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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門戶步難行 第二十二章 附庸風雅 文 / 七艷少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由著小鐲伺候好穿衣,陸爾雅不大放心冬兒,由不好在來麻煩於媽媽,加之屋裡的這些小丫頭們又不管事,如若冬兒要個什麼,她們也做不了主,於是便又將皎月留下來照顧冬兒,自己單帶著小鐲去像爹娘請安。

    屋裡無旁人,但是她們母女兩人,程氏便問她,「在那邊過得可好,別叫自己委屈著了,月錢發得若是不夠,就差人回來取,娘這裡給。」

    陸爾雅直接就前半句忽略,單是聽後面的半句話,心裡不禁是暖暖的,只笑道:「娘,哪有嫁出去的女兒在管家裡要錢用的,你跟爹爹便是留著給哥哥,以後找房賢惠的媳婦好好孝敬你們便是了。」

    「你這丫頭,如今倒是會跟別人著想了。」程氏聞言,滿心的歡喜,越發覺得疼愛她,撫著她的頭慈笑道。

    陸爾雅嬌腆一聲,「娘,人家什麼時候是不給你們著想了。」一面靠近程氏帶著些許檀香味兒的懷中,幸福不再話下。

    程氏歡喜的將她摟住,自己就是最喜歡她像自己撒嬌,倒是若蘭,卻是越發顯得生疏了,自小便是懂事,從來也很少像是爾雅這般跟自己撒著嬌,耍著潑兒,一個人就是太像老爺的秉性了。

    「哥哥要回來住幾天呢?」陸爾雅想到陸長文在雲州讀書,總不可能就這樣畢業了吧。

    說道陸長文,程氏一想到他要去讀書,眼下女兒們又都出嫁了,自己膝下沒了個晃眼的,越發是覺得無聊,整日和幾個太太們打牌度日,不由歎了口氣,「少不得要去讀個一年,在回來想個法子謀個位置,其實那仕途不仕途的娘倒是不在意,只是想著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娘便心滿意足了。」

    陸爾雅聽到程氏的希望,心裡不由有些想把大姐生病的原委告訴她,但是轉念一想,說了也不過是叫老人家白白的擔心罷了,倒是不如自己一步步的來暗中處理了。

    又是些閒話,說了一會兒,用了早飯,送了爹爹去公務,自己又有些無聊,便去書房找陸長文。

    一扇小軒窗,半卷墨香箋。

    陸長文臨窗而坐,身邊由著書僮文否在硯著墨,絲絲的墨香從窗口飄散出來,只見陸長文目光一直落在風中幽蘭之上,突然間站起身子來,文否見此立刻鋪平宣紙,只見陸長文挽袖揮毫,寫出一曲雙調四十一字點絳唇,一氣呵成,期間絲毫沒有發現陸爾雅已經來了多時,只見他筆下之文,竟然是一首題蘭,上闕:挽綠銜紅,幽深獨到芬香霧。瀟瀟迎袖,風落清閒戶。下闕:四季貌常,葉脈相依處。雖不語,依舊長久,自是風姿秀。

    陸爾雅輕輕吟出,不禁又隨即想到一首題蘭的卜算子,便念道:「松竹翠蘿寒,遲日江山暮。幽逕無人獨自芳,此恨憑誰訴。似共梅花語,尚有尋芳侶。著意聞時不肯香,香在無心處。」

    陸長文滿臉大驚,「好一句香在無心處!妹妹何時也學得了作詩,竟然境界不俗,倒是把為兄這拙作給比了下去。」

    慚愧啊慚愧,她哪裡會什麼詩詞,不過是附庸風雅,抄襲古人罷了。但是總不能告訴陸長文自己這是抄襲別人所作,若不然陸長文該問她,哪一個『別人』了,於是只笑道:「爾雅也只是信手捏來,如何比得了大哥的這一曲點絳唇呢,大哥可題了名?」

    「無名!妹妹以為何名?」陸長文覺得這一次回家的驚喜太多了,不但妹妹嫁了人,而且還變得比以前更懂得孝敬父親母親,眼下竟然還會了作詩,而且還作得這般的好,到叫他這個空讀了十幾年書堂的大哥自歎不如,言下便像她問自己的這一曲點絳唇何名適合。

    「暗香!」其實是想說暗香盈袖的,但是加上這盈袖這二字似乎又少了些蘭花該有的韻味,於是便只說『暗香』來供陸長文參考。

    卻見陸長文一臉的興奮,讚道:「好得很,妹妹的這暗香好得很!」

    陸爾雅汗顏了,她前世雖然是文科生,但是對於詩詞並無任何的研究,只是平時喜歡看看而已,真要她填,如何也是填不來的。

    見他們兄妹倆聊得開心,文否便出去準備些茶水,此番三小姐確實變化大了許多,這難道跟他嫁人了有關係麼?還沒出院子,便見一個小廝來報道:「文否小哥,二少爺有客,說是同在雲州讀書的同窗,大太太已經請到了花廳,現在請二少爺過去呢。」

    先說這文否,原先是不叫這個名的,家中老父原是這府上的管家毛子牙,老來得子,心疼得緊,但因是上頭又有八個姐姐,害怕養不活,便取了個賤名,叫做狗娃,這樣好養活。待他大了些,退到了鄉下的毛子牙又求爺爺告奶奶的,求陸毅那裡他做了陸長文的書僮,好學些字,只是陸長文及其不喜歡他的名字,於是便做主改了個文否,毛子牙雖是不識字,可是到底知道二少爺給自己兒子賜的名字裡也有一個文,和他的一模樣,所以便在也不擔心了,能跟主子同字,反倒是覺得榮耀得很。

    這文否也是十分的老實,一心一意的伺候著主子,所以陸長文也是時時都將他帶在身邊,當下聽到小廝說的客人是公子的同窗,便知道定然是子軒公子,於是立刻轉身回到書房回了陸長文。

    陸長文想著他們同窗幾載,從來不見外,便道:「文否,去請文軒來書房罷!」

    陸爾雅到底是嫁人了的,便是不嫁人,她也知道一個女兒家是該迴避的,於是便像陸長文告了辭,陸長文見妹妹已走,文軒又還沒有來,便提筆將陸爾雅所念出的哪一首卜算子記了下來。

    不過片刻,便將正首詞記了下來,正低首吹著墨跡,便聽見文軒的聲音,「越堂,寫了什麼,我瞧瞧。」

    越堂是陸長文的字,因是在書院裡,大家都單是叫字,已經是習慣了。

    陸長文抬起頭,「呃,我於妹妹詠蘭,各自作了一首,你倒是來看看,哪一首好罷!」陸長文說著,便把自己的那一曲點絳唇也排了出來。

    「哦!是麼?」文軒有些驚異,陸爾雅的名聲他是知道的,且說他這還是第一次來越堂家裡,以前是想來,但是畏懼陸爾雅的熱情,加之又是自己好友的妹妹,怕大家難堪,所以一直不曾來拜訪過,此番也是知道她嫁給了瀾四哥,自己才敢來的。

    當下聽到她也作詞,不禁有些詫異,逐又問道:「她也作詞麼?」不會是些低俗的艷詞吧。

    陸長文也還是處於興奮之中,連忙讓開身子,有些得意的指著自己剛剛記下來的哪一首卜算子,「你瞧,這便是舍妹的題蘭。」

    另外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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