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黑道 036與殺手王悟道(上) 文 / 風起天闌
036與殺手王悟道(上)
在一片揍小日本的義憤填膺聲潮中,熟悉陳楚的人都以為這時他一定會挺身而出。
這種氣氛本身就夠讓人熱血,媒體的閃光燈不要錢的閃爍在陳楚與伊賀真木身上。伊賀真木為了誘惑陳楚答應挑戰,也竭力不露出丹勁修為來。丹勁之後,神行機圓,要瞞過丹勁以下的人非常容易。
只不過,陳楚是修習日月呼吸法的人。他很快感覺出了伊賀真木的呼吸延綿如山河,這個人,強大如舊金山遇到的白衣殺手。
十秒對於絕頂高手來說,可以決定一切。自己絕對撐不過,陳楚是有大勇氣不假,不過這種大勇氣不等於他明知道跳崖必死,還要為了證明勇氣而跳下去。那不是勇氣,那是傻逼。
在伊賀真木的氣勢逼迫下,陳楚臉色冷冷,抬手往下輕壓,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於是,眾人都停止喊叫,全一起用希翼的眼神看向陳楚。
「閣下是一代宗師,成名的前輩,跑到我這兒來挑戰我一個後生晚輩,說不過去吧?」陳楚淡淡說道。伊賀真木微微一凜,沒想到還是被陳楚看出來了,當下道:「俗話說的好,拳怕少壯,在場有許多武術名家。都應該知道,功夫的巔峰就在你這個年齡,所以,不存在前輩欺壓後背。只看你敢不敢接?」說罷一頓,道:「怎麼?閣下不是號稱中華之龍麼?身為中華武術脊柱,連我一個日本人十秒鐘都不敢接?」他的言辭更為凌厲,句句逼迫陳楚。
唐佳怡,葉傾城與陳思琦這一眾人終於意識到了不對,這是她們第一次看見陳楚面對挑戰而不敢答應。那麼只有一個可能,眼前的日本人厲害到了他連十秒都接不住的地步。
顧瀟庭他們卻是覺得奇怪,何以陳楚會如此膽小了?難道是因為做了大老闆,膽子丟失了嗎?劉宗仁老拳師見到這個情況,忍不住站出來,火爆脾氣的道:「伊賀先生,就讓在下來接你十秒!」沒有把握打贏這個人,但是十秒,他有這個信心。
伊賀真木眼裡閃過寒光,也罷,將這個老頭子打殘,看看你陳楚是不是還不出手。當下對上劉宗仁,凝聲道:「好!」
一眾賓客頓時對陳楚面帶鄙夷,覺得人一老頭子都比他有勇氣多了。
「劉師傅,請你退下。」陳楚突然喝道。
劉宗仁對陳楚還是有感情的,當初他徒弟林准的仇還陳楚給報的。只是現在他很不解,有些疑惑的看向陳楚。伊賀真木冷笑一聲,道:「陳楚先生,你自己沒有勇氣,難道是怕這位老拳師接下我十秒,蓋過你的風光?」
他這樣一說,眾人心中不可自覺的更加鄙夷陳楚。男人,皮囊再漂亮,氣質再好,關鍵時刻不硬起,還是不會被人看得起。
「伊賀真木!」陳楚絕不會讓明知道的悲劇發生,厲聲道:「你少來假惺惺,你若真有大勇氣,當初道左滄葉挑戰講道館,你怎麼不敢去?你跑這裡來欺負我們一群沒悟出丹勁玄妙的人,算個狗屁本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更不知道道左滄葉是誰。」伊賀真木現在對道左滄葉沒有一絲的畏懼,因為造神基地的命令。所有造神成員,不得對丹勁修為者出手。「如果真有道左滄葉這個人,麻煩你請他出來,若他能接我十秒,我一樣會尊敬他!」
真夠卑鄙無恥了!陳楚心中冷笑,也懶得跟他再客套,道:「很好,你臉皮夠厚。放完了狗屁,就滾出我這裡。今天是我東盛十週年慶典,我作為東道主,明確的告訴你,這裡不歡迎你。」
眾賓客目光複雜,雖然陳楚沒有接受挑戰,讓他們失望,但是從陳楚的口中,還是知道了一絲端倪。現在陳楚這麼不講斯文的野蠻驅逐,還是令他們感到一絲痛快。只不過,對方會被他言語嚇走麼?估計不可能。這個情況讓眾人有種置身在武俠電視裡的那種場景,刺激微妙。
劉宗仁老拳師悄然退了下去,他和顧瀟庭一眾都聽到了可怕的丹勁,這才意識到,為什麼陳楚不敢接。這個人竟然到達了傳說中的丹勁。
伊賀真木眼裡閃過一絲寒意,隨即看向陳楚,輕蔑的道:「想趕我走,你可以麼?」
「你不過是一頭想賴在我地盤上的癩皮狗,我要趕你走,你還真賴不住!」陳楚說完,頓了一頓,對江雲道:「你們去把這癩皮狗給趕走!」
言語間,對伊賀真木這位宗師極盡侮辱之能事。
伊賀真木眼中寒芒綻放,道:「很好,嘴上放刁,那就拿命來填!」他也有他做為武者的尊嚴,陳楚一口一聲癩皮狗,徹底激怒了他。只是,他在剛有殺意的時候,陡然瞥見陳楚手中閃電出現一支銀色手槍,槍口對準他的眉心。
這支銀色手槍的威力遠超一般的槍,而且至從陳楚習會日月呼吸法後,他的槍法早已更上一層樓。現在他一槍在手,根本不懼伊賀真木的挑釁。
「試試,看看是你殺了我,還是我斃了你!」這一刻,陳楚凌厲的氣勢綻放出來,針鋒相對的逼視伊賀真木。
現場頓時嘩聲一片,誰也沒有想到這位東盛的幕後老闆,竟然隨身帶了槍支。這些媒體都在場,如果一旦傳出去,陳楚的麻煩將會很大。不過前提是,看誰有這個膽子,將照片,攝影傳出去。
「我不會就這麼罷休!」伊賀真木凝視陳楚,良久的思忖後,寒聲說道,說完轉身,洒然離開!
陳楚自然也不會真的開槍,畢竟還有這麼多人在場,公然殺人,即使他的身份是國安,也無法完全免責。
酒會弄出這樣的事情,無法再舉行下去。草草的結束酒會後,陳楚坐上了賓利車,陳思琦,葉傾城坐了進來。車子準備啟動時,陳軍跑過來,陳楚放下車窗,陳軍在外面低聲詢問道:「楚哥,要不要我派人監視住伊賀真木的動向?」陳楚眉頭皺的很深,道:「不用,你們沒有人能監視到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
陳楚心頭一團亂麻,聞言很是不爽,道:「我想怎麼辦,是不是要向你匯報?」陳軍微微一怔,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慌道:「對不起,楚哥,我只是···」
「算了,沒事,事情很棘手,我慢慢想對策。」頓了一頓,道:「今天所有媒體拍攝的照片,攝像全部截下來,別讓他們傳出去了。」
「我已經讓他們去辦了。」陳軍恭敬答道。
賓利車啟動,陳楚閉上了眼睛。如果伊賀真木一心要逼自己出手,確實很難對付。他有太多在意的人,隨便讓伊賀真木抓一個,他都沒辦法拒絕。還有,東盛那麼多的敵人,伊賀真木今天這麼一鬧,那些敵人怕是都知道自己不是伊賀真木的對手。如果這些人聯合伊賀真木來對付自己,那將是滅頂之災。
葉傾城與陳思琦擔憂的看向陳楚,卻沒有打擾他,她們都知道陳楚可能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麻煩。
陳楚腦子中閃過許多想法,第一個就是圍殺伊賀真木。但伊賀真木是丹勁高手,如果去殺他,還未靠近,他就能感覺到危險,先一步逃走。剛才在宴會廳裡,與他隔了一定的距離,如果主動開槍,即使能射中,也傷不了他。倒會殃及其餘的無辜。不過伊賀真木若主動攻擊,距離拉近時,陳楚倒是有把握殺了他。
可以說,剛剛陳楚就與伊賀真木較量過。陳楚是故意侮辱他,讓他憤怒。但是伊賀真木也夠厲害了,感應到危險,立刻退走。
一旦出了酒店,拉開了距離。陳楚知道,即使自己雙槍在手,也是殺不了這個伊賀真木。
他突然萌生一個想法,這傢伙剛才不是說道左滄葉來了都接不了他十秒麼?把這個話去傳給道左滄葉,讓那個變態來收拾他。
想到就干,陳楚給國安的海藍打了電話過去。希望她能幫忙聯繫到道左滄葉!
海藍聽說了陳楚的困境,立刻答應幫忙。畢竟陳楚在美國立了大功一件,在東江,也算立了大功一件。她當陳楚是國安的寶貝,所以當然要盡量幫他。
回到佳悅俱樂部後,陳楚對著還在為他擔憂的葉傾城和陳思琦展顏一笑,道:「放心吧,我很快就能解決,只要聯繫上道左滄葉,這個伊賀真木只有夾著尾巴逃跑的份。」
葉傾城與陳思琦見他神情真的輕鬆不少,這才微微放心。安撫好她們後,陳楚回到辦公室,隨即給唐佳怡打了一個電話,要她住到佳悅俱樂部來。電話裡,唐佳怡的聲音透著歡快,道:「你怕伊賀真木對我不利,是不是因為,我也算是你親近的人?」
陳楚毫不掩飾,道:「當然!」唐佳怡便爽快的道:「我馬上來。」隨後,陳楚又給伊墨遙打了電話,要伊墨遙也住進佳悅俱樂部,這樣他好保護一點。
伊墨遙對他怨言很大,道:「我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住你那幹嘛?」
陳楚正色道:「如果伊賀真木挾持你,逼我出手,我沒有辦法拒絕。」伊墨遙一凜,同時心中也是生出暖意來。她也不敢再任性,若真因此害得陳楚丟了性命,她會痛恨自己。
伊墨遙便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往佳悅俱樂部趕去。
陳楚還想到了梁華,梁華是他的大恩人,如果伊賀真木對梁華不利,他也必須出手。不過好在梁華剛好回了香港,於是他也給梁華打了電話,要他短時間內先別回東江。
這是打的一個時間差,伊賀真木孤身來東江,對陳楚一切都不熟悉,但是時間久了就說不准了。
將這些後顧之憂一一解決後,陳楚仍然沒有鬆一口氣。這樣一直防守,終不是長久之計。而請道左滄葉已經是他唯一的出路。好在這時,海藍回過來電話,告訴了他道左滄葉的號碼。
默默記下號碼,陳楚掛了海藍的電話後,便撥打過去。
嘟嘟之聲,一聲一聲的響,像是敲打在陳楚的心坎上。想到對方是一位通天人物。即便是陳楚這樣強大的心理素質,也不禁微微的緊張起來。
許久後,對方沒有接,直到電話裡的語音員用中文和英文分別的提醒陳楚稍後再撥,陳楚方才掛斷電話。他自然不能繼續撥打,那會引起對方的反感。這樣的去求,去依靠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便在陳楚想的出神時,手機忽然響了。陳楚驚喜的看到,來電顯示是道左滄葉的號碼。
陳楚的手微微顫抖,隨後接通。
電話裡,道左滄葉的聲音平靜傳來,波瀾不驚,卻溫潤如春風,沒有一絲的倨傲。「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到你的電話,請問你是····?」
「您好,很抱歉打擾到前輩您!」對方是武學宗匠,陳楚稱他為前輩很是恰如其分。
「你是····?」道左滄葉疑惑。
「我叫陳楚,我是····」
「中華龍,我聽說過你。」道左滄葉那邊爽朗的一笑,截口先道。隨後又道:「陳先生,你的事跡我聽說過一些,一直對你嚮往得很,等我有機會,一定要與你痛飲一番。」道左滄葉的高興似乎真是發自內心。陳楚微微鬆了一口氣,覺得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道:「前輩,我有一事相求,希望您能幫忙。」
「你這個朋友,我一直想交。千萬別喊我什麼前輩,如果你看得起我道左滄葉,叫我一聲大哥即可。」道左滄葉隨後頓了一頓,道:「說吧,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絕不推辭。」
「多謝大哥!」陳楚感受到了道左滄葉的真誠,覺得還是中國的武術家爽朗,不像日本人說的冠冕堂皇,盡幹些卑鄙無恥的事情。道左滄葉,身為洪門少主,武術宗師,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實在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當下,陳楚將伊賀真木今日挑釁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後,道左滄葉怒罵一聲,:「狗日的小日本,太猖狂了。」說完後,又沉聲一歎,道:「陳楚兄弟,這個事情還真有些為難,不是大哥不願幫忙。實不相瞞,我因為上次踩了日本道館,殺了他們幾個丹勁高手,造神基地裡下了死命令。不允許我們對丹勁的高手出手,造神基地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陳楚心中一沉,道:「隱約聽說過,難道以大哥你的修為,還不能脫離造神基地?」
「非但不能脫離,一旦不從,立刻會化為霰粉。你不是裡面的人,我不能跟你透露更多的信息。」道左滄葉話鋒一轉,道:「不過兄弟你莫急,我幫你聯繫一個高手,她不是造神的人,若能聯繫上她,伊賀真木狗屁不是。」
「那就有勞大哥了。」
「別這麼說,不能幫你我已經覺得很過意不去了。」道左滄葉說。
掛了電話後,陳楚的心情說不出的激動。因為道左滄葉對於他而言,是一種偶像級別的宗師。如今知道這位宗師這樣的平易近人,而且與他稱兄道弟,他如何能不激動歡喜。
他相信,以道左滄葉的身份,說了幫忙,就一定不會騙他。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陳楚等待道左滄葉的安排之餘,同時開始部署佳悅俱樂部週遭的警戒,暗哨。現在佳悅俱樂部是他的根據地,絕對不容有任何閃失。
做完這一切後,唐佳怡與伊墨遙先後到了俱樂部。陳楚親自去接待,讓江雲幫兩人安排住處。唐佳怡在人前,倒沒對陳楚表示親熱,只不過,看得出她的心情很愉快。大概是因為心結解開,很確定陳楚把她當了不一般的朋友的緣故。
伊墨遙涉及到正事,也是嚴肅異常。在辦公室裡,向陳楚提議,動用警方的力量,來驅逐伊賀真木。至於罪名,隨便誣陷他帶了毒品什麼的,反正驅逐出境。
「如今日本政府根本不敢讓他們的武士在中國犯下血案,因為他們怕中國的報復,我們驅逐伊賀真木難度並不大。」
「沒多大的用,伊賀真木跟高俊他們一夥。有高俊他們庇護,你根本不可能找的到伊賀真木,也驅逐不了。」
伊墨遙寒聲道:「高俊他們敢再搗亂,我饒不了他們。」
「這招總之作用不大,就算沒有高俊他們。以伊賀真木的身手,你們警察也不可能找的到他,更別說栽贓。」陳楚覺得有些詫異,看著穿一身淺綠休閒服,隨意紮了個馬尾的伊墨遙。這時的她,美麗中帶著鄰家女孩的寫意。
令陳楚詫異的是····「你以前不是最講原則嗎?怎麼現在連栽贓的事情都肯幹,這不像你的性格!」
伊墨遙撇過頭,去看落地窗外的璀璨星光,良久後緩緩道:「我不希望你出事。」
陳楚心下一陣感動,讓一個守原則的人放棄原則,這需要多大的犧牲。
伊墨遙隨後道:「我先去休息了。」陳楚點了點頭,他則繼續待在辦公室裡,等待各方各面的消息。現在東盛已經高速運轉起來,來應對這次的危機。
燈光柔和明亮,偌大的辦公室顯得空曠寂靜。
手機一直放在辦公桌上,陳楚盯著手機,他在等待道左滄葉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道左滄葉的電話依然沒有打來。陳楚心中焦急,卻也不好打電話去催。倒是等來了葉傾城和陳思琦,兩人還是很擔心,坐在辦公室裡,盡量的陪著陳楚。
焦急的等待中,在一個小時後,寂靜的夜裡,手機終於響了。陳楚歡喜拿起,但是來電號碼顯示卻不是道左滄葉的。疑惑的接通,那邊傳來一個美好悅耳的女孩聲音。「請問你是陳楚麼?」
「我是!」
「我叫葉靈兒,道左哥哥接到了基地的緊急任務,沒有時間回復你這個電話。他特意讓我來跟你解釋。」
陳楚的心在往下沉,濃濃的失望之餘,卻也沒有失禮,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你別掛電話啊,我還沒說完呢。道左哥哥沒有聯繫上他要找的朋友,但是吩咐我繼續找,一旦找到就立刻讓她去幫助你。所以在這個期間,道左哥哥希望你能嚴密防守,不要衝動出擊。」
「好,我知道了,謝謝!」這回電話是真的可以掛了。
「我想靜一靜,你們先去休息吧,不要擔心,我會有辦法解決的。」陳楚對葉傾城和陳思琦淡淡的說。
葉傾城看了眼陳楚,隨即對陳思琦道:「我有話想單獨跟他說。」陳思琦點了點頭,道:「嗯,那我先走了。」
陳思琦出門時,將辦公室大門帶上了。
葉傾城蹙眉向陳楚問道:「道左滄葉不肯幫忙?」
「不是不肯,是不能。」陳楚將與道左滄葉的通話詳細說了一遍,以及葉靈兒的電話。
葉傾城頓時對道左滄葉有了好感,她也沒想到,一個身份通天的大少爺,會這樣的豪爽。
「陳楚,我有一個想法,我說出來你不許生氣。」葉傾城躊躇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求助張美。沒用的,道左滄葉的洪門對沈門一直忌憚,沈門也絕對是造神基地的人,他們同樣不能對伊賀真木出手。」
「那你一定不要衝動,我們就等道左滄葉聯繫到他的朋友,好不好?」葉傾城知道陳楚的驕傲,怕他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日子。
陳楚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是他想忍,想一味防守就可以的。「好!」他不想讓葉傾城擔心,當下先答應。
葉傾城上前主動吻了他一下,然後道:「那我不打擾你了。」陳楚點了點頭。
葉傾城走後,陳楚站在落地窗前,仰首看天上蒼穹浩瀚,銀河繁星。今天所發生一切,對他來說,太憋悶了。從未這樣的憋悶,他一向對修為的追求,沒那麼渴望。但在這一刻,他生出一種,一定要讓自己強大起來的念頭。
我心中有猛虎,細嗅薔薇!
對於伊賀真木嚇住陳楚的事跡,在一夜之間,馬上傳遍整個東江黑道。一向懼怕東盛幫的那些大佬們,心思開始活絡起來。高俊一夥更是將伊賀真木當做了寶。高俊是一定要殺死陳楚的,他當下積極聯絡了黑道上三位勢力最強的大佬。
讓這三位大佬與伊賀真木結成聯盟,三位大佬意在陳楚死掉,搶東盛幫的地盤。伊賀真木則是需要誅殺陳楚,挽救日本武士的被摧毀的信心。大家各有所求,沒有利益衝突,自然一拍即合。
很快,三位大佬想出穩妥的計策。他們還是留了後路,不將臉面徹底撕破。畢竟,事情沒有絕對。萬一陳楚那個變態一下幹掉了伊賀真木,他們逼得太狠,以陳楚的性格,能將他們全家殺的一個不剩。
所以說,混黑道,行事凶狠,留下凶名是有絕對的好處。不然軟綿綿的,誰都對你躍躍欲試,想要來踩你一腳,試試深淺。所謂以德服人,那是先把你打怕,再以德來服你。
三位大佬分別是**幫潘金盛,潘老大。很強壯的山東漢子,老婆情人加一起,至少是三十個。
小青幫,海老大。一個陰毒的矮子,喜好小蘿莉,行事作風卑鄙狠辣,在道上名聲很不好。
東門,趙連信。趙連信二十八歲,是三人中最年輕的一個,也是最野心勃勃波的一個。他有很大的抱負,先在道上撈取足夠的金錢,然後漂白做個紅頂商人。
趙連信是最聰明的,計策也是他出的。對陳楚採取先禮後兵的方式,派人去下一封挑戰書,三日後在地下鬥場進行一場生死擂。如果陳楚這邊輸了,他們將佔據碼頭的運輸線。如果他們輸了,他們三人將付給陳楚兩千萬人民幣。
如果陳楚不接受挑戰,他們會自己去接手運輸線。
趙連信派了一個年輕手下前去佳悅俱樂部,將一切的意圖說告知江雲。江雲聽後眉頭緊皺,讓這名年輕等著,他去請示陳楚。
這個時候正是中午,外面下了一場暴雨,一切都顯得清新,生機勃勃。陳楚依然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風景。這兩天,他站在這兒,幾乎沒怎麼動過。也拒絕任何人的來打擾,他著實很不喜歡看到葉傾城她們的擔憂目光。他只想安靜下來。
那些擔憂是在嚴重摧毀他的驕傲和自信。
江雲敲門進來後,還沒開口,陳楚便先道:「是不是趙連信,潘金盛,海無常這三個人想要約戰我。」江雲愕然,他還沒有說,沒想到陳楚料的這麼準。陳楚回過身來,來到辦公桌前坐下,他熟稔的點上一顆煙,抽上一口,吞雲吐霧,繼續道:「讓我再猜猜,他們以運輸線來作賭注。如果我不應戰,這條運輸線他們就會強搶。到時候,他們在理字上也說得過去,搶完運輸線,就該對我們其他的地盤動手,一步一步蠶食。這個計劃,是趙連信想出來的,只有他才能想的這麼周密。」
「您聽軍哥報告了他們的密謀?」江雲有些結巴了,陳楚就像是親生經歷一般,一切猜得太準了。陳楚冷笑一聲,道:「沒有!」他取了一顆煙丟給江雲,道:「坐!」江雲接過煙,隨即坐到沙發前,只坐了半個**,顯現出相當的尊敬。
「東江的一切,在我眼裡就像是一盤棋子。現在對方出現了伊賀真木這個可以壓制我的王牌,他們誰會勾結,誰會出手,要猜到並不難。」陳楚深吸一口氣,道:「今天他們竟然已經將我逼上了梁山,如果我不應戰,東盛的一切都將成為過眼雲煙,可即使這樣,他們依然不敢讓我活著。」
江雲對陳楚變態的思維能力佩服到了極致,當下凝聲道:「楚哥,他們派了一個人過來,說要三天後跟你在地下鬥場生死擂,如果他們贏了,運輸線我們就要叫出來。如果他們輸了,願意付給我們兩千萬人民幣。」
陳楚喃喃道:「我陳楚從來沒被人這樣逼過,竟然敢如此逼我。」頓了一頓,眼中陡然放出兇猛凌厲的光芒,道:「好,你去回復他們,這場挑戰,我接了。但是兩千萬跟運輸線的價值不符,如果他們輸了,至少要付出一億人民幣。」
「楚哥,您有把握贏嗎?」江雲覺得如今的東盛似乎比之前更加處在風口浪尖,他都能感受到一種風暴將要來襲的動盪。
大家都是在一條船上,如果陳楚輸了,覆巢之下,他們這些人下場都將會極其悲慘。
陳楚目光中出現前所未有的堅毅,沒有答覆,卻道:「這三天之內,我要感悟天道,你們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是!」江雲也知道,成敗就在陳楚是否能突破了。他對陳楚是有信心的,因為陳楚從一開始就一直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江雲出去後,立刻安排了四名得力好手來鎮守陳楚的辦公室,沒有陳楚的允許,無論是誰,都不得進入辦公室半步。
陳楚也將辦公室的大門反鎖死。這次他被逼出了火性子來,你伊賀真木能做到的,我陳楚也一定能做到。
三日後,中華龍陳楚與來自日本松濤館館主,伊賀真木將要在地下鬥場進行生死擂的小道消息很快傳了出去。佛山的武術家們也立刻趕往東江,想要與陳楚見上一面,商討一下。但是都被東盛幫的人拒之門外。
葉傾城,唐佳怡,伊墨遙,陳思琦這四個女子,聞知消息後更是大驚失色。葉傾城深深知道其中利害關係,想不顧一切的來阻攔陳楚,但守門的四個東盛成員鐵了心,六親不認,將她們攔在了外面。
無奈下,她們也只能期盼陳楚能再次創造奇跡。
潘老大一行人,在聽江雲說如果輸了,要他們付一億人民幣時也是心驚膽戰。一億人民幣,什麼概念啊,那能讓他們三個大佬傾家蕩產。
潘老大一行人立刻去面見伊賀真木,問伊賀真木是否真能穩勝?一億人民幣啊,伊賀大哥你該不是跟陳楚來串通騙我們的錢吧?或者說,人家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要不然怎麼一開口,氣勢就是那麼磅礡!
伊賀真木一身飄逸的白袍,盤膝坐在椅子上,如出塵的仙人。
聞聽幾位大佬的質疑,伊賀真木淡淡的道:「陳楚是想要破釜沉舟,以勢壓人。他想要在這三天之內,感悟天道,悟出丹勁的奧妙。」
趙連信是最精明的人,道:「一切都有可能,若他悟出丹勁了怎麼辦?我可是聽說過,陳楚這個人打法天下無敵。到時你還能勝麼?」
伊賀真木冷冷一笑,道:「即便他陳楚是天縱英才,僥倖讓他悟出丹勁。但是他卻不知道,丹勁悟出後,全身氣血大轉換,會讓他在三天之內,只能使出一成的氣血之力。」
潘老大三人頓時大喜,他們不懂什麼氣血的玄妙之道,但還是明白了伊賀真木的意思。他的這個意思就是,如果陳楚悟不出丹勁,肯定是打不贏伊賀真木。就算他牛逼,悟出來了,那將死得更快。
對於伊賀真木的話,他們也不敢全信。不過事情到了這份上,也只能咬牙干了。反正一旦伊賀真木輸了,他們三個基本下場淒慘,沒撒好猶豫的了。
夜幕降臨,天空中升起一輪皎潔的冷月。
佳悅俱樂部前,守門的兩個保安盡忠職守。便在這時,他們看見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緩步而來,明明第一眼還在五十米外,卻在幾個呼吸間,女子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他們感覺猶如見鬼一般,這女子明明腳步很慢啊,怎麼····難道是鬼?
兩名保安打量了一眼女子,這女子原來貼身穿了白色無袖緊身衫,外面又了一件飄逸的白色休閒襯衫。她下身穿了雪白的休閒褲,腳下是白色的運動鞋。飽滿的胸部在白色緊身衫的襯托下,呼之欲出。她的身材婀娜到了極致,臉蛋並沒有絕世之美,卻有種雍容動人的氣質。
兩名保安看了這女子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彷彿多看一眼,就會褻瀆了她。於是,兩名盡忠職守的保安再次抬眼時,已經失去了白衣女子的蹤跡。
白衣女子自然就是沈出塵,沈出塵已經知道了佳悅俱樂部的地圖,逕直向陳楚閉關的辦公室走去。
她走路之間與整個佳悅俱樂部的氣場融合在一起,讓看到她的東盛幫成員很自然的忽視了她,就像她本來就是這裡的一員。
於是乎,把守嚴密的佳悅俱樂部,讓沈出塵毫無阻礙的來到了辦公室前。
四名把守辦公室大門的東盛幫成員都是幫裡一等一的好手,他們終於發現不對,對沈出塵厲喝道:「你是什麼人?」說話的同時,他們閃電般的掏槍。
但槍未掏出,四人只覺眼前一閃,被鎖死的大門悄無聲息的被震開,沈出塵已經出現在辦公室裡。
辦公室裡燈光未開,幽暗一片。
四名成員如見鬼一般,連忙搶了進去。幽暗中,他們清晰的看到了兩雙發亮的眼睛。一切黑暗中,陳楚與沈出塵目光對視,他們的眼睛發著灼灼的亮光。
「楚哥,····」四人再度拔槍想要擊殺沈出塵時,陳楚揮手道:「你們都出去!」
「是!」四人看了眼沈出塵,當下退了出去。他們心裡也發毛,這個白衣女人太詭異了,他們真出手估計死的很快。
陳楚看著沈出塵的眼神,他很快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教自己日月呼吸法的那個高人。那麼,她就是當初跟自己交過手的殺手王。
兩人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跟我走!」沈出塵淡淡說完,轉身就走。陳楚立刻跟上,他知道,要破解眼前的危機,恐怕只能依仗她了。
陳楚出去,也沒人敢多問。
出了佳悅俱樂部後,沈出塵一直安靜前行,看似很慢,但腳在上一蹭一揚之間,往往就是三米的距離。陳楚必須展開身法才能跟上。沈出塵沒有開車,她靠的就是步行。但步行的速度,比之汽車卻絲毫不慢。
陳楚並不擔心佳悅俱樂部的安全,如今風雨滿樓。敵人要動自己的人,也要等到三天後的生死擂塵埃落定,不然被他陳楚勝出,誰承受得了他的報復。
冷月之下,沈出塵與陳楚一前一後,兩人風馳電掣的前進。陳楚也不多問一句,兩人之間有種無形的默契。
離沈出塵近了,陳楚聞到她身上有種淡淡的嬰兒純淨氣息。他不禁凜然,看來這個女人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一個小時後,沈出塵帶著陳楚離開了城市的喧囂,來到了東江市郊外偏遠的農村。
這是一棟小洋樓,很孤立。前面是一條湖,湖的前面是延綿的農田。農田里正值豐收播種,有的金黃稻穀,有的成了水田,水光粼粼,還未插上秧苗。
此起彼伏的蛙鳴蟲叫,在這個夜裡格外的富有一種田園詩意。
小洋樓的旁邊是一條公路,再往上是山坡。
沈出塵手中出現一串鑰匙,她自然而然的用鑰匙打開了大門,進去後打開燈。隨後轉身對陳楚微微一笑,道:「進來吧!」
她的微笑有一種奇異的感染力,讓陳楚覺得她很親切。
燈是普通的日光燈,裡面電視機,影碟機,冰箱一應俱全。只是在正上首的地方,掛了一副很大的畫像。一般農村裡,掛畫像都是毛爺爺那些老一輩國家領袖之類的。但是這裡掛的卻是一副氣勢磅礡的元始天尊神相。
畫裡的元始天尊端坐在九龍沉香輦上,法相莊嚴,竟然有種掌控天地的氣勢。看的出,這畫像絕對的名家之手,畫出了元始天尊的真髓。
題外話:笑話一則,送給親愛的兄弟姐妹們。半夜,會議室的燈還亮著,辦公室主任找到值班的秘書:去給領導們搞點吃的。秘書:領導們還沒休息,這身體怎麼吃得消啊?主任歎了口氣:災情嚴重啊!秘書:又地震了?主任:颱風、海嘯。秘書:哪裡?主任:美國。秘書:領導們還要為美國人民操心?主任:去**的美國人民,高層領導們的親屬都在美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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