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帝國 181白袍崑崙 文 / 風起天闌
181白袍崑崙
妙佳島一切恢復了正常的秩序,那些原先僱傭的日本女服務員,等等正常的工作人員。《》陳楚一律繼續聘用。李紅淚,李飛鳳,李紅妝三姐妹感情很好,自然是在一起跟著陳楚。而陳楚也將她們三人當成心腹大將,一切島上的事務都主要由李紅淚的來負責。
至於玄洋社之前所有的惡行,種種。陳楚和李紅淚商量過,還是不要跟她們說出來。那並不是愉快的經歷。
陳楚後來還知道了一件事情,在進玄洋社宮殿的正大門處,那個日文是一個仁字。井下田野竟然談仁字,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這座宮殿原本叫做玄洋宮!跟白宮一個寓意,現在被陳楚佔領,名字也要改成妙佳宮。妙佳,想起女兒,許舒,傾城和妹妹,陳楚心裡就會抽痛。不知道她們現在過的好不好。
陳楚居住在妙佳宮裡,裡面有一個偏殿是專門供井下田野休息的。現在也變成了陳楚的,陳楚可不怕做噩夢。那偏殿富麗堂皇,各種設施豪華,井下田野還是很會享受。並且伴有天然的溫泉,住在偏殿裡,真有種人間帝王般的感覺。
這座島的各種佈防,包括戰艦,武器,陳楚也一一檢查,瞭解清楚。與美國州區政府也聯繫上,在這兒還是要受到其庇護,陳楚必須跟他們打好關係。當然,這件事陳楚沒有親自去做,而是交給了周飛。
周飛就是那位剛結婚的丹勁男同志,另一位丹勁男同志叫做文濤。兩位男同志能與心愛的女人結婚,現在對陳楚那是誓死效忠。這其中雖然有一時衝動,感激的成分。但以後,陳楚能否讓他們更加死心塌地,那就是看陳楚的本事了。
整個妙佳島上,不再如以前那樣戒備森嚴,有了它的生氣。在以前,每個女殺手的臉上都不可能有笑容,因為沒人能笑的出來。
夜幕降臨,在沙灘上,皓月當空,映照海面,頓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的意境。
陳楚,海青璇,流紗三人圍著一張桌子,坐在沙灘椅上。桌面上有上好的紅酒,紅酒加冰加檸檬。
陳楚一身黑色襯衫,飄逸俊秀。
海青璇則是紅色休閒襯衫,牛仔短褲。很摩登,很性感。而流紗,一頭打卷金髮,湛藍眼珠,皮膚白皙,一身白色紗裙,真就像法國王宮裡的公主了。
三人在一起,還真就是男的俊,女的絕色,如一幅美麗的畫卷,要把他們三人拉去拍動作戲,以他們的身手加樣貌,肯定得成當紅巨星。當然,這個動作戲不能是日本動作戲。
陳楚倒也不急著回香港了。他這幾天一直在思索楚門的路。現在人算是有了,如何去做,去擴大,去建立成真正的楚門帝國,這是一個大難題。
流紗搖曳著杯中的紅酒,她微微一笑,道:「這紅酒是我們法國那邊波羅多酒莊,陳釀三十年的上等品紅酒。加冰塊和檸檬有點暴殄天物。」
海青璇卻有不同看法,道:「但不可否認的是,加了冰塊檸檬,喝的舒適多了。」
流紗道:「那是因為天氣有些熱,冰涼之意符合心境。」
海青璇道:「所以糟不糟蹋不重要,酒是為人服務。只要我們自己覺得喝的痛快了,就不存在值不值。流紗妹子,你說呢?」
流紗看了眼海青璇,妙目流轉,隨即失笑道:「青璇妹子,我覺得你說的對。」
「我是你姐。」海青璇強調道。
流紗道:「你是我妹。」
陳楚正憂鬱著呢,見狀不由鬱悶道:「你們能不能成熟一點?」
流紗與海青璇哈哈而笑,兩女之間大概就是那兩種友情中的一種。兩種友情,一種是白髮如新,一種是傾蓋如故。白髮如新是說兩人認識一百年了,頭髮都白了,還是不熟,沒有感情。第二種傾蓋如故就是見第一面,就像是認識了一百年。流紗和海青璇就是第二種了,兩人認識不到一天,就愛抬槓。抬槓卻不傷感情了。
其中重要的是,兩人的性格。海青璇豪爽,大氣,巾幗英雄。流紗卻也是重感情的人,相對陰柔細膩,卻也絕對大氣。
嬉鬧一會後,流紗正色道:「師弟,你不覺得目前你什麼都不穩定,這麼早給這些殺手們解除病毒,會是一個更不穩定的因素嗎?」說罷話鋒一轉,道:「當然,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想收買人心。兩相比較,先絕對的控制住,會減少很多風險。」
陳楚看向海青璇,道:「你怎麼覺得?」
海青璇抿了一口紅酒,放下酒杯,道:「我倒覺得你是對的。一個企業想要走長,走遠,德是最重要的。雖然很多鐵血王朝,先開始鐵血殘酷,穩定一切,然後再開始仁義。這個不用我說,我們國家有例子。八十年代末時,國家亂象紛呈,一副要亡國的景象。鄧老爺子果斷的嚴打,我看過許多案例,那時候,因為偷個西瓜被槍斃的都有很多。也是因為那場嚴打,才讓國家穩定下來。」頓了頓,道:「但是你現在這個景象不同,這些女殺手們本來就受盡苦難,自然當以仁政。人在最苦的時候,永遠會記住給她伸出手拉她一把的人。」
陳楚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想法,當然。人吃五穀雜糧,人性是無法一概而論的。也不能夠排除會有幾個涼薄的人叛逃。但我終是相信,大多的人,人性是本善的。再則,她們確實夠苦了,我也不忍心再讓她們受到折磨。」說罷,話鋒一轉,又道:「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掌控!我有信心掌控這一切,如果有惡劣的背叛,叛逃,我會以最殘酷的手段來對付。我不負天下人,卻也不教天下人負我。」
掌控!凌雲大佛之身,端坐宇宙中央,掌控一切,這就是陳楚現在的氣勢。
海青璇和流紗都感受到了陳楚身上散發出來的自信,氣勢。似乎就是短短這三天以來,陳楚又有了微小的變化。這個變化,海青璇因為跟他一直在一起,沒有注意到。但是流紗今天剛來,卻注意到了。
「威嚴日濃!」流紗情不自禁的道。
陳楚道:「什麼?」海青璇也奇怪的看向流紗。
流紗正色道:「師弟,我突然覺得你的威嚴更加濃了。」
陳楚微微尷尬,道:「有嗎?」
流紗這麼一提醒,海青璇也注意到了。流紗道:「這是好事,底蘊,說明你已經開始有底蘊了。而這個底蘊就在妙佳島。以前你再怎麼強橫,你都是一個人。而現在,妙佳島會成為你的底蘊。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一個人,即便他沒有修為。但若他是帝國皇帝,整個帝國都是他的底蘊。他金口一口,萬千臣子都要聽令。這就是他的氣勢。沈默然之所以大勢那般強橫,也是建立在沈門的基礎上。這也是他為什麼要霸佔沈門,重視沈門的原因。師弟你將來要抗衡沈默然,一個妙佳島肯定不行。大楚門的建立,乃至強大,已經是你唯一的途徑。」
氣運,底蘊,氣勢!現在已經成為陳楚這些超級高手之間博弈的重要東西。首領立佛像,受大千高手跪拜,接受信仰。那就是強大他的氣勢的一種做法。
流紗這麼一說,陳楚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這個話題馬上又轉到大楚門如何迅速強大起來,因為陳楚的時間確實不多。首領只給了三年的時間。也可以看出來,首領也是希望陳楚強大起來。不然不會這段時間這麼配合,一個任務也不給陳楚安排。
流紗出身門閥大家族,在商業上,還有政治經濟上的頭腦,眼界是陳楚和海青璇都比不上的。《》她道:「你現在的路不同,而且也過了經濟飛速發展的那個黃金年代。你們國內的洪門,沈門都是逮住了那個時代的機會。而現在對於師弟你來說,你的先天太不足了。更何況,你沒有時間。大楚門想要迅速強大,首先要建立在金錢上。沒有錢,你再多的理想都不行。信息時代,任何的人力,技術都要用金錢開路。」
「那師姐你有什麼好建議?」陳楚蹙眉問。
流紗道:「自從你說要建立情報網後,我就一直在幫你想這個大楚門。我也跟馬爾卡夫分析了你的情況。慢慢發展不行,那就只有掠奪了。香港有三大勢力,青幫,洪門,梁家。洪門和你關係匪淺,你自然是不會下手的。梁家更不用說,那麼最後就只剩下青幫了。我的建議是先取青幫在香港的基業,然後前往台灣,奪取青幫總部基業。」頓了頓,繼續道:「自古以來,一將功成萬骨枯。青幫和玄洋社就是大楚門成立的墊腳石。將青幫的基業,經濟線路全部通過鐵血手段搶奪過來。然後你就開始要成立自己的實業投資線路,多招攬一些商業奇才。等到你的經濟帝國成熟一些後,你的情報網才能逐漸鋪開。」
海青璇在一邊也聽的很認真,流紗說完後,海青璇道:「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短時間趕上沈默然,趕上沈門。如果一直不能和沈門抗衡,那麼這個大楚門的建立,意義何在?」
流紗道:「倒也未必,沈門這些年沒有對手。若不是沈門顧忌中央,早就對洪門下手了。尤其是沈門的沈默然出現後,更加的狂妄不可一世。這也導致了,沈門沒有合作夥伴。因為他覺得誰都是他的臣子。」說罷話鋒一轉,妙目流轉,看向陳楚,道:「我的意見是由師弟你成立一個情報聯盟,聯盟國內以及國外的幾大家族,將這個網完全的連起來。大家一起共享網絡,這樣在商業上,以及在日後對戰中,都有奇效。」
陳楚與海青璇都是眼睛一亮,但隨即,陳楚想到了現實的難題。道:「這個聯盟恐怕只是一個空中樓閣的想法。誰會願意來聯盟,來信息共享。國外的大家族眼高於頂,如何看得起我。國內那些小門小派,也沒人敢得罪沈門。」
流紗道:「那是當然困難。奪取玄洋社難不難?難吧!建立大楚門難不難?難吧!將來你還要悟混元,戰沈默然。還要面臨首領的陰謀,那一樣不難?事在人為,車到山前自有路。」
海青璇也是肅然,道:「流紗說的沒錯,陳楚,我看我們現在先不要想別的。先把青幫給滅掉,完成第一步計劃。路總是要一步一步走,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這些。」
「你說我們?」陳楚微微意外,更多的是驚喜。道:「你不覺得無緣無故去滅青幫,不符合人道主義嗎?」他也知道此舉不對,但是面前已經沒有合適的路可以走。沒有路走,那就要血腥暴力的踏出一條路來。而海青璇說我們,那就是把她自己也包括進去了。
海青璇微微一歎,道:「沒錯,我不太喜歡這種做法,但這是唯一的做法。我心中雖有仁慈,但為了友誼,我也不惜下地獄。」
友誼!陳楚心中感動,他掩飾住這種情緒,舉杯道:「干!」三人碰杯,全部一飲而盡。
「時間不早了,我們去休息吧。」流紗提議道。
陳楚道:「我還有些事情要想,你們去吧。」
他身上有太多的壓力,海青璇和流紗都知道。但她們並不擔心陳楚會承受不住,因為他永遠是那個會創造無數奇跡的陳楚。
海青璇和流紗離開後。陳楚站起身來,朝前走去,一直走到海水裡。波濤微微的起伏,陳楚靜下心神去體會月光的皎潔,清幽!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最艱難,太多的難題,壓力的情況下。他骨子裡竄出一股狠勁來,而這一刻,他想要衝擊如來境界的那層壁壘。
陳楚一直朝前走,直到整個人都被海水淹沒。他閉上眼,四周是海水波濤。像是一片永恆靜謐的黑暗,而那成如來境界的壁壘就是黑暗屏障。陳楚帶著那股不服輸的狠勁,衝勁來領悟心中的氣血,血竅!
一分鐘,兩分鐘,足足五分鐘的閉氣。饒是他的肺活量強大,在第十分鐘時也終於支撐不住,刷的一下,腦袋衝破水面,露了出來。
陳楚深吸一口氣,那邊海水明月,海天一色。幽暗,無邊無垠,而他····衝擊失敗了。欲速則不達,他感覺還是少了一層東西,怎麼衝擊都不對勁。
當下陳楚也只得放棄,上岸回宮殿休息。
第二天,屬於單東陽的二十名殺手啟程,趕赴北京向單東陽報道。她們各自都有國際上的身份,這些就是為了出任務的偽造。她們在去北京後,國安會為她們恢復國籍,並且給其新的身份。她們以前的歷史也會抹去。
在二十名殺手離開後,單東陽也給陳楚打過電話。他表達的意思是,這些女殺手從小生長環境不同,價值觀也很有問題。請陳楚務必要注意品德,價值觀的培養。而國安這批女殺手,在上崗前,會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品德課。這種品德課將由專業的教授,心理學家等等來授課。
陳楚這邊一共三十三名殺手,其中還有三個丹勁高手。陳楚考慮到現實問題,這是之前沒奪下玄洋島時沒想過的。那就是這個島不能丟棄,這個島其實太有先天優勢了。它可以作為大楚門的一個人才培訓基地,將來不斷為大楚門培養人才。大楚門成立後,肯定需要不少的超級高手。沈門就是這個模式,陳楚也肯定沈門同樣有專門培養高手的基地。
將來大楚門的高速發展,會不斷挖掘出苗子好的人才,最後送到這個妙佳島來培訓。最好的是從娃娃訓練起,這樣忠誠度高。這個就屬於是二十年計劃,陳楚要建立大楚門,將來即便消滅沈門和首領後,他的大楚門也不可能就此解散。所以,人才培養是很有必要。
經過一番商量後,陳楚決定讓海青璇招攬一些她的好戰友過來。以後海青璇就和她的戰友常駐這個妙佳島,一來是守島,二來是培養人才。
陳楚覺得海青璇出自第五部隊,又是教官級別的戰士。她是最適合的人選。但開口讓她留下時還是有些猶豫。因為海青璇連青璇僱傭軍都拋棄了,怎知道她肯不肯再重操舊業呢?
意外的是,陳楚一提出來,海青璇很痛快的答應了。面對陳楚的意外,海青璇解釋道:「哈,你不說我都有這個建議要跟你說。訓練新兵蛋子我很感興趣,比在家裡受我老媽嘮叨要好多了。再說這也沒有什麼危險,我媽也沒反對的理由。」頓了頓,道:「不過我會隔三差五的回北京,你不會怕我向中央告密吧?」····
陳楚一笑,道:「咱也沒研究核武器,你能告什麼密?」海青璇又道:「不過我最多幫你三年,三年後可能我媽真得拿槍逼著我嫁人了。但你放心,三年之內,我肯定給你培養好接班人。」
結婚這個字眼讓陳楚怔了一下,他心頭有些澀,卻沒有流露,開玩笑的道:「你喜歡什麼樣的類型,我要是看到合適的,介紹給你。」
海青璇一笑,道:「帥一點,爺們一點就成,我要求不高。」
陳楚道:「其實這個要求有點高。」
妙佳島的三十個小女孩,最終只聯繫到了其中三個的父母。陳楚讓李紅淚安排飛機,將其送回國內。而其餘的人,她們要麼是孤兒,要麼父母被玄洋社殺害。所以只有留在這裡一途。
孤兒!陳楚以後打算培養的就是全世界的孤兒,只要苗子好,就帶回妙佳島。他還會利用情報網來專門做這件事情。
陳楚在妙佳島上部署一切,一晃就過了十天。十天之內島上風平浪靜,而香港卻掀起了滔天駭浪。
七天前的香港,上午十點,風和日麗。
香港的城市街道上,依然車流匯聚。各類時尚女郎,豪門公子出入大的商場。狗仔隊們熱衷的追逐大明星,想要獲取一手資料,如果再拍到偷情的大明星。那狗仔這個月就發了。
也會去嘗試發現勾搭上富豪的小明星!
一場恐怖的疫症就在這樣一個平常的上去,那麼突然,並且大範圍的爆發了。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兇猛哈士奇,見人就咬,被咬中的人很快就出現身體發燒,呼吸難受的狀況。
僅僅五個小時,全香港,各範圍內就有六千市民被狗所咬。各大醫院人滿為患。香港特區行政長官在最快的時間內啟動一級戒嚴。
全副武裝的防暴動警察,飛虎隊,駐港部隊火速出動,掀起一場滅狗狂潮。
也是在五個小時後,接近一千隻哈士奇被全部消滅。狗的屍體被集中在一起,運到郊外的無人區進行消毒焚燒!
狗雖然是解決了,但是受傷的人卻成了香港總督,以及香港所有政府高官,警務處面臨的重大難題。這種疫症伴有發燒的炎症,香港高層們更是知道,這個疫症還會進化。有的人會死,有的人會進化。
現在傷者高達六千人,誰也沒有這個膽子將他們人道毀滅。但是醫院沒有治療方案,這種疫症,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而那些進化的人,又會傷人。
這簡直是一道無法解開的千古難題!
與此同時,特首曾銀泉先生的家中也發生了悲劇。曾銀泉先生的兒子也不知為何感染了這場疫症。根據特首夫人的描述,兒子曾小康根本沒有被任何狗咬中。
曾小康年方十八歲,正在就讀香港大學。小伙子長的帥氣清秀,而且為人沉穩內斂,有乃父之風。在曾銀泉先生良好的家教下,曾小康根本沒有任何的紈褲習氣。曾銀泉算是老來得子,對這個優秀的兒子疼愛有加。
在得知兒子中了疫症時,曾銀泉正在召集香港高層開著緊急會議。會議被迫中斷,曾銀泉將會議指揮權交給特別行政處長與警務處長,然後便急匆匆的趕回所住的公館。
這次的疫症,已經被香港高層定義為一場陰謀。有幕後的黑手在暗中主使了這一切,而高層們開會的論調就是兩點。第一,找出幕後黑手。第二,向中央乃至國際求救,必須盡快找到治療疫症的法子。
特首先生曾銀泉今年已快七十餘歲,但他的身體很健朗。乘坐著低調的黑色公車到達所住的公館前。一身正裝白色襯衫,蝴蝶領結的曾銀泉大步邁進公館。
公館裡有專門的警衛人員負責特首的安全,曾銀泉氣質儒雅,外秀內剛,動怒時也沒幾個人能夠承受。而且他的手腕非常強硬。
整個香港的防務都在他手中掌控,這也造就了他上位者的氣勢。即便他很和藹可親,但與他對話者也會感到非常的有壓力。
曾小康在二樓的臥室裡躺著,高度發燒的他昏迷不醒,口裡開始胡言亂語。四十餘歲,風韻猶存,雍容華貴的曾夫人在一邊急得直掉淚。兩名家庭醫生束手無策,只能試著給他打一些葡萄糖水。
曾銀泉快步進入臥室,曾夫人見了他立刻哭道:「小康他····」掩面哭泣,腦袋埋進曾銀泉的懷裡,傷心不能自己。曾銀泉拍了拍妻子的肩頭,略略安慰,然後焦躁的來到床前。他伸出手探了下兒子的額頭,燙得嚇人。
曾銀泉知道這已經是疫症無疑了,當下憂急欲狂。他壓抑住情緒,向醫生道:「怎麼樣?」
兩位全副武裝的醫生喪氣的搖頭,表示無能為力。他們也怕被感染。
曾銀泉也考慮到這個問題,便讓醫生先將這間臥室重度隔離起來。不能兒子出事,讓一家人都跟這出事。曾銀泉畢竟是一輩子風雨走過來的,不會因此就失了分寸。
曾夫人想要送兒子去醫院,曾銀泉沒同意。他的論點是,醫院現在已經人滿為患了,連醫院的走廊上都鋪滿了床位。
更關鍵的是,不是我曾銀泉大公無私。連自己兒子都可以不顧,而是他深知醫學研究部門還沒有研究出疫苗。在家還可以空氣好一些,倒是對兒子有利的。
特首公館裡愁雲慘霧。曾銀泉更是受著內外煎熬,香港的問題是更嚴重的心病,中央這邊已經陸續打來好幾個關注的電話。並且也委派了高級官員過來關心,並順便帶了幾位醫學博士正在趕來。
大陸那邊的配合度很高,表示只要特區這邊有要求,他們一定會全力配合。
香港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瞞是瞞不住了。也很快傳播到國際上,一時間,很多國外的媒體都湧向香港,想要採取第一手資料。這種疫症的突然出現,已經逐漸引發了一種全球性的恐慌。
無法醫治,突然爆發,這太可怕了。
曾銀泉這位特首閣下,這次算是被抬到了火架上,雙重煎熬。這件事處理不好,不止會終止他的仕途。很有可能,他還會成為歷史上的污點,千年的罪人。
晚上六點,曾銀泉總算收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經過諸多醫學專家的研究證明,此種疫症不能空氣傳播,只能是唾液傳播。
也就是說,只要控制好這些病源。疫症可以控制在範圍之中。
曾銀泉知道,如果再發生任何意外。那麼香港公民肯定會引發恐慌性的逃亡。在剛才,行政處長發表全媒體講話,要香港眾公民眾志成城一起度過難關。並稱政府正在緊急研究疫苗云云,一番說辭才好不容易穩定了民眾情緒。
而現在發現不會空氣傳播,等於給香港民眾再打了一劑定心針。
恐慌逃難是香港高層,乃至中央最不願意看見的,那樣會導致香港的金融體系崩潰。那將是整個中國,乃至亞洲的金融災難。
在夜晚七點,特首公館外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這位客人一身白色袍子,一頭的銀髮,年歲大約在六十左右。他的身形頎長,白袍在身上無風自鼓,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飄逸的仙氣。而且,他的手上還拿了一個紫荊花色的權杖。
乍一看,還以為是魔戒裡的白袍甘道夫跑出來了。
但仔細看,這位白袍老者身上那種仙氣卻是足以讓人產生至高崇敬的。
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候,出現這樣一位老人。會讓人想到神話,想到蒼天有靈,會瞬間成為人的精神寄托。
白袍老者對公館門口的警衛道:「小哥兒,我想面見特首閣下。」
兩名警衛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去通傳了。主要是您老雖然仙風道骨的,萬一是殺手呢?
但這仙氣還是讓他們願意相信這位老者是神靈派下來的神父。
片刻後,白袍老者被允許進入公館。不過面見特首閣下時,必須先進行全方位的搜身。這一點白袍老者表現的很配合。
搜完身,沒有發現異常。白袍老者在兩名超級警衛的帶領下,前去面見特首閣下。面見的位置是書房。
書房在二樓。這一次的貿然見面不合規矩,也對總督閣下的安全顯得很不負責任。但是曾銀泉總覺得,這個白袍老者會是一個契機。所以他決定冒險一見。
書房裡,兩名超級警衛在曾銀泉的身前負責保護。兩人都非常緊張,要是特首閣下真被刺殺了,他們的軍旅生涯,乃至政治前途算是全部完了。
白袍老者手持權杖,面目和藹,當真的慈眉善目。他先向曾銀泉微微的鞠躬,道:「尊敬的特首閣下,您好。」說的是字正腔圓的中文。
曾銀泉是大權人物,倒不會如一般小人物,被白袍老者的仙風道骨所迷惑。他警惕的道:「您····?」
白袍老者微微一笑,道:「神憐世人,本座得知此寶地有妖邪作祟,特從西崑崙下山而來,願意助特首閣下消除香港這一大劫。」
這番說辭,騙騙常人,或是婦孺還是百試百靈。但曾銀泉是什麼人,成了精的老政客。你要他一大把年紀了,來相信所謂的西崑崙,妖孽,那簡直是癡人說夢話了。曾銀泉的眼眸裡閃過精光,隱隱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當下揮手,道:「你們兩個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書房。」
兩名超級警衛猶豫了一瞬,但特首閣下下令,他們也不敢不聽。「可是您的安全····」
「不會有事的。」曾銀泉面色冷靜而篤定,「這位老神仙是我的老友!」
兩名超級警衛將信將疑,但終是出了書房。
他們出去後,曾銀泉冷冷的看著這位所謂的老神仙,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香港這次的疫症,就是閣下您的大手筆對嗎?」
白袍老者面色卻沒有任何變化,淡淡一笑,道:「特首閣下果然是聰明人!」
「你好大的膽子!」曾銀泉目光變厲,有種想一槍斃了眼前這老神棍的衝動。他知道不行,因為這老神棍前來,必定是有恃無恐。
曾銀泉瞪視老者,道:「一己之私,罔顧所有生靈的性命。我曾銀泉雖然不懂你們這些人的本事,但也見過不少奇人異士。你也是有大修為的人,就不怕壞了氣數,承受因果大劫?」
白袍老者淡淡道:「特首閣下多慮了,萬事有命運軌跡,氣數亦是使然。中疫症,是他們命中的劫。而救他們,卻是本座的功德。」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曾銀泉知道這傢伙既然前來,就是談條件的。他的兒子還在受苦,再則他也只想盡快平息這次事件,當下決定來跟這老神棍談判。
白袍老者微微一笑,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特首閣下,本座看這個談話倒是不急,先救令郎才是當務之急。」
曾銀泉一想到兒子還在受苦,當然也不反對。他同時也知道,一旦這個老神棍救了兒子。在談判中,自己的氣勢就會弱了。
白袍老者一出書房,便少了那層陰邪市儈,而是仙風道骨。
在曾銀泉的帶領下,白袍老者跟著到了臥室。曾夫人聽說有老神仙能救兒子,不由激動萬分。
在臥室裡,所有人的注視下,包括那兩名全副武裝的醫生。床上的曾小康在痛苦呻吟,這時候白袍老者緩緩伸出權杖,在曾小康的胸前畫了個奇怪的符。這個符,曾銀泉看在眼裡,就覺得這老神棍在典型的裝神弄鬼。
隨後,白袍老者在胸前畫了幾下,喃喃念道:「神憐世人。」接著伸出手掌伏在曾小康的額頭上。
便在這時,曾銀泉一行人驚奇的看見白袍老者的手中出現金色光芒。
包括曾夫人在內,以及其餘幾位醫生,警衛,看到這一幕,都驚歎不已,覺得看到了神仙的神跡。而曾銀泉則在想,老神棍手上肯定有道具。
不管老神棍到底有沒有道具,事實是,在接近一分鐘的聖光治療後。曾小康沒那麼難受了,他的燒竟然也奇跡般的退了。這一切,與治病痊癒的症狀都不符合。不符合科學常理,典型的神仙風格。
「老神仙,請!」曾銀泉知道要開始談判了,兒子沒事,他也是長鬆了一口氣。
再次來到書房裡,曾銀泉開門見山,道:「說吧,要如何才肯治癒所有的病人,並且不得在香港生事?」
白袍老者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他整了整袍子,然後面向曾銀泉,道:「很簡單,特首閣下,我要你利用媒體給本座造勢。西崑崙純陽真仙降世,神憐世人。」
「你這是邪教組織,歪門邪道。」曾銀泉恨聲道:「現在大陸的形勢你難道不清楚,中央那邊,最反對搞宗教,邪教組織。」
白袍老者道:「本座知道大陸的形勢,所以才選擇了這邊。一個國家再強盛,他不能阻止人民有其宗教信仰。」頓了頓,道:「本座之所以找上特首閣下你,因為你是香港政府的正統。這樣面對公眾更有說服力。另外,特首閣下你需要為本座建立一個西崑崙殿,以便讓本座接受民眾的香火。」
「我不能夠答應你。」曾銀泉惱火道:「你這個做法,中央不會允許。再則,我雖然是行政長官,但是我並不能一手遮天。這邊有特別行政處長,還有中央派來的高級議員,他們全部都能制衡我。你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職權範圍。」
白袍老者臉色冷了下去,道:「特首閣下,你不用跟本座回答一些官方言論。你們的體制,本座不想懂。本座來,也不是商量,而是你必須照做。至於你怎麼說服狗屁的處長,議員,還是中央,那是你的事情。好了,特首閣下,本座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如果不答應,你們再看到的可不是哈士奇小狗。而是本座西崑崙戰士,被他們咬過後,所有的普通人都會進化成沒有本性的戰士。你們香港,將會血流成河。」
曾銀泉臉色陰晴不定,他一瞬間起了殺心,想要將眼前的老者殺掉,以絕後患。白袍老者一眼看穿了曾銀泉的心思,冷笑一聲,道:「特首閣下,勸你別做傻事。本座的肉身修為如來大圓滿,整個香港,乃至你們中央大陸,只要本座不想死,沒人殺得了。還有,你以為本座死了,災難就會停止?妄想!本座西崑崙戰士一共三十名,全部是本座最死忠的信仰弟子,如果本座一旦出事,他們的瘋狂反撲,絕對不是你們能夠承受。」
曾銀泉臉色難看至極,他深吸一口氣,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跟他們商量,三個小時後給你結果。」說完便朝書房的大門處走去。走至門口,忽然回頭向白袍老者道:「你怎麼稱呼?」
「本座道號純陽!」白袍老者一字字道。
曾銀泉立刻乘坐公車前往特首府邸,同時召集行政處長,中央議員以及警務處總處長。
在特首府的會議室裡,外面進行戒嚴。會議室裡,大屏幕上連通了中央國務院的華副總理。
會議室中,首先,眾人起立。在華副總理坐下後,華副總理示意大家坐下,眾人方才坐下。
這次緊急會議由曾銀泉召集,所以由曾銀泉先發言。
曾銀泉又站了起來,先道:「華總理,您好,各位同仁好。」他的臉色從所未有的嚴峻,問完好後,道:「我想,我們香港,乃至我們香港政府,民眾,在今時今刻,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麻煩。就在今天上午十點,疫症突然爆發,橫行。我們所有的警力,以及醫學專家都投入到了這場戰鬥之中。但是很不幸,我們沒有絲毫的進展。而也是在剛剛一個小時前,我知道一個可怕的陰謀,這個陰謀是衝著我們香港特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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