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戰八荒 097為誰跋扈為誰雄 文 / 風起天闌
097為誰跋扈為誰雄
對於莫妮卡,弗蘭克,爾斯頓這樣的高手來說。{免費小說}守在一個地方,兩三天一動不動是小菜一碟。
莫妮卡的任性嬌蠻也只是在弗蘭克面前才有,拋開這些假象,無法否定,她是一名修為不輸於陳楚的丹勁巔峰高手。
一天之中的朝陽升起,夕陽落幕。
中國隊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如既往的龜縮。
基地限制五天期限的第四天,太陽照常升起,中國隊照常龜縮,一點想反抗的跡象都沒有。整個叢林安靜得可怕,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暴。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再不出來,這局就算中國隊輸了。」莫妮卡神色凝重,對弗蘭克道:「中國隊這幾個人,按你的說法,都不是簡單之輩,他們真的就這樣認輸了?」
弗蘭克沉吟道:「這兩天我也在想,如果把我們的位置跟他們對換,似乎也只有龜縮起來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他們不是沒努力過,用計深沉,唯一就是輸在我們洞悉了他們的計謀。」
「太容易得來的金錢或則勝利,總會讓人覺得有點不真實。」弗蘭克淡淡說完,道:「莫妮卡,你等我一會,我去抓一名叛軍來拷問一番。」
弗蘭克潛入叢林之中,展開蛇架草的身法,就如一條悄無聲息的巨蟒,一瞬間已經在十米開外。
這時候正是夜色剛至,叢林裡遮天蔽日,更加的黑暗。叛軍執崗的地方突然起了騷亂,接著是凌亂的槍聲。昆格吃了一驚,立刻帶兵前來。
結果他便看到了出事的地方躺了三名士兵,全部都已氣絕。執崗的還有六名士兵,昆格吸了口冷氣,威嚴的道:「士兵,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名士兵立正,敬禮,然後回答道:「報告將軍,剛才草叢竄出一道人影,速度太快。等我們反應過來時,三名兄弟士兵已經死亡。」
又一名士兵道:「報告隊長,我們少了一個人。」
這時候,沈出塵也聞聲而至,嚴肅的向昆格道:「將軍,發生了什麼事情?」
昆格鐵青著臉道:「美國佬殺了我三名士兵,擄走了一名士兵。」
沈出塵心中有數,道:「看來是想打探我們的消息,將軍,我很抱歉你的士兵為此而付出生命,你放心,我們會做出補償,以此告慰死者在天之靈。」
昆格的面色立刻緩和下來,他知道沈出塵是個絕對大方的女人。她說補償,肯定數目不小。
弗蘭克擄走的士兵叫做町窮,是地道的柬埔寨人。
事實上證明,人再聰明,終會百密一疏。弗蘭克拷問町窮,結果雙方語言不通。弗蘭克差點沒氣死,町窮基裡哇啦說了一大堆,弗蘭克與莫妮卡一個字都沒聽懂。然後又打手勢,但是可惜雙方都沒進盲人院進修過,手勢也是不懂。氣得弗蘭克一掌劈死了町窮。
爾斯頓一直在用望遠鏡監視,這時候呼叫弗蘭克。弗蘭克連忙接上耳麥,道:「有什麼發現?」
「剛才沈出塵出來了。」爾斯頓道。
「她出來做什麼?」弗蘭克問。
爾斯頓懂得唇語,而沈出塵為了與昆格交流,用的也是英語。所以爾斯頓大致辨認出來,道:「她好像說要給昆格賠償。」
「賠償什麼?」弗蘭克問了後,卻已不需要爾斯頓回答。對莫妮卡道:「她是要賠償我殺的幾名士兵?」頓了頓,終於放下心來,道:「看來中國隊目前還真不是一般的窩囊,她是怕叛軍因為死了人,不再保護她們。」
爾斯頓又道:「隊長,叛軍有動作了,他們在收攏陣型。」
弗蘭克道:「哼,是怕我再偷襲。膽小如鼠的中國人。膽小如鼠的叛軍。」
隨後,弗蘭克下達命令。道:「爾斯頓,繼續監視,不要懈怠。堅持最後一天,這場任務便也算結束了。」
天色再度大亮,今天的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濛濛細雨來。整片叢林被雨霧籠罩,這種天氣對弗蘭克他們來說很糟糕,因為他們沒有帳篷。
莫妮卡的髮絲已經全部被雨水打濕,一縷金色髮絲貼在臉頰上,顯得格外的嬌媚。她道:「老公,你說這種天氣,如果中國隊出來迎戰,會怎麼樣?」
「這種天氣適合他們逃跑。」弗蘭克道:「如果沒有審判所的裁決,他們逃跑,我們還真有些難辦。可惜,裁決書一出來,他們逃跑不戰,就算是輸了。」
莫妮卡格格一笑,道:「氣運,中國隊的氣運是真的用完了,用中國人的成語來說,這就是作繭自縛!」
「耐心等待,只等今天凌晨一過,期限便到。」弗蘭克道。
一整天就在平靜中度過,轉眼間天色已黑。
弗蘭克想到什麼,突然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拿出手機打給美國隊的另外兩名成員,「克雷格!」弗蘭克的聲音嚴肅而凌厲。
造神基地裡,屬於美國隊的公寓中。克雷格打了個寒戰,道:「隊長,怎麼了?」
「吉列普斯這個雜碎怎麼樣了?」
「他很好,正在···打電動。」
弗蘭克鬆了口氣,忽然聽到旁邊傳來女人的交談聲,道:「怎麼,還有別人?」
克雷格道:「是法國的卡佩流紗公主。」
弗蘭克狐疑道:「她來做什麼?」
「她····她要喝您珍藏的朗姆酒。」
「那就給她吧。」弗蘭克覺得流紗公主是可以結交的人。交代了一句好生照看吉列普斯,便掛了電話。
「怎麼了,老公?」莫妮卡問道。
「我突然在想,如果吉列普斯死了,我們豈不就是輸了。」弗蘭克道。
「那怎麼可能,吉列普斯有克雷格和懷特保護著。況且,別人殺吉列普斯是不行的,那等於違反基地的規矩。但是你看中國隊的五個人,還被困在這裡。」
弗蘭克自嘲一笑,道:「我們大小戰經歷了不少,這次是第一次這樣簡單平靜,所以,越是接近勝利,越是感覺有點太····」
莫妮卡道:「你是個戰爭狂,讓你不戰鬥,你就覺得有事情沒完成。」
弗蘭克正色道:「還有最後四個小時,守好了。」
「是,隊長!」莫妮卡也凝重至極。
美國時間是下午三點。
香山上的造神基地中,之前出現出現過一幕。流紗公主和漢森開車回到基地。執法隊檢查其身份時,微微詫異,但隨即放行。
流紗隨後帶著漢森前往美國隊的公寓,公寓前的道路上很乾淨,積雪堆在了一旁。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的具有童真,堆了一個可愛的雪人。
流紗穿著紫色大衣,一頭銀色髮絲盤起,顯得雍容而華貴。後面跟著的漢森,戴了手套,穿了一件粗大的羽絨服,看起來更顯得臃腫。
流紗來到美國隊的公寓前敲開門,克雷格是三十多歲的男子,正是男人黃金年齡段。穿什麼衣服都很有型,也自認是少女殺手。面對流紗公主的造訪,克雷格呆了一呆,隨即露出自認魅力十足的笑容,道:「您好,美麗的公主殿下。」流紗伸出手,微微下垂。這是吻手禮的邀請,克雷格更是大喜,吻過流紗的手,令他無比激動起來。流紗可是一位大高手,更是法國有名的貴族。絕不是他克雷格以前玩弄的美國少女可以相比的。
「我能進來坐坐嗎?」流紗微笑。
「歡迎至極!」克雷格將流紗迎進了屋子。(。純文字)
一進屋裡,撲面便是暖氣湧動。客廳裡很寬敞而整潔,吉列普斯面色陰柔,卻正在打著拳皇98,他的技巧很高,大招,必殺招,一個接一個。
一個個對手被他擊敗,但他的面色卻沒有任何波動。
流紗進屋,漢森緊跟其後,老實恭敬的守在後面,像一尊鐵塔。
克雷格是丹勁中期的暗夜狙擊王,懷特則是丹勁巔峰的大高手。但是與爾斯頓比起來,他不算是主戰力。懷特已經四十多歲,是老而彌辣的精明人物。流紗一進來,他的心神就放在流紗身上,揣測其來意。
「我聽說你們隊長有珍藏的朗姆酒,今天的天氣比往年嚴寒多了。」流紗對克雷格一笑,道:「作為一名紳士,你不打算請我喝上一杯嗎?」
便在這時,弗蘭克的電話打了過來。
克雷格掛了電話後,猶如得了上方寶劍,立刻去取了朗姆酒過來。
「流紗公主,我聽說您和中國隊的關係很好,不是嗎?」懷特突然開口。
流紗淡淡掃了一眼懷特,道:「陳楚是我的師弟,也算是同門。」
「那不知道現在中國隊馬上就要滅亡,而您卻跑到我們這兒來,是什麼心思?」懷特針鋒相對的逼視流紗。
「勝負還未可知。」流紗淡淡一笑,道:「你們好像以為自己已經贏定了?」
懷特道:「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讓熱情的克雷格顯得有些尷尬。
流紗冷淡一笑,道:「本來我是想來看看你們輸了的時候,其驚訝表情。但是克雷格先生的紳士品格讓我汗顏。不過你這位先生,倒真是符合傳聞中的形象,傲慢自大。」
懷特冷冷一笑,道:「傲慢也需要實力。」
「好,我跟你們打個賭。」流紗眼波流轉,道:「如果你們美國隊這次贏了,我陪你們兩位一個星期。」
克雷格與懷特呼吸頓時粗重起來,因為流紗的姿色,氣度,尤其是她的身份。如果能讓這樣的佳人在身下婉轉承歡,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公主您對中國隊的感情可真是深厚啊,但是感情用事,卻依然無法改變結果。」懷特冷笑道。克雷格保持了沉默,這個時候,總不能向著流紗。因為已經牽扯到了隊伍。
「如果你們輸了,這位先生,我只要你光著**在操場上跑三圈,你可敢?」流紗一字字道。
懷特看著流紗神情嚴肅,半晌後,他忽然笑了,道:「我有什麼不敢,好!咱們一言為定。」
「口說無憑,還是立個字據為好。」流紗道。
懷特點點頭,道:「好,你等著,我去拿紙筆。」說完便冷笑著離開,朝二樓而去。
現場剩下克雷格面對流紗,他顯得好不尷尬,道:「公主殿下,我實在····我的夥伴的脾氣。」
「與你無關,我如果說,我是來結交帥哥的,你相信嗎?」流紗道:「我們乾一杯吧,為我們的認識。不管這場賭注的輸贏,但不影響你我之間的友誼。」說著拿起茶几上開了的朗姆酒,往杯子裡倒。然後遞了一杯給克雷格。
克雷格接過酒,道:「但是公主,你打這個賭,實在是不明智。」
「先乾為敬!」流紗豪氣干雲,一仰脖子,飲盡杯中酒。克雷格便也只好喝了,他仰脖子的瞬間。
砰的一槍響,急促的劃破了別墅。懷特剛好在下樓,便看到漢森一槍點中了沙發上,正在打電動的吉列普斯。
克雷格也驚呆了,吉列普斯倒在了血泊裡。漢森連開三槍,吉列普斯死得不能再死。
懷特陰沉著臉走下來,克雷格眼中的祥和也已不在,寒著眼神凝視流紗。
懷特看著流紗,道:「公主殿下,怕是你還沒熟讀基地的規則,若由外人幫助,便算其輸。吉列普斯被你們殺了,但是同樣,你,要面臨基地的處死。而中國隊,也已經輸了。你雖然遲早要死,但你現在恐怕還要履行你輸的賭注。」
「是嗎?」流紗輕啟檀口,道:「可惜,我沒有出手。」
「這個黑人是你的手下,你以為你脫得了干係。」懷特厲聲道。
漢森忽然笑了起來,他摘下了帽子,撕下面上的高分子仿真面膜,然後脫掉了臃腫的羽絨服。
雪白燕尾服,風度翩翩的男子呈現在懷特與克雷格面前,他輕緩的道:「可惜,我是中國隊的陳楚!」
沒錯,這個漢森並不是漢森,而是陳楚假扮。
這一瞬間,懷特與克雷格臉色煞白至極,一瞬間全身力氣彷彿被抽乾。接著,兩人身上殺氣閃爍···
流紗道:「我不得不提醒兩位,你們一旦動手,基地的規則可是不留情哦。」
基地嚴禁鬥毆,違者,殺無赦!
叢林之中,弗蘭克與莫妮卡在樹上,已經快要凌晨了。他看著手錶,志滿意得的道:「中國隊,可憐的中國隊,從加入造神基地,第一次任務全程躲避。永遠的可憐蟲····」
莫妮卡笑意吟吟。
便在這時,弗蘭克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看了號碼,朝莫妮卡一笑,道:「是基地打來的,看來審判所的裁決出來了,我們差不多就可以歸隊了。」
「美國隊長弗蘭克先生,五日期限曼谷任務已到。很遺憾,你們任務失敗,請於三日內速返基地,接受懲罰!」
弗蘭克瞬間石化了,隨即厲聲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客服一向客氣,但是也沒人敢咆哮客服。但是這次弗蘭克是真的激動了。
客服道:「再見!」電話掛了。
弗蘭克像是失魂落魄一般,莫妮卡大驚失色,道:「怎麼了?」
「客服說我們輸了。」弗蘭克呆呆的道。
「怎麼可能?」莫妮卡尖叫起來。
弗蘭克想到什麼,跳下樹,立刻打電話給克雷格。「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向溫文爾雅的他,這時候如暴怒的雞公。
克雷格哽聲道:「對不起,隊長,對不起···吉列普斯···被陳楚殺了。」
「啊····!」弗蘭克怒吼起來,怒吼聲傳遍了整個叢林,讓沈出塵,所有叛軍都聽得清清楚楚。這吼聲是無盡的悲怒,無奈。
爾斯頓聞訊而來,弗蘭克發瘋一般的衝了出去,向外面奔跑。莫妮卡和爾斯頓連忙追將上去。
而沈出塵也同時接到了客服的電話。
「中國隊隊長沈出塵小姐,五日期限曼谷任務,時間已到。恭喜你們,你們完成了,請於三個工作日內,速至基地,進行任務交接。另,貴隊完成s級任務一次,即日起,晉陞為八強隊伍。」
沈出塵呆呆的不敢相信,朱浩天,貝仔,林嵐都緊緊的盯著沈出塵。沈出塵眼淚奪眶而出,她隨即道:「我們贏了!」
歡呼頓起,貝仔和林嵐兩人跳了起來,激動相擁,淚水也奪眶而出。連沉穩的朱浩天也是淚花湧動。生命,勝利,是多麼的可貴。
林嵐隨後又緊緊跟沈出塵相擁。
這時候,陳楚的電話打了過來。「塵姐,我們贏了。」陳楚的話掩飾不住興奮。
沈出塵連連點頭,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也沒注意到電話裡,陳楚根本看不到她點頭。
「好樣的,姐沒看錯你。」沈出塵哽聲道。
這一戰,受了太多的委屈,憋屈。這一戰,曾經讓堅韌的沈出塵和陳楚都感到了絕望。
隨後,身在美國造神基地的陳楚又給葉傾城打了電話。
「我們贏了!」陳楚激動的道。
那邊葉傾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些天,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陳楚與流紗站在基地的操場邊上,樹林裡積滿了雪,有寒冷濕潤的風迎面拂來。美國的空氣中是聖誕節的喜慶,而陳楚卻格外想念中國的春節。
流紗看著白衣如雪的青年,再一次為他的風采而著迷。
這一場仗,是實在的計中計。其實說起來很簡單,放棄與美國隊作戰,而改來殺死吉列普斯。吉列普斯在基地裡,陳楚是通過莫爾多知曉的。
如果走漏一點風聲,將吉列普斯嚴加保護起來,或是藏到別處。中國隊便會輸的很慘。
這次勝利,就是不停的放煙霧彈,迷惑美國隊。
從中情局特工會前來套取消息開始,就被陳楚一眾在算計。這個計劃,真正知曉的只有陳楚和沈出塵。因為考慮到林嵐和朱浩天也是普通體質,一旦被藥物控制,也會洩露計劃。
叛軍是幌子,是麻痺美國隊的幌子。火箭炮,激怒美國隊,也是一個幌子。陳楚之所以先前沒有離開,就是為了告訴美國隊,中國隊一直在一起跟他們作戰。
叛軍包圍來時,陳楚便穿上了叛軍的士兵服,悄然火速的離開。然後展開腳程,直接趕往柬埔寨。柬埔寨已經先前就聯繫了國安成員安排好一切。
美國隊有中情局,咱中國不也有國安嗎。
到達柬埔寨,速度乘坐早已準備好的私人飛機到達韓國。然後又由韓國趕往洛杉磯。
這其中所動用的財力,人力,也只有國安傾力幫助才可能完成。
而在上飛機前,陳楚又與流紗溝通。流紗也速度趕往洛杉磯,迅速製作了類似漢森的高分子仿真面膜。這次成功,也算是冥冥中,有大師在保佑。若沒有流紗的魅力和機智,想找到下手機會也是萬難。
氣運,不可否認,氣運還在中國隊身上。
「師姐,謝謝你!」陳楚真誠的向流紗道。
流紗微微一笑,道:「跟我還這麼客氣,那我可要生氣了。走吧,忙了一天,我們去吃頓好的,犒勞犒勞五臟廟。」
這一天,在洛杉磯,有流紗的陪伴,陳楚很放鬆,很開心。最後兩人喝的都有些暈乎,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晨,陳楚沒睜開眼,感覺到有點不對。豪華寬大的床上,暖氣很足。陳楚感覺一條**纏在自己的腰間。而自己的手正握著流紗的胸···
流紗的大衣脫掉了,裡面是白色針織毛衣,銀色髮絲遮住了臉頰。針織毛衣是緊身的,將她的胸部襯托得非常的傲人和迷人。而且身上有種幽幽的清新香味兒,這是屬於流紗的如來之境,返璞歸真的香味。
酒後亂性,所幸的是兩人衣服都還穿在身上,代表沒有事情發生。陳楚悄然收回手,至於流紗的大腿,他則有些為難。誰知這時,流紗呢喃著轉了一個身,大腿離開了陳楚。
陳楚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後,流紗起床。陳楚悄悄瞄了一眼,看到她走到鏡子前梳妝,將髮絲紮了起來。全身上下都流露出華貴之氣。
再半晌後,陳楚看到她整理完後,不知怎地,覺得昨晚有些荒唐,不敢面對流紗,連忙閉上了眼睛,裝睡。
流紗緩步來到陳楚床前,蹲下身,凝視熟睡的陳楚。到了陳楚與流紗的境界,呼吸都能平穩控制,若是裝睡,對方還真察覺不到。
忽然,陳楚感覺唇上貼了柔柔軟軟的唇瓣。他心裡一個激靈,知道是流紗吻了自己。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隨後,流紗站起,她輕盈的一笑,轉身離開了房間。揮一揮手,卻是沒帶走一片雲彩。
遠隔洛杉磯一千五百公里以外的舊金山,聖保羅醫院裡。許舒羊水破裂,經過剖腹產,一名重五斤的女嬰順利出生。
高級病房裡,雪白一片。
許彤和許爽守候在身旁,嬰兒洗過出生的澡後,交到了許爽手中。許舒在床上,臉色蒼白而虛弱,卻掙扎著想看看女兒的樣子。
這一天,是陳楚的隊伍第一次九死一生完成任務。也是他的女兒正式出生。
許彤也定定的看著她的妹妹,這個小傢伙。
許舒看著這個屬於自己和陳楚的孩子,心中滿是柔蜜憐愛。或則想一想,多麼的傻,為了所謂的愛情,獨自生下這個孩子。可是只要去想一想,與陳楚的一切,那些過往,便覺得其實是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彤彤,你怎麼哭了?」許舒抬頭看到許彤眼眶紅紅的。許彤道:「媽媽有妹妹了,以後就不喜歡我了。」
「傻丫頭。」許舒哭笑不得。許爽將小嬰兒放到床上,許舒的身邊。然後一把抱起了許彤,點了下她可愛的小鼻子,道:「舅舅和媽媽會永遠喜歡
彤彤,知道嗎?」
「真的?」許彤將信將疑。
「當然是真的啊!」
許舒也點頭,許彤這才破涕為笑,又高興的道:「以後有妹妹陪我了。」
「姐,你取了那麼多名字,那到底給小傢伙叫什麼呢?」許爽問許舒。
許舒沉吟一會兒,道:「叫陳妙佳吧。」
「姓陳?」許爽的臉色變幻了一下,顯得有些悶悶的。他其實是知道國內一切的,對陳楚不是不氣的。但是外公的告誡,他也只能忍了。
「怎麼了?」許舒觀察入微,道:「小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許爽連忙道。
許舒卻是極聰明的,掙扎著起身道:「你不說是吧,不說我自己回去問外公去,我不信你們就能永遠都瞞著我。」
「姐,你還是別知道的好。我們都是為你好。」許爽連忙按住許舒,著急的道。
許舒道:「真為我好,就被藏著掖著,我說姓陳,你這麼大反應,是不是跟陳楚有關,他結婚了?」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很可怕。可怕到讓許爽瞠目結舌。
許舒一看許爽表情,便知道自己真的懵中了。說不出是苦澀還是什麼滋味,總之很難受。
「姐,你別難受,我一切都告訴你還不成嗎?」從小到大,許爽跟許舒則是感情最深。
「其實你也別怪陳楚大哥,他現在的處境並不好。」
「怎麼了?」許舒的心一緊。
許彤定定的看著。許爽繼續道:「他加入了造神基地,和殺手王沈出塵正式成立了屬於我們中國的中國隊。外公為這事很高興,但是外公也說了,基地裡是生死淘汰賽,如果一旦完不成任務,隨時都會喪命的。」
許舒不可避免的強烈擔憂起來,道:「他為什麼總是要去幹這些危險的事情呢?他就不能安靜一點?」轉念想到大師的說辭,天煞皇者,注定要蕩平群魔。但是身邊的人,難免受其牽連。
這樣一想,她的心情才逐漸平復。
「你把你知道的全部跟我說出來。」許舒帶命令的語氣道。小傢伙卻不合適宜的哭鬧起來。許舒無奈,只有讓許爽抱許彤先出去,給小傢伙餵了母乳後,小傢伙方才安靜下來。
隨後,許爽進來,開始靜靜述說。許彤聽的很認真,小傢伙也安靜,似乎在聽著父親的英雄事跡。
許爽開始講陳楚回國,關於陳楚的事情,他關注的很多。因為知道姐姐始終是念著他的。
風風雨雨,一路前行。這一年中,許舒得以平靜,而陳楚始終在風暴中心,未曾有片刻的寧靜。從殺日本佬開始,面對日本總是伊賀真木的挑戰。從沈門的逼迫,到日本的殺戮。逃亡,新生···
許爽雖然不清楚陳楚和葉傾城的感情,但是許舒卻想的出來。她自然也無法豁達和祝福,大師雖然救了她,也讓小妙佳得以安全出生,是是非非都已經說不清楚。
「不要讓陳楚知道,有妙佳的存在。現在就讓妙佳姓許吧!」許舒對許爽說,她又忽然幽幽道:「小爽,如果那天我死了,就讓妙佳改姓陳,告訴妙佳,她的身世。」
許爽頓時急得掉淚,道:「姐,你說的什麼胡話啊!」
許舒微微一笑,這一刻卻是什麼也不想說。下半輩子,有妙佳,有彤彤,已經夠了。那個人,便永遠不要去打擾吧。
兩天後,歐曼麗隨著沈出塵一行來到了洛杉磯。造神基地裡面也沒說閒人免進,朋友是可以帶進來的。
大家在公寓裡相聚後,期間道左滄葉激動的給沈出塵打了電話過來。然後在慶祝之前,沈出塵先去進行任務交接。
與此同時,弗蘭克一行人也已回到基地裡。
美國隊輸了,美國隊輸了。
當這個消息傳開時,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國內的喬老一眾人也為之歡呼。
中國隊的一舉一動都牽涉著喬老以及中央的心。
在美國隊的公寓裡。弗蘭克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莫妮卡眼中殺氣重重,恨不得殺了克雷格和懷特。克雷格與懷特垂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
爾斯頓沉默著。
「莫妮卡,別再怪他們了。」弗蘭克淡淡的阻止。隨後道:「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自以為是,上了中國隊的當。與他們無關。」
「明天在交任務時,我們要冰封一名主力。」爾斯頓低沉的道:「隊長,冰封我吧。」
弗蘭克淡淡而落寞,道:「我的錯誤導致隊伍的失敗,就該由我來承受結果。是我把你們帶出來,進入這支隊伍。我既然是隊長,就不會在出現過失的時候,把要承擔的災難推給你們。」頓了頓,道:「明天,就讓我被冰封。以後,美國隊的隊長由莫妮卡擔任。」
「不!」弗蘭克這話一出,莫妮卡頓時淚水狂湧。她忽然眼中閃過堅毅的光芒,道:「冰封我,這個隊伍還需要你領導。」
克雷格與懷特也站了出來,弗蘭克的人格讓他們無法不敬佩。
弗蘭克站了起來,冷淡的掃了眼眾人,道:「我還是隊長,我希望我說的話還有效,散了。」說完便牽住莫妮卡的手,朝二樓臥室處走去。
相比中國隊的喜慶。在弗蘭克的臥室裡,莫妮卡淚流不止,即使開了暖氣,但兩人也只感覺到寒冷。在床上,佛蘭克溫柔的吻去莫妮卡的淚水。
莫妮卡淚聲道:「就讓我被冰封,好不好?求你!」
弗蘭克搖搖頭,道:「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去替我受難。我只是被冰封而已,你們四個人的能力,要救我出來並不難。」
「為什麼你一定要堅持自己被冰封!」莫妮卡哭道:「我不懂!」
「莫妮卡,我知道你很聰明,比我更聰明。只是你一直以來懶得想,也不想掩蓋我。」弗蘭克擁住她,道:「如果失敗了,就讓他們去冰封,他們會人人自危,下次失敗了又會冰封誰?但是如果由我去,你將來帶領他們,他們會更加的團結。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並不是一時衝動。」
這一夜,莫妮卡淚如雨下,兩人瘋狂的做,不知疲絕的歡愛。
第二天在基地執法隊員的帶領下,中國隊一行人,美國隊一行人來到公寓後的一扇大鐵門前。大鐵門打開,兩隊進入。
兩隊碰面時,美國隊並沒有對中國隊橫眉怒目之類,而是有種悲壯的氛圍。
進入大鐵門,又是一扇高科技的大門。執法隊的黑袍人按開按鈕,大門打開,裡面卻是一個巨大的冰宮。
冰宮中間空無一物。而冰宮四壁上卻是許多的門,上下三層的門,一共一百多道門。
黑袍人打開其中一道門,寒氣立刻逼迫出來。
房間很狹窄,有一張床,但床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有一個便桶,這裡面的寒冷程度非常嚇人。如果不是這種高手進去,一般人早就被凍死了。但是高手在裡面,時時刻刻抵禦寒冷,也是非常的難受。
冰封,比坐牢要殘酷百倍。
「進去吧!」黑袍人冷漠的對弗蘭克道。
「不要!」莫妮卡緊緊抓住弗蘭克的手,她已經淚流滿面。弗蘭克返身吻了她的淚水,然後面對一眾美國隊員,道:「你們好自為之!」毅然掙開莫妮卡的手,大步進入到房間裡。
砰的一聲,門已關上。門上有一小窗口,是每天送食物,和倒便桶的地方。
黑袍人又對沈出塵道:「按下門上的紅色按鈕,鎖死。」頓了頓,道:「這道門一旦鎖死,任何高手都無法打開,除非是首領親臨。此處冰封高手一共三十位,如今只剩下十個。目前沒有任何隊伍順利完成十次任務。」
這話等於是宣判弗蘭克的死刑!美國隊的人均是失色,就連中國隊都是沉重無比。
沈出塵深吸一口氣,上前按下了紅色按鈕。按鈕一按,一道黑色精鐵門從頂端滑了下來,轟的一聲,落下。塵埃落定,這一瞬間,莫妮卡悲慟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那道精鐵門上也有窗戶。
沈出塵一眾的心情也頗為沉重,也許今天是弗蘭克,說不定下一個就是自己呢?
莫妮卡這時一把抹乾臉上的淚水,眼中綻放出駭人的精光來,她的氣場空前強大起來。不再是那個任性,柔弱的莫妮卡。從弗蘭克被關進去的一瞬間,她就告誡自己,必須強大起來。
爾斯頓三人也是悲憤滿腔。
莫妮卡凝視沈出塵,最後目光落到了陳楚身上。
陳楚目光淡淡的凝視她。
「是你殺了吉列普斯?」莫妮卡道。
陳楚道:「是我!」
「終有一天,我同樣會親手把你送進這裡。」莫妮卡一字字的道。
陳楚淡淡回道:「拭目以待吧!」
「我們走!」莫妮卡深吸一口氣,帶著爾斯頓三人離開。
中國隊隨後也離開了冰宮,這次沈出塵接受了基地的冊封,中國隊正式進入前八強,排名第八。
也就是說,基地八強之中。有三隊人馬是屬於中國人,而基地的首領貌似也是中國人。從某一方面來講,中國人的功夫已經問鼎世界,成為一把當之無愧的達摩克之劍,懸掛在世界各國首腦的頭上。
這把劍,幸好還不為中國政府所用。
雖然巧勝了一場,也獲得了八強。但是中國隊並沒有贏得世界各隊的尊敬,大家只會在私下裡稱呼,『聰明』的中國隊。
而沈出塵一眾也絕對心情無法輕鬆,冰封弗蘭克的慘況讓他們沉重。基地所給予的壓力太大太大,最糟糕的是,中國隊被過早的送入了八強。這對於實力不強的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且不說這些,在第二天,陳楚一眾人已經身在前往西伯利亞的飛機航班上。
陳楚想到馬上能見到葉傾城和陳思琦,心中一片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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