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帝國 161青澀的痛 文 / 風起天闌
161青澀的痛
火車還未開動,火車上很多人還在走道上穿梭,擠來擠去。這個時候,也正是扒手活躍的時間。但是在刺青男猛子這兒一塊的乘客卻都格外的沉默。
大家都不朝刺青男猛子這兒看,大底都是有些正義感的。但現實就是現實,為個陌生人去打抱不平不划算。就連跟文靜妹子一起的男同學幾次想制止,他的女朋友都在底下用腳踩他,示意他老實點。
辣妹子看見刺青男猛子的手已經摸進了文靜妹子的牛仔褲裡,頓時氣的五佛升天,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了。便在她霍然站起的瞬間,陳楚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咳嗽,在嘈雜的環境下,卻是那麼的清晰無比,讓每個人都注意到,卻又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這就是陳楚修為高深,與環境融為一體的奧妙。即使他出現在毫不認識的一家人面前,那一家人都不會覺得奇怪。
辣妹子驚喜的看向陳楚,以為遇到了仗義出手的英雄。等看清陳楚後,不覺失望。是的,陳楚休閒白色襯衫,清秀乾淨,顯得微微的柔弱。是很給女孩子好感,可是辣妹子覺得陳楚這弱不禁風,未必是她的對手。更別說指望他出手了。
但終究,還是存了一絲希望。
前面跟猛子一起的四個男人也回頭看向陳楚,猛子的手進了文靜妹子的後褲子裡,猥瑣她的臀縫,一邊看向陳楚,冷笑道:「咳嗽你麻痺啊,是不是要死了,沒錢買藥。」
陳楚眼中閃過一縷寒光,就是因為公眾的軟弱,所以才會讓這幫人渣這麼囂張。
「你的位置是我的。」陳楚木無表情的說道。
辣妹子大喜,連忙讓了出來。這下便是陳楚直面刺青男了,這妹子不太厚道。現在陳楚想脫身也不可能。當然,這是指陳楚如果是個普通人,沒撒本事。
猛子微微意外,隨即抽出在文靜妹臀瓣裡的手,淡淡看向陳楚道:「哦,你的座位,你確定?」話裡已經有寒意,一般這種情況下,識相的人都會走開。人家這是**裸的侮辱。
「我很確定。」陳楚將火車票丟在猛子面前。
猛子拿起火車票,看了一眼後,便揣進了懷中。然後又拿出另外一張火車票,道:「咱兩換了。」說著遞給陳楚。
「不換!」陳楚乾脆道。
「小比卵子,老子警告你,別找不自在。」猛子臉色難看起來。
又罵楚哥,剛才還說楚哥沒錢買藥!
陳楚呵呵一笑,道:「不換就是不換,你敢怎麼樣?現在是法制社會,你想怎麼樣?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法制尼瑪個逼啊!」猛子拿出陳楚的火車票,嘩的一下撕成粉碎。然後霍然站起,一腳蹬向陳楚的腹部,嘴裡罵道:「給臉不·····」一句話沒罵完,便被陳楚抓住他的腿,往上一抽。匡當重響,猛子哥就狠狠摔在椅子上,然後又掉到了地上。
那響聲響得讓人覺得不忍去聽,肯定很疼。
猛子慘叫出聲,砰!陳楚很不厚道的又一腳踩在了猛子的臉盤上。這一腳是真的凶殘,臉腫了不說,嘴角溢出血絲來。要不是考慮到這兒人太多,陳楚絕對將這傢伙殺了。人渣不殺,會禍害更多善良的人。至於浪子回頭那種事情,陳楚覺得不靠譜,還是讓他們會娘胎重新回爐吧。
猛子慘嚎著爬不起來。那前面四個人霍然站起,目露凶光。管制刀具帶不上火車,四位好漢手中卻是···棒球拍。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是。
辣妹子嚇得失色,文靜妹子更是害怕。所有的人被這架勢嚇得噤若寒蟬。
猛子的老大,凶狠的疤臉漢子,他看了眼猛子。再看了眼陳楚,便覺得陳楚也不是善茬。想了想,關鍵這兒是火車上,逃走都不方便。便道:「你打我兄弟,賠兩萬塊錢來,這事就算了。」
陳楚看了眼這位老大,呵呵一笑,道:「哥們,你想錢想傻了吧,我坐硬座火車,看起來是有兩萬塊的人。我身上還有20塊,你要不要?」頓了頓,很欠揍的戲謔道:「再說,你是這小2貨的老大,小2貨挨打了,你這老大怎麼能不給他報仇呢?這事,反正擱我身上,我是忍不了。」
辣妹子詩雅,以及一眾人奇異的看著陳楚,都猜出這位小伙子肯定是身懷絕技的人,不然不會這麼囂張。
疤臉老大也不是傻子,在江湖上混,一點眼力都沒有。早混不下去了。當下深深看了一眼陳楚,對後面兩人道:「把猛子拉出來。」
陳楚微微意外,這疤臉老大竟然軟了下去。讓他覺得打人完全還沒打過癮。「等等!」陳楚想想不解恨,又一腳猛踩在猛子胸腹上。
啊·····猛子殺豬般慘叫,陳楚一把坐到座位上,腳踩在猛子的臉上,讓他動彈不得。
「你別欺人太甚。」疤臉老大臉色極度難看起來。
可憐文靜妹子還坐在裡面,被這殘忍一幕嚇得面無人色。辣妹子,以及周圍的人都看著這兒。劍拔弩張的,沒人敢出聲。
陳楚看了眼疤臉老大,道:「剛才這小2貨罵了我,還撕了我車票,這大傢伙都看到了。我心靈受到了不小的創傷。你既然是他的老大,那你就賠償的我精神損失一萬塊。」頓了頓,道:「給你三個選擇,一,把我打趴下。二,喊乘警。三給錢。」
陳楚越是有恃無恐,疤臉越是忌憚。連辣妹子詩雅看到猛子的慘狀,都有些於心不忍,拉了拉陳楚的袖子,輕聲道:「算了吧。」
「算了?」陳楚音量升高,道:「剛才怎麼不見他們這幫人渣說算了。對於這種人渣,就是要將他們打殘打怕,不然以後去禍害更多的人。」
「**!」疤臉老大受不了陳楚的囂張了,一口一個人渣,當著老子面,不給老子面子,打老子的小弟,踩老子小弟。你tm太不仗義了,英雄救美可以,也得把反面角色當人啊!
疤臉老大的棒球白鏟向陳楚的脖頸,風聲呼呼。泥菩薩也有火性的,何況他們還是混的人。辣妹子見狀驚叫出聲,以為陳楚要糟。眾人都看著,有的輕呼出聲。
陳楚依然這麼坐著,突然間,眾人只覺眼前一花。棒球拍已經到了陳楚手上,啪!反手抽去。抽在疤臉老大的屁股上。
火車上雖然擁擠,但這兒出事,大家都已讓開,倒是有空地兒。
疤臉老大只覺這下被抽中,屁股痛得撕心裂肺。差點哭了出來,又是一輪慘叫。
其餘三人見狀,猶豫一下,為了江湖義氣,一咬牙,還是紛紛掄著棒球拍砸向陳楚。風聲呼呼,辣妹子早已嚇得遠遠讓開。
三根棒球拍打來,陳楚手中棒球拍輕巧一挑一震,三人的棒球拍全部震飛。接著陳楚同樣反手抽出三記凌厲的棒球。
啪啪啪!清脆的響聲,是打在屁股,竹筍炒肉的那種聲音。80後小孩子最是記憶深刻。
頓時,慘叫聲響起。陳楚這打是有技巧的,勁力震透進去,痛不可當。
眾人再看陳楚,依然清清秀秀的坐著,氣定神閒。抬手間解決四個惡漢,這氣度,十足的李連傑演的黃飛鴻有木有。現代黃飛鴻啊!
古代黃飛鴻打完人,大家鼓掌。但是陳楚打完人,卻終於迎來了乘警。幾個惡棍齊齊痛苦的指著陳楚,說他打人。
辣妹子,還有文靜妹子,以及那對情侶同學連忙站出來給陳楚作證。以及周圍的乘客,也都紛紛七嘴八舌的向幾名乘警同志講情況。(。純文字)乘警同志們覺得現場太過鬧哄哄的,於是決定帶鬧事的全部去乘務室裡詢問。
辣妹子詩雅自告奮勇要當證人。而那位猛子,則被送醫務室,傷得有點慘。
乘務室裡是一節單獨的車廂,從人潮擁擠的通道走過去頗費了些力氣。
事情經過其實很簡單,乘警們也完全相信了辣妹子詩雅的供詞。而疤臉老大也說了陳楚的惡劣,這當中有個環節對陳楚不利。因為當時,疤臉老大都已經認軟了。是陳楚繼續過分踐踏猛子。乘警問詩雅,是不是有這麼回事。面對乘警叔叔,詩雅也沒有撒謊的經驗,支吾一下,沒說話。幾位乘警便也知道,這事是真的。
隨後,猛子的傷勢報告送了過來。幾位乘警看得大皺眉頭。
其中一名叫做洪俊濤的乘警隊長,皺眉看了眼陳楚,道:「同志,當時的情況,你應該報警,讓我們來處理。」
陳楚淡淡一笑,道:「我自己能處理,不想麻煩你們。」
「你····」洪俊濤卻也沒有發怒,苦笑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疤臉老大看向陳楚,對洪俊濤道:「警察同志,你們千萬不能放過他。」
洪俊濤對疤臉老大這種人渣卻是沒有好感,冷道:「那你想怎麼樣?」頓了頓,不待他回答,道:「你們聚眾鬧事,情節嚴重,我看你們得關起來。」
「這····」疤臉老大頓時苦了臉。
洪俊濤最後道:「算了,這事雙方都有不對,你們四個,在到達終點站之前,就老實待這裡面。」又衝陳楚兩人道:「你們沒事了,走吧。」
他說完這句話,詩雅都有些不敢置信。
詩雅與陳楚離開了乘務室後,詩雅不可思議的道:「一直都說現在警察都很**,我看還是有好人的嘛!」
陳楚一笑,道:「那是當然。」他沒有多說,因為兩人是擠著朝前,說話不方便,二來,他不想說透。
事實上,在沒有任何利益的情況下。警察還是願意主持一下公道。再則,今天這個情況,屬於大庭廣眾下。洪俊濤必須把人放了,不然將來事情傳出去。一夥流氓欺負女大學生,結果乘警把英雄救美的小伙子給抓起來了。那他們這些乘警的名聲就臭了。這年頭,誰也不是傻子。
火車匡當匡當的開著,陳楚跟那位**學換了位置,與男同學坐在一起。
詩雅姓溫,叫溫詩雅。四位同學中,以溫詩雅最健談。文靜妹子叫做李欣,她靦腆著向陳楚說謝謝。
與陳楚坐一排的還有一位旅客,是個溫州做生意的中年男子。不過看起來生意做的並不好。
眾人原本覺得陳楚很血腥,但是時間長了一些後,發現他是那種很安靜恬淡的性格,畏懼也漸漸去了。溫詩雅熱情的喊他陳哥。聊天中,陳楚瞭解到她們都是廣州科技大學的學生。
溫詩雅一眾最感興趣的當然是陳楚的功夫,陳楚卻是不願意多說。但是溫詩雅的好奇心又強,嬌滴滴的喊著陳哥,磨著。
彼時,已是下午三點。火車從郊外農田經過,陽光呈現金色,農田里麥子屬於剛剛長出的季節,一片綠海。這種情況,也曾經鬧過笑話。城市的孩子跑到鄉下,指著一片麥田驚歎,好多韭菜啊!
「陳哥,你們練功是不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啊。你是少林寺的,還是武當的?」溫詩雅頓了頓,道:「華山的?」
陳楚正經點頭,道:「對,我師父是風清揚。剛才挑他們那招就是獨孤九劍的破劍式。」
眾人不禁莞爾而笑,陳楚這種冷幽默太搞了。
溫詩雅跺腳,一臉嬌憨,道:「陳哥,你必須給我們露一手。」
陳楚真是無奈了,現在的女人都不好忽悠。忽悠了半天,溫詩雅還是回到了主題。當下苦笑道:「你不應該叫溫詩雅,應該叫鬧哄哄才對。」
便在這時,手機響了。陳楚有種如獲大赦的感覺,當下拿出手機,道:「我接個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陳楚微微奇怪,通後,富有磁性的悅耳女人聲音傳來。吳娟·····
「喂,是陳楚嗎?」吳娟聲音不太肯定。陳楚道:「是!」吳娟微微一笑,道:「你這個號碼很奇怪,我以為你是忽悠我呢。沒想到真能打通。」
陳楚呵呵一笑,他本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接電話。但是過道上都是人,走到衛生間都像跋涉千山萬水。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吳娟道:「你第一次坐這種硬座吧?還習慣嗎?」
陳楚道:「習慣,我也不是嬌生慣養長的。」
吳娟頓了一頓,她在努力的找話題,隨後道:「以後如果經常給你打電話,會給你造成困擾嗎?」
陳楚知道她也絕不會經常打,這個女人其實也很要強。當下微微一笑,道:「歡迎還來不及,怎麼會困擾。」
吳娟聞言,聲音明顯開心了不少。隨後道:「那我先不煩了你,以後再騷擾你。」
陳楚道:「好!」正欲掛機時,吳娟忽然道:「等等!」陳楚微微一怔,道:「在聽。」
吳娟道:「你昨天故意灌醉我,是不是有些機密。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是想看有沒有可能,能夠幫到你。」
陳楚道:「我是有些奇怪,為什麼那麼晚了,你會給我打電話。而且···」看了眼溫詩雅這一幫童鞋,覺得接下來的話很不方便說。好在吳娟這時接了下去,她如銀鈴一般笑道:「而且我這麼漂亮,半夜給你電話,你覺得像聊齋?」
陳楚莞爾一笑,道:「懷疑跟一件事有關。」他不好說成任務,怕引起溫詩雅更多的為什麼。
吳娟卻也明白他說話不方便,這並不影響交流,道:「你以為我是敵人派來的?」陳楚道:「有過這個懷疑。」
吳娟道:「那現在你還懷疑嗎?」陳楚笑笑,道:「那我就不會跟你說這麼多了。」
吳娟輕笑,隨即道:「確實是你多心了,我當時就覺得你這人與眾不同,想試試你呢。誰知道你也不堅定,然後我覺得····呵呵。」卻沒說下去了。
聊了幾句,兩人便掛斷了電話。掛電話之前,陳楚不忘道:「娟姐,你如果想起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也許會給我很大的啟示。」這句話是一種謹慎的基調。陳楚已經排除了吳娟與玄洋社有關。
很簡單,昨天找吳娟,是自己一個偶然的念頭。敵人再神通廣大,就算會軒正浩的催眠。又怎麼能提前判斷出自己住那家酒店,會單獨找到吳娟?
從成都到廣州,需要兩天三夜的時間。
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熱,雖然開了空調,但是效果等於零。夜幕降臨的時候,火車進入隧道,離開隧道,有時候會經過大山,有時候會經過農田,有時候會經過橋下的城市,但也只能看見輪廓。
這樣三人座位,睡覺很不方便。陳楚的定力很好,整夜不睡也沒事。但是當那中年商人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睡著時,他顯得很不淡定。
尼瑪,你是男人啊!
楚哥的性取向很分明的。
最後,溫詩雅拍醒了**學。要**學還是跟陳楚換座位。**學自然求之不得。
最後,陳楚便坐到了溫詩雅的旁邊。溫詩雅和李欣擠在一起。
雖然車廂裡味道難聞,但是陳楚還是聞到了溫詩雅身上有著少女的幽香。
這樣坐著,陳楚舒服了很多。身心沒那麼煎熬裡。
夜色中,在火車上很奇妙。會莫名的在凌晨三點醒過來,然後看著外面的黑暗倒退,不知道這兒是那個地方。
溫詩雅本來是靠著李欣睡著的,後來不知怎麼就詭異的靠在了陳楚身上。陳楚也樂意,哎,誰讓她是美女。
美女有特權。
「陳哥,謝謝你。」李欣忽然小聲向陳楚說。她還是很靦腆,這時候大家都睡著了,她才來跟陳楚說話。陳楚柔和一笑,道:「小事一樁。」
「你不睏嗎?我看你一直沒有睡覺。」李欣道。
陳楚道:「額,不睏,睡不著。」
「有心事?」李欣道。
陳楚搖頭,道:「沒有。」李欣忽然從零食袋裡取出一包優酸乳,將吸管插好後,遞給陳楚,道:「喝了後,說不定就能睡著了。」小姑娘倒是很淳樸,就是可惜太軟弱了一些。陳楚有些邪惡的想,這小姑娘將來進入職場,該不會被領導侵色也不敢聲張吧?
火車一路開往廣州,兩天三夜的硬座,讓溫詩雅這種閒不住的小美女都萎靡起來。在第三天的早上九點,終於到達廣州火車站。
陽光溫暖,火車站卻是有些郊外的偏僻。
陳楚進入這個城市,就有種錯覺,覺得這個城市都很忙碌,浮躁。
如果選擇居住,陳楚肯定不會選擇廣州。
溫詩雅幾人想請陳楚吃飯,陳楚婉拒,稱有急事要去深圳處理。
最後在無奈中,分別前,溫詩雅跟陳楚來了個擁抱。軟玉溫香,小丫頭的胸柔軟富有彈性。連羞澀的李欣也跟陳楚擁抱了一個。
揮手各自道別後,陳楚在心裡狠狠詛咒了下單東陽。尼瑪受了三天兩夜的罪,一點收穫都沒有。
陳楚就近找了家還不錯的旅館,進去洗了個澡,換了套乾淨的衣服。那些髒的舊衣服,很敗家的丟棄,不要了。
隨後,陳楚去餐館吃飯。吃完後,餐館老闆黑他,三個菜收八十。稍微貴了點,卻也沒傳說中那麼黑。陳楚認栽,誰讓這兒是火車站呢。
出了餐館後,正是上午十點。
單東陽的電話打了過來。
「陳楚兄弟,為了不引起李紅袖的警覺,現在我們不方便露面。但是我很確定的告訴你,從你下火車開始,你已經被李紅袖她們注意了。她們做事很謹慎,你現在去坐巴士到深圳,等到我們全面鎖定後,就動手。」
陳楚嗯了一聲,淡淡道:「我的龍玉呢?」兩天三夜的罪可不能白受了。
單東陽道:「等解決了李紅袖,立刻交還。陳楚兄弟,我們現在不方便露面。」
「你們在哪裡?」陳楚道。
「我在距離你一千米外的地方,你不要看,看不到我的。對了,陳楚兄弟,有一點要提醒你。李紅袖旗下的殺手擅於偽裝,你上車後注意一點。她們詭計多端,也許會故意跟你靠近,騙取你的信任。不一定就是女人,偽裝成男人也有可能。」頓了頓,單東陽繼續道:「我們會繼續監視,一有發現,立刻告訴你。」
掛了電話後,陳楚搭了一個摩的前往汽車站。汽車站離這兒不遠,一會兒便已到達。陽光越發猛烈,曬得人心頭都是不暢。這片地兒格外乾燥,到處一股灰塵味兒。
汽車站外,許多中年男子或婦女在招攬乘客。陳楚背了個簡單的背包,一上前,熱情洋溢的婦女便問陳楚去那兒。
陳楚道:「深圳!」該婦女便立刻道:「我們的車馬上要開了,你趕緊上去,買票了嗎?我可以幫你去買。」
陳楚道:「不用,我自己去買。」婦女道:「那也行,我們的車在那兒,你買了快點上來。遲了你就得等下一班了,下一班還要一個小時呢。」
買了車票後,陳楚覺得這婦女跟盯著他似的。又來催促他上車。
陳楚便也上車了,因為這婦女並沒有任何古怪。
不知道為什麼,隨著時間推移,陳楚覺得自己的敏感似乎消失了。也不算消失,因為確實在這麼長的時間,並沒有碰到危險。
陳楚只是有小小的疑惑。這個疑惑也引起了他的警惕,這也是為什麼他自己去買票,試探這個婦女到底有沒有問題的原因。
上次在武當山,已經察覺出問題,卻被忽視。釀成大恨,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上了大巴之後,陳楚才知道婦女坑爹之處。上面人還只零零落落的坐了幾個。難怪這麼著急····拉客。陳楚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這種位置方便逃走。
李紅袖一群人不可能進來動用狙擊槍,或者火箭筒。火箭筒的威力雖然厲害,但陳楚能感應到危險。況且這事雙手都知道國安已經出動,怎麼可能讓她們將火箭筒,狙擊槍弄到手。
共和國的槍支管理,出其的嚴格。黑市上也買不到什麼好貨。而好貨,沒有通天關係,要帶進國內,也很難。李紅袖硬要帶進來,就會徹底暴露行蹤。
坐下前,陳楚扭開娃哈哈礦泉水喝了一口。順便掃視車內的人群,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默默的戴上通訊耳機,單東陽一有情況,便會報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陳楚在聽音樂。
大巴上,即使拉上窗簾,裡面還是很熱。車子不開動,又無法打開空調。婦女上車嚎了一嗓子,說再過十五分鐘,就會開往深圳。
陸陸續續有不少旅客上來,很快的時間裡,車子竟然坐的差不多慢了。在一位戴紅色墨鏡的,穿米色小西服的女子上車時,單東陽提醒道:「目標上車!」
陳楚看了過去,這女子確實長得好看。而且很時尚有氣質。最關鍵的是,她還帶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大約六歲,叫著女子媽媽。這種親暱的稱呼,還有表情。很難讓人懷疑,這男孩不是女子的兒子。
陳楚皺眉,輕聲道:「確定?」
單東陽道:「非常確定,別小看這個小男孩。他是個侏儒,使用毒針見血封侯,修為是丹勁。在玄洋社裡,是最頂尖的殺手。他是日本人。」
陳楚心中凜然,道:「這你都知道?」說話的時候注意那美女和侏儒,發現她們的耳朵微微的在動,竟然真的在偷聽。
陳楚便道:「發短信。」說完結束了通話。
如果不是單東陽的提醒,陳楚還真沒想到,這一對年輕母子竟然是玄洋社的人。看來玄洋社成功這麼多年,確實有她的道理。
單東陽很快發來消息:「我們之所以知道,是在這些天確定了入境的人,然後根據黑客的資料排查。小侏儒是頭號殺手,所以我們很容易查出來。但這個小侏儒也最易讓人產生麻痺之心。其他人的身份我們還沒查出來,李紅袖和另外一個殺手也沒露面。」
現在時代真不同了,一個小侏儒都能修到丹勁!
陳楚掃了眼那美女,美女卻是化勁中期的修為。但是陳楚也不敢大意,玄洋社的人並不是以修為見長,而是詭計,毒針等等防不慎防的暗器。
這場反捕殺,看似平淡,實際上,對於陳楚來說也有很大的風險。
「什麼時候可以動手?」陳楚快速發短信問。他不習慣坐著等,主動出擊才是他的風格。用狂暴的力量,粉碎一切,這才是屬於他的氣勢。
單東陽道:「她們肯定要設騙局引你上當,李紅袖和另外一名隱藏殺手一定在附近。等我們確定李紅袖後,才可以動手。」
陳楚蹙眉,繼續發短信,道:「她們有沒有可能已經知道,被我們識破了?」
單東陽道:「這個不可能,如果知道,便也不會繼續派人來接近你。那對她們是不利的。不過,李紅袖肯定知道我們在注意她們,但她不會想到,我們已經掌握了她們的一些資料。關於侏儒,這是我們非常機密的渠道得知的。」
陳楚便不再多說,單東陽自信滿滿。陳楚也覺得,他這個自信有一定的道理。因為如果單東陽不提醒,就連陳楚也沒想到,這一對年輕的母子是厲害的殺手。這個侏儒的偽裝,會讓思維正常的人屏蔽掉一切可能。
同時,陳楚心中生了殺意。這個小侏儒是日本人,頭號殺手。就他這樣子,留在世上,只怕會有更多的人被殺。
這是一場非常玄妙的戰爭,殺與反殺!到底是誰在設計誰卻是個神秘的未知數。如果李紅袖這邊行動迅速,擊殺了陳楚,閃電逃離,那麼國安也許就白設計了。而國安的人之所以信心強大,就是因為,誘餌是陳楚。
尼瑪,陳楚是什麼人?中華之龍。這一年半來,陳楚的豐功偉績,多少艱難險阻都一一闖過。就連沈門都沒能將他奈何,何況是區區李紅袖啊!
但是他們也許忘了,很多大人物往往千軍萬馬之中安然無恙,最後卻是陰溝裡翻船。三國時代的張飛,何其兇猛,戰場殺魔。長阪坡,一聲大吼,嚇破曹軍膽。最後卻還不是死於小人之手。
陳楚的敏感也出現了很奇怪的現象,混混沌沌,他也覺察出了若有若無的危機。但是總覺得這個感覺很不透徹,很不爽利。
但眼下,他已經沒有躲避的理由。他自信,李紅袖這幫人傷不到他。
凌雲大佛,天煞皇者,自有其威嚴,威勢!
廣州汽車站的外面,一名老農,一身麻布衣,背著蛇皮袋。他拿著很破舊老式的諾基亞手機,這個時候,手機接通。
「田教主。」楚向南的聲音傳來。「田教主,你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日就可以順利進入香港。我費了不少力氣。」
「多謝!」田野農淡淡道。
「呵呵!田教主客氣了。」楚向南道:「不過,田教主,我知道你修為通玄,但是請您謹記,一定要等陳楚殺了李紅袖之後再出手。您知道的,李紅袖這個人胃口太大,足足要我三億港元。如果真讓她刺殺成功了,我的損失太大。但如果她死了,我就省下一大筆。李紅袖起到蒙蔽國安,陳楚的作用。也許在殺陳楚時,還會讓陳楚受傷,這是一舉三得的妙計。而最後,在李紅袖死後,您殺了陳楚。我們就可以一起在香港喝上一杯慶祝香檳。」
「好,本座知道了。」田野農淡淡說完,掛了電話。隨後,田野農上了跟陳楚同一輛的巴士。
沒有人注意到田野農的異常,這位密宗教主一身老農氣質。陳楚沒有注意到,看了一眼,便不以為意。田野農如來中期修為,守枯禪修到了極致,就算是首領,也未必察覺得到他的不同。更何況是陳楚。
田野農坐到老後面。
在車子快開時,又上來了一男一女,這一男一女中,其中的一個人·····讓陳楚不淡定了。竟然是當初回東江的火車上,奪了其初夜的胡慧欣。
那次,胡慧欣誤食春藥,陳楚沒有辦法而為之。本來不存在對不起她,只不過,終究人家女孩子是第一次,怎麼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冤家路窄有木有啊!竟然在這兒碰到胡慧欣。
陳楚低下了頭,可千萬別被認出來了。不是怕胡慧欣來找他算賬,是怕胡慧欣萬一認出來,跑上來相認,待會的戰鬥中,牽連到了她。
祈禱往往沒有用,車上最後的兩個位置就在陳楚旁邊。陳楚低著頭,只可惜穿的太飄逸,想找個帽子蓋著都不成。
別相認!陳楚再度祈禱。好歹也是個尷尬事,小妹子你身邊有你男朋友啊,你可千萬別相認。認了說什麼,謝謝俺奪走你初夜,謝謝俺救你?「陳楚?」帶著興奮的女聲傳來。胡慧欣臉蛋都緋紅了一些,給興奮的。
這個時候,裝傻也裝不下去了。本來想說她認錯人了,但是一抬頭,目光相視,睜眼說瞎話的事情,楚哥幹不出來。
「哈,真巧啊!」陳楚淡淡道,表現出不想說話的態度來。
順便的,陳楚認真掃了一眼。胡慧欣穿著紅色緊身t恤,牛仔褲。長髮飄飄,這幅打扮,毫無疑問是很多宅男的夢中情人。
而胡慧欣身邊的男人,大約二十五歲,跟陳楚異樣寸頭。穿一身花襯衫,手上也有刺青,一看就一混子,而且是吊兒郎當那種。
這混子身高有一米七八,長的很普通。嘴裡嚼著檳榔,行李放下後,得兒當的拿出一包精品黃鶴樓,吊在嘴裡,卻不點燃。
胡慧欣本來興奮著,但是瞬間被陳楚的冷淡刺到了。她這種女孩子本來就敏感,當下勉強微笑了下,便不再多說。
她的混子男朋友冷笑一聲,道:「傻妞,進去坐,人家根本不甩你,別熱臉貼冷屁股了。」
陳楚只當沒聽到,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這年頭腫麼了,胡慧欣這麼好的女孩兒,跟了這麼個敗類?好白菜給這頭豬拱,有傷天理啊!
胡慧欣坐到裡面,混子男也坐了下去,然後開始點煙,吞雲吐霧。可憐車裡空氣本來就不好,那收票的婦女看了眼混子男,想說他,又發現這哥們不像善茬,最終還是忍了。
陳楚明顯的看到胡慧欣身上**了很多,多了一種以前沒有的韻味,胸部也宏偉了很多。靠啊!看來是被這混子男開發的。一想到這種垃圾啃胡慧欣這種好白菜,陳楚就覺得這是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想一腳踩碎這混子男。
其實也不怪陳楚有這種感覺,理論上,胡慧欣的第一次是被陳楚奪去了。陳楚的第一次何嘗不是送給了胡慧欣。所以對胡慧欣,陳楚是有特殊感情的。
這時,後面的田野農卻開口了,對混子男斥道:「後生仔,把你煙給滅了,車裡這麼多人,注意素質。」
混子男頓時冷笑,回頭看了眼田野農,額····感覺這老頭風燭殘年了,要是萬一吵起來,糾纏起來,把老傢伙送到了西方,那可太划不來了。於是,在沉默半晌後,混子男冷哼了一聲,還真將煙熄滅了,丟出車窗外。
車子很快開出了車站,一路朝市區,再朝高速開去。陳楚保持沉默,他知道,這個時候,李紅袖,以及國安的人都在行動。
前面的年輕母子,也就是女殺手和侏儒殺手都沒有動靜。侏儒殺手的聲音那叫一個甜膩,到此刻,陳楚都覺得這傢伙有三十二歲,真是太妖孽了。
隔壁的胡慧欣看著窗外的風景,大巴裡現在開了空調,冷氣灌入,舒服多了。午後的陽光照射進車裡,車子前面的車載電視裡,正放著林青霞演的東方不敗。
陳楚不會知道,他在胡慧欣的心中有著怎樣的份量。很長時間,胡慧欣被她表姐騙到東江後,淪落為坐台小姐。那時候,她曾經看見過陳楚。
那時候的陳楚,掌控東盛幫。她在夜總會的下面,曾經看到陳楚被人簇擁著。那時候,他白色燕尾服,白衣勝雪,氣質如帝王,讓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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