯起謊言,安撫道。

    安若素眼睛一亮,頭便也不疼了,道:「哥哥,我是什麼人?我的父母是誰?我為什麼會覺得你很親近?」

    「你是我的妹妹,當然會覺得親近啊!」陳楚心想以後也就當她是親生妹妹了,這話說出來也不為錯。

    安若素聞聽陳楚的話,頓時興奮起來。「乖乖的待在裡面,哥哥有時間就會來看你,知道嗎?」陳楚叮囑道。

    「嗯!」安若素重重點頭。

    便也在這時,陳楚醒了過來。麗妃號還在雲海裡穿梭,離降落上海國際機場還有半個小時。

    邱一清則若有所思的看著陳楚,道:「你見到那個小姑娘了?」

    陳楚微微詫異,道:「邱師傅你怎麼知道?」邱一清道:「神魂的波動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現在她還太弱小,只有在你熟睡時才能跟你交流。如果等她大成之後,即使在純玉裡也可以窺視外面一切。同樣也可隨時跟你交流。」

    陳楚肅然道:「邱師傅,她確實失去了記憶。不過她好想又知道一些,比如她問我,她是不是一個人?」

    邱一清道:「這不奇怪,這個丫頭以前能接受安昕的思想電波。許多東西都是知道的,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本能的東西還在。就像有的人明明失去記憶,偏偏他能無意識的走回家。」

    陳楚道:「她還會恢復記憶嗎?」

    邱一清道:「這個說不準,也許會恢復,也許不會恢復。」

    陳楚道:「對了,邱師傅。你說她將來會大成,她如何大成?有什麼辦法讓她的神魂進入修煉?」

    邱一清微微變色道:「你想讓她修煉?」

    陳楚道:「這丫頭想看外面的世界,我答應她了。再則,總不能真將她圈養在裡面一輩子,那還不如讓她消失了算了。這是一種變相的殘忍,她既然有人的意識,就應該有獲得自由的權力。」

    邱一清道:「但是你別忘了,我在她失去記憶前的意識裡感受到了非常強烈的怨恨。一旦讓她大成之後,她若有朝一日恢復記憶,只怕你會有很大的麻煩。她這種天生靈物,修煉大成之後,飛天遁地,神魂根據意識變幻,帶來的破壞力是驚人的。即使你本事超凡,她奈何不了你,但你的家人呢?你可不要適得其反才好。」

    陳楚微微一歎,道:「將來的事,自有定數。先做好眼前吧,總之讓她一輩子圈養著我做不到。也對不起安昕的遺願。她可不是希望我將她妹妹圈養起來的。」

    邱一清沉默半晌,道:「神魂修煉是個很特殊的說法,神魂是無根之物,起初就如一團意識。意識也可能隨時散掉,而要強大,就要冥想。冥想不是憑空想像,而是要有一個信仰,將這個信仰當做是肉身,從而逐步強大起來。」

    陳楚微微迷茫,道:「這些東西我都不懂,邱師傅麻煩你說明白一點。」

    「說明白?怎麼說明白?我也不是萬能的,你以為我是小叮噹啊!」邱一清沒好氣的道:「我要是能明白,我早修煉了。」

    陳楚不禁無語。

    邱一清隨即道:「不過道家和佛家是有個傳說,傳說中有一本太陽金經是無上大神通的東西,專門供神魂修煉。修煉之後,有讓神魂不滅的神奇。」

    「太陽金經?這又是什麼玩意?」陳楚眼睛一亮。

    邱一清道:「什麼玩意兒我也不清楚,在那裡我更不清楚。不過一切都講究個機緣,太陽金經流傳的很廣,應該是真有這樣東西。你自己可以去打聽一下這東西的下落。」

    陳楚道:「但是邱師傅,你總該告訴我,太陽金經具體是個什麼東西吧?它的特徵?」

    邱一清道:「傳說之中,太陽金經是一部法典。通體呈金色,裡面有神佛觀想法,裡面講了如何觀想,如何打敗心魔,馴服心魔,強大神魂的法子。修煉神魂,最難的就是心魔。」

    陳楚若有所思,他決定開始讓下面的情報網尋找這本太陽金經。

    麗妃號降落上海國際機場時是下午兩點,邱一清正式與陳楚分道揚鑣。他也是個雲遊四海的主。陳楚要給他錢,他卻是不收,道:「我要用錢,不會差錢。身外之物帶的太多,是個修行的累贅。」

    這一點陳楚相信,邱一清隨便給有錢人算個命,破個災,數目都是不小。

    出了國際機場,天空一片陰霾。陳楚給魅影打了電話,魅影語音恭敬,匯報了弗蘭格的地址。陳楚當即攔了出租車,趕了過去。

    雖然天色陰沉,但是上海的主流街道還是車水馬龍,人流穿梭。

    高樓大廈之間,大屏幕上播放這靚麗的明星廣告。

    陳楚穿著黑色的襯衫,面目清秀。他雖然處在這大都市裡,卻已經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感覺自然而然,自然而然的俯視一切凡人。

    這種底蘊,大勢,是在擊殺費爾多後累積起來。陳楚也能想到首領的大勢,在接受這麼多神級高手的膜拜後,已經到了多麼可怕的地步。也難怪首領能夠擁有洞察天機的能力,因為他的高度已經到了不可企及的地步。

    弗蘭格躲在靠近浦東區的一棟正在建築的工業園的倉庫裡。這個倉庫平時大門緊鎖,很少有人進來。弗蘭格潛伏在這裡,每天惶惶不可終日。他知道陳楚有多麼可怕,勢力有多大,情報有多厲害。弗蘭格也深深記得陳楚說過,如果抓住自己,會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陳楚這種人大勢已成,說話就是金口玉言,可不是嚇嚇人的。再則自己還讓他下跪磕頭,這樣的恥辱,陳楚焉會輕易放過自己。

    弗蘭格只能祈求,祈求長老快點過來。要在陳楚前面到來。他在逃到上海後,第一時間就聯繫了長老。

    在血族裡一共有三位長老,大長老是千年老怪物,也是血族的掌舵之人。大長老一直處於潛修之中,不是他不問世事,而是不敢出山,怕遭因果。畢竟他的存在是個逆天的存在。

    違背了天地守衡規則,就得準備承受天地之間的制裁。比如靈蛇化龍,得先承受雷劫。

    二長老,七八百年的怪物,他同樣不敢出山。最年輕的則是三長老道森格爾。

    六百五十五歲。

    這一次心淚的任務由大長老策劃,但是發展到如今的狀態,卻也是大長老始料未及。

    弗蘭格本來以為要像狗一樣躲藏起來十來天,才能等來三長老道森格爾。沒想到的是,道森格爾提前來了。

    倉庫裡散發著很重的灰塵味,到處都是堆積的建材,雜亂不堪。這時候,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同時一個女子被丟了進來,弗蘭格嚇的不輕。但是等他看到來者時,不禁驚喜莫名。因為來者正是三長老道森格爾。

    道森格爾摘下了一頂帽子,露出一張佈滿了蒼白老年斑的臉來。這張臉顯得有些恐怖,他身材枯廋,穿著黑色的袍子。這身打扮有些像傳教士,加上道森格爾的大勢與天地融合,所以並沒有人對他多加注意。

    被丟進來的女子卻是監視弗蘭格的魅影。魅影一身黑色勁裝,此刻顯得有些狼狽。

    「長老!」弗蘭格像是遇見親人一般,驚喜莫名的上前,並向道森格爾行禮。「啪!」道森格爾臉色冷峻,一個耳光甩在弗蘭格的臉上,道:「蠢材,被跟蹤了都不知道。」

    弗蘭格看到魅影,便也知道為什麼一直有不安的感覺。不禁羞愧,又感到奇怪。怎麼這女子修為淺薄,卻可以跟蹤到自己。

    「是,弗蘭格無能,請長老責罰!」弗蘭格羞愧無限。

    道森格爾冷哼一聲,他眼睛一瞥,看見魅影想要暗中報信。當即出腳踩在魅影的手上。「啊·····」魅影慘叫出聲,她潔白如玉的手臂被道森格爾無情的碾碎,鮮血混合著森森白骨,血肉淋漓,好不殘忍。

    這情景,只要看一眼,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道森格爾不理會魅影,他暗自蹙眉,忽然眼神一動,便即藏於暗處。

    也是在這個時候,黑色襯衫,清秀森嚴的陳楚出現在了倉庫大門前。

    這個倉庫顯得很是隱蔽,來往的人很少。後面是一條被封死的林蔭路,行人已經無法從此處過往。

    陳楚一進門,便看見了魅影,以及魅影的慘狀。那斷的手被碾碎到骨肉分離,白骨森森。陳楚腦門一轟,好殘忍,好殘忍。他對人都不曾這般殘忍過。

    沖天怒火在陳楚心中暴起。

    魅影見了陳楚,忍住痛苦,放聲大叫道:「門主快走!」

    陳楚不禁覺得奇怪,自己走什麼?還怕了這小小弗蘭格不成。

    「魅影,你別怕,我這就給你報仇。他給予你的,我會十倍償還。」陳楚眼中殺意爆發,又對弗蘭格道:「你好膽啊弗蘭格。我陳楚向你保證,我會讓你後悔為什麼活著。」

    「門主,快跑,有強敵!」魅影忍痛,驚慌示警,語音急躁。

    陳楚本來正要動手擒弗蘭格,這時候聽了魅影的話,終於發覺有些不對勁了。

    便也在這時,道森格爾從暗處緩步走了出來,這尊黑袍長老出現時,就如從地獄幽冥而來。帶著森寒陰煞的氣息。他的目光帶著一種漠視,漠視天下人的氣勢。

    陳楚見到道森格爾時,瞳孔收縮了。

    這個人,絕對的強敵。

    如果不強,自己不可能感覺不到其存在。即使感覺不到,心中對天地的敏感,也能夠感覺到危險。但事實上,自己剛才還大言不慚要擒住弗蘭格。

    「你就是陳楚?」道森格爾用英文淡漠的問。

    陳楚卻也不會怯場,冷道:「不錯!」

    「費爾多是你殺的?弗蘭格的手臂也是你斷的?」道森格爾繼續問道。

    「不錯!」陳楚冷聲道。

    道森格爾微微意外,沒想到陳楚倒是這麼鎮定。道森格爾掃了一眼陳楚,淡淡的道:「你自卸手臂,再交出你身上的那枚精靈之玉,磕三個響頭。我饒你不死!」

    「精靈之玉?」陳楚心中微微疑惑,隨即便明白這老傢伙說的是純玉了。純玉裡有安若素在,他這個老傢伙大概是感應到了其存在。

    弗蘭格這時候也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這段時間被陳楚嚇的不輕,他傲然看著陳楚,也開聲道:「我倒要想看看你如何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楚深吸一口氣,他站在門口處,要轉身奔逃。這一瞬間的轉身就會空門大露,這個老傢伙的修為太過恐怖,恐怕這一轉身,自己當場就死了。但是要說什麼卸手臂,磕頭,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事情。

    一瞬間,陳楚心力煎熬的厲害,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水來。

    老傢伙躲起來,就是為了誘使陳楚進來。否則陳楚還沒踏進,就感覺到危險逃走,那麼抓起來還是有些麻煩。

    道森格爾見陳楚不說話,便知道陳楚不會輕易妥協。他忽然走向魅影,又提起腳來踩在了她另一隻手上,同樣的殘忍,魅影痛的額頭青筋暴起,汗如雨下。但這次,她卻堅韌的不再慘叫,究其原因,是因為陳楚在。她不想在陳楚面前丟醜。

    陳楚看在眼裡,雙眼頓時陷入血紅。他的拳頭捏緊了。

    道森格爾唯一的忌憚就是怕陳楚毀了精靈之玉,當下又道:「再不教出精靈之玉,我還有更殘忍的手段。」

    陳楚凝視道森格爾,道:「很好,很好,老狗,今日你所給予的,我會償還給你的。」

    「你若不合作,你連活著都是困難,別談償還給我了。這是小孩子的笑話。」道森格爾淡淡說道。

    陳楚深吸一口氣,道:「魅影,抱歉!」說完便朝後退。道森格爾看在眼裡,冰冷森寒的道:「你以為你逃得了。」說完也朝陳楚走來,步伐越來越快。

    極度危險的感覺充斥在陳楚心間,讓他所有的寒毛都炸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道森格爾就像是平常走路一般,氣勢也是平常,但卻如縮地成寸一樣,瞬間來到了陳楚的面前。

    這尊黑袍老怪的手也是白皙的可怕,上面佈滿密密麻麻的老年斑,看了就讓人頭皮發麻。

    刷的一下,道森格爾閒庭信步之間,血族雙弦月施展出來,刺向陳楚的胸腹。

    他的速度,氣勢,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拳師,一點也不可怕。偏偏面對他的這招雙弦月,陳楚卻覺得有種無處可躲的感覺。

    非常的詭異!

    這種陰綿綿的氣勢將陳楚壓制,如果再不反抗,便要死於非命。陳楚深吸一口氣,暴喝一聲吒,如平地炸雷一般。同時,不管道森格爾的雙弦月,就是運足全部氣血之力,爆發出強猛無雙的須彌印來。

    陳楚的須彌印配合的凌雲大佛的通天氣勢,混沌破開,萬鈞之力,須彌大山轟然壓制向這條老狗。

    道森格爾面對這一拳,眼眸都沒有抬一下。他退後了一步,這一步退的輕飄飄的。整個人就像是個鬼魂老妖怪,飄忽不定。看起來輕慢慢的,結果卻能躲開陳楚雷霆閃電,強橫無可匹敵的須彌印。

    須彌印落空,陳楚心力陡然一緊,更加危險的感覺襲擊而來。果然,道森格爾一退,在陳楚須彌印落空,立刻又上前來。再度一招雙弦月,劍氣森寒,雙指如雙劍刺向陳楚的雙眼。

    依然是輕慢慢的,非常陰秘詭異!

    這種節奏,讓對手都要被感染。

    陳楚從未遇上過這種奇怪的事情,危急中他脖子一縮,王八聽雷!緊接著,不管三七二十一踢出一腳。這一腳運用了修羅斬的勁力,氣血凝聚,精,准,狠,疾!

    電芒,雷霆,刀鋒森寒!

    一切都在無聲無息中進行,這樣快猛的攻擊,只是讓道森格爾斜踏一步便躲開了。他依然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躲開陳楚的蹬腿後,又是雙弦月抓擊向陳楚的腰部。這一下抓中,陳楚立刻要尿血而死。

    這條老狗,似乎就只會這一招雙弦月了。但是雙弦月在弗蘭格手上,在費爾多手上,都能被陳楚輕易破解,並且反擊。可是在道森格爾手上時,卻令陳楚使勁渾身解數,依然是險象環生。

    跟道森格爾打起來,陳楚覺得氣勢被壓制。打的非常的不痛快,不暢快。這種感覺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盛。

    節奏,是掌握在道森格爾手上的。

    同時,道森格爾也證明了一個道理。招數不需要多,一招就成。再垃圾的招式,高手施展出來,有驚動鬼神的能力。、再精妙的招式,給庸才也是不行。

    陳楚腦海裡電光石火的閃過各種念頭,下意識也想以陰秘招式來與道森格爾纏鬥。但這念頭一動,心中就生出如提了炸藥一樣的危險感。

    是了,如果與道森格爾貼身纏鬥,正是入甕,會死的更快。

    倒踩蓮花,羚羊掛角,玲瓏步。危機中,陳楚步法連連轉換,速度快到了極點。他的身法變化神妙無雙,道森格爾的雙弦月卻依然如影隨形,無論陳楚怎麼變化,怎麼快速騰挪。道森格爾就像是他的影子一般,立刻跟上。只要陳楚稍微喘氣,該死的雙弦月便刺了過來。

    如果說之前殺費爾多是陳楚人生中最痛快的戰鬥,那麼眼下就是他人生中最鬱悶的戰鬥,有種陷入夢魘,有力使不出的感覺。無論你怎麼大吼大叫,怎麼用出全身力氣,全部就像是打在蓮花上。

    雖然詭秘陰沉,但道森格爾所給予的危險殺機卻也是最最恐怖。

    陳楚後背冒出冷汗,有種走不出去,逃不出去的感覺。

    該死的雙弦月如從幽冥之中而來,出現的毫無徵兆,瞬間刺向陳楚的腦門。陳楚知道只要自己一退,對方來的更快。自己的節奏已經被老狗摸透,幾下變化都被他提前踩中。剛才那一下,若不是自己危急中迸發機智,拉扯肺部含血吐出血箭箭,便已經死了。雖然如此,自己的臉上還是留下了一道血痕,這是被道森格爾的指甲輕輕劃過所致。他這麼輕輕一劃,陳楚的臉頰便血流不止。

    要知道陳楚如今的修為,即使被子彈打中,都不帶流血的,偏偏是道森格爾這麼輕輕一劃,居然霸道如斯。

    陳楚面對再度刺來的恐怖雙弦月,他不再退避。而是雙眼陷入血紅,天庭運勁,刷的一下,氣血爆炸開來,整個人的氣勢再度提升。轟隆隆,血液流淌的雷轟之音響起。

    瞬間陳楚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如今陳楚一直不用天庭運勁,是因為他的修為到了這個地步,不突破混元,即使天庭運勁,也無法提升實力。不過此刻用出來,卻有種爆裂之感,把他的凌雲大佛氣勢徹底爆發出來。

    一直是道森格爾的詭秘陰森在主宰場面,這時候局面發生了微微的變化。這個變化一生,陳楚立刻展開了反攻。

    啪嗒一聲爆響,如輪胎爆炸。太極十三鞭手,左右雙連環,如巨大沉重的鋼鞭掄起,瞬間塵土飛揚,空氣被拉爆,火浪連連。

    一寸長,一寸強。陳楚的鞭手左右開弓,勢如破竹的暴擊向道森格爾這條老狗。被欺壓已久,這時候爆發開來,陳楚的威勢強悍到令人刮目相看。

    道森格爾微微失色,他的老臉沉著,面對這番強攻猛打,鞭影漫天,火浪連連,他眼睛沒有眨一下,只是連連後退。偶爾躲不開,也是輕鬆的繞步,繞步的步法正是玲瓏步。

    無論陳楚攻擊多麼強猛,鞭影依然不能對道森格爾產生傷害。剛不可久,即使是陳楚也不能違背這個定理。他這時候對付道森格爾,所展現出的剛猛是常人不可想像的,每一鞭都是千鈞之力。

    但,力終有竭時。一旦陳楚攻勢變緩,就是他的死期。道森格爾可是精力充沛,他一直都閒庭信步著。

    堅持下去,力道用光,是死路一條。

    不堅持下去,立刻被擊殺。

    這就是陳楚所面臨的困境。

    砰砰砰,鞭手爆發出的爆響一直在爆裂空氣,塵土飛揚,陳楚這尊凌雲大佛一路碾壓碾殺道森格爾。看起來威風極了,實際上苦楚只有陳楚自己知曉。

    道森格爾眼中精芒綻放,就像是高明的獵手,冷冷的看著陳楚這頭陷入困局的孤狼。只等他露出一絲破綻,立刻雷霆擊殺。

    一邊的弗蘭格也走出了倉庫,這時候如果他出手,倒是可以立刻殺了陳楚。但是長老勝券在握,如果他出手,恐怕長老會更加惱火。

    長老是眼高於頂的,高傲不可一世的老怪。如何能接受殺一個螻蟻,還要他弗蘭格幫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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