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225滅你滿門 文 / 風起天闌
225滅你滿門
經歷了東方靜的事情,陳楚內心始終有些不安。(。純文字)這感覺,就像原本以為這一潭水不過十米深,在他掌控之內。可突然卻發現這潭水已經深不可測。
最怕的不是已知的強大,而是未知的惶恐。
陳楚沖了一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在莫妮卡洗澡的時候,陳楚給單東陽打了一個電話。
陳楚提到了東方靜,但是單東陽的回答讓陳楚意外。他道:「什麼東方靜?」
「你真的不知道?」陳楚半信半疑的問。
單東陽疑惑的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楚蹙眉,隨即講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東方靜的變態。陳楚之所以說出來,也是試探單東陽。
單東陽聽後也是臉色凝重,道:「陳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很顯然。這個神秘的東方靜是踩出來不久,不然在很早以前,我們就不必如此忌憚沈門,早就對沈門下手了。」
這一點,陳楚是完全贊同的。只是他奇怪的是,這麼神秘的東方靜,是從那兒冒出來的,什麼來歷?
「好了,沒什麼了。日後再說吧,我先睡了。」陳楚找單東陽沒問出所以然,便即掛了電話。
單東陽似乎真的對東方靜一無所知,陳楚也不敢確定單東陽有沒有說謊。不過單東陽是否說謊已經不重要,反正他是不會給陳楚提供線索的。
陳楚猜測軍方的下一步動作,既然軍方第一招棋失敗。那麼他們想要掌控自己,就增加了難度。軍方肯定不敢把事情鬧大,他們會繼續蟄伏,找準機會,說不定會讓東方靜背後的人暗殺了自己。
東方靜這邊的人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因為換個角度來看,東方靜一行人新加入軍方。而來對付自己是她們所做的第一件事。第一件事就失利,她們如何能甘心。
這場博弈,才是正式開始。陳楚深吸一口氣,看來以後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了。
陳楚繼續沉思,他必須想遠一點。現在他是大楚門的掌舵人,如果他的思維不清晰,將會給大楚門帶來滅頂的危機。
換一種想法,東方靜的人如果能跟陳楚合作,一起對付沈門,造神基地。那麼日後軍方的勝算會大很多。兩則本來是可以合作的,但是軍方的想法在一開始就是控制陳楚,控制大楚門。所以才招來陳楚的殺戮之心。而陳楚對付了東方靜,又令東方靜這個高手受到了恥辱。
可以說,到了現在,一切情況都已不在軍方的掌控之下。
陳楚想過,如果軍方一開始坦誠布公的來談合作。這件事就可能是皆大歡喜。如今,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要陳楚去跟東方靜服軟,那也是不可能。
這種情況就跟首領不想陳楚死,但陳楚若任務失敗,一樣會殺了陳楚一般。因為不殺就是言而無信,會破壞首領的天道大勢。
而陳楚的大勢是凌雲大佛,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存在。他被東方靜算計後,結果要去跟東方靜服軟,一旦服軟,他的這種大勢也會被破壞乾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也許有的人會問,你陳楚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大勢涵蓋天地,但你同樣要聽從首領,忍受大仇人沈默然。
其實這卻又是絕對不同了。陳楚目前實力不敵首領,沈默然,所以當然要忍受。這是順應天道,反抗就是逆天,逆天就是找死。
而對東方靜,還沒到不能敵的程度。如果這都服軟妥協了,你還算什麼凌雲大佛,唯我獨尊?
換言之,沈默然已經夠變態厲害了。可就是他這樣的人,不一樣要對首領言聽計從。換做沈默然來對付東方靜,沈默然會妥協嗎?肯定是一掌拍死的。
常人永遠無法理解,一個修為通玄的人的心境是多麼驕傲,多麼的不可妥協!他們本身就是天之驕子,一生的經歷能夠寫成一部傳奇的史書。
莫妮卡洗過澡後出來,房間裡開了空調。冷氣十足,相比外面的炎熱,屋子裡卻是涼氣愜意。莫妮卡穿著睡衣躺在陳楚懷裡。這個時候,陳楚自然也不會有心情跟莫妮卡顛鸞倒鳳。
莫妮卡忽然道:「楚,反正我最近沒事,還是暫時先在你這兒。也許有什麼能幫到你。」
陳楚微微一怔,隨即歡喜。點頭之餘,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時候的她是沒戴高分子面膜的。
「那太好了。」陳楚說。有莫妮卡這個天生靈眼的暗夜狙擊王在,陳楚更有信心對付東方靜那一幫人。
「我讓李紅淚那邊給你準備一支特製的手槍過來。」陳楚想到便做,當下又給李紅淚打了電話。情報網是全部連通的,李紅淚即使不在上海,也能很快的監視上海,並給陳楚配送東西。
陳楚不由自主想起了以前他的那支屢建奇功的永恆神槍,可惜掉在了獻王墓前的水潭裡,卻是沒辦法撈起來了。
安排好一切後,陳楚與莫妮卡相擁而睡。這一夜,並沒有做交歡之事,卻也特別的寧靜美好。只不過陳楚在夢中夢到了光明教廷的陵墓遺跡,又夢到了那個光明教廷的冰雪宮殿。
凌晨五點,天邊泛起魚肚白。陳楚驚坐而起,他轉頭看見莫妮卡的髮絲如瀑布,睡的好生香甜。
只是很快,莫妮卡就醒過來。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問陳楚道:「怎麼了?」
「我夢到了光明教廷。」陳楚說。
莫妮卡哦了一聲,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並不奇怪啊?」
陳楚道:「不對,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莫妮卡道:「什麼事?」
陳楚道:「世間有男就有女,有陰就有陽,乾坤,天地,日月,全部都是相互對應。包括神話,東方有神佛體系,西方有希臘體系。十二生肖對應十二星座守護神。既然有光明教廷這樣神奇的存在,那麼東方這邊一定也有類似光明教廷的存在。」
莫妮卡眼睛一亮,道:「你是懷疑東方靜是出自一個類似於東方的光明教廷的存在?」
陳楚點頭,道:「光明教廷的生命之源很是霸道。但東方靜的能量也很古怪,好像是能把一切攻擊力道轉換化解掉。而且,她的力量也相當的強。」
莫妮卡道:「你這個分析很有道理。既然光明教廷浮出了水面,東方靜這些人浮現出來也並不奇怪了。」
陳楚道:「就是不知道東方靜到底有多少人,實力如何?現在我跟她已經成了死敵,接下來的局勢不好掌控。唯一能夠把持的就是,東方靜與軍方合作,軍方會制約東方靜一行人,不讓她們過火。」頓了頓,道:「就算制約不了,我倒也不怕這個東方靜,真要鬧翻了,我所能集齊的力量,包括用槍的高手,用毒的高手,也絕不是東方靜能輕易來犯的。」
說是這麼說,陳楚內心深處,也絕不願意真的走到那一步。
而羅飛揚這個畜牲,陳楚也絕不會交出去,絕不妥協!
人生在世,該當有所堅持,不因任何外力而去放棄。
晨曦灑遍整個上海,來往的車輛行人沐浴在陽光浴中。有晨風吹拂而過,這個早上的氣候格外愜意。行人匆匆,誰也不知道在昨晚的上海,曾發生過一場激戰。
在一座公園的樹叢裡,此刻緩緩走出一名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此女子面色絕美,臉色平靜無波,就像是清淡的蓮花,永遠的不妖不艷。
她正是東方靜。
東方靜昨夜確實體內琥珀真氣消耗巨大,她在這公園樹叢裡修習了整整一夜,直到此時才恢復如初。
「吳老!」東方靜打通了吳文忠的電話。
吳文忠的聲音傳來,道:「東方,聽說昨晚發生了事情,你現在怎麼樣?」頗為急切。
「我沒事。」東方靜淡聲道。雖然聲音很淡,但如果有絕頂高手在,一定也能聽出她內裡隱藏的怒意。
「到底是怎麼回事?」吳文忠問。
東方靜道:「出了意外,陳楚沒有想像中的簡單。他識破了我們的計劃,想要抓了我,問出我的來歷。這個人,當真是猖狂,出口居然要我做他的奴僕·····」
吳文忠陷入沉默,他是軍方的大佬,實權人物。不會去開口怪責東方靜,因為事情已經發生,再怎麼怪責都無濟於事了。大家都是明白人。
雖然這個計劃是東方靜提出來的。當時東方靜帶著她的人來,是想要先做出一些成績來的。而羅飛揚是一個契機,東方靜信心十足,所以吳文忠才默許了這個計劃。
「陳楚的身邊有一個用槍非常恐怖的高手,這才讓他佔了上風。」東方靜繼續說。
「東方,大楚門如今的實力不可小覷。你們的人雖然個個修為通玄,但是大楚門裡,用槍高手不少,再加上陳楚,流紗一干高手,以及陳楚與洪門的聯繫。一旦真正鬧翻,那是我們國家的災難。到時候不用等沈門發難,我們已經先完了。」吳文忠怕東方靜做出過激的事情,因此提醒。
「陳楚辱我,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罷休。」東方靜道:「我相信就算是陳楚,也絕不願意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事情是因為羅飛揚而起,就要由羅飛揚來終結。為了維護我西崑崙的尊嚴,我必須搶回羅飛揚。」頓了頓,道:「吳老,我明白你的顧慮。大楚門中,陳楚是唯一的上帝,只要他一死,我西崑崙的人盡快介入,一定可以將大楚門穩定下來。」
「陳楚的能力你也看到了,他不是那麼好殺的。一旦殺不成,激怒了他,那麼對我們整個社會來說,就是不可挽回的劫難。」吳文忠道。
東方靜道:「我承認,先前對陳楚的能力預估不足,不過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吳老,為了避免事情鬧大,我希望你能配合我。陳楚這個人,就算沒有昨天這件事鬧翻。日後等他真正坐大,也會是第二個沈門。所以我們必須把他扼殺在萌芽裡。」
這一點,正是吳文忠擔心的。大楚門如今的行事作風我行我素,獨斷專行。就算陳楚的內心正直,所行的事情都是正義的。那陳楚有一天老了,死了?他的大楚門還在,那就會是真正危害社會的第二個沈門。
在吳文忠這批老幹部心中,是希望能掌控西崑崙這些真正戰士。然後將這些門閥全部剷除,還社會一片安寧的。
所以,在東方靜說到這兒時,吳文忠內心是非常認同的。
如吳文忠這樣的老幹部,他們也許去體會不到下層幹部是如何欺辱平名,踐踏人性。但是當陳楚這樣的人來挑戰國家威嚴,就會讓他們恨之入骨。
東方靜站在吳文忠的角度想問題,自然得吳文忠的歡喜。而陳楚站在百姓的角度去思考,自然為當權者不喜。
「你希望我怎麼配合?」吳文忠謹慎的道。
「您可以去跟陳楚說明,在我與他的爭鬥中。軍方不會提供任何的幫助,希望兩家解決,也是私下解決。不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此足矣!而且我也相信陳楚會同意的,雖然這個人狂傲十足,但卻也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
「好!」吳文忠只說了一個字。他是老一輩過來的,自然有其魄力,不會婆婆媽媽。
上午八點,陳楚在酒店套房練習完了無始訣與浴火金蓮訣後,又出了一身汗。他再度去洗了個澡,然後穿了一身清爽的白色襯衫,西褲出來。
同時,陳楚給李紅淚打了電話。問有沒有查到關於東方靜的行蹤。李紅淚的回答是沒有。
「繼續查,萬事小心!」陳楚交代。
「是,門主!」
隨後,陳楚給任佳佳打了電話。()大意是現在軍方大佬插手羅飛揚的事情,有些棘手。要任佳佳最近不要來找他,但是他一定會給任佳佳一個關於羅飛揚的交代。任佳佳嚇了一跳,連忙道:「哥,如果你實在太為難就算了,我不會怪你的。」
陳楚道:「現在的事情與羅飛揚無關,是軍方和我之間的紛爭,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擔心。好了,不多說了,我先掛了。」
這時候莫妮卡戴好了高分子面膜,同時,陳楚要的特製手槍也被送了過來。槍的後座力很槍,子彈是水銀爆炸彈。一旦激射中,水銀濺入身體裡,那是絕對的致命。任你是什麼高手,都得玩完。
這手槍說起來還是海青璇手下的段鴻飛幫忙搞到手的。段鴻飛性子**豪爽,之前就在國內第五部隊,一大隊生死兄弟。而他的兄弟之中,又有不少是軍方的出身。所以段鴻飛要搞一把手槍是輕而易舉。
水銀子彈的手槍倒並不是為莫妮卡準備,而是先前就被段鴻飛準備了。作為特殊武器拿來使用的。剛好陳楚要用,便送了過來。
這支手槍,莫妮卡拿在手上非常滿意。
隨後,陳楚給海青璇打了電話,包括流紗。大意是最近國內有動亂,立刻過來相助。同時,波茲島的古魯斯長老也到了香港。香港的情報系統圍成了鐵桶,絕對不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海青璇和流紗作為大楚門的長老,如今大楚門有事,自然義不容辭的急急趕回。
聚集地點是陳楚的大本營,香港!
陳楚則先趕往靖州,因為靖州是羅飛揚的藏身之地。東方靜受辱是因為羅飛揚,她一定會去親自帶走羅飛揚,以此來證她的道。
然而,就在陳楚準備去坐火車時,他收到了一個來自軍方大佬,吳文忠將軍的電話。
「你是····?」陳楚並沒有資格接觸這樣的大佬,但是電話通的瞬間,他感覺到了來自對方的巨大壓迫感。這是一種手握雄兵,掌握生死的底蘊。
「我是吳文忠!」對方道。
吳文忠這個人,陳楚曾經聽說過,是為絕對的傳奇人物,呼風喚雨大半輩子,鐵血蕭殺一路而來,指揮過越戰,打過西沙群島。
本來,陳楚也是軍人,聽到這位老將軍的名號,應該肅然起敬的。但是此刻,陳楚的感覺很怪,因為他猜得出來,想要除掉自己的,就是這個人。
你要除掉我,哪怕你功績再高,那麼對於我陳楚來說,肯定沒辦法坦然的尊敬喊一聲老將軍。他是武人,不是政客,也不需要去虛以委蛇。
陳楚和吳文忠之間,是信念,立場的不同,導致了彼此的對峙。
之前喬老培養陳楚,也絕沒想過,要讓陳楚成立出一個具有威脅性,思想性的大楚帝國。
「老將軍有何貴幹?」陳楚沉默一瞬後,平靜的道。
吳文忠淡淡道:「小陳,你是聰明人。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已經明白了一切。」
陳楚沒有說話,他在揣測吳文忠打這個電話的用意。
「沈門是我們的前車之鑒,所以作為軍方的各位老同志來說,都不希望大楚門成為第二個沈門。」吳文忠直言不諱。
陳楚一字字道:「大楚門絕不會成為第二個沈門。」
吳文忠道:「小陳,我知道你的決心。但是將來呢?你的後代也能照你的意志執行嗎?上下五千年,哪一任朝代的開國皇帝不是英名蓋世,而後面卻腐朽,乃至危害社稷,百姓。」
陳楚道:「老將軍,您說的沒錯。所以我認為,任何東西都需要制約,不能無法無天。包括大楚門,也包括····中央。獨大,永遠是腐朽的根源。我覺得我們應該找一個共同的生存點,而不是俺您所覺得的,將大楚門馴服。這是不健全的。」
「我們所做一切,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社會,為了人民。所有的人民群眾,都可以監督我們中央。但是中央有中央的尊嚴,也絕不允許有人凌駕於法律之上,踐踏法律,踐踏國家尊嚴。」吳文忠緩緩道。
「哈哈····」陳楚忍不住笑了。半晌後,道:「老將軍,我相信您的心情決心,但您真應該走出來看一看,看一看這個社會。」
吳文忠淡淡道:「我理解你說的是什麼,社會主義的發展中,沒有那一個國家能避免得了你所指的現象。但這些現象,也絕不是你大楚門凌駕於法律之上,踐踏國家尊嚴的理由。」
「如果我說我是在維護國家的人性,人民的尊嚴,老將軍您相信嗎?」陳楚緩緩道。
「你所說的,是不切實際的烏托邦。任何問題,都需要按照章程,章法來去辦事。這樣國家才會有法制可言,我們的官員不能,你大楚門也更不能恣意妄為。」吳文忠一字字道。
「如果有一天,法制真能普及至每一位官員,大楚門肯定會消失。」陳楚淡淡道。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小陳你應該懂。」吳文忠緩緩說道。
陳楚沉默一瞬,隨後蒼涼一笑,道:「您堅信您是對我的,我是錯的。但正如我堅信我是對的,您是錯的,所以您說服不了我,同樣,我也說服不了您。既然如此,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
「等一等!」吳文忠忽然道。
陳楚停止了掛手機。
「東方靜來自西崑崙!」吳文忠說道。
「西崑崙?」陳楚微微一怔,同時好奇吳文忠為什麼會告訴自己。
吳文忠道:「她們是一群西崑崙修行的隱世高手,平常每個人都會入世鍛煉,但從來不暴露身份。西崑崙一直以來都是軍方的高級機密。在很久以來,她們都遵守一個規定,不能參與紅塵爭鬥。而這次,據東方靜說是她們的宿敵已經出現,所以西崑崙要出山,與我們軍方聯合,共同守住這一場氣運。」
陳楚道:「所以我明白了,因為軍方有了西崑崙。所以不再容忍不聽話的大楚門。」
吳文忠沉默,表示默認。這位老將軍不屑於說謊。這一點陳楚很欣賞。
「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陳楚奇怪的問。
吳文忠微微一歎,道:「我是從抗戰時期走過來,經歷過了新中國的成立,大躍進,文革的慘痛。我們的國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們無數老同志用鮮血來染成的。我時常從夢裡嚇醒過來,我害怕我們的國家會再次出現動盪,進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沒有經歷過我們那時的慘痛,你們就永遠不明白今天的和平是多麼可貴。有時候,我看到網上的一些年輕人對我們國家的攻擊,對現狀的不滿,我感到痛心。這些年輕人不會明白,當初我們賭上身家性命,賭上國家的命運,只是為了有一口飽飯吃,只是為了不受列強的欺辱。而現在的年輕人,享受著改革開放的果實,卻在空調房裡,喝著碳酸飲料,來咒罵著我們的黨和國家。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小陳你懂嗎?」
陳楚默然,老一輩的革命家,永遠值得陳楚終生尊敬。即使吳文忠和喬老都曾想過對付自己,但對這樣兩個老人,陳楚依然會去尊敬。
「我明白您的心情,我也很珍惜今天的和平,幸福。」陳楚道。頓了頓,又道:「但是過往的成績,也不能是今天一些渣滓危害社會,踐踏人性尊嚴的理由。」
「是是非非,對對錯錯,百年之後,自有後來人蓋棺定論。」吳文忠道:「陳楚,西崑崙的人有多少,我不太清楚。但目前,東方靜是不打算跟你善罷甘休。她已經答應我,不會因此去引起大的動盪,會跟你保持克制的來解決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希望你也要顧忌社會影響。我不是威脅你們,為了國家的安定,如果到時你們誰先做出危害社會的舉動,軍方會去支持另一方,這就是軍方的態度。」
「好,我明白了,老將軍。」陳楚說完掛了電話。
看來戰鬥的號角已經吹起,東方靜這個女人果然也是睚眥必報。確切點,也不能說是睚眥必報,而是因果。道家人最講因果,你給我恥辱,我若不還回去,便是道心不暢。
陳楚和莫妮卡上了開往靖州的動車,目前他是不會坐飛機的。吳文忠雖然是這麼表態了,但萬一被一枚跟蹤導彈轟死了,找誰說理去。
只要不上天,誰想殺陳楚這位如來佛祖,都是萬難。
不管東方靜去不去找羅飛揚,陳楚都決定去靖州,找到羅飛揚,擊斃了這個畜牲。
一個小小的羅飛揚,牽扯出這麼大的動作。這個畜牲死也死的光榮了。與此同時,吳文忠交代羅毅,不得插手羅飛揚的事情。
羅毅自然不敢違背老首長的意思。
從上海到靖州一共八個小時的車程,在中午時分,陳楚收到了李紅淚的電話。已經抓住了羅飛揚。
陳楚卻是心中一凜,這個時候抓住了是好事還是壞事真說不準。「把他殺了,腦袋割下來。」陳楚決定不打算親自動手了,先把這個禍害給殺掉為好。
「是,門主!」
靖州,正午時分。乘坐飛機航班到達靖州的東方靜和兩名白衣青年男子冷漠的看著前方。
前方是一個四合院。四合院的四周是一排綠樹成蔭的柳樹。
空氣裡乾燥得沒有一絲風。
大楚門的李飛鳳和小三兒為了找到羅飛揚這個畜牲,已經在靖州待了很久。剛才突然被線人找到了羅飛揚的蹤跡,所以李飛鳳和小三兒立刻火速趕來,正好將易容的羅飛揚堵在了四合院裡。
羅飛揚最近過的很淒慘,原本帥氣的小伙子,因為擔驚受怕,瘦了好幾斤。
四合院的偏房床上,壓力太大的羅飛揚忍不住出去找了個小姐回來耍。李飛鳳一身黑衣,冷艷無雙。小三兒冰冷刺骨,兩大美女堵住羅飛揚時,羅飛揚正在小姐身上馳騁痛快。倆人突然闖進來,差點沒將羅飛揚嚇陽痿。
小三兒見這畜牲到了這步田地還是色心不改,不由殺意大起,恨不得將這雜碎當場撕碎。李飛鳳阻止小三兒,道:「門主要活口,你別亂來。」小三兒想到了尊敬的門主,這才略略冷靜。
李飛鳳對那小姐冷哼一聲,立刻滾。
那小姐感受到了李飛鳳的可怕殺氣,理解嚇得屁滾尿流,哪裡還敢多待。抱起衣服,慌忙穿上,好在這是熱天,穿衣服方便。與此同時,羅飛揚也快速穿了衣服。
待小姐走後,小三兒上前先對著羅飛揚狠狠兩個耳刮子,然後對準他的下身一腳。痛得羅飛揚嗚呼大叫,哀鳴不已。別看他在他老子面前一副頹廢不怕死的樣子,但此刻卻孫子得緊。
「帶走!」李飛鳳對小三兒說。小三兒點頭,不顧羅飛揚的求饒,上前提起這畜牲的後脊椎,跟提一個小雞兒似的。
只是,剛一來到四合院的庭院時,李飛鳳的電話響了。是李紅淚打過來的,「紅姐!」李飛鳳喊。
李紅淚一絲不苟的道:「飛鳳,門主有交代,就地格殺羅飛揚!」
「好的!」李飛鳳掛了電話,對小三兒道:「門主有令,就地格殺羅飛揚。」
小三兒聞言大喜,羅飛揚則嚇得屎尿齊流,臭氣沖天。
「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們錢,給你們很多錢。」羅飛揚哀嚎,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爺,現在也比一個地痞混混的膽量強不了多少。
小三兒將羅飛揚丟在地上,羅飛揚爬起來,便去抱住小三兒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你們不能殺我,我爸爸是將軍,我爸爸····」
「你爸爸是如來佛祖你今天也得死!」小三兒眼神森冷,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將羅飛揚門牙鏟得合血飛了出去,由此可見小三兒對這畜牲有多痛恨。
便也在這時,東方靜這位出塵仙子,白衣如雪的走了進來。後面的兩名白衣男子則站在四合院門口,如門神一般。
李飛鳳和小三兒都被東方靜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吸引了目光。因為東方靜恬恬淡淡,但是就這麼一出現,卻讓李飛鳳和小三兒有種她是主宰的錯覺。
「你是什麼人?」李飛鳳警惕的看向東方靜。
東方靜面色平靜,在李飛鳳面前立定,她掃了眼羅飛揚,道:「我來,要帶羅飛揚離開。」
「你做夢!」李飛鳳眼神凌厲,道:「大楚門辦事,你最好退避。」
她沒有輕易出手,因為她看出這個女人的不簡單。所以希望用大楚門的名聲來嚇走她。
「救我,救我。」羅飛揚看見東方靜,眼中燃起希望,迫切的道。
小三兒很不地道的給了他一腳,迫使他老實起來。
東方靜掃視李飛鳳和小三兒一眼,道:「若你們不是大楚門的人,我還懶得動手殺你們。現在既然是大楚門的人,那你們是要我動手,還是自裁?」
「好狂的口氣!」李飛鳳也看不出東方靜的修為,但是對方既然已經下了殺心,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她是化勁巔峰的修為,與小三兒默契非常。在她說話的瞬間,便已算是通知小三兒動手。這時候,李飛鳳和小三兒一左一右閃電雷霆的夾擊東方靜。小三兒的匕首翻飛,在烈日下,劃出一道美麗絢麗的浮現,如驚鴻,如淒美的蝴蝶,在綻放她一生最美麗的一剎。
那一剎!有一種哀傷的情緒在李飛鳳內心升起。
蝴蝶再美,飛不過滄海!
那一剎,兩道鮮血綻放,如彪箭,卻又渲染成美麗的花朵。然後,李飛鳳和小三兒倒地,倒在了血泊裡。
而東方靜這位美麗的冰雪仙子,就像從未出過手一般。她的手潔白如玉,沒有沾染一絲絲的血液。
忽然起了風,東方靜的髮絲被吹得飛揚起來,卻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不真實。
血泊中,李飛鳳雙眼緊閉,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出來。小三兒同樣也已經失去了呼吸,她的臉蛋上還帶著狠意,卻是沒來得及消化,東方靜已經要了她的性命。
夕陽,柳樹,天邊殘霞如被血渲染一般。
晚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
陳楚和莫妮卡靜靜的站立在四合院的院子裡。李紅淚抱住李飛鳳的屍體,啊啊的哭不出來聲音來。或許,外人永遠不會理解李紅淚這幫玄洋社殺手的感情。她們一起長大,一起受盡苦難。她們在那個地方,被像畜牲一樣關在一起。外出執行任務,她們在苦也不敢逃走,不敢死,因為她們怕牽連了兄弟姐妹。
陳楚眼中是說不出的悲怒,他緩步來到小三兒身前。小丫頭其實還很年輕,她的輪廓多麼的像傾兒。但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帶回香港!」陳楚最後下達了指使。
由歐陽家的私人專機運送,陳楚一行人於三十六小時後,回到了香港。
午夜時分,在香港傾城集團,大楚門的總壇之內。李紅淚一干人為李飛鳳與小三兒舉行了哀悼告別儀式。
包括流紗,海青璇俱都已回來,一起參加了這個哀悼告別儀式。
三十六個小時,陳楚一分鐘的眼都沒有合過。
在哀悼儀式上,陳楚沒有別的語言,他只有一句話。「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飛鳳和小三兒的死絕不會白死。」
陳楚沒有回去見歐陽麗妃和小彤彤。他同時交代了李紅淚和海青璇聯合起來,拼盡全力追查西崑崙的人的行蹤。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鬆懈。而陳楚一個人來到了傾城集團的天台之上。
這時正是凌晨三點,繁星朗朗。站在香港繁華中心的大廈天台之上。俯瞰著整個香港,乃至香江的輝煌。
夜風吹拂!
陳楚默默的不發一言,李飛鳳的死和小三兒的死,像是一記悶棍擊中了他的心房。
也是在這個時候,陳楚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陳楚接通,電話那端的人卻是····東方靜!
「羅飛揚在我手上,你的那兩個手下是我殺的。」東方靜緩緩而平靜的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陳楚的聲音也顯得平靜。
東方靜淡淡道:「你種因,她們得果,這是因果。」
「我不想談什麼因果。」陳楚緩緩道:「東方靜,我突然覺得很累。到底是我哪裡做錯了?是我的理想錯了?我只是····想要替一些弱者,被欺辱者找回一個公道。為什麼在你們眼裡就是十惡不赦?羅飛揚做了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你也是女人,你試想一下,若然你沒有這份出身,這份本領,你在小時候遭遇了此種厄運,你會是什麼心情?」
「是你的頑固不化害死了你的人,若你早早交出羅飛揚,便沒有今日之事。」東方靜道:「你也不用想要用言語來動搖我的意志,你知道的,你我修為,這些小伎倆,根本沒用。」
「哈哈····」陳楚蒼涼一笑,道:「修為,修為,修得一身神通,到死依然是一呸黃土。」
東方靜不理陳楚的感慨,道:「你若想替她們報仇,想抓回羅飛揚,打敗我。我們選一個地點,生死之戰,你若贏,我死,羅飛揚交給你處置。你死,一切恩怨到此為止!」
「東方靜····」陳楚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而是深沉的道:「你是不是以為你很聰明,可以把一切都玩弄於鼓掌之中。你以為你死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那你想如何?」東方靜淡淡道。
「我會發動我所有的力量,讓你西崑崙····滅門!」陳楚眼中綻放出滔天殺意,那語氣,寒意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