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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黛眉不識君 第九十六章 二更 文 / 七艷少

    上官北捷眉梢向下攏起,低頭朝懷裡的兒子道:「你娘沒良心。」

    青嬤嬤見此,便過來將鉉哥兒給抱過去,道:「二公子還是叫老奴抱著,你趕緊吃飯吧。」

    正此時,玉嬤嬤原本是在院子裡打理那些夜來香的,突然進來,臉色有些不怎麼好的稟道:「二公子,召雲夫人找你呢?」

    上官北捷一愣,看向陸爾雅,卻見她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但越是這樣,他心裡就越是擔心了,一面玉嬤嬤還在門口等著自己回話。

    陸爾雅見上官北捷那緊張的模樣,更是不露聲色,只是朝玉嬤嬤道:「請嬤嬤去回了她,就說咱們在吃飯,叫她等等。」

    玉嬤嬤聞言,便也沒有等上官北捷發話,就去按照陸爾雅的話給回了。

    上官北捷聽到陸爾雅的話,不禁忍不住笑道:「你原來有時候還真是不厚道,韓飛兒要是聽到了你這話,估計要氣出內傷來。」

    陸爾雅抬起頭,白了他一眼,「吃飯的時候給我少說話,趕緊的吃了去看她幹嘛,別叫她久等了。」

    在說這韓飛兒只覺得是天助她,方才找來了燈籠要回自己的暖香居的時候,便見那地上有一塊麒麟玉,撿起來一看,只覺得放在那手心裡暖暖的,想來應該是方才上官北捷站在這裡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不小心掉的吧。

    於是撿起來,心裡忍不住樂顛顛的朝他的漾園送過去。

    一敲門,開門的是個小丫頭,問了她的來路,倒也是十分客氣的請她倒廳裡去坐。

    不過片刻便來了一個老嬤嬤,這個原先是延平公主身邊的嬤嬤,似乎叫作玉嬤嬤,如今給分撥到陸爾雅的身邊來,由此可見,延平公主是多麼的在意陸爾雅。

    可是對於陸爾雅這個女人,她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她的容貌什麼的,都遠遠的在自己之下,所以沒有必要把那樣的一個女人放在心上作對手。

    見著這玉嬤嬤進來,便連忙站起身來,微微一笑,「見過嬤嬤!」

    玉嬤嬤怎麼說活了幾十年,而且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這位召雲夫人對自己行如此的大禮,卻沒有叫她心裡有一絲的好感,反倒是覺得做作了。

    想當初她跟青嬤嬤剛剛到那東洲別莊的時候,陸爾雅對她們除了禮貌,便沒有什麼特別的,跟待其他的嬤嬤也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可是這韓飛兒,她出生書香世家,對於這待人之禮,應該學得十分的通徹才是,何況她們家向來講究的是尊卑有別,此刻她卻對自己行了這麼大的禮,可見其居心。

    只不過有的時候太過於明顯的話,只會叫人生出厭惡來。

    玉嬤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了個禮,問道:「這麼晚過來,召雲夫人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

    韓飛兒見這玉嬤嬤對自己的態度不鹹不淡的,想必現在還是生疏得很,於是便文文靜靜的坐下來,只道:「方纔在花園裡與相公偶遇,說了一會兒的話,方纔我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地上有一樣東西,想必是相公的,所以想親手交給相公,還要麻煩嬤嬤給通報一聲。」

    玉嬤嬤聞言,看了她手裡拿著的那件玉器,果然是二公子的,心裡不禁擔心起來,不知道二夫人看了會是個怎麼樣的想法。

    本來是想叫她留下便可以了,只是她卻已經先說了想要親手交還給二公子,所以玉嬤嬤也沒有了法子,自得去東閣稟報。

    只是沒想到二夫人竟然叫這麼回話。

    這韓飛兒不過是在廳裡等了片刻,才吃了一口茶,便見玉嬤嬤來了,卻沒有看見她的身後有人,不過想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陸爾雅定然會生疑的。

    見玉嬤嬤進到廳裡來,便先一步站起來迎上去,問道:「相公要來麼?」

    玉嬤嬤咳了兩聲,才道:「二公子在陪二夫人用晚膳,叫召雲夫人先等著。」

    韓飛兒聞言,當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們吃他們的晚膳,自己來遇上不招呼一聲便罷了,如今卻還這般羞辱自己,叫自己等著,這算個什麼?

    心裡不禁頓時升起一股氣來,只是卻又發不得,還不是得安安靜靜的坐下來等著,誰叫先前自己說要親手交給上官北捷的呢,現在反倒是不好找個借口走了。

    等了差不多足足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才見著上官北捷跟陸爾雅來,不知道那上官北捷跟陸爾雅說了什麼,沒見著人影,便聽見她的歡快的笑聲。

    可是韓飛兒卻覺得十分的刺耳,按照規矩,正室跟自己的相公來,自己又不得不迎出去。走到廳外,便見二人一副甜蜜依依的模樣,更是相執著手。

    要緊牙齦,叫了一聲:「相公,姐姐,實在是打擾你們用晚膳了。」

    「不打擾,你是在這邊等,怎麼能打擾得到呢!」陸爾雅微微笑著,一副叫她不要見外的表情。

    韓飛兒臉頰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搐起來,卻還是不得不扯著一抹大方得體的笑容,「姐姐說笑了。」一面連忙轉移話題,從自己腰間的小香袋子裡拿出那塊玉,「這是方才在跟相公說話的花園裡撿到的,妾身看這是塊麒麟玉,想必是相公的,所以便沒有一絲耽擱,趕緊的送了上來」

    說著,韓飛兒一面走進上官北捷,想要親手遞還給上官北捷。

    好在上官北捷並未拒絕,伸手接過那玉,看了一眼,隨之就遞給玉嬤嬤道:「嬤嬤,你家兒子不是想要塊好玉麼,這個玉我還有幾塊,便將這塊送給他去換塊他適合的佩戴。」

    玉嬤嬤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此刻大致是懂了二公子的意思,是故意叫這個召雲夫人難堪的,所以便接過玉,謝道:「多謝二公子。」

    「嬤嬤不必客氣,以後有時間,定然去親自找塊更好的。」上官北捷說道,徹底的把眼前的韓飛兒過濾了。

    還是陸爾雅好心的提醒了他一下,只道:「你這是做什麼,妹妹還在這裡呢,你就這樣給了嬤嬤,就不怕妹妹給想歪了麼?」

    上官北捷這才看向臉色有些不大好的韓飛兒,卻是俊眉一展,神采飛揚的對韓飛兒笑道:「你是個知禮懂禮的人,自然是不會像爾雅一般的,總是將為夫我的想法扭曲,是吧。」

    韓飛兒還能說什麼呢,難道說:不是麼?當下是滿腹委屈的點點頭,「姐姐是多想了,妾身只是來還玉的,至於相公要把這玉送給誰,那是另外的一回事兒,所以妾身是不會多想,徒增煩惱的。」

    「那便好,如此的話,我倒是多心了。」陸爾雅看著她來青一陣,白一陣的臉,心裡的那個舒坦。

    韓飛兒她那得意的笑容,不禁很是後悔,自己今日不該來,有些自討沒趣。不過卻還是很期待一會兒她走後,陸爾雅會因為自己的到來找上官北捷問他們方才在花園裡多說了什麼。

    這樣一想,心裡是舒服了許多,於是當下便告辭道:「夜也深了,妾身便先回去了。」

    「那妹妹慢走,帶了燈籠麼,沒有的話我讓丫頭們給你拿一個來。」陸爾雅見此,也不留,更別說叫丫頭們送她回去了。

    韓飛兒心裡的那個氣啊,又是燈籠,難道她這裡都沒有一個活人可以送自己回去麼。但是呢,她自然是不能這麼說出來的,只是非常婉轉的說道:「這晚上了,妾身不經常到園子裡來,怕這天黑了迷路。」她說著,一副怯生生的模樣看著上官北捷。

    卻聽陸爾雅一副很是賢惠的口氣,說道:「沒事,妹妹既然能在找到來的路,自然就能找到回去的路,實在是找不著,這園子裡現在的丫頭還多,隨便找一個丫頭問問便得了。」陸爾雅一面跟她說道,一面拉著她的手,親密的送她出了大廳。

    一直見著韓飛兒一個打著燈籠離開,陸爾雅這才憋不住笑意,呵呵呵的笑了出來。

    玉嬤嬤見此,也不顧及上官北捷就在跟前,便道:「二夫人你也真是不厚道,這大晚上的,你叫召雲夫人去問路,不是存心打擊她麼?」

    「我哪裡有打擊她了,她既然來的時候能找著路,去的時候就不記得了麼?」陸爾雅不以為然道。一面打了個哈欠,又道:「昨天晚上兩個小祖宗把我給吵得,我今天要早點去睡了。」

    上官北捷見她對自己今天來晚,是因為在花園裡遇見了韓飛兒的事情隻字不提,便上前去問道:「爾雅,你都不問問我跟韓飛兒說了什麼?」

    陸爾雅覺得男人真是奇怪,你問他吧,他覺得你在懷疑他,不問吧,他又覺得你跟不在乎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只道:「你想告訴我就說,如果懶得說也罷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

    「你真的這樣相信我?」上官北捷有時候會犯些白癡。

    陸爾雅腳步一頓,轉過身晾了他一眼,「廢話,我要是不相信你,會給你生孩子,會跟你成親麼?」其實,孩子先前是想據為己有的。

    玉嬤嬤見他們以這樣的方式說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聽見陸爾雅說上官北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含笑著搖了搖頭,便將廳裡給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叫小丫頭們都回去,自己抬著韓飛兒喝剩下的半杯茶先下去。

    韓飛兒回到了暖香居,不覺越想越是生氣,自己辛辛苦苦的觀察了一個月,好不容易將上官北捷所有的習性摸出來,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小看了陸爾雅,她能夠得到上官北捷的寵愛,也許可以說是個意外,可是在得到延平公主的寵愛,這便不是那麼的偶然了。

    今天也是因為對她不瞭解就匆匆的上前去,才落了這麼一個比吃閉門羹都還要慘的下場,先前自己還笑秋英娘,如今看自己不是也一樣的麼?

    可是自己才來這個家中,必須先找一個聯盟才行。

    聽說最近那大夫人挺是不得延平公主待見的,想必大都是因為陸爾雅這個女人吧,不如自己去她那裡探探口風,說不定還能得到她的一些幫助呢。

    想到此處,便問身邊最得力的丫頭星兒道:「你明日去那園子裡,打聽打聽那大夫人都有什麼喜好?」

    星兒見韓飛兒自從回來便唉聲歎氣的,自己想應該是沒有遇見二公子吧,此刻聽她終於開口說話,連忙應了聲,又問道:「小姐今天是沒有遇見姑爺麼?」

    聽星兒問起來,韓飛兒又是一陣歎息,才道:「都是我先前太小看那個女人了,沒有想到今日卻大大的在這裡載了一腳。」

    「小姐,到底是在怎麼回事,您說來,叫奴婢給你看看,那個夫人到底是有多麼的厲害,奴婢看她長相不過是有些媚人罷了,其他的奴婢到時沒有看出來。」星兒聞言,更是一臉替韓飛兒擔憂道。

    如今雖然韓飛兒這名上掛著的是雲州同儒書院院士家的小姐,可是她實則只是個替身來進金城帶那韓伊兒進宮參見選秀女的罷了。

    但凡人都知道,每年各州凡是有身份的,或是出生清白的小姐們,都有被當地的官府給統計了名,遞送倒金城裡來,由著掌管這些事物的官員從中選出來,在到金城來。

    如果能被選中,進宮做了娘娘,那便是無限的風光,所以韓飛兒一直都努力的學習,什麼都要比韓伊兒多下幾分功夫。又總是在姨娘的面前表現,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官府來請小姐名帖的時候,正巧那韓伊兒整日的書院之中女伴男裝的上學讀書,哪裡還有半點女人家的性子,所以姨娘便將自己的名字帶韓伊兒給報了上來。

    本來以為從此算是熬出了頭,可是在宮裡的那幾天,才知道,自己能算個什麼,因為是頂替來的,所以韓家也沒有對這件事情多上心,更別說去四處打點了。

    而且整日裡聽見那老嬤嬤們說的,即便是真的好運氣,叫皇上或是哪一位王爺們瞧見了,但這並不代表著什麼,想那後宮三千,什麼時候才輪得到寵信自己呢?

    若是運氣不好的,采女都沒有選上的,家中若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就只得在宮裡做宮女了,一輩子到死都是個宮女,而且到時候還四五葬身,骨灰都一併撒進那後宮的枯井之中去。

    不過如今自己運氣還是算好的,被皇上賜給了上官北捷,好歹面對的對手不是那六宮三千,而只是陸爾雅這麼一個女人而已。

    只是,卻是這麼一個女人,她第一次與她對手,就輸了,這叫向來好強的她如何忍受得了呢。

    此刻聽見星兒的話,她是自己家還沒有沒落時候的丫頭,跟著自己在韓飛兒家裡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也很是會看察言觀色,現在聽她如此體貼的為自己著想,便道:「不知道那個陸爾雅到底是有什麼魔力,相公竟然能這麼寵著她,恐怕我這一次的離間計是沒有用了。」

    星兒聞言,只道:「小姐你又何必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呢,您是想要姑爺的垂憐,又不是那個女人,你管她做什麼,只要好好的想法子抓住姑爺的心,便是她在怎麼厲害也是白搭的。」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只是相公到底是個武將,難免不解風情,我今日那般在花園裡垂眸淚下,他卻沒有絲毫的動容,我現在都有些懷疑我自己的容貌,是不是不是根本不能叫他入眼。」韓飛兒一想到在花園裡他對自己那般冷淡淡的模樣,心裡不禁就開始在之意自己的容貌了。

    星兒見她這般說來,不禁道:「小姐這不是庸人自擾麼?你也不瞧瞧那夫人長的又怎麼樣,可是她照樣還不是能入姑爺的眼麼?說到底,這大戶人家就是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是絕對不能少手段,我看小姐您還是太善良了些,這樣下去怎麼能行呢,不等姑爺瞧見你,你就給打壓了下去,以後就難爬起來了。」

    聽見星兒的這番話,韓飛兒何嘗又不知道徐德要些手段,若不然是不能在這個地方待下去的,可問題的是,如今要用什麼樣的法子,才能接近上官北捷呢?

    便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可是我如何才能叫姑爺好好的看清楚我呢?」

    星兒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只道:「小姐,你不要覺得拉不下臉啦來,可是咱們如今就這麼一個法子了。」

    「什麼法子?」韓飛兒只要有法子,可懶得管是個什麼法子,只要能達到目的。

    就如那黑貓白貓,只要能捉老鼠的就是好貓。

    只聽星兒一臉神秘的告訴她道:「奴婢知道,有一種藥給男人吃了,他會把自己看見的第一個人當做是自己最喜歡的那個人,而且那藥還附帶著催情成分,到時候若是真的能給姑爺用了這個藥,那便是水到渠成,如果小姐運氣好些,懷上了一個哥兒,那便更是了得,在這個家中,便是姑爺想無視也無視不了,到時候母憑子貴,小姐還擔心個什麼呢。」

    韓飛兒一聽,卻覺得十分的受用,當下便高興道:「你說的這個倒是好,就是不知道哪裡找到這種藥,還有,這個藥也不好下給姑爺。」那上官北捷如此疏遠自己,更是不會到自己的這個園子裡來的,除非自己快要死了還差不多。

    對!自己快要死了,他作為夫君,能不來看一眼麼?

    當下便跟星兒吩咐道:「你趕緊去想法子,把這個藥找到,到時候我自然有法子叫姑爺來這裡,騙他將藥喝下去。」

    星兒點點頭,一面又問道:「那大夫人的事情,咱們還要好好的打聽一番?」

    「要,怎麼不要呢,這個也是一點也鬆懈不得,我猜想那大夫人如今在延平公主的面前不受待見,多是因為這陸爾雅,如今咱們正是卻她這樣的朋友呢。」韓飛兒說道。

    想必是因為想到了對策,所以心裡放寬了些,心情頓時也好了許多。

    「你今日約我來,所為何事?」那宮少穹謝謝的躺在那長榻之上,一面吃著點心,懶散的問陸爾雅道。

    陸爾雅就毫不避嫌的坐在他的對面,只道:「你跟司徒若熟?」

    「有一點?」宮少穹聞言,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隨之又問道:「你看信了?」

    「廢話,我若是不看,這麼一個大晚上的跑來找你做什麼?」陸爾雅說道,看見他這副懶懶散散的模樣,很是想將他給扯起來。

    「哦,信裡的事情,他以前也跟我提過,只是我只是個皇商,而且還是一個男人,跟青黛公主又不可能說上話,所以他大概是看出來上官北捷回娶你,所以才托你轉告。」宮少穹似乎看出了陸爾雅對自己的這個姿勢很不喜歡,便做起身子來,說道。

    「那你是如何與他認識的?」陸爾雅有些懷疑,這宮少穹跟雲離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處去的,一個是金城第一的皇商,然一個是傾國的小侍衛,只是聽他的這個口氣,他大概是與雲離十分的熟悉一樣。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宮少穹歎了一口氣,回憶起三年前的時光。

    卻聽陸爾雅道:「給我長話短說,撿那精華的說。」

    「咳咳咳,那你好歹叫我先喝杯茶潤潤嗓子啊。」宮少穹乾咳了兩聲,頓時覺得這陸爾雅雖然都已經生了孩子,可自己還是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一絲的女人味來。

    陸爾雅看著他慢吞吞的喝完了茶,便催促道:「趕緊的說。」家中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娃兒,而且那外間上官北捷還等著自己呢,她能不催促一下麼?

    總算聽見宮少穹開口了,「我跟他認識是三年前在傾國與大明的邊界上遇見的,我救了他,當然我當時是把他當做了司徒若來救的,後來發現不是了,正要那司徒若又總是在我雲州的店裡面佔便宜,扼我的銀子,所以我就建議他瞭解了司徒若的姓名,讓他成了司徒若。」

    「你真坦白!」陸爾雅忍不住誇了宮少穹一句,但是卻就不明白了,難道一直雲離都願意叫他給利用麼?

    「你今天來,就單單是問我這麼一個事情?」宮少穹見她不再提這件事情,所以便問道。

    當然不是,陸爾雅前日收到了冬兒的來信,心中有些擔心月鳴,畢竟他的身份如今擺在那裡,自己不得不去承認,而且冬兒說了,永平公府在遷回金城之前,柳月新竟然還親自來找了月鳴,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一點也不發怒,反倒是好生客氣的對待,後來不知道她跟月鳴說了什麼,之後月鳴便有些三心二意的了。

    而且冬兒還強調了,月鳴有可能會辭去這夕照樓的掌櫃之位,可能會來金城,至於是柳新月跟他說了什麼,叫他改變了自己原先的初衷,陸爾雅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現在後悔,自己當初是不是太相信他了,或許是把對於媽媽的信任轉嫁到了他的身上來。

    便向宮少穹道:「我想要你幫我在暗中訓練一個人,為了以防萬一,替補月鳴的位置。」自己也想過找上官北捷來幫自己做這件事情便好了,可是轉念一想,他畢竟對這生意不是很熟悉,倒不如找宮少穹。

    宮少穹一愣,突然記起月鳴來,自己原先去,還是他給招呼的,便不解道:「他不是挺好的麼?你想要把他解雇了?」

    陸爾雅看了他一眼,只道:「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月鳴其實是永平公府二房的大公子才是,他也許會在近期離開夕照樓,回到永平公府。」

    「還有這樣的事情?」這無疑是一枚炸彈,將宮少穹給嚇住了。

    「所以,你一定要幫我,實在不行的話,那培訓的銀子我出。」陸爾雅知道他是天下第一有錢人,可更是清楚他是天下第一的摳門財主,一個子兒他也不願意吃虧,所以索性就先給他說清楚。

    果然,當下宮少穹便答應道:「好,既然你都這麼客氣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如此的話,你就放心吧,只要你開口,我便隨時派人過去接任東洲夕照樓掌門的事宜。」

    「如此甚好,那便就謝你了,我先回去看孩子了。」陸爾雅見他答應了,所以也不在廢話了,站起身子來便要走。

    宮少穹到底是個主人,所以還是下了榻來送送她,何況外間還有上官北捷等著呢。

    上官北捷見陸爾雅出來,便迎上去問道:「事情都辦妥了麼?」

    陸爾雅點點頭,覺得很是謝謝他,這麼一個大晚上的,他願意陪著自己過來。還沒跟上官北捷說上話,宮少穹便擠到他們中間來,把上官北捷拉到一邊去。

    宮少穹細細的打量著上官北捷,滿是不解的問道:「我說北捷,你好歹有點反應啊,你老婆跟我這個衣衫不整的人待在那裡間裡這麼久,難道你就沒什麼反應麼?」

    上官北捷聞言,似乎明白過他的話來,唇角頓時勾起一抹瞭然的笑容,只道:「你是希望我這樣反應?還是?」在他說話的同時,一拳揍在宮少穹的臉上。

    宮少穹頓時「啊」的一聲慘叫起來,連忙退離上官北捷,一面道:「你,你,君子動口不動手!」

    陸爾雅根本就沒有去在意宮少穹把上官北捷拉過去為的是什麼事情,突然聽見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但見宮少穹左眼一圈青幽幽的顏色。

    當下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自討苦吃!」一面走過去摟住上官北捷的脖子,一雙眼睛此刻看起來是魅氣十足,飽含軟軟情意,滿是歡快道:「北捷,咱回家吧!不跟這個土財主一般見識了。」

    土財主?他是土財主?早知道方才就不要嘴癢了,這下買藥又得花錢了。

    夜瑤坐在屋子裡,空對那窗外一架薔薇花。、

    本來以為從娘家回來之後,他們的關係會有所改善,可是回來之後,上官南飛依舊是那副模樣,對自己不理不睬的,連著玉哥兒最近都是跟著奶娘,也不再來她這裡了。

    聽見外間溯哥兒的哭鬧聲音,卻久久不見那奶娘來哄,這才走到外間一看,哪裡見個奶娘的什麼影子,不禁氣憤難忍,如今連這奶娘也不把溯哥兒當一回事了。

    抱起孩子來,卻發現尿得濕濕的,那屁股後面都是紅紅的一片了。當下的火氣在也忍不住了,便將溯哥兒放下,去找上官南飛來好好的看看,如今就是因為他,現在連奶娘都不好好的伺候溯哥兒了。

    想必是氣的慌,沒有將溯哥兒的濕尿布給換下來,更沒有給他擦擦小屁股,便走了。

    一早,延平公主不知道今日哪裡來的興致,突然要陸爾雅抱著鉉哥兒跟意兒跟著她一起去上官南飛們的園子裡,說是叫上官玉跟上官溯同雙胞胎熟悉熟悉。

    因為丫頭們這會兒都正忙著,所以便沒有驚動誰,就直接去了溯哥兒那裡,只是這還沒有進門,就聽見溯哥兒淒厲的哭喊聲。

    陸爾雅如今是當了母親的人,聽見孩子的哭聲,不免是容易心疼,便跟青嬤嬤先進了房間。

    卻見那溯哥兒哭得眼睛紅腫腫的,身下也濕了,卻不見奶娘跟丫頭,夜瑤也沒有瞧見,這才將孩子給抱起來,延平公主也進來了一面問道:「這是怎麼會是,怎麼都沒有人來哄哄,難不成都是死了麼?」她話說完,才發現那溯哥兒的小屁股紅紅的,滿是大顆大顆的榧子,心裡不由一頓心疼,連忙喊了身邊的丫頭給伺候。一面又打發人去把夜瑤和那奶娘找來。

    雖然說這是夜瑤家的孩子,可是陸爾雅看著也心疼,這麼大熱的天,孩子的尿布也不給換換,把孩子捂得都生了榧子。

    雖然說夜瑤少不了要被責罵了,可是陸爾雅心裡卻是一點也不高興,畢竟可憐那溯哥兒。

    青嬤嬤也在一邊歎著氣道:「別說這是名門裡頭,便是那外面窮苦人家的孩子,也沒有給帶出這個模樣來的,如今這裡還明著說是幾個人伺候的,卻是弄成了這番模樣來,可不知道那麼多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題外話------

    今天的倆萬終於滿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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