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裡種金蓮 223神仙妹妹 文 / 風起天闌
223神仙妹妹
靜夜裡,羅毅每一秒都是焦急難耐。單東陽也勸說不了陳楚,海青璇那邊根本不答應。羅毅覺得硬拚也不行,而且國安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大楚門的情報網已經鎖定了兒子羅飛揚的大致位置。最多還有一天的時間,大楚門就能抓到羅飛揚。
兒子還在國內,羅毅不是沒考慮過讓兒子逃出國外。但是一旦到了國外,國安更加使不上力。而國外,陳楚的情報更加完善,所以相對來說,國內更加安全。
就在羅毅一籌莫展的時候,他接到了老領導吳文忠的電話。
老領導吳文忠是軍界中真正的超級大佬,一雙眼洞徹一切。「小羅!」吳文忠淡淡的喊。
羅毅不明白老領導深夜打電話來所為何事,難道是跟自己的兒子有關,老領導是要來責難的嗎?
不明就理的羅毅用恭敬的語氣喊道:「老首長,您好!」
「我給你一個號碼,你找這個人來救你的兒子。」吳文忠開門見山的道。
羅毅不禁大喜,老首長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說推薦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就絕對的有真本事。「多謝老首長!」
吳文忠冷笑一聲,道:「小羅,你不要高興。我救你兒子,不是因為你兒子不該死。而是我們軍界的尊嚴,我們的人犯了錯誤,也該由自己來處理。就算你兒子救回來了,他這一輩子也準備在監獄裡度過。」
「是,老首長,是我教子無方!」羅毅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回答。他聽出老首長心裡也是震怒的。
兒子坐牢是逃不了了,但總比死了好。等到兒子真的在牢中被教化了,自己再去跟老首長求情,還是有希望的。羅毅如是想!
美國洛杉磯時間,正是下午六點。
夕陽殘如血!
晚風吹拂過天際。莫妮卡穿的很嫻靜,從以前的冷酷,火辣,到現在的嫻靜,是一個質的改變。她開了車,來到海邊的沙灘上。這沙灘上有不少來自各國的遊客,有的情侶在海水中嬉戲。
莫妮卡獨自走到了安靜的地方坐下,還海天水一色,看彩霞漫天!
她不自覺的摸出了那枚草編指環,心中也不可自覺的想起了陳楚。就像是有著魔力一樣,陳楚始終讓她思念,不可自拔。但她也不會像小女孩一樣,給陳楚電話,訴說思念,等等。
只是,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從來沒給陳楚送過什麼東西。
若說這枚草編指環是陳楚給自己的定情信物,那麼自己好像什麼也沒給他。這樣一想,莫妮卡不禁懊惱起來。
她開始想著給陳楚送什麼東西。
這是一種如少女情懷,一旦想到就迫不及待的心情。
莫妮卡忽然想到了她的爺爺曾經給過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玉。這塊寶玉太珍貴,算是家中的家傳之寶。莫妮卡一人獨身,所以她將寶玉選擇了寄放在了一家大型保險公司的保險櫃裡……
就將這塊寶玉送給陳楚!
莫妮卡想到就做,也不管保險櫃的人現在是否下班。並同時,她訂了明早最早去上海的機票。
這是一種不顧一切,誰也無法阻止的情懷!
為了給陳楚驚喜,莫妮卡並未通知陳楚,她即將過去。
不過同時,莫妮卡也不想大搖大擺過去,還是在自己的儲物箱裡,找來了假扮身份的簽證,以及高分子面膜。她在國際上混,身份怎麼都有幾種。
且不說這些,陳楚一覺睡醒後。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晨間六點,陳楚拉開酒店套房的落地窗窗簾。
已經有薄薄的晨曦灑照,上海這座國際大都市已經忙碌起來,過往如龍的車輛,上班的人群····
陳楚先練習了一遍無始訣,又練習了一遍浴火金蓮訣。兩套法訣練完,已經是上午七點二十分。他出了一身汗,同時感覺身體的血液密度已經到達了可喜的程度。
如來中期,已經指日可待。
陳楚洗過一個澡後,換上乾淨的衣服。他先跟李飛鳳聯繫,抓捕羅飛揚的事情怎麼樣了?
李飛鳳答道:「一切正在進行,最多還有一天時間,就可以抓到羅飛揚。」
「嗯,很好!」陳楚對這個進步滿意,道:「抓到後,送到上海來。」
「是,門主!」
掛了李飛鳳的電話後,陳楚又給負責國內情報的李紅淚電話。
李紅淚接到陳楚的電話後,語音恭敬,卻也難掩一種特殊的情感。陳楚先一笑,道:「紅淚,最近門裡都還好嗎?」
「回門主,一切運轉正常。」李紅淚說。
「你呢?」陳楚又問。李紅淚怔了一下,隨即心裡一暖,道:「我也很好!」陳楚一笑,道:「紅淚,別全部想著工作。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很樂意看見你能找到幸福。你的幸福和工作,兩者並不衝突。」
李紅淚頓時臉紅過耳,沒想到門主會提這茬。對於個人的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去想。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出身充滿了悲劇色彩。
她,乃至大楚門的殺手們。都覺得她們自己不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李紅淚自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陳楚收買人心完畢,便轉換到正題上,道:「對了,紅淚,你要注意一下中央這邊,會不會有什麼動作。尤其是軍界,這一次怎麼也是牽扯到了他們的人。這些老傢伙一向是手掌實權,怕是不會這般容忍我們。」
「是,門主!」李紅淚談到工作便嚴肅起來,立刻回答。
「嗯,好,先就這樣,我掛了。」陳楚說。
中午時分,蔡嵐和任佳佳和陳楚一起吃了午飯。蔡嵐將金卡還給了陳楚,坦然道:「哥,我取了三萬塊,三萬已經足夠。」
陳楚也沒多說,一笑,道:「隨你。」
任佳佳對陳楚又多了一層認識,也更加崇拜這位哥哥。吃過飯後,陳楚對任佳佳稱有事要忙,便回了酒店。他現在也確實沒什麼閒心,陪兩個小姑娘到處玩。任佳佳和蔡嵐也理解陳楚這個地位,不可能長期跟自己兩人廝混,便理解的離開。
下午三點時分。
陳楚在酒店的套房裡打坐,用日月呼吸法體會天人合一的境界。
在天人合一中,他隱隱的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和諧。
陳楚陡然睜開了眼睛,蹙起眉頭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難道是羅毅有大動作了?不可能啊,他有大動作,自己這邊一定會知道。中央,軍界也不可能支持他大動作。那會是什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陳楚索性不再多想,這點小小的不和諧,並不是那種強烈危機的感覺。就當是修行途中的小小魔障。
這一天,卻是出奇的平靜。羅毅並未前來打擾,這種平靜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七點。
七點時分,夜幕剛剛降臨。
陳楚的手機響了,卻是莫妮卡打來的。接通後,陳楚語音充滿了愉悅溫柔,道:「喂!」
莫妮卡聽到陳楚聲音,也是充滿了喜悅。她壓抑住這種喜悅,道:「你在哪兒?」
「我在上海啊!」陳楚愣了一下。莫妮卡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在上海,你的具體位置呢?」
陳楚下意識道:「我在楓林大酒店708號房。」隨即,他驚喜的道:「你別告訴我你來上海了?」
「當然沒有。」莫妮卡否認。陳楚頓時有些失望,哦了一聲。莫妮卡道:「怎麼,你希望我過來?」
陳楚道:「當然!」
莫妮卡道:「但是不方便啊,我要是過來,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陳楚也知道莫妮卡說的是事實,道:「嗯,我知道,不過····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親愛的!」莫妮卡說,隨後又道:「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拜拜!」
莫妮卡掛了電話後,陳楚覺得莫妮卡有點古怪。不過陳楚沒有多想,在他的理解裡,莫妮卡是不可能跑過來的。因為她也是理智的女子。
大約半個小時後,門鈴響了。陳楚沒作多想,上前開門。門打開後,外面卻是一位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國女人,陌生姣好的臉蛋。
美國女人見到陳楚,立刻用熟稔的美式英語道:「您好,請問您是一個人嗎?」
聲音很陌生。陳楚點頭,道:「是的!」
「我能進來嗎?」美國女人道。
「可以!」陳楚淡淡的道。
美國女人穿的是黑色短裙,蕾**,胸前雪白的乳溝迷人至極。
陳楚關好門後,美國女人用一種灼熱的眼神看著陳楚,道:「先生,我的服務是三千人民幣一天,您可以享受我的全套服務。」
陳楚點頭,道:「價格很公道,可以。」
美國女人臉色頓時顯得古怪起來,而陳楚卻已經上前,欣喜若狂的將她腰肢摟住,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個吻,熱烈癡纏。
不一會兒,陳楚將美國女人攔腰一抱,扔向了床上。陳楚跟著壓在她的身上。
美國女人先阻止住了陳楚,恢復了原來的聲音,很挫敗的道:「你怎麼認出我的?」這個美國女人,自然就是莫妮卡了。
陳楚伸出手,輕柔的取下她的高分子面膜,一邊道:「你的氣味改變不了。」面膜取下後,恢復莫妮卡本來的面膜,果然是賞心悅目多了。
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多餘的話語。兩人分別了好幾天,都已是相思至極。繼續開始瘋狂的纏吻。
話說,陳楚昨天受了蔡嵐的引誘,本來就已憋了火。他是陽剛沖天的人,**特別強烈。所以有時候,還真不能怪他好色。
吻了一陣,陳楚幫莫妮卡脫裙子。莫妮卡想到什麼,眼神如水一樣的柔情,卻阻止了陳楚,道:「等等,我坐了一天飛機,先去洗個澡。」
「待會一起洗。」陳楚說。接著又開始執意幫莫妮卡脫掉裙子。
莫妮卡拿陳楚沒辦法,很快,兩人都已經是不著寸縷。莫妮卡的酥胸傲人之至,陳楚迷戀的吻了上去,吸吮著她的蓓蕾。
隨後,陳楚對準莫妮卡的芳草地,挺入進去。那兒卻已是在陳楚挑逗下,早已溪水氾濫。
這一下深入,無論是陳楚還是莫妮卡,都從身心感受到愉悅。接著,陳楚不再憐香惜玉,開始狂風暴雨的在莫妮卡身上馳騁。莫妮卡發出動人的呻吟,房間裡洋溢著啪啪肉搏聲,美妙動人的呻吟。
兩人激烈起來,從床上滾到床下。最後,陳楚深深頂入,莫妮卡激動下,艷光滿臉,雙腿纏住陳楚的臀。那兒卻是一陣強烈的吸吮,隨後,**出液體,卻是已經到了頂點。陳楚在這刺激下,也澆灌出了精華。水**融,大抵就是這樣了。
兩人睡在地上,莫妮卡躺在陳楚懷裡,不過莫妮卡那兒迷人的地方,流出了混合的液體。這樣**美麗的她,這樣的場景,香艷到了極點。但這美麗,只為陳楚一人綻放。
對於陳楚來說,一次當然不能滿足。陳楚拉住莫妮卡的手,去撫摸他的兄弟。莫妮卡卻一下站了起來,格格嬌笑,道:「我要去洗澡了。」
陳楚連忙跟在後面,舔著臉皮道:「一起洗。」
浴室裡,洗著洗著,自然又誘發**。兩人用了69式的體位互相吸吮著對方的那兒。陳楚的怪癖啊····最後差點用這種方式,讓莫妮卡再次到了頂點。
之後,自然是一場盤腸大戰。在浴室裡,更加的無所顧忌。莫妮卡翹起臀,扶著浴池,陳楚從後面進入,貼著莫妮卡的背部,雙手在她的酥胸上揉捏。莫妮卡不可自覺的發出動人的歡歌。
雲收雨歇後,陳楚和莫妮卡穿戴整齊。套房裡也收拾了一番,免得被服務員進來看到,總是不太好。
經歷了兩場盤腸大戰後,陳楚神清氣爽。莫妮卡卻也是容光煥發。
在沙發上,莫妮卡躺在陳楚懷裡。陳楚已經點了晚餐,莫妮卡向陳楚道:「不會怪我突然過來吧?」她說話時仰起頭,紅唇性感之至。陳楚吻了下她的唇,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讓他覺得怎麼吻都不膩。尤其是在歡好時,有種想死在她身上的衝動。那種感覺實在太過享受,太過美好了。
「傻女人,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陳楚的手在她柔軟的腰肢上停留,手感真不錯。
莫妮卡摸索出一個小錦盒,取出那枚純白色,晶瑩剔透的玉珮,撐起身子,道:「我給你戴上。」說著便細心的幫陳楚佩戴到了脖子上。
陳楚突然就明白莫妮卡的意思了,她來,就是要送給自己這枚玉珮,這是怎樣的一份深情?這樣的深情,如何能不讓他感動。
「喜不喜歡?」莫妮卡問陳楚。陳楚痛吻上她的香唇,用行動回答她。
莫妮卡為了安全起見,已經訂好了明早的返程機票。他們兩人的事兒,也許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了。但就算是如此,兩人目前還真是不能公開在一起。無論是美國方面,還是基地方面,有太多的東西需要避忌。
就算是陳楚單方面,也不適合公開跟莫妮卡的關係。畢竟他現在也算半個公眾人物。
且不說這些,陳楚在與莫妮卡吃完晚餐後,已是晚上九點。性質勃勃的陳楚自然不打算放過莫妮卡。他打算今夜要跟莫妮卡狂歡整夜,**這件事對於陳楚來說,永遠是流連忘返,樂此不疲。莫妮卡深愛陳楚,自然也願意奉陪。再則她也是**最強的年齡段,體質又好。**的和諧,也是兩人感情深厚的一個因素。
然而,李紅淚的一個電話打過來,破壞了陳楚完美的計劃。
電話內容是,一個神秘的女人從北京到了上海,目標正是陳楚的酒店所在。十分鐘後就會到達,她很有可能是為了羅毅的兒子的事情而來。具體的,李紅淚就不得而知了。
陳楚不禁奇怪,神秘女人如果真是為了羅毅的兒子羅飛揚而來,她是想要勸說自己放了羅飛揚嗎?
「我需不需要迴避?」莫妮卡體貼的問陳楚。陳楚淡淡一笑,道:「不用。」
莫妮卡會心一笑,在陳楚唇上吻了一下,道:「那我還是戴上高分子面膜。」
陳楚點頭。
兩人皆已穿戴整齊,李紅淚估計的時間還真準,十分鐘後,外面的腳步聲響起。接著門鈴聲音響起。
陳楚通過聽來人的腳步聲,已經判斷出來人是女人,聽不出修為。要麼這個女人沒有修為,要麼就是相當恐怖。不過陳楚認為,這個女人應該是沒有修為,國家機構裡,不可能有如此厲害的人,自己卻不知道。
陳楚不及細想,前去開門。門打開後,映入陳楚眼簾的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的女人。
冰肌玉骨,晶瑩剔透,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看到這女子的瞬間,陳楚腦海裡想起了這些形容美麗女子的詞彙。
女子的臉蛋如天然雕琢的藝術品,臉頰雪白柔嫩。年歲看起來只在十八左右,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這樣一個少女的突然出現,居然讓陳楚這樣的修為也有了片刻的失神。
看到這女子,再好色的人也不會起色心。反而覺得如果有色心乃是褻瀆了美好。
就連莫妮卡看到這個女子,也是呆了一呆,回不過神來。一個女子的美麗,居然可以到達這個程度,驚為天人,驚為天人了!
而且,這少女身上散發出一種清盈,淡泊名利的氣質。
「請問你找誰?」陳楚很快回神,淡淡的問。
少女見陳楚如此快的反應過來,美眸中閃過微微的意外。不過她也是不動聲色,淡聲道:「你是陳楚對嗎?」
「沒錯,是我。」陳楚並沒有讓開門,也沒有打算讓她進來的意思。
「我想與你談談。」少女淡聲說道。
「我跟你不認識,談什麼?」陳楚說。他也在暗自打量這少女,始終沒發覺這少女身上有任何修為的跡象。大概是自己多慮了,一個十八歲的姑娘,怎麼可能將修為修到自己看不透的境界。除非她真是世外高人,年歲已不止十八。但這種可能性等於零。
「陳楚先生,你不想跟我談,是在害怕什麼?」少女眼神平靜無波的看向陳楚。她的聲音悅耳中帶著空靈,讓人聽了就覺得是一種享受。她繼續道:「你應該知道,我為羅飛揚而來。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是害怕會被我說服,放了羅飛揚嗎?」
這個激將法顯然對陳楚起了作用,陳楚冷笑一聲,道:「笑話!」他本來也不是怕這少女會動搖他的心志。主要是想和莫妮卡共度良宵。但現在看到這少女似乎成竹在胸,陳楚的好勝心頓時被激起了。
於是,陳楚讓開了大門。少女這才邁步進入,陳楚也才發現,這少女手上還拿了個lv的名牌包包。
這個lv包包很配少女,她本來穿的就是潔白連衣裙。給人的感覺是仙女,但這裝扮就是現代的。是氣質問題。
猶如葉傾城的氣質,就是那般清冷出塵。
少女很熟稔自然的在沙發上入座,莫妮卡也恢復了自然,向少女道:「你喝什麼?」
「純淨水!」少女說。
「好,你等等!」莫妮卡轉身去冰箱裡取了一瓶純淨水,然後走過來遞給少女。少女接過,禮貌而客氣的道:「謝謝!」
陳楚關上門,來到少女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開口道:「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說話間,莫妮卡也給陳楚拿了一瓶純淨水,然後坐到陳楚的身邊。
少女道:「東方靜!」
陳楚微微一笑,道:「東方這個複姓我還真是第一次聽,我原本以為只有武俠小說裡才會有這個複姓。」
東方靜面色淡然,她似乎不會笑,也不會怒。不是清冷,就是淡,淡如一瓶沒有絲毫雜質的純淨水。
果然是充滿了神秘。
「不知道這位女士是陳楚先生什麼人?」東方靜淡聲道:「據我所知,陳先生你的妻子中並沒有這一位。」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坑爹,陳楚確實可以不回答,但在外人面前,當莫妮卡是見不得光一樣,總歸有些傷莫妮卡的心。陳楚心下一凜,這東方靜還真是不可小覷,在不知不覺中給自己製造心靈漏洞啊!果然,就算是莫妮卡這樣的人物,在聽到東方靜問這個問題時,也不自禁有些不自然,微微的緊張。陳楚適時伸出手攬住莫妮卡裸露在外的雪白渾圓的香肩,對東方靜道:「她是我愛的人。」
這個回答也是巧妙。如果說是妻子,萬一東方靜足夠瞭解陳楚,又問那葉傾城是什麼身份,等等。一旦牽扯出來,不回答也會造成諸多尷尬隔閡。
東方靜微微一怔,而莫妮卡臉頰上卻是泛起甜蜜的紅暈。
陳楚掃了一眼東方靜,忽然一笑,道:「東方小姐,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東方靜道:「請說!」
「私底下,和面對人的時候。東方小姐都是這般不食人間煙火嗎?」陳楚道:「我覺得你很可悲。」
東方靜看了一眼陳楚,並沒有任何著惱的意思。她淡道:「少欲無為,身心自在。我為自己而活,並不覺得可悲。倒是陳先生你出口魯莽斷定我的生活狀態,著實讓人厭惡。」
「但你不會厭惡對嗎?因為你無慾無為,不癡不嗔。」陳楚針鋒相對的說。
東方靜道:「即便是泥菩薩也有火氣,但我知道你故意氣我,我自不會上當。不過因果報應,出言不慎也是有口孽的,陳先生你還是慎言的好。」
陳楚淡淡一笑,道:「口孽,我知道佛家中有這個說法。釋迦牟尼成佛之初,對一出言不遜的牲畜言道,誹佛有無窮的罪孽。誹佛有罪孽。誹我也自然要遭受惡報,我得讓你知道因果報應。絲毫不爽的口孽道理。」頓了頓,道:「東方小姐是把自己當成了佛,把我陳楚當做了那出言不遜的牲畜嗎?」說到後來,語音中包含了森寒之意,讓人窒息的森寒。
東方靜微微一怔,但隨即便面色如常,道:「豈敢!」
「諒你也不敢!」陳楚冷冷一笑。不動聲色之間,氣勢上已經壓倒了東方靜。
東方靜抬首看了陳楚一眼,這個談話的氣場已經在陳楚這邊,但她依然平靜無波,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浮木。任憑風雨駭浪,卻依然不可摧毀。
「東方小姐!」陳楚道:「看你寵辱不驚,似乎是向道之人?」
東方靜優雅的喝了一口礦泉水,道:「道家,佛家,都講一個靜字。何以陳先生認為我是向道而非向佛?」
陳楚道:「佛家少欲無為,身心俱靜。當不會捲入俗世紛爭。東方小姐你雖然身心俱靜,但今日所來,卻是為了利益糾葛。所以我認為你是向道。佛修本性,道則是修野心勃勃的彼岸。」
東方靜微微詫異的看向陳楚,她一直是平靜無波。這是第一次動容,半晌後,道:「久聞陳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佛祖曾說我眼即慧眼,可看穿世間一切。陳先生肉身大圓滿,心卻也已是佛祖的境界。」
陳楚微微一笑,道:「東方小姐,我的疑問還沒有問完。」東方靜道:「請說,東方靜洗耳恭聽。
莫妮卡在一邊安靜的聆聽,她自己也自負聰明。但跟陳楚待久了,卻越發佩服陳楚。也為他是她的男人而感到自豪。
陳楚道:「道家有逍遙仙侶,東方小姐一身不沾染任何俗世塵土,我不知道將來會有什麼樣的男人,才能讓你下得廚房,洗手作羹湯。」
東方靜淡聲道:「這個我並沒去想過,緣分自是強求不來。」
陳楚道:「但天生陰陽,男女,所以女人找老公,生孩子,是天道,是人倫。東方小姐是打算要逆天道而行嗎?」這就是扎扎實實的攻擊東方靜,給她造成心靈漏洞。這是一場不見血的爭鬥,東方靜既然前來,就是有著十足的把握。所以陳楚要讓她心靈產生漏洞,然後便能一擊而潰。
「天道,大道!」東方靜緩緩而平靜的道:「遵從自己的心意,就是屬於自己的天道。無論我心向魔,向聖,只要是從心底感受到愉悅,那就是正道。我一直在遵守自己的正道,所以這一點就不勞陳先生費心了。」
陳楚微笑,道:「東方小姐說的真好,我很贊成。所以,要殺羅飛揚是我心中的正道。東方小姐你要我來逆天而行,那卻是不可能了。請回吧!」
這個回擊,是無形中暗藏的殺招。
東方靜沉默了一瞬,陳楚這個人,太陰壞了。她隨即正色道:「你我各自有心中的正道,我要救羅飛揚,你要殺。那麼就只有看誰能說服誰。」
陳楚道:「我若不想聽你的說服呢?世間是強權,我的拳頭硬,即便你說的大有道理,我卻一定要殺。更何況,你沒有半分的道理。」
東方靜道:「道理不辯不明,世間是強權,你的拳頭也未必最硬。我代表軍方而來,我們背後的力量並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所以,還是談談的好。」
陳楚攬住莫妮卡的香肩,在莫妮卡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對東方靜漫不經心的道:「好,你說吧,看你怎麼天花亂墜的來說服我。」
東方靜掃了一眼陳楚,淡淡的道:「羅飛揚的事情,我們軍方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人的畜牲行徑,絕對該殺。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他是羅毅的兒子。所以懲罰他的權利也應該交由我們軍方來處理。陳先生,你覺得呢?」
陳楚冷笑,道:「現在來跟我談國有國法,早幹嘛去了。你說我覺得什麼?我覺得你是在放狗屁!」
東方靜面對陳楚的出言不遜,依然不著惱,淡淡道:「看來陳先生現在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不可一世,沒有人能左右你。甚至忘了自己是一名軍人,可以不顧國家的尊嚴,威嚴,肆意妄為。而你看著國家為了找回可憐的尊嚴,前來哀求於你,你自然會有更大的成就感。」
陳楚一凜,覺得東方靜這女人的言辭果真是犀利到了極點,直逼自己的本心。他當然也不是她三言兩語能動搖的,當下冷道:「我從來不敢忘了我是一名軍人,但我不是某個利益集團的軍人,我是國家,人民的軍人。」
「好冠冕堂皇的說辭,軍人是國家手中的利劍。如果每一個軍人都像陳先生你一樣,擁有自己的思想,那麼這個國家,早已經淪陷。你何必要為自己的權力**而找借口。說到底,你還是羨慕沈門少主,你希望和他一樣,凌駕於國家法律法規之上,享受這種特權,強權。」東方靜盯視陳楚,淡淡目光,卻有攝人心魄的能力,道:「何處不出敗類,軍方既然有過錯,自然也要自己來完成這個過錯。陳楚,你這般執著是因為什麼?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解釋?」陳楚道:「沒有解釋。我陳楚要殺一個敗類,何須解釋?殺了他,是給死者,受難者的一個交代。而唯獨,偏偏,最不需要給解釋的,是你們軍方。」
「大楚門監管人性,替天行道。原來就是這樣蠻橫獨斷的嗎?」東方靜問。
「如果你的伎倆僅僅止於此,那麼東方小姐,你可以請回了。」陳楚道:「你說我羨慕沈門少主也罷,說我自我感覺良好也罷。無所謂,但人我一定要殺。我絕不會交給你們軍方,因為我不相信你們。與其相信你們,不如相信我自己。你代表軍方跑來質問我,本身就是個笑話。你們最應該做的是反省,或則怎麼去處理羅毅這種人渣!」
東方靜面色如一泓秋水平靜,也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她再度沉默半晌,然後向陳楚道:「抓住一個道理,便死咬住不放。欺軟怕硬,不給別人台階下。甚至不顧國家的尊嚴,陳楚,你覺得這樣的人可恨不可恨?尤其是他本身還是一名國家培養出來的軍人。」
陳楚沒有說話,莫妮卡開口道:「東方小姐,請回吧。陳楚是擁有大修為的人,他的心志堅如磐石,並不是你區區語言可以動搖的。」
東方靜搖頭道:「我不會走,就算我帶不走羅毅。我也必須把話說完,陳楚,你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偉大,正氣凜然。如果你大楚門真的有心,真的能監管人性,替天行道。那麼我這有幾樁慘案,也希望你能去監管,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來看一看。」說完,便從lv包包裡找出一沓a4紙的資料。
「你若不想看,我可以念給你聽。」東方靜道:「零六年,陝西西安。沈門爭奪南城佛寺開發權,將競爭對手吳有才一家全部滅門。將其六歲小兒子頭顱剁碎,喂其狼狗吞食。其妻送進非洲當做最低賤的娼妓。至此一事,沈門毒辣手段為世人所懼。零六年同月,沈門一位中層堂主,興建希望小學。見那些小女孩長的水靈,從此以這所小學為根據地,對尚不足十歲的二十名小女孩長期實施性侵,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有家長怒而反抗,遭其當眾虐殺。二十名小女孩中,有三名小女孩不堪忍受而自殺。有一名下體破裂流膿,生病而死。就算在如今,這些女孩還有部分在繼續遭受侵害。這個地址就在雲南昆明的山區,你如果想去驗證,很容易就查到。」頓了頓,道:「沈門的劣跡數不勝數,我們只是隨便找了幾件出來。就算是前一個月,沈門的人在廣州,柳州,深圳,湖南,福建一共所犯罪惡,就達二十件。其中有三件慘案令人髮指,可以說是無法無天。陳楚,你的大楚門既然這般正義,為什麼要對沈門的罪惡視而不見?這難道不是欺軟怕硬。欺軟怕硬便也罷了,你抓住一個小辮子,不給我們絲毫的台階下,是不是也說明你內心的狹隘?你的執著,在我看來,是個笑話。」
東方靜說完將資料丟在了茶几上,冷淡的盯視陳楚。
陳楚沒有說話,他知道東方靜所說的沈門惡事都是真的。這是他的無奈,雖有殺敵之心,卻無殺敵之力。
東方靜要給陳楚造成心靈漏洞,從而擊潰他堅固的堤防,這一點看起來似乎已經起了作用。陳楚的神情顯得有些疲憊,莫妮卡握住了陳楚的手,她理解陳楚的痛苦。
就在東方靜感受到陳楚情緒低落時,陳楚忽然抬頭看向東方靜。他的目光裡是看不見底的深淵,緩緩開口,道:「所以,東方小姐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沒有去遏制沈門。所以也沒有資格來管羅飛揚的事情。就如我沒有能力去為一個災區捐助一百億美金,所以我沒有資格去捐助我僅有的十元錢?」
東方靜怔住。陳楚眼中精光閃過,道:「沒有沈門,就沒有今日的陳楚。我是沈門的因果,有什麼事情,日後自有分曉。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痛心。沈門作惡,你們這個利益集團同樣作惡,受苦的永遠是底層百姓。那麼在你們跟沈門之間,區別在哪裡?對,你說我欺軟怕硬,那好,我告訴你,我就是欺軟怕硬。只要我可以管,可以殺的畜牲,我絕不手軟。」
東方靜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沒什麼可以說了,請離開。」陳楚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東方靜深吸一口氣,突然堅定堅決的對陳楚道:「不,羅飛揚我一定要代表軍方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