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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十八章 微熏 文 / 繁朵

    更新時間:2012-02-15

    因這麼一場風波,到底敢三更半夜頂風冒雪穿著中衣翻玉堂殿的窗的柔淑佔了便宜,尤其最先那一耳光下手甚病,蘇如繪和丹朱拿帕子替周意兒又揉又敷,短時間裡卻依舊指痕宛然,所以到了午宴為光奕長公主接風洗塵時,紫瀟榭那邊就給周意兒告了病,說是忽然感了風寒。()

    動手是在德泰殿外不遠處,太后自然早就得了信息,這時候她也沒工夫親自處理此事,當著光奕與孤忽的面,神色平靜的當成常事一般道:「意兒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身子弱了些,好在光奕也不是外人,就叫她好好休息吧。」

    這兩個人的仇已經結下,為了不讓接下來發生更大的衝突,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她們分開,可六宮就這麼大,兩人還都住在了仁壽宮裡頭,這會太后可沒時間敲打或調解,換了其他人也管不到太后膝下的女孩兒們身上。正好周意兒要告病,並且據德泰殿宮人稟告上來,這周意兒居然當眾嚷出皇家竭力掩蓋之事,當真是糊塗得緊。

    何況柔淑如今有大用,太后不用怎麼權衡,就決定周意兒接下來都待在紫瀟榭裡養病的好。

    柔淑聽到這消息後嘴角勾了勾,冷笑道:「算她運氣好!否則出來一次,我便再打她一次!」

    丹朱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蘇如繪嗔道:「周意兒人又不在這裡,你說得這麼凶是嚇唬誰來著?」

    「我又不是見人就打,只怪她那張嘴欠管教!」柔淑哼了一聲,瞥了眼丹朱,到底不說話了。

    另一邊張眷悄悄拉過蘇如繪:「你以前見過她?」

    「嗯……玉堂殿出事時,我被嚇得狠了,李公公就叫人扶了我去最近的裁雲閣歇息,結果因病在那兒躺了一晚,第二日才搬出去。」蘇如繪道。

    原本她病倒在裁雲閣,因為是用炭盆硬烤得汗流浹背,又開了窗吹起冷風,生生折騰成風寒,余太奇就叮囑最好不要移動,免得加重病情。但丹朱提議叫鄭野郡夫人與裴孺人來探望,太后雖然沒準,到底還是吩咐李光迅速為蘇如繪另擇住處。

    這個住處挑來挑去,最後卻搬回了鹿鳴台。

    因為張眷身子一向不好,蘇如繪又是極重的風寒,所以太后特意打發人去攔阻她探望。

    所以她還不知道蘇如繪在裁雲閣住過,只當她和柔淑真是那時候才認識的。

    「你倒是好脾氣,這位郡主看著比懷真更難處,懷真好歹還沒打過那周意兒……」張眷瞥了眼柔淑,低聲道。

    蘇如繪心道:這位連太后派去的嬤嬤似乎都打過,還會在乎皇后的侄女?

    國宴一向都是設在了前朝的紫光殿上,後宮裡除了太后、皇后,其他人皆無資格去那兒,所以後面雖然照樣開宴,卻只是沈淑妃在主持。

    像蘇如繪這些人在宮裡這種筵席早就吃膩了,不過隨意動了幾箸,就尋機退出來緩口氣。

    柔淑卻是被拘在裁雲閣裡拘得緊,在那裡吃得興致勃勃,見蘇如繪等人要走,忙道:「你們去哪?」

    「喝了點酒,有些頭暈,出去透個氣。」蘇如繪小聲道,「你還沒吃好就待著好了,我們在外面等你。」

    柔淑卻站了起來道:「其他人我都不認識,繼續留著也無聊。」

    蘇如繪就叫了丹朱一起去向沈淑妃說了,四人退出大殿,迎面卻正遇見了袖香。

    幾人忙問:「姑姑怎麼到這裡來了?」

    「幾位好!」袖香笑著欠了欠身,「太后命奴婢來尋澂嬪娘娘,澂嬪娘娘可還在裡面麼?」

    蘇如繪等人都有些驚訝,但也不多問,只道:「我們出來時,澂嬪娘娘還在席上,想是未走。」

    袖香便笑著謝了她們進去了。

    柔淑疑惑的看了眼她的背影,對蘇如繪道:「前朝的國宴不是連貴妃都沒資格去麼,太后做什麼要尋澂嬪?」

    「大約是榮壽公主要尋澂嬪娘娘吧?」蘇如繪與丹朱對望一眼,同時想到了這點,袖香笑容滿面的,不像出了什麼事,原本國宴也不是公主能出席的,但榮壽被太后帶在身邊,剛才右單于覲見,皇后、諸妃,包括蘇如繪這些人都迴避時,她因年紀小也沒被帶下去,就這樣,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反正太后去紫光殿時,順手把她也帶了過去。

    不過國宴究竟是政治意義大些,榮壽虛歲也才四歲,哪兒能坐得住?估計這會就是沒了興趣,太后無暇照顧她,索性叫袖香喚澂嬪去接人了。

    柔淑哦了一聲,把此事丟到腦後,後宮的筵席卻是設在了未央宮偏殿的,所以除了張眷的住處近在咫尺,其他人皆要走極長的路。

    張眷便留她們:「晚上是家宴,你們現在回去了,到時候還要跑一趟,不如就去我那裡坐一坐,我叫芝芝把側室打掃下,換上新的被褥,你們若乏了,去躺一躺也好。」

    幾人一商議,覺得這法子倒不錯,連柔淑也沒推辭,一起過去。

    張眷是太后同族,又是養在了皇后膝下,皇后的未央宮,是在長泰大婚時鄭重大修過的,比起太后那邊可還要新得多,而且皇后宮裡自是沒有其他宮妃,說起來,這宮裡真正一人獨居的,除了太后皇后,也只有西福宮的那位有這個榮寵。因此張眷的住處倒是比蘇如繪從前的玉堂殿還要大還要繁華一些。

    這處名為綺香殿的偏殿,離長樂殿甚遠,據當初周棄病養病的住處也不近,但宮室完好無損,陳設精美富麗,蘇如繪等人落座後還不斷打量四周,笑著道:「單論住處,倒是你這兒最好了。」

    「我這兒算什麼好?你們又不是沒去過彩明軒,那位住的地方,失手打碎一把調羹,怕都是價值連城的。」張眷譏誚道。

    她和小霍氏的矛盾孰對孰錯非局外人所能知,蘇如繪果斷轉開話題:「咦,你這茶倒是沒喝過,是什麼?」

    「峨蕊。」張眷詫異道,「你不會真沒見過吧?雖然每年就貢上來那麼一點,但皇后都有多的分給我,太后那邊難道還能少了你們的?」

    「你也不想想。」蘇如繪道,「皇后這兒只要顧你一個,太后那兒,霍家姐姐、丹朱、周意兒,從前還有懷真,如今是柔淑,還有我,這是多少人了?皇后給你的這些若分給我們這些人,一人一杯可還有多少多的?再者,我平素少愛喝茶,因此對茶也只認得那麼常見的幾種。」

    丹朱好奇的捧著茶碗道:「這茶葉在裡面竟也和我常喝的不一樣呢。」

    「皇后每年給我一小包,平時一個人喝著無趣,你若喜歡,我一會分你些。」張眷看了眼柔淑,「郡主可要嗎?」

    「我喝普通的就成。」柔淑懶洋洋的道。

    張眷也只是和她客套一句,對蘇如繪便是:「你既然不喜歡喝,那我就不給你了,芝芝記著,下回蘇家小姐過來,把她茶葉換成尋常的就是。」想了想又道,「就給她白水吧。」

    「你們見過比她更小氣的沒有?」蘇如繪看著丹朱問。

    丹朱不答,藏在茶碗後的眼睛卻笑成了月牙兒。

    之前在玉堂殿,張眷與蘇如繪吵過一場,今天在德泰殿時,當著太后的面雖然沒說什麼,究竟彼此心裡都不怎麼痛快。但張眷方才主動拉著蘇如繪問柔淑,一直到現在,到底算是揭過去了。

    如此到了晚膳時,果然還是設在未央宮,不過這回是皇后親自回來主持。

    蘇如繪等人早就準備,派了兩名使女回去取了另一套衣服來,就藉著張眷的地方換了,重新勻妝,晚宴也沒什麼可說的,看看過半,幾人與張眷說了一聲,悄悄兒過去告退。她們在這兒本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人,周皇后看看時辰也不是剛入席的時候,便也爽快答應了。

    到未央宮門外,蘇如繪揉了揉面頰,吐出一口酒氣:「方纔被你敬著我可有些喝得多了。」

    丹朱酒量不錯,柔淑卻也不遑多讓,足足連飲了十盞荔枝綠,卻神色不變,在未央宮前的宮燈下,反而讓人覺得她眼睛明亮如星,聞言轉頭笑道:「你才喝了三盞,能有什麼關係?」

    「我可不能和你們比。」蘇如繪抬手抓了旁邊樹枝上一把雪,捏成團,輕輕沾過眼簾,那冰冷的感覺滾過,才覺得略清醒了點,「不坐軟轎了,走回去散散酒。」

    丹朱已經露出困色,但還是道:「那我陪如繪姐姐一起走?」

    「不用,有白鷺和飛鷗陪著。」蘇如繪替她理了理披風上的鑲邊,叮囑她身邊的宮女回去替她煮碗薑湯去了寒氣再伺候安置。

    柔淑見狀,便道:「要麼我留下來陪你走。」

    丹朱聽說柔淑陪著蘇如繪,這才揉著眼睛被扶上轎子。

    身後筵席上的絲竹歌聲悠悠傳來,似虛似實,飄渺如不真切。柔淑目送轎子離開,這才對蘇如繪道:「好了,走吧。」

    「仔細腳下。」蘇如繪微熏,腦中昏昏沉沉,下意識的提醒了她一句,自己卻也覺得有點步伐不穩,幸虧白鷺和飛鷗上前,一左一右,把她扶住了:「小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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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不是我不三更,是這幾天一直為新書折騰,實在難以抽出時間啊……那天的三更是以為改好了,但昨天和編輯說下來發現還有地方需要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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