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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戰八荒 089安谷娜爆炸了 文 / 風起天闌

    089安谷娜爆炸了

    天下三劍。

    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匹夫之劍!

    黑衣教宗陛下在千鈞一髮之際被貝仔幹掉,陳楚等於是從死亡邊緣逃了出來,他腦海裡不斷浮現的是沈出塵所說的這三劍。如果一個人,永遠都只相信自己,那是他的悲哀。只有成就諸侯之劍或是天子之劍,才有可能成就一番作為。

    沈默然那樣的人物,他也從沒想過要單兵作戰。他進入沈門,就是要動用沈門的力量。試想當初,若沒有強大的沈門作為底蘊,沈默然一個人能成什麼事,他根本連找都找不到自己。

    沈默然還有一支強大的光明甲。

    屆時對戰,沈門的強大情報,人才,運輸等方面會成為很重要的關鍵。雖然參戰的只有光明甲,但沈門卻可以提供其他方面的幫助。

    這樣想來,陳楚覺得自己也一定要建立一個強大的集團,將情報,以及各項領域的人才籠絡,以備與沈門最終一戰。

    短短一瞬,陳楚卻想到了更遙遠的地方。這就是他的優點,每一件事情發生,都能總結出新的經驗來。

    最後一名狙擊手也被沈出塵解決,樹上隱藏的貝仔將魔王狙擊槍收入背包裡,他長吐一口氣,這一刻,所有的冷汗都宣洩出來。剛才的生死對決,他楞是沒留一滴汗。狙殺一名通靈高手,絕不是易於,這其中要把握的時機,還有手速,其所耗費的心力比之陳楚還要多。

    在剛才,黑衣教宗眼看要殺死陳楚,那一刻志在必得,終於不再顧忌有埋伏的狙擊手。便是在那一瞬,被貝仔捕捉到了他的心靈漏洞,一擊而功成。

    實際上,以劉守義的靈覺,陳楚與他近戰,對上他未卜先知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贏劉守義。除非陳楚是像沈默然那樣的高手,我就是要一掌拍碎你的腦袋,你知道又如何,你知道了也擋不住我這一掌。

    但目前的陳楚卻是絕對沒有這個能力,劉守義的修為猶還在他之上。

    可是貝仔的魔王狙擊槍就不同,距離遠了,靈覺就感應不到。魔王狙擊槍又是美國進口的超強穿透狙擊槍,射程達到兩千米。

    林嵐也覺得手心裡全是冷汗,剛才她看的心膽俱裂,真以為陳楚就要死了。對陳楚,是哥們感情,還是又變複雜了。不管種種,林嵐已經把陳楚當做了這個團隊裡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她絕不忍心看到他出事。

    當下從旅行包裡取了毛巾,快步上前,幫發呆的陳楚擦拭臉上的血漬,順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怎麼啦?嚇傻了?」

    與此同時,吉列斯,朱浩天,沈出塵等人都圍了過來。吉列斯心中頗為震撼的,為這個團隊的實力,還有配合而震撼。

    陳楚無語的撥開林嵐的素腕,對沈出塵道:「塵姐,若要對抗沈門,我們必須在國內奠定基業,然後聯合洪門。」他說的話與眼前的情況有些不著邊際。沈出塵卻是明白,微微一笑,道:「我早有這個想法,不過國內的份額都被他們佔了。要發展,先從香港下手。」頓了頓,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立刻撤退。」

    「貝仔呢?」林嵐戴了夜視儀,四下打量,沒有看到貝仔。她嘟囔道:「這傢伙該不是腿嚇軟了吧?」

    貝仔背著背包從樹上下來,滿頭的汗水,來到眾人面前,有些激動的喊道:「塵姐,楚哥!」在他眼裡,沈出塵和陳楚是他最尊敬的。朱浩天的陰柔讓他不喜歡,林嵐則是好哥們。

    林嵐嘻嘻笑著用給陳楚擦過血漬的毛巾給他擦汗,道:「這趟你是功臣捏。」

    「走吧!」沈出塵一笑,她也對這次團戰感到很滿意。一眾人開始繼續趕路,貝仔不忘向陳楚道:「楚哥,俺還中不?」

    「中!」對於這個求表揚的傢伙,陳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肯定的道。

    昆格的大部隊圍過來時,細心搜尋,結果搜到了劉守義和四名狙擊手的屍體。這對於昆格一眾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打擊。他們的靈魂人物,精神領袖····死了。而敵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喪失了勇氣的昆格不敢再追擊,連師父這種神仙一樣的人物都死了,自己這些人算個屁啊!

    當下昆格命令看到屍體的士兵們就地掩埋了劉守義,並嚴令交代,不得讓其餘人知道,只說教宗陛下去了東方修行。一旦劉守義身死的消息傳開,這些依靠劉守義而凝聚的士兵肯定會人心渙散。安置好後,昆格率領眾人回返基地。

    蘭蘭出洞迎接,結果沒看到劉守義,頓時關切詢問。她對劉守義的床上功夫是很滿意的。

    再則劉守義又是頂呱呱的大帥哥,可比昆格好看多了。

    昆格鬱悶至極,自己的娘們才去服侍了幾個小時,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劉守義身死的消息不能傳開,他精神空虛,加上氣惱蘭蘭,頓時拉了蘭蘭往自個入住的石室而去。到了石室,二話不說就要強上蘭蘭。其實昆格這麼精明的人,自然知道劉守義全是騙人的把戲,不過他也知道劉守義是真有大本事的人。這支叛軍所承受的壓力太多,沒有劉守義的歪理邪說很難鎮住。

    現在蘭蘭雖然是算劉守義的女人,但劉守義已死,他玩來自然不會怕劉守義的亡靈之類的狗屁東西。

    蘭蘭平常對昆格服侍周到,任他玩樂,但今天底氣壯了,堅守貞節,道:「我是你師父的女人,你不許碰我。」

    「賤人!」昆格氣得咬牙切齒,拿出槍來頂住蘭蘭的腦門,道:「老子看你是活膩了。」他真動了殺心,蘭蘭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馬上停止任何反抗。

    昆格道:「給老子吸!」

    蘭蘭顫抖著蹲下,拉開昆格的拉鏈,掏出他的大物,吸吮起來。吸著吸著淚水就不停的掉,自憐自身,她畢竟是人,還是有自己情感的。可是這些人,又哪裡把她當人。現在她還有姿色,可供他們洩慾。一旦年華老去,還不是死路一條。再則,這些叛軍自己都是朝不保夕,他們若是發達了,不一定會記得自己。但是他們要死了,肯定不會忘記拉自己去死。

    昆格看著蘭蘭梨花帶雨,更加覺得刺激痛快,吸了一會,下面便堅硬無比起來。當下拉起蘭蘭,讓她扶著石桌,翹起豐滿的肥臀,然後衝刺起來。他雖然魁梧,但是不持久,三十下的刺激,便發射出子彈。

    「吸乾淨!婊子!」昆格對蘭蘭說。蘭蘭根本還沒本操出感覺,又不得不回頭來幫他,說不盡的傷心無奈。

    經歷了這次戰鬥,陳楚突然覺得朱浩天也沒那麼討厭了。在血與火中的淬煉,陳楚相信,總有一天,這支團隊之間的感情會比親兄弟還親。

    沒有了叛軍的追剿,眾人輕鬆了很多。當下就在一處大樹下搭設了兩個簡易的帳篷,吉列斯和朱浩天以及貝仔休息一個帳篷。林嵐和沈出塵一個帳篷,陳楚來放哨。

    這是陳楚要求的,但是這次沈出塵卻不讓。她是體恤陳楚的,一路走來,都是陳楚和貝仔放哨,她對陳楚道:「你這幾天沒睡過一次好覺,我來守,你好好休息。」

    陳楚還要堅持時,沈出塵肅然道:「這是命令!」陳楚無奈,只能進了林嵐的帳篷休息。

    陳楚一進來,林嵐就感覺到了,她沒來由的有些緊張。緊緊閉上眼睛,裝著熟睡。

    夜色深沉,叢林裡白天燥熱,但晚上卻很寒。

    林嵐只覺得身上被陳楚披了一件衣服,隨後感覺到陳楚與自己保持距離,睡下。不多久便聽到陳楚細微的鼾聲。

    林嵐這才睜開眼睛,沒有燈光,看不真切。她拿過夜視儀戴上,細細的看著陳楚,他的睡容安詳,猶如一個純真的大男孩。

    莫名的,林嵐覺得心裡有種異樣的情愫湧動,但她不敢承認,也不敢有這個想法。因為他是屬於葉傾城的。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清早,晨曦灑進叢林,又是新的一天。發放了速食餅乾,和礦泉水。吃喝完畢,眾人繼續依照導航儀上路,期間遇到過幾次猛獸攻擊,都被貝仔用槍乾淨利落的解決。

    一直到下午,日頭甚猛的時候,眾人穿越過一片沼澤地。沼澤地吉列斯有經驗,在他的指點下,大家安然無恙的過了沼澤地。那沼澤在日頭的照射下,鼓起了泡泡,一個泡鼓起來破開時便是一陣惡臭。

    過了沼澤地,本來還茂密的叢林忽然霍然開朗。面前被巍峨的山峰阻擋,山峰之前有許多洞口,洞口上卻是掛著許多骷髏頭。在烈日的暴曬下,這些骷髏頭並不是那麼可怕。

    山峰前許多木材堆積,這些木材在日曬雨淋下,已經腐爛。

    陳楚打量這片山峰,道:「這兒以前應該是居住了許多的洞居人,瞧這些骷髏頭,大概是後來戰爭蔓延到這裡,洞居人被滅了口。」

    沈出塵點頭,道:「這些骷髏頭至少是百年的歷史了。」

    說話間,吉列斯在前帶路,催促著大家快一些,他已經很是迫不及待,乃至興奮。

    轉過這片山峰,眾人來到一處峽谷,峽谷中間是一條延伸向裡面的河流。

    峽谷兩邊的石壁聳天,而且沒辦法攀登上去。

    眾人站在峽谷前,沈出塵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們游過去吧?」

    陳楚站在河流前,蹲下身細看水質,發現有種墨黑在其中,心中一凜,是寒潭之水。

    伸出手落入水中,果然,奇寒入骨。

    陳楚曾經對這門寒潭之水上過專業的課程,這種罕見的地方,寒潭之水會蘊育出許多奇怪的生物。只要能活下來的生物都會成為大凶之物。就算是一條普通的鯉魚養在這裡,時間長了,鯉魚都會長出尖利的牙齒。

    面對沈出塵的疑問,吉列斯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自然有準備。」說完走到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扒開荒草,荒草下卻是黑色帷幔。他拉開帷幔,裡面赫然是一張可以容納五人的竹筏。

    貝仔一個人抓起竹筏,走到河流前,將竹筏轟然放到水中。吉列斯道:「這竹筏只能站五個人,你們其中得留下一個人。」

    沈出塵掃了眼隊伍,沉聲道:「既然如此,林嵐,貝仔,小天,你們三人留下。」

    林嵐鬆了口氣,她多怕塵姐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想想那麼多骷髏,也夠嚇她的了。

    但這話一出,吉列斯面色就有些古怪了,道:「我們三個人不行,裡面····」

    「裡面怎麼了?」沈出塵不悅道:「吉列先生,難道到了此刻,你還不能坦白嗎?」

    吉列斯忙道:「不是的,裡面有個儀式,為了表達對安谷娜女神的儀式,必須兩男兩女誠心拜祭。否則安谷娜女神會動怒的。」

    「吉列先生。」朱浩天開口了,道:「您這個說法還真奇怪,若是這次派來的是我們基地其他隊伍,全是男的,你怎麼辦?」

    吉列斯面不改色的道:「屆時我自然會自己派兩名女子過來。」

    「既然誠心就能找回小少爺。」朱浩天道:「那麼吉列先生,你何必要大費周折,花高價請我們過來?」

    吉列斯臉色有些難看,道:「這片叢林如此危險,錢財權勢都是身外之物,我只想我兒子平安無事。」

    陳楚沉聲道:「吉列先生,你老實告訴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凶狠的怪獸?」

    「沒有!」吉列斯斬釘截鐵的道。

    「沒有?」陳楚道:「這水是寒潭之水,裡面必定蘊育靈猛怪獸,怕這才是你堅持要我們來的原因吧?」

    吉列斯被陳楚的質問弄的火起,陰冷的盯向陳楚,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狗屁東西,我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提條件的。如果你們不願意,就不要答應下來。我可是出了十億泰銖訂金的。」

    陳楚還想再說什麼,沈出塵微微一歎,道:「好了,別說了,就依吉列先生的。林嵐,你跟我們一塊進去。」

    「是,塵姐!」林嵐也聽出來了,這裡面凶險得很。但是有陳楚和沈出塵在,她倒不怎麼害怕。

    「還請你們配合,把所有武器放下。」吉列斯又道。

    這是早前說好的約定,陳楚一行現在也無話可說。將所有武器放下後,吉列斯還不放心,親自搜了陳楚的身,發現沒有後,又讓沈出塵與林嵐互相搜身。

    確定都沒有帶武器後,吉列斯方才鬆了一口氣,先上了竹筏。隨後林嵐與沈出塵也登上了竹筏。在陳楚準備上竹筏時,他向貝仔打了手勢。

    貝仔胡亂在武器包裡一摸,摸到一顆手榴彈,電閃的擲向陳楚。陳楚悄無聲息的接住,暗藏到口袋裡,然後撐起竹篙,讓竹筏朝峽谷裡面而去。

    陳楚其實是想要槍的,但是貝仔錯扔了手榴彈,他也只好將錯就錯。他總感覺這裡面有點鬼門道,吉列斯這老傢伙一肚子壞水。說什麼一定要林嵐進去,多半是想讓手無縛雞之力的林嵐去祭裡面的猛獸。

    河流的水是禁止的,一路撐著竹篙,平穩向前行駛。

    吉列斯交代道:「這裡面有不少魚類,比較兇猛,但是不能殺生。它們都是守護安谷娜女神的靈物,一旦被殺,激怒安古難女神,大家就都完蛋了。」

    陳楚忍不住道:「吉列先生,如果裡面有怪獸,要吃我們呢?也不能殺?」

    吉列斯怔住,隨即含糊的道:「那裡會有什麼怪獸。」

    他這個神情被陳楚和沈出塵看在眼裡,便更加認定裡面有鬼了。

    河流一直通向山洞,期間確實看到了很兇猛的白色魚類,背部帶刺,眼中似乎透著凶狠。而且這種魚似乎有靈性,大概是察覺到了沈出塵和陳楚很不好惹,竟然紛紛避開,並不攻擊。

    吉列斯激動的道:「看,安谷娜女神顯靈了,顯靈了。」說著雙手合十,跪了下去。

    好在他並沒有要求沈出塵她們一起跪,這讓沈出塵鬆了口氣,遇上這樣的僱主,著實讓她頭痛不已。

    進入山洞後,陽光照射不進來,越往裡劃去,越是黑暗,也越是寒冷。

    好不容易看到了岸,陳楚劃著竹筏過去,待眾人上岸後,陳楚綁好了竹筏。他抬頭朝裡面去看,裡面的洞頂越來越高,黑暗中,看遠了看不真切,但卻有種侵入骨髓的寒意襲了過來。

    「這地面,黏黏的。」陳楚沉吟道:「塵姐,有些奇怪。」

    吉列斯道:「這裡面潮濕得很,滑是自然。」

    陳楚道:「是黏,不是滑。」頓了頓,道:「塵姐,你覺不覺得····」

    「對!」沈出塵眼睛一亮,這種黏就像是大型哺乳動物的粘液。

    兩人面色沉了下去,陳楚又看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對這兒熟悉,怎麼不在前面帶路?」

    吉列斯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道:「我看不清楚,路也太滑,還是你們在前面為好。」

    「吉列先生,你老實交代,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怪物?你不要拿我們的生命開玩笑,如果我們出事,你也跑不了。」陳楚喝問道。

    「沒有!」吉列斯斷然道。

    吉列斯執意不說,陳楚與沈出塵也沒辦法。沈出塵道:「我在前面,陳楚你在後面保護。」

    「是,塵姐!」陳楚道。

    眾人亦步亦趨的朝洞的深處走去,越走,地面的粘液越發深厚,甚至隱隱的,沈出塵和陳楚聽到了如藍鯨一樣強大的心跳聲。

    呼吸很安穩,祥和。裡面果然有怪獸,但值得慶幸的是,怪獸睡著了。

    待走的近了,便發現了一條甬道。甬道前還是那條河流,眾人是沿著岸邊走的。

    那河流的盡頭,眾人驚悚的看到了一頭盤踞在裡面的黑色怪物。說它是怪物的原因,因為它身上有鱗片,鱗片不是蛇鱗,泛著金色光澤,就像是龍鱗一般。它的頭像是蛇頭,只不過蛇頭上又有兩支奇形怪狀的角。

    這怪物太大太大了,足足怕是有十噸,它如果伸展開,怕是足足有二十多米那麼長,它的蛇尾就有一人合抱的樹那麼粗。

    吉列斯見到怪物睡著後長鬆一口氣,指了指甬道裡面,示意趕快進去。

    陳楚和沈出塵省得厲害關係,這時哪裡還有時間去責怪吉列斯謊話連篇,四人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繞過這頭巨蟒,終於安然無恙的進入了甬道。

    一進甬道,吉列斯便整個人都放鬆了,連步伐都輕盈起來,快步朝甬道盡頭走去。顯然,他知道這裡面沒有危險。

    陳楚緊跟著吉列斯,尼瑪,吉列斯是老糊塗,以為一切都是安谷娜女神庇佑,但現在種種一切,分明是有人設詭計把吉列斯引到這裡來的。

    引到這裡來幹嘛?顯然不是來敘情誼的,多半是要吉列斯這老傢伙的老命。

    這老傢伙的性格讓陳楚十分厭惡,其實巴不得他死,但是目前他是僱主,他一旦死了,那麼任務就代表失敗了。自然是得保護著他。

    甬道盡頭有一石門,吉列斯輕車熟路的按動機關,石門緩緩的開始動了起來,結果並不是滑開,而是像月光寶盒裡的盤石洞,這洞門轟然一聲巨響,朝裡面倒塌了。

    這且不說,這樣的響聲立刻將外面的巨蟒驚醒,發出沉悶而憤怒的嘶吼,轟的一聲,整個山東都為之一震,石塊碎裂的聲音傳來。顯然是那巨蟒撞擊所致。

    好強悍的力量,人的修為再厲害,都會被人體所限制。這巨蟒的力量,一撞之下,真正有種天威一般的感覺。吉列斯臉色煞白,不過馬上,他便平復下來,似乎心中有對付巨蟒的對策。

    洞門開了後,陳楚一行人便看到潮濕陰暗空曠的洞府。洞府裡,第一眼觸及的就是一尊比吉列莊園還要大的安谷娜神像。

    這神像的臉龐,五官,都是栩栩如生,尤其是雙眼,安靜寧和。神像高達六米,手掌上足可以站立陳楚這樣一個成年男子。

    上面已經佈滿了灰塵。

    更驚異的事情在後面,神像下面躺了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男孩是典型的泰國膚色。男孩雙眼緊閉,睡態安詳。還有心跳,沒死,陳楚立刻感覺出來。吉列斯激動不已,連忙跪下,向安谷娜女神叩拜。隨後便要進去,口裡喊著「祥兒,爹地來接你回家了。」

    便在這時,響動聲起,那神像緩緩的開始傾斜,傾斜的不快,緩緩,但一旦重心下壓就會雷霆壓下。以陳楚和沈出塵的速度,搶進去救這位小少爺是完全來得及。

    就連吉列斯,這一刻都展現出偉大的父愛,疾步著想衝進去。這一剎那,巨大的危險感覺在陳楚和沈出塵心中升騰而起,兩人齊齊變色。

    「走!」陳楚抓住吉列斯,沈出塵抓住林嵐,齊往甬道出口疾奔一步三米,瞬間便已在三十米開外。

    吉列斯拚命掙扎,目眥欲裂,厲聲道:「放開我,我的兒子!快救我兒子····」

    林嵐也是不解,為什麼不救,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被神像壓死。

    便在這時,轟隆隆,整個山洞為之劇烈搖晃,安谷娜洞府瞬間被夷為平地,強猛的氣浪,碎石衝了過來。

    陳楚一把按倒吉列斯,沈出塵也按倒林嵐。兩人都用強悍的身軀,去承受碎石與匍匐而過的氣浪。

    等這波氣浪沖過,那外面的巨蟒感受到它守護的洞府被毀,再度狂怒起來,猛烈撞擊起來。它身子巨大,進不了甬道,但看它這般撞下去,前面甬道就要被撞毀,而陳楚一行人後面的安谷娜洞府已經成了一堆碎石,看不見任何出路。

    若是甬道被撞毀,那沈出塵這一行人就要被困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來不及去想任何東西,陳楚起身抖落身上的塵土,朝那巨蟒快步過去。「塵姐,我引開它,你們立刻離開。前面的洞口低,它撞不出去。」

    「小心!」沈出塵深吸一口氣,左手夾住林嵐,右手夾住吉列斯。吉列斯眼中迸出血淚,悲哀欲絕,他是眼睜睜看著疼愛的小兒子被炸死在洞府裡。這一刻卻還是緩不過神來。

    巨蟒用頭撞擊甬道口,雙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陳楚前來時,幾塊碎石飛濺而來,陳楚掄臂,如重弓攜帶千鈞之力,橫掃,反射。

    數塊碎石如激射的子彈,雷霆電閃的射向巨蟒。巨蟒卻是個聰明的靈物,一瞬間就抽頭離開,躲避開了陳楚的攻擊。甬道口被讓出來,陳楚一個弓箭步,一步跨出十米,離開了甬道口,來到河岸上。還未站穩,巨蟒巨尾轟隆掃將過來。

    遮天蔽日,就如真正的泰山壓將過來。高手對戰,再強的招,其手臂,其身材的限制,終是可以尋到破綻反擊。但這巨蟒這一掃,像一塊鐵門一樣,封死一切退路。雷霆電光的瞬間,陳楚被逼上了絕路。唯一的出路,他順勢一個翻身,縱入河流之中。

    啊,好寒的水。陳楚跳入進去,方才知道這裡面卻是深得很,一跳並不見底。與此同時,他人紮在水裡,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凶魚,這些凶魚見到他落入水中後,頓時如萬箭齊發的張開獠牙咬了過來。陳楚驚駭失色,水中不可避免的有水壓,面對這麼多魚,他再也顧不得保守,天庭運勁,氣血過手三陽,手三陰。兇猛的氣血匯聚,丹田之力,氣血全部從血竅瞬間湧將出來,匯成一股狂猛無匹的力量。一拳橫掃千軍····

    至少三十頭白色凶魚被陳楚一掃之下,立刻擊斃。其餘白色凶魚上下咬過來時,也被陳楚身上狂猛的反震之力震開。有咬頭的,全被陳楚一頭撞飛。

    這些白色凶魚不知是什麼品種,但力氣卻是著實不小。有幾頭白色凶魚還被陳楚掄飛到了岸上。有一頭乾脆到了洞外,翻著白色肚皮,流出紅色的血液。

    陳楚入了深潭,巨蟒立刻也潛入進去。這個空當,沈出塵立刻夾著林嵐和吉列斯這兩個拖油瓶出了甬道,腳下步步生蓮,剎那的功夫將他們送到了洞口,也就是安全地帶。林嵐恢復的很快,她沒見了陳楚,也是驚駭失色。

    「照顧好吉列斯!」沈出塵交代完後,轉身火速救援陳楚。

    巨蟒的頭潛入水中,身子還有一截露在外面。沈出塵什麼也顧不得了,從那些飛出的兇猛白魚來看,就知道深潭裡還有不少魚類攻擊。

    陳楚雖然是厲害,但面對魚類的攻擊,還有巨蟒。這水中可是巨蟒的地盤,陳楚的功夫要打一半的折扣。

    陳楚入了水,沈出塵自然不能衝動的一起跳入水中。那會讓她和陳楚同時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沈出塵飛身而起,穩穩的站在巨蟒露在外面的身子上,鱗片泛著金色,沈出塵眼中泛出寒光。她是通靈巔峰的實力,這一刻同樣是天庭運勁,接著糅合寒冰真氣,氣血之力,一掌拍出。

    她素白如玉的手,瞬間佈滿白色寒冰。寒冰真氣在她狂猛催動下,如一道晶瑩的利劍,刺穿巨蟒的金鱗,滲透入它的身體之中,寒冰真氣的穿透力奇強。但這下鑽入進去,卻並未傷到巨蟒。巨蟒反倒身子一顫,似乎頗為享受。

    沈出塵立刻知道,這巨蟒常年在寒潭之中,也是屬寒的生物,寒冰真氣反倒成了它的補品。

    顧不得這些,寒冰真氣破開金鱗。沈出塵的手掌陡然屈指成天下無雙的龍爪手,根根手指如利劍,深深的刺入到巨蟒的肉裡,鑽勁,螺旋勁,指甲如鋒利的刀劍,一下將半個拳頭都鑽入到了巨蟒的肉裡。

    巨蟒的肌肉結實至極,感受到疼痛,肌肉轟隆擠壓過來。用的是明勁,但明勁到了極致,也是厲害無雙。沈出塵硬是**不進,她五指一剜一抓,活生生的在巨蟒身上剜出一團白色的肉來。巨蟒發出憤怒的吼聲。

    身子猛烈一甩,仰起頭來,如一頭神聖巨龍一般讓人仰視。

    接著,巨蟒尾巴掃向沈出塵,沈出塵同樣躲避不得,只得一下縱入寒潭裡。一入寒潭,白色凶魚立刻成群咬噬過來。

    如箭矢一般,沈出塵身子被凍的一個激靈。他們這些高手身體太敏感,對寒冷和灼熱也有敏感的反應。只不過佈滿罡勁後,能阻擋這些。

    沈出塵放眼掃去,卻是沒見到陳楚,她驚駭失色。難道被巨蟒吃了?沈出塵只覺難受悲傷如海潮湧上來,她沒去想怎麼對付沈默然,怎麼復仇。任務失敗會如何,她只是悲傷,從心底悲傷陳楚的出事。

    全部是這頭畜牲害的,沈出塵怒火迸發,悲憤沖天。白色凶魚咬噬過來,她雙掌連環,亂披風劍法被她當成掌法。這些水壓根本對她不能造成一絲阻礙,她猶如平地施展一般,一掌劈出,攜帶雷霆萬鈞的力量。

    白色凶魚咬上來的快,退的更快,沈出塵連劈四掌。便有數十頭白色凶魚被劈死,更有不少頭被劈飛到了岸上。

    洞口的林嵐緊張的關注著裡面,便見到岸上的白色凶魚跟下雨一般墜落。

    「塵姐,陳楚!」林嵐急得大喊,這水裡面實在太危險了。她忽然看到成群的白色凶魚在河流中迅速逃竄向洞外。

    沈出塵所散發的殺氣,凶狠,讓這些有靈性的白色凶魚也生了懼怕,倉皇退走。沈出塵雙眼血紅,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沈出塵只感覺巨蟒身子劇震,好像是發自巨蟒身體裡。隨後巨蟒緩緩的動了兩下,然後重重的摔了下去。它一摔在水裡,水裡頓時激起千層巨浪。

    沈出塵在水中呆了一下,隨即驚喜莫名,一定是陳楚干的。只是,他怎麼做到的?先不想這些,她迫不及待的要爬上來,從巨蟒的縫隙中浮上水面,想要爬上去時,一隻穩定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上面一使勁,她一借力,便順利的躍了上岸。

    陳楚全身**的,活生生的站在沈出塵面前。沈出塵見到他,開心的笑了起來。沒有什麼比這更讓她開心了,以致她這樣堅強的人,眼眶已經濕潤。

    原來剛才在水裡,陳楚一把掄飛白色凶魚,結果巨蟒便張口咬來。陳楚躲避不及,在水中,他的速度怎麼可能跟這巨蟒相比。越逃死得越快,陳楚無奈之下,任由巨蟒吞來,他把握得很準,一腳踩住巨蟒的下顎,雙手撐住巨蟒的上顎。巨蟒的力量強大到超出了人體的修為,陳楚硬是撐不住,漸漸的被它慢慢的要咬著合上嘴。一旦被合上,便會被它鋒利的牙齒給腰斬。

    陳楚使出全部的血竅之力,依然抵擋不住。

    這就跟沈默然再厲害,一座真正的山壓下來,還是一樣得死。人,終究還是人。除非真有仙道。可能造神基地的首領就是不滿足於此,才會去熱衷仙道。

    眼看要亡命於巨蟒口中,這時巨蟒忽然口上一鬆,仰頭出了水面。它巨尾掃向沈出塵時,力道轉移,陳楚立刻拿出救命的手榴彈,拉開扣環,丟進巨蟒口中。巨蟒的頭是仰著,小小的手榴彈跟吞一粒小藥丸似的,一下就滑了進去。

    接著轟隆中,巨蟒五臟六腑被炸成粉碎,自然嗝屁。陳楚撐開它的嘴,順勢跳上了岸。

    岸上,陳楚與沈出塵相對而笑,都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陳楚聞了聞身上,有股很難聞的腥味和臭味。全是那蟒蛇的,他看了眼水中的巨蟒,這靈物怕是活了數百年了。而且有靈識,也已經頭上長角,等到了機緣,進行走蛟,說不定都能化龍。

    但殺了它,陳楚一點也沒有心理負擔。世間講因果,你先要吃我,就別怪我要殺你,斷你修為。

    陳楚和沈出塵走向洞外,已經是夕陽西下。天邊殘霞如血一般絢爛。

    「你帶了武器?」傷心欲絕的吉列斯忽然站了起來,血紅著雙眼,激怒著質問陳楚。

    剛才一幕,吉列斯是看在了眼裡。除了手榴彈的威力,沒有任何東西能解釋那巨蟒為何會死。

    「是手榴彈?」吉列斯憤怒的抓住陳楚的肩膀。陳楚冷淡的拂開,道:「是。」

    吉列斯一拳揍向陳楚,陳楚考慮到他是僱主,也理解他失子之痛。側身閃開,沒有計較。否則以他的脾氣,能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吉列斯卻不罷休,又一腳踢來。

    「夠了,吉列先生!」沈出塵皺眉喝止。

    「怎麼夠了,全都是因為他帶了武器,衝撞了我的安谷娜,才導致安谷娜大怒。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以後安谷娜也不會原諒我。你們這幫廢物,是你們害死我的兒子,我要向你們的組織投訴,我要你們賠償我的損失。」

    沈出塵與陳楚以及林嵐頓時臉色泛白,是啊,吉列斯的兒子死了,那不就代表任務失敗了。失敗任務,必須冰封一名主力。失去了沈出塵或是陳楚,那麼等待中國隊的,只有滅亡。

    題外話:sunff過《梟雄》後打賞風起天闌1u幣感謝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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