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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江黑道 063訴衷腸 文 / 風起天闌

    063訴衷腸

    「你媽咪看到我時大吃了一驚,我向她說了我的危險後,你媽咪二話不說讓我藏到了她的床上,她也上去與我裝成···嗯,情侶。」

    歐陽麗妃的父親說到這兒時,歐陽麗妃心中偷笑,從父親突然吞吐的話語中,她就知道,只怕是要裝成正在歡好的情侶,怕是才能讓敵人不起疑。不過歐陽麗妃自是不會揭穿出來,以免父親老羞成怒不再說下去。

    歐陽麗妃的父親道:「你媽咪家的勢力你也知道,那遊艇的房間都是貴族房間,那些人闖進來後,沒看到我,也不敢過分搜查,便這樣讓我死裡逃生。從那天後,我才真正認識你媽咪,原來你媽咪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刁蠻,應該說是很率性的性格。一來二去,最後就在一起,也才有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

    歐陽麗妃格格而笑,頓時覺得爹地和媽咪的結合充滿了浪漫的傳奇色彩。她掛斷電話後,躺在床上,cd機輕柔的播放著王菲唱的棋子。腦海裡卻是與陳楚相識的種種,那不正也是充滿了種種的傳奇與浪漫嗎?此時她深信不疑爺爺的話,心中全是對未來美好的憧憬。

    且不說歐陽麗妃,陳楚逃離歐陽麗妃之後,在街道邊招了一輛的士,逕直趕往梁家私立醫院。他陪著昏迷的梁華待了一會兒,問及主治醫師梁華的情況。主治醫師歎息,怕是活不過這個月了。陳楚皺眉道:「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藥醫不死病!」主治醫生道:「生機已無,再發達的醫學科技也不行。」陳楚心中生起一片悲涼,默哀許久,他離開了梁家私立醫院。本來按照情理,作為兄弟自是應該守著梁華這最後一段時光。但是國內的情況實在不宜再拖,所以他必須狠下心來回國。

    陳楚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拿出電話撥打給了梁峰。電話一通,陳楚便道:「乾爹,你在那兒,說話方便嗎?」

    梁峰道:「剛從殯儀館回來,你還沒睡,正好我們找個地兒,你陪我喝酒。」

    陳楚心中一動,道:「也好!」梁峰說了一個通宵達旦的好去處,陳楚卻堅持要去一家冰室吃,他的理由是有氣氛。梁峰自也沒在反對,在哪兒吃不是吃呢。

    在西九龍的一家九龍冰室匯合,因為是熱天,所以外面擺了許多桌子,兩人就坐在外面。香港流行冰室,冰室好比內地的排擋,但也有茶餐廳的意味,賣的飲食很雜。自那部九龍冰室熱播之後,西九龍這家冰室嗅到了商機,立刻就改了名字,只差沒去註冊專利了。

    雖然已是凌晨一點,但外面還是有許多食客,這兒頗為喧嘩,陳楚與梁峰要了一鍋香蟹,一盤香辣螺螄粉以及兩個涼菜,然後是兩扎冰啤。

    梁峰的心情還是頗沉重,舉杯道:「你明天要走,乾爹在這裡祝你一路順風。」陳楚也道:「您也要保重身子,梁氏還得全靠您。」

    梁峰喟然一歎,道:「我已經老了,以後梁氏我想讓向南來管理。」陳楚微微一驚,梁峰又道:「本來我打算把梁氏集團給你來管理,可是你又····」

    陳楚知道梁峰這話絕不是套話,心中感動,這是一份很深沉的信任。也因此,他不得不出言提醒,道:「乾爹····」

    誰知這時,一名衣著火爆,露乳露臍的黃發少女拿著一杯冰啤過來,一把勾住陳楚的脖子,吐氣如蘭的道:「靚仔,我們喝一杯吧。」頓了頓,小聲道:「靚仔,我那群姐妹在跟我打賭,給個面子,求你了。」

    陳楚話被打斷,正是火大,冷冷撥開少女的手,道:「走開!」

    黃發少女怔住,沒想到這位小靚仔如此的不識情趣,更讓她下不來台。將手中酒杯摔在地上,啪的一聲清脆至極,一手叉腰,罵道:「你tm什麼東西,老娘敬你酒是給你面子,給你臉不要臉。」

    陳楚皺眉的看了黃發少女一眼,淡淡道:「罵完了可以走了嗎?」他這種淡漠讓黃發少女有些不確定了。黃發少女叫做洪嬌,是在這一代比較有名的小太妹,愛好就是勾美男。她剛才跟一群姐妹正喝的痛快時便看見了陳楚,陳楚一身白衣,乾淨清秀的氣質本來就非常討女孩子喜歡。尤其是他長得也還俊俏,談話時更有一種手握江山的穩重。

    洪嬌便跟姐妹們打了個眼色,然後用出這種屢見不鮮的招數來泡陳楚。誰知道陳楚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簡直就像是推開垃圾,心高氣傲的洪嬌一時沒忍住方才破口大罵。她還有一幫子兄弟,要打架只需要一個電話,兩分鐘就可以趕過來。所以她根本不怕陳楚。

    「孬種!」洪嬌最後認定陳楚是中看不中用的男人,他這種行為是孬,她倒是覺得陳楚站起來對罵才男子漢一些。

    回到姐妹一桌後,洪嬌憤懣的對一群小太妹恥笑陳楚的孬種,笑聲如銀鈴,倒也悅耳。陳楚與梁峰都聽到了,隱隱還有什麼一看就是銀槍臘洋頭之類的。陳楚心中無語,也懶得計較。梁峰倒是失笑,道:「你小子就是一招蜂引蝶的主。」

    陳楚苦笑,隨即正色道:「乾爹,今天我有些話非講不可,講出來了請您別生氣。」

    梁峰板著臉道:「你說這樣見外的話我倒真有些不是滋味,陳楚,你是我乾兒子,我現在信任你超過向南。我們是一起從死亡邊緣跑出來的感情,還有什麼不能信任的。」

    陳楚微微感動,隨即又肅然道:「我懷疑楚向南有些問題。」梁峰臉色一變,凝重至極,半晌後苦澀的問道:「怎麼這麼說?」

    「本來我沒這種感覺,但今天我認您做乾爹時,他不自覺對我露出了殺機。」

    梁峰怔住,又不自覺的替楚向南解釋道:「我沒跟他提前說這件事。人心都有自私的一面,他覺得屬於他的權力財富會被剝奪,所以對你有殺機也算是正常的反應。畢竟人非聖賢。」

    「乾爹,這是不是也說明,他對梁家的財產有覬覦之心?」陳楚一針見血的問。梁峰不能否認,道:「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陳楚道:「不是單純的這個問題,您說的沒錯,每個人都難免對巨額財產存有私心,但是楚向南似乎掩飾的太深沉了,他給我一種他就是另一個梁承豐的感覺。他是丹勁的修為,我就一直在想,若他及時趕回來,與我們一起對抗傑克,情況會不會有所改變?」

    「你懷疑他是故意拖延著不回來?」梁峰臉上閃過痛苦之色。

    陳楚道:「對,我有這個懷疑。安全起見,我覺得乾爹您應該仔細去查一查····等等,有人偷聽。」說到這兒,他霍然站起,朝角落一桌四個混混方向走去。

    洪嬌一行人被陳楚的突然起身所帶動的勁風嚇了一跳,順著他前去的路線看過去,頓時看到了西九龍一帶有名的大混子薛成剛四兄弟。

    在薛成剛面前,洪嬌她們就是小綿羊。洪嬌還被薛成剛上過幾次。最令洪嬌佩服的就是薛成剛四兄弟厲害的身手,一個可以打十個。在西九龍號稱九龍四大天王。

    薛成剛**著精壯的上身,滿臉陰狠之色,全身上下透著彪悍危險的氣息。其餘三個兄弟一看都是那種爆發力十足的好鬥之人。在西九龍一帶,還沒幾個人不認識這四兄弟的,食客們都沒想到這四大天王今天會跑這兒來吃東西。都是惴惴不安,恨不得吃一半就離去。

    這時眾食客,包括洪嬌一群小太妹看到清秀乾淨的陳楚風風火火的衝向薛成剛那兒,不由都替陳楚捏了把冷汗。這哥們是欠打了嗎?洪嬌都想去替陳楚求求情,好讓這靚仔以身相許。

    薛成剛四人自也注意到了走上來的陳楚,薛成剛冷笑著喝了一大杯冰啤,回過身子冷眼看向陳楚。

    陳楚在薛成剛面前站定,同樣淡冷的注視薛成剛。

    「傻逼卵子,看你爹做····」薛成剛一句話還沒罵完,陳楚一個大耳刮子迅雷閃電的拍在他臉上。這一巴掌拍的響亮至極,瞬間讓薛成剛牙齒脫落,半邊臉頰浮腫。

    啊····週遭食客男女驚駭失色,連忙紛紛讓開。陳楚一巴掌打完,又抓住薛成剛的頭髮將他摁在了桌子上。

    薛成剛三名兄弟見老大被打,那還按捺得住,全部操了啤酒瓶子分三個方向雷霆閃電的砸向陳楚。眾食客都不忍看陳楚被殘忍的一幕,只聽砰砰砰三聲響後,有人半瞇著眼看過去,結果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幾乎是一秒鐘,薛成剛的三大天王悶摔在地上,痛苦呻吟爬都爬不起來。

    洪嬌可是一直看著,小臉蛋都白了。她只看到三個啤酒瓶子砸向陳楚的腦袋,結果三位天王就飛了出去。這靚仔尼瑪是超人啊?她心中生出一陣後怕,剛才自己竟然還罵了他,能活著真是大幸啊!冰室的老闆是個胖子,一看就是和氣生財的主,聞聽到這邊動靜後立刻趕了過來。正要勸阻陳楚,梁峰將胖子老闆攔住,冷冽的道:「一邊去。」梁峰的氣勢還是很駭人的,胖子老闆頓時不敢過去。

    眾食客看到威名赫赫的惡霸四天王被打,心中還是痛快的,都遠遠的圍觀。

    陳楚赤手抓起燒的沸騰的火鍋,火鍋裡是牛雜,鮮紅的湯汁泛著濃濃的香辣味道。這火鍋邊緣的燙可想而知,但陳楚白白淨淨的手拿著卻一點事都沒有。

    「我問你答,有一句遲疑的話,我立刻把這鍋東西倒在你腦袋上,懂?」陳楚寒聲道。湯汁的**翻滾在薛成剛的耳邊烘烤,他駭得面無人色,連忙道:「懂,懂,懂!」

    「是誰派你過來監視三叔公?」

    「是····」稍一遲疑,陳楚將湯倒了一條絲線在薛成剛耳朵裡。啊·····他的慘叫驚天動地,拚命掙扎,陳楚一腳頂住他的胸部,一手按住他的腦袋,手中的火鍋紋絲不動。薛成剛勢若猛虎的掙扎卻是徒勞無功。

    「是林西,是林西下的命令。」薛成剛慘聲吼叫了出來,淚水都痛的彪了出來。

    陳楚這才放了薛成剛,薛成剛咕嚕爬起,摀住耳朵如瘋牛一般衝了出去,也不管三兄弟的死活了。陳楚隨後與梁峰也沒了喝酒的心情,坐進邁巴赫中後,陳楚道:「我知道楚向南一定不放心您的動作,所以我特意選在這種冰室,好讓我來發現跟蹤的人。事實證明,他果然有問題。」

    梁峰眼中閃過痛苦之色,道:「林西是戰堂的副堂主,能指揮到他的人不多。」

    「您打算怎麼辦?」陳楚道:「如果要殺他,我可以幫您。他雖然是丹勁,但我要殺他並沒有什麼難題。」

    「不,陳楚,向南是我的徒弟,我瞭解他的品性,不是個壞孩子。我這個基業,百年之後自然是要交給他的。將來梁氏集團也需要依靠他,他忌憚你也是情有可原。」

    「乾爹,經歷了梁承豐的事情您怎麼還是如此糊塗,難道您還要這種事再上演一次?」陳楚恨鐵不成鋼到了極點。

    「我會安排好的,陳楚,你放心,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對向南,我會多加提防。」梁峰沉沉一歎,道:「陳楚,我老了,我希望將來還會有個弟子為我送終。這四個孩子,我都當成親生的。他們情同兄弟,如今去了三個,你要我怎麼忍心就因為這件事情而置他於死地?」

    梁峰這種心理陳楚很瞭解,自己的兒子再大逆不道,犯了再大的錯,做父親的都不會忍心來絕情對付。尤其是梁峰剛剛死了三個徒弟,那就更不忍心了。

    「那您務必多加提防,其他的我沒什麼好說了。」陳楚有些意興闌珊,道。

    梁峰要陳楚回公館休息,陳楚則說直接送到機場附近就可以了。

    下午一點半,明媚的陽光照射著首都國際機場。陳楚從機場出來,海藍已經開車來迎接。

    海藍穿的是精緻的職業套裝,像一個成熟的白領麗人一般。她還是那樣成熟動人,**在白色襯衫下顯得特別飽滿。

    聞著車裡的香味兒,陳楚看著外面熟悉的首都風景,想到馬上要辦的事情,以及能見到朝思暮想的葉傾城,心中火熱起來。「藍姐,我們去那兒?」陳楚問。

    「去京都大酒店,那兒我們準備好了化妝師。你在香港的動靜鬧的很大,為了安全起見,我找了一個人假扮成你,一直待在北京。而你則改變身份乘坐火車回東江。」

    這個考慮很周全,陳楚感激道:「謝謝藍姐!」

    海藍輕輕一笑,道:「你要是不著急,我先請你去王府井吃一頓怎麼樣?」

    「沒問題!」陳楚說。

    王府井那邊的譚傢俬房菜做的很厲害,每天都是排隊。不過海藍在拿出一張金卡後,裡面立刻給他們安排好了位置。吃飯則只是吃飯,為了避免讓人偷聽,兩人只談風月,不談絲毫關於計劃的事情。

    吃得酒足飯飽之餘,陳楚將買好的吊墜送給海藍,吊墜是藍色,很配她的氣質,女人收到禮物自是歡喜無限,海藍也不能例外。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

    陳楚見她心情好,想到這位老上司現在已不算自己的上司,促狹心起,故意好奇的道:「藍姐,你今年二十八了吧?」

    海藍收起吊墜,立刻警惕道:「幹嘛?」

    陳楚哈哈一笑,道:「果然問年齡是女人的大忌啊,尤其是你這種大齡未婚女青年。」頓了頓,道:「我就是奇怪,你這麼漂亮····性感,怎麼還沒把自己給嫁出去。」

    「嫁給誰?有比我高的嗎?」海藍翻個白眼,道:「難道你要我嫁個比我矮的男人,帶出去協調嗎?」

    陳楚不自覺探頭打量了下桌下海藍修長雪白的雙腿,海藍立刻雙腿交叉收回,道:「臭小子,你賊眼珠子往那瞅呢。」陳楚歎息一聲,道:「我在想,藍姐你····算了,不說了。」海藍的身高確實讓所有男人自卑,陳楚不算矮了,一米七八,但是還是沒有海藍高。

    恐怕誰要是能征服海藍這樣身高的女子,那一定極其有成就感。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海藍斥道。

    「還是別說了。」陳楚歎息一聲。

    「必須說!」海藍逼迫道。

    「是你要我說的啊,那我說了你不許惱羞成怒。」

    「說,你那來那麼多廢話。」

    「好!」陳楚一咬牙,湊上前輕聲道:「藍姐,你將來找個比你矮的男人,得用什麼體位才方便造人啊。」說完便連忙閃開,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他很早以前的想法,一看到海藍的身高,他就有些犯難,正常體位太不協調。

    海藍臉紅如血,隨手將身邊的沙發墊子朝陳楚扔了過去,啐道:「流氓,我怎麼沒看出你是這麼個大流氓。」陳楚一把接住沙發墊子,只要一想到體位這件事情就覺得想笑,尤其是想到一個解決體位的方法,老漢推車····那副香艷場景更是令陳楚捧腹。

    海藍畢竟不是小女孩,自持身份,玩笑開過後也恢復了一本正經。只是在上車後,陳楚又一句話讓她不淡定了。「藍姐,你該不會還是處女吧?」

    「渾小子,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海藍真有些發毛了,這問題多尷尬啊!

    事實證明,一切的心細如法都是成功的關鍵。陳楚與海藍還真被沈門天堂組的人監視了。張美是在聽說了香港對付造神基地的事情後,才意識到陳楚這個人的不簡單。總覺得他不會如此簡單的被自己一句話趕走。於是多留了一個心眼。

    陳楚在酒店偽裝好後,將身高肌肉縮小了一些。反正這樣看到他後,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年輕人。

    天堂組的人一直鎖定陳楚,自是不會對這個陌生的傢伙起疑。

    陳楚帶好偽裝的身份證,一切證件打的士前往火車站。

    而後來,假陳楚陪著上了海藍的車。天堂組的人便一直跟著,跟著自然也發現不了什麼異常情況。海藍將假陳楚帶進了軍方,每天固定讓他出來遠遠亮個相,以此來穩定天堂組的人。

    而陳楚卻已經在三天後,順利到達了東江。他換了電話卡,與林嵐等人聯繫上,商量好撤退路線。然後當晚陳楚在夜間十二點,天堂組換崗的瞬間,再度潛伏進了葉傾城的別墅二樓。

    十二點的時間段,葉傾城卻已經睡了。現在她有陳楚的承諾,還看到陳楚的行動決心,自然能睡的香甜。

    月光幽靜的灑在黑暗的客廳裡,陳楚心中火熱,來到葉傾城的臥室前,用暗勁悄然震開臥室門。進入後,將門關上。臥室裡空調開著,空調被裡明顯睡的有人。陳楚輕手輕腳來到床頭處,葉傾城是半躺著睡的,髮絲遮掩了半邊臉,睡夢中倒是像個少女一般,沒有醒來時那種清冷。她的呼吸均勻,如海棠春睡一般。

    陳楚惡作劇般拖下鞋子,褲子,衣服,只穿一條四角褲褲鑽入空調被裡。葉傾城立刻被驚醒,卻沒有大呼,而是嚶嚀一聲,緊緊抱住了陳楚。

    陳楚這時還是易容的面孔,根本就是陌生人。感受到葉傾城的歡喜依戀,他感動之餘納悶道:「小葉子,你看都沒看就抱緊我,萬一是採花賊進來,你豈不抱錯了?」

    葉傾城抬起頭,看向他的面容時疑惑了一下,旋即醒神,一下推開他。她這幾個做法讓陳楚雲裡霧裡。

    「是我啊!」陳楚疑惑道:「你····」葉傾城格格一笑,道:「你把面膜摘了才讓你抱,我當然知道是你,你的氣味我一清二楚。」陳楚這才釋然,當然揉捏著將面膜除掉,恢復了本來面貌。

    「這樣行了吧?」陳楚心情愉悅至極,當下將她摟在懷裡,她穿的是紫色薄絲睡裙,陳楚摟住她熱力驚人的腰肢。輕聲道:「想我沒?」

    「想!」葉傾城毫不掩飾的說。隨後抬起頭來,絕美的容顏上洋溢出幸福之色,道:「光是想你就可以讓我快樂了。」

    她說的自是內心的話,又問陳楚,道:「那你想我沒有?」

    「想死了。」陳楚覺得跟她說再多得肉麻話似乎都不會膩。「你在香港好像發生了很大的事情,我在網上看到了一些,他們都在喊超級英雄。」

    陳楚吃了一驚,道:「沒這麼誇張吧,你都知道是我。」葉傾城道:「不是,因為你在那邊,我就覺得你就是那個惹事的人,你到哪兒都不會平靜。」

    陳楚翻了個白眼,她這可怕的第六感。隨後便將在香港發生的事情全說了出來,夜色還漫長,葉傾城聽著他的驚心動魄,感受他的心跳,卻覺得是那麼的滿足。

    這個時候陳楚必須邀功,因為說到了法拉利,必須得提起歐陽麗妃。而且那個事情,他雖然犯了錯誤,但其結果是值得表揚的。

    陳楚本來就不是老實孩子,將接吻的錯誤掩去,卻誇大了他守身如玉的過程。

    葉傾城卻是老實孩子,對陳楚每一句話都相信到了極點。她總覺得陳楚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不會說謊話的。

    君子直,可欺之以方。陳楚從來都不是君子,不然幹不出那麼多荒唐事情來。

    葉傾城感動到了極點,抱緊陳楚,盈盈的胸部緊緊貼著陳楚的胸膛,主動送上熱吻。

    陳楚對於她口裡的甜美滋味最是想念,吻葉傾城可以沒有絲毫的負擔,因為他心裡已經下定決心,要一輩子守護她,讓她做他的小妻子。

    陳楚貪婪的汲取她的唾液,兩人吻的如癡如醉。陳楚的手忍不住攀上她的胸部,感覺似乎比之前大了一些。看來女孩子的這兒必須得經過男人的開發,這話有道理啊!

    葉傾城對心愛的人自是毫無保留,兩人心中都竄出了電一般的**。偏偏在最火熱的時候,陳楚停了下來,輕輕一笑,道:「等等,有樣東西給你。」

    說著伸手拿來褲子,取出了一個小錦盒,遞給葉傾城,道:「送給你,我在香港買的。」

    葉傾城面上閃過驚喜之色,張美送給她金山銀山,她都不屑一顧。但是陳楚即便送她兩元的地攤貨,她也會歡喜非常。

    尤其是在她看到那晶瑩剔透的水晶項鏈後,眼中更是多了朦朧的感動。「老公····」她也矯情的喊了一聲。

    陳楚聽的心中大為舒暢,要知道葉傾城雖然是九零後,但她素來的清冷性子,絕不會喊什麼老公之類的。以前雖說認陳楚為哥哥,但從沒聽她喊過哥。每次有正經事喊,都是冷梆梆的陳楚。現在能從她口裡聽到老公兩個字,陳楚頓覺這項鏈太值了,忍不住擁住她,道:「再喊兩聲。」

    葉傾城嬌羞無限,激動過後,怎麼也不肯再喊,倒是坐了起來,道:「幫我戴上。」

    陳楚樂得效勞,就算明天被天堂組的人看到這條項鏈也不打緊,因為葉傾城本來就會經常換著戴這些項鏈之類的飾品。

    撥開她的秀髮,便看到她雪白的脖頸。陳楚的心中盈滿了幸福,能為心愛的女孩戴上項鏈和戒指,都是男人的幸福時刻。

    戴好後,葉傾城忍不住打開燈,來到鏡子前照著,上下比劃,恨不得穿相配的衣服來顯示這項鏈。陳楚瞧著她挺翹臀部,盈盈可握的腰肢,還有美麗的背影,哪裡還把持得住,上前將她攔腰抱起扔到了床上。

    一輪激吻中,陳楚的手探入睡裙底下,令陳楚驚訝的是裡面是真空,陳楚啞然失笑,真看不出葉傾城還有這習慣。手指探入進她的私密之地,指頭賣力的挖掘,不一會兒後邊讓葉傾城情動,下面濕潤一片。

    陳楚按捺不住,脫下四角褲,蓋上被子,撩起她的睡裙到腰肢處,然後溫柔的吻著進入到那緊湊泥濘的地方。

    葉傾城發出壓抑的細細呻吟,雙腿纏住陳楚的腰部,陳楚越發大力耕耘,臥室裡便只有啪啪的響聲,和壓抑的**聲音。

    葉傾城平時的清冷不在,絕美的容顏上顯得有些放蕩。

    不知過了多久,陳楚感覺來到,想要抽出射在外面。葉傾城卻是不讓,陳楚被她內裡吸吮,再也忍不住,全部灌入進去。

    「安全期?」陳楚疑惑,又吻了下她嬌媚的臉蛋。葉傾城搖頭,慵懶的任陳楚壓著,道:「懷上了就生唄,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當媽媽。」

    陳楚微微一怔,道:「傻妮子,你才十八歲不到,那有這麼早當媽媽的。」

    葉傾城伸手撫摸陳楚堅毅的臉頰,道:「那我想現在替你生,你喜歡嗎?」

    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孩,說出這樣的要求。陳楚心中不止是愛憐,更多的是無限的豪情。道:「當然想,我們的孩子將來肯定會是最出色的。」他想到了梁幼凌,那麼可愛的孩子。想必自己有個孩子,那也是很不錯的感覺。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由葉傾城生的。

    隨後陳楚翻身下來,葉傾城從床頭拿了濕紙巾幫陳楚和她自己清理下身。之後偎依在陳楚懷裡,陳楚突然失笑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真沒想到最後你會成為我的妻子。那時候我見到你,覺得你像是冰雪仙子一樣。不敢對你有一點喜歡的心思,因為那好像都會褻瀆了你。」

    他只有在這樣真正擁有著她的人,她的心,才好意思說出當時見她的卑微。不止是他,修羅,張美何嘗對她不是一樣。誰又忍心來褻瀆她呢····所以一念及此,陳楚會覺得自己多麼的幸運。

    葉傾城也輕聲呢喃,道:「那次在學校,我可討厭你穿風衣裝酷。」陳楚不禁無語,沒想到她竟然會是這個印象。忍不住鑽進被子裡咬了下她的蓓蕾,當是懲罰。葉傾城輕輕捶了他一拳,接著道:「好好聽我說話。」

    陳楚嗯了一聲,將她復又摟住,覺得拿一輩子來愛她都愛不夠。葉傾城輕聲道:「在酒店裡,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出現,那時我才正式注意到你,尤其是在你打敗那個可惡的國安羅漢時,我發現你看起來秀秀弱弱的,卻好厲害。」

    「其實你再厲害,也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像小女生一樣去崇拜你,對你有好感是因為你對思琦的溫柔愛護。我覺得你真是一個偉大的哥哥。哈,那時候我也只當你是哥哥呢。」

    陳楚覺得很失敗,自己天生就是當哥哥的料麼?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呢?」陳楚忍不住問個究竟。

    「是被修羅抓住後,被綁了炸彈,你沒有丟下我,那時候我緊張的想哭,也感動的想哭。因為你肯冒著生死危險陪著我。在你背著我回去的時候,應該是那時候,我發覺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我心裡就特酸。」

    「之後你出事,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可是當你殺了那些人後,我覺得這世間,沒有一個人能比的上你,即使你做一輩子的逃犯,我也願意跟著你去逃亡。」

    兩人說著這些的時候不無感慨,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彼此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那麼多可以回憶的驚心動魄。

    相濡以沫,相濡以沫。

    互訴衷情後,陳楚與葉傾城頓覺心靠得更加近了。陳楚又問葉傾城,是否已經做好了陳軍的思想工作。明天關係一生的幸福,可千萬不能出一絲的漏子。

    葉傾城手指在陳楚胸膛上打著轉兒,輕柔的道:「放心吧,我早跟軍哥說好了。他其實很好呢,只要我好,他做什麼都願意。」

    「他比我還好嗎?」陳楚有些酸溜溜。

    「他是我哥哥,你是我老公,不能比的。」葉傾城嬌憨的說。

    陳楚總覺得陳軍就是一根刺,還拔不得。當下也不繼續糾纏,將明天的計劃說了出來。最後略略興奮得道:「明天晚上,我們就在火車上了,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空氣。等到了西伯利亞,就再也不需要掩飾。」

    這樣的美好,想起來都讓葉傾城覺得神往。那兒有父親,有陳思琦。陳楚又道:「陳思琦在那兒給小孩子教書,你去了可以跟她一起教。」葉傾城歡喜無垠,道:「你知道嗎,我最大的願望是有一孩子,然後當一名幼師。」

    葉傾城的這種率性是陳楚最喜歡的,從不嚮往榮華,只做真實的自己。他捏了下她的臉蛋,繼續說起明天計劃的詳細事宜。不應該說明天,而是等天亮以後。

    一切說定好,兩人這樣擁著,不一會後就**湧動起來,陳楚重新伏在葉傾城身上,激吻中進入到她的濕潤之處。臥室裡頓時又是一曲歡歌,再一次的**平復後,陳楚不免失笑,道:「我有時覺得有點罪惡,你還這麼小我就把你給吃了。」

    葉傾城被他提起這茬也有些氣悶,道:「如果不是因為張美那個變態,我才不會這麼早便宜你。」

    「你說要是你真的懷孕了,你爸爸會不會劈了我?」

    「他要敢劈你,我以後都不理他。」葉傾城道。

    「對了,我一直奇怪一件事,以前問你你不說。」陳楚道:「就是你跟你爸,我覺得你們好像彼此都很在意彼此,但是東哥····」

    葉傾城掐了下他,嬌嗔道:「不許喊東哥。」

    陳楚慣性喊錯,也覺得這喊法荒唐,要是還喊葉東為東哥,那現在跟葉傾城這關係就是**裸的**了。

    「嗯,我們說正題,為什麼我總覺得東····你爸好像不想見到你呢?」

    「因為我媽媽!」葉傾城道:「我是有次在爸爸喝醉後聽他說出來,他和我媽媽是從什麼大家族裡私奔出來的。據說我媽媽是名門千金,但是在生我時難產,媽媽一心要保住我,最後死在了手術台上。爸說我跟媽媽長的很像,他看到我就會想起媽,就會想起媽是怎麼死在手術台上的。」說到這兒,葉傾城微微淒苦,道:「有時候我會好想媽媽,上幼兒園,上小學,每次看到別的小孩有媽媽接送,我都會好羨慕。爸什麼都滿足我,但唯獨不喜歡跟我說話,甚至有時連看都不想看到我,我那時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人喜歡我,所以我也變得沉默寡言。」

    頓了一頓,葉傾城繼續傾訴,道:「我不管做什麼,都不願意讓爸知道,我覺得他是恨我的。即使生病了,我也是自己去醫院,自己去買藥。有一次,我發了闌尾炎,我還是不想告訴他,後來痛的實在受不了,我才給照顧我的趙媽打了電話。我其實是想就那樣痛死算了,反正在這世上,也沒人關心喜歡。」

    「後來趙媽連忙趕過來,及時把我送進了醫院。據醫生說,如果再遲一點,我就真可能死了。爸聽說我的事情後,到醫院來看我。我不想理他,真的,他無論說什麼,我都沒有看他一眼,就自個掉眼淚。」

    陳楚心中大生疼惜,將她摟的更緊,他可以想像的出當時那樣小小年紀的她該是多麼的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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