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中南海保鏢縱橫都市:梟雄

《》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259拳王帝羅 文 / 風起天闌

    259拳王帝羅

    如果要說黑拳的盛地,當首屬西伯利亞。《》西伯利亞的黑拳已經成為了西伯利亞的一個標誌,一個文化。

    這就跟埃及的金字塔,北京的長城一樣,已經深入骨髓。

    而在中國的北海省有一個榕城市,榕城裡也有一個黑拳集中營。堪稱小西伯利亞黑拳營。

    雖然規模上比西伯利亞遜色,但是在國內,乃至國外,都已算是頂尖的黑拳營了。這裡面有無數鎮場子的高手,也會有來自各個國家的挑戰者。

    當年龍玄連挑國內三十個黑拳場子,卻愣是不敢來榕城,專門逮准了軟柿子捏,著實可恨。他若敢到榕城的黑拳場裡,也只怕不出三場就要被幹掉。

    榕城的黑拳集中營在地下世界裡已經聞名,大老闆也是一位權勢通天的人物,所以一向沒人來找麻煩。而因為國內對這類場所的不支持,也導致國人很少知道榕城黑拳集中營,倒是國外的人知道的多。有很多臨近的國家專門來看黑拳,倒為榕城昌盛了一把旅遊業。

    陳楚與安昕乘坐麗妃號,於中午十二點到達了榕城國際機場。

    榕城臨近海濱,氣候屬於亞熱帶。這邊的天氣現在就跟盛夏一樣,街上的美女們穿的很是清涼,吊帶衫,包臀裙,等等····

    安昕今天穿的是仙女裙,白色的,看起來真如仙女下凡。她以前穿這樣的裝束,一塵不染。現在卻多了似嫵媚的煙火氣。確切的說,是一股少婦的韻味兒。

    陳楚依然是老一套的白色襯衫,西褲,皮鞋。

    今天已經是第九天,安昕臨近了死亡,反而沒以前那麼焦灼了。這是個很奇怪的現象,大抵上跟迴光返照是差不多的說法吧。安昕也感覺的到身體裡的變化,那層灼熱,火浪在體內,隨時都似乎要吞噬自己。

    「我們到這兒來曬太陽嗎?」安昕和陳楚坐上了清涼的觀光車後,安昕問陳楚。

    觀光車是被陳楚包了,此刻在司機的駕駛下穿過一片芭蕉樹林,正在沿著海灘前行。那邊沙灘上,許多比基尼女郎正舒適的享受日光浴,也有男女不羈的在水中嬉戲,陳楚一眼看去,還看到了一個老頭跟兩個比基尼美女在水中大尺度的嬉戲。人一旦老了,又有錢,享受起年輕的美女,就像是在享受她們的青春一樣。那是一種病態的享受心理。

    「不是,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陳楚一笑。

    安昕便也不再追問,她實在想不透陳楚晚上會給她帶來什麼驚喜。

    觀光了一圈,兩人先去附近的酒店入住。在酒店裡吃了豐盛的中餐後,陳楚帶安昕乘坐遊艇出海。

    海水湛藍,海上還有不少衝浪的。

    遊艇在水中乘風破浪,安昕的髮絲隨風飄揚,淒迷而美麗。她現在身上又恢復了那層恬靜,就像已經是看破生死一般。

    坐完遊艇回到沙灘上,陳楚與安昕在沙灘椅上躺下,喝起了這邊攤主準備的冰鎮新鮮椰子汁。

    這兒的太陽看起來很強烈,但又沒那麼毒辣。用很矯情的話,就是這裡的沒有什麼紫外線,是純正的日光浴。不過誰信呢?

    陳楚躺下沒多久,便接到了李紅淚的電話。陳楚立刻站起,避開了安昕接李紅淚的電話。「門主,弗蘭格和他的同伴已經趕過來了。安昕只有十天命的消息我們也散步給了血影,這兩天他們是必須動手了。」

    「好,我知道了。」陳楚道:「你和青璇她們在暗中準備好,等候我的命令,不可擅自靠近,知道嗎?」

    「是,門主!」李紅淚恭敬的回道。

    陳楚又道:「黑拳營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已妥當,入場券已經給您準備到了酒店。」李紅淚道。

    「好!」陳楚說完掛了電話。

    隨後陳楚回到了安昕身邊,在沙灘椅上坐下。安昕也沒問陳楚去接什麼電話。雖然之前安昕表現出過失控,但無理取鬧後也會愧疚認錯。至於查電話這種事情,她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她認定陳楚,就相信陳楚避開是有理由的。

    太陽傘將陽光遮住,這兒的海風和空氣聞起來,令人每一寸皮膚都感到舒爽愜意。

    入夜之後,榕城這個海邊城市一掃白天的炎熱,居然有了寒意。海邊城市的天氣總是這樣有些兩極分化,初來乍到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感冒。

    此刻,榕城的空中黑拳營緊鑼密鼓的開始。

    空中黑拳營當然不是因為在空中,而是拳賽的擂台略高,並是透明封閉式,看起來就像在空中一般。

    這個黑拳營是國內頂級,氛圍跟一般的黑拳營不同,其建築的豪華也不是別的黑拳營能夠比擬。

    整個場地可容納三千人以上。高高的穹頂,中央空調散發出強大的功能,令整個場地每一寸地方都是清涼的。三十八個頂級音響鑲嵌在牆內不露痕跡,但是豪邁雄壯的聲音卻恰到好處的讓人熱血沸騰。

    會場座位呈圓形包圍了空中擂台,另外在最上面環繞了二十個高級包廂。這些都是為有身份的人準備的,比如你是國際大明星,但你喜歡黑拳,想來觀看。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來看,被認出來後公佈到網上。那麼可能會被冠以冷血暴力的標籤,而又如果你是政府高官,那來這兒就更不合適了。一旦材料被查出,是自毀前程。但是無論是政要人物,還是明星,他們中也有喜歡黑拳喜歡刺激。包房便是為他們這些人專門打造的。

    會場裡已經是座無虛席,燈光亮如白晝,人們喁喁私語的交談。陳楚暗自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群,發現裡面外國人佔了三分二,中國人也有不少,或白領,或是公司老闆等等。這年頭,白領和小公司老闆也屬於高壓力人群,需要來釋放壓力一點也不奇怪。

    陳楚和安昕坐在了中間的座位上,與擂台有一定的距離,但是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豪邁雄渾的音樂通過頂級音響震盪著人的血液。安昕的血液也開始有些沸騰,她的臉蛋有種**般的潮紅。她現在也已經明白,陳楚是帶她來看黑拳的。

    九點整,拳賽正式開始!這時候音樂停止,所有燈光熄滅,只剩下擂台上亮如白晝。沒有司儀介紹,兩名黑拳選手從走廊處朝擂台處走進,帶著一絲冰冷肅殺的意味。

    兩名拳手鑽入擂台之中,隨後擂台門關上。封閉式的擂台,而兩名拳手則像是供人取樂的籠中困獸。

    安昕的手握住陳楚的手,指甲死死的掐了進去。陳楚任由她掐著,知道她雖然喜歡刺激,但是終究是女人,心裡多少還是會緊張。緊張,刺激,不正是人們現在想要追求的嗎?

    陳楚抬眼看見這兩名選手,一名是鎮場子的中國拳手,長的短小精悍。看他起手式,陳楚就知道他練的形意拳。而對方則是一名俄羅斯黑拳手,長地猶如暴龍鐵塔,肌肉黝黑爆炸,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冰冷無情的殺意。

    這個俄羅斯拳手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一般。

    中國拳手的矮小與俄羅斯拳手的強大對比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重量級別的。但是觀看的人們並不會小看中國拳手。來的大多都是外國人,他們也知道中國的武術博大精深。很多的事跡都告訴他們,中國功夫並不是比塊頭大小的。

    安昕知道陳楚是功夫大師,現在看見是中國人和外國人對戰,內心裡當然希望中國人贏,她眼睛目不轉睛的看擂台上,同時問陳楚,道:「誰會贏?」

    陳楚微微一歎,道:「中國拳手不是對手。」

    陳楚話一說完,旁邊一名儒雅的中年人微微意外的看向陳楚。他一身中山裝,整個人透著股書生氣,但眉宇間又有種不怒自威。

    「這位兄弟,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們的拳手不是對手?」中年人很客氣的問道:「難道是因為俄羅斯拳手的身材強壯高大嗎?」

    陳楚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淡淡道:「當然不是,這名中國拳手練的形意拳,功夫已經入化,等閒十個大漢都別想靠近他。但是這名俄羅斯拳手更不簡單,我看他這個架勢,氣勢,似乎是來自西伯利亞黑拳營。西伯利亞黑拳營專門訓練殺人機器,雖然他沒有窺得內家拳的奧妙。但是渾身的筋骨已經練的如銅皮筋骨,即使是暗勁打擊在他身上,也無法有效傷害。」

    中年人眼睛微微一亮,沒想到陳楚不是信口開河,居然說的頭頭是道。當下道:「兄弟,我也是個愛好內家拳的人。對內家拳懂一些門道,你說的化勁我知道。但是為什麼殺人機器能夠練到暗勁無法破的地步?如果按你這麼一說,那豈不是我們的老祖宗傳承的功夫,還不如外國人的橫練?」

    此時台上的選手還在熱身醞釀,這也是把氣氛推到最**的一個手段。

    陳楚向中年人道:「當然不是,橫練畢竟是橫練。如果功夫上了層次,一樣可以擊破這個殺人機器的銅皮鐵骨。只不過這名中國拳手還沒這個能力。而且他與俄羅斯拳手的身材差距太大了,所謂身大力不虧,人家退一步,你要竄兩步,人家隨便一出手,拳頭就伸到了你的臉上,而你的手根本接近不了對方的身體,這怎麼打。」

    中年人道:「兄弟你這麼說未免不對啊,我們中國人的身材始終不如外國人,但是如果說功夫,中國還是首屈一指,無人能及。」

    陳楚一笑,道:「當然,身材不是絕對的。拳法若是練到絕頂,距離根本沒有什麼,郭雲深打虎形,一去三丈九米。」

    中年人這才臉色稍緩,又道:「看來兄弟你是拳法高手了?」陳楚道:「高手這兩個字,我還是當得起。」中年人微微意外,眼神裡閃過一絲不以為然。覺得這傢伙太不謙遜了,我們中國的功夫講究韜光養晦,哪裡有自己承認自己是高手的道理。

    中年人本來不想再與陳楚說話,但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那兄弟你可知道,這殺人機器的橫練是怎麼練出來的?」

    陳楚道:「我舉個例子,當年清朝的時候,滿洲人練布庫。也就是摔跤,全身塗滿藥油,在鍛煉的時候,毛孔張開,油脂的藥力滲透進皮膚筋骨裡面,外面十分的抗打擊,久而久之,便練出一副鋼筋鐵骨!滿洲親王奕寰練摔跤,也是不通內家拳,。但是郭雲深與他交手了十幾招。才用崩拳把他打飛,而且都沒有傷到筋骨。俄羅斯,西伯利亞這些地方寒冷的地方,大多也都用全身塗油的方法來抵禦寒。」

    說到這兒,中年人恍然大悟。同時,擂台賽也在一聲響鑼後正式開始了。

    安昕呼吸屏住,滿臉的緊張與興奮。這在平時是很難想像她會有這樣一面的。陳楚看了過去,只見中國拳手往前一竄,一個漂亮的虎形,一撲一剪快如閃電。而且這一撲,勁風凜冽,帶著猛虎下山的氣勢。眾人眼中,都有種虎王出山的感覺。這也足見黑拳營裡的鎮場子高手都是有料的。這中國拳手這一招就已看出他的形意已經得其精髓了。

    轟!

    俄羅斯拳手面對中國拳手這一記虎形,眼中森寒,也不躲避。就是一拳直刺刺的轟擊向中國拳手的腦門。

    快如雷霆閃電,一拳轟擊而出,空氣爆響一聲。就如一柄千斤鋼錘砸擊而下,帶著無與倫比的爆炸碾壓力量。

    這就是一寸長一寸強了,任你千變萬化。我就是一拳先到,誰讓我手比你長,人比你高。

    中國拳手駭然失色,他抬眼時拳頭已到。側頭閃開,乾脆從俄羅斯拳手的腋下穿了過去。

    中國拳手堪堪避開,還不及變化。這殺人機器反應也是迅速,頭也不回,如挽鞭花一樣啪嗒一聲,一記猛烈的鞭手抽擊向中國拳手的背心。

    勁風凜冽,中國拳手危機中身子一曲,施展出滾地斫,瞬間滾了出去。殺人機器鞭手落空,回身大踏步轟轟碾壓而上,每一步都有種地洞山搖的威壓。

    中國拳手迅速滾地回防,他身子低伏,覷準時機如蟒蛇出洞一樣雙手分兩邊戳向殺人機器的腰子。

    殺人機器面對中國拳手這一記形意刁手,眼也不砸,又是當頭一錘砸擊而下。

    轟隆,沉悶的勁風鼓蕩,碾壓掃爆一切。中國拳手幾乎已經無奈,他的攻擊未到,對方直拳直接砸擊到了他的臉門。

    中國拳手頭一偏,堪堪避過這一記兇猛直拳,只覺勁風在耳邊鼓蕩,耳朵都產生了轟鳴。

    砰,同時殺人機器直接提膝快如閃電頂在了中國拳手的心窩之處。這一頂的變化,殺人機器至少苦練了千百萬次,速度何等的快。他的勁全是明勁,直接將中國拳手頂飛出去,砸在封閉的鋼化玻璃上。那玻璃巨響一聲,轟鳴不已,讓人直以為玻璃要破碎了。而中國拳手撲在地上,當場死亡。他的身下很快形成了血泊。

    絕對血腥暴力的場面。

    安昕看著一條生命消失在眼前,心中的感覺複雜難言。生命往往就是這麼的脆弱,但不可否認的是,安昕也覺得心內有種刺激的因子在狂跳。

    很快,中國拳手的屍體被人搬走。

    那名俄羅斯殺人機器眼神變的狂傲起來,耀武揚威的伸展雙臂。

    而場內一些外國觀眾歡呼著喊道:「黑金剛威武!」

    這樣子倒有些像俄國大力士在中國的囂張行經了。

    中年人蹙眉,道:「俄國大力士有霍元甲打敗,不知道今天有沒有人來收拾這個俄國佬。」頓了頓,他的目光轉向陳楚,道:「兄弟,你不是說你是高手嗎?上去會會他,也給我們中國人出口氣嘛。免得他們以為我們的中國功夫都只是花架子。」

    陳楚淡淡道:「這個俄羅斯殺人機器的本事有限。拳營裡有鎮場高手能制住。」

    「哦,是嗎?」中年人半信半疑,不過陳楚之前就說了中國拳手不是對手。這時候他對陳楚也有些信服,當下道:「鄙人周正,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陳楚!」

    說話間,拳營裡派出了高手前來應戰俄羅斯拳手。

    這次上來的中國拳手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儒雅男子。這男子臉蛋清秀,走路之間,有著太極飄逸圓潤的架子。

    周正見了這人,微微失色,道:「天啦,這不是橫行南洋的太極王廖青。」說完轉頭對陳楚道:「陳兄弟,你可認得廖青這個人?」

    陳楚搖頭,道:「不認識。」周正眼裡閃過古怪的神色,哦了一聲,不再多言。他這時候認定陳楚自稱高手是個笑話。因為這個陳楚顯然不是武術界的人,居然連太極王廖青都不認識。

    事實上,陳楚不認識廖青很正常。因為陳楚跟廖青不在一個層面。廖青在南洋一帶有著太極王的稱號,但是與陳楚的世界卻距離很遠。廖青有可能認識大名鼎鼎的中華龍陳楚,但陳楚肯定不認識他廖青。

    只見廖青上了擂台,周正又對陳楚道:「陳兄弟,你說誰會贏?」陳楚自然清楚周正的小心思轉換,不過也是正常。他自是不介懷,當下道:「

    這個廖青的太極架子很純正,內家修為介乎於丹勁到化勁巔峰之間。聲隨手出,勁力圓潤兇猛,殺人機器撐不了一招。」

    周正微微意外,道:「陳兄弟還沒看這位廖師傅出手,就可以看出這麼多名堂?」

    陳楚淡淡一笑,道:「練拳之人,走路的拳架子深入骨髓,錯不了。」

    周正微微不信,不過卻也沒再多說。而一旁的安昕聽見陳楚的言語,心中湧出一絲虛榮感來,覺得自家的夫君真個是會當凌絕頂的人物,淡淡之間指點江山。

    便也在這時,響鑼敲響。廖青白大褂衣袂飄飄,一副中華武者風範。俄羅斯殺人機器眼露兇猛殺意,虎吼一聲,陡然一彈腿如刀鋒一樣雷霆橫掃向廖青臉門。

    廖青臉色沉靜如水,突然一退,躲避開殺人機器的鋒芒。接著居然施展出適才那位中國拳手的形意拳,虎形。他腳趾在地上一抓,一抓之間,兇猛撲了過去。

    他的速度比那位拳手快了不知多少倍,也凌厲了不知多少倍。

    殺人機器見狀,同樣如法炮製,又是直拳打擊。

    這招非常有效,可惜這次,結局卻改變了。他的直拳還沒出,廖青已經先一步竄到了他的身前,手虎形一剪一抓,一手拍擊而出。刷刷,電閃之間,廖青已經退了出去。

    這個變化快的場下沒幾人看的清楚,但陳楚看的分明。廖青在那一瞬,雙手五指抓擊,生生的將殺人機器的腰肢戳穿,同時一手綿掌勁力拍進了殺人機器的腹部,將他的腸子全部震碎。管你銅皮筋骨,化勁巔峰,如針刺的兇猛勁力你依然抵擋不了。

    真的就是一招,一瞬之間的事情。殺人機器凝立當場,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隨後,他直直的倒了下去。

    「好!」周正激動的大吼起來,一些中國觀眾也大聲歡呼起來。

    周正隨後向陳楚道:「太極王果然就是太極王,出手乾淨利索,不同凡響,不同凡響啊!」

    陳楚淡淡一笑,並沒多大的歡喜神色。倒是有些關切的看了眼安昕,道:「怎麼樣,還習慣嗎?」

    安昕臉色微微蒼白,不過依然還是道:「我沒事。」

    擂台賽還在繼續,這裡之所以精彩就是每天充滿了變數,充滿了挑戰與被挑戰。每個人簽了生死狀都可以上去。

    而且陳楚知道今天的擂台賽只會更精彩。因為他知道剛好西伯利亞來了一批人專門來這兒挑場子。所以他們的高手不可能只有殺人機器一個。

    且說此時,西伯利亞的一批人正在幕後的休息室裡。他們通過屏幕觀察著擂台上的變化,殺人機器的屍體被抬走後。西伯利亞一眾拳手臉色開始凝重,這次帶隊的人叫做普修斯,旗下全是他得力的幹將。這次他們來一是為了圈錢,二是為了打擊這個黑拳營的聲望,抬高他們西伯利亞黑拳營的地位。因為現在榕城這個黑拳營,隱隱有跟西伯利亞黑拳營叫板的意味。

    普修斯是地道的俄羅斯人,全身都是體毛,皮膚黝黑,跟個大猩猩似的。他的拳法很厲害,明勁也修煉到了更高的銅皮鐵骨,從小就是被藥酒泡大。

    普修斯看了眼屏幕裡的廖青,便知道這個廖青是勁敵。

    這時候眾拳手中的羅迪站了出來,道:「普修斯,讓我去吧。」

    普修斯看了眼羅迪,沒有出聲,他覺得羅迪雖然不錯,但是與廖青打起來,並沒有絕對的勝算。

    「我去!」一個精瘦陰冷,一身黑袍的男子站了起來。

    普修斯吃了一驚,看向黑袍男子,道:「帝羅先生,您現在就上去,未免太早了吧?您可是我們的壓軸王者。」

    帝羅冷淡道:「沒有什麼早不早的,只有騎士小說裡的蠢材魔王才會等到手下被全部消滅了,才去跟主角決鬥。人員能不傷亡就不要傷亡,我直接出手滅了這人就可以了。」

    普修斯眼睛微微一亮,覺得帝羅的話讓他醍醐灌頂。一般在西方騎士小說裡,騎士主角為了拯救公主,一波一波的殺魔王派出的手下。最後手下被殺光了,魔王才出手,結果魔王也被幹掉。但如果魔王直接就早早出手呢?那這騎士小說怕也是寫不下去了。這就是現實和小說之間的區別。

    帝羅出場時,身上的陰冷和殺意讓現場所有觀眾都不寒而慄。

    廖青在見到帝羅時也是微微失色,帝羅的眼神就如吸血鬼一般,充滿了嗜殺殘忍。

    「糟了!」陳楚不由說道。

    中年人周正現在對陳楚很是信服了,因為陳楚所說的全部應驗了,當下不由問道:「陳兄弟,為什麼說糟了?難道太極王還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陳楚歎息一口氣,道:「這個黑袍人走路的姿勢很周正,殺氣陰寒,卻又帶著一絲純正氣息。修習的應該是宗教秘術。我看他的修為也已經到了化勁巔峰,更要命的是他也是從黑拳營訓練出來的殺人機器。肉身橫練的銅皮鐵骨比先前的殺人機器厲害了數倍。這人內裡柔軟連綿,外面強橫不可一世,剛柔並濟,廖青絕不是對手。」

    「不會吧?」周正有些不樂意了,道:「太極王的太極練起來至柔,打起來至剛,鞭手更是兇猛殺伐,會連一個黑拳手都打不贏?」

    「這個人應該是黑拳中的王者了。」陳楚也不辯駁,只是覺得廖青這樣的苗子就此隕落有些可惜了。但這是比賽,自己不可能跳上去說廖青你不是對手,我來打。

    安昕對陳楚的話深信不疑,緊張的看著台上。陳楚握著她的柔夷,這樣的溫柔帶給她一絲精神上的緩解。

    響鑼一聲響後,廖青與帝羅對戰開始。廖青非常警惕帝羅,絲毫不敢小視。這位太極王橫跨一步,腳趾一抓,一步如閃電跨了過去。身子鼓蕩,衣衫獵獵。只見他拳如炮捶,腳步踏上,身子斜靠,炸拳轟擊向帝羅臉門,剛猛無雙

    這一招正是太極拳中的上步搬攔捶,威猛絕倫,混元捶勁震透,就算帝羅是鐵皮鐵骨,但混元捶勁卻是直接震進他的身體內。

    帝羅面對強悍的上步搬攔捶,眼中閃過寒光,斜退一步,堪堪避開。廖青念頭一閃,立刻掠地撲了過去。雙手連摳,青黑色地手,在空中掠出道道的殘影,一上一下,疾抓帝羅地胸膛和小腹**。

    鐵布衫爪擊的招式。合成有名地「鷹爪鐵布衫」黑青的雙手,十分猙獰。

    廖青雖然是太極王,但並不是只會太極拳。他用兇猛搬欄捶逼退帝羅,就是為了搶佔上風。到了他的修為,任何招式都是殺人的招,信手拈來。

    嗖嗖,廖青一下搶到帝羅面前,快如閃電,就要抓下。

    這一刻。廖青就宛如一隻巨大的雄鷹,凌空撲抓向一隻小雞。

    哪裡知道,廖青剛剛抓下,突然覺得腳下一震,地面起伏,就好像突然生了地震。

    只見帝羅眼中精光暴閃,他整個人突然就像魔王變身一樣,變的高大起來,魔王氣息森寒。在地上一跺,接著一個拳頭貼中線,猛烈砸擊向廖青的腦門。四周的勁風隨著一炸,吹得廖青的身體衣服嘩啦呼啦後湧。

    「沖天炮!」

    帝羅這一拳居然是太極拳中的沖天炮。沖天炮是太極拳中,最為剛勁勇猛的招式。

    平地開炮,風炸雷動。

    這位帝羅能成為黑拳營的壓軸王者,不止會殺人之術,就連中國博大精深的太極拳也已領悟,難怪他能有如此成就了。

    廖青見到這樣的情景便知道就算自己一下能抓中帝羅的身體,自己也必然要被這一炮轟到身體,全身筋骨盡斷,死於非命。

    帝羅一記炮拳勁打出,立刻顯露出了他真正的實力。

    危機之中,廖青兩手一抓一搭一搖,腳步一鼓,身體猛的翻了一下,偏著堪堪躲了沖天炮,這是太極拳中翻身術。

    他藉著翻身之力,一手按腰,一手無聲無息的探出,捏向帝羅的腰子。不帶一點聲音,如春風細雨一樣輕柔無比。

    斜,疾,退!帝羅倏忽之間,再度躲開了廖青的殺招。

    台下陳楚微微蹙眉,道:「這個黑拳王是在向廖青偷師啊!以他的修為,早可以解決了廖青。」

    周正聽的很是刺耳,卻是沒理會陳楚。

    場中帝羅一退,廖青全身一晃,摳在地面,腳步連踏,一口氣不歇,兩手揚起,狂風暴雨一般抽打。正是他的成名招式,太極十三鞭手,一氣呵成,手臂比兩條鋼鞭還要凌厲。

    要說太極鞭手,也是陳楚早期的殺招。不過現在他已很少用。而現在廖青的鞭手比陳楚早期用的並不差。廖青是太極王,陳楚也是太極出道,所以陳楚對廖青還是很有好感的。

    場中廖青手臂離地面還有三四尺時,勁風就已經拍擊到地面,發出啪啪猛烈的抽打聲,似乎形成了無形的風鞭。

    當年八極宗師李書文練掌,掌勢下拍,離地還有四五尺,地面塵土飛揚。可見速度之快,用勁之猛,爆力之強。

    如今廖青的鞭勢,也隱隱有了這樣的威勢。

    這才是越身體極限的比武。也是真正的生死搏鬥,這種搏鬥,也只有在這樣的黑拳營裡才能欣賞到。這種場面,遠遠不是電視裡那些動作片的花把戲能夠比擬的。

    帝羅面對這樣的攻勢,身體運勁,忽然一閃,便電掠後退。廖青撲擊而上,轟!電光一閃,帝羅冷笑一聲,突然一腿橫掃。

    如刀光,森寒,雷霆!

    廖青沒想到帝羅這一腿如此渾然天成,並且角度刁鑽。危急中,廖青鞭手疾速變化,以雙肘擋住帝羅這一腿。砰,廖青頓時氣血翻湧,疾退數步,腳步都已站立不穩。

    帝羅冷笑一聲,用中文道:「可笑的太極王,讓你看看我的太極鞭手。」說話間一步踏出。這一步踏出,就如萬斤重弓拉滿了弦,轟的一下射出。電芒一般,他劈頭就是一記太極鞭手劈砸向廖青的臉門。

    啪嗒一聲巨響,他這一鞭打出,居然雷音轟隆。廖青只覺鞭手未至,臉門已經生癢,勁風貼面。危急中,他只得再度以肘擋住鞭手。砰,帝羅這一鞭抽擊下來,廖青連退,雙手也頹廢了下去,劇烈的顫抖起來。接著帝羅往前一竄,再一記鞭手抽擊而出。

    血腥恐怖的一幕發生了,廖青的頭顱被抽地一個旋轉,生生被抽斷,筋肉爆了出來,血霧噴灑,動脈湧動。這一幕恐怖,血腥,暴力到了極點。以致現場都是一片靜寂,隨後才爆發出女士的尖叫。安昕也是臉色煞白,陳楚連忙摀住了她的眼睛。

    周正深吸一口寒氣,他眼裡說不出的憤怒。對方下手的殘忍程度簡直已經到了發指的地步。

    不過這是黑拳,規則上沒有任何限制。所以帝羅並無違規之處。

    廖青的屍體很快被抬走,帝羅也下了場。現在是中場休息十分鐘。現場的氣氛說不出的怪異,外國遊客覺得刺激,但是中國觀眾不管平時是城管還是貪官,還是普通百姓。這時候都覺得憤慨,自己的同胞被俄羅斯人殺地如此淒慘,如何能不憤怒。更讓人憤怒的是帝羅那冷漠不屑的眼神,他的狂傲不需要言語,在場的人都已感受出來。現在大家都期盼著拳營裡派出高手來為廖青洗刷恥辱。

    安昕雖然嚇到了,但卻並沒有說不看。她的心理素質強大到了這個地步,倒是讓陳楚刮目相看。

    中場休息期間,周正一直沉默,他沉默過後忽然向陳楚問道:「陳兄弟,你說我們這邊拳營裡還有人能打贏這個黑拳王嗎?」

    陳楚搖頭,道:「我並不知道拳營的具體實力,猜不出來。」

    「那如果陳兄弟你對上這位黑拳王呢?」周正略略期盼的問道。

    陳楚道:「一招!」

    周正道:「一招?一招是你打敗他?還是他打敗你?」他覺得陳楚說話太不靠譜了,黑拳王如此厲害,他居然這麼大言不慚。因此也有些不確定,方才詳細的問陳楚。

    陳楚道:「自然是我一招抽了他。先看看吧,這個拳營名氣如此之盛,不該沒有高手的。」

    周正便也不說話了。總覺得這個陳楚說話太跑火車,偏偏又每次都說的很準。可他如果真是大人物,怎麼不去坐貴賓包廂?

    榕城黑拳營的幕後,負責人任雨澤是一位二十八歲的青年。老闆是他的舅舅,任雨澤能力優秀,一直很好的管理這家黑拳營。

    此刻任雨澤穿著黑色休閒襯衫,他身後是一群中國拳手,這些拳手都是名師子弟,個個都是內家拳的高手。

    但是此刻面對帝羅,他們全部都耷拉下了頭。帝羅的厲害,他們通過大屏幕是看的一清二楚。任雨澤不禁怒道:「豈有此理,這幫俄羅斯狗,覷準了段飛被暗算的時機來挑場子,欺我拳營無人,卑鄙無恥,卑鄙無恥!」段飛正是拳營的鎮場王牌高手,丹勁巔峰的修為。可惜前段時間,被人暗算,受了重傷。如今西伯利亞的拳手們氣勢洶洶而來,只怕段飛被暗算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下面的拳手全部默然,連太極王都被虐殺了,他們如何能有底氣說去打敗帝羅。

    任雨澤看著這群拳手,便知道沒戲。但是這次西伯利亞拳手們前來,就是要掃錢的。如果不應戰,要付出的金額任雨澤那裡承受的起。任雨澤不甘心的掃視拳手們,道:「你們有誰可以去應戰?只要能打敗這個帝羅,我給獎金五百萬。」

    沒有人應聲,錢雖然是好東西,但也要有名消受啊!

    「任少····」一名拳手沉聲一歎,道:「我說實話不中聽,我們這些人,與帝羅的差距確實太大,上去了只是徒送性命。我們是練拳人,也不是怕死,怕死也不練拳了。但是明知必死的事情還是不做的。我看如今也只能給錢請他們離開了。」

    任雨澤微微暴躁,這些拳手都是名家子弟,他們不願意去送死。任雨澤也不能勉強,再說送死也沒作用。他道:「他們如果開口,絕對是獅子大開口,這件事我辦砸了,我舅舅如何會饒過我?」

    「可是·····」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如洪鐘大呂一般。「任少,就讓我來會會這個帝羅吧。」

    任雨澤轉頭看去,大門處出現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這老者看起來五十來歲,走路龍行虎步,穿著一身黑色唐裝,有種飄逸出塵的味道。不過此刻,他的眼眶微紅,一臉的悲痛沉重。

    任雨澤驚喜不已,因為這老者正是太極王廖青的師父薛成虎大師。

    薛成虎大師是台灣人,是隨國民黨一起搬過去的。廖青則是薛成虎的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在武術界裡,那就是跟親生兒子一樣。將來薛成虎去世後,廖青是要為他送終的。

    眾中國拳手看見薛成虎大師後,立刻面露恭敬之色,紛紛抱作揖道:「薛大師!」是大師,可不是師傅。眾拳手同時沉重,都知道廖青是薛成虎最疼愛的弟子。

    「薛大師,請節哀。」眾拳手黯然說道。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