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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江黑道 042彼岸,因果 文 / 風起天闌

    042彼岸,因果

    在往上修行時,每進入一個境界前都會有魔障。《》這個魔障,是來自自己的內心。

    陳楚每天晚上都要給寧歌和鐵牛念鎮魂經文,鎮壓他們的戾氣。不是他們不夠鐵血,若要他們去與敵人生死搏鬥,殺人如殺雞,那可以完全沒有問題。但這樣的扭曲自己內心,做著連自己都覺得殘忍的事情。在殺伐與良心之間,終於陷入一種極度的扭曲。

    田雅琪基本上成了四人中的擺設,她號稱是國安最出色的成員之一,卻只會在陳楚他們殺人後一臉蒼白,大吐特吐。

    在庭院待了兩天,考慮到廚房的屍體正在散發臭味,畢竟這是八月的天。要陳楚去碎屍之類,他也會覺得噁心。於是幾人轉戰別處,趁著夜色,躲過警察的巡邏,潛入一戶二層樓裡。

    這層樓裡住的是六口之家,屬於父慈子孝,天樂融融。

    寧歌與鐵牛一進去,便將其老的,中年夫婦,小孩殺掉,留下一個二十歲的少女,和十二歲的小女孩,分別帶入房間,進行強姦。

    大廳裡潔淨優雅,燈光炫白。

    屍體被搬到了廚房,廚房頓時血流一片,關上門後,甚至還有血跡滲透出來。

    陳楚盤膝坐在榻榻米上,一身黑色襯衫,顯得寧靜祥和。田雅琪聽著來自臥室裡,少女的慘叫,小女孩的哭聲,還有寧歌的淫笑,她實在是受不了。衝到陳楚面前,怒聲道:「隊長,夠了!」

    「怎麼這就夠了?」陳楚睜開眼,平視田雅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他們在東江殺兩百多人。我們現在才殺了多少,三百不到。我告訴你,還差遠了。」

    「他們是畜生,但我們不是。」田雅琪痛苦至極,道:「難道我們被狗咬了一口,就要咬它十口?」

    陳楚道:「不管是人還是畜生,都不是屠戮平民的理由。他們既然做了,就要接受這個代價。」

    田雅琪道:「但他們至少還會挑強者,磨練修為。否則以他們的本事,不去挑釁你,如何會全軍覆沒!」

    陳楚道:「所以說,他們犯過的錯誤,我們絕不會再犯。我們不是磨練修為,是報仇。難道你希望寧歌他們去挑戰軍隊,被殺?」

    田雅琪痛心疾首,道:「已經夠了,隊長!難道你就不會做噩夢?」

    陳楚眼中厲光一閃,道:「你他媽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教老子,忘了你奶奶是誰殺的?這個你可以忘,關我屁事。但是我不會忘了他們是怎麼殺我們的平民的。劉蘭一家,被他們折磨了半個月,他們當著劉蘭丈夫的面玩弄劉蘭,最後我還要看著劉蘭自殺在我面前。我告訴你,我在劉蘭的屍體前時就告誡過自己,若有一日,讓我來到這裡,我絕不會對他們心軟。我要殺到他們後悔為什麼要趕輕易去惹我們中國。全世界這麼大,什麼地方不好挑,次次都選中我們國家,因為什麼?就是因為你這樣善良的傻逼多了,別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

    田雅琪被罵地幾乎懵了,陳楚站了起來,一指裡面正在發生的強姦慘事。對田雅琪道:「你知道他們心裡的壓力有多大嗎?他們殺人就不難受,就你是好人心腸?你連一個人都不敢殺,所有的罪過,所有的孽都是他們在承擔,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裡委屈,指責?他們是鐵打的戰士,現在若不是我每天幫他們念鎮魂經文,早就把自己都殺崩潰了。但是他們從來沒想過退縮,因為他們知道,血仇還須血來償!」

    田雅琪所有的氣勢都餒了下去,無力的癱坐下去。陳楚也覺得對她一個女子來說,這樣的連續血案,她所承受的壓力太大。不過來之前,自己就警告過。是她和海藍信誓旦旦說沒問題的。

    半個小時後,寧歌與鐵牛分別從房間裡出來。寧歌的目光猶如野獸,倉皇,殺氣濃重。在他身上,已經找不到屬於一個人的氣息。《》

    鐵牛一直是爽朗的性格,卻也因這幾天所做的事情,變了一個人似的。沉默,寡言,眼睛血紅,甚至不敢看陽光。

    「她們····呢?」田雅琪看他們兩人都有些畏懼,忍不住蒼白著臉色問。

    「殺了!」寧歌獰笑,臉形扭曲。田雅琪看向鐵牛,鐵牛強姦的是十二歲的小女孩。她與鐵牛很早前就認識,一直佩服鐵牛的正直,但現在,他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田雅琪不甘心的問鐵牛,道:「人呢?」

    「殺了!」鐵牛燦爛的一笑,笑容顯得可怕。田雅琪倒退幾步,來到陳楚面前,哀求道:「隊長,收手吧,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就毀了。你要他們以後如何自處,以後還能睡上一個安穩覺嗎?」

    陳楚抬首,看向寧歌和鐵牛,道:「你們的意思呢?」

    寧歌與鐵牛陷入沉默。

    陳楚微微一歎,道:「既然如此,那從明天開始,你們就按準備好的路線撤退吧。」

    田雅琪頓時欣喜無比。寧歌卻聽出他話裡的玄機,道:「那你呢?」

    陳楚眼神冰冷,道:「自然是做還沒做完的事情。」

    「我們也不走!」寧歌說道。鐵牛也正色道:「隊長,我和三號已經進了地獄,不在乎再多殺幾個。你能不沾染,就別沾染了。所有的罪孽,就由我們兩個來承擔。」

    陳楚搖了搖頭,道:「你們不能再殺了。」

    「你不走,我們絕不會走!」寧歌斬釘截鐵的說。

    「你們····」田雅琪急地想哭。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冷血堅強,但與眼前的幾個人比起來,卻覺得自己猶如三歲的小孩。

    「不管怎麼樣,明天休息一天吧,出去散散心。我們是四個人來的,我希望回去的時候,還是四個人。」陳楚微微一歎,說道。

    寧歌與鐵牛坐在榻榻米上,聽了陳楚的歎息,寧歌眼神飄渺,道:「回去?不可能了,永遠回不去了。這幾天,我偶爾從鏡子裡看自己,我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隊長,你知道嗎?我進入部隊裡時,在國旗下宣誓,那時我以我是一名軍人為榮。我立志報效祖國,粉碎一切敵寇。那時我自認我寧歌是一名正氣長存的出色軍人。」

    「你現在依然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們的同胞報仇。我們今天的作為,會讓全世界的人看到,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寧歌眼裡閃過痛苦之色,嘶聲道:「但是隊長,我連小女孩都強姦了,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姦淫之輩!」

    陳楚陷入默然,寧歌與鐵牛在殺戮時,因為過大的壓力,導致強姦,這一點可以說是他沒有思慮周全。不過再思慮周全,也不可避免。

    古來士兵奪取勝利,進城後的屠城,並非全是將領的殘暴。而是士兵們長期處在高壓下,若不給這些士兵宣洩口,他們會崩潰,會炸營。

    陳楚覺得自己的隊伍有些搖擺不穩了,他心中凜然,沉聲道:「一切的錯誤,都是日本人自己犯下,你們不必自責。我們都是修大道的人,這次的行動,是通往彼岸的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會有無數心魔妖魔阻擋,但是我們必須堅定到達彼岸的心思。等躍過了這條河,到達了彼岸,你就會發現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對的。」

    「歪理!」田雅琪怒斥,道:「該報的仇已經報了,殺的也已經夠多了。根本就是你嗜殺成性,到了現在,你還在蠱惑他們。」

    本來因為陳楚的話,寧歌與鐵牛都開始陷入思索,但田雅琪這麼一打岔,兩人立刻驚醒,眼中的自責,絕望,倉皇又重新佔據了過來。

    陳楚怒掃了一眼田雅琪,恨不得一個大耳刮子刷過去,但終是忍了。

    念了一段鎮魂經文,讓寧歌與鐵牛好受了一些,他們便躺在沙發上入睡。由於心理壓力到了崩盤的邊緣,他們很快就在精神疲憊下陷入睡夢之中。

    「在蠱惑他們的時候,你是不是連自己也被蠱惑了?」田雅琪看向陳楚,壓低聲音,冷笑問。

    陳楚看了她一眼,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臉蛋蒼白了些,卻也美麗秀氣。「你再囉嗦,信不信我把你也奸了再殺?」

    田雅琪失色,隨即色厲內荏道:「你敢?」不自主的護住了雙胸。陳楚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把你殺了,回去匯報時,就說你功夫不濟被抓了。誰會質疑我?」

    「你····」田雅琪後背寒毛倒豎,猶有餘悸的看了陳楚一眼,不敢再多話。

    第二天早上,外面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來。天空顯得灰白而陰沉,在這個炎夏季節,大阪卻有大陸初春一樣的梅雨氣候。

    陳楚帶領的屠隊中,似乎只有他一個正常。早上還是他用電爐燒了開水,在屋子裡找到速食麵,煮熟後給三人吃。田雅琪吃不下,她現在身體很弱,吃什麼吐什麼。而寧歌與鐵牛則吃的很機械。

    大阪是個很適合旅遊的城市,天守閣,天保山海游館館,貿易中心宇宙塔等等。吃過早飯後,陳楚帶他們三人去海洋館觀光。田雅琪在出發前驚訝至極,道:「你瘋了,不怕被發現嗎?」

    「以我們的身法,被發現後逃走不難。況且這個幾率很小。不管怎麼樣,他們兩都需要放鬆下心情。」陳楚如是說道。

    天保山海游館靠近安治川渡口,是大阪港口附近的娛樂場所。四人買了門票進入,因為大阪近來遭受恐怖血案困擾,所以讓這裡遊客大為減少。不過海游館的風景,特色著實有震撼人心的地方。也是因為地勢獨特,別的城市根本無法模仿。

    各種斑斕色彩的磁磚作成游魚造型點綴牆面。海游館以探訪神秘的太平洋海底世界為主題,順著螺旋形的展示樓層,一層一層的隨著14個不同的展示主題,見識到太平洋中從淺海一直到深海裡各種海底生物。喜歡耍寶的海獺正忙進忙出的在水裡捉迷藏。

    水量5400噸的太平洋主題區,動輒超過7、8公尺的鯨鯊悠閒的遊蕩深水之間。

    在這裡,可以充分的體驗到自然的浩瀚,讓心胸跟著開闊起來。

    出了海游館後,陳楚明顯的感覺到鐵牛和寧歌眼神裡多了一些生機。

    下午的時候,雨停了,藍天如洗。寧歌在睡夢中陷入抽搐,幸虧陳楚及時用暗勁幫他平復氣血,否則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治療好寧歌後,陳楚站到陽台前。陽台上有許多漂亮的盆栽,奼紫嫣紅,煞是好看。

    田雅琪從後面走來,她關上門後。對陳楚誠聲懇求,道:「隊長,再這樣下去,他們會死的。我們撤吧?求你了。」

    陳楚點點頭,道:「你們今晚就撤,到指點的地點去。」

    「你呢?」

    「我還不能走。」

    「你不走他們就不會走。你這樣堅持殺戮下去,到底有什麼意義?難道你的心就是鐵打的?」

    陳楚歎了口氣,道:「我是個正常人,不是殺人機器。我有感情,我有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我之所以不走,是因為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那要怎麼樣才算達到目的?殺足兩千平民?」

    「我現在不想說,以後你會明白。」

    隨後,陳楚以隊長的名義,行使絕對指揮權,命令他們三人撤退。寧歌和鐵牛還想堅持,陳楚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不要再逞強了,沒有做完的事情,我會做完。你們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回國解開心結。」

    寧歌和鐵牛沉默良久,最後默默認同了陳楚的決定。今天的海游館觀光後,最後的一絲殺戮之心都已被磨掉。見識了生命的美好,才會去珍惜自己和別人的生命。田雅琪終於明白為什麼陳楚會冒這麼大的險,堅持要帶他們去海游館觀光,原來卻是為了說服他們撤退。

    她看陳楚的目光複雜到了極點,這個男人,明明是惡魔,為什麼有時自己會覺得他寧靜中,蘊藏著滿腔的赤誠和熱血呢?

    夜色沉沉,暗黑色的雲大片大片的漫過天空,霎時間狂風肆掠,光線一下子變的更加黑暗,滾滾烏雲猶如奔騰的野馬,浩浩蕩蕩,又似邪魔用以吞噬人類的一張大網,大地被黑暗籠罩了,沉重得像是黑色的悼詞。陳楚傲然而立,心中的念頭堅定,從不曾動搖。這世間,無論你們看我是惡魔也罷,是殺人不眨眼的畜生也罷,我卻只做我想要做的自己。有一人懂,最好!若沒有,也罷!

    在陳楚所佔領的住樓的百米之外,十名忍術高手悄然靠近。為首的是早已退隱的忍術大宗師,目幕大師。目幕大師已經年近七十,他的忍術,劍術出神入化,若不是這次敵人太過殘忍,喪盡天良,他絕不會輕易出手。

    目幕大師帶領著九名最優秀的忍術弟子,悄無聲息,如幽靈一般靠近陳楚所佔領的住樓。他們眼中全是深深的痛恨···

    而警察署與自衛隊已經封鎖各個逃跑路口,不知不覺中,一張大網已經織成。

    不過警察們沒有靠太近,這是目幕大師的交代。他們這些警察身手不行,一旦靠近,露出氣息,對方感到危險,立刻會跑掉。只有等目幕大師他們潛入進去,想辦法擊殺,或是拖住對方。再由警察進行包圍,那麼他們就會成為甕中之鱉。

    至於是怎麼發現陳楚他們的,很簡單。在血案過後,警察署與官員們商議對策,想了很多辦法。最好終於想出一個管用的笨辦法,秘密的,大面積的在各個街口,巷口安裝隱秘的電子攝像頭,如織蛛網一般,密密麻麻,最後終於捕捉到了陳楚他們這一行可疑人物。

    發現後,警察署的局長小野並沒立刻出動。而是請動了忍術大師目幕配合,務必要一擊而抓。因為小野收到高層的警告,這些來犯者是中國功夫高手。

    與此同時,大阪市長服部親自拜訪了天守閣出雲禪師。出雲禪師乃是大阪市的活佛,修為超凡入聖,全身晶瑩剔透如嬰兒純淨,據說能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已經了有了辟榖的神奇本事。辟榖能清除身體的雜質,但普通人辟榖就會餓死。只有修為到達通靈之境的高手,能夠隨意搬運氣血,挪動大腸,不讓胃酸粘液乾澀,方才能夠辟榖。

    在天守閣的禪室裡,服部將血案慘照呈給出雲大師。出雲大師看後,臉上出現悲苦之色,隨即雙掌合十,用日語吟聲阿彌陀佛。

    「還請大師出手,懲治兇徒!」服部悲傷的請求。

    出雲大師微微一歎,道:「世人不知有因果,因果何曾饒過誰!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一劫在老衲心中。服部,你去吧,老衲不會坐視不理,自有一番計較。」

    這個意思就是答應出手了,服部欣喜若狂。在他眼裡,出雲大師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只要他出手,沒有不成的事。

    待服部離開後,禪室的帷幔後出來一人。一身白袍,慈眉善目,正是無為大師。

    「師兄!」出雲大師向無為大師喊道。

    題外話:今天只有五千字,非常羞愧啊!主要是,我們內餐廳,每個月5號和20號開早會,每個星期二開管層會。今天20號,還星期二,所以連著兩會,倒霉催的,結果只有晚上回來寫。一餐廳的會議,搞的我比國務院常委的會還多,惆悵不已啊!反正每次開撒會,我也是坐那,基本不發言。yangyim100讀過《梟雄》後打賞風起天闌3u幣讀過《梟雄》後打賞風起天闌1u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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