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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戰八荒 103許舒的決定 文 / 風起天闌

    103許舒的決定

    陳楚的吻太猝不及防,充滿了男性陽剛的氣息。許舒感受到他灼熱的唇時雙眼圓睜,有一瞬間的腦袋空白。

    許舒下意識的要躲開,她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沉淪下去。在她想躲避的時候,陳楚伸出手捧住了她的頭,絕對的強吻。陳楚的舌頭強行撬開她的牙關。不要懷疑陳楚舌頭的力量,即使許舒想緊守都不行。陳楚追尋到她的香舌,貪婪的吻了起來。許舒自然也捨不得咬他。

    片刻後,許舒猛地推開了陳楚,髮絲微微凌亂,卻更顯淒迷。她惱道:「不要這樣。」

    陳楚凝視著她,卻沒有說話。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許舒沒有看陳楚,而是看向窗外的景色,繼續道:「你現在已經結婚了,縱使我還對你有感情有感覺,縱使我們有一個女兒,又能如何?」

    陳楚緩緩道:「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許舒深吸一口氣,道:「這樣,以後你如果想妙佳了,就來看看她。你可以讓傾城知道妙佳的存在,你如果想把她接過去玩,只要傾城願意,也可以。你想妙佳姓陳,可以。但是我跟你之間,絕對不能再有任何瓜葛。」

    「不可能!」陳楚斬釘截鐵的道。

    許舒惱道:「這個世界,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說不可能,你倒是告訴我,你想怎麼辦?娶兩個嗎?這才是真的不可能。」

    陳楚突然跳出了三菱跑車,許舒也打開車門下了車,奇怪的道:「你幹什麼?」

    陳楚道:「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你所說的那些道理,對一般人來說是正常的倫理,是不可能。但是對我來說,根本不起作用。你看好了,你覺得這又可能嗎?」說完,一個弓箭步刷的一下,一瞬間竄出十米遠,接著香象渡河身法展至極限。許舒只覺陳楚一瞬間比之車子疾速還要快,竟然轉瞬消失在了眼前。

    緊接著,前面閃現出黑點。接著黑點變大,陳楚電芒一般出現。凌雲大佛氣勢展露出來,氣勢吞天駭人,讓許舒覺得皮膚被這種氣勢刺得生疼,而且感覺自己瞬間非常渺小。

    轟轟轟····陳楚在地上連踩三步。地面搖晃震動,所踩的三步全部窩陷龜裂。咿呀,一聲厲吼,須彌印施展出來,一拳砸在地面。

    轟的一聲,地面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坑,而且直徑一米的地方全部龜裂。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巨型碾壓機幹的事情。但事實上,做到這一切的是眼前清秀的陳楚。許舒一直知道陳楚很厲害,但從沒想過,他現在竟然到了這種逆天的地步。

    許舒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做完這一切,陳楚收了氣勢。又恢復到清秀斯文的狀態,只不過腳上的鞋子算是廢了。

    他拉住許舒的手,道:「我們上車再說。」

    上了車後,陳楚坐在駕駛位上,許舒坐副駕駛。陳楚眼睛平視前方,醞釀半晌後,有些艱澀的道:「許舒,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想讓你明白。但是我說了,你只會覺得我想要三妻四妾。我不想,從來都不想三妻四妾,但是我想讓你幸福,讓你開心,我也想陪著你。」頓了頓,道:「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多長的時間,我過的日子,每天都幾乎是在生死線上。只要稍微不注意,也許我就死了。」頓了頓,苦澀的道:」你是不是一定要等我死了,你才會相信我的心意?」

    通過剛才的震撼,許舒這時候已經完全相信陳楚的話。或則說,她從來也沒質疑過陳楚的心意。只是不能接受他還有妻子,更不能接受自己去做他的情人。外界所擯棄的小三,她許舒有她自己的驕傲。

    「就拿過年前,我們接到曼谷的任務來說。後來遇上基地八強的美國隊,當時我已經絕望了,我以為死定了。即便後來取巧勝利,也是險之又險。就算今天來這裡,也是已經在執行任務,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待在這裡。」

    說到後來,陳楚語氣裡多是痛苦無奈。痛苦許舒為什麼就是不肯理解,不肯懂。

    陳楚說的雖然平淡,但是卻讓許舒覺得心驚肉跳。「為什麼要加入那個基地,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因為你外公需要我們成立一支中國隊。因為沈門的勢力已經大到影響國家政策的執行。裡面像我這種身手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日後,等沈門少主徹底煉化了玄龍蠱。他會真正的動搖國家社稷。這種情形,我不得不站出來。」

    許舒雖然不懂玄龍蠱,但懂陳楚話中的含義。對於沈門,她隱約是知道一點的,總之是很讓人頭疼。她想到了大師說陳楚是天煞皇者,將來要鎮壓群魔。大師雖然說他不會有事,但大師也說了,他也許會隕落,想到這,許舒的心又揪了起來。

    一陣沉默。

    許舒在思考,在想,如果真的陳楚因此在任務中死了?自己會不會因為今天的堅持而後悔呢?她想了很多很多,突然感覺很後怕。

    可是,要接受和另一個女人共享他,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包容。她無法做到坦然。

    這時,許舒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側頭看向陳楚,問道:「你今天硬要闖隔壁的房間,你是不是以為裡面有我的新男人?」想起陳楚那股子醋勁,仍然還是會讓她甜蜜。

    陳楚被她提起,也是微微尷尬,點頭道:「嗯!」

    「如果真是我的新男人,你想怎麼辦?」

    「殺了他!」陳楚說。這句話絕不是在開玩笑,許舒清楚的明白。

    這話很是蠻不講理,但奇怪的卻讓許舒感動了。但嘴上依然不悅道:「憑什麼,你可以結婚,可以有傾城,我什麼名分沒有,還不許找男人?你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陳楚抓住許舒的手,道:「就是不講道理了。」他的表情語氣莫名的流露出一種孩子氣,但是感情卻是絕對的誠摯。

    許舒沒有掙開他的手,兩人默默對視凝眸。最後許舒終於抵不住他的眸光,掙開他的手,道:「我還需要好好想一想,給我點時間。」

    陳楚知道,這個事情急不得。便也不再逼她。

    啟動車子開始往回程的路上開,陳楚不免奇怪的問道:「我今天躲走廊頂上,你怎麼知道要往上看?」這一點讓他很鬱悶,如果是躲避敵人,這下豈不完蛋了。

    「我聞到了魚丸的香味!」許舒微微一笑,回答。陳楚無語。

    許爽打電話過來,表示已經帶著蘭姐和孩子們回了九曲花街的公寓。於是陳楚和許舒直接回了公寓。當天晚上,許爽去買了菜回來。蘭姐做了一桌還算豐盛的菜餚。

    吃飯的過程很安靜,不過許彤跟陳楚很親暱。陳楚吃過飯後就去許舒的臥室裡看熟睡的小妙佳,覺得這小傢伙怎麼看都不膩。

    隨後許彤也輕手輕腳的進來,「爸爸,有了妹妹,你以後還喜歡我嗎?」許彤輕聲問陳楚,問的很認真。陳楚將她抱到腿上,愛憐的道:「當然喜歡,我都喜歡。」

    「真的,不許騙人!」許彤咧嘴一笑,小孩子的歡喜愛憎總是很簡單。陳楚伸出手指頭道:「當然是真的,我們拉鉤!」

    許舒適時進來,看到這樣溫暖的父女畫面,她心裡也是暖洋洋的。她腦海裡始終想著陳楚那一句話,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明白我的心意?

    許舒轉身離開,來到陽台處。

    夜風有些涼,那前方是燈火輝煌。偶爾還能聽到隔壁公寓裡悠揚的音樂聲,還有鄰居說話的聲音。

    她一直嚮往有這樣一個溫馨的家。

    陳楚沒來時,她覺得有說不出的委屈,心傷。淚水總是要流出來,而現在,她依然有流淚的衝動。生活給她出了一個太大的難題。她又怎麼想得到,當時的推開陳楚,竟然會在一年後,知道他結婚了的消息。

    這時候,許舒的手機響了。是喬老打過來的,這個自然是許爽通知了喬老,然後喬老打過來的。

    喬老喂了一聲。

    「外公!」聽到喬老的聲音,許舒心中一酸,淚水流了出來。

    「你都知道了?」喬老沉沉一歎。

    「外公,我該怎麼辦?」許舒蹲了下去,淚聲問。

    喬老歎息道:「小舒,我知道你是個心氣高的孩子。要你和傾城分享陳楚,你肯定覺得委屈。我也不想跟你說,陳楚多麼偉大,為國家付出了多少。我只說一點,如果你愛他,就不要去想那麼多,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因為外公也不知道,他在那條路上到底能走多遠。珍惜他還在的日子,不要給自己留太多的遺憾,好嗎?」

    「您也這麼說?」許舒徹徹底底的意識到陳楚的處境已經危險到了那種地步。

    如果有一天,忽然傳來陳楚死了的消息。而自己今天卻將他狠狠的推開,自己會不會後悔?會不會恨自己呢?許舒一遍遍的問自己。

    許久許久以後,許舒終於做了決定。她來到自己的臥室前,陳楚依然在凝視著小妙佳。而許彤已經去洗澡了。

    許舒站在門口,陳楚抬頭看向她,忽然由衷的道:「真想看著她長大。」

    許舒心裡一顫,道:「我們出去走走,我有話跟你說。」

    陳楚知道她已經做了決定,當下正色站起。出了臥室,陳楚向外邊等待的許爽道:「照顧好妙佳。」許爽點頭。

    陳楚換上了許爽的一雙運動鞋,在下樓的時候,陳楚牽住了許舒的柔夷。許舒沒有掙扎,陳楚心中一喜。

    九曲花街前是繁華的夜市,賣著許多玲瓏飾品。在這裡,各國人種都有,且相處得很是融洽。

    兩人就像是戀人一般的漫步在這異國他鄉的街頭。

    「我打算回北京!」許舒忽然說,又道:「我不想彤彤一直在國外,我也想妙佳從小在國內長大。她們都是中國人!小爽也不喜歡待在這邊。」

    陳楚嗯了一聲,道:「我們一起回去。」

    許舒沒表示反對,艱澀的道:「陳楚,我不知道傾城會怎麼看我,我很怕,你知道嗎?」

    陳楚也多少理解許舒的心思,輕輕的擁住她的腰肢,兩人停住腳步,互相凝視。在這裡,不會有人為此而覺得驚異,從而駐足觀看。

    「我會跟她說,她會理解。」

    「不,你不懂。」許舒道:「女人如果在這方面大度,只能說她不愛你。傾城不會理解的。」

    陳楚知道許舒說的是實話。當時問傾城,關於唐佳怡如果活著的問題,傾城是答應了。但答應的前提是因為唐佳怡不在了。

    陳楚皺下眉頭,他不想傷傾城的心。也不想讓許舒傷心。這樣一個矛盾重重的問題,要解決好並不容易。

    「暫時不要讓傾城知道我,好嗎?」許舒看出陳楚的為難,道。

    陳楚搖頭,道:「讓你像我的情人,或是小三嗎?我做不到。我也不要妙佳成為私生女,我會給你們光明正大的身份。」

    許舒皺起眉頭,也是憂愁無限。

    「把所有的事情都讓我來解決,我會給你,給傾城一個答案。」陳楚目光堅毅,說。

    許舒將頭輕輕靠在了陳楚的肩頭上,他的擔當讓她心頭一鬆。

    或則說,從開始認識。他就一直在承擔應該有的擔當。上天入地下黃泉,從未退縮過。而自己,也不應該退縮。

    珍惜在一起吧!許舒如是想。

    「你什麼時候回去?」許舒問。

    陳楚道:「他們給了我十天時間,今天是第一天。不過我給塵姐那邊打過電話,他們那邊的情況並不好,我怕出什麼亂子。明天再待一天,看處理好你們回國的事情,我陪你們到北京後,便去跟他們匯合。只要任務一完成,我先去北京看你和妙佳。然後再到西伯利亞跟傾城把一切說明。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所有的問題。」

    「如果任務沒完成,會怎麼樣?」許舒想的卻是這個問題。

    陳楚臉色一沉,道:「算了,不說這個了。」如果任務沒完成,陳楚想過,隊伍的凝聚力在塵姐。自己的本事也不及塵姐,所以被冰封的只能是自己。

    這一晚,許舒和陳楚沒有回公寓。而是住進了一家酒店。

    在酒店的套房裡,燈光明亮。暖氣開的很足,許舒洗過澡後,出來時裹著大浴巾,修長雪白的大腿裸露在外。她身上的香味是那麼的沁人心脾。

    陳楚洗過澡出來,只穿著四角短褲。

    在床上,被子裡。陳楚終於再次擁有許舒,兩人迷戀的吻在一起,吻的迷醉而瘋狂。縱然剛生過孩子,但許舒的身材還是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陳楚的手摸索到她腹部因為剖腹產那一刀的疤痕時,感動不已。吻許舒的酥胸時,她因為還有奶,終於讓陳楚第一次吸到了人奶。不過他不敢吸太多,不能跟自己女兒搶不是。

    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過後,許舒軟在陳楚懷裡。陳楚緊緊擁著她,這一刻,多的是滿足。

    相擁而眠,陳楚突然想到了傾城。他想,有一天同時擁抱著許舒和傾城,那就是他人生圓滿之時。

    不一會後,陳楚戰鬥意志勃發。兩人又是一番火熱纏綿。隨後入睡,凌晨五點的時候,再來了一次。這時方才罷休。

    六點,兩人起床。許舒穿衣服時,在鏡子前,發現脖子上都是吻痕,想起昨夜的瘋狂,不禁臉紅耳赤。

    許舒穿上白色毛衣,米色風衣,毛衣領豎起,遮擋住吻痕。陳楚在旁邊偷笑,許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陳楚覺得穿上時尚風衣的許舒,真是漂亮極了,很有溫婉的氣質和動人的韻味。他從後面擁抱住她的腰肢,看著鏡子裡的兩人,覺得這畫面,真好。

    許舒也很沉溺這種享受。她不敢去想要如何面對世人眼光,如何面對葉傾城。只有在當鴕鳥的時候才會開心,也寄了希望於陳楚。他一定會處理好的。

    離開酒店是早上六點,天還是濛濛亮。許舒先帶陳楚去買早餐,買了家裡幾個人都愛吃的早餐,然後一起回公寓。

    令陳楚沒有想到的是,剛進公寓的院子,一道黑影突然閃了出來。清晨有霧,陳楚沒察覺出黑影的敵意,只是一把攔在了許舒前面。

    那黑影卻是撲通一下跪在了陳楚的面前。

    許舒嚇了一跳。陳楚和許舒這才看清,這黑影是一個穿黑色毛衣的小女孩。小女孩只有十歲左右,抬起頭時臉蛋凍得紅通通的。哀求道:「叔叔,求求你幫幫我。」

    說的是中國話,這小女孩是中國人。她身上髒兮兮的,毛衣也破了,不過長的很是清秀。

    他鄉遇故知,況且是中國小孩求幫助。陳楚自然義不容辭,也不嫌髒,將手中早餐交給許舒。然後一把拉起小女孩,將她抱了起來,和顏悅色的道:「怎麼了?跟叔叔說,叔叔一定幫你。」

    小女孩頓時大喜,她是見多了人情冷暖的,原本以為來求陳楚是很難的事情,沒想到陳楚卻是這麼的好說話。

    「我們先去屋裡說話。」許舒說道。

    陳楚點頭,抱著小女孩朝公寓裡走去。

    到了客廳,許舒打開燈。許爽他們都還在睡,許舒去打了一盆熱水過來給小女孩洗了把臉,又將身上的風衣給她裹上,順便把剛買的熱牛奶遞給小女孩。

    聽到動靜的許爽披了衣服出來,睡眼惺忪的問道:「怎麼了?」待看到小女孩時驚異至極。尼瑪,陳大哥和姐姐一夜整了這麼大個閨女出來了?「

    出於好奇,許爽也出來坐到了對面沙發上。拿起他愛吃的包子就啃。

    陳楚坐在小女孩旁邊,小女孩喝了一口牛奶,身子終於不再抖了,對陳楚道:「叔叔,你一定要救亞迪絲姐姐。」

    陳楚覺得疑惑至極,道:「你姐姐怎麼了?」

    小女孩頓時淚水流了出來,道:「姐姐快要不行了,一位爺爺告訴我,只有叔叔你才能救亞迪絲姐姐。」

    「爺爺長什麼樣子?」陳楚凝聲問。

    小女孩一番敘述,雖然講的不清不楚。但是陳楚卻知道了,是八爺。

    八爺在搞什麼鬼?陳楚壓住疑惑,道:「你姐姐怎麼了?帶我去見見。」

    小女孩歡喜起來,道:「謝謝叔叔!」當即放下牛奶,站了起來,又要小心翼翼的放下風衣。許舒連忙道:「就穿著,外面冷。」

    小女孩這才怯怯的穿在身上。

    不過風衣那麼大,她穿著有點滑稽,但總算暖和一些。

    「我跟你一起去!」許舒道。

    許爽道:「我也去!」許舒與陳楚異口同聲道:「在家照顧孩子。」許爽翻了個白眼,靠,統一戰線還真快。

    出了公寓,陳楚問小女孩叫什麼名字。小女孩答道:「陳夢!」

    還姓陳,陳楚更覺得大有緣分了。又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爸爸媽媽呢?」

    陳夢搖頭,道:「不知道,我從小就跟著亞迪絲姐姐。」

    看來還是個孤兒。許舒忽然問道:「夢夢,你在外面等我們等多久了?」一說到這個問題,小陳夢就想哭。她從晚上十點開始等,一直等到今天早上。也不敢去敲門,就在外面守著,很傻的孩子。

    陳夢很懂事,問她住在哪裡,她很清楚的說出具體位置。陳楚與許舒開著三菱跑車,經過九轉八彎來到一個大橋的底下。

    停下了車,陳夢在前帶路。陳楚和許舒看著大橋底下住了不少的流浪漢,而陳夢的姐姐亞迪絲則睡在最角落,蓋著破爛的被子。

    天色已經大亮,許多流浪漢都已經起床去覓食了。還有幾個少數睡懶覺的,看見陳楚與許舒,也沒什麼動靜。

    晨曦穿透薄霧。看到陳夢和她姐姐竟然是這樣的處境,陳楚與許舒都是為之心酸。

    陳夢在亞迪絲面前喊:「姐姐,姐姐,我把叔叔找來了。」

    「夢夢,扶我起來。」被子裡的女人說。

    陳夢扶著被子裡的女人,也就是亞迪絲,靠著牆壁坐了起來。當陳楚與許舒看清亞迪絲的容貌時均是嚇了一跳。因為亞迪絲的臉上刀疤交錯,恐怖至極。

    不過亞迪絲的雙眼是寶藍色。寶藍色的眼珠,太詭異了。

    陳楚與許舒均壓住心頭不適,就像看一個平常人一樣對視亞迪絲。

    亞迪絲看起來虛弱極了,她突然抬起手來,手上卻是長了膿瘡,傳出一股濃臭味來。

    陳楚看向亞迪絲,道:「我送你去醫院。」說著便要上前搬動她。他不嫌她醜,臭,義無反顧的說出這句話,頓時讓亞迪絲眼中閃現出一絲感動神采來。

    「不!」亞迪絲擺了擺手,用流利的英語道:「您是陳楚先生?」陳楚點頭。亞迪絲一說話,陳楚就可以斷定她是英國人了。她的髮絲已經枯黃。

    「是那位八爺告訴我,只有您才可以幫我報仇,所以才冒昧找了您來。八爺也曾經說要幫我去治病,但是我得的病與我的體質有些特殊關係,我還最多有一天的命。所以不想欠下那位八爺的人情。」亞迪絲說到生死的時候很是淡然,卻是已經超脫了生死,讓人肅然起敬。

    陳夢聽到姐姐快要死了,又哭起來,連連求陳楚救姐姐。亞迪絲呵斥陳夢,要她安靜。陳夢卻是對亞迪絲很聽話,當下強行止了哭,眼淚卻還是不止,讓人看了心疼。

    「你的仇人是誰?道格?」陳楚思緒如電光,問道。

    亞迪絲眼中閃過強烈的仇恨,點頭,道:「是!」

    「是什麼仇?」陳楚總要問個明白。

    亞迪絲從被子裡摸索著找出一張照片,道:「您看這個。」

    陳楚接過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十八歲左右的金髮美女,和陳夢在樹下的合影。照片裡陽光燦爛,金髮美女和陳夢都是笑容燦爛。金髮美女的臉蛋絕美,眼珠是寶藍色的,有種神聖聖潔的氣質。

    陳楚與許舒立刻知道,照片裡的金髮美女就是眼前的亞迪絲。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會淪落至此?

    「是道格,他有變態的癖好,喜歡幼童。夢夢被他抓了,我沒有辦法只好去求道格。道格放了夢夢,但是有條件,就是讓我做他的女人。我假意答應了他,在夢夢走後,我把自己的臉給毀了。道格惱羞成怒,他····不是人。」說到這亞迪絲顫抖起來,道:「他讓他的手下一起····侮辱了我。」

    陳楚與許舒頓時聽得義憤填膺。

    這時亞迪絲道:「陳楚先生,只要你能在今天天黑之前,把道格的人頭拿來給我看一眼,另外答應我,幫我養大夢夢。我會送你一樣東西作為報酬。」

    「不用!」陳楚斷然道:「我這就去給你去取道格的人頭,夢夢我自會妥善安排。」頓了頓,道:「你的病到底是什麼病?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治?」

    亞迪絲搖頭,又帶著落寞,道:「多謝了!」

    陳楚牽了許舒的手,拉著她上了公路。許舒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亞迪絲給帶回公寓好生照看,也許是她太悲觀了。」

    陳楚見許舒沒有絲毫的嫌棄和猶豫,不禁感動,為她的善良感動,真正的美麗必須有善良做為底蘊。道:「不用了,亞迪絲自尊心很強,她寧願毀容也不願陪道格就可以看出來。我看出亞迪絲的心境,她沒有說假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滿足她的心願,然後好好的安葬她,養大夢夢。」頓了頓,道:「我先送你回公寓,我辦好事情後再回去。」

    上車後,陳楚先將許舒送到公寓前。許舒準備下車時,不免擔憂,道:「你會不會有危險?」

    陳楚一笑,道:「傻瓜,道格這種小角色都能讓我有危險,我還怎麼敢做你老公。」許舒臉一紅,道:「你就沒個正經的。」說著就下了車。

    因為亞迪絲的事情讓陳楚心情沉重,也沒有跟許舒取笑的心思,不然他肯定得要她一個離別之吻。

    這時已經是上午九點,陽光穿破晨霧,整個舊金山美輪美奐。

    陳楚開著跑車倒也拉風,第一時間自然是去皇后迪廳找道格。

    半個小時後,開車來到皇后迪廳前。陳楚打開車門下車,然後拿出手機給道格打了電話。

    道格一聽說陳楚來了,頓時歡喜無比,以為陳楚信守諾言,來給他解開身上的限制。

    黑人道格出來的很快,古人用來形容鞋子沒穿好,倒履相迎就是他這個狀態。

    「陳楚先生,您好,您好!」道格恭敬的鞠躬,像日本鬼子一般。

    陳楚淡淡一笑,道:「進屋再說。」

    道格在前面帶路,陳楚跟在後面,一路來到三樓。客廳裡,只有四名保鏢,一名白人美女。道格也是知道,陳楚要殺他跟殺螞蟻似的,所以再多防備都沒用。還不如君子坦蕩蕩。

    「陳楚先生,您喝點什麼?」道格慇勤的問。

    「來一聽黑啤吧。」陳楚坐在沙發上後,說。

    道格立即對白人美女吩咐,白人美女穿的是黑色皮裙,長筒靴,黑色緊身毛衣。整個身材凹凸有致,風情萬種。她的臉蛋算得上姣好,很有味道。

    白人美女很快給陳楚拿了一聽黑啤過來,她對陳楚也有本能的害怕,畢竟昨天陳楚表現的太逆天了。陳楚接過黑啤,拉開易拉環喝了一口,很冰,很涼。這種冷天和冰啤並不是好享受,卻可以讓人很清醒。

    「叫什麼名字?」陳楚淡淡的問白人美女。

    白人美女呆了一下,老實答道:「維西,盧迪!」

    「多大,做什麼的?」陳楚淡淡的繼續問。雖然語音平淡,卻有不容人質疑的威嚴。

    「二十,在讀大學。」維西回答。

    陳楚道:「你喜歡道格什麼?不要緊,如果是他逼你,我跟你保證,以後他不會再敢逼你。」維西連忙答道:「不是的,我喜歡道格,他····他是很好的男人。」

    「是嗎?」陳楚道:「那就是喜歡他的錢和權了對不對?我警告你,敢說一句謊話,我不保證不殺你。」說到後來,語音異常冷酷。

    維西嚇得不行,道格也是緊張,不知道陳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維西面對陳楚如此強大的壓力,終是不敢說謊,道:「我喜歡他的錢,他能給我買很多名牌包包。」

    道格長鬆一口氣。

    啪!陳楚陡然一個耳光甩在道格臉頰上,道格被甩懵了,後面四個保鏢見狀便要掏槍,陳楚冷哼一聲,道:「想死就試試?」

    那四名保鏢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再妄動。

    道格合著鮮血吐出一個牙齒,臉頰腫了半邊。他眼中滿是畏懼的看著陳楚。

    「跪下!」陳楚冷淡的道。

    道格不敢抗拒,跪了下去,惶恐的道:「陳楚先生,您答應過我替我解除秘術的。您需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為您做啊!」

    「是,我是答應過你。」陳楚說著一掌拍在他的少陽脈上,解除了寸勁打穴。道:「答應你的,我已經做到。但是我沒答應過不殺你。知道剛才那一巴掌為什麼要打你嗎?」

    「請您明示!」道格身子顫抖著道。

    「你有足夠的錢,維西這種賤貨也多的是。你給她買名牌包,她陪你睡覺,這很公平。我不反對,但是····」陳楚一腳踹在道格的脖子上,將他踹倒在地。「但是你卻還幹些逼良為娼的事情,實在是可惡。亞迪絲,你還記得麼?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這個女人。」

    「陳楚先生,我錯了,請你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我以後一定不敢了。」道格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癥結所在,連忙爬了起來向陳楚磕頭求饒。

    陳楚終於確定了,亞迪絲所言無虛,那麼這個道格就是絕對的死有餘辜了。當下將沙發套子取了下來,猛地摀住道格的脖子,然後一絞,接著一腳踢飛道格。道格的人頭已經在陳楚手上,而身子飛了出去,一滴血也沒落到陳楚身上。

    道格的身子摔在地上,狂噴鮮血。

    陳楚在見道格時就戴了八爺準備的面膜,所以這時也不怕這些人報警之類。再則,陳楚諒白人美女和這些保鏢也沒膽子報警。都不是什麼乾淨的人。

    當然例行的威脅卻是要有的,警告一番後,陳楚又將人頭加了兩層散發套子,並用一個垃圾袋裹了起來。這才悠然離開。

    再次來到大橋下已是十點半,舊金山已經霧消雲散,金光燦燦。

    陳楚來到亞迪絲面前,這兒已經沒有別的流浪漢。陳夢看到陳楚,歡喜的喊著叔叔。陳楚一笑,道:「夢夢,去我的車上待一回,我跟你姐姐有話說。」

    「好!」陳夢乖巧的道。

    待陳夢上了公路後,陳楚將手中的黑袋子打開,一層一層,最後將整個道格的人頭呈現出來。亞迪絲看到道格的人頭後,湛藍的眼珠裡閃現出淚水,卻是因為激動。

    陳楚隨後將人頭裹了,遠遠的丟了出去。

    「夢夢是我收養的,那時候她才三歲,在垃圾堆裡被我看到。之後我就一直帶著她,她是被她母親遺棄的,大概她母親也是可憐人。我問夢夢叫什麼,她說她叫陳夢。這些年,我和夢夢一直生活的還不錯。我父母很早就不在了,但他們給我留了一筆不菲的家產。不過現在,這些東西都被道格給奪去了。」亞迪絲緩緩向陳楚述說。

    陳楚認真的聽。

    亞迪絲忽然道:「陳楚先生,你往前看,那兒有一株特別長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旁邊是一塊碎磚頭,麻煩你去幫我挖出一樣東西。」

    陳楚微微奇怪,不過沒有多問,轉身便朝亞迪絲所說的地方走去。來到那株狗尾巴草旁邊,扒開碎磚,以五指如利鉤,將土地拋開,足足拋了半米,方才看到亞迪絲所說的東西。本來陳楚都差點放棄了,埋的太深了。也不禁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

    亞迪絲所說的是一個金色的四方小盒子。這個盒子就可以看出價值不菲,陳楚拾起盒子,仔細看了幾眼。上面有著奇怪的圖騰,並且透出一種冰寒的氣息。在盒子開封的地方,有著奇怪的符文。

    陳楚沒有再看,免得讓亞迪絲以為自己有所圖謀。當下轉身來到亞迪絲面前,送上金色盒子。

    亞迪絲卻沒接,吃力的,勉強的一笑,道:「陳楚先生,你試試看,能不能打開盒子。」

    陳楚依言掰起金色盒子,奇怪的是,這盒子竟然紋絲不動。陳楚還有些不信邪了,又繼續發力,奇怪的是他氣血之力已經到達五百斤的時候,這盒子依然是紋絲不動。

    陳楚沒有繼續用力,他看出這盒子古怪之處,並且這盒子很珍貴,如果真用蠻力毀了怪可惜的。仔細看看,這盒子似乎不是單純的金子,而是很特殊,說不出名的材質。

    「讓我來!」亞迪絲說。

    陳楚遞過盒子,將信將疑的看著亞迪絲。莫非自己打不開,她能打開?亞迪絲咬破手指,血液滴落在盒子上。陳楚恍惚間感覺有一種異樣的光芒似乎閃過,然後亞迪絲很輕鬆的打開了盒子。

    亞迪絲從裡面拿出一枚通體墨藍的玉珮,向陳楚道:「陳楚先生,這枚玉珮是我們祖上代代相傳的聖物,至今已經有接近一千年的歷史。我們稱呼它為龍玉,我說過要有報酬給你,這枚龍玉請你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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