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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江黑道 027楚哥出手 文 / 風起天闌

    027楚哥出手

    伊墨遙有陳楚的電話號碼,直接將號碼給了鐵牛。(。純文字)不過伊墨遙對陳楚是非常不滿的,對鐵牛與寧歌道:「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他若要幫,早就幫了。現在分明是擺著個架子,等著人去請他。他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軍人。」

    鐵牛微微不悅,看了眼伊墨遙,想到她的膽氣和敢作敢為,便忍住氣,道:「陳楚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伊小姐,他是我鐵牛最敬重的兄弟。」

    伊墨遙撇了撇嘴,眼下確實需要陳楚那個變態幫忙,便也不再多說。總之,要她拉下面子去請陳楚來幫忙,那是絕對難以做到。

    這一夜忙忙碌碌,忙完之後已是黎明將至。第五部隊初戰失敗,這個消息被隱瞞著還未報到市裡。

    寧歌是鐵血漢子,對於小黑的死悲傷之餘,憤怒的想要將這幫歹徒撕碎。鐵牛說要去找陳楚,寧歌紅著眼道:「我也去,讓我見見你這位兄弟,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鐵牛立刻感覺出了寧歌的火氣,也能理解,陳楚是軍人,有一身的本事,竟然對目前這樣的局面一直不出手。自己都感覺有點不理解他了,難道他真的變了?

    當下,用伊墨遙的手機給陳楚打了個電話。

    陳楚正在床上熟睡之中,靜謐的夜裡,他摸索著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伊墨遙。不由一陣頭疼,這位姐姐,現在經常是憋了氣,沒事就打過來罵他一頓,偏偏他還拿她沒轍。不過轉念一想,伊墨遙從沒在這個點騷擾過自己,聯想到如今的東江局勢,心中一驚,該不是她出了什麼事情吧?連忙接通,結果鐵牛爽朗熟悉的聲音傳來,道:「陳楚,是我!」

    「鐵牛!」陳楚驚喜萬分,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興奮的道:「你到東江來了?」

    「嗯,我在刑警大隊,你方便來一趟麼?」

    「我立刻來!」陳楚說完掛了電話。他朋友不多,鐵牛算是一個。

    刑警大隊這邊,鐵牛掛了電話後,將手機還給伊墨遙。剛剛的通話,他按了免提。伊墨遙和寧歌都聽到了電話裡,陳楚的興奮與真誠。

    伊墨遙善意的提醒道:「鐵牛大哥,現在我們陳總的架子可大著呢,你等會看,看他的排場。」

    鐵牛微微一笑,篤定的道:「不會的!」本來還以為陳楚變了,但聽到陳楚聲音時,鐵牛堅信,陳楚還是以前那個熱血的陳楚。

    伊墨遙早已換上了她的一身警裝,頭髮盤起,戴上帽子,英姿颯爽。她跟鐵牛,還有寧歌守在刑警大隊的大院外,等待著陳楚。

    沒有多長的時間,夜色之中,穿著李寧運動服,陽光朝氣的陳楚奔跑著過來····沒有伊墨遙所說的排場,他是跑過來的。陳楚額頭上沒有一滴汗珠,在鐵牛三人面前站定,臉不紅,氣不喘。

    陳楚與鐵牛目光對視,均是會心一笑,沒有過多的表情,動作,所有的情誼都在一笑之中。鐵牛道:「伊警官想必你已經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寧歌隊長。」一指寧歌。

    「你好!」陳楚聞言便善意的朝寧歌伸出手來。

    寧歌臉色卻是不善,突然道:「搭把手吧!」武林中人見面,若沒有仇恨,又不服誰,便會搭手。

    陳楚微微一怔,他也是好鬥之人,當下一笑,道:「好!」好字一落音,寧歌眼中精光一閃,手臂抖動,如抖大槍,啪嗒一下,電芒一閃,鷹爪猛烈扣向陳楚的手腕。

    陳楚面色平靜,心意歸一,並指如劍,輕描淡寫的戳向寧歌的脈門。這輕輕一戳,便將寧歌雷霆狂猛的攻擊化解。寧歌狠性大發,譚腿撩起。收拳,撩腿,渾然天成,如電如光,一瞬間便踢出三重勁力,這架勢簡直有如對待殺父仇人一般狠烈。看得伊墨遙連連退開,臉色煞白,她自然不明白,這就是國術的精髓。

    國術不動手,動手要人命。

    陳楚感覺敏銳,面對三重勁力,斜退一步。寧歌還未來得及跟進,陳楚便如蟒蛇出洞,炮拳猛砸而去。任你多少重勁力,我只一拳,一力破你十巧。

    他的氣血比寧歌明顯強大,這樣一拳,能將寧歌的腿砸斷。寧歌那敢硬拚,腿往上一揚,拉開弧度,躲避過陳楚的拳頭。上揚的一瞬,就是空門,寧歌要閃電收腿,守住空門。但陳楚那裡會給他機會,一拳落空,腳步搶進他的中線,身子一蹲,緊接著如龍升天,霸王舉鼎,轟的一下將寧歌頂飛出去。

    這還是陳楚留了情,不然一下子能將寧歌頂成太監。

    強悍的特種部隊大隊長,在陳楚手下幾乎是一個照面就被摔了出去,伊墨遙雖然痛恨陳楚,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確實是變態。

    寧歌摔在地上,陳楚走到他面前,再度善意的伸出手來拉他。寧歌冷冷看了一眼陳楚,卻不接受他的好意,自己爬了起來。陳楚很無奈,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寧隊長,從看到他,就對他這麼的有敵意。

    鐵牛上來,攬住陳楚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怎麼退役了,功夫反而變得這麼厲害了。我剛才看你出手,恐怕就是我,也撐不了一個照面。」陳楚沒有因為寧歌的表現介懷,笑道:「你何止現在撐不了,以前就撐不了。」

    「我們進去說話!」伊墨遙提議道。

    「好!」鐵牛應是。

    四人進了會議室裡,伊墨遙先讓下面的人去買了早點。一切,等吃完早點在說。

    十五分鐘後,四碗熱氣騰騰的早堂面被年輕的刑警買了過來。四人也不客氣,都呼哧哧的吃了起來。陳楚跟鐵牛以及寧歌的進食速度非常的快,他們吃完後,伊墨遙才吃了幾口。對於這個情況,伊墨遙翻了個白眼,乾脆也不吃了,讓下面的人將這些麵碗收走。伊墨遙現在終於意識到自己這個警官大學畢業的正牌警官,跟眼前的三位相比,身體素質,槍法,身手,那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現在我們談正事,這個會議,由我來主持!」寧歌臉色嚴肅,目光堅毅。他長得就很高大,配合氣勢與神情,顯得相當的威嚴。

    陳楚沒有出聲,其實本來與他沒什麼關係,他現在又不是服役軍人。不過鐵牛在,他也要給鐵牛面子。

    寧歌繼續道:「在會議之前,我有必要質問一下,陳楚先生,是的,你現在已經退役了。但你是退役,不是被開除,你依然是一名軍人。而且,你是出自中南海警衛局,是最優秀的軍人。陳楚先生,你覺得我這個說法對不對?」

    陳楚心中一凜,肅然答道:「對!」

    寧歌眼中厲光綻放,一拍桌子,道:「那為什麼,你看著我們的老百姓被屠戮,到現在都不出手?你看看這些照片,你還配說,你是軍人?」說完將一摞照片丟到了陳楚的面前。

    陳楚呆了一下,將那些照片拿起,一張張的看。每一張,都是死者淒厲的慘狀,割乳,幼童下體**匕首,斬頭,分肢,就像是在把世間所有的酷刑在挨個試一次。陳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情緒越來越憤怒,直到最後,身體開始顫抖,拳頭捏緊。

    他將照片拍在了桌上,眼睛已經血紅。這個樣子,讓伊墨遙感到害怕。但是寧歌與鐵牛立刻覺得有點不對勁。寧歌轉而怒視伊墨遙,道:「這些慘案,你們一直封鎖了消息對不對?」

    伊墨遙心中發虛,她點點頭,道:「這是上面的要求,怕引起百姓的恐慌。」寧歌一拍桌子,怒道:「所以陳楚一直都不知道對不對?為什麼不早點去找他,你,你們政府就是殺害這些百姓的幫兇。」

    伊墨遙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心慌意亂過,她沒有底氣。

    陳楚微微一歎,道:「是我的錯,我知道東江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他們殘忍到這個地步。寧隊長,你也不要怪墨遙,她對我的身份不太清楚。」

    「是啊,寧歌,據我所知,案發這麼多天,今天是我們唯一與兇手正面衝突,而倖存下來的人。都沒見過兇手的身手,伊警官怎麼會想到要去找陳楚。」

    陳楚深吸一口氣,道:「寧隊長,事情的發生,我們都有責任。但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盡快的揪出兇手,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寧歌嚴肅的點了點頭。

    伊墨遙鬆了口氣,剛才寧歌的壓迫力實在太強。她不由自主的自責,但是經過陳楚的話後,她才輕鬆起來。對於陳楚,她的感情複雜至極,應該是痛恨,但看到他,又會莫名的覺得安心。

    鐵牛先給陳楚講了今天凌晨與兇手的遭遇戰,陳楚詳細的詢問對方的身手,出自哪個門派。對於這一點,鐵牛和寧歌都無法回答。鐵牛道:「他們意在殺人,無心戀戰,但是逃跑的身法很快,是天罡禹步。」

    陳楚陷入沉思,眾人都跟著思量。陳楚又問伊墨遙,道:「按你所說,都留下了血債血償四個大字。但是,這些死者又都沒有與人結怨是不是?」伊墨遙點頭。又道:「有的與人有小口角,但是,他們的仇人肯定不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沒錯!」陳楚皺眉道:「普通老百姓怎麼會跟化勁高手結仇。而且對待老弱婦孺這麼殘忍,不是我們中國武術家的風格。」

    伊墨遙翻了個白眼,她想到了陳楚對待劉老四一家的殘忍。不過現在也不能提,提了陳楚也不會承認。

    陳楚道:「這件事情很詭異,我們應該先弄清楚,對方的殺人動機。他們似乎並不是只殺百姓,而且還喜歡獵殺武警。這些人,應該不是中國人。」說到這,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傳說一個叫道左滄葉的中國人,一己之力去挑了日本的講道館。

    寧歌與鐵牛也同時想到了那件事,那件事的發生,是令整個知情的國人振奮的一件事情。而卑劣的島國人正面衝突打不過,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報復,很合他們的性格。

    「墨遙,你讓公安幹警配合,去查一下外來人口。」陳楚眼中綻放精光,道:「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些血案的兇手,就是日本人。但是我不能肯定他們來了多少人,而且,他們肯定是做了偽裝。所以,一定要從外來人口上查,查到了可疑的,危險的,讓你們的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另外,之前來我們國家挑釁的龍玄和修羅,他們都迫切的想要加入一個造神基地,而進入造神基地的條件就是修為必須達到丹勁。」陳楚說到這時,鐵牛與寧歌都面色凝重起來,鐵牛變色道:「真的有丹勁高手?」

    以前鐵牛與陳楚討論過丹勁,覺得丹勁是武術家們的空談,想像,不可能實現。但現在····陳楚鄭重點頭,道:「我見過幾個,鐵牛,這些事情,等解決完了日本人,我再跟你細說。」

    他繼續道:「我現在的揣測是這樣的,因為道左滄葉的挑戰,刺激到了日本的武術界,他們想要迅速突破丹勁,進入那個傳說的造神基地。因為造神基地,進入的條件是至少兩個丹勁高手。從昨天,你們埋伏,他們依然出現,殺人逃走,就是一種磨練修為的行為。只有這樣的一個解釋,才能說得通他們的行為。」

    鐵牛與寧歌聽了陳楚的分析,茅塞頓開,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明的感覺。但伊墨遙則雲裡霧裡,覺得陳楚說的太玄乎。不過她也沒有發問,而是選擇無條件的相信陳楚。當下道:「我這就去安排人員查外來人口。」說完便離開了會議室。

    伊墨遙一出會議室後,鐵牛嚴肅的道:「陳楚,如果你的揣測是真的,那麼我認為,對方來的肯定不止兩個人,而是大批的武術高手。我看我需要聯絡下我的師傅,讓他召集武術界的高手,來一起圍捕這些日本高手。」

    「不行!」陳楚道:「那樣他們感覺到危險,就會立刻逃竄出去,到時候分散到各個城市,更加麻煩。磨練修為,是在危險中找真意,如果我們的高手全來了,他們還不走,那就不是磨練修為,而是找死了。」

    寧歌眉峰凝聚,道:「你的意思是?」

    「他們要磨練,就會分開來進行,不然體會不到危險,就達不到效果。那我們就來逐個擊破,抓一個活口,然後逼問出來其他人的身份,藏身地點。」陳楚眼中放出寒光,道:「目前一切都是我們的揣測,等我們一旦確定對方真是日本人後,我還有一個計劃。」

    「什麼計劃?」寧歌對陳楚已經心悅誠服。陳楚殺機大現,道:「

    我們國家講仁義大國,講風度。但是我們是武人,我只知道,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到時,我們改變身份,潛入日本的東京,殺它個天翻地覆,為我們死去的同胞血仇!」

    「好!」寧歌頓覺豪氣沖天,道:「陳楚大哥,你是真漢子,行動時,務必算上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鐵牛對於這些日本人的獸行早就義憤填膺了。

    「好!」

    寧歌心中熱血激盪,道:「現在我他媽真想大口喝酒!」

    下午的時候,陳楚在刑警大隊裡閉目養神,感受正午的剛烈陽光的運轉。鐵牛與寧歌都跟他一塊躺在院子的竹椅上。陳楚已經將法門都教給了他們二人,但兩人卻怎麼也做不到。

    「太玄乎了。」鐵牛氣惱的從竹椅上坐起,道:「你小子又在忽悠我是吧?」

    陳楚與寧歌都坐了起來,寧歌也搖頭,道:「真不行!」

    陳楚肅然解釋,道:「你們現在心裡記掛著那些血案,心思無法平靜,自然體會不到。你們要記住,感受日月,就如你們對敵時,不管情況多麼凶險,但是心意一定要空,心意是空的,就能正確對敵。但是手上一定要急,我對這些日本雜種的仇恨,比你們更深,但越是如此,我越是要靜下心來。只有冷靜,才能勝利!」鐵牛與寧歌肅然受教。

    普查外來人口,並沒有什麼進展。這也在陳楚意料之中,想必這些日本人是做了十足的準備。不過陳楚已經制定了第二個計劃,引蛇出洞。依然在昨天同樣的地方,繼續由伊墨遙做誘餌。他相信,如果對方真是日本人,真要磨練修為,就一定會出現。

    當然,這次沒有讓王書記知道。不然,老這樣拿省長的女兒當炮灰,讓王書記知道了,他心臟肯定接受不了。

    知了在院牆外的大樹上不停的叫,午後的風吹拂過來,格外的愜意。這時陳楚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竟然是葉傾城發過來的。「聽陳思琦說你要參加追捕兇手的行動,注意安全!」

    陳楚覺得葉傾城有點神經質,整一個莫名其妙,當場刪掉,沒有回復。

    到了夜晚,將近凌晨的時候。伊墨遙這次沒有改變裝扮,而是直接的穿著一身英姿颯爽的警裝守在路燈下。鐵牛與寧歌分別藏於樹上,陳楚也藏於一棵樹上。三人呈三角狀態,陳楚的呼吸契合日月,與天地一體,就算是丹勁高手來了,恐怕也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

    小田映紅與吉利豐芎繼續老裝扮的出現在巷子裡。吉利豐芎昨天沒有殺掉伊墨遙,代表著任務失敗,對他的心境修為很不利。

    小田映紅看著路燈下,臉色淡漠,一身警裝的伊墨遙。冷冷一笑,道:「果然是個警察!」

    吉利豐芎眼中閃過**無限,熾熱的道:「我今天一定要把她抓走,先姦後殺,這樣才能讓我心境暢快!」

    「吉利君,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兩人的身手,今晚還敢繼續在這裡引誘,一定有了萬全的準備。我心中感到很危險,但這種危險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吉利豐芎沉下心思,凝神道:「我感覺到了他們有兩個化勁高手,以我們的身法,要帶走那個女警,並不難。」

    「如果只有兩個化勁高手,我不應該感覺這般危險。」小田映紅皺眉說道。

    吉利豐芎眼裡突然閃爍出興奮的光芒,道:「小田君,我能感覺到我內心沸騰的血液,只要今天,我能順利奪走這名女警,我一定就可以突破。啊····這種感覺,就像是快要**,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的修為就能大進一步。」

    小田映紅臉色嚴肅,他深吸一口氣,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如果我們事敗,一定要迅速服下毒丸,不能連累其他的同伴。」

    吉利豐芎肅然點頭,道:「嗨!」

    「好,行動!」小田映紅說完就已竄出,他將身法展至極限,快得出了殘影,每一步的前進都是不規則的運動。這樣的變態速度,即使是寧歌這樣的槍法高手,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與此同時,吉利豐芎也展開了行動。小田映紅是擾亂視線,吉利豐芎則是劫持伊墨遙,兩人分工明確。吉利豐芎的身法比之小田映紅,更是毫不遜色。快,不規則的運動,處處都是殘影。

    鐵牛與寧歌連開數槍都落了空,而陳楚卻一直沒有動靜。鐵牛與寧歌暗自焦急,心中想,難道陳楚睡著了?

    小田映紅與吉利豐芎只在兩個呼吸之間,便已靠近,眼看吉利豐芎就要抓住伊墨遙,伊墨遙面對這樣凶殘的速度,連躲的念頭都還沒生出來。

    蓬蓬····兩聲槍響···

    陳楚終於開槍,在吉利豐芎那樣繁雜的不規則運動,快如閃電的動作下,陳楚的兩槍就如神來之筆,分別射進了吉利豐芎雙腿的腿彎上。吉利豐芎身形一頓,差點跪了下去。他大驚失色,簡直不敢置信,竟然有人的槍法神奇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這麼的准····

    吉利豐芎對小田映紅用日語厲吼一聲,逃!他自己頓了一下,也開始逃跑。但是腿彎中彈,那兒是最脆弱的地方,他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小田映紅非常果斷的放棄吉利豐芎,直接奔逃,轉瞬就已消失在百米之外。陳楚要開槍已是不及,他陡然竄出,香象渡河的身法展至極限,兩個呼吸,已在六十米開外。他的速度快到沒了邊,比之小田映紅都還要快了少許。

    小田映紅狂奔在街道上,前面一輛車疾馳而來。那飆車的是一名女子,眼見就要撞上小田映紅,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急剎車也已不及,撞上的瞬間,女子眼前一閃,小田映紅已經消失。她直以為撞鬼,怎知這時,又一道白色人影如電如光的奔來。啊····她終於踩下了剎車。汽車的輪胎在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但同樣,面前人影一閃,也沒了白影的蹤跡。

    白影自然就是陳楚。小田映紅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安全,當他感受到後面的危機時,不禁駭然失色。他一向自負身法,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快到這個地步。當下好勝心起,提氣,將氣血之力展至極限,配合天罡禹步,他的速度陡然又快了一些。

    小田映紅一刻也不敢停留,也不敢回頭。一個是天罡禹步,一個是香象渡河。什麼叫做香象,香象就是發情的大象,身體散發出香味,為之香象。香象發情時,力氣堪比十頭普通的大象。香象渡河的身法,就是根據香象的氣血運行,創造出來的。

    任由小田映紅跑得再快,但陳楚卻是越追越近。現在兩人都提著一口氣,誰的氣先洩了,誰便輸了。這樣的氣提著,不能鬆懈,即便小田映紅想咬毒丸自殺都沒有這個空閒的時間。

    小田映紅被陳楚逼的太狠,他現在猶如失了控制的火車,連轉彎的機會都沒有。他已經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絕頂高手,必死無疑。只是,死也需要一瞬的功夫,後面的高手恐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便在這時,前方再度彪來一輛銀白色的寶馬七系。小田映紅大喜,他決定直接撞上去,以此來了結生命。他們都是出色的武士,在踏上這片土地時,就已有了殉身的覺悟。

    寶馬七系裡同樣是一名女子,眼看要撞上小田映紅,嚇得閉上了眼睛,急踩剎車。千鈞一髮之際,小田映紅只覺脖子上一緊,竟然被人提住了衣領。

    陳楚發狠般的趕上,一下提起小田映紅,腳力旋轉,一竄,一掠,便從寶馬車的上面猛地電閃跨了過去。

    小田映紅人在空中,他被陡然提起,一口氣走岔,頓時氣血翻湧,腦海裡滿是金星。這就是天罡禹步的運勁弊病,猛則猛矣,卻不能被打斷。他知已沒有僥倖,當下便想咬碎毒藥。陳楚心意契合日月,瞬間捕捉到了小田映紅的情緒變化,意識到他要服毒,另一隻手閃電啪的一個耳光,重重的鏟在小田映紅的臉蛋上。小田映紅罩了尼龍絲襪,饒是如此,那粒藥丸也合著血和牙齒,被打到了唇上。這一下打得太重,小田映紅即便是化勁高手,也是腦袋嗡嗡,思緒一片空白。

    一落地,陳楚便閃電扯掉他的尼龍絲襪,扯得急了,凌厲的指甲在他腦門上留下清晰的血印。藥丸隨著**被扯飛出去,陳楚迅速捏住他的口腔,確定沒有藥丸,方才鬆了口氣。

    小田映紅走岔了氣,內傷深重,這時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他的腦袋嗡嗡的,眼睛冒著金星。

    這邊吉利豐芎剛一竄起,鐵牛與寧歌便連開數槍,全是朝他的腿射擊。他的速度因為腿彎中槍而慢了下來,這樣的速度,快則快矣,但在鐵牛和寧歌這等槍法高手眼裡,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吉利豐芎腿被連射六槍,撲通跪下,再也爬不起來。

    鐵牛與寧歌大喜,連忙上前。伊墨遙同樣歡喜,連環血案發生這麼多天,她每天都是心神緊守,沒有絲毫的放鬆。現在抓到活口,就代表著案情有了非常大的進展。

    不過伊墨遙沒有先靠近,她知道這些高手,即使腿不能動了,但依然是猛獸。自己先上前,成了他的人質,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吉利豐芎確實存了這個想法,那怕雙腿疼痛入骨,他也沒有放棄求生。當伊墨遙這個最弱者竟然聰明的不走上前來,他便知道,他唯一的生機已經斷送。當下毫不猶豫的咬碎了毒丸。

    「糟糕!」寧歌最先發現不對,他和鐵牛閃電竄過來時,吉利豐芎已經倒了下去,失去生機。

    寧歌臉色凝重的扯下了吉利豐芎的**,路燈下,吉利豐芎的面容是個普通的中國男子。寧歌微微錯愕,隨即伸手在吉利豐芎的臉上摸索,片刻後,撕下一張高分子面膜來。

    赫然就是日本人!

    鐵牛,寧歌,伊墨遙只覺悲憤莫名,這些日本人,當年肆虐屠殺中國人。如今竟然又來行這等殘忍之事。三人想到這唯一的活口也已經死了,線索就此斷掉,更是懊悔欲絕。

    便在這時,夜幕中,路燈下,白色運動衣的陳楚,手上提著小田映紅,緩步而來。此刻的陳楚,就像是一尊希望之神,帶給三人無限的振奮。

    刑警大隊的審訊室裡,小田映紅的高分子面膜已經被撕了下來。他的全身骨關節都已經被陳楚敲碎,此刻的他週身軟綿綿,沒有一點的力氣,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開玩笑,咬舌自盡所需要的勇氣和力氣,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白熾的探照燈照在小田映紅的臉上,他的臉蛋慘白至極。額頭上汗水涔涔,顯然是因為關節被敲碎,疼入了骨髓。

    但是,沒有人會同情他。

    參與審訊的有陳楚,寧歌,鐵牛,伊墨遙。不過搞審訊還是伊墨遙最專業,伊墨遙厲聲沖小田映紅道:「說,你還有多少同夥,在那裡?」

    小田映紅回答了一句日語。在場四人,沒一個懂日語。伊墨遙三人頓時傻眼,這麼晚了,去那兒找日語翻譯呢?陳楚心思細膩,觀察入微,在小田映紅說話時,觀察到了他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心中一凜,這傢伙一定會說中國話!

    陳楚上前,啪的一個耳光鏟在小田映紅臉上,又將他牙齒打落幾顆。抓住小田映紅的頭髮,逼視著他,森冷的道:「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會說中國話。說,你還有多少同夥?」

    小田映紅看著陳楚,眼裡閃過極度仇恨的光芒,他永遠忘不了眼前青年所帶給他的侮辱。他突然冷冷一笑,用流利的中文道:「沒錯,我會說中國話。你們想從我這裡知道我的夥伴們的信息,是癡心妄想。只要再過兩個小時,我沒有與他們聯繫,他們便知道我出了事情。到時,你們想找,也找不到了,哈哈·····」這傢伙到了此刻,竟然笑的囂張狂妄。

    寧歌三人臉色一變,事情確實棘手了。這個小田映紅的架勢,根本已經不怕死,要在兩個小時內逼問出來,幾乎已經不可能了。想到這一點,寧歌就暴躁起來,掏出軍刀,竄上前,抓起小田映紅的手,卡的一下,切掉他的一根手指,厲聲道:「說,你的同夥在那裡?」

    小田映紅手上鮮血如注,他吸了口冷氣,痛嘶一聲。卻繼續狂笑道:「全部給我切掉吧,反正我的生機已經沒多少了,血流的越多,我死的越快····哈哈····」

    遇到這樣只求速死的人,寧歌三人心中都生出濃濃的無力感。他們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到了陳楚身上,覺得陳楚一定會有辦法。

    陳楚確實是最冷靜的一個,一點也沒有自亂陣腳。他輕輕拍了拍小田映紅的臉頰,這個舉動非常的帶有侮辱性。「怎麼,非常恨我?」陳楚冷笑。

    小田映紅臉頰上浮現出笑容來,但因為疼痛的緣故,讓他這個笑容顯得十分的難看。他嘻嘻一笑,對上陳楚的眼神,道:「你想激怒我?中國豬,就憑你麼?你覺得我會上當?」

    「兩個小時!」陳楚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這句話沒說假,也就是說,兩個小時內,逼問不出你,你就會成為沒有任何價值的廢物。」頓了一頓,道:「你確實很厲害,臨到死了,還給我出這麼個難題。既然逼問不出你,我也該好好回敬你一下。」他的眼中綻放出冷意,這種冷,讓小田映紅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他預感到,將要有非常不妙的事情發生。

    「寧隊長,幫我挖一個坑,可以將他埋起來,留個頭在外面的那種就成。」陳楚開始下達命令。

    寧歌無條件相信陳楚,道:「好!」說完,立即轉身出了審訊室。陳楚的目光到了伊墨遙身上,伊墨遙不由自主站直了身體,隨即察覺到自己反應不對。怎麼無形中,把他當做了上司呢?

    「伊墨遙,給你二十分鐘時間,弄半斤水銀過來!」陳楚吩咐道。

    「好!」伊墨遙立刻轉身,出了審訊室。

    陳楚接而轉向鐵牛,道:「燒一桶開水,一定要滾燙!」

    「好!」鐵牛也沒有廢話,出了審訊室。

    「故弄玄虛!」小田映紅嘴唇有些發白,色厲內荏的道。他已經預感到,陳楚這個搞法,肯定很新穎,很要命。

    「你的中文水平很不錯,成語用的很恰當。」陳楚微微一笑,道:「不過是不是故弄玄虛,待會你就知道了。」

    二十分鐘後,小田映紅被秘密的帶到刑警大隊的大院後面。後面是一條林蔭公路,地面鋪成水泥路,要挖坑非常不容易。但是這沒有難到寧歌,他直接用拳頭砸出一個坑來。化勁高手的氣勁,小小的水泥路是擋不住的。

    將小田映紅放在了土炕的旁邊,小田映紅手腳俱不能動,他看向陳楚,冷笑道:「原來就是這麼點伎倆,以為用開水來潑我,再讓我感受慢慢窒息,感受死亡,如此就會讓我害怕麼?中國豬,你太小看我們武士道的堅強意志了!哈哈····」

    「笑你麻痺啊!」鐵牛恨不得一巴掌把他這龜腦袋拍進土裡。

    陳楚在小田映紅面前蹲了下來,他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實在沒有小看你們武士道精神的意思,你的意志讓我佩服,但是我不得不說,你把我想得未免太善良了。」

    滾燙的一桶開水散發著氤氳熱氣,陳楚沖寧歌道:「寧隊長,先在他背上開一道口子。我這個法子,從來沒有實踐過,不過據說很有趣。」說著伸手接過伊墨遙手上的酒瓶。酒瓶裡裝的就是水銀。陳楚搖了搖水銀,而寧歌已經在他背上開了口子,他的手法很好,小田映紅的背上只流了幾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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