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中南海保鏢縱橫都市:梟雄

《》力戰八荒 113莊周夢蝶 文 / 風起天闌

    113莊周夢蝶

    「大道太艱太難,若再無人陪伴,豈不太過殘酷!」大漠下的獻王,他的風采讓人著迷。白衣如雪,眼若星辰,充滿了智慧。

    少女呢喃道:「但你我終究道不同。」

    獻王道:「萬法同源,你我所求的亦不過是要到底彼岸。世間是一個大苦海,人在海中,肉身是船,魂兒是船裡的人。船載著人,一直向彼岸行駛。修煉肉身,堅固船身。修煉魂兒,使船裡的人熟悉水性。但無論那一種,都是想要度過苦海,到達彼岸。」

    少女的心終於起了波瀾,這些日子的同甘共苦,浴血奮戰,她不是對他毫無感覺的。只是她心中有羈絆,而這羈絆,在獻王送血玉,以及這一番言論而逐漸被打消。

    世間傳他是兇猛魔王,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她剛這麼想時,獻王道:「吟霜,這些日子來,不需要我多說,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我可以負盡天下人,卻惟獨不會負你。我可以殺盡天下人,以此來博得你容顏一笑。」

    她終是少女,又有什麼樣的情話能比這動聽呢?她沉默良久後,眼眸中閃過堅毅神色,道:「好,今日起,你我便結為道侶。你贈我這血玉,我也有一物贈你。」她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用絹布包裹的羊皮紙。

    這張羊皮紙正是道家修煉的彌陀經!

    神魂出竅,不是那麼簡單的。出竅時,會面臨腦海中的種種魔頭,稍不注意就會魂飛魄散。彌陀經就是專門教人如何鎮壓腦海的魔頭,如何順利出竅,如何淬煉神魂。

    獻王是不世出的奇才,天煞皇者。也是第一個能做到道武雙修的人,他修煉神魂,短短三年,便已經有超越少女的趨勢。

    而少女,她就是白吟霜。白吟霜或則更願意做的是一名妻子。

    她甚至想放棄師父的心願。那怕是壞了因果,毀了道行都是可以。怎知獻王卻是不願意,他深情款款,誓要為她完成她師父的遺願。他說他甘做陣眼,只要她能成仙。他說,有一個仙女做老婆,他想想都會很幸福。

    白吟霜說,我不願意做仙。屆時我做陣眼即可。

    「那怎麼行,這件事你以後休得再提!」獻王很是堅決。

    啊·····劇痛侵襲而來。

    那一夜如永遠的夢魘。

    獻王不再溫潤如玉,而是猙獰。

    「白吟霜,世人皆不可信。我又怎知你的心甘情願是不是一種伎倆,所以,你莫要怪我先下手為強了。」獻王獰笑著,道:「若要汲取高手陽剛精血,沒有陣眼,如何能贏。你便安心做這陣眼吧,你的神魂念頭已經被本王控制,若敢不從,便讓你遍嘗人間極致之痛苦!」

    她方才明白,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不過是他的詭計。所謂的真情,贈送血玉,都不過是為了彌陀經。所謂的恩愛,不過是他要算計她來做陣眼。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縱然沒有難,在利益面前,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露出了殘酷的崢嶸。

    陸琪的思緒回復,腦海裡閃過在黑海中。王貝貝的捨死一推,那時,該讓他死的。他修為低弱,殺他本就可以直接。但她終是被那份真情而感動了,她求著忘情忘性,卻又怎壓抑得住火熱的本性。她的本性就是至誠至性!

    如果人活一世,卻遇不到一份真情,是不是太悲哀了?

    她也不敢輕易相信,樹林尋桃是她的試探。這太虛幻境之內,她為陣眼,一切的人都在她的夢境之中。她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要天晴就晴,要騰雲就可騰雲。所謂的昏迷,想喝水是試探。王貝貝不惜傷身,也要帶她到樹下,她一清二楚。他給她喂血,她也清楚。乃至所謂的穿越,聞牧野,都是她的設計。

    而這一刻,她終於完全相信了王貝貝的真誠。

    陣眼,即是織夢人。

    陣魂便是獻王。獻王先前試圖攻擊陳楚,將陳楚消滅在黑海幻境中,但是陳楚的煞氣,陽剛之氣,修為超出了他的想像。在陳楚凌雲大勢施展出來時,黑海震盪,便是陳楚差一點破了太虛幻境。

    也是因為此,獻王不得已立刻給陳楚找出了生路。

    王貝貝出了地洞時,月光如水。他的身上有些髒了,穿的外套也被刮破,衣衫襤鏤。若論及長相,獻王勝過他千倍萬倍。可此刻,在白吟霜的眼裡

    ,無人可及王貝貝一分。

    王貝貝站在陸琪的身後,他的心情很複雜。但多的是歡喜,為了重獲新生而歡喜。為她的信任而歡喜,她是他的女神啊!在她毫不猶豫離開地洞那一刻,王貝貝是真的心痛了。

    王貝貝在那一刻,突然想起了上中學時,在課堂上偷偷看的雪山飛狐。裡面有一幕他始終記得,苗人鳳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在火海裡,他願意蘭蘭活下去。但當蘭蘭真的棄他而去時,苗人鳳內心之中還是痛過的。

    苗人鳳曾經很羨慕胡一刀夫婦的深情。

    王貝貝悲哀的是,他與陸琪之間,卻是什麼關係也沒有。

    不過是一腔癡情付與鏡花水月。

    深情苦,一生苦,癡情只為無情苦!

    王貝貝看著陸琪的背影,他不敢走上前去。

    但這時,陸琪忽然回過頭來。她的眼中有淚光,王貝貝頓時心疼萬分。他鼓著勇氣走上前去,顯得有些手忙腳亂,道:「你別哭····啊,你怎麼了?對不起····」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對不起什麼。偏在這時,陸琪上前,摟住了他。

    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

    感受到她身上的香味,氣息,還有她擁抱的力度。這一刻,王貝貝石化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中了**彩。但**彩又怎能給這樣的幸福。世間最快樂之事,莫過於一直癡戀不忘的女子的擁抱。

    「對不起!」陸琪忽然開口,聲音輕柔卻讓人心碎。

    王貝貝鼓足勇氣,猶豫再三,終於也輕輕的摟住了陸琪。她並沒有反對,王貝貝鬆了一口氣,內心中更是狂喜。

    不知過了多久,陸琪說:「我們走走吧,我有好多想跟你說。」

    「好!」王貝貝顫聲回答。他到此刻,還覺得不真實到了極點。陸琪鬆開了他,他心中湧起失落感。陸琪在前面走,王貝貝看了眼後面的聞牧野,聞牧野笑著揮手。示意沒事。王貝貝這才放心的追了上去。

    月光如水,樹林中也不再顯得陰森,反而有種月下的浪漫。那麼一刻,王貝貝非常的想去牽住陸琪的手,可是他終是不敢。在這樣猶豫之間,手心上忽然一涼。卻是陸琪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兩人十指相扣,她的手冰涼而柔軟,卻讓他渾身每個細胞都是喜悅無比。

    就這樣一直走,王貝貝想著,只要能牽著她的手,即便是走到天涯海角,都是甜蜜的。

    很快到了聞牧野所說的河流。河面很平靜,河邊有一條船。

    陸琪放開王貝貝,歡快的上了船,又回過頭來,沖王貝貝如春花綻放的一笑,說:「你來划船!」

    「嗯!」王貝貝連忙屁顛的上了船。

    划行時,陸琪的手在河中蕩漾,臉上是歡快,歡快也有一種蘊含的嫻靜。不似現實中真正的陸琪,那樣的快樂無邪。

    船至中央,明月下,湖面幽靜。陸琪看向王貝貝,王貝貝頓時有些緊張。

    陸琪也是臉紅羞澀,她醞釀半晌,道:「你可知,我不是原來的陸琪。」

    王貝貝一怔,隨即點頭,道:「我知道,你是陸琪的姐姐。」

    陸琪搖頭,黯然道:「也不算是陸琪的姐姐。」

    王貝貝撓撓頭,道:「其實我知道的,你是一絲傷魄附身在陸琪的魂魄之中。但是我們以為的陸琪的姐姐,一直都是你,對嗎?」

    「嗯!」陸琪點頭,有些欣喜,道:「你也沒那麼笨。」王貝貝頓時臉紅了,道:「跟楚哥和塵姐他們比,我覺得我的腦袋跟豬似的。(。純文字)」

    「太聰明又有什麼好!」陸琪臉蛋上出現一絲紅暈,道:「你笨笨的,我才喜歡呢。」

    王貝貝腦袋裡有一絲暈眩,這句話實在是太讓他興奮歡樂了。

    陸琪馬上轉換話題,道:「我開始在沒來獻王墓之前,記憶還是不清楚。後來到了獻王墓附近,我才什麼都記清楚了。我的真名叫白吟霜,我跟陸琪不同,是完全不同的人。你明白嗎?」

    王貝貝點頭,道:「我早就明白了呀。」陸琪道:「是嗎?那你什麼時候明白的?」

    王貝貝又撓了下頭,道:「嗯,從你變的冷淡時我就明白了。」

    「那你喜歡的是我嗎?」陸琪語音淡淡的問。

    王貝貝連連點頭,道:「嗯,當然!」

    陸琪眼裡閃過歡喜,道:「我們就在這個時代成親,永遠活在這裡,好不好?」

    王貝貝呆了一下,突然之間的成親,讓他有些回不過神來。但是他至少不是呆子,很快就欣喜若狂的道:「好,當然好。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陸琪羞澀的點了點頭。

    太虛幻境!

    重在一個幻字,一切以陣眼為基礎。陣眼製造一切景物,人物。以此來欺瞞陣中人的感覺,觸覺。

    且說沈出塵與朱浩天掉入黑海之中,漫天黑色海水,陰暗,冰寒。

    沈出塵抓住了朱浩天,她花了十分鐘便帶著朱浩天來到了那個山谷。也就是陳楚他們所待的地方。

    自然,她是看不到陳楚和林嵐的。因為一切皆是虛幻。

    只是人在其中不知道罷了。就如做一場異常真實的夢而已,只不過這個夢被陣眼連在了一起,而夢也不屬於沈出塵他們的。而是屬於白吟霜的。他們都在白吟霜的夢中。

    沈出塵全身濕透了,朱浩天凍的渾身發抖。夜色中,月光如水。

    沈出塵給朱浩天點燃了火堆,讓朱浩天烤火。有沈出塵在場,朱浩天只是脫了上身衣服,好在他下水時間短,倒也沒有如何。

    沈出塵倒是不懼這點嚴寒。

    「不知道陳楚他們怎麼樣了,這兒的山勢似乎不存在別的出口。林嵐和陸琪的體質撐不了半個小時。」沈出塵臉上不可避免的焦急。這次的出事,對中國隊的打擊太沉重了。

    朱浩天烤的稍微好點了,渾身微微發抖,腦袋卻清晰的思考起來。「塵姐,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麼說?」

    朱浩天道:「我曾經在地理,地質方面都研究過。這種山勢,海拔高於整個雲南。我們所處的地方,有**溪,那是因為地下水,屍水的彙集,所以並不奇怪。但現在這種狀況,竟然像浩瀚的大海。大海不奇怪,奇怪的是卻在山的下面,這麼高的山,地下若是海水,根本支撐不了。」

    「那眼前的情況該怎麼解釋?」沈出塵皺眉。

    朱浩天道:「不知道,所以我覺得很奇怪。」

    帶著這個疑問,兩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沈出塵一直沒有睡,她同時很是擔心陳楚等人的安危。而朱浩天卻不小心睡著了,醒來時已是黎明時分。火堆還在烤,倒也沒那麼難受。

    「剛剛做夢,夢見有個雞腿在眼前,想去吃,結果醒了,可惜!」朱浩天其實是被餓醒的。

    「夢·····!」一語驚醒夢中人。朱浩天和沈出塵都是眼睛一亮。

    唯一的解釋是,眼前一切都只是夢。

    但到底是誰的夢?

    為什麼會這樣的真實,奇怪?

    朱浩天善於分析,他皺眉道:「塵姐,你有沒有覺得,如果是夢。這個夢是不是真實得有點過於恐怖了。」

    沈出塵道:「沒錯,什麼時候不做夢,卻在獻王墓這裡做了夢。恐怕與獻王墓有很大的關係。」

    朱浩天蹙眉道:「塵姐,我們首先要弄清楚兩個問題。第一,這個夢是單獨的夢還是在別人的夢裡。例如盜夢空間裡,以一人做陣心,我們一起在一個人的夢裡。後者可能性大一些,雖然盜夢空間是一部電影。但也許在獻王墓這種地方,會有一些無法解釋的靈異出現。」

    沈出塵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們進獻王墓時,陸琪的步法暗合一些旋律。其中的九曲陰煞陣,破解之法,我們完全不知曉。但陸琪所說頭頭是道。若是我們自己的夢,斷不會知曉我們本不明白的東西。比如你夢見在圖書館,你所見到的書,你翻開,要麼是你看過的。因為腦海裡有記憶電波。要麼是一些亂碼。」

    朱浩天略略興奮,道:「好,這就證明,我們確實在別人的夢裡。因為當時陳楚他們的對話很清晰,我們所有人都進入了一個人的夢裡。這個人,就是獻王!」

    「你繼續說!」沈出塵凝重的道。

    朱浩天沉吟道:「第二點,我們是在什麼時候入夢的,這一點很關鍵。」

    沈出塵分析道:「進**溪,嚴老九的死,遇到屍鰲王。這些都是真的,我們進來後不曾睡過覺。」

    「白吟霜····」朱浩天忽然道。他眼裡閃現一抹亮光,道:「塵姐,你記不記得,陸琪的反常。她念著白吟霜這幾個字。」

    沈出塵道:「那又如何?」

    朱浩天道:「我相信這個夢的啟動陣法,在獻王墓裡。獻王墓中的陷阱,機關,應該也是真實的。不然無法騙到我們,但我們人不可能是在那裡面入夢。因為一旦踩中機關,痛感會驚醒我們。最安全的地方是····」

    沈出塵凝聲道:「是····」她站了起來,朝獻王墓入口處走去。一指那裡面,道:「是在這裡面入睡的。」

    朱浩天點頭。

    兩人重新回到火堆前坐下,沈出塵拿出那枚血玉,觸手依然冰涼。她摩挲著,道:「如果真的是在夢裡,我們要怎麼醒過來?」

    朱浩天道:「在黑海中,寒冷是真實的。現在的火堆,熱度也是真實的。把夢解析,我們所感覺到的一切,都是因為腦海裡收到了電波。有些人反應遲鈍,也是跟腦海接受電波有關。要證實是不是夢很簡單,塵姐,你是有大修為的人,閉上眼睛,不再被眼前幻覺所蒙蔽。腦海不接收信號,待會我會做一些事情。你再回答我。」

    「好!」沈出塵點了點頭。

    沈出塵閉上眼睛,心思進入澄明。

    半晌後,睜開眼睛。

    朱浩天臉色凝重,道:「塵姐,你有沒有感覺到?」

    「感覺到什麼?」

    「我用電子打火機烤你的手指,你有沒有感覺到疼痛?」

    沈出塵搖頭,道:「我只感覺到有些冰涼,腹部以下的冰涼感特別一些。」

    「果然是夢!」朱浩天一拍大腿。「你感覺冰涼,是因為人在那條甬道裡,土壤太寒的緣故。」

    沈出塵站了起來,那枚血玉被她丟進了火堆裡。「小天,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們醒過來?我擔心陳楚和貝仔他們會出問題。尤其是貝仔,他的修為最低,又帶了陸琪。那個陸琪恐怕也是大有問題,如果貝仔在海裡,對方製造幻覺,讓他們永遠找不到出口。貝仔的腦海裡就會接收到窒息的信號,從而死亡。」頓了頓,道:「陳楚的情況會好一些,若把他逼急了,他估計能破開這層夢境也說不定。」

    「既然是對方的陣法,想醒過來怕是沒有那麼容易。盜夢空間裡的死亡法在這裡不成立,我們如果自殺,腦海接收到死亡電波,怕就是立刻達到了陣法者的意圖。」

    陳楚這邊,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食物也吃完了。暴雨一直在傾盆而下。

    中午時分,陳楚穿好衣服出了甬道。他交代林嵐就待在裡面,雨水沖刷在他身上,寒冷,冰涼。

    連晴半個月,又連下半個月的暴雨。這天氣也未免太詭異了。

    沈出塵與朱浩天能參破玄機,是因為兩人都聰明。加上朱浩天對地質的質疑。陳楚人在夢中,卻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但現在,他已經懷疑這是夢了。因為他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在去江州時,遇到了羅雅。羅雅給他寫過一張紙條。著:「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突然驚醒。發現自己是在高一的課堂睡著了,你所經歷的一切困難痛苦,都只是一個長長的夢。」

    陳楚思索半晌,然後盤膝坐了下去。心思陷入澄明,去感受。

    這種做法,也只有他和沈出塵這種大定力,能把心猿意馬鎮壓在五行山下的高手能做到。我說斬斷情絲,就斬斷。我說忘記,就忘記。

    現在,什麼都不想,腦海裡就真的什麼都不想了。

    半晌後,睜開眼睛。他的眼中閃過寒光,因為在入定後,隔絕了外界。他沒有感受到雨水,那時候腦海接收不到雨水的電波。他只感覺到了腹部的冰涼。

    朱浩天和沈出塵研究的一切,這一刻也被陳楚想的清清楚楚。

    但如何破夢呢?

    這樣下去,林嵐會覺得很餓,逐漸餓死。

    這個獻王造夢,就是想把自己這一行人困死。

    在現實裡,陳楚和沈出塵對付獻王的魂魄,那是輕而易舉。但是在夢裡卻是一籌莫展。

    陳楚先回到甬道裡,把自己所發現跟林嵐說了。林嵐用了很長時間才消化這個消息。

    這些天,兩人最多的就是合拍的**。雖然現實中沒發生,但夢裡的感覺卻是腦海電波發出信號,感覺沒什麼不同。

    林嵐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她餓的很難受。陳楚心思進入澄明後,便能將這種虛幻的感覺驅除,但林嵐沒有這個本事。

    如果再拖下去,林嵐真的會餓死。

    到了下午,林嵐勉強入睡。陳楚出了甬道,天上烏雲滾滾,電閃雷鳴,黑壓壓的,彷彿世界末日一般。

    陳楚站在**溪邊,沉吟半晌,毅然跳進**溪中。

    不破不立,相比起朱浩天的謹慎。陳楚喜歡冒險,一入**溪中。陳楚閉氣,朝前游去。冰寒,陰冷,全部都是腦電波接收到這種信號的原因。

    游了一截,便遇到了屍鰲老祖。陳楚沉入水中,冷眼看著屍鰲老祖。屍鰲老祖與眾屍鰲立刻攻擊而來,當屍鰲老祖張開血盆大口,用觸鬚抽擊向陳楚時。

    陳楚閉眼,心神入定,一切的外界幻境信號被切斷。這一刻,陳楚猶如進入母體的胎息之中,寧靜,祥和。

    黑暗中,危機陡然而至。切斷幻境信號,並不代表陳楚身體不再敏感,這種真實的危機還是立刻刺激到了他。

    轟!陳楚暴起,就是一拳朝危機的地方砸去。這一拳包含陽剛精氣,霸道,兇猛,有如山河之狀。

    砰!一拳有如砸在棉花之上。但陳楚卻聽到了一聲悶哼。他並不睜眼,因為睜眼即是幻覺。剛才襲擊的顯然就是獻王的腦電波,但是卻被自己這一拳而傷了神。

    「通靈高手,果然厲害!」陳楚的腦海裡響起陌生男子的聲音。這男子繼續道:「看來還是本王急功近利了,你等困在這夢中。就算你與那女人能擯棄幻覺,你們的同伴也會死。而你,她,遲早有一日,你的本體也會飢餓而死。」

    陳楚心念電轉,道:「你是獻王?」

    「沒錯!」

    陳楚冷冷一笑,道:「若你這陣法沒有破綻,你何須出言恐嚇。你想要困死我們,你能擔保我們永遠想不出辦法來?」不給獻王危機感,又如何能讓他犯錯。這是陳楚根據獻王的話語揣測出來的。

    陳楚繼續道:「這個陣法,那個陸琪也是你的同謀,對不對?」

    「是又如何?」

    陳楚冷笑道:「你可以去問問她,我們在外面有沒有留記號,我們有沒有同伴。這條墓穴已經挖出了口子,若我同伴久不見我等,進來後將我們搬出這條甬道,看你的幻境還如何來迷惑我們。」頓了頓,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條甬道裡有問題。所以陸琪才會不讓我們開氧氣瓶。你等著我真身醒來,開了氧氣瓶,屆時找到你,看你是否承受得起我一拳之力。」

    「哈哈····想要哄騙本王,做夢!」獻王冷笑完之後,徹底消失。

    陳楚游回了岸上,進入甬道後。身上卻是一滴雨水,**都沒有。這些幻覺一旦擯棄,便對他不能有絲毫傷害。

    剛才獻王的離開,他的大笑不過是掩飾心中的慌張。這一場賭,無論是獻王,還是陳楚這邊都輸不起。如果陳楚的同伴真的來了,出了甬道。便是獻王的死期。況且獻王等待千年,就是想得道成仙。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而陳楚這邊,一旦國安的人不來,或則等來了巴西隊的人。那都是絕對的生死危機。

    所以陳楚說這麼多,就是要獻王兵行險著。危機危機,即是危險,也是機會。

    這一個說法,對獻王,對中國隊是同樣說得通的道理。

    時間上的幻覺,陳楚這裡過了一個月,而沈出塵那邊才過了一天。而王貝貝那邊已經是三個月了。

    真實的時間,在現實中則才過了一天。

    當幻覺不再有用時,獻王要對付陳楚和沈出塵,要麼是現身攻擊,要麼是等陳楚他們真身餓死。擯棄幻覺,並不是閉上眼就行,需要大毅力大定力來真正擯棄。人感覺到危險,縱使閉上眼,腦海裡還是會想像出危險的狀況來。

    太虛幻境!

    以血玉發動陣法,陣眼是白吟霜的夢裡世界。眾所周知,夢的形成乃是腦海發出的電波。而白吟霜的夢就是聚集了所有人的電波,將其困在這層夢魘之中。

    腦電波與魂魄不同。

    而獻王是陣中之魂,他的腦電波可以穿梭在血玉和夢世界之中。嚴格意義上說,大家都是在夢中。並非魂魄出竅,一旦魂魄出竅,陳楚他們**修為雖然厲害。但魂魄卻脆弱的可憐,那裡是獻王的對手。況且,做夢夢遊一般都是意志薄弱,腎虛的人。陳楚和沈出塵的修為,氣血何等厲害。誰能有辦法讓他們無意識魂魄出竅?

    而獻王也不敢去襲擊陳楚和沈出塵的**。因為陳楚和沈出塵**修為通玄,一旦感受到現實的危機,立刻會驚醒過來,出了這夢世界。

    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夢裡。殺死陳楚和沈出塵的腦電波。讓其大腦接受到已經死亡的訊息,從而真正死亡。

    若是要殺林嵐,朱浩天,貝仔。只需要變幻出懸崖,或則萬箭穿心,他們自會死亡。當然這些變幻的物體需要合理,不然也會出現大腦覺得不對的情況。

    一般在夢裡,接受到死亡的訊號,或則受傷,都會驚醒過來。而太虛幻境的神奇就在於與現實接軌。其真實度達到了能欺瞞住大腦的作用。

    血玉並不在獻王墓中,而是在那條甬道裡的上空,埋了淺淺一層。白吟霜第一個進去,先利用獻王準備好的千年**香,讓眾人進入深度睡眠。

    這種**香,一直在獻王的銅棺裡。獻王的神魂能夠驅物,所以待屍氣外出時,便同時放了千年**香。這種**香是當年遍訪千山萬水的靈藥,它的神奇在於無色無味,不知不覺中滲透。高手沒有防備也會著道。

    此**香是安於睡眠,時間越長,其進入的睡眠深度越厲害。

    這種藥物可以讓陳楚和沈出塵不知不覺中睡著,但是他們的修為通玄,卻是傷不到其氣血。所以獻王也不敢神魂離開血玉前來擊殺他們的**。因為陳楚與沈出塵**一旦感受到危險,立刻就會醒過來。

    他們是睡著,外界若有人,倒是可以把他們搖醒。但是腦電波被吸收到太虛幻境之中,靠腦電波的迷障,卻是闖不開,怎麼也驚醒不過來。

    這時候若是有外人,用顯微鏡來看,一定可以看到甬道中,眾人上空的一層紅光所包裹的絲絲電流。

    雖然夢世界是屬於白吟霜,但控制權在獻王手上。白吟霜這個陣眼一旦入夢,除非她本人魂飛魄散,否則永遠也不會醒來。這是在用本命真元,做的一個夢世界。否則入夢不夠,也無法困住眾人的腦電波。

    白吟霜的神魂被獻王控制住,若是白吟霜不從,獻王自有千種折磨她神魂的法子。所以說,白吟霜縱使不願意,卻也沒有辦法。是人,都會惜命。人死了,魂魄還可進入六道輪迴。而魂魄若被打散了,魂飛魄散的下場,誰都會怕。

    獻王承諾過白吟霜,只等他飛昇成仙。便放白吟霜魂魄真正入六道輪迴,轉世**。這是一筆不錯的交易,獻王對著天地起誓。道家人,最重誓言,所以白吟霜相信獻王的承諾。

    王貝貝與白吟霜成親了,在那片樹林,屬於雲南土著的家園。王貝貝和白吟霜接受了所有族人的祝福。他們被分了一棟樹屋,雖然不大,但很溫馨舒適。

    白吟霜的飯菜做的很好吃,白天的時候,王貝貝會和那些族人去打獵。晚上回來時,白吟霜會給他做上熱氣騰騰的飯菜。

    王貝貝總是顯得特別的滿足,白吟霜有時會問他,想不想回到現代。他總是毫不猶豫的搖頭,能夠跟白吟霜在一起。他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到了晚上,在床上,他會將白吟霜擁在懷中。他膩她膩得不得了,覺得懷中的嬌妻永遠也愛不夠。他的寵溺,讓白吟霜感動,滿足。

    白吟霜不敢告訴王貝貝,這一切都不過是夢境。時間越久,她越不敢說。她也害怕會失去他。

    白吟霜想的很仔細,等到陳楚和沈出塵被困死在夢世界後。獻王汲取了他們的精血,飛昇成鬼仙後。她便放王貝貝回到現實,而她則去入六道輪迴,做一回自由的人。

    有時候,夕陽西下,陽光溫暖如金色的淡橘。王貝貝和白吟霜依偎著坐在樹屋前,看著那遠方美麗的彩霞。他會對白吟霜說出他的擔心,擔心塵姐和楚哥的安危。白吟霜會握住他的手,輕聲細語的安慰。我們是在一千多年前呢,他們都還沒有出世。將來的事情也許會因為你不在而改變。所以說你的擔心好多餘呢。」

    王貝貝摟住她柔細的腰肢,頭靠在她的香肩上,深深的在她脖頸間,觸著她的秀髮,聞著她的香味兒。他深深的滿足,道:「我前世一定做了十輩子的好事,所以才會有你做我的妻子。吟霜,只要有你陪著我,就算讓我去做皇帝我都不會稀罕。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生命。」他覺得對她的愛永遠無法完全表達出來。但是那種窩心的幸福,時常讓他想表達。

    白吟霜能感受到他的真誠,仰起了頭,凝視他的眼眸。王貝貝便再忍不住,去迷戀的吻上她嬌艷的唇。那唇齒間的味道散發著甜蜜。

    美好的東西,總是會失去。真正的幸福是平淡的流年,王貝貝時常會擔心失去白吟霜,會害怕一覺醒來,不過是南柯一夢。還好,每次醒來,她都在身邊。他會去吻吻她,抱緊她。

    這一天,晨間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裡。王貝貝從床上醒了過來,昨晚的歡愛白吟霜顯得有些倦容。她睡的很甜,王貝貝輕手輕腳吻了下她的臉蛋。然後下床,想去做早餐。白吟霜卻先醒了過來,她坐起身來。髮絲如海,臉蛋秀麗而美好,表情溫柔。

    她的肌膚如雪白的緞子,王貝貝摟住她的腰肢,道:「你多睡會兒吧。」白吟霜搖頭,微微一笑,道:「你待會還要去打獵,我給你多煮幾塊紅薯,你帶去吃。」

    「你掐我一下吧,看我是不是在做夢。」王貝貝忽然滿是認真的抓住白吟霜的手。白吟霜輕淺一笑,道:「傻子!」然後便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他立刻痛的齜牙咧嘴。

    白吟霜敲了下他的腦袋,笑道:「有沒有這麼誇張?」

    王貝貝開始穿衣服,一邊穿,一邊道:「什麼時候,我們下山一趟。我想給你做身好的衣服呢,好歹我也是男子漢,是你老公。但是想想,好像什麼都沒給你送過。」

    白吟霜淺笑,其實她想說,你給的是最珍貴的真情。她想到什麼,突然眼神一黯,道:「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事情欺騙了你,你會不會不理我?恨我?」

    王貝貝怔了一下,白吟霜也穿了衣服起床。王貝貝忽然緊張的道:「你要離開我?」白吟霜道:「不是,我····」她不知道該怎麼來說,但她真怕他知道真相那一刻,會恨她害死了他的同伴。

    王貝貝舒了一口氣,爽朗一笑,道:「哈,只要你不離開我。其他的,都有什麼要緊。」

    白吟霜也微微鬆了口氣。

    山林之中,王貝貝和聞牧野,以及幾個族裡的青年追族一頭梅花鹿。王貝貝槍法狙擊乃是絕對的高手,現在他的射箭術也是百步穿楊的大高手。在族裡,大家都叫他神箭手。

    正是正午,陽光格外的明媚,燦爛。樹林中洋溢著明媚的歡樂,王貝貝看見梅花鹿,便是一箭。那梅花鹿陡然往空中一躍,竟然躍出十米的高度。這一幕,頓時讓王貝貝,以及聞牧野一眾驚駭欲絕。

    梅花鹿在空中凝立不動,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王貝貝目瞪口呆,難道這丫的,是神話電視劇裡那種橋段,這丫的是神仙變的?

    接著梅花鹿變幻成夜叉魔王,滿面猙獰。霎時間,天上太陽消失,烏雲密佈,接著傾盆大雨下了來,滾滾驚雷怒斬。夜叉魔王身高十丈,落地時,轟隆隆,地面猛烈的震動起來。

    一腳踩下,那腳印有一座房子般的大小。眾人驚駭欲絕,王貝貝厲聲吼道:「跑!」

    不需要他吼,聞牧野他們也知道。眾人轉身疾奔,那夜叉魔王忽然伸手,滾滾雷電被他接在手中。接著用手撕成數道電流,疾射向王貝貝一眾。王貝貝飛快閃身躲開,但聞牧野眾人卻連慘叫都來不及,立時被炸成了焦灰。

    王貝貝目眥欲裂,他也知道逃跑不可能了。可他好不甘心,他還有幸福的生活,他不是怕死,他只是捨不得妻子。

    但再怕,他都鼓足勇氣,仰起了頭,目光凜然。

    夜叉魔王的聲音悠遠,森寒。「去死吧,螻蟻!」一巴掌拍來,那巨爪跟一座小山似的,帶動凌厲勁風,海呼山嘯的撞來。

    王貝貝無處可躲,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住手!」白吟霜的聲音忽然傳來。王貝貝大驚失色,便在這時,一道雷電斬了下來。直接劈向夜叉魔王。王貝貝睜開眼便看見夜叉魔王陡然變化成一名白衣俊朗男子,並且靈巧一閃,躲過了雷電的攻擊。

    白吟霜也如一陣風一般,出現在王貝貝面前,她一身綠色裙子,姿容絕世,傲然而立,將王貝貝擋在身後。

    題外話:真的,被大家罵鬱悶了。不然我會以另外的方式來敘述,會讓大家最後有種,呀,原來是這樣的感覺。但是昨天一章出來,一大堆兄弟們指責,把我搞鬱悶了。我覺得我之前鋪墊了很多,也有很多提示啊!還是希望大家多給一些信任吧。我寫東西,想像力會天馬行空,但是絕對講究靠譜。比如我說神魂出竅,夢遊本來就是這個原理。大家覺得我寫鬼魂扯淡,但是這玩意真的不存在嗎?我一直記得我奶奶死的第七天,在門外喊開門。嚇得我現在還記得,不止喊了一聲。很詭異吧?我從來不會去寫天上有神仙,或則有閻羅王,黑白無常這種扯淡的事情。更別談穿越了。

    這本書的主題,是都市,是彼岸,是一種執著的追求,是抗爭!

    三妻四妾辦不到,種馬···木有吧。有時候安排的艷遇是給小說增加可看性,都是一種無奈的巧合。絕不會去損壞主人公形象的。

    另外,謝謝大家的打賞。自從收費改了後,我只知道有人打賞了,但不知道是誰。所以沒法一一感謝。

    再則,吼吼終於新的一個月了。我終於可以休息一天了,淚奔,明天跟大家請假一天。咱們過年照常更新。望大家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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