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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戰八荒 093劍橋大學 文 / 風起天闌

    093劍橋大學

    吉列斯最終聽從了陳楚的話,決定由陳楚和歐曼麗前去英國倫敦調查清楚。《》之所以要帶上歐曼麗,是因為陳楚需要一個對大少爺比較熟悉的人。

    吉列斯一答應,沈出塵一眾人也鬆了口氣。因為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吉列斯還是很惜命,很怕死的。

    怕死就一切好說。

    在吉列家族的幫助下,出國的各種簽證都很簡單。於第二日,陳楚和歐曼麗便登上了前往倫敦航班。

    在上飛機之前,林嵐拿出了從西伯利亞過來的厚實羽絨服。尼瑪,英國正是寒冬。

    飛機起飛後,歐曼麗臉蛋一直紅彤彤的,很是興奮。這根剛開始見她時,她的冷淡幹練可是大相逕庭。

    「我是第一次坐飛機呢,也是第一次出國!」

    歐曼麗的興奮是有理由的,向陳楚說。她離開了吉列家族,離開曼谷,眼下已經不自覺將陳楚當做唯一可依靠,也是最親近的人。況且陳楚也確實能給她很大的安全感。

    陳楚微微一笑,道:「英國現在很冷,說不定正下雪呢。」

    「我從見過下雪,只在電視裡見過,真希望那邊能下雪。」歐曼麗期盼的說。

    陳楚看著她美麗而可愛的臉蛋,笑笑,道:「有很多機會呢,如果這次事忙完了,你和我們一起去中國旅遊吧。」

    「我和你們一起?我什麼都不會!」歐曼麗眼中閃過一絲期盼,隨即眼神黯然下去。

    「傻丫頭!」陳楚覺得她真是善良而美麗,道:「我們在西伯利亞有一個學校,你可以去那邊給孩子教書呢。你英語這麼好,教他們一定沒問題。我妹妹和我妻子都在那兒呢。」他真誠希望歐曼麗能幸福一些,但也絕不想和她玩曖昧。那次的事情,純屬是意外。

    「你····有妻子了?」歐曼麗驚異,眼神不自覺的一黯,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般失落。

    陳楚點頭,道:「曼麗,吉列斯這個人寡情薄義,你這次這麼幫我們,日後他一定會記恨於你。跟我們去西伯利亞,那兒是一個大家庭,我保證你去了一定會喜歡。」

    「我要考慮一下。」歐曼麗微微怔忪。

    不知為何,陳楚一提起妹妹和傾城,心裡就不自覺柔軟起來,覺得好想,好想她們。好在現在她們兩人在一起,倒也不會太寂寞無聊。

    晚上七點,飛機降落在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

    泰晤士河將倫敦一分為二,將城市分為南北兩方。中間架立起一座座橋樑,而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倫敦大橋。

    倫敦是多霧的季節,如果是七八月來倫敦,一定會被倫敦乾淨的市容,和西式王宮建築而傾倒。陳楚與歐曼麗出機場時,就已經穿上了毛衣,以及羽絨服。歐曼麗從未穿的這樣臃腫過,不過林嵐的大紅色羽絨服在她身上穿著,卻是別有一番風情。

    儘管已經穿的很厚實,但是一出機場,歐曼麗還是打了個寒戰,驚呼道:「好冷!」

    夜色中,放眼看去雪茫茫一片,天空還在飄著美麗的雪花。由曼谷的炎熱到達倫敦的寒冷,這一天的差別令陳楚有種穿越了四季的感覺。

    雖然寒冷,但是這樣的雪花,這樣美麗而輝煌的倫敦夜景還是令歐曼麗興奮不已,她甚至捧了雪花送到唇邊,感受雪的純淨。

    這時是入夜不久,加之聖誕節臨近,所以商舖都是霓虹閃爍,櫥窗裡各種漂亮的衣服,以及美食都是琳琅滿目。倫敦是現代化大城市,不似曼谷的古老氣息。很多建築物都是維多利亞時代的遺物,從這兒都可以看到郵政電信塔。郵政電信塔高一百八十九米,是市區的最高建築。看到歐曼麗的興奮,陳楚若不是有正事要辦,覺得真應該好好帶她逛一逛。

    陳楚對歐曼麗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你運氣挺好的,倫敦很少下雪,沒想到被你碰上了。」歐曼麗高興的道:「真的嗎?」

    說話間,陳楚帶她向一家西餐廳進去。

    耐心的陪著歐曼麗吃了一道烤牛肉,品嚐了屬於倫敦最正宗的愛爾蘭咖啡,又吃了兩道蔬菜沙拉。吃飽喝足後,出餐廳時,外面雪也已經停了。

    陳楚攔了出租車,直接前往劍橋鎮。劍橋鎮離此處大約五十英里,陳楚給足了英鎊,司機方才答應前去。

    在來之前,林嵐自然是給他早已兌換好英鎊的。林嵐的工作就是這些瑣事,平時覺得她不重要,那是因為她安排好了的緣故。

    兩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了劍橋鎮。英國時間是晚上十點,車子停在劍橋鎮唯一的一所醫院前面。而吉列斯的大兒子,也就是大少爺吉列普斯的屍體就在這所醫院的太平間裡保存。

    與吉列普斯一起被撞死的還有一名司機。另外幾輛撞過來的車其中重傷一名,輕傷三名。吉列普斯的屍體是被劍橋大學的校長親自前去領會來的。

    劍橋鎮因為劍橋大學而聞名,劍橋鎮聞名不止劍橋大學,其中的劍河也是很美麗的風景,在陽光晴好的日子,最適合泛舟。

    劍河又名康河,徐志摩的再別康橋就是說的此處。

    歐曼麗與陳楚現在劍橋鎮定了酒店房間,將所有行李放下,安置好後,方才出了酒店,打了這邊屬於吉列普斯的導師的電話。吉列普斯已經在攻讀碩士,所以是有導師的。歐曼麗先給導師打了電話。因為歐曼麗是代表吉列斯前來的。那導師是三十多歲的英國婦女,一頭金髮,長相普通,充滿了英國的特色。叫做艾米。

    歐曼麗和陳楚等了沒多長時間,艾米便匆匆趕過來。大家語言上交流沒有問題,歐曼麗證明身份後,艾米便向歐曼麗表示哀悼。並客氣的帶兩人前去認領屍體。

    吉列普斯身上有特殊的印記,這是吉列斯告訴歐曼麗的。這種印記,別人想要冒充都冒充不出來。

    艾米帶著陳楚和歐曼麗進入醫院,醫院與國內醫院的風格大同小異,乾淨明亮,這時候由於時間很晚了。所以醫院裡非常安靜。

    太平間沒來由的透出陰森的氣息,屍體被工作人員拉出來後。艾米導師有些害怕,出了太平間,讓他們自行辨認。歐曼麗也有些害怕,緊緊握住陳楚的手,這時候倒顧不得尷尬和男女之別了。

    拉開包裹,露出裡面的屍體,歐曼麗不敢看,撇過頭去。陳楚看到屍體時就皺了眉頭,這具屍體頭部已經燒焦,面目扭曲恐怖,根本看不出來本來面目。他按照吉列斯說的印記,將屍體翻身過來。

    印記是在臀部,臀部也已經燒焦。全身基本都燒焦了,按艾米的說法,當時車裡發生一定程度的爆炸,還能把人領出來就很不錯了。

    「我們出去再說!」陳楚看到這個樣子反倒鬆了口氣,因為大少爺如果真的死了,那這件事就更不好查了。

    拉了歐曼麗,出了太平間。艾米再度表示哀悼,道:「吉列普斯是個很用功的孩子,太可惜了,哦,上帝!」說著在胸前劃了個十字。

    「艾米老師,我們想去吉列普斯的宿舍看一看,整理下他的遺物。」

    「沒問題!」艾米說道。

    出了醫院,艾米問什麼時候火化屍體,陳楚說就這兩天。《》艾米是開一輛便宜的福特車過來的,陳楚和歐曼麗上了車。艾米開動,小鎮的道路兩邊,樹上壓滿了積雪,沿路開去,一排排小洋樓前,無論櫥窗還是大門上,都掛上了彩妝,並貼了聖誕老人的頭像。

    有的家庭裡還透出聖誕歌曲來,歌曲悠揚至極。

    整個小鎮都透出喜慶的氣氛來。

    「再過三天就是聖誕節了。」艾米說。

    陳楚知道英國人的聖誕節,跟中國人過年一樣。他看似隨意的問道:「艾米老師,我們少爺在這邊平時都做些什麼?他生活方面還好嗎?」

    「吉列普斯是很節儉的孩子,對老師很尊敬,他開的車是一輛二手福特,上帝,這次事故也就是出在這輛該死的破舊福特車上。」頓了頓,道:「我聽說吉列普斯的父親在曼谷是很有名的富豪,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讓他過的如此清貧。」

    歐曼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楚道:「我們吉列主人意在鍛煉普斯少爺的心性,讓他養成節儉的品性,不要有傲慢的性格。哎,怎知會出這樣的意外。」說到後來,臉色沉痛。

    艾米譴責道:「普斯的父親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太刻意的節儉是一種心虛的表現。普斯過的很苦,別的學生都在努力的學習,享受大學的生活。他每天卻還要打掃圖書館,來爭取微薄的薪資。」頓了頓,道:「如果他有足夠的錢,如果他不是開那輛二手福特,也不會導致今天的慘劇。」

    「是的,我們吉列主人也很懊悔,他實在是太希望普斯少爺成才了,卻沒想到···」陳楚表示很難過。歐曼麗卻是佩服陳楚的應變能力和演技,難怪自己當初被他欺騙了。

    應付完艾米,陳楚與歐曼麗相視一眼,陳楚目光有些複雜。在這場陰謀裡,也許最可恨的並不是吉列普斯。而是吉列斯。

    劍橋大學聽起來是一所大學,實際上有三十五所學院,而且各個學院都是獨立,自主的招生,連財政都是分開。劍橋大學被譽為第一大學,在畢業典禮上,最能看到劍橋大學是如何重視學院的。每個學生都要由學院院長牽手引到校長面前跪下,接受祝福。而歷年來有一共有七十三位位教職員曾獲諾貝爾獎。

    步行進入聞名全球的劍橋大學,學院裡同樣是張燈結綵,處處華燈。聖誕節臨近,學院裡學生們都處於興奮狀態,一路走近,有很多情侶,學生都在外面享受難得的雪景,相談甚歡。

    學院猶如迷宮一般,在艾米的帶領下,來到學生公寓處,最後在三樓一間宿舍前。艾米打開了宿舍門,燈打開,室內一片雪白,道:「這就是普斯的房間。」

    陳楚四處打量,這宿舍設施簡單,有一台台式電腦,床鋪上,被套疊得乾淨整齊。

    陳楚在書桌上看到了一個相框,相框裡是一個很陰柔帥氣的青年。穿著白色的毛衣,站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背後陽光燦爛,但青年的眼神卻有種莫名的冷。

    歐曼麗見狀,輕聲道:「這就是大少爺。」陳楚將相框遞給歐曼麗,道:「收起來,帶回去給吉列斯吧。」說話間,又在書桌的抽屜裡找到一個筆記本。

    陳楚信手翻開,裡面是吉列普斯的心情筆記。不過寫的都是泰語,陳楚看不懂,便由歐曼麗來翻譯。

    歐曼麗翻譯起來,先念了日期,第一頁是的日子竟然是五年前。五年前是吉列普斯被送到英國來的第一年。

    「一月八日,天氣陰。

    倫敦這邊的天氣很多變,跟曼谷很像,一會兒下雨,一會兒是太陽。我被父親無情的趕到了這個異國他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被發配了?很可笑,在那個所謂的弟弟沒來之前,我還是吉列家族的大少爺,轉眼之間,就已淪落至此。」

    歐曼麗沒有全部念,專門找有用的信息來念。信中的普斯充滿了沮喪。開頭幾年的筆記還能聽得到他語言中的怨恨,到近年來,卻是對父親,對妹妹的想念。

    陳楚讓歐曼麗收了筆記,又打開電腦,如陳楚所料,果然一點證據都沒留下。但陳楚卻已經肯定了,吉列普斯絕對沒死。

    艾米顯得很熱情,道:「今晚你們打算住哪兒,要是沒有位置,可以去我家。」

    「不用了。」陳楚謝絕其好意,因為他還要去見兩個人。那兩個人就是吉列斯安排監視吉列普斯的手下。

    收了遺物,出了劍橋大學,便與熱情的艾米告別。隨後陳楚用衛星電話打通了吉列斯的那兩個據說是非常忠心的手下的人。

    這兩個人一個叫羅王,一個叫魯賓。他們被派到倫敦來,自然是懂英語的,所以溝通也沒有困難。陳楚說了地點位置,叫羅王的泰國年輕人便讓陳楚等等,他們馬上過來迎接。

    「大少爺真的死了嗎?」歐曼麗凍得臉蛋通紅,問道。隨即又黯然,道:「其實大少爺也很可憐,他並未做錯什麼,但主人卻這樣待他。」

    「也許他有可憐的地方,不過他這種聰明的人怕是最討厭別人的憐憫和可憐。你不用難過,吉列普斯沒有死。」歐曼麗微微驚喜,道:「你怎麼知道?」

    「日記上,你看,一開始他過來,心裡有怨恨。這很正常,也可以看出,他並不是那種豁達的人。而到後面幾年,他的日記漸漸沒了怨恨,反倒是多出了對父親對妹妹的思念。也許你會以為,他是品學兼優的人,心腸善良。」

    歐曼麗道:「難道不是嗎?」她寧願相信人心善良。

    陳楚深吸一口寒氣,道:「我說的明白一點,這本日記是他刻意放在這兒的。為的是讓吉列斯看到,騙到吉列斯。因為屍體被燒焦,會讓吉列斯起疑,但是這本日記就剛好來打消吉列斯的疑慮。他還真是不簡單。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吉列斯並沒有過來。」

    「為什麼你就認定大少爺是滿腹詭計的人,也許他現在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歐曼麗不滿的道。

    陳楚怔住,隨後覺得有點難了,自己的說辭讓歐曼麗都不能相信,更別談如何取信吉列斯了。認定吉列普斯沒死,是陳楚心裡強烈的感覺。那張照片裡,普斯的眼神裡,有著非常人的孤傲和野心。正是因為這種野心,才會驅使普斯能夠忍受所有的苦難,蟄伏起來。當下道:「背後的人如果是普斯,那麼一定有一個財團在幫他。如果能查出這條線,也就能查出普斯的下落。查出普斯的下落,我想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了。」

    歐曼麗落寞的道:「大少爺是主人的親生兒子,我真不希望大少爺是這樣的人。」她一直覺得大少爺很無辜,也很苦。印象裡的大少爺,冷漠單薄,實在不願他是那種陰險詭秘的人。她說著話時,在手心哈了口熱氣,又抱了抱雙肩,從小就在曼谷的她,確實不太適應這邊的寒冷氣候。

    陳楚見狀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下,給歐曼麗披上。歐曼麗連忙拒絕,道:「你身體會受不了的,我沒事。」

    陳楚淡淡一笑,道:「放心吧,我是練功夫的人,不穿都不會冷。你別生病了才好!」當下強行將羽絨服披在了歐曼麗身上。

    於是在這雪色茫茫的劍河前,陳楚就穿著單薄緊身的黑色毛衣,偏偏還安之若素,沒有一點的不適應。

    羅王與魯賓開著一輛不錯的黑色吉普車過來,這兩個當奴才的人,小日子過的比主子吉列普斯卻是闊綽多了。

    羅王是個三十歲的青年男子,身材精瘦,戴了一頂厚實的黑色帽子。並戴了墨鏡,推開車門一下車,就搓著手向等待的陳楚與歐曼麗打招呼。

    羅王的英語說的極其流利,後面的魯賓也推開車門下車,羅王道:「外面太冷,我先送您們兩位去屋子裡住下再說。」

    「好!」陳楚沒有多言,魯賓為陳楚拉開車門。便在這時,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升騰而起,陳楚渾身寒毛倒豎,危急萬分的時候,陳楚一把攬住歐曼麗的腰肢,刷的一下,一個弓箭步竄出三米遠,與此同時將歐曼麗用柔勁扔出五米來遠,他自己也靈鼠滾油鍋,前竄。

    轟隆隆!

    巨大的蘑菇雲升騰而起,火光沖天,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地面震動,這場爆炸驚動了週遭。

    歐曼麗這才反應過來,抬頭便看見陳楚也淹沒在了火光之中。一瞬間,淚水泉湧而出,她用母語嘶聲喊道:「陳楚·····」悲傷欲絕的歐曼麗只要一想到那危險一瞬,是陳楚奮力將她拋出去,她才倖免於難。如果陳楚不救她,以陳楚的本事一定不會有事。便在歐曼麗撕心裂肺的痛哭時···

    火光中衝出一人,卻正是陳楚。陳楚全身有如被炭燒,臉上也是煙熏火燎。

    剛才那一瞬,無數炸彈碎片,車子碎片激射而來。他躲開了致命的碎片,但是背部上還是中了數十片,好在他穿了毛衣,再加上強大的肌肉氣血,將這些碎片全部夾住,並沒傷到內腑。那一下,若換了常人,或是丹勁以下的高手,恐怕早就死翹翹了。

    陳楚背部火辣辣的,出來後,看到歐曼麗梨花帶雨,哭的好不傷心,不由愣了一下。內心也有些柔軟,「曼麗····」陳楚喊了一聲。

    歐曼麗一看到陳楚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便再也抑制不住感情,丟下包包,飛撲向陳楚,然後緊緊抱住陳楚。淚水依然不停的流,半晌後,她鬆開陳楚,仔細全身打量陳楚,喜極而泣的道:「你沒事吧?」

    「沒事!」陳楚沉聲道:「我們快離開這裡,免得警察來了麻煩。」說著回頭看了眼爆炸中心,那羅王與魯賓沒有陳楚的本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好狠毒的計謀,因為陳楚一直都說吉列斯也過來了。這個背後的人很明顯早就買通了羅王與魯賓。這次過來,他們是存心讓羅王,魯賓,以及吉列斯全部被炸死。然後一了百了。

    背後的碎片被陳楚震掉,背部連一滴血都沒有留,過個一天,估計就會跟沒受傷一樣。

    陳楚在劍河裡掬水洗了臉和手,順手將破爛的毛衣和內衣全部丟掉,然後裹了羽絨服。羽絨服的下擺很長,遮掩了一切。如果不仔細看陳楚的褲子和破爛的鞋子,倒也不會太怪異。做完這一切,他先拿出衛星手機,謝天謝地,手機還是好的。

    「我們先回酒店。」陳楚說。

    酒店本來是訂了兩間房,但現在陳楚意識到已經被背後的人盯上了,所以為了歐曼麗的安全,便讓歐曼麗和他住一間。歐曼麗點頭,臉紅了一下,卻沒表示不同意見。陳楚先去洗了個澡,出來後已經是換上了白色毛衣,牛仔褲。

    隨後,陳楚給沈出塵打了個電話,匯報了這邊的情況。雖然目前沒有進展,但是卻已經能夠肯定大少爺沒死,背後的人也在這邊,這已經就是很大的收穫。

    沈出塵對陳楚很放心,道:「車牌號碼這邊我還在繼續追蹤,一有發現就會告訴你。你再去羅王和魯賓這兩人居住的地方看一看,會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

    「塵姐,我在想,要不要出錢,請這邊地下勢力幫我們尋找吉列普斯。我感覺他還在倫敦。」

    沈出塵道:「這個背後的人一切計劃都很周詳,恐怕早已經幫吉列普斯偽裝好了。只有順籐摸瓜,找出到底是什麼人在幫吉列普斯,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我馬上去查他們的住處。」陳楚道。

    「嗯,注意安全!」沈出塵習慣性的交代。

    掛了電話後,陳楚對一邊安靜坐在沙發上的歐曼麗道:「你累不累?」

    歐曼麗從電話裡聽出他要外出,當下站起,洋溢出一絲甜甜的笑容,道:「不累!」她之前對陳楚總還是有些距離的禮貌,現在卻是沒有一絲芥蒂了。

    陳楚也一笑,道:「外面冷,本來不應該讓你出去的。但是為了你的安全,還是跟我一起為妙。」

    「嗯!」歐曼麗乖巧點頭。

    爆炸案驚動了劍橋鎮的警方,這可以說是極其惡劣的惡性案件。但是警方卻查不出一點點頭緒來。

    且不說他們。陳楚已經從吉列斯口中知道羅王和魯賓的住處,在夜色中,攔了的士徑直前往。

    下車時已經是凌晨時分,聽到了來自教堂的禱告鐘聲。又下起了細細的雪花,仰起頭,感受那絲絲冰涼落在臉上,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劍橋鎮本來該是一個浪漫而寧靜的地方,但現在陳楚心裡卻是被這些名利仇殺而籠罩。來到羅王與魯賓所住的小洋樓前,陳楚與歐曼麗微微失色。因為那洋樓裡火光沖天,卻是被人放了火。

    步步都搶在了陳楚的前面。

    「我們回去吧,再從長計議。」陳楚頗為無奈。

    折返回到酒店後,歐曼麗累的不清,這一天的折騰,以及時差,讓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但她又有些尷尬,因為同住一間房,只有一張床。她有些忐忑,如果陳楚要求跟她一起睡,她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如何。

    房間裡。

    「快睡吧,明天我們還有事情要做。」陳楚看出她的複雜心情,道:「我睡沙發。」說著抱了一床毯子,逕直躺沙發上裹著就睡。

    「可是沙發上很涼!」歐曼麗紅著臉道:「我們穿著衣服,睡床上,沒事的。」

    「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陳楚說完頭已經蒙到了毯子裡。他知道自己的德性,一旦美人投懷送抱,意志肯定不堅定。

    歐曼麗睡到床上,房裡開了空調,其實也不太冷。她在溫暖的被子裡,不知為何,忽然迫切的希望跟陳楚發生點什麼。這樣想著,心裡總有一種躁動,怎麼也無法入睡。

    而陳楚那邊卻已經傳來輕微的鼾聲。

    歐曼麗所有的期盼,希望破滅,心中失望之極。不知在什麼時候睡著了,夢裡,她感覺一個火熱的身子鑽入被子裡。她不睜開眼便感覺是陳楚,然後情動的相擁,熱吻,迎接他的進入。

    陳楚雖然睡著,但是人卻很靈醒,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被他察覺。所以當他聽到從床上,自歐曼麗口中發出細細輕微的呻吟時,讓他很不淡定。那種呻吟他太清楚了。難道是在**哥?

    陳楚一想到這,***就勃發起來。他連忙口觀鼻,鼻觀心。如果那次解毒發生的,還可以向傾城解釋。如果今天再管不住自己,那就是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了。

    第二天歐曼麗醒來時,感覺下面濕濕的,她在被子裡悄悄拉開內褲,摸索進去。等清楚時,頓時臉紅如血。

    陳楚叫了早餐上來,吃早餐時,歐曼麗的臉蛋依然很紅,她最後忍不住問道:「我沒有說夢話吧?」

    陳楚故作茫然,道:「什麼?」歐曼麗這才放下心頭大石,愉快的吃起飯來。陳楚鬆了口氣。

    「接下來,我們幹什麼?」歐曼麗在吃完充滿濃郁的英式風格的早餐後,問。

    陳楚道:「我想去找幾個劍橋鎮這邊的資深混混問問,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其實結果陳楚應該猜得出來的,背後的人行事風格非常詭秘謹慎,又怎麼可能查的出來。陳楚找了幾撥混混,利誘,嚴刑逼供,都沒有得到一絲可用的信息。一天下來,一無所獲。

    晚上睡覺的時候,歐曼麗洗了個痛快的澡,那內褲穿了一天,可讓她彆扭死了。

    這一夜,歐曼麗同樣希望陳楚能主動點。為了讓陳楚明白她的心意,她悄悄把陳楚沙發上的毯子也蓋上了,陳楚來拿毯子時,她輕輕拽住了毯子。陳楚拉的時候,感覺到了她在拽,頓時臉頰騰的紅了。歐曼麗整個人悶在被子裡,只有素白如玉的手在外面拽著毯子。

    尼瑪·····陳楚瞬間獸血沸騰,小腹處熱流湧動,兄弟也如怒龍昂揚起來。這麼明顯的暗示,他怎麼會不懂。想想啊,歐曼麗也是美麗非凡,充滿了風情的泰國女郎啊,現在只要自己願意,就可以擁有她美麗的嬌軀。這誘惑,這誘惑來誘惑男人,還要拒絕,折磨也太狠了。陳楚吞了口唾沫,放棄了拉毯子。轉身朝浴室而去,再不用涼水沖一衝,準得犯錯誤了。

    陳楚在浴室裡,脫光了衣服,用冰涼的水沖著身上,總算將身上的邪火給壓下了。

    浴室的門很人性化,不能鎖死,方便羞澀的情侶。

    陳楚衝到一半時,感覺歐曼麗在靠近。他心下一緊。歐曼麗其實是有些羞澀的,可是當感情爆發而蔓延的時候,她抑制不住。她知道過了這幾天,陳楚就會離她很遠。他會屬於他的嬌妻。

    反正已經第一次給了陳楚,她想真實的感受到被他擁抱的感覺。她也是聰慧的女孩子,從陳楚要去浴室壓火,就知道他並不是沒有感覺的。當下鼓足勇氣,只穿著純白色的三角內褲,戴白色文胸,向浴室走去。

    門鎖扭動的時候,陳楚回過神來,連忙抵住了門。歐曼麗僵住了,她有些倔強的繼續扭動門,用力,但裡面的陳楚卻很堅決。

    僵持了大約五分鐘,女孩子所有的勇氣用光,淚水嘩嘩的回到了床上,又悶在了被子裡。陳楚鬆了口氣。

    裡面的水都有結冰的趨勢,他卻是出了一身汗。

    在凌晨三點的時候,陳楚睡在沙發上,聽到了床上屬於歐曼麗的低低哭泣,很小聲。陳楚也只能裝作聽不到,這種同情心可不能有,一安慰就會失守了。

    隨後再度睡著時,他夢見與葉傾城一起,激烈的**,醒來時發現內褲濕了。哎,沒出息的男人傷不起。

    陳楚趁著歐曼麗還沒醒,去洗手間換了內褲。隨後練了一遍無始訣,便又去叫了早餐上來。

    因為還要辦事,歐曼麗自也不會耍性子不起床。只不過兩人之間可就尷尬無比了,這層膜沒有明說,但昨晚的行動卻是捅穿了。陳楚還注意到歐曼麗眼睛紅腫得很,顯然昨晚哭的的確很傷心。

    吃早餐時,歐曼麗輕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低賤?」

    「沒有!」陳楚連忙道。隨後又真誠的道:「你長的漂亮,善良,那有男人會不喜歡你。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是我有妻子了。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傷害她。」

    「對不起!」歐曼麗垂下了頭。

    陳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隨後,歐曼麗的表現讓陳楚出乎意料,因為她又恢復到了那種嫻靜,知性,不再扭捏尷尬。這樣一來,兩人相處才好了許多。只不過她再叫陳楚時,改成了陳大哥,很親切的喊。看來是已經過了心裡的那道坎。

    這一天照樣一無所獲,而背後的人也沒有再出手。這晚睡覺時,兩人很和平而安靜。

    轉眼間來劍橋鎮已經三天,艾米那邊催著領屍體催得急。陳楚無奈之下,向沈出塵請示,道:「這樣查也只是浪費時間,我看我乾脆先回曼谷。」

    「別!」沈出塵道:「車牌號碼我們查到了,車子是租賃公司的。而租的是幾名泰拳手,現在那幾名泰拳手已經全部死了。也就是說,沒有一點點的線索留下。」

    陳楚沉聲道:「沒錯,這邊同樣也是。背後的人太謹慎了。」

    沈出塵道:「我跟吉列斯談過了,他覺得背後的人肯定不會這麼罷休。因為他們做了這麼多事情,肯定是要回報的。而這個回報,可能就是吉列普斯承諾當上吉列家族的家主後,然後支付。吉列斯擔心吉列普斯會聯合背後的人,殺害他。」陳楚耐心聽著。

    沈出塵繼續道:「我和小天這幾天也想了很久,這個背後的人的手法乾淨利落。我們研究了英國的幾家風投公司,其中有五家是涉黑起家。很大的可能,就是這五家公司其中一家在幫吉列普斯做這些事情。」

    陳楚眼睛一亮,道:「塵姐,你告訴我這五家公司,我去查。」沈出塵道:「他們不會輕易承認的,況且若是查錯了,鬧出大的動靜,倒讓吉列普斯又有了新花樣。」

    陳楚道:「塵姐,你是不是有了辦法?」

    沈出塵沉聲道:「嗯,我們商量了一下。你現在在倫敦,我們給你一個身份,天縱集團的代表人。我擬了一個合作計劃,分出海上航線一成的股份半價販賣。我們幹的是亡命的買賣,一般的風投公司怕是也沒膽子來吃。而五家公司則肯定垂涎欲滴。」

    陳楚心道:「沒錯,航海線上一成股份半價賣掉,等於是給對方送錢。航海線的生意,是永賺不賠,有膽量的風投公司肯定都會趨之若鶩的來搶。而塵姐的天縱集團,一向信譽在外,也不會被擔心黑吃黑。」

    「陳楚,合約,還有你身份認證的事情,我這邊正在辦理,你耐心等待。到時候怎麼找出這家風投公司就看你的了。風投公司是為了賺錢,當我們給的利益大出吉列普斯所能給予的利益時,我相信他們會有正確的選擇。」

    沈出塵的話陳楚相信,做風投的,裡面絕對沒幾個好鳥。誰能給利益,誰就是他們的爹。

    三天後,陳楚與歐曼麗住進了倫敦最豪華的倫敦大酒店。住在三十層樓的總統套房裡,陳楚西裝革履,成了最具有氣質的紳士。而歐曼麗則是白色小西裝,頭髮挽成髻,優雅,幹練。嗯,很漂亮的小秘。

    天縱集團已經在倫敦地下公佈了要尋找風投公司,半價販賣一成股份。而全權負責這件事的人,正是天縱集團的執行董事,陳楚先生。

    執行董事是臨時封陳楚的,陳楚已經手持了天縱集團郵寄過來的合約。這次是實實在在的給背後的人優惠。如今吉列普斯這條線暴露,能不能奪權還是個大問題。即使奪權成功,也不及天縱集團所給的報酬豐厚。

    所以陳楚要做的,就是等待,耐心的等待魚兒上鉤。

    題外話:感謝18665878888讀過《中南海保鏢在都市:梟雄》後打賞風起天闌1u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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