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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帝國 207不解之謎 文 / 風起天闌

    207不解之謎

    陳楚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埃及開羅時間,下午兩點。

    而在這片虛無的陵墓裡,如果閉上眼去感受,卻是凌晨五點。

    陳楚回到那塊約定的空地上,一來到空地,便感受不到懸浮力。

    看來這個懸浮力還是在下面有某些磁性物質存在。只不過人的力量沉不下去,卻也是沒辦法去發現的。

    爾斯頓還沒回來,陳楚看著前面的繁星,銀河。突然間有一種感覺,這片虛無是在模仿宇宙。而且模仿的很惟妙惟肖,連人的感覺都可以欺騙。但是不管這兒有多少好奇的未知,神秘。陳楚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兒沒有吃的,陳楚是高手,最多也只能困個十天十夜。要是再沒有吃的喝的,那就是餓死的下場。陳楚都想到了,真正餓死後。也許那一天,這個鬼地方被後人發現。自己也是充滿了歷史的風霜啊,說不定還被拿到博物館當展覽品。

    尼瑪!這太操蛋了!

    隨後,爾斯頓也回來了。陳楚看他神色就知道,沒有找到出路。

    陳楚和爾斯頓坐在石壁上的空地上,各自心情複雜。

    爾斯頓道:「我剛才都想好了,陳楚,如果我們能出去,我與你之間不必生死搏殺。我們一起去找那個艾露,誰先找到就算誰勝利。」經歷了這麼一場,他確實也不願再跟陳楚那樣的生死搏殺,視為大敵。

    陳楚喟然一歎,隨即面現苦澀,道:「爾斯頓,整個中國隊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根本不敢輸。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處境,我的妻子,女兒,包括塵姐,全部被困。我死了,她們的下場我不敢想像。你們不同,你們再冰封一個,也還有三個主力。」

    爾斯頓倒是理解陳楚的苦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陳楚道:「不過若說一上去,我們就生死相博我也做不到。至少,我要跟你痛飲一場,先行告別。日後再相見,自當痛快廝殺,與仇怨無關,我只為家人。」

    爾斯頓多看了陳楚一眼,他感受到了陳楚的真摯,熾熱,恩怨分明。確實是個讓人尊敬的大丈夫。他道:「我生平曾經只佩服我的隊長弗蘭克,因為他夠坦蕩,夠爺們。而現在,就算我會死在你的手上,我同樣佩服你的坦蕩,胸襟。」

    陳楚被他誇的有些赧然,轉換話題,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在基地裡,未來會是怎樣?我們這樣互相廝殺,猶如困獸,最後就算戰勝所有基地成員,那麼首領會怎樣對待我們?」

    爾斯頓道:「我們曾經探討過這個問題。就現在來說,毫無疑問,你和沈默然是首領看重的重點,我們全部是陪練。這是我們的悲哀,但是你和沈默然也確實有過人之處,首領的目光自是不錯的。但是對於首領最後想做什麼,沒人能猜的出來。其實我們現在的處境就跟被關在豬圈裡的豬一樣,只能努力的活一天算一天。」頓了頓,道:「換個想法,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上帝圈養的,最後的結果依然是等死。但是在這個等死的過程中,我們盡可以活得精彩一些。我們與世間人不同的是,他們在上帝的豬圈裡,我們在首領的豬圈裡。我們的人生則又更加的精彩殘酷。我們在任務中去過很多地方,戰火紛飛的中東,威尼斯的水上城市,甚至有中國麗江的古城風光,還有這埃及的千年傳承。」

    陳楚微微意外,爾斯頓的見解太獨特了。

    其實也好理解,每一個化勁高手,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練習內家拳,一旦進入暗勁,就是觸摸到了武學殿堂的大門。而要到達化勁,更要悟到生命的感動。到達丹勁就算是陸地真仙。每一個丹勁高手的人生,都是一本豐富的傳記。何況爾斯頓是天才大劍師,通靈高手。自然領悟獨特。

    每一個人,在自己的生命中都是主角。

    時間在推移,埃及開羅時間下午三點。陵墓時間凌晨六點。這片虛無的空間產生了變化,竟然在破曉。虛無的銀河系在消失,遠遠的天邊,白雲中有霞光出現,彩霞漫天。陳楚和爾斯頓猶如站在山巔,近距離的能欣賞到日出。

    這是一個造化的神奇!

    漸漸的,六點三十分,一輪朝陽從雲彩裡跳出來。天光大亮,將這片虛無照射得美麗絢爛。但是陽光並不灼熱,陳楚卻也生生的感受到了朝陽的蓬勃。

    再看下方,卻是雲霧繚繞,根本什麼也看不見。這兒就像是懸崖,下方是深淵,天邊是日出。

    只是奇怪的是,那些石棺,法老們全部消失了。難道在黑夜所見的石棺,法老,也全部如這些日月星辰一樣,只是幻想?

    那麼那聲法老的歎息又怎麼解釋?在見識了這些神奇之後,陳楚震撼之餘,還是焦躁如何離開的問題。究實來說,他害怕死亡,他不想死,他沒有資格死。

    爾斯頓則表現的坦然一些,如果陳楚沒有那些牽掛,他其實也可以既來之,則安之。

    不過此刻的爾斯頓,眼神有些奇怪,他像是在思考些什麼。眼裡有迷惘,有沉吟。

    陳楚想起他說來到這兒有種回家的感覺,不禁燃起一絲希望。會不會有跟神話那部電影裡一樣,有著狗血的前世今生的糾葛?在見識了這種種神奇後,現在就算突然冒出個大羅金仙,陳楚也覺得不足為其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虛無的空中開始產生了變化。

    就像是在播放著一部浩大的,非常真實立體的3d影片。

    虛無中,出現了一座純白色的宮殿。

    隨後,一名白袍老者走向宮殿之內。來到宮殿的大門處,宮殿大門自動打開。這老者一看就是仙風道骨,類似羅馬教廷的大主教。白袍大主教····

    白袍大主教進入宮殿,宮殿朝裡面延伸,裡面的設施恢弘而整潔,牆壁光滑如鏡,最上面是上帝耶穌的雕像。地面卻是撲了名貴的深紅色地毯,一直延伸到最裡面。

    在上帝耶穌的雕像下面,同樣站了一位老者!

    這位老者鬚髮皆白,頭上卻戴著類似皇冠的東西。他淡淡的神情中透著一股浩瀚威嚴的氣息,他是教皇!這是陳楚的感覺。

    這位教皇的威嚴太恐怖了,讓陳楚都有種想頂禮膜拜的衝動。陳楚強行抑制住這種衝動,他不會去向任何人跪拜。

    但爾斯頓卻已經跪了下去,他的修為低,卻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詭異的是,那位教皇看向了陳楚。

    陳楚心頭一顫,只覺呼吸有些難受,又想跪下去了。不行!陳楚咬牙,這不過是一段幻象,是下面有什麼高科技手段,映射出的一段過往的景象。包括這日月星辰,都是景象。它們有與金字塔魔力相同的因子,但是這些都是虛幻的。我陳楚乃是天煞中的皇者,如何能向一段虛幻的景象下跪?太荒謬了。

    便也在這時,教皇收回了目光。

    陳楚頓時覺得威壓離開,額頭上一剎那汗水涔涔。

    這位教皇的威嚴,真正的已經不亞於首領了。

    而且,這只是景象。若這教皇真實存在,那麼他的實體威嚴只怕是不可估量了。

    爾斯頓頂禮膜拜,頭也不敢抬!

    陳楚看著那段景象,只見宮殿中,白袍大主教來到教皇面前,同樣的,跪下去,頂禮膜拜。「教皇陛下,您的子民布威龍前來接受您的恩賜,願教皇陛下千秋萬代,永世不朽!」

    這段景象自然是沒有聲音的,但是在布威龍說話時,這聲音卻在陳楚心中響起。滄桑蕭瑟,卻自有一種威嚴。陳楚驚呆了,這裡到底是一個什麼奇怪的所在。

    還有這布威龍,一身清氣環繞,顯然也是到達了不可想像的修為境界,不是內家拳的修為,而是有些類似那位黑袍大主教的生命之源。只不過黑袍大主教是金色的生命之源。

    而這位布威龍卻是清色,更加的飄逸出塵。

    教皇陛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隨後他手中也出現一指清色氣暈,在布威龍頭上點了一下。布威龍感激涕零,教皇陛下道:「起來說話。」聲音古老中透著浩瀚,鎮壓一切的威嚴。

    「布威龍大主教,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教皇問道。

    布威龍道:「回教皇陛下,一切都準備妥當。」

    教皇陛下道:「好,你開始說吧。」說罷,他在耶穌雕像下,盤膝坐了下去。布威龍也坐了下去。

    布威龍詭異的看向了陳楚和爾斯頓,爾斯頓一直保持跪著的姿態。

    布威龍開口,居然是中文。「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來到這兒,但是我們相信,一定會有人來。」頓了頓,道:「來客你不用奇怪我為什麼會你的語言,因為我是在與你的心靈對話。教皇陛下乃至我們整個光明教廷發出的念力,在時空因子交叉中,受我們念力影響,因緣巧合下,一定會有人來到這兒。如果來者是平民百姓,那麼很遺憾,你將會死在這兒。因為你的**承受不了時空隧道的力量。而如果來客你是一位肉身大神通的高手,那麼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將會成為我們光明教廷的新任教皇陛下。你將會成為整個地球世界的王者,霸主,請相信我們光明教廷有此實力。」

    果然,陳楚沒有猜錯。這是一段影像,應該每天都會上演一次。

    布威龍繼續道:「首先,我需要向來客介紹一下我們光明教廷。光明教廷的起源在公元前二世紀,第一任教皇陛下與基督教耶穌陛下同出自所羅門聖殿。說到這兒,來客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神話故事。那麼這世間到底有沒有神?神是什麼?在我們看來,世間是沒有神靈的。有一些充滿了智慧的人,做出了不可思議的神力事情,所以被稱作了神。比如耶穌教皇陛下,他的宗旨是宣揚他的信仰,利用世間信仰之力,讓他神魂超脫世間,成為一種真正的上帝。耶穌陛下講身後靈魂超脫,那麼他超脫後到底是否成為了上帝呢?在我們看來,若是將來,全世界範圍內,所有人都認為耶穌陛下就是上帝,那麼,在這種信仰之力下,他就已經是上帝了。」

    信仰之力,念力!時空因子,分子,平行空間!全部是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就像是一道道複雜的方程式,平常人看了覺得永遠不可能去瞭解。而一直研究的人,卻是樂在其中。

    氣運,因果,也與這些東西緊密相連!陳楚心中漸漸清明,不過他沒有去細想,他知道有這些東西存在。但要他去解開這個複雜的方程式卻是不可能。他的道路是勇猛精進的武道,不可為這些複雜的東西所羈絆。

    陳楚繼續聆聽,光明教廷的教皇陛下,統領光明教廷云云。聽起來很像玄幻小說中的主角,這樣一來就是王八之氣彰顯,統一大陸。陳楚卻知道,這世間絕沒有白吃的午餐。光明教廷如果不是有陰謀,如何會讓一個陌生人來當教皇。只怕真要貪圖了,那就會被利用得皮肉不存。

    教皇陛下神色淡漠,閉上雙眼。

    布威龍繼續道:「我教第一任教皇陛下蘇哈一世創始光明教廷,與耶穌陛下所走的路線是兩個不同的方向。基督教入世,光明教廷出世,尋求真正屬於今生,自身的力量。尋求肉身長存的長生之力,做到人生在世,真正成為人間的領袖。有邪教蠱惑愚民,人人如龍。而蘇哈一世陛下卻要做到光明教廷所有教徒人人如龍。因為陛下知道。要成為領袖,去靠說服世人永遠沒有真正的臣服。唯有力量,超脫世間的力量。蘇哈一世陛下在所羅門聖殿前沉思整整三年,終於找出了一個強大之法。」

    「蘇哈一世陛下認為,天地是一個奇妙的存在。需要萬物,便產生萬物。需要人類,便產生了人類。太陽,月亮,雲彩,水源,食物,最終造就了萬靈之首的人類。事實證明,人類的身體是可以進化的。不止人類可以進化,連動物同樣可以。野豬在野外需要生存,會長出獠牙。刺蝟需要生存,會長出滿身的刺。魚兒需要在水中生存,便有了呼吸的腮。人類要光,有了光。要農作物,有了農作物,要火,有了火源。人類需要過的體面,所以能從類人猿慢慢進化,褪去尾巴,皮毛,進而成為真正的人。所以說,人類絕對是萬靈之首。而且,能夠進化,這個進化,是在特定的環境下,抵禦環境,保護自身而產生的進化。」

    「而生命之源的最終體就是在這個時候產生,以及,我們背後展翅高飛的翅膀,也是通過生命之源。」說到這兒,布威龍微微一動,背後忽然伸展出一對巨大的翅膀,將他的白袍全部劃開。這對巨翅看不真切,佈滿了青色的光暈,看起來真的猶如天使一般。也或許,天使的傳說就是出自這個光明教廷。

    陳楚情不自禁的問道:「生命之源到底是如何產生的?」

    這話一出,立刻全部回音回出這句話,經久不息。但是布威龍卻沒有聽見,他們的影響飄渺震盪了一下,半晌後方才恢復。陳楚頓時醒悟,他們是千年前的人物,早已不在人世,如何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布威龍卻是心有靈犀一般,道:「來客你若是肉身大神通的高手,一定會追問生命之源如何產生。生命之源,與血液相通,通過所羅門聖殿的聖物,以蘇哈一世陛下強大的肉身神通,念力,忍受聖物洗滌血液,改造血液。其間肉身忍受寸寸碎裂之苦,在苦楚中又以莫大的念力,信念來奠定生命之源的屬性。此種神通,乃是蘇哈一世陛下用自身意志,念力,與聖物融合而產生的力量。蘇哈一世陛下為生命之源的源泉,由蘇哈一世陛下傳教於教廷教眾,自此生命之源產生。」

    「那麼,來客你又一定會問生命之源到底擁有什麼樣的神奇?」布威龍繼續道:「生命之源,顧名思義,為生命的源泉。可力量無窮,可擁有強大的痊癒能力,可百毒不侵。到底還有多少潛力,我們一直在探索。這一對翅膀,便是我們在蘇哈一世陛下之後,通過生命之源,撕裂肉身而產生的。借助生命之源的力量,我們擁有了飛天的能力。」說話間,布威龍翅膀一動,那對翅膀的清色氤氳濃烈起來,完全看不真切,展開後,他整個人飄了起來。

    果然是能飛的!

    陳楚看的發了愣,在這上下數千年的歷史中,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秘密,神奇?當一件件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出現在面前時,陳楚都有些麻木了。

    很多事情,你認為不可能,但他卻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肉身大神通!如今陳楚的修為絕對算是肉身大神通了。但是·····在陳楚的認知裡,國術,內家拳的鼎盛是在首領出現後才達到如今的巔峰。布威龍這個時代是在公元三世紀,為何也懂肉身大神通。不對,他沒有具體說到勁力,而是以肉身大神通來概括。這代表什麼?

    萬事萬物,盛極必衰。可以這樣理解,在很早的時期,由於科技不發達。所有人注重肉身修煉,肉身已經到了大神通的地步。但他們那時不以這些丹勁,通靈來形容。

    而到了後來,科技發達起來。肉身大神通的高手去世,慢慢的,全部注重科技,而讓肉身修為變的衰落。直到現在首領出現,方才有了肉身的盛世。也是一個契機,逼得肉身修煉者必須強大。因為練成半吊子,比不過火器,依然是無用。

    這個推論是絕對有道理的,我們常會聽到有關史前文明的傳說,蹤跡。在億萬年前,也許就已經有文明的巔峰存在。但是因為某種事情,導致了人類的滅絕,也或許就是像現在一樣,開採過度。最終導致地球的崩盤,在經過億萬年的修生養息後,地球恢復元氣,然後便一切再開始。

    封神演義裡,也有此種論斷。聖人欲毀滅世界,再重開金木水火風。意思也就是抹去一切,再讓人類文明重頭開始。東方神話有東方的盤古開天,西方也自有西方的神王宙斯,太陽神阿波羅。但是最靠譜的還是也許存在的史前文明。

    此刻,陳楚最好奇的是。光明教廷設置這個陵墓有什麼目的?有什麼陰謀?

    一個一千多年前的教廷,原本應該是消失殆盡了。卻留下了一個遺跡,還是這麼高明的3d效果。而且陳楚更知道,被首領殺的黑袍大主教也是來自光明教廷。這樣看起來,光明教廷還有後人在世。

    遺跡,光明教廷的後人。以及生命之源的強大與危害,全部在陳楚腦海裡浮現。陳楚一直記得田野農被生命之源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怪物。還有他的徒弟們,全部也變成了醜陋的怪物。這生命之源是雙刃劍,其危害遠大於貢獻。

    正在陳楚思忖著光明教廷這個遺跡到底有何作用時,布威龍又像是看穿陳楚心思一般,繼續道:「此處已是封死的遺失聖地,它的存在是一個奇怪的平行空間。若非念力,巧合,外人無法進入。一旦進入,也絕對沒有出去的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喝下生命之源,毀滅此遺跡,通過毀滅的力量開啟時空隧道。」

    「時空隧道?」陳楚覺得這又是一個離譜的詞語。

    爾斯頓適時站了起來。他喃喃道:「陳楚,因緣,巧合,念力。是不是他們把這種念力加持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才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陳楚點頭,道:「很有可能。不過都是一些神神忽忽的錯覺。你不要當真,這個光明教廷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太邪門了。」

    「生命之源,在此處!」布威龍指向前方,頓時,一團光束照射過去,照射到前方石壁處。仔細看,那兒果真有些不同。石壁上似乎有一塊鬆動的石磚。

    「時空隧道在這兒!」布威龍又一指,卻是指向陳楚。陳楚連忙讓開,於是那束光照射到了石壁上的泉眼中。泉眼中波濤湧動,本來是雕刻的。但此刻,那波紋竟似真的在轉動。有種奇妙的氤氳。

    隨後,布威龍道:「吸食生命之源之後,來客將成為我教新任教皇陛下,日後所有遺失的光明教徒,皆為陛下您的臣子。您也將擁有難以企及的力量。」

    布威龍說完,虛無中,這些景象瞬間消散。朝陽在天,雲彩斑斕。底下看上去是仙境雲霧,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爾斯頓苦笑,道:「他們大概也沒想到,我們進來的是兩個人。」

    陳楚卻是沉吟道:「爾斯頓,這個生命之源不能喝。」當下便將在香港曾經遇到的黑袍大主教的事情說了出來。陳楚重點講了

    生命之源所帶來的恐怖,對人體的傷害。事實上,陳楚和爾斯頓這種肉身大神通的人,也根本不需要生命之源。田野農需要生命之源,是因為忌憚陳楚的暴龍真氣。

    生命之源的苛求也很多,像一般的化勁高手吸食後。皮肉都會變成褐色,猶如老頭。更關鍵的是,吸食了生命之源,還要受制於母體。就跟陳楚他們受制於首領一樣。田野農當初沒有死,卻是突然悟了,解決了生命之源和母體的聯繫。雖然如此,他自己也變成了那樣可怕的怪物。

    縱使擁有再厲害的力量,變成怪物又有何樂趣。更何況,陳楚和爾斯頓本身的力量就已夠強。陳楚就算吸食了生命之源,那也不可能打的過首領,救得回老婆孩子。首領把個黑袍大主教就那麼輕易的幹掉了,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爾斯頓顯然是個比較注重形象的人,要他變成怪物,他可不願意。

    他也不會去懷疑陳楚是在騙他,想要搶奪生命之源。說的不好聽點,爾斯頓對陳楚沒防備,陳楚要殺他易如反掌。陳楚反倒說出這些來,足以見誠意了。

    「這事有點不對,布威龍什麼都說了,就沒說怎麼讓這個遺跡毀滅,引發時空隧道的運轉。他不可能是忘了。」爾斯頓沉吟道。

    陳楚看了眼剛才布威龍所指的地方,那兒是生命之源的所在。

    「應該與生命之源有關聯。」陳楚說道,頓了頓,又道:「布威龍說來客可以做教皇陛下,還有無窮的力量。那說白了,就是要用權勢來利誘我們。這個遺跡,這些設施,很明顯都是光明教廷的陰謀。我敢肯定,只要我們服食了生命之源,就會進入他們設置好的陷阱。」

    爾斯頓道:「你說的有道理,光明教廷佈置這個玄妙的遺跡肯定是有所圖的。」

    「走,我們去看看生命之源那兒有沒有什麼機關。」陳楚道:「即使有陰謀,反正也不會是單純要我們兩死。無冤無仇的,他們不會專門來設置這個陷阱來對付我們。」

    爾斯頓點首,兩人一起踏出,騰雲駕霧一般游向生命之源的所在。

    片刻後來到石壁面前,陽光已經猛烈起來。不過石壁前被雲彩籠罩,不靠近也看不真切。

    陳楚伸手抓住那塊鬆動的石磚,稍一用力,便將石磚拉了出來。裡面是黑洞洞的,陳楚看了一眼,看見裡面果然有一個密封的盒子。當下伸手取出盒子,隨手將盒子交給爾斯頓。這就是陳楚的坦蕩和絕對信任。在你死我活的存亡環境裡,只要是信任的兄弟,他絕不會為了活下去而出賣,殺害兄弟。

    爾斯頓拿起盒子,這盒子是奇特的材質,雖然拿在手上,能感受到歲月的沉澱。但是上面卻沒有腐蝕的跡象。是一種檀木,不是金絲檀木。

    稍一用力,爾斯頓便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面,一塊透明的奇怪絹布墊著,裡面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瓷瓶如羊脂一般。

    陳楚沒看這個盒子,而是在看放盒子的洞,並用手敲擊四周的石壁,看看有沒有鬆動,有沒有可能把這裡雜碎,逃出去。但陳楚失望了,全部都是實心,就像是在地底一般。

    便也在這時,布威龍的影像又出現在了空中。

    「很好!」這老傢伙一臉大尾巴狼的笑容,其實他笑的很慈祥。但陳楚覺得他很大尾巴狼。

    「當我這次出現時,說明來客已經真正來臨。」這句話聽著挺矛盾,但陳楚明白其中的意思。之前的景象,是每天播放一次。而現在的布威龍出現,是因為陳楚把盒子拿了出來,等於觸動了機關。這也證明是真正的進來了人。

    「喝下生命之源,與其融合。此時再用你的血液,灑在時空泉眼上。來客,你將會是新任的教皇陛下,你會擁有全部的光明教徒的信仰,你會擁有無窮的力量。」老傢伙只差沒喊ebaby了,神色激動的很。讓陳楚越發懷疑這老傢伙沒安好心了。

    「我們上岸,別聽這老傢伙胡扯。說不定單純的靠血液,就可以觸發機關。」陳楚對爾斯頓道。

    爾斯頓點頭,道:「有道理!」

    兩人游上岸,布威龍也再度消失。

    「我來!」爾斯頓拿出了流光劍,在手掌上滑了一道口子。讓鮮血傾灑在石壁上的泉眼圖騰上。

    一分鐘過去了,毫無動靜。

    「我來試試!」陳楚用指甲在手掌上一劃,頓時也是一條口子。鮮血再度傾灑上去。

    三分鐘過去了,毫無反應。

    陳楚和爾斯頓面面相覷,有沒有這麼神奇,這麼邪門。非要用生命之源融合嗎?

    眼下,生命之源在陳楚和爾斯頓眼裡,絕不是什麼可以獲得無窮力量的東西。而是可以讓人變成怪物的劇毒。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再等一天吧,先不要著急。」陳楚向爾斯頓道。

    爾斯頓舒了一口氣,道:「好!」

    「修為到達了通靈,吸食生命之源應該不會變成怪物。除非是母體出了問題。」陳楚寬爾斯頓的心,說。

    爾斯頓蹙眉道:「但是目前,我們都不知道母體是誰。你說的黑袍大主教是一個母體,但這瓶生命之源的母體到底是死是活,根本無法確定。」

    陳楚喟然一歎,因為爾斯頓說的有道理。

    這個虛無空間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布威龍他們真是公元三世紀的人嗎?還是說,這是一場騙局?重重迷霧,無法摸透。種種一切,看起來最像的是南柯一夢。也許突然醒來,還在那黃沙之上,陽光明媚呢?

    但是又怎麼可能,到了如今陳楚的修為。他的身體素質,心臟脾肺的功能都強大無比。斷不會做如此長,如此真實的夢。真要是夢,領悟了腦電波神奇的陳楚,應該是這裡的主宰,上帝。但是他絲毫變化不了,這也說明,這兒根本不可能是夢。

    再則,當初獻王的夢境。那是因為在甬道中被千年**香所致,陷入沉睡。自己來殺爾斯頓,大漠黃沙,又無隱藏敵人。怎麼會陷入夢境?

    還有,那有夢做的如此真實。這些光明教廷的東西,自己本來是根本不知道的。

    眾所周知,做夢,只會夢見自己已知的範圍。

    漫長的時光在緩慢推移,天黑的時候,陳楚知道自己錯過了去波茲島的時間。不過想必有海青璇在,她斷不會讓那個埃及富豪左拉茲獨自前往的。

    陳楚能想像的出來,海青璇和流紗現在完全聯繫不上自己,一定是要急瘋了吧。

    這兒時間推移很快,在埃及開羅時間夜晚十點,這兒也陷入了黑暗。而在埃及開羅時間凌晨四點,又開始天亮。天亮後,朝陽跳出,陳楚本來以為布威龍不會出現了。結果,還是跟在白天所見時一樣,那副宮殿,教皇,布威龍出現。上演著一模一樣的話語。

    最後布威龍又指了放生命之源的地方,以及代表時空隧道的泉眼。陳楚心中一動,游向置放生命之源的地方。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被陳楚拿出轉頭的那兒本該是空落落的,現在卻又出現了一塊石磚,陳楚拿出石磚,裡面依然有一個盒子。

    操!這個鬼把戲,是一種機關。拿走了之後,自然還能填充起來。陳楚也敢肯定,這裡不是什麼玄乎的平行空間。就他媽是一個地下陵墓,由於地下的某種物質奇特,加上建造的奇妙,構成了和胡夫金字塔裡一樣的魔力結構。

    這段影像的出現,在公元三世紀應該是不可能的。至於為什麼能出現,陳楚想了想,也有些瞭然。電波的波動,記錄下了這種影像。

    這並不是天方夜譚,在南京一直流傳這樣一個小故事。

    在一家看上去非常老舊的工廠,就像現在中國大多數的國有企業一樣,不斷地在困境中掙扎著。這家工廠的命運似乎已經快要到頭了,廠裡已經拖欠了幾個月的工資,欠了一**賬的廠長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廠子已經宣佈破產,這塊地也已經被賣掉了,再用不了幾天,這家廠就要被推土機夷為平地。偌大的廠區裡沒有多少人,到處都是一片寂靜。

    夜裡,工人小周來到廠區懷念。

    這家工廠從來沒發生過事故,死人事件。但就在前一天,和善的門衛老張瘋了,他嘴裡不停的喊著殺人了,他們在殺人。情緒非常激動。最後經過調查,工廠裡根本沒發現任何殺人事件。最後醫院的人判定老張得了精神病。

    這件事發生的很詭異。工廠的書記還害怕因此而影響了買家想要買下來的決心,讓所有員工閉嘴,不要傳出去。

    其實買這個廠的是一家日本企業。小週一直奇怪日本企業為什麼要買這個廠。這個地段很偏,工廠的價值更是負的。

    日本企業收購這家工廠不僅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反而會帶來負擔。

    小周站在廠裡那一堵黑牆下。這堵黑牆自從小周進廠開始就是一直存在的。這堵牆給人很沉悶的感覺,甚至是陰森。

    尤其是在冬日的陽光下,這堵黑色的牆靜靜地矗立著,牆面穩重而厚實,看上去又高又大,像一座黑色的山崖。這堵牆很長,至少有五十多米,在牆兩端的盡頭,則是通常所能見到的那種表面砌著白色水泥的磚牆,與眼前這堵黑色的牆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和對比。小周在這個夜晚,靜靜地看著這堵牆,牆腳下是一片開闊地,看起來至少能容納幾百人,地上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白地,寸草不生,如同一片沒有生命的荒原。他看著這堵牆,忽然心裡有些不舒服,瞬間,這堵牆給他的視覺的衝擊讓他難以忍受,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只能後退了幾步。

    這幾天的天氣一直不好,總是打雷閃電。這時又下起瓢潑大雨,又是打雷,又是閃電。

    小周便想要離開,只是在走了幾步後,突然想起了老張淒惶的喊著殺人了的話語。他忍不住再度回頭,這一回頭,在閃電的照耀下,他看到了····鬼!

    鬼,就在那堵黑色的大牆下。

    小周駭然失色,但是腳卻移不開,軟在當場。他看到的不是一個鬼,而是許多鬼。也許是人,但他已分不清到底是人還是鬼。

    閃電雷鳴不斷!

    這堵大牆下,幾次的電光中,小周看見正在發生的是殺人。小周看見許多穿著破爛的棉襖和各色舊衣服的人,在那電光下,他們的臉都被照得淒慘淒慘,他們的臉色都是驚慌失措的,他們張大的嘴巴,似乎是在大喊著什麼。可是,小周什麼都沒有聽到,除了暗夜裡北風的怒吼和呼嘯。他數不清大牆底下到底站了多少人,看起來至少有一二百人,他們長長地排成好幾排,就像是在拍什麼集體照。但是又不像拍照,因為他們沒有什麼秩序,亂做一團,有的人還互相攙扶著,而且大多數人的身上還綁著繩索。這些人裡有一半是女人,她們看上去都是衣衫不整的樣子,大多面帶羞愧恥辱的表情,其中甚至還有幾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還有許多白頭髮的老人和調皮的孩子,真正的中青年男子倒不多。有一些孩子還很小,尚抱在母親的懷裡,小周甚至還看到其中有一個嬰兒正在母親懷中吃著奶。

    淒慘的叫聲,血腥,最前面的是日軍。一隊日軍用機關鎗掃射,殘忍的射殺。最後一個倒下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留著長長的黑色鬍鬚的中年男子。他站在最後,在大牆的中間,幾排機關鎗的子彈射進了他的胸膛。他的鬍鬚在風中顫抖著,他的目光裡閃現出某種特殊的東西,似乎還隱含著什麼,最後他緩緩地臥倒在一片屍山血海中。

    電光隱沒下去,牆又恢復了冷漠。小周忍著恐懼走上前,冒著雨上前,果真沒有一絲血跡,什麼都沒有。一切都已消失·····

    小周也終於明白了日本人為什麼要買下這個工廠,他們是要毀滅侵華的證據。小周的力量單薄,阻止不了這堵奇特影像牆的毀滅。但這個故事卻流傳了下來,據說這家廠的前身是南京國民政府一家化學研究所,始建於1929年,1949年以後研究所被改成一家化工廠。檔案裡顯示,這家化學研究所的創始人名叫林正雲,生於1890年,1912年赴美國留學,在海外學習和研究了十七年,成為當時著名的化學家,也是美國一所大學首位華人教授。1929年,林正雲歸國在南京創立了這家化學研究所,擔任研究所長,為當時的中國提供化學工業人才和進行化學方面的研究。

    後來日軍打進來,這家研究所給難民提供收容收留。但是很不幸,最後還是被日軍發現,難民被全部殺害。

    也許是因為這堵牆與林雲正的試驗有關,是有磁鐵製造。最後在電波的奇怪作用下,竟然記錄下了那幕侵華慘劇。而又在雷電光合下,顯現出來。

    日軍的殘暴,殘忍,南京永遠的痛。這也是陳楚一直對日本人痛恨的原因。

    眼下,陳楚對布威龍這段影像有了一定的解釋,那麼還剩下無法理解的就是,為什麼自己能聽到布威龍在表達什麼?他怎麼能跟自己心靈對話?還有這日月星辰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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