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帝國 164國安坑爹 文 / 風起天闌
164國安坑爹
夜色之中,馬路上,車流,車燈,霓虹閃爍,過往行人斑斕。《》種種匯聚成了美麗的浮世繪。
就在疾行的車流當中,兩道殘影掠過,接著行人驚詫駐足。但他們駐足那一剎,殘影已經遠去。
陳楚的求生意志此時已經到了極限,尤其是配合上了白駒過隙的身法,這一刻,他恍若雪狼王附體,其速度,已經超越了連田野農都無法理解的高度。
任何疾行車輛都無法阻擋陳楚分毫,一輛寶馬眼看要撞上陳楚,急踩剎車,結果陳楚已經直接從她車頂掠過去。好在這種馬路上,沒有人開的很快,不然便要引發連環車禍慘案了。
田野農預料的倒是沒錯,陳楚受了傷,元氣流失肯定會逐漸慢下來。但是他沒想到陳楚的爆發力這麼強,身法這麼的快。以至於他展開了密宗絕頂身法浮光掠影,依然與陳楚的距離越拉越開。
田野農緊追不捨,兩人在深圳的街道上展開了生死時速。田野農知道這次佔據了天時地利,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將陳楚追死,以後要殺他怕是萬難了。這個傢伙,比他想像中難搞多了,是個可怕的對手。
到了通靈以上的高手,殺起人來,絕不會像電視劇裡那樣。壞蛋跳窗而逃,他們便就此不追了。這些高手的信念就是一網打盡,不留後患。即使追殺他半年,跑遍全世界,也一定要殺掉。田野農此刻就是這個想法,就算追上三天三夜,他也要將陳楚誅殺了。
陳楚的元氣在流失,因為身體的奔騰,讓氣血流淌過猛,他根本沒辦法去控制傷口的鮮血。況且身體裡還有一顆強猛的狙擊彈,這也大大的影響了他的速度。
若不是他心裡的意念太強大,絕對也跑不過田野農。換句話說,現在他激發出了心靈力量。
只要一想到傾城她們,塵姐,他就知道,他沒有絲毫軟弱的資格。雙眼血紅,沖天煞氣的陳楚奔得更猛,更快,血液一路流淌。
跑跑跑!
沖沖衝!
大約在十分鐘後,十分鐘,兩人幾乎穿行了半個深圳。交警在電子眼裡都只能拍下殘影。
單東陽這邊迅速聯絡深圳軍分區,武警全部出動,開始對陳楚展開營救。但是,武警們再快,也跟不上這兩個絕世高手的速度。
恥辱,這一幕對陳楚來說絕對的恥辱。
道家講究因果關係。陳楚這種修為的高手,更講究因果。什麼是因果,說穿了就是睚眥必報,心意暢通。孔子講仁義,老子講道德,更講因果。
在真正玄學裡,這個因果,便是有仇必報,有恩鼻環,讓心裡痛快起來。壓抑是無法得道的。
陳楚被田野農這樣追趕,猶如一條狗一樣的慌張逃竄。這便是田野農種下了大因,若然讓陳楚得以逃脫,陳楚必定要來找田野農報仇。
終於,陳楚逃到了香江。前方能隱隱看到對面香港維多利亞港的光芒,江面上,兩邊都是霓虹輝映,水面五彩斑斕。更有不少遊客在湖面上遊船。
噗通一下,陳楚毫不猶豫的跳下了香江。
田野農追至,也立刻跳了下去。外人看來,還以為有人跳江,有人去救,頓時起了騷亂。但陳楚與田野農進入香江裡後,卻都沒有浮出水面。
江水裡面,陳楚閉氣,奮力前游。馬上他又感覺到了危機遍佈全身,回頭一瞬,驚詫發現,田野農竟然追了上來。
到了這個關節點,陳楚咬牙,繼續前游,白駒過隙的身法在水中竟然也是有效。索性,陳楚往深處游去,你田野農有本事就一直潛下去,大家一起憋死算了。
如此一分鐘後,越跑越深。田野農漸漸感到身體不適,頭腦發脹。這樣下去,還真會跟陳楚同歸於盡了。再則,他也知道,深圳軍分區肯定會有所反應。要是到時還被那群武警趕過來包圍,這次還真就陰溝裡翻船了。
這傢伙受了傷,游不了多遠。田野農瞬間下了決定,開始往上浮,片刻後浮出了水面。
陳楚實際上已經筋疲力盡,求生的意志在支撐著他。他也浮出水面,卻是悄悄的仰著,露出臉,大口呼吸後,又潛了下去。夜色中,田野農再好的眼力,卻也看不到陳楚這個動作。吸了氣的陳楚,繼續朝左邊游去。
田野農等待了片刻,沒看到陳楚,就知道這次刺殺這傢伙徹底失敗,無奈之下朝另一邊的岸邊游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陳楚終於游上了岸。
腦袋昏昏沉沉的,強烈的想要通過睡眠來恢復體力。但是陳楚心中警覺很強,他知道田野農很可能找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沒有戰鬥力。一旦通知單東陽,那些武警保護不了自己。反而給了田野農可趁之機。
沈門的天堂組無孔不入,必須先找個安全地方,安心休養,身體恢復後在做打算。
當下深吸幾口氣,就這樣躺著。如此五分鐘後,全身血液被控制住,停止流失。有了常人三分的力氣,陳楚勉強站了起來。
舉目望去,這裡是江邊別墅群,應該是屬於富人的地帶。
他走了大約五分鐘時間,來到馬路邊。這兒的馬路,兩邊是樹木,草坪也很整齊,綠化的很好。陳楚搖了搖頭,讓腦袋清醒了一些,暗想計程車不能坐,太容易暴露了。得找私家車,
大抵是陳楚的運氣不錯,沒多久後,真開來了一輛白色帕薩特的私家車。陳楚現在全身濕漉漉的,而且有血跡,這樣出去肯定嚇人。但他也顧不得了,猛地衝了出去。車燈刺眼照耀下,帕薩特車急急剎住。
陳楚順勢坐了下去,主要是怕形象嚇壞了裡面的人,萬一不下車,直接倒車跑了。他這速度體力,趕都趕不上。
車門打開,一名女子的清冷悅耳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驚慌,道:「你怎麼樣了?」陳楚抬起頭,便看到這名女子。女子大約二十八歲左右,穿著紅色晚禮服,優雅,冷淡,高貴。她看清陳楚時,不由吃了一驚。這渾身濕漉漉的,受了傷,似乎不是她幹的。
女子身上有淡淡的馨香,面容姣好,最重要的是氣質高貴,有一種掌權的氣勢。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是共和國正式授銜的中將,這是我的證件。」陳楚說著從荷包裡翻找出被水浸濕的證件。說完這些,臉色蒼白,很是吃力。
「中將?」女子眼裡卻是不相信的神色,道:「這麼年輕的中將,我從來沒聽說過。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報警。」
陳楚大急,勉力站了起來,道:「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楚,如果報警,會引來追殺我的仇家。警察根本擋不住。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查在灣桂路上的幸福旅館發生了什麼事情。」頓了頓,有些抓狂的道:「事情鬧的很大,影響很不好。新聞會被掩蓋,恐怕你查也查不出來。我告訴你,三十名特種兵被我的仇家給殺了。有很多事情,作為你這種平民百姓是無法相信和理解,但卻是真實存在。比如····」
說到這兒,陳楚已經越發吃力,但是他必須敘述清楚。不然這女人不幫忙,他就死定了。恐怕田野農真的快要找來了。說完比如,陳楚運起殘餘的暴龍真氣,彈射出一道金焰真氣。真氣疾射在地面,激起絢爛的火花。這一下,頓時讓女子失色。
「請求你,先帶我離開這兒,遲了我性命不保。」陳楚軟下語氣哀求。他現在為了活下去,尊嚴什麼的都可以不要。
女子回過神後猶豫了半晌,又打量了眼陳楚,最後方才道:「上車。」頓了頓,道:「但是待會你必須跟我解釋清楚,不然我會丟你出去。」
「多謝!」陳楚大喜。
待陳楚上車後,女子啟動車子。車子開出去後,陳楚方才鬆了一口氣,又吃力的道:「不要回家,免得把麻煩給你帶回去了。最好開遠一點,帶我到鄉下村子的什麼地方,我仇人的情報非常恐怖。」
女子微微蹙眉,清冷的道:「從上你車開始,麻煩就被我帶上了。」
「我會有所回報,不好意思,我需要先休息一下。」陳楚說完,閉上了眼睛。他實在太累太累。
女子看著陳楚清秀乾淨的面容,突然間感覺自己像是得了失心瘋。怎麼平時謹慎的自己,會將一個不明不白的陌生人帶上車。這可不是自己的一貫作風啊!
她自然不知道,之所以收留陳楚,並不是陳楚的說辭。而是他實在很給人好感,當他無助,求助時,那種眼神勾起了她作為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性光輝。
陳楚陷入沉睡之後,氣血正在慢慢的湧動,恢復。所受的兩處傷非常嚴重,加上那陣狂奔,已經嚴重傷害了身體。要想恢復,至少得三天。
田野農雖然是簡單的指甲一劃,卻是連他的動脈都劃傷了。那顆狙擊彈更是不用說,深入體內,差點要了陳楚的命。如果不是陳楚的修為達到了通靈巔峰,這次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楚被女子拍臉蛋拍醒。他的警覺性真的已經降低到了不可想像的程度。要擱以前,就算熟睡,身邊風吹草動都能知曉。那裡輪到要這女子用手拍。
甩了甩頭,陳楚覺得身體舒服了一些。但疲憊感還是揮之不去。現在頂多就是普通人的五成體力。
下了車,發現這兒是一個科技村。果然是村子,所處的地方就是偌大的工業園。而車子停在單元樓前。
這兒的村子跟農村有本質的區別,很多打工的還想進村工作呢。
「這兒是我奶奶留下的房子,很隱蔽安全。」女子清冷的說。說完便在前面帶路。
陳楚跟著女子走進單元樓,比較坑爹的是,女子所住的房竟然在六樓。若是平時,六樓對於陳楚自然不在話下,眼下卻很吃力。他咬咬牙,沒有出聲,努力的跟在女子後面。女子頭髮挽著,如高貴的宮廷貴人,晚禮服緊身,將她的臀部襯托得渾圓滾翹。
加上她身上冷厲氣勢,與香味結合,對男人有著非常強的殺傷力。
到了六樓,女子打開門後便按開了燈。陳楚進屋後,打量了下房子。房子是三室兩廳,倒也不小。不過傢俱沙發都有些舊了,屋子裡還算乾淨整潔。看的出來,這裡常有人打掃。
陳楚身上還是濕漉漉的,也不好意思坐沙發。這是女子清聲道:「你受了傷,需要什麼傷藥,我可以去幫你買。」
「不用了。」陳楚看向女子,目光真誠,道:「我自己可以修養過來,嗯,我洗個澡,麻煩你幫我安排睡的地方。」
「好!你先去洗澡,我去下面超市買點東西。」女子說。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我叫陳楚。」陳楚見女子要出去,忽然道。
女子怔了一下,隨即檀口輕啟,道:「冉靈素。」
冉靈素下樓後,陳楚便進了衛生間。衛生間也是浴室,有液化氣在。陳楚調好水溫,脫光了衣服開始洗澡。
襯衫脫下時,上面染滿了血跡。陳楚想起被田野農狂追的一幕,雙眼中綻放出寒光。此仇不報,我陳楚誓不為人!
隨即,陳楚心中打了個咯登。冉靈素堅持要下去,難道是要報警?應該不會吧?陳楚心頭煩亂,報警,並不是怕警察。田野農顯然是跟楚向南一夥,他們這群人找不到自己。這群人又是精明至極,自然知道從警察那兒監視。
一旦報警,引來田野農,那是真正的死路。想到這兒,陳楚驚出了一身冷汗。
眼下看似不起眼,似乎是個死局。一旦報警,這個工業園被鎖定。自己現在的體力,逃不了多遠,馬上會陷入沈門天堂組的監視範圍內。
沈門在幕後充當黑手,在成都被糊里糊塗下毒,害得敏感失去。對方那麼快的速度得知自己的下落,除了沈門,沒有別人可以辦到。
現在的情況,也就是說,一旦冉靈素報警,就算是立刻逃走,也是死路一條。
陳楚心中駭然,澡也顧不得洗了,套上內褲,穿上濕漉漉的襯衫以及褲子,赤著腳出了衛生間。必須得阻止冉靈素····
陳楚拖著疲憊身軀,快速下樓,在下到三樓時碰到了正上樓的冉靈素。
「你去哪兒?」冉靈素奇怪的看向陳楚。陳楚居高臨下,正好看到冉靈素雪白的乳溝,不過他那有這個欣賞春光的心情。卻是直接冷聲問道:「你幹嘛去了?」
冉靈素被陳楚這態度弄的非常不快,冷道:「我需要向你報告嗎?」
「算了,算我打擾你了。」陳楚深吸一口氣,他不想冒這個險了,最多去開了冉靈素的車,立刻跑掉,也許有一線生機。
說完話,陳楚收斂眸光,繞開冉靈素往下走。
「我去樓下超市給你買衣服了,你以為我幹什麼去了?報警?」冉靈素忽然說道。
陳楚回頭,這才注意到冉靈素手上提的確實是衣服。內衣內褲,還有襯衫。
陳楚知道誤會了她,但看她冷傲的態度,道歉的話卻也說不出口。
「上樓吧!」冉靈素淡淡說完,率先上樓。
陳楚猶豫半晌,暗暗告誡,陳楚,你現在並沒有任性的資格。一念及此,便跟著上樓。
再次洗了一個澡,換上乾淨的內褲,襯衫,褲子。陳楚整個人清爽了很多。身上的手機,基地的那部在旅館裡。自己用的已經被水浸透。不過衛星手機的質量是有保證的,曬一曬就會沒事。
冉靈素給陳楚安排的房間是屬於客房,被子,床單都很乾淨整潔。是冉靈素親手鋪的,她雖然冷傲一點,但心腸卻很好。
陳楚背部中槍,只能撲著睡。那顆子彈,他能一清二楚的感受到,但現在卻無法動用氣血之力擠壓出來。
很快,疲累不堪的陳楚便陷入了熟睡。而客廳之中的冉靈素卻顯得糾結無比。因為陳楚這麼怕報警,跟江洋大盜似的,讓她心中不安。但是看到陳楚,看到他的眼睛,又沒來由的相信他。很矛盾,無比的矛盾。
這一夜,冉靈素都待在這個老舊的房子裡。這個房子是奶奶給她留下的,她經常會來打掃,但卻沒住過。她整夜不安,想起陳楚說什麼幸福旅館的事,不由眼前一亮。
陳楚預估錯誤的就是,冉靈素住在那個富人區,卻也不是一點信息都打探不到的。於是她給了一位關係很好的閨蜜電話。這位閨蜜的父親在深圳卻是有權勢的高官。
冉靈素隱晦的問了今晚深圳有沒有出什麼大事情,比如幸福旅館之類的。閨蜜吃了冉靈素的話,微微一驚,隨即低聲道:「你怎麼也聽說了?」不待冉靈素回答,又道:「倒也不奇怪,這件事驚動了附近好多居民,現在都在亂傳。」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冉靈素的好奇心被調了起來。
「這件事是機密,我也是悄悄聽我爸跟一位伯伯談的時候聽到的。靈素,我知道你嘴巴嚴,告訴你也無妨。幸福旅館那邊發生了大事,國安的人配合特種兵抓捕一群日本的恐怖份子。特種兵死傷慘重,幾乎是全軍覆沒。不過好在國安這邊也有一位超級高手,將這群恐怖份子全部給抓起來了。」
「那位超級高手人呢?」冉靈素最關心這個問題。
閨蜜奇怪道:「你怎麼好像很關心這個事情?」
冉靈素道:「你先告訴我,我再說,很重要的事情。」
閨蜜道:「那位超級高手失蹤了,好像是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反正驚動了軍分區,所有武警戰士都出動了,就是為了營救那位超級高手。但是一直到現在,據說都還是沒找到。最後失蹤的地方,好像是····就是離你住的那兒很近。」頓了頓,她警醒道:「靈素,該不會被你碰到了吧?」
冉靈素咬唇,隨即道:「我是碰到了一個年輕人,受了很重的傷。不過你不說那位超級高手把恐怖份子都給幹掉了嗎?怎麼····他被誰追呀?」
閨蜜語音興奮起來,道:「從電子眼裡看,超級高手確實是被同樣厲害的人在追。你快告訴我,超級高手在哪裡,我去告訴我爸爸。」
「千萬別!」冉靈素已經肯定了陳楚的身份,連忙道:「我腦子也有些亂,搞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不過他告誡我千萬不要報警,說是對方會跟蹤警察來擊殺他,警察的力量根本保護不了他。」
閨蜜也是一怔,隨即道:「好像警察還真保護不了,那麼多特種兵高手都死了。」
「那我來看看這位超級高手?」閨蜜道。
「還是算了,人多萬一引起注意不好。」冉靈素道。「他受了傷,等他傷好了,我再讓你見見。」
閨蜜道:「那也好,我得控制下好奇心,好奇害死貓。」
「你千萬別跟任何人講。」冉靈素叮囑道。
「知道了。」閨蜜道。
冉靈素掛了電話後鬆了口氣,起碼確定陳楚不是壞人了。其實她心底也有種感覺,陳楚不是壞人。這是屬於她女人的第六感,不然怎麼也不會這麼貿然的帶他回來。
夜色蒼茫!
深圳猶如不夜城一般,夜景輝煌壯觀。
田野農給楚向南打了電話,人追丟了。楚向南氣急敗壞,連向田教主問why?why?田野農不懂英語,乾脆沉默下去,先讓楚向南激動個夠。楚向南激動完後,很鬱悶的道:「田教主,我們這個計醞釀了這麼久,天衣無縫。為什麼還讓他逃掉了,他難道是神仙不成?」
田野農低啞著聲音道:「如果你不是心疼你的錢,我配合玄洋社的人一起出手,陳楚早死了。」
「田教主,話不能這麼說,那是三億港元,可以做很多事。再則,您說十拿九穩的。」
田野農道:「楚先生,現在我們互相責怪也無濟於事。陳楚受了很嚴重的傷,要恢復至少要三天。只要你在三天之內幫我找到他的蹤跡,他一樣會死。」
楚向南也沉靜下去,最後道:「他受了傷下落不明,最著急的應該是國安的人。國安會聯合當地武警,公安局,可以從這方面入手。好,你先在那邊藏起來,我立刻跟沈門聯繫。一旦有陳楚的消息,立刻將其擊殺,這個人一天不死,我心難安。」
沈門的天堂組在深圳鋪開大網,從蛛絲馬跡開始找尋陳楚。而陳楚最終消失的香江,則成了重點追查對象。
以及武警部隊,公安局那邊,也全是被監視的對象。武警部隊裡,公安局裡,自然都有沈門安插的奸細。一旦有風吹草動,沈門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了房間裡,陳楚終於甦醒過來。他只覺渾身酸痛,而他的傷口處已經結痂。對於他這樣變態修為的人,身體癒合能力是恐怖的。
元氣恢復了三成,三成的元氣已經能夠穩穩的擊殺化勁巔峰的高手了。所以陳楚能夠從床上一躍而起,背心裡的子彈,被他勁力擠壓,緩緩的,接著吧嗒一聲。子彈便擠壓出來。子彈落地的瞬間,陳楚伸手接住,這枚子彈的尖端設計非常高端,帶著錐形。子彈上染著血,陳楚將其收藏好。這一枚子彈,他會還給田野農。
背心上的血洞馬上也不再流血,肉眼看不真切,但內裡已經開始在漸漸癒合。
**菩薩,就是這麼神奇。
陳楚穿上了冉靈素買的襯衫,褲子。然後打開房門,客廳裡一片明亮,陽光照射進來,這些老舊桌椅,沙發,讓陳楚心中生出一種久違的感覺。
以前在東江,跟妹妹爺爺一起住的時候,好像就是這般情況。
現在與以前相比,一切都已經滄海桑田。
發愣間,陳楚看到了冉靈素的背影。她穿著黑色休閒襯衫,牛仔褲,正在陽台上晾衣服。難為這位美女,連陳楚的內褲都給洗了。
黑色休閒襯衫,是屬於低腰,緊身的。她稍微彎腰,就能看到她沒有多餘贅肉的美麗腰肢。
冉靈素很快晾好衣服,然後拿著洗衣桶轉身進來。她這幅居家打扮,紮著馬尾,真個動人至極。
陳楚不禁看的一呆。因為他能感覺的出冉靈素肯定是位老總之類的人物,不然上位者氣勢不會這麼濃。能讓這樣的女強人給自己洗衣服,是男人都會有些虛榮的。
「你的傷怎麼樣了?」冉靈素放下洗衣桶,在看到陳楚的一瞬,微微意外,隨即微淡聲問。
「還需要兩天時間的修養。」陳楚回答後,再次真誠的道:「謝謝你。」
冉靈素淡淡一笑,又道:「你餓了吧,我去煮麵。」頓了頓,道:「我只會方便面煮雞蛋。」
陳楚也微微一笑,道:「有的吃我就很滿足了。」冉靈素便向廚房走去。方便面和雞蛋是早上在樓下超市買的。
陳楚來到陽台前,看了眼手機。手機還是不能開機。他想起胡慧欣,不覺皺起眉頭。只覺得心好痛,她在那種情況下,一定已經爆體而亡了吧?如果自己不多事跟她相認,她何至於會落得這個下場?
當時急著逃命,沒有想胡慧欣。這時候脫險,只要一想到胡慧欣已經爆體而亡,他就感到自責痛苦非常。
很快,廚房裡傳來香味兒。
不多時,冉靈素端著兩碗康師傅方便面出來。「快來吃吧。」冉靈素招呼道。她說話之間顯得很從容。
陳楚來到茶几前坐下,他確實餓壞了。方便面上面打的是水煮荷包蛋,由此也可見冉靈素確實不會廚藝。這年頭,不能對女強人苛求太多,會蛋炒飯,會番茄炒雞蛋和下方便面已經很不錯了。
陳楚狼吞虎嚥,第一次覺得方便面也是這般美味。他吃完後,冉靈素才吃了一口。冉靈素撩了下垂下來的一縷髮絲到耳邊,這個動作風情萬種。她對陳楚吃東西的速度瞠目結舌,呆了呆,道:「我才吃了一口,你不嫌棄就把這碗也吃了吧。我自己再去煮。」
陳楚嚥了口唾沫,想推辭來著,結果鬼使神差的把冉靈素的面拿了過去。
冉靈素轉身又去煮了兩碗,陳楚一連吃了三碗方便麵,才覺得身子暖和了一些。主要是昨天消耗太恐怖了。
吃完後,陳楚深呼吸助消化。冉靈素將方便面盒子收拾,又將茶几收拾乾淨。
一切忙完後已是早上八點。陽光格外的明媚。冉靈素坐到陳楚側面的單人沙發上。她是想和陳楚談談,多瞭解一下他。
怎知冉靈素還沒開口,陳楚先道:「中午麻煩你幫我去買一隻老母雞回來,去藥房買一些維生素片,鈣片。」
冉靈素張了張檀口,道:「你做什麼?」
陳楚道:「我身體的元氣流失的厲害,得靠外物補充,才能加快恢復。」
冉靈素恍然大悟,隨即點頭。點完頭又蹙眉,覺得自己倒像這傢伙的保姆了。
「對了,能跟我說說你的具體情況嗎?」冉靈素道。頓了頓,又道:「我到現在為止,對你一無所知。」
陳楚不由頭疼,他的世界複雜無比,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是什麼都不跟冉靈素說也說不過去。當下道:「說來話長·····」
「話再長,一句一句也能說完。再短,一句不說也是說不完。」冉靈素雖然冷傲,不過陳楚太神秘,已經激起了她強烈的好奇心。
陳楚無奈,只得將昨晚之事,簡單說出。誘捕玄洋社,並且重點講了玄洋社的可惡之處。這一點倒讓冉靈素義憤填膺。陳楚隱去了胡慧欣,胡慧欣的事情,是他永遠的愧疚。只怕說出來,冉靈素也會說他畜生不如。
最後田野農的出現,陳楚到現在也都還不明白。說到底,這事還得怪單東陽。尼瑪什麼情報啊,裡面有這麼一位如來級別的高手也不說一聲。差一點就把哥給坑死了。
陳楚再一次體會到國安的坑爹之處,覺得再合作下去,遲早都得被坑死。
冉靈素大致瞭解後,便也不再繼續追問。只是對陳楚的功夫產生了好奇,問他是不是會什麼內力,真氣。陳楚略略解釋,滿足了她的好奇心,不過也沒有說透。若不是因為現在還需要仰仗冉靈素,也感激她,陳楚是真不願說的。
在交談中,陳楚也對冉靈素有所瞭解。冉靈素的老家在江蘇,家裡在江蘇頗有名望,經商上有很大的勢力。冉靈素是為了逃避家裡的逼婚,一個人一氣之下跑到深圳來創業。之所以選擇深圳,是因為深圳有她奶奶的住所。
冉靈素的父親是入贅冉家,所以她的奶奶在深圳不過是普通平民。死後,也就留下了這個房子。在大家族裡,冉靈素覺得沒什麼親情可言,唯一記掛敬愛的就是這位奶奶。
在深圳,憑著閨蜜幫忙,以及她自己的才華,開了一家裝修設計公司。經過三年多的打拼,已經累積了千萬的資產。
有這份家業,並不是說深圳真就遍地是黃金。主要是冉靈素有人脈,能接到活兒,她人又聰明。自然可以幹的風生水起。
不過冉靈素也有苦惱之處,家裡逼婚越來越厲害。在跟陳楚談話中不無沮喪,似乎她最終還是逃不掉那個家族所帶給她的束縛。
中午的時候,陳楚喝了冉靈素煲的雞湯。冉靈素微笑稱,這是她第一次煲湯,陳楚算是有天大的福氣。
陳楚只能報以感激的笑容。在喝了雞湯,以及維生素片,鈣片後。陳楚靜坐吸收營養,他能感覺到元氣正在逐漸恢復。
目前,陳楚還有一個更大的難題。那就是敏感,敏感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恢復。沒有敏感,在跟田野農對戰時,若是邊上來個狙擊手,陳楚還是逃不過一死。
也許龍玉有作用。一想到龍玉陳楚就惱火。這事也是國安幹的好事,當初海藍害他,還搶他龍玉。現在單東陽個狗日的拿了龍玉,要他歸還,推三阻四。
多想無用,陳楚吸收了營養,便回房間睡覺。
一直睡到晚上六點方才起床。這次起床,又神清氣爽了很多。只不過這種力量雖然強大,但是對決田野農,完全不夠。在他手上一秒都撐不過去。
五月這個天氣,已經接近盛夏。夜晚來的晚,現在六點鐘,陳楚從老式窗戶看外面的天空。殘陽如血,彩霞滿天,真個美麗至極。
想到胡慧欣,陳楚黯然神傷。想到昨夜被田野農那般追殺時,他就憤怒。沈默然對他的侮辱,他從沒忘過,也沒有服輸過。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可是田野農這個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老頭也可以如此侮辱他,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
只要恢復元氣,敏感,陳楚並不懼怕田野農。相反心中有很強的戰意,迫切的想要撕碎田野農。
冉靈素還是那身家居裝扮,美麗,嫻靜,高貴優雅。她再次給陳楚熬了營養湯,熱氣騰騰的。
陳楚也不客氣,喝了個一乾二淨。
喝完湯後,夜色降臨。已經是七點時分,冉靈素打開了電視,電視裡正放著新聞聯播。
祖國各地都很好,人民很幸福。外國的人民水深火熱云云。
陳楚沒有看電視,他拿起手機,這次終於順利開機。他看了眼冉靈素,冉靈素正安靜的看著電視,新聞聯播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陳楚心中卻是茫然一片,不是對未來茫然。這種感覺很糟心,眼下就算是被大部隊包圍了,他也是一無所知,只能等死。
龍玉,一定要拿回龍玉。陳楚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撥通了單東陽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通了,陳楚低沉的喂了一聲。單東陽興奮若狂的道:「太好了,陳楚,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容易死掉,你在哪裡,我立刻來找你。」
聲音太大,陳楚將手機拿開了一些,讓單東陽安靜下來,方才開始道:「算了,我現在身上有傷,你千萬別來接我。讓沈門天堂組的人跟蹤,你們那群人,我不太信得過。」
單東陽也是赧然,知道陳楚說的有道理。能夠將陳楚都逼得逃跑的高手,實在是恐怖。不過他隨即道:「我派上大部隊來接你到軍分區裡住著養傷,這樣就沒有他們的可趁之機。」
「算了,東陽兄。」陳楚皺眉道:「你就敢擔保你隊伍裡沒有沈門的奸細。小心駛得萬年船,我怕你大隊伍沒到,那個老頭先到了。」
單東陽道:「······」還沒說出,陳楚掛了電話。正自奇怪時,陳楚的電話打了過來。
「剛才怎麼掛了?」單東陽道。
陳楚道:「我不確定你的電話有沒有被竊聽,如果被竊聽,通話時間超過四十秒就會被知曉。所以我們四十秒之內掛斷一次。你是想問我,追殺我的那老頭是誰吧?」
單東陽道:「對!」
陳楚沉默一瞬,然後有些惱火的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那傢伙至少是如來級別的高手,而且我事先在成都時,被他們用了奇怪的手段,讓我失去了敏感。你不覺得,在你情報中,將一位如來級別的高手給遺漏掉了,有點離譜麼?」
單東陽道:「·····」他也覺得確實有點不靠譜,太對不住陳楚了。
「我需要龍玉幫我恢復敏感,你一會用公用電話給我打過來,我們商量怎麼取龍玉。」
「好!」單東陽這回不再含糊,他不敢坑陳楚了。坑死了陳楚,他這個國安局長將來的日子更難過。
陳楚忽然道:「對了,我身上不是被你們按了液體追蹤器嗎?」其實在早上醒來,他就想到這個追蹤器已經失靈了。不然單東陽早找來了。
果然,單東陽道:「那個有時間限制的,已經過了這麼多天,早失去了效用。」
也幸好失去了效用,陳楚有些慶幸,可見冥冥之中,還是有氣運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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