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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243師姐大婚 文 / 風起天闌

    243師姐大婚

    成熟男人的衣服永遠沒那麼多花哨,襯衫,t恤,黑的,白的,這是主流。《》但不同的人卻能穿出不同的氣質來。

    而同樣是襯衫,價格卻有天壤之別。像陳楚每件襯衫的造價,一般都是萬元人民幣以上。他現在的身份,不可能去穿便宜貨。穿便宜貨就屬於裝13了。

    而眼前,向流紗走來的青年。這身黑色襯衫的線條流暢,質料飄逸,一看就是屬於手工製作的牌子貨。

    「流紗姐姐!」青年男子來到流紗面前,靦腆的一笑,喊了一聲。然後坐下。

    這個男子,是屬於卡佩家族的集團公司裡的高幹,叫做安德文。安德文是流紗推薦到集團公司裡的,而且安德文也很爭氣,做出了不少業績。因為流紗的關係在,與之他的能力,他被破格提拔成了高幹。

    「德文,你嘗嘗這茶。」流紗不說其他,只是道。安德文便持了茶杯,淺嘗一口。

    「怎麼樣?」流紗微笑問。

    安德文靦腆一笑,道:「流紗姐姐,其實我不懂茶。我喝起來跟普通茶沒什麼區別,您要是問我咖啡,我比較有研究一些。」

    流紗微微一笑,道:「真是個傻小子,連說兩句捧口話哄姐姐高興都不會?」

    安德文便一笑,道:「這茶很不錯,很好喝。」

    流紗便被他逗笑了,道:「油嘴滑舌了你,要討打。」頓了頓,道:「怎麼樣?現在生活還習慣嗎?」

    「很充實!」安德文如實道:「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每天充滿了**和挑戰。」頓了頓,又道:「流紗姐姐,認識您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流紗輕淺一笑,道:「是我們的緣分。不過也要你有本事。如果你沒本事,我也幫不了你。」

    安德文道:「世間有本事的人數不勝數,但大多有本事的人得不到機會,也只能碌碌一生。」

    流紗卻也認同安德文這句話。頓了頓,道:「好了,別的不多說了。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當然,你若不願意完全可以拒絕。這件事我不勉強你。」

    安德文毫不猶豫的道:「流紗姐姐請說,我一定盡全力來做。」

    流紗便即正色道:「我父親身體不太好,逼我一個月內找人結婚。我思來想去,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找到了你。」

    安德文不禁呆住,有些不明白流紗的意思。他不敢去妄想····

    流紗見安德文呆住,不由微微苦笑,道:「怎麼,把你嚇到了?」安德文忙道:「不是,是有點不明白流紗姐姐您的意思。」

    流紗道:「很簡單,你今年二十六歲,我們結婚。等到五年後,你三十一歲。到了那時,我會跟你離婚,屆時也會給你一筆不菲的金額。這樣應該不算耽誤你的人生。」

    安德文沉吟一瞬,隨即道:「流紗姐姐,您的意思是假結婚對嗎?」

    流紗道:「也不算假的。我會和你領證,只不過我不會和你履行夫妻間的義務。當然,你如果不願意我不勉強。」

    「我願意!」安德文立刻說道。如果仔細看他,就能發現他的手心在顫抖。

    「不需要考慮一下?」流紗問。

    安德文肯定,堅定的道:「不需要。」

    流紗微微一笑,道:「多謝你了,我會讓人擬定一份合約,簽完之後,我們之間的協議正式生效。」

    「嗯,我沒有問題。一切聽流紗姐姐您的安排。」安德文說。

    香港!

    陳楚與海青璇以及李紅淚在國內大面積鋪網尋找七月七日生的女孩兒。但依然沒有進展,當初的陸琪倒是正午十二點生的,但是日子不對。陸琪十二點生,便被當初的白吟霜趁虛而入。而眼下這個七月七的女子,時間更加的偏陰,卻不知道會有什麼妖邪。這邊急不來,而陳楚又得到了一個喜訊。

    法國卡佩家族的流紗公主即將大婚,未婚夫乃是家族生意中的高管安德文先生。這位安德文先生一時間受到了媒體的熱捧,稱他是本世紀最幸運的幸運兒。

    眾所周知,流紗公主才貌雙絕,而且家勢顯赫,更是卡佩家族內定的繼承人。安德文等於是一下便直接飛上了九天。

    不少媒體想要採訪,但均被拒絕。

    陳楚得到這個消息卻也是從報紙上知曉。陳楚意外極了,立即給流紗打了電話。「師姐,你真要大婚了?」

    流紗語音淡然從容,微微一笑,道:「對,正打算通知你來參加婚禮呢,你倒先等不及了。」

    陳楚不禁感到喜悅,他也希望師姐能夠有個好歸宿。只是微微奇怪,笑道:「師姐,我很好奇那個安德文有什麼本事,居然讓你甘心下嫁。」

    流紗一笑,道:「可不是下嫁,他嫁給我還差不多。」頓了頓,道:「你最近有任務在身,如果不方便就別來了。心意到了就成,也不是什麼大事。」

    陳楚忙道:「你結婚是天大的事兒,我立刻就過來。」流紗道:「不耽誤你的任務吧?」

    陳楚道:「不耽誤。」當下便也將任務說給了流紗來聽。

    流紗便也勸慰陳楚,不急在一時。聊了一會兒後,流紗便道:「我先忙,等我們見面了再細說。」

    掛了電話後,陳楚便開始思考給師姐送什麼禮物。

    對於流紗大婚的事情,海青璇一眾人也感到意外。她們都覺得流紗高貴無比,天下間那裡有男子配得上她,如果一定要選一個人,怕也是得像陳楚這個高度的。

    不過不管怎樣,海青璇,冉靈素一干屬於流紗的好友還是表示了高興。紛紛選了禮物,一起前往巴黎參加流紗的婚禮。國內,洪門的少主道左滄葉因為有事在身,未能前去,但也派人送了重禮。

    陳楚與海青璇,冉靈素,歐陽麗妃,許彤一起乘坐麗妃號前往巴黎。而李紅淚,李紅妝則繼續緊急尋找七月七日,正午生的女孩兒。

    流紗的婚禮盛況空前,婚禮在海上舉行。

    一個個乘坐私人飛機前往海上的豪華遊艇。

    陳楚送了流紗價值五千萬美金的名貴古畫。海青璇等人也全送上了禮物。

    這一天的艷陽當空,眾人在甲板上看著一身雪白婚紗的流紗與雪白燕尾服的安德文交換戒指。畫面裡,雖然兩人都很般配。但感覺上,卻始終讓人覺得流紗太過高貴,與安德文有些格格不入。

    沒有人注意到,在交換戒指,安德文親吻流紗面頰時,他幾乎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也沒有人知道,從第一眼看見流紗。流紗便是他心中的女神,他從來不敢表露愛意。因為他知道,流紗和他距離太大。而眼下,雖然是假結婚,但是卻已經讓他這一生再無遺憾。

    婚禮過後的第二天,陳楚一干人等在巴黎逗留了一天。而流紗則與安德文要應付其他的客人。晚上的時候,流紗與陳楚一干人在酒店的頂層喝酒聊天。

    海青璇雖然修為高深,但也忍不住八卦熊熊之火,詢問流紗怎麼會突然想到結婚。

    彼時,安德文也正好給大家送上水果拼盤。當海青璇問這個問題時,他微微緊張的看著流紗。他心裡是擔心流紗會如實說出來的。誰知流紗只是輕淺一笑,道:「緣分是很奇妙的東西,我和安很早就認識。」

    冉靈素也起哄要流紗說說戀愛經歷,流紗淡然從容道:「互相看對眼了,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歷。」她不願說,眾人便也不好多問了。

    隨後,安德文便也入座。陳楚親自給安德文倒酒,敬酒。他的氣勢,大勢在這兒,本身就已讓安德文覺得深不可測。現在他主動倒酒,更讓安德文受寵若驚。

    陳楚笑笑,道:「文哥,以後我師姐就多需你來照顧了。你要多多包涵她的脾氣。」

    安德文忙道:「當然,一定。」流紗笑罵陳楚,道:「滾你的,當你師姐我很不懂事似的。」

    眾人便也笑笑。而歐陽麗妃一直在抱著許彤,倒也其樂融融。

    散場後,各自回酒店房間休息。陳楚一干人等準備第二天一早會香港。

    酒店套房裡,時間已經是夜晚十一點。許彤累了,先上床睡覺。歐陽麗妃洗完澡,換上睡衣出來,便看見陳楚獨自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是繁華浪漫的巴黎夜景,盧浮宮的燈光輝映燦爛,埃菲爾鐵塔更是夜色中的璀璨。

    陳楚喝著一聽黑啤,歐陽麗妃見狀不禁有些納悶,上前輕聲問道:「在想什麼?」

    陳楚回過頭來,淡淡一笑,有些無奈,道:「我今天試圖很想跟安德文拉好關係。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跟他有些格格不入。而且這種感覺,不止是我跟他。我覺得師姐和他也是如此。師姐結婚,我很高興。不過我更希望她能真正的幸福。」

    歐陽麗妃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這個感覺。不過並不奇怪,你和流紗公主的修為都已經到了成聖成佛的地步,常人跟你們一起,怎麼都矮了一等。」

    陳楚一笑,道:「但我跟你好像沒這個感覺。」

    歐陽麗妃心中一甜,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女人不管怎樣,屬於弱勢。而你是強勢,強弱互補。」

    陳楚道:「倒有些道理。」歐陽麗妃微嗔,道:「本來就是這個道理。」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陳楚隨後會心一笑,說道。他自己則在沙發上躺了下去,就這樣閉眼入睡。

    歐陽麗妃看了一眼,想說什麼終是沒說,也回房休息。這種總統套房,裡面是套間,也有大廳。陳楚便是睡大廳。

    卡佩家族的城堡裡。

    歐陽麗妃和安德文在屬於自己的新房裡。

    他們在外面有別墅可以住,但是卡佩達文一定要讓兩人也住在莊園裡,這是卡佩家族歷來的規矩。

    新房很是寬敞,建築風格復古,優雅高貴。一如流紗的氣質。

    流紗洗過澡後便回到了臥室,而安德文則在房間的沙發上休息。睡怎麼也要睡一個房間的。

    臥室裡,流紗看著一本中國版本的武俠小說,津津有味。

    安德文在沙發上輾轉難眠。不過他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流紗,卻又覺得異常滿足。流紗的感知何其敏銳,忽然放下小說,沖安德文道:「安,你好像睡不著?」

    安德文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由衷的道:「流紗姐姐,你真美麗。」

    流紗嫣然一笑,道:「或許你應該換一種稱呼了。我現在是你的合法妻子。」

    安德文便立刻道:「親愛的。」流紗微微一笑,卻也不反對。安德文忽然道:「流紗姐姐····」他終是不習慣那麼喊。

    流紗抬頭道:「嗯?」

    「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安德文道:「但是我怕問了您會生氣。」

    流紗淡然一笑,道:「你問吧。」

    安德文道:「以後您會真正結婚嗎?我的意思是,像一個普通女人,有真正愛的人,生一個小孩。因為在我看來,女人應該是有小孩,才是完整的人生。不過這個法則也不適合用在您身上。」

    流紗微微一怔,隨即認真思考了安德文的話,隨後道:「我沒想過這個問題。生小孩應該是不會的。」頓了頓,道:「我的情況有點跟你想的不同,我的心境如平湖秋水,雁過無痕。得失淡然,一切從容。不為物喜,不為己悲,所以我也無法去愛一個人,更別談生小孩了。」

    「我懂了,流紗姐姐。」安德文又略略得意道:「但至少,從法律角度上講,我是流紗姐姐您最親近的人。您是這樣的美麗高貴,這是我的榮幸,是我的幸運。」

    流紗淡淡一笑,道:「你不覺得委屈就好。」頓了頓,道:「如果你有生理需要,可以去找別的女孩,我不會介意的。」

    「我不會的!」安德文馬上緊張的道,好似生怕流紗會誤解。流紗一笑,道:「隨你。」

    這一夜,陳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在一片血色蒼茫之中,他用匕首狠狠的捅進了流紗的腹部。隨後,安德文痛苦怒吼,要找他報仇,他卻一掌將安德文殺死。

    夢裡的自己好陌生,殘忍,嗜血,強大的氣息蔓延。

    陳楚夢中驚醒過來,他大口喘著氣。

    「怎麼了?」歐陽麗妃很是警醒,起床來到大廳。她打開大廳的燈光,便看見陳楚滿頭的汗水。

    「怎麼了?」歐陽麗妃知道陳楚心志強大,一般是不會做噩夢的。,當下拿了一瓶純淨水扭開了,遞給陳楚。陳楚大口喝下,他心有餘悸的道:「我夢見我自己,我不認識自己。我居然殺了師姐和安德文。」

    「只是一個夢,你別想太多。」歐陽麗妃拍陳楚的背,她的臉色溫柔美麗,帶給陳楚無限的安定。陳楚忍不住將她攬在懷裡。歐陽麗妃頓時呆了一下,但他的懷抱是如此的讓她沉迷。

    半晌後,陳楚察覺到自己的莽撞,連忙鬆開了歐陽麗妃。歐陽麗妃柔柔一笑,道:「你繼續睡吧,我回房了。」

    「麗妃,對不起。」陳楚忍不住說道。歐陽麗妃微微奇怪,道:「對不起什麼?」

    陳楚艱澀的道:「我沒有辦法給你什麼,一點辦法也沒有。」

    歐陽麗妃便也懂了陳楚的心思,她嫣然一笑,道:「我不需要,這樣的日子,我覺得很好,很快樂。所以你不用糾結這些。」說完便回房睡覺。

    流紗的臥室裡,流紗幾乎是在相同的時間坐了起來。她覺得心口好疼,就像是真的被陳楚一匕首刺了進來。

    在夢裡,師弟絕望至極,如孤獨的蒼狼在咆哮嘶吼。最後,他終於將匕首刺進了她的腹中。

    陳楚卻是睡不著了,天還只是微亮,他穿了衣服出去。在酒店外的公路上開始奔跑,風景倒退,他並未全力奔跑,看起來就像是普通人在晨跑。

    他深知自己如今的修為,不可能做噩夢。噩夢是因為體虛,他怎麼會體虛。

    陳楚很想給流紗打電話,說一說這個夢。手機拿了出來,隨後又放了進去。因為流紗現在結婚了,自己這個時候打過去,難免會讓安德文多想。

    天亮之後,流沙夫婦前來陪陳楚一干人等共進早餐。早餐之後,陳楚一干人等便去乘坐麗妃號,打算回香港。

    今天的天色依然不錯,萬里無雲,天空如洗。

    在上麗妃號之前,陳楚對流紗道:「師姐,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

    流紗淡淡一笑,道:「好!」當下兩人便撇開眾人,走到了一邊。陳楚便將昨晚的夢說了出來。

    流紗心中打了個突,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一個夢而已,你別想多了。因為你潛意識裡害怕發生這種事情,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你以為你能窺破天機?」

    陳楚微微一怔,不由面色開朗起來。他覺得應該是這個道理。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乘坐麗妃號起飛時。流紗面頰上有一滴清淚滑落。她和他都是如來之境的佛祖真身,面臨死亡或重大變故,總是有一些預兆。古來大聖賢,面臨己身福禍時,也能有所感知。能感知,卻仍然無法化解,命數使然。

    三天後的下午。

    太陽光已經只能用毒辣來形容了。

    連街邊的大黃狗都已熱得耷拉著腦袋,吐著舌頭。眼下已是十月下旬,天氣卻依然沒有轉涼的趨勢,反而越來越熱。

    一身白色襯衫,飄逸不羈的陳楚開車前來接許彤放學。車子裡沒有開空調,雖然外面熱的不得了,但陳楚卻沒有流一滴汗。實際上,陳楚內心有些焦躁了,因為要找尋的那個女孩兒依然沒有出現。

    這個任務,這般拖下去終是不對味兒。也只有任務解決了,陳楚心裡才能踏實。

    陳楚也加大了方位,讓海青璇去查一些有名道士,風水師父。也許這個七月七的女孩遭遇鬼魂之類的困擾,前去求助了呢?

    還有十分鐘,許彤才會放學。陳楚手中摩挲著首領給的血玉,入手溫潤。到底首領要這個女孩十滴血淚沾染在血玉上有什麼作用呢?又一定要七月七,正午生的這個時辰?

    這一點陳楚想不通。

    便也是在這個時候,海青璇的電話打了進來,帶著難以壓抑的興奮。道:「陳楚,找到了。」

    陳楚反應也很快,道:「找到了那個女孩?」

    「對!」海青璇道:「在北京找到的。二十四歲,叫做安昕。她在一家外企汽車公司裡工作。」

    「先不要驚動她。」陳楚交代,頓了頓,道:「你在哪兒?」

    「我在北京,你盡快過來。」海青璇道。

    「嗯,好,我待會坐專機過來。」陳楚說。

    掛了電話後,陳楚長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個時候,他忽然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讓一個女人流眼淚還挺容易,但是流血淚····似乎是一個技術活。

    這個不是用手段,抽兩巴掌讓她痛就可以解決的。之前一直在憂心找這個女孩,這時候找到了,陳楚才發現流血淚是個很大的難題。

    算了,先看到人之後再來想這個難題。陳楚如是想。

    這個時候,陳楚開了空調,他不怕熱。小彤彤還是怕熱的。學校也開始打開校門,許多家長均開著車前來接小孩。陳楚便推門下車,走向校門。

    許彤穿著藍白色襯衫的校服,小丫頭眼看快八歲了,已經出落得有些她媽媽的風範。

    她隨著一群同學出來,在見到陳楚後,立刻歡快起來,大步的跑過來。陳楚蹲下身,抱起了她,笑道:「親爸爸一個。」許彤便乖乖親了下,親完後臉蛋也紅了。小丫頭已經知道害羞了,陳楚頓時有些意識到以後也許要注意點距離了。

    每次一抱起許彤,陳楚就忍不住想起妙佳。妙佳現在估計已經能叫爸爸了,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

    送許彤回到海邊別墅後,陳楚便跟歐陽麗妃交代了一聲。接著讓周飛開車送他去私人機場乘坐麗妃號。

    兩個小時後,順利到達北京國際機場。海青璇已經開車前來等候。

    陳楚出了機場,上了海青璇的車。

    這個時候,暮色降臨。一輪新月冉冉升起,北京的天氣顯得格外的乾燥,一絲風都沒有。

    海青璇啟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道:「安昕已經被我們的人暗中監視起來,我們現在先去她

    住處看看。」

    陳楚道:「好!」頓了頓,道:「她是北京人嗎?」

    「不是,雲南的。考大學考到了北京,畢業後便也留在了這邊。」海青璇說道。

    「這麼說她是租房子?」陳楚道。

    海青璇點頭,剛好這時開到了紅燈處等候紅燈。道:「現在北京的房價是天價,想靠打工買房幾乎不可能。除非是打工皇帝。」

    陳楚道:「房價拉動內需,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一樣的貴,也是發展趨勢的必然。不過其中還是有許多問題,怕也是一時找不到辦法解決。」

    海青璇隨手拿出一個信封,道:「這兒是我們**的一些照片,你看看吧。」

    陳楚拿出照片,並打開了車裡的燈。燈光下,照片上的女孩形色匆匆。拍的時間是下午,似乎正是女孩下班。幾張照片有正面像,側面像,背面像。這女孩子穿著牛仔褲,紅色t恤,黑色長髮隨意披著。

    她的臉蛋挺漂亮的,給陳楚的第一感覺就是柔順,但看其眉宇,卻又能感覺出這個女孩很堅強。

    很隨意,讓人心動的鄰家女孩。

    「對了,怎麼找到她的?」陳楚問。

    海青璇道:「我們按照你說的,找了一些算命的人詢問。這個詢問是在各地一起進行的,也是運氣好。就在北京,有一個頗有名氣的算命師傅給我們提供了消息。他說有一個姑娘來找過她。」

    這時候紅燈過去,海青璇啟動車子,一路在霓虹夜色中行駛。她刻意避開了繁華路線,在北京,或者說是各大城市,堵車都是一種社會現象,不過北京更加嚴重一些。

    陳楚又問海青璇,道:「安昕找算命師傅做什麼?」

    海青璇道:「安昕說她時常會做一個相同的夢,夢見她有一個妹妹。妹妹讓她快跑,快跑。但事實上,她沒有妹妹,她說她在妹妹喊她跑時,她心裡很恐慌。這個夢,從去年開始做,每次都相同。」

    陳楚不禁怔住,微微一歎,道:「這次基地的任務是在完成後,殺了這名七月七,正午生的女孩。這個夢只怕是有所提示,她也許有一個妹妹,這個妹妹跟靈物有關。在警示她。這是安昕的殺劫,現在殺劫降臨到她頭上,她無法逃脫。而我注定要做這個儈子手。」

    海青璇也是一黯,隨即安慰陳楚,道:「大氣運降臨,將來神州大地大亂。這些人的犧牲也是為了將來的安定。當初革命前輩不也如此,我們以後合力多做一些造福人群的事情,也算是彌補殺孽。」

    陳楚道:「青璇,你放心吧。我不會心軟,因為我也沒有資格心軟。」

    一個小時後,陳楚和海青璇開車來到了接近北郊的地方。這兒離市中心頗遠,不過好處是這兒的租房要便宜許多。

    陳楚和海青璇並未下車,海青璇指了指前面的老舊單位樓,道:「安昕住在這裡面的車庫裡。這個車庫外面放車,裡面有一個房間。」

    陳楚將手伸出車外,皺眉道:「這兒的氣溫很高,如果是車庫,溫度更是高的離譜。如果不開空調應該沒法住。」

    海青璇點頭,道:「裡面有沒有空調我們還不知道。」

    陳楚道:「你不是說她在外企上班嗎?她為什麼住這麼差的地方?」

    海青璇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根據調查。她的底薪是六千左右,加上福利,提成,各種獎金。每個月有兩萬左右。兩萬雖然不算多,但在北京還是可以活的體面一點。」

    「兩萬對工薪來說,是很難到達的位置。她年紀輕輕,剛入社會能有這麼高的工資很難得。」陳楚道:「會不會是她家裡有很大的負擔,所以才這麼節衣縮食。」

    海青璇道:「也許吧。我們今天才發現,情報完善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陳楚便道:「好,讓她們繼續盯著,另外也保護她的安全,別出了什麼岔子。」頓了頓,道:「我們先去吃飯,我還沒吃晚飯。順便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來跟你商量。」

    海青璇道:「好!」頓了頓,嫣然道:「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

    陳楚一笑,道:「要不我們買點菜回賓館房間吃,談話也方便。」

    「可以!」海青璇道。

    陳楚與海青璇在一家出名的餐廳裡打包了可口的菜餚,然後入住景福大酒店。住的自然是總統套房。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帝都的高架橋上,車流如繁星。霓虹交輝,輝煌至極。

    在套房裡,陳楚和海青璇開了冰啤酒。陳楚先一口氣喝了一罐,這樣的天氣,喝一罐冰啤酒,享受入喉的清涼刺激,確實是一大享受。空調已經打開,吹出絲絲寒氣。

    陳楚特意買了醬肘子,以及幾隻肥美的螃蟹。另外則是螺絲肉,全部是一些下酒菜。

    陳楚和海青璇碰杯,海青璇忽然一笑,道:「我以前喜歡看武俠小說,我喜歡小說裡的俠客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一個人一匹馬,走遍天涯。今天在泰山之巔看日出,明天在北海看日落彩霞。」

    陳楚笑了笑,此刻的海青璇穿著黑色連衣裙,露出美麗的鎖骨香肩,顯得很是知性。她的頭髮大多是束起的,顯得很幹練。

    不過她的穿著一向保守,不露春光。但是陳楚卻也看的出來,她的胸還是很有料的。

    陳楚不敢多看,移開目光,笑道:「你這麼說不科學啊。今天在泰山,依照馬的速度,明天肯定到達不了北海。」

    海青璇不由翻了個白眼,道:「你能別揪字眼麼?」

    陳楚笑笑,道:「等我們將來解決這些事情,坐上麗妃號,倒是可以今天泰山,明天北海。想吃什麼,喝什麼要什麼都可以。我們有錢,我們可以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國家的法律,但一樣也可以很快活。」

    海青璇眼睛一亮,略略興奮道:「你這麼一說倒讓我很嚮往。為了將來的這一天,這一天的目標,我們一起努力,來乾一杯。」

    陳楚和她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然後撕了醬肘子吃,這醬肘子的味道非常不錯,令得海青璇直呼痛快。她身上有種好聞的香味兒,讓陳楚聞之欲醉。

    偶爾,陳楚也會去感激老天所給予的。讓他有海青璇,師姐,塵姐,道左,小傾,傾城她們這些生命重要的人。他們每一個人對他都是傾心相待。首領要他放下,這些他又怎麼能放下。

    「我師姐也結婚了,青璇,你有沒有考慮過?」陳楚忽然問。海青璇怔了一下,隨即道:「沒考慮過。走上這條路,我們跟別人都已經格格不入。你說流紗結婚,我看流紗也只是為了應付她的父親。她不可能跟安德文有什麼。」

    這一點,流紗不說。但陳楚和海青璇卻都能猜到。

    頓了頓,兩人又繼續喝酒,吃著螃蟹,肘子。吃完之後,海青璇的腹也鼓起,跟沒事人一樣,不知道她喝的啤酒到那兒去了。其實他們兩人的修為到了現在,卻根本不擔心會長胖之類的問題。

    而且海青璇和李紅淚等人,在無始訣的鍛煉下,也都已經進入到了通靈階段。

    「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嗎?」海青璇問陳楚。

    陳楚正色道:「你跟紅淚聯繫一下,找一個最權威的心理專家過來,嗯還要一個研究生理的專家。」

    海青璇看向陳楚,微微意外,又失笑道:「你心理,生理出問題了?」

    陳楚不禁無語,隨後道:「你別忘了,我要安昕的十滴血淚。血淚不是每個人都能流出來,我總不能將她眼睛打腫。那也不算是血淚。」

    海青璇便也明白,道:「所以你想從心理生理上來瞭解,怎樣讓一個人流出血淚?」

    「對!」陳楚道。

    海青璇正色道:「好,我馬上去聯繫。」說完拿了手機,起身到一邊去打電話。

    北郊,單元樓,車庫。

    這車庫裡面的房間此刻就像是一個蒸爐。安昕穿著淺紫色的睡衣,雖然電風扇在拚命的發揮功效,但安昕依然汗如雨下。她的皮膚很白,臉蛋白裡透紅,眼神總是安靜,堅毅。

    這樣的環境,就算是農村裡出來的吃過苦的娃兒也難以忍受。偏偏安昕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卻承受著。睡衣被汗水浸濕,能看見她睡衣裡文胸的輪廓。

    安昕耐心認真的洗著換洗下的衣服,這個女孩子,在她的房間裡,幾乎沒有什麼現代化的電器。唯一的手機還是老舊式的諾基亞。

    還有那一台電風扇,電風扇是她痛定思痛去買回來的。花了兩百塊。

    這時,外面車聲響起。安昕連忙放下盆裡的衣服前去打開卷閘門。因為這是業主回來了,業主是個五十歲的男子,是位建築工程師。安昕稱呼他為楊叔。

    楊叔將車子開進車庫,隨後下車。安昕喊了一聲楊叔。楊叔提著公文包,穿著短袖白襯衫。他掃了一眼安昕,看到了她的春色,連忙移開目光。楊叔微微歎息,道:「安昕,我明兒讓人給你安一空調。你這樣熱下去,若是病了可就不好了。」安昕淺淺一笑,道:「楊叔,不用了,下半夜就好了。」

    楊叔道:「你這孩子,太實心眼了。要不這樣,電費叔給你出了。你放心,你不喜歡我那小兔崽子我也不勉強你。叔就是覺得你在這邊太不容易了。你這麼漂亮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吃這些苦。」

    「真的不用了,楊叔,謝謝您。」安昕說完便回了房間。

    楊叔再度歎息,只恨自己的兒子不爭氣,追不到這個女孩。他覺得這個女孩如果能做他兒媳婦,他一定笑得合不攏嘴。

    楊叔是絕對的好人,為人也非常正派。安昕一直很感激楊叔,她也知道楊叔是真心實意憐惜她,如女兒那樣的憐惜。

    但是安昕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恩惠,她要靠自己的雙手來活在這個城市。

    安昕洗完衣服後,再度洗了一個澡。有時候太熱,她會泡在水裡,吹著風扇入睡。這是個很不錯的祛熱辦法。只不過每次在來事的時候,那種難受,沒有人能體會。安昕最怕的就是夏天,她喜歡冬天,一個人裹在被子裡,溫暖至極。

    安昕睡在涼蓆子上,本來被熱的睡不著覺。但不知什麼時候又陷入了熟睡。她在熟睡中,似乎是在夜空裡,看見前面一個小女孩在喊著她姐姐。

    安昕追了上去,小女孩卻越跑越遠。

    就在她洩氣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卻又飄了回來,面現驚恐。安昕覺得看不清楚她,但能感覺到她的驚恐。「姐姐快跑,姐姐快跑,有人要殺你。」小丫頭哭地傷心至極,淚如雨下,哽咽著道:「姐姐,我不要你死,你快跑,快跑,大壞蛋要來殺你了。」

    安昕驚坐而起,又是這個夢。去年做夢還有間隔,這一個月裡卻頻繁的幾乎夜夜出現。難道自己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這一刻安昕俏麗的臉蛋上全是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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