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戰八荒 099商議 文 / 風起天闌
099商議
陳楚鑽進被子裡,發現葉傾城睡衣裹的嚴實,側著身子睡覺,顯然是有些生氣了。《》想來她跟陳思琦是那般的親密無間,這下被陳思琦撞破,不可避免的還是有些羞赧,怪責陳楚。
陳楚這個時候自然要顧及她的心情,當下便從後面輕輕擁住她,下顎抵在她雪白的脖頸間。
陳楚的出氣輕柔的噴在葉傾城脖頸上,讓她感覺**之至。忍不住狠狠的掐了陳楚一把,然後翻轉過身子,面對陳楚,狠狠的瞪他,道:「你故意的。」
陳楚嘿嘿一笑,軟聲求饒。葉傾城又怎會真忍心生陳楚的氣,對於陳楚,她覺得無論怎麼愛,都愛不夠。
兩人情意融融,不一會後,便吻在了一起。這一次,陳楚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來吻,翻轉身子壓在葉傾城身上。一邊狂吻,手一邊揉捏她的飽滿。葉傾城也已經情動,雙手放在陳楚的雙肩上,發出低低的呻吟。
這一頓大餐,已經等候太久。陳楚這時反倒不想那麼快享用了。將葉傾城的睡袍解開,裡面是真空。完美的胸部呈現出來,讓陳楚迷戀不已。他迷醉的咬上那粒蓓蕾,吸吮。
隨後,接著往下吻。葉傾城的身體就像是上天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渾身上下,用古龍大師形容林仙兒的的話來說。增之一分則略肥,減之一分則顯瘦,冰肌玉骨,渾然天成。
一路吻下,舌尖掠過她平坦的腹部,自然而然來到幽幽芳草地。陳楚的怪癖又展現出來,人無完人,陳楚的這點怪毛病,讓葉傾城很無奈。但是她卻也忍住,任由他了。
陳楚的舌尖掠入桃源之中,葉傾城打了個冷戰,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隨著陳楚舌頭的深入,她的快感越發強烈,乃至內心越發火熱。陳楚吻了個夠,隨後又鑽出被子,壓在葉傾城身上,吻向她。
葉傾城覺得這很怪異,也很新奇。兩人互吻在一起,****,豈在乎這些羞恥。
葉傾城的下面已經足夠濕潤,陳楚輕車熟路的對準她的桃源,一鋌而入。非常的緊湊,讓葉傾城輕輕呻吟出來。
**,不需要憐惜,只需要狂風暴雨。隨著陳楚大力馳騁,葉傾城的呻吟越發密集。
兩人的**很合拍,這般持續了大約五分鐘,換了幾種姿勢。陳楚先行到達頂點,滿滿的精華全部進入葉傾城體內深處。葉傾城身子也軟了一般,兩人赤身**,下面還緊密相連,就這般擁在一起,一言不發,卻滿足無比。
顯然,今夜,陳楚不會一次戰鬥就罷休。對於嬌妻,他似乎永遠也吃不夠。
休息了大約十分鐘,陳楚再度壓上葉傾城的嬌軀,於是一輪歡歌又起。
做的久了,葉傾城也會要求在上面。
一連做了三次,兩人去簡單沖洗了一下,換上乾淨床單,方才重新疲憊的入睡。睡到半夜時,陳楚的下身貼著葉傾城圓潤的臀,又堅硬起來。很容易的滑了進去。
不過陳楚愛惜葉傾城,怕累壞了她,就這般抱著不動。但過了一會,這種緊湊還是讓他忍不住動了起來,很輕柔。葉傾城卻一直沒有醒,想是確實累了。她的體質可不能跟陳楚比。
陳楚在這種偷偷摸摸的刺激下,很快就**了。**時卻讓葉傾城醒了過來。葉傾城不由氣惱的打了下他,道:「你這是強姦。」陳楚卻突然將她大腿曲了起來,又用枕頭墊上。
「你幹嘛?」
陳楚吻了下她的額頭,道:「這樣容易受孕。」
葉傾城臉蛋紅了一下,便也任由他這般了。她是想有孩子的。
早上六點的時候,陳楚起床。一晚四次,累不了他。但是葉傾城卻也著實起不來。再則大冬天的,六點天還未亮。陳楚怕吵醒了葉傾城和陳思琦。穿了衣服來到公寓外,開始演練無始訣。足足練了一個小時。
無始訣練動時,全身骨骼配合,佛家六印,大手印,心印配合樁功,自有一番出塵的韻味。外行人看起來,覺得飄然若仙,一舉一動似乎有種要飛昇的感覺。內行人卻會被其潺潺流動,宏大如海川的血液而震撼。
陳楚收功時,轉身便看見陳思琦和葉傾城站在公寓門前,定定的看著。
陳思琦拍掌道:「哥,你練的真好看,我都想學功夫了。」陳楚翻了個白眼,卻柔聲對葉傾城道:「怎麼不多睡會?我正打算練完給你們兩去做早餐呢。」
葉傾城穿了那件純色羽絨服,看起來如純潔的天使,她甜甜一笑,道:「我做就好了,你陪陪陳思琦吧。」說完便轉身進屋裡。
陳思琦卻道:「傾城姐,我陪你。」陳楚卻一把抓住陳思琦的手,道:「陪我走走。」
陳思琦有些猶豫,葉傾城卻將她推了出來,道:「我做好早餐給你們打電話。」
陳楚牽起陳思琦的手,兩人漫步在走廊上。晨曦露出一絲端倪,今天卻是會出太陽。這讓陳思琦欣喜,她就是擔心下雪會影響航班。
「哥,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吃傾城姐的醋啊?」陳思琦聰慧的問道。陳楚捏了下她的臉蛋,點點頭,道:「有一點。」
「你放心吧,我才沒那麼不懂事。」陳思琦挽住了陳楚的胳膊。陳楚會心一笑,道:「嗯,是我多想了。」
「不管是哥你,還是傾城姐,你們都是我最親密的人。我有你們兩,我覺得不管在哪裡,都很開心。」陳思琦眼眶一紅,道:「哥,你知道嗎,我永遠都忘不了,在我得絕症的時候,你和傾城姐陪著我,還有你哭的樣子。我一定會很堅強的活下去,不讓你擔心。」
「好端端的,說那些幹什麼。」陳楚鼻子微微一酸。
中國時間,臘月十六。陳楚一行人乘坐的飛機,於夜晚九點降落在北京國際機場。沈出塵與朱浩天在送陳楚一行人去機場時,出了一點狀況。葉東打來電話,南洋出了一點亂子。
陳楚表示要去幫忙,卻被沈出塵拒絕。沈出塵微微一笑,道:「南洋那地方太亂,每年都會出點狀況。我能搞定,你安心的回去玩。」
朱浩天也在旁邊幫腔,說只是小問題,不要緊。陳楚叮囑沈出塵不可大意之類,沈出塵失笑,道:「你看我什麼時候會大意?你出息了,都擔心到我的頭上來了。」
陳楚也是一笑。這才安心上了飛機。
北京剛好也下了雪,這讓歐曼麗欲哭無淚,好像出了曼谷,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雪。銀裝素裹的,雖然好看,但她怕冷。不過比起西伯利亞來,這兒的氣候還是好的多。平常不下雪,北京是干冷,現在的雪一下,空氣質量明顯好了很多。
出了國際機場,夜色中,卻是一片霓虹的繁華。春節臨近,首都的喜氣還是沾染了很多。
陳思琦與葉傾城都很開心,站在自己的祖國,心永遠要踏實很多。落葉歸根,落葉歸根啊!
考慮到倒時差的難受,幾位女士都受不了。於是陳楚決定先帶大家去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再去逛逛長城,王府井,故宮之類。
陳思琦也是第一次來北京,對於陳楚的提議舉雙手雙腳贊成。
乘坐出租車到達京都大酒店,訂了三間套房。林嵐和歐曼麗一間,貝仔和陳楚一間,陳思琦和葉傾城一間。
幾位女士一到酒店房間,簡單的沖洗便沉沉入睡。
貝仔和陳楚兩大男人,體力又好,卻是睡不著。
由於還要顧及她們的安危,也不適合兩人跑出去玩。
最後貝仔點了一些東西上來吃,兩人喝著啤酒之餘,貝仔提議道:「楚哥,我們玩cf吧?」
「cf是什麼?」陳楚疑惑道。(。純文字)
「我去借林嵐她們的筆記本過來,嗯,就是槍戰,楚哥你現實中槍法這麼好,在遊戲裡肯定也不賴。你待會得手下留情啊!」貝仔狡黠的一笑,道。
陳楚摸了摸鼻子,道:「你這是什麼邏輯,我碰都沒碰過的小菜鳥,你扮豬吃老虎啊!」
貝仔嘎嘎一笑,卻是去借電腦了。
房間裡有一台,貝仔借來一台。這種五星級酒店網速是按了光纖的,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鐘,貝仔就把遊戲分別下載好,最後問陳楚:「楚哥,你qq號是多少?」
「什麼是qq?」陳楚疑惑道。
「你外星過來的啊,楚哥!」貝仔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陳楚摸了摸鼻子,很苦逼的道:「我十三歲就進部隊裡,計算機是屬於信息工程,我沒學過。後來也一直沒玩。」
「好吧,我原諒你了。」貝仔道:「我也只有一個qq號,我想嫂子一定有qq,你去問她。」
陳楚當即給睡的迷迷糊糊的葉傾城打電話,他問葉傾城的qq密碼,葉傾城說了之後,奇怪的問道:「你幹嘛呢?」
陳楚道:「cf。貝仔想虐我。」
「你不有qq嗎?」
陳楚趁貝仔不注意,悄悄一笑,道:「你那個裝備好。」
葉傾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貝仔幫陳楚登錄後,看了眼人物裝備,小聲嘀咕道:「靠,嫂子看來是此道的高手啊,裝備都是頂級的。」
「貝仔,你一定很厲害吧?」陳楚謙虛的道。「可得讓著我點,怎麼開槍啊?」
貝仔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楚哥,我也是小菜鳥一枚。」說著手把手教陳楚怎麼用槍,怎麼跳。
「我們先兩人對戰,等你會了,我帶你去打幽靈模式!」貝仔用上筆記本,然後點了創建遊戲。
片刻後開始,陳楚道:「貝仔,你先別開槍,讓我試試手。前三次你要開槍,我就不玩了。」
「好!」貝仔很豪爽。
砰,貝仔倒下。砰,貝仔倒下。砰,貝仔倒下了!
貝仔磨刀霍霍,道:「楚哥,現在我可要動真格了哈。」陳楚道:「嗯,看來我慘了,還是不太行啊我。」
貝仔端著狙擊槍,跳出倉庫。砰!貝仔倒下了。
貝仔揉了揉眼睛,剛才看楚哥手法生澀,是個菜鳥啊!
「意外,一定是意外,瞎貓撞到死老鼠了。」貝仔心想。
再度復活,再度跳出。砰!再一次倒下!
貝仔臉蛋發綠,心頭火起,尼瑪,誰被連爆頭五次心情都不會好。
意外,一定是意外。
改變線路,從另外一個地方偷偷的跑出來。
煙霧彈,手榴彈一瞬間一起丟了過來。貝仔人還沒看見,結果血就去了百分之八十。接著面前人影一閃,尼瑪,斧頭。
貝仔滿腹怨念,幽幽的看向陳楚。「楚哥,你說你不會的,有你這樣不會的?」
陳楚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以前玩過cs。這個跟那個差不多嘛,哎,我以為你在跟我謙虛,原來你真是一枚小菜鳥啊!」
「再來!」貝仔不服輸的道。楚哥太尼瑪腹黑了,貝仔忿忿不平。
貝仔的水平比陳楚差了一點,裝備也跟不上。連續被殺了十次,貝仔徹底不玩了,太欺負人了。
陳楚樂得不行。
第二天,一眾人早早起來,一起去吃了北京有名的早餐,嘗了怪味豆汁。然後整裝待發去了一趟長城。雪天裡的長城更加的富有韻味,蜿蜒若龍,猶如玉龍雪山一般壯觀。陳楚一行人自也不會缺錢,看上什麼可以盡情的買。
逛完長城,中午去吃了一家老北京涮羊肉。又繼續逛了故宮,博物館,等等,不亦樂乎。晚上在王府井吃了有名的私家菜,最後又去了三里屯的酒吧。
這一天逛下來,雖然累,但是每個人都開心無比。還有許多地方沒玩夠,陳思琦跟陳楚央求,說也想去香港玩一趟。
陳楚道:「要不我先跟傾城回東江收拾屋子,你跟他們一起去玩。」陳思琦想了想,其實沒有陳楚在,她那兒也不願意去。但是也想給哥哥和嫂嫂一點兩人空間,便點頭道:「好!」
誰知葉傾城道:「就去一趟香港吧,我們提前五天回去準備過年的東西就成。」
陳思琦頓時心花怒放。
陳楚也是微微一笑。
晚上在酒吧裡唱了歌,喝的也差不多了,方才一起回了酒店。陳楚與貝仔兩人依然睡不著,「貝仔,cf吧?」
貝仔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陳楚道:「我讓你三次。」
「不來!」貝仔道:「我玩歡樂斗地主!」
陳楚無奈了,昨天看來還是把小伙子虐的有了心理陰影。
便在這時,門鈴響了。
貝仔立刻前去開門,門打開,外面卻是一個陌生的女子,身著黑色妮子大衣,長的比貝仔高一個頭,這女子,美艷而成熟。卻是海藍!
「藍姐,你怎麼來了?」陳楚讓貝仔將海藍迎了進來,他起身去倒開水,海藍道:「不了,陳楚,喬老想見見你,車已經在下面了。」
陳楚怔了一下,點頭道:「好!」當即拿起那件黑色皮衣套上。這件黑色皮衣是白天的時候,葉傾城給他買的,花了足足三萬人民幣。
臨出門前,陳楚交代貝仔,道:「警醒一點,照看好他們。」
「是,楚哥!」貝仔肅然點頭。
陳楚放心的跟海藍進了電梯,下電梯時,海藍臉蛋緊繃。陳楚感覺很不習慣,道:「怎麼了?藍姐?感覺我好想欠你很多錢似的。」
海藍咳嗽一聲,突然伸手敲了陳楚一個爆栗,道:「來北京也不說一聲,我還想著給你接風洗塵,看來我不找你,你是不會想起我的。」頓了頓,道:「算我自作多情吧,我還以為我們除了工作關係以外,還是好朋友呢。」
「咳咳!」陳楚也覺得自己有點不靠譜,道:「對不起,藍姐,我就是怕你們給我下撒任務,我來純粹是度假的。但是天地可證,日月可鑒,藍姐,我當你是頂好的朋友呢。」
「鬼才信你。」海藍忿忿不平,也不再繃著臉。她平常是很有女軍官的氣質,這會兒倒像個撒嬌的女孩似的。
「喬老找我什麼事情,藍姐你知道嗎?」
「知道!」
「那是····」
「我有什麼理由要告訴你呢,我們很熟嗎?」
「·····」
酒店外停了一輛軍牌車,陳楚與海藍坐上去後,由警衛開車。
到達熟悉的喬老的別墅後。
陳楚見到了久違的喬老,喬老依然是老樣子,穿著很隨意的衣服,像鄰家的老爺爺。
客廳裡,陳楚立正站定,行軍禮,恭敬的道:「老首長好!」
喬老笑瞇瞇的,道:「別客氣了,快來坐,菜都準備好了。我今天喊你來也沒別的事情,就是聽說你來了,想找個陪我喝喝酒的人。」
「樂意奉陪!」陳楚道。
喬老又招呼海藍,道:「海藍也一起來喝點!」
「是,老首長!」
菜是家常菜,多為清淡,很樸素。但酒是上等的飛天茅台。
吃著清淡小菜,喝這種中國傳統的酒,酒色呈金黃,用筷子一拉,絲線一般,猶如蜂蜜。在嘴裡更是回味無窮。
喬老當真沒有說別的話,只是聊了些家常。他似乎真的只是想喝喝酒。
酒至半酣時,喬老忽然道:「陳楚,還記得許舒嗎?」
陳楚微微一驚,腦海裡頓時浮現出許舒的面容。美麗而溫婉,她的一顰一笑,還有那日出事時,她為了保護自己,手握匕首的堅決慘烈,那鮮血汩汩而出。
「如果你們敢再傷害他,我就死在這裡。讓我外公知道,我是你們逼死的。」那個女子,是在用生命保護自己。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陳楚腦海裡,許舒的形象如浮光掠影,揮之不去。隨之是滿滿的酸楚。
「記得!」陳楚看向喬老,回答。「她還好嗎?」
「你如果還記得她,何不去看一看她。」喬老道。
陳楚沉吟半晌,道:「還是不了,她已經不記得我了。我不想再對不起傾城。」
「若她恢復記憶了呢?」喬老凝視陳楚。
陳楚劇震,如果許舒恢復記憶了呢?他看向喬老,道:「她恢復了?」
喬老道:「沒有,我是假設。」頓了頓,道:「但這一天並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恢復了記憶,你打算怎麼辦?」
陳楚沉吟著,半晌後,眼裡閃過精光,道:「如果她恢復記憶了,不管用何種手段,我都要她做我的妻子。」
「那傾城呢?」一旁的海藍氣惱的道。她怎麼就沒看出陳楚是個兔崽子呢?
「兩個我都娶!」陳楚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如是說道。
海藍更加氣惱,道:「你腦袋被門夾了,兩個都娶,你當你在古代啊,三妻四妾。」
陳楚任憑海藍怎麼說,但是眼裡的目光卻是沒有閃爍和猶豫。死都不怕了,還要顧忌什麼規矩,因為這些規矩而去讓深愛的人傷盡心呢?
喬老卻也沒有生氣,道:「好,好,好!」頓了頓,道:「陳楚,你的私人感情我管不了,但是許舒,我希望你永遠莫要辜負了她。因為她對你的付出,不會比傾城少。這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如果你們能幸福,也不用那麼拘泥這些俗禮,非常人自可行非常事!」
離開喬老的別墅後,由警衛開車將陳楚送回。陳楚悶頭不發一言,他莫名覺得有些傷感。在自己和傾城幸福的同時,對許舒是多麼的不公平。可是自己沒有辦法,她失去了記憶,自己強迫不了她任何東西。
希望有一天,她能恢復記憶吧。但眼下,自然還是要珍惜眼前的傾城。
第二天再度遊玩北京城,陳楚表現的很自然。大家都沒察覺出他有些不妥,只有葉傾城輕聲問他怎麼了?陳楚突然很想跟她說出和許舒的事情,但仔細一思量,最後還是忍了下去。沒道理總是要她來妥協,要她來受傷害。
「沒什麼!」陳楚如是說。
葉傾城見他不想說,卻也沒有追問。只是緊緊握住了陳楚的手。
第三天,啟程前往香港。香港那邊,梁峰聽說陳楚要過來玩,表示了很熱烈的歡迎。
一共在香港玩了三天,期間陳楚見到了楚向南。楚向南表現得很禮貌而尊敬,當初在香港時,楚向南是丹勁修為。而陳楚是化勁,如今陳楚的修為卻已遠遠超過了楚向南,這讓楚向南暗暗吃驚。卻也是越發忌憚了。
三天後,林嵐一行人想去海南玩。陳思琦嚷著要一起去,陳楚則決定與葉傾城先回東江。交代貝仔照顧好眾人,並且要在過年前三天,回東江一起團年。
葉傾城之所以放心陳思琦跟林嵐她們一起,也是因為這幾天,陳思琦跟她們已經處得很熟絡了。
飛機場的候機廳內,梁峰與厲若蘭母子親自來送。梁峰是真心實意的捨不得陳楚走,想留陳楚就在香港過年。但陳楚堅持說要回家一趟,梁峰沒有辦法,只能讓他走。但臨走前,還是給葉傾城和陳思琦分別封了大紅包。同時也給林嵐,歐曼麗一行人也封了紅包,不過是葉傾城和陳思琦的豐厚一些。
其實紅包大家都不在意,感動的是心意。因為梁峰是長輩,把她們都當做了親切的晚輩。
陳楚與葉傾城坐飛機先到北京,然後轉乘火車。靜海省目前還是沒有飛機場。
雖然春運已經開始,但是陳楚拜託海藍訂火車票,卻還是很順利。到了北京,直接上了火車。是軟臥,倒也舒適。
軟臥裡還有別的旅客,不過大家都捂在被子裡,各自不相見。火車一路所過,但見一路繁花,時而經過鄉村,時而經過大山,時而可以見到橋下熱鬧的市區。
無論身處何方,葉傾城覺得只要身邊有陳楚,她都不會有任何的害怕。
這次過年,本來葉東想葉傾城去南洋過年。但葉傾城很不給老爸面子。葉東也不能回國,一來南洋的事務脫不開身,二來陳靜的肚子越發大了,不方便奔波。
至於那位對葉傾城念念不忘的陳軍,則是去了南洋,陪著葉東和陳靜去了。
回到東江時已是臘月二十四。
當天晚上只能歇宿在酒店裡,東江承載了太多的記憶。記憶中多的卻是血腥,東盛幫全部被滅,那麼多熟悉的面孔,全部死了。
當初的驚心動魄,狼狽逃竄。所有的悲歡離合,都是從這東江開始。而如今,身不由己。
在酒店的套房裡,陳楚擁抱著葉傾城,什麼都沒做。東江所給予的記憶,苦難,痛苦太多,揮之不去。
第二天早上,陳楚先帶著葉傾城去了爺爺的墓地,以及父母的墓地,一一拜祭後。陳楚又對葉傾城道:「我還想去個地方。」
陳楚要去的地方是佳楚酒吧,令陳楚意外的是,佳楚酒吧並沒有關掉,而是繼續再開。只不過早上時,酒吧自是沒開門。
陳楚不想去管是誰接了這家酒吧,他只是想起了唐佳怡。唐佳怡,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啊!就在那一天,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眼前,被炸得粉身碎骨。一旦觸及這些回憶,所有的傷口彷彿是被撕了那層結痂,頓時鮮血淋淋。
但是陳楚沒有軟弱,所有的仇恨,只會更加激發他的鬥志。
葉傾城在一旁握住陳楚的手,道:「我們去一趟東莞吧,在唐佳怡姐姐出事的地方,祭奠她。」
「好!」陳楚心中一動。
從東莞一去一回,卻是又耽誤了一天時間,是租了一輛車去的。回來時已是次日的晚上,陳楚刻意開車到了佳楚酒吧前。
佳楚酒吧裡勁爆的重音樂傳出,霓虹閃爍,紙醉金迷。
「我們進去坐坐吧。」陳楚向葉傾城道。葉傾城自是順著他。
她從來就知道,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如果他今天不為唐佳怡而難受,她葉傾城也不會如此的愛他。但是,看他傷感難受,葉傾城卻也跟著不好受,只想做些什麼,讓他開心起來。
兩人進了佳楚酒吧裡,裡面紅男綠女在舞池裡歡歌熱舞,一個個穿得衣衫單薄,挺臀貼面,空氣裡儘是曖昧和放肆的氣息。
尤其是那重音樂,將人的血液都震盪得流淌起來,一進來,就是再沉悶的人,也會為這氣氛而騷動起來。
馬上有服務員上前為其服務,陳楚道:「給我一個包間。」
「好的!」服務員禮貌而恭敬,陳楚發現這裡的服務員都已經全部換了。隨著服務員朝後麵包間走去,這酒吧的設施倒是一點都沒變。只是,物是人非。
進入包間後,陳楚要了一瓶紅酒,一個水果拼盤,兩盤小點心。
服務員送上陳楚需要的東西後,便退了出去。儘管陳楚很像在葉傾城面前開心起來,但是這兒有太多唐佳怡的影子。只要一想到她的香消玉殞,他就無法釋懷。
「我給你唱首歌聽。」葉傾城握住他的手,又送上一片西瓜到陳楚嘴中。陳楚張開嘴吃了,微微一笑,道:「我聽陳思琦說你唱歌很難聽呢?」
葉傾城笑笑,看他肯開玩笑,這才鬆了口氣。陳楚捏了捏她臉蛋,道:「傻丫頭,我沒事的。」
葉傾城點點頭,去點了一首歌,輕柔古典的音樂響起。葉傾城定定的看向陳楚,道:「這首歌,只唱給你一人聽。」她清了清嗓子,開始隨著音樂唱起來,歌聲是那般的悅耳而動聽。最重要的是別有一番深情在其中。
有沒有剩下回望的時間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邊是紅雲還是你燃起的火焰
那一世才是終點
徹悟卻說不出再見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燃起的炊煙
哪一念才能不滅
是涅磐還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輪迴的終點
寂滅到永生
沙漏流轉了多少時間
你在三途河邊凝望我來生的容顏
我種下曼佗羅讓前世的回憶深陷多少離別才能點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塵世間走過了多少個五百年
歌聲落幕時,陳楚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大概是感動吧。唱的是別人的歌,可是感情是葉傾城的。如此深情,豈能辜負,怎能辜負。
在陳楚與葉傾城進佳楚酒吧時,很不巧的是,他被一個故人看到了。這個故人,正是接下這家酒吧的官二代,杭國偉。
當初杭國偉一夥都被陳楚整過,他們被陳楚逼著整死高俊,讓父輩之間也鬧的很不愉快。可是畏懼陳楚,杭國偉不敢有任何動作。後來陳楚被沈門趕走,杭國偉一度氣悶,認為再沒有機會雪恥。
這下看到陳楚與葉傾城時,他不禁大吃一驚。以為是看錯了人,但是,陳楚與葉傾城的樣貌氣度,又有誰模仿得出來。
杭國偉左思右想,實在想不通,這陳楚和葉傾城被沈門追殺,怎麼就敢明目張膽的回來了。
杭國偉無限的興奮起來,因為不為別的,今天很湊巧的事情是,沈門的沈少帶著男寵應邀來到了這裡。
杭國偉自己不敢惹陳楚,卻立刻去向沈門稟報。
沈默然穿著一身黑色風衣,英俊絕倫,極其冷酷。他這一身打扮,可以迷倒無數無知少女。
他正在跟著他的男寵在包間裡玩樂,外面有天堂組的人把守,白休紅也在包間裡陪著。說來也是冤家路窄,沈默然本來是聽說陳楚回了東江,便有意來東江一趟。打算找個時間去會一會陳楚,雖然不能傷害基地成員以及家人,但沈默然有別的目的。不過今天到佳楚酒吧,是杭國偉邀請。說起來現在這個男寵還是杭國偉介紹的,也因此,沈默然把這家酒吧賞給了杭國偉。沈默然一到東江,杭國偉自然就盛意拳拳的邀請沈默然過來。
只不過,沈默然雖然來赴約了,卻不要杭國偉相陪。他沈默然是什麼身份,還需要跟你一小小官二代虛與委蛇嗎?笑話!沈默然是來玩樂,卻正好遇到了來緬懷唐佳怡的陳楚,這就真算是天大的巧合了。
不用杭國偉來稟報,天堂組的人已經注意到了陳楚,立刻向沈默然報告。
杭國偉來面見沈默然時,沈默然已經從包間裡出來。在杭國偉稟報後,沈默然便讓杭國偉為其帶路。
杭國偉從心裡興奮起來,他是巴不得看著陳楚死無葬生之地的。
陳楚的包間裡,陳楚覺得待在這兒也沒有多大意義,離開這兒,就能拋開那些傷感的情緒。「我去下洗手間。」葉傾城吻了下陳楚,甜甜一笑,道。
陳楚笑笑,點頭道:「好,等你回來我們就回家。」
葉傾城出了包間,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洗手間。上完洗手間,葉傾城在洗手池前洗手時,從反光鏡裡看到了英俊,冷酷,一身黑衣的沈默然。
這時候的沈默然目光溫潤,一舉一動之間都有種很協調的韻味,讓人著迷。他朝葉傾城淡淡一笑,道:「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小姐。」
葉傾城洗完手,拉了兩張紙巾,擦乾手。卻是沒理會沈默然,逕直往回走。
沈默然微微意外,卻又釋然。果然,能做陳楚的女人,確有過人之處。
「站住!」沈默然在葉傾城背後凝聲說道。這兩個字說出,似乎有種無上的威嚴蘊含其中,讓人不敢違背。
葉傾城卻也不是常人,她的心智極其堅韌,呆了一呆,便又繼續邁步前行。她已經知道了不妙,便在這時,眼前一閃。沈默然已經擋在了她的前面。
「滾開!」葉傾城寒聲道。
「看著我的眼睛!」沈默然一字字道,這次的話語威力比剛才那兩個字更強。
葉傾城瞬間腦子裡天人交戰,她知道不能看,一看就全完了。但那句話的魔力卻在瘋狂的**她,要她看一看。
只一小會的功夫,葉傾城光潔的額頭上汗水涔涔。
「抬頭!」沈默然加強了功力。
葉傾城終於抵擋不住,便要抬頭。卻在這時,一聲暴喝傳來。吒!
如春雷貫耳,所有鬼魅幻覺都被炸散。葉傾城立刻驚醒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抬頭便看到了趕過來的陳楚,當下二話不說快步跑了過去。
陳楚將葉傾城攔在身後,冷淡的看著沈默然。
沈默然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就像是跟熟人打招呼一般。
沈默然的氣場和陳楚的氣場太強,過往的青年男女見了這架勢,憋住尿都不敢來洗手間了。
「我們走!」陳楚打量了沈默然一眼,握住了葉傾城的手。
正欲轉身時,沈默然道:「我聽說你打敗了道左滄葉,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陳楚眼中綻放出精光,道:「你想怎麼比?」
「一人一支木筷,不用內家勁力,坐著不動,誰被刺中,或是木筷斷了就算輸,如何?」沈默然淡淡說道。
「好!」陳楚毫不猶豫的答應。
「如果你輸了,你老婆給我睡一夜。」沈默然繼續道。
「不可能!」陳楚斷然道。
「你怕輸?」沈默然戲謔的道。他就是要用強大的壓力來壓住陳楚的氣勢,這個人雖然現在不強,但是給他的威脅太大了。沈默然始終相信師父的眼光,師父找了這個人來對付自己,就一定有道理。
陳楚冷笑道:「我妻子永遠不可能成為賭注,沈默然,你不必激我。要說敢不敢,不如這樣,誰輸了,誰就脫光了衣服,在正午十二點,北京路上跑三圈。」
「好!」沈默然沒有半點猶豫,他自不可能對陳楚生一絲怯意。與其說不可能,不如說是不能。這是在給對方製造心靈漏洞。陳楚所表現出來的勇氣讓沈默然驚訝。
兩人一言不合,便打起了賭。葉傾城聽到陳楚喊這人沈默然時也是失色。因為她知道沈默然是何許人也。同時為陳楚無比擔憂起來。這場比鬥看似魯莽,但對於兩人來說,卻是定了一生的成敗命格。
陳楚與沈默然來到了包間,一雙一次性筷子送了過來。兩人分別在沙發上坐下,面色各自淡淡。陳楚取了一支筷子在手,先要做的就是檢查筷子的堅韌度。如果被做手腳而不自覺,不能怪沈默然,只能怪自己太蠢了。
一邊的葉傾城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刷刷····陳楚眼神沉靜,很直接的筷子如劍一般發出森寒劍意,電芒一般疾刺向沈默然的手腕。如果打法上都不是沈默然的對手,還談什麼將來要戰勝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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